吃货妲己追夫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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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己暖心一笑，独自回了寝殿，一推门，脚步却是迈不动了。
　　“大……大王。”妲己竟有些结巴，一时忘了行礼。
　　只见帝辛一袭白袍正立于殿中，趁着那小麦色的皮肤，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显脱俗出尘，再看那挺拔的身姿、满是星光璀璨的眼眸、微微上翘的唇，这一刻他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上仙，散发着淡淡祥和的光彩。
　　这难得的景象更叫人痴迷，妲己从不知，一向不怒自威、冷静自持的帝辛还有这样的一面，难以言说的淡然温柔的一面。
　　“愣着做什么？”那叫人沉醉的男中音，将妲己从环境中拉回现实。
　　“啊？哦！大王，您怎么来了？”强压着心中的欢喜，难道是因为今日刚送走了冀州侯，所以才来看看我的？不会的，他本就想来的，只是不好意思。
　　妲己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看在通晓世故的帝辛眼中，也多了一分单纯可爱。
　　倒是个掩不住情绪的孩子心性。
　　“大王，既然来了，就留下用晚膳吧。”妲己四下看了看，见帝辛没带随从而来，不明所以。
　　一个期许的眼神，一个是冷静的凝视，就这样尴尬了片刻。
　　“好吧。”浅浅的一声，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这就去准备。”妲己得意忘形的跳出了门栏，帝辛禁不住挑眉，这小妮子，真当是与众不同。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酒菜便已上齐，妲己还特意吩咐巧儿又加了两道精致的小菜，都是这个时代本没有的菜式。
　　面对面的坐着，妲己感受着帝辛强大的气场，不自觉乖巧了起来，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用膳，只有妲己时不时的偷瞄一眼。
　　妲己此刻的心情，远比上一世和喜欢的偶像同桌吃饭时还来得兴奋和忐忑，估计脸早就红透了吧。
　　这可是自入宫后，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啊，没有别人。
　　“大王，您今日是特地过来的吗？”妲己想说话很久了。
　　没有应答，只是挑眉的回望。
　　“我的意思是，大王一定是怕我今日才送走了家人，怕我难过，才来陪我一同用膳的吧？”
　　帝辛仍旧是那个眼神，什么意思？是或不是？都要让人猜。
　　妲己干笑了两声，锲而不舍、旁敲侧击的找着话：“其实，我一直觉得大王并不像他们口中那样冷漠，大王是个心思很细腻，外冷内热的人，要不然宫里这么多女子，也不会那样崇拜您了，尤其是王后，您不知道她多紧张您的。”妲己说这话的时候，实则是带了酸意的。
　　“崇拜？”帝辛玩味着这话的意思，停止了用膳，那深邃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看过来，让人招架不住，小鹿乱撞。
　　“崇拜就是非常喜欢，很喜欢的意思，就是爱，大王懂吗？就像王后对您，应该就是爱吧。”妲己想说的是自己，又觉得太直白，没脸说。
　　“爱？”帝辛不可置信的回问。
　　“嗯。”妲己忙小鸡叨米似的点头，心想着帝辛这样智慧的人，应该能懂自己这样委婉的表白吧。
　　会不会太主动了点。
　　一阵轻笑，帝辛透露出那不可思议的轻笑，似在教诲道：“作为王怎么能有爱，更不能接受别人的爱，即使如王后，也只是为了传承子嗣罢了，你跟孤说爱，这东西兴许不适合王宫。”
　　妲己被帝辛的话和表情吓傻了，他说这东西不适合王宫，是在回绝我吗？还是想告诉我，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任何一个女子对于王来说，都只是一个工具，没有例外，更不要奢望他特别的关心和感情？
　　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可妲己的心还是好痛了，刚才还翘起的嘴角，已是凝结如霜。
　　心中反复思量着帝辛话里的意思，第一次如此痴迷一个男子，原以为今日这一切会是一个好的开始，却没想到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妲己木讷的回答，不再抬眸。
　　帝辛感觉到妲己的不自然，知她误会了，其实，帝辛只是真心不知道情爱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滋味？自幼年开始，他就在努力学做一个王，却从未学过这以外的东西。
　　直到她的出现。
　　他这样说不过是告诉妲己，他与王后并无特别的情愫，可这话一来二去，还是彼此误会了。
　　帝辛也不知他今日为何会来此，为何要和妲己说这些，也许只有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才会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心绪，不再波澜无惊。
　　“你这儿的小菜很好吃，听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蔬菜瓜果都是你从冀州带来的种子，亲自耕种的？”
　　妲己并不了解帝辛，他从来不没话找话说，这已是难得了。
　　“嗯，是啊。”
　　“你倒是稀奇，性格与众不同，连喜好和吃食也是独树一帜的。”帝辛想着，这小妮子当真是九天以外而来的吗？还是说冀州物产丰富竟到了如此地步。
　　“大王不必这么说，也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喜媚姐姐曾说过，女子不过是男子的附属品，想来也是，我本不该报这样大的期望的。”妲己别扭的笑笑，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人就是这样奇怪，当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往往会做出一些故意找茬的举动，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通常这就叫做‘作’。
　　第一次的共进晚膳就这样不欢而散了，虽没能促进两人的关系，却足够叫人难忘，疼的难忘。
　　妲己不得不承认，她的思想和受时代限制的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巨大差异的，现如今的任务是，如何改变这难以逾越的差异，做到互相理解。
　　

　　☆、又作妖了！

　　自那之后好几日，妲己都闷闷不乐的，胡喜媚摸不清状况，只好暂时不去招惹她。
　　“巧儿，你可知西伯侯一行人离开王城了没有？”妲己忽闪着大眼睛，让巧儿隐隐不安。
　　“小姐问这个做什么？应该是还没走，我听说每次朝见，西伯侯都是最迟离开的，估计还得住上半个来月吧。”
　　“真的吗？替我梳妆，我要去找伯邑考。“妲己腾地从蒲团上跳起来，心里有了主意。
　　“小姐要去找伯邑考？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伯邑考的为人？这才安静几天，你又作什么妖啊！”巧儿觉得妲己估计是疯了。
　　你不是懒得理我吗？不是让我不要有非分之想吗？那我就对别人动动念想，看你会不会有反应。
　　这方法显然有点损人不利已，可妲己有分寸。
　　而对于妲己忽然在园子里截住自己，并对自己展现出好奇和热情，伯邑考一开始也是拒绝的，总觉得这小妮子不安好心，可几次接触下来，年龄相仿的两人竟也渐渐摒弃了成见，玩闹在一起了。
　　游王宫花园、中元节放河灯、讲鬼故事吓唬对方、拈花酿酒……忙的不亦乐乎。
　　妲己亦觉得伯邑考虽看似不靠谱，满脑子只有吃喝玩乐，是典型的顽固子弟，可为人却不至于太糟，至少讲义气，直来直去，比起他那老谋深算的父王和陈府极深的弟弟来却要好得多。
　　妲己和伯邑考曾在花园中巧遇过姬发两次，从他的脸上，妲己看出了深深的嫌恶。
　　罢了，不过是借你哥哥做戏，又何必计较。
　　王后的洛书殿中，一个探子正汇报着近来后宫中的诸多事宜，尤其重点讲了妲己近来一系列的行径。
　　“好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身为嫔御，竟然公然同其他男子做出如此行径，难道就不怕死吗？”一个一身青罗薄衣的二十多岁的女子尖利的说着。
　　“她怕什么，大王才对冀州侯施以笼络，更何况……，”王后算计着道：“更何况，她若是已册封，做出如此行径，的确可以施以杖刑，可如今她还只是个嫔御，高级宫女而已，又未侍寝，如此……的确算不得什么大罪。”王后知道妲己定是钻了这礼法的空子，才敢如此，只是她不明，妲己为何要这样做，想当初，妲己被伯邑考退婚的事，都传到朝哥来了，各诸侯国更是无人不知。
　　“那咱们应该怎么做？”那青罗薄衣的女子追问。
　　“青青，你就是太心急，这样的事，自然是观望为好，她自己要找死，且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大王如此处置她便可。”王后笑的深沉。
　　“哼，原以为是个多么稀奇的美人儿，原来也不过是个沉不住气的草包。”主仆二人稳坐东宫，等着看戏。
　　“妲己，你可知道，每次朝见过后，大王都会带着王后去东巡，一路走到东海呢！”伯邑考向往的说着，他没见过大海。
　　“真的吗？只带王后吗？不再带别的后宫中人了？”两人关注的就不是同一个点。
　　“自然不带，这样的东巡，可不是谁想去就去的。”伯邑考羡慕的说着，一扭脸，脸色变得惨白。
　　妲己也感觉到一阵森然，又见伯邑考僵住，也忙转身，却是迎上那一双冷眸，似夏日里的冰雹。
　　“参见大王。”异口同声。
　　天才刚亮不久，妲己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正准备去上朝的大王，不过也好，自己明目张胆的作妖，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吗？
　　今日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在意自己还是会处置自己？抑或是生出别的情绪……
　　“伯邑考，后日你们就要回西岐了，不赶快回去收拾吗？”那从喉间发出的沉声，带着浑然天成的威慑力，让人颤抖，纵使平日骄傲惯了的伯邑考，面对帝辛的威严，还是瞬间矮了半截下去，喏喏道：“臣本是要回住处去收拾的，臣告辞了。”说完，自求多福的看了呆在一旁的妲己一眼，快步离去。
　　这个没义气的。
　　妲己瞪了一眼伯邑考，仰首而立。
　　看不懂他的眼神，只听那扭头的低低一句：“启尚，找人把妲己押回孤的宫中，待孤下朝再行处置。”
　　押回他的宫中？那就是还有回转的余地，妲己虽摆出倔強的模样，心里却生了丝丝欢喜，他没有立刻杀了自己，也没有对自己时而不见，不枉费自己费这一番功夫。
　　还是每日例行的上朝，可时辰却短过平常许多，一下朝，帝辛便回了太极殿。
　　殿中，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命令妲己正跪在殿中呢。
　　启尚一看，忙上前亲自扶起妲己，而后识相的吩咐众人退下。
　　殿中，只剩下二人四目相对。
　　看着帝辛那犹如星辰的目光，妲己忽然有些后悔，不该这样激他的，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一切都似是在赌博。
　　一个嘲弄的笑：“你就是这样引起孤的注意的？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妲己被这样淡漠讽刺的表情激怒。
　　“大王多想了，这一切都和大王没有关系，不过都是我与伯邑考的私交甚好。”
　　隐含压抑的呼吸：“和一个曾对你退婚的人的私交甚好？”
　　“是的。”妲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不是自己的初衷啊！
　　“你还真是……”帝辛掩下剧烈起伏的呼吸，他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三十年来，第一次对着一个女子动怒，可心里却酸酸的。
　　“还真是什么？还真是贱，还真是不知廉耻，大王要说的是这个吗？”妲己迎上帝辛含怒的眼眸，心里却是想扑上去的。
　　他为自己动怒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里并非附属品那样简单，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
　　“啊……你干嘛！你……”妲己还没反应过来，恍惚间已经被一个用力的臂膀拉扯了过去，浓重的呼吸混着沉香木的淡香猛然靠近，将自己攻占。
　　却是那样的短暂，下一秒妲己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原来他不是要亲自己，而是在自己唇边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是什么鬼？妲己狠命的挣脱，你是狗吗？还带咬人的？
　　不知是不是用力太猛，推开的一瞬，帝辛岿然不动，自己倒是踉跄了好几步，磕在了积案的棱角上，一阵钻心的痛，却仍是不求饶。
　　誓要改变旁人对于夫妻之道的看法，受点苦也算不了什么，只怪这家伙也太大力了，还浑身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妲己揉了揉腰间，不服气的瞪回去。
　　敢这样瞪着帝辛的，估计她还是古今第一人。
　　“你还不知错？”帝辛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不过脑子的冲动。
　　“知错？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个嫔御，又未册封侍寝，总不能对我也施以杖刑吧，这可不合规矩。”
　　倒是懂历法，难得，帝辛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吼道：“来人呐！将苏妲己送回东配殿，暂时幽禁，等候发落。”
　　启尚一直在殿外候命，却没料到是这个结局，当真是两个硬骨头。启尚入殿，快速的扫视二人，当看见妲己嘴边的齿印和帝辛嘴角的血丝时，还是忍不住无奈的暗自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事情也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妲己失德的名声在后宫传开，不过这一切都不妨碍妲己吃吃喝喝的心情。
　　巧儿急的是团团转，胡喜媚也被侍卫挡在东配殿外禁止探望。
　　巧儿梨花带雨的哭着：“你说说，我当初怎么说着来，如今可好，被幽禁了，明日一早，说不定就见不到东升的太阳了。”
　　“小姐啊！你怎么还在吃啊！今日在太极殿，你究竟和大王说了些什么？”
　　“好了，别吃了，快想法子吧，也不知道现在修书回冀州还来得及不！”
　　“你倒是说句话啊！”巧儿一把夺下妲己送至嘴边的卤牛肉。
　　“哎呀！你快吵死我了，我耗了半天的元气，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的吃个饭吗？”妲己一把抢回卤牛肉，塞回嘴里。
　　“你……”
　　“好了，好了，实话跟你说吧，大王不会把我怎样的，我都看出来了，顶多也就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关我几天禁闭，要真想处置，今天就直接把我拖出去斩了，大王平日的手段你不知道吗？”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她这个当局者却是清醒的很。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能不犒劳一下自己嘛！
　　“你的意思是？”巧儿如梦初醒的看着妲己嘴边还没长好的齿印。
　　“我的意思是，我通过这一次的试探，已经知道了大王对我的不同，我也安心了，可以放心追他了，所以你也安心吧，啊？”妲己吃饱喝足了，安慰了几句巧儿，便爬上了床榻准备休息。
　　她现在需要赶紧的回到空间，找到草药和医书，尽快治愈自己嘴边的伤口。
　　翌日一早，当启尚拿着诏书到达东配殿外时，宫中所有的人都以为妲己这次死定了，只有妲己，迈着窈窕的步伐，出殿侯旨，没有丝毫的惧怕。
　　

　　☆、东巡

　　“什么？她竟然被封了夫人？”
　　“怎么可能，大王看上她哪一点，竟然越级册封，跳过美人和贵人，直接封为夫人。”
　　“可不是嘛，我还以为她会被下狱呢，可见冀州侯也是有些手段的。”
　　“………………”
　　殿外前来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不少入宫多年的嫔御和地位分的美人、贵人皆是一脸的震惊、羡慕、不屑，和深深的嫉妒，窃窃私语的说着。
　　众人眼看着妲己犹如一阵和煦的清风飘过，眼看着妲己被册封，眼看着妲己被东配殿内的众宫女道喜跪拜，眼看着妲己与前来宣旨的启尚大人笑颜寒暄……
　　个中滋味千回百转。
　　“恭喜妹妹了，以后我见着妹妹可就要向你行礼了。”妲己手中的册封旨还没捂热乎，胡喜媚就巧笑入殿了。
　　她是真心替妲己高兴的。
　　“姐姐千万别这么说，以前怎么着以后还怎么着，少来取笑我。”妲己皱了皱鼻子，发出娇糯的哼声，少有的傲娇外加难为情。
　　胡喜媚看在眼中，也满是羡慕，宫中日子虽无聊艰辛，远离家人，但若是嫁给自己所爱的人，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不过半日的功夫，宫中的贺礼早已源源不断的送进了东配殿，王后遣人送来的精美东珠、黄贵妃遣人送的刻有纹样的堪称艺术品的贝壳（商朝时流通货币的一种）、王美人遣人送来丝织品、还有胡喜媚亲手缝制的各种小物件和糕点，零零总总也算堆满了偏殿一角。
　　只是这些东西中并没有帝辛亲自赏赐的东西，妲己手持册封旨，心里还在期盼着。
　　“小姐，按着惯例，大王今晚就要来留宿了，您还不去准备啊！”巧儿笑说，眼看着脸红心跳的妲己已经在屋内转了八百圈了，却一件正事不干，果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妲己被一语惊醒，侧目嫣然，小鹿乱撞，一把扯过巧儿手中的长衫，急火火道：“对啊！快沐浴更衣，快着点……”
　　你的矜持被狗吃了吗？
　　初秋的夜，微凉，二更天，秋蝉长鸣……
　　一身水红的妲己端坐在榻上，眉间已上了愁色，暗夜灯昏。
　　他怎么还没来？难道又是一次自作多情的‘事故’。
　　“小姐，要不要我去一趟太极殿，打听打听？”巧儿本是跟着妲己高兴的，光顾着打扮了，主仆俩人晚饭都没吃多少，如今又站了几个时辰，已经是腰酸背疼。
　　“去吧。”思索了好一阵，妲己才吐出一句来，她是怕，怕巧儿带回自己不愿听到的消息。
　　看着巧儿沉重的步伐，妲己对着手腕上的水滴玉石乞求着，若是被人被事绊住了还好，若是帝辛好端端的还在太极殿，却根本忘了这茬，自己岂不是要心痛死。
　　“回来了。”妲己霍的从榻上站起来，一双闪着星火的双眸细细的观察着巧儿的脸色，悲喜莫辨，却也不似走之前那般六神无主，看来不是最坏的消息。
　　“小姐，原来大王是被王后那边绊住了，再过三日，就是按例东游出巡的日子，王后找了大王去商议，这才耽搁了。”巧儿尽力轻描淡写的说着，怕伤了妲己的玻璃心。
　　果然如此，妲己庆幸，却也羞恼。
　　“那……大王还来吗？”嘤嘤一句。
　　“想是不来了，这都快三更了，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去王后宫里请安呢，平日你惯偷懒也罢了，明日可一定要去。”
　　“我就知道是姜王后，罢了，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时。”妲己还在安慰着自己，压根没把巧儿的话听进去。
　　翌日一早，妲己特意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衫去王后宫里请安，以新晋宫妃的身份聆听训诫，一路上，低头疾行。
　　丢人啊！
　　“苏夫人，请跟我我。”才入了洛书殿，没想到王后身边的随侍青青，早已在殿外候着了，果然是有身份的人了。
　　看更没想到的是，殿内坐着的不止有一脸柔和的姜王后，还有那灿若星河，让人无法不注目的帝辛。
　　这样的日子，大王怎么会在？哦！昨夜想必是歇在这里的吧。
　　妲己盘算着的小九九，上前规矩的行礼，侍立听诫，只是那一抬眸间，分明对上一双带着些许歉疚的灵动双眸。
　　难道这就算是道歉了，为了这个眼神，妲己可是一夜未眠。
　　例行公事一样的听完王后的啰嗦，妲己已经站累了，只是妲己越心不在焉，王后越叨叨个没完。
　　“妹妹可是累了？若累了可以坐着听的。”你不早说！
　　“这怎么可以，历来没有的规矩啊，臣妾不敢。”妲己说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一眼一直在沉默的帝辛，他就真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这样想着，凭空又生了几分委屈。
　　“妹妹可不是普通的宫妃，想着大王虽昨夜未去你宫中，却是破格封你为夫人，这可是自我殷商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呢，妹妹是大福之人啊去！”对于王后这种明夸暗贬的说话方式，妲己早已看透，也不显出一丝不悦，只装着傻呵呵的称是，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娇艳：“可不是嘛，王后姐姐，对了，说起后日的东巡，不知臣妾能不能一起去呢？”妲己话锋一转，直勾勾的盯向帝辛的方向，直接忽略掉王后，笑的那叫个天真无邪啊！
　　妲己自然知道东巡历来只有王后有资格同去，可妲己就是不死心，就算是拒绝，她也要听帝辛亲口说，昨夜的事可以作罢，可这成为宫妃后的头一个请求，若是你亲口回绝了我，难道就不会在心里留下不一样的滋味吗？
　　妲己这样做，不是又要作，只是一种执拗，一种故作天真故意为之的策略。
　　“对了，大王，臣妾忘了告诉您，今儿一早，臣妾收到了兄长寄来的家书，说是前几日父王南攻蛮荒，大获全胜。”姜王后绝壁是故意的，妲己嘴角上扬的回看过去。
　　“哦？是吗？那是好事，要赏。”帝辛平静的回了一句，他还不了解王后嘛。
　　“那臣妾就代父王谢谢大王了，臣妾还……”
　　“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等孤和王后回来后，孤会第一时间去看你的。”帝辛打断姜王后的话，仍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妲己，缓缓的说出，似不带一点情绪，可他却已经这样盯着妲己看了一个时辰了。
　　没错，就是那一双慑人心魄，带着些许冷傲、执着、霸气、深邃、甚至是淡淡的忧郁的双眸。
　　若不是妲己前一世也见过些市面，被这样看着，早就无法负荷的昏过去了。
　　“哦！那好吧，我知道了。”妲己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嘟着嘴应了一声，又应付了几句，一个俯身，而后直接扭脸大步迈出了洛书殿。
　　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不，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我得让你知道，不光知道，还得让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