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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指上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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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那个梅小小?”沈良玉没好气道,接过沈悦晋倒的茶水一饮而尽。
“……”沈悦晋纳闷儿的望了他一眼,并没说话。想必是娘说的了,昨天娘专门把他留下,说了一大堆的理由,无非就是他和梅小小不能在一起之类的话,可是那些理由在他看来,都不能算是理由,能克服的就不是困难了!
“还真不像你老子我!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再漂亮脱了衣服都是一样!再说了,我听说,三皇子对她也比较感兴趣?哼,红颜祸水一个,早些醒悟比较好,我看最适合你的就是柔依公主。皇上这阵子心情不对,在朝上你也看到了,有意针对三皇子,这武举一事,历来就是三皇子负责,可这次却把旨意颁给了太子,这个讯号我们不能不警惕。你平日里和三皇子走的近,有没有看出些什么?”沈良玉浓眉一挑,眉宇间多了一些杀伐之气,话语有些粗俗,语气有些急躁。
沈悦晋头痛的摇了摇头,“没有,三皇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沉不住气?皇上龙体康健,正值盛年,他为什么沉不住气?再说,现在朝中大臣虽然支持三皇子的比较多,可是太子的支持者也不容忽视!说来,这还要归功于潇妃,也就是潇后,想当年她可是笼络了不少人心,是个聪明的女人!”沈良玉咂了咂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惋惜的模样。
沈悦晋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皱了皱眉问道:“爹,皇上既然立了太子,又为何不满意太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三皇子比太子看着还像太子!”
“哼,陈年乱谷子的事谁知道?你若有机会就劝劝三皇子,该收敛就要收敛,天下最大的毕竟是皇上,是王爷还是太子,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还有那个柔依公主,你也别始终冷着人家,美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晾的,我们现在和他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那个该死的舅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和他成了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活该我沈良玉现在看人脸色,他娘的!”沈良玉郁闷的捶了一下桌子。
“爹——”沈悦晋忍不住拦下他道,舅舅的娘是他的谁啊,每次都是,还好娘没在这里,否则又得冷落他好几天了!
“呃……谁让这个舒金保总惹事?老子成天给他擦屁股!”沈良玉面上有些窘迫,不过总不能在自己儿子面前落威风,语气一转,又道:“不过这次是帮不了了,旨意已下了,你舅舅全家要迁到南边去喽!也好也好,眼不见为净,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还不如去那些蛮夷之地来的快活!”
“娘知道吗?”沈悦晋问道。说也奇怪,别看爹一副大大咧咧,说话不经大脑的模样,可是想事做事却是周详至极,就连对娘都是万般体贴,谁也想不到,堂堂的兵部尚书,竟是个怕老婆的男人。
“和你娘讲了,我也尽力了,这段时间风声紧,实在是无能为力,等以后有机会,再往回调吧!”沈良玉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挥了挥手说道。
沈良玉又交待了几句,便准备回房,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并没回头,淡淡说了一句:“梅达先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爹……”沈悦晋一愣,想要问时,已经只见到沈良玉的颀长的背影了,他甚至从这笔直的背影中看到了一丝无奈!自从知道梅达先与自家的恩怨之后,他就暗中补贴着梅先生,这种绝密之事,他做的很隐晦,不知道爹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爹知道,肯定也会知道梅达先当年与娘的事,他眼里的爹对娘的占有欲是极强的,难道会像现在样这般沉的住气?
想到爹先前讲的那些话,沈悦晋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爹是在为整个沈家考虑,舒家已经垮了,三皇子现在又与皇上之间有了嫌隙,为了让沈家在朝中立的更稳,他们必须寻求更多的筹码。
……
繁花丛里虫儿飞
金壁辉煌的永闵宫很大,又很小,这是梅小小住了几天后的判断,说它大,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它有多大,这话矛盾吗?不矛盾,没有走完过,心里当然对它的面积没底,自然就大了。说它小,是因为她活动的范围是极其有限的,一来是在这里没有方向感,怕迷路不敢乱走,二来是风展扬压根就不让她四处乱走,紫绢还拨了两个小丫头跟着。
而一天之中又只有两个时间见到风展扬,一是中午的时候,一是晚上的时候,其他的时间,他要么不在宫中,要么就在殿内处理公务,这个时候,她是不能去打扰的。行动受限,让她极其郁闷和无聊!
这天,风展扬不在殿内,梅小小一人嫌的无聊,便在永闵宫的后园子里瞎逛,顺着青石小道,提着裙角,一边扑着蝴蝶,一边哼着小调,余光却在殿内四处打探,动作别扭之极。身后的两个小丫环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还都是小孩,哪里注意到她的动作,只是听着梅小小随意哼出的小曲有趣,跟的也越紧,笑问道:“小姐姐,这是什么曲子?简直比宫里戏班子的名角唱的还要好听!”
“哦,这曲子叫《虫儿飞》,你看这虫子飞的多漂亮,两只翅膀扑啦啦的,像朵花一样!”梅小小心思不在这上面,随口敷衍说道。
“姑娘的曲子有趣,说话也这么有趣,这哪是虫子?分明是蝴蝶!”一个翠衣丫头捂着嘴咯咯笑道。
“蝴蝶也是虫子啊!真羡慕它们啊,有对翅膀,可以到处飞!”梅小小望着展翅欲飞的蝴蝶,叹息着说道,说到最后眼眸一转,又道:“你们平时玩不玩风筝?”
“姑娘想要去放风筝?翡儿这就去拿!”另一个翡衣丫头一脸兴奋的问道。
梅小小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太子府里又没个空地,风筝也飞不起的!”
“这不是……挺多空地的吗?”翠衣丫头喃喃道。
“呃……我是说你们太子不喜欢热闹,在这里玩他会不高兴,再说,蝴蝶是采花的,这里连绿叶都没有,多没劲!”梅小小张了张口说道,一脸颓丧!
“小姐姐是想出去?”翡衣丫头惊道。
梅小小一愣,连连摆手,“我可没说啊,是你说的!”
“没事啦,我们不离开,就在御花园,离这里很近!”到底是孩子天性,三言两语就被糊弄过去了,两人争着去拿风筝,梅小小笑着也跟了过去。她再不要被憋着这座小院子里了,哪个角落里有几只蟑螂都知道,估计再呆下去,整个人都会发霉。
紫绢不在外殿,梅小小轻轻的避开她,贼头贼脑的抱着风筝同两个小丫环一起,跑出了永闵宫。空气真新鲜啊,花朵真鲜艳啊,青春无限好啊,自由遭人羡啊!
两个小丫头走到一块空旷的场地,测着风向,就要开始放风筝,梅小小扫了一眼周围,绿植不少,容易藏身,突然眉头一蹙,撑着额头朝二人挥手道:“你们先玩,我突然有点头疼!”
“小姐姐,你不要紧吧?要不回去吧?”翡衣丫头一脸急色,这可是与紫绢姐姐并齐的姐姐,万一出了事,她们俩可是要挨板子的。
“不用不用,只休息会儿就好,你们先玩,我不碍事!”梅小小忙挥了挥手,微笑着说道。笑话,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可能再回去,要是碰到那个紫绢,可就真的成了木偶了!
翠衣小丫头听后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道:“那姑娘先去那里歇歇,也凉快凉快!”
梅小小笑着应下了,一边观着周围一边朝那个凉亭走去,凉亭在绿叶红花的掩映中间,不太好找,只能看到翘起的檐角。走到近处时,才发现凉亭里已有一个粉衣小丫环,看着面生,应该不是永闵宫内的,同是皇宫丫环女,梅小小笑着同她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对方一见她笑吓了一跳,连忙跑了开去。
“我长的很吓人吗?”梅小小郁闷的搓了搓自己的脸,一脸无奈。
这里位置较之先前有些高,梅小小在此凉亭里转一圈,拨开亭边的树藤花叶,站在栏杆上,手搭凉蓬,极目远眺,皇宫很大,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全是一样的琼楼玉宇,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进来的那天昏迷着,也不知从哪个方向出去!眼下她功力尽失,估计走不出十步就会被拦下,可是这样被软禁着又心有不甘,很不甘啊!
“你是哪宫里的丫环?怎么在这里?”正当梅小小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极度郁闷时,一道阴厉的男声在身后突然响起,惊了她一跳,差点从栏杆上摔下去。她当然听得出这道声音里夹着的怒气,只是没那么巧吧?皇宫这么大,怎么可能一出来就遇上这个人,令她手足无措的风飞扬?眼波一转,脑袋一低,跳下栏杆便要离开,刚抬起脚,还没走出一步,那声音又响起来了,“等等!”
“我……奴婢要回去了!”梅小小压低声音,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转过头来!”风飞扬寒声道,刚才他明明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朝这里走来,见那身形与前些日子里的梅小小相差无几,没想到一路跟来,却还是跟丢了,只见到这个紫衣丫环。
“三皇子,奴婢真的要回去了!”梅小小小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是三皇子?”风飞扬眼风一扫,皱眉说道,语气也更寒了,知道这里离太子的永闵宫近,可是仅凭声音就知道他是三皇子的并不多。这般想着已经站到了梅小小的对面,见她头垂的更低了,不由得一阵好笑,用手直接捏起了她的下巴,硬生生的抬了起来,毫无怜香惜玉的感觉。
梅小小被她捏的下巴生疼,扬手就要打开,又怒又怨的瞪着他,四目相撞,激起一串串火花……
“梅小小?!”看清这双清冷的双眼,风飞扬一愣,咬牙切齿的怒道,手劲更大了,恨不得捏碎她的下巴,这几天他找的有多辛苦,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动静之大已经闹到皇上那里了,可是,该死的,她居然在这里?还穿着这种丫环的衣服?怎么?小九已经把她接进了宫中不成?她到底还是小九的人?她闹了这么一通后,又回到了开始的位置?
一翡一翠两个丫环的欢笑声渐行渐远,刚才那个丫头也不知所踪,梅小小瞟了一眼周围,这里安静的有些诡异,就凭自己现在这副弱身骨,怕是他要了她的命都有可能。
“三皇子,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梅小小下颌被捏的快要麻木了,嘴巴吃力的挤出几个字,眼里却是恨意与怨意并存,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人有暴力倾向,得好好安抚才行。
“哼,好好说?你在期望小九来帮你?”看着她那红的不正常的脸蛋,风飞扬冷哼一声,猛的一松手,把梅小小带了个趄趔,险些摔倒在地,模样好不狼狈。风飞扬一愣,冷笑道:“怎么了?你梅小小何以这么柔弱了?”
梅小小扶着栏杆站起,揉了揉吃痛的下巴,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猛的转过头,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你说本王想怎么样?小九还真是用心良苦,安排你来接近本王,他不服气吗?他不服气大可以来找本王,找你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东西!”风飞扬又朝梅小小逼近了几分,看着她娇好的脸蛋,婀娜的身段,以及那对清亮大眼里的厉恨之色,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她在他面前从未低过头,从开始就是这般怨恨与期翼,本想着送给父皇,现在想来也不必要了,倒是期待她在自己身下辗转娇吟的模样,笑声渐起,只见风飞扬大掌一扬,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贴近自己,眼里绽着野兽般的光芒,“既然想用美人计,就该用的彻底!”
被他强烈的雄性气息包围着,向来很少明白害怕二字的梅小小,突然有种恐惧的感觉,她想逃,逃的远远的,她再也不要看到他,梅小小在他怀里不停的挣扎着,颤着声音喝道:“风飞扬,快放开我,你是个疯子!”
“你是第一个敢在本王面前这么说话的人!既然选择了,就该知道后果!”风飞扬眼里闪过一抹恶毒,猛的把梅小小推到亭中的粗柱上,用身子压着,又把她两只不停舞动的手攥住,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却腾出来探到了她光裸细嫩的粉颈上。
梅小小被他突来的粗鲁动作吓的小脸惨白无色,后脑勺还被磕撞到柱子,‘咚’的一声,疼的她直抽冷气,心里不停诽谤:破皇宫,这么大地儿,都没一个活人经过吗?还有紫绢,那两个丫头,看不到她人,都不会来寻找吗?当然,更可恨的就是这个风飞扬,如果不是那所谓的软筋散,她怎么会这么被动?“风飞扬,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梅小小愤恨的说道。
“哈哈哈……不会放过本王?梅小小,本王等着,可是本王现在就不准备放过你!”风飞扬喘着粗气,扯着她的紫色绸纱的衣领猛的往下一拉,露出大片白如凝脂的肌肤,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圣洁诱人的光芒。
风飞扬只觉得眼前一晃,双瞳深沉的成了一团墨色,嘴角荡起邪肆的笑容,盯着她雪白的肌肤叹道:“为了对付本王,小九还真是下了本钱,这么漂亮的美人,竟也舍得!”说着又是一声长叹,叹息声在绵长粗热的呼吸中越来越低,梅小小愕然惊恐的看着他缓缓的低下头,伏在脖颈间一阵乱啃,吓的两腿乱踢,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喝骂道:“风飞扬,你这个王八蛋,禽兽……”
梅小小此时哪里顾的那么多,一口一个‘风飞扬’,在她眼里压根就没把他当成三皇子,风飞扬太过自信,殊不知往往嘴巴最为坏事,这一声声的呼唤却是在春风的簇拥下传到了青石大道上一行三人的耳朵里。听到绿树掩映后传来的声音后,一黄一玄一红三人均是一愣,空气有了些许静滞。
“谁在那里大吼大叫?成何体统?”明宗帝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悦。
“这声音好像是……”风展扬疑惑的蹙起眉头,神情似有犹豫,只是藏着袖管里的双手早已经紧握成拳,没有谁发现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动。满腔怒火早已燃着了整颗心,这就是差距,‘风飞扬’三字是那么清晰,父皇偏偏装作没听到,可是他偏偏要让他听到,余光扫了一眼陈公公。
正纳闷儿的陈公公眉角猛的抽了一下,不及明宗帝发话,忙上前行了两步,片刻后,又退了回来,朝明宗帝躬身道:“皇上,好像是三殿下!”
如此废话让明宗帝很是火大,有些无奈的说道:“三儿?他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他在永寿宫里气的削人胳膊玩吗?”
“这个……”陈公公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
风展扬偷瞟了一眼明宗帝,笑容有些勉强,“父皇,三皇兄也只是一时想不通,不如咱们改道吧?省得坏了他的兴致!”
“他有什么兴致!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有辱皇家体面,让他立刻滚来见朕!”明宗帝冷哼一声,拂袖就走。
风展扬眼里闪过一丝寒厉,直射向明宗帝的后心,就算是在阳光的包围下,也抵不住他那满身的寒气,许是杀气太重,明宗帝突然止住脚步,缓缓转过头来,皱眉盯着他道:“那女子很大胆,不像宫里的人!”
“唔——”明宗帝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树林后传来一声男子的闷吼,“你竟敢咬本王!”
有那么一刻,风展扬差点冲进树丛后了,可是他没有,两腿很稳的站在原地,身子微弯,头低垂,就那么死死的僵着两腿站在那里,小腿肌肉有些痉挛,鬓角的发丝遮住了他僵在脸上的笑容,他甚至不敢再说话,因为紧咬的嘴唇已说不出任何话。他算准了所有事情,却算不准风飞扬对小小的粗暴施蛮。
此情此景,明宗帝也有些好奇,眉梢一挑,朝二人笑道:“如此大胆烈性女子,朕倒要看看!”
殷红点点逼人眼
春风送香,翠绿鲜艳的花草在阳光下绽着动人妖娆的姿态,朵朵娇媚,片片醉人,凉亭中一人捂嘴站在栏边,满眼愤怒与厉狠,挺拔的身姿看着是那么骄傲,另一人却摔倒在地上,发丝散乱,衣衫不整,颜色苍白,红艳的唇边还淌着一丝血渍,一脸绝望与茫然。此情此景,不难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
杂乱的脚步声急促而至,风飞扬眼眸一闪,朝后看去,隐约从繁盛的树叶间看到几点明亮的金黄,愤愤的骂了一句,又朝梅小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厉声道:“梅小小,本王和你之间还没完!”许是舌头被咬的不轻,说话的时候,口齿有些不清。说完,也不顾栏边有没有路,纵身窜了出去,华丽的锦袍一闪,凉亭里只剩下梅小小一人。
“不是说有听到三儿的声音吗?”明宗帝走进凉亭并没有看梅小小,直接走到中间的石凳边,陈公公见了忙上前用衣袖揩干净,这才让明宗帝坐下。
“小小?”风展扬心疼的唤了一声,脚步有些踟躇,只一瞬,还是走到了梅小小的脚边,蹲下身子想要扶起好她,却被她轻轻避了开去,绝望的表情已转为冷漠。
听到风展扬呼唤,明宗帝这才转头去看梅小小,乍一看到那张苍白无神的脸,无来由的,眼角突然一抽,静看了她片刻,突然笑道:“刚才大吼大叫的就是你?”
“父皇,小小她……”风展扬霍然抬头,欲言又止。
明宗帝手一扬,打断了风展扬,淡淡道:“朕在与她说话!”
梅小小微微一愣,缓缓抬起头,对上明宗帝的眼睛,那双凌厉中带笑的眼睛,一旁的陈公公吓的一惊,手中的拂尘险些掉下去,顿了一下,喝骂道:“大胆奴才,竟敢直视皇上!”
梅小小仍是面无表情,整了整被扯乱的衣领,食指上的碧玉指环散发出温润的色彩,刺的明宗帝眼睛一疼。准备细细打量时,却见她缓缓从地上坐起,朝明宗帝行了一礼,看了风展扬一眼,走了出去,姿态翩然,留下一阵轻风。
风展扬对她目无一切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是真吓,不是做戏,他没想到,就算小小再不把权贵放到眼里,也不至于这么绝然,眼前的可是西楚的皇帝,操纵所有人生死的皇帝,她怎么能就这样……潇潇洒洒的走了出去?还是说刚才三皇兄吓着她了,没有反应过来?风展扬顾不得胡思乱想,‘咯噔’一声,直挺挺的跪下,面带愧疚的看向明宗帝,沉声道:“儿臣御下不严,请父皇责罚!”
“大……大胆!这奴才……皇上……”陈公公受的惊吓太大,想必从未见过如此奴才,有些语无伦次。
明宗帝眯着眼看着那道渐渐消失在眼底的瘦削身影,淡淡问道:“你府里的?”
“是!”见明宗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认真的答道,似是怕他不信,又把与小小结识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只略去自己受伤一事不提。
听了他的解释,明宗帝反应淡淡,沉吟半晌才道:“梅子岭?据说两年前被清了?”
“……是!她两年前逃了出来,儿臣怜她一人在京都孤苦无依,念着往日情份,便自作主张把她接到永闵宫!民间女子,举止粗俗无礼,冲撞了父皇,恳求父皇责罚!”风展扬没料到这两年前的事皇帝还记得,而且梅子岭对于西楚来说,实在是小之又小,略一失神后,恭敬的应道。
明宗帝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这话,有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玉石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嗒嗒’的声音传入风展扬和陈公公二人的耳里,却是不同心思。
“你先退下吧!先前的事,就按你说的办!不用顾及三儿那边!”明宗帝沉默少许,突然抬手说道。
“是,儿臣谨记父皇训示!”风展扬行了一礼,退后两步,转身出了亭子。
亭子再次陷于沉默,陈公公张了张口,好几次都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明宗帝脸上带着嘲意的笑容吓的憋了回去。
“想不到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许久之后,明宗帝幽幽的说道,声音极低,像是自言自语,可陈公公还是听见了,疑惑的问道:“皇上,这女子……”
“和她长的很像是吗?”明宗帝见陈公公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称她‘奴才’,心头一暖,淡笑着问道。
“何止是像,简直……简直是一个人似的!”陈公公脸上余惊未消,叹道。
“嗯!是啊!简直是一个人,性子也是这般,在她们眼里,朕,不过是一个穿着龙袍的普通男人!”明宗帝幽幽一叹,两眼平视,似是穿透这密密的树叶,望向了不知名的何处,当年那个娇俏灵动的女子已经敛没尘土,那铃铛似的笑声只有在寂静的夜里才会在记忆里出现了。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起身,道:“回吧!”
陈宫宫低声应了声“是”,跟在明宗帝身后,心道:一件事就这么放下了,皇上没见到三皇子,也没问三皇子的事情,想必他心里也不希望三皇子与此事有关系,就当是老奴耳朵听错了吧!只是不知道那太子殿下如何解决那女子的问题!
……
永闵宫寂静如常。
紫绢刚把那套白色的衣裙收好,就听到殿外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梅姑娘回来了!梅姑娘你怎么了?紫绢姐姐,快来呀——”
紫绢一愣,快速把放衣服的盒子推回原处,整了整衣襟,挑开帐幔冲了出去,“梅姑娘,你……”
梅小小摇了摇手,脸色很苍白,嘴角的血渍已经被抹了去,只是衣领还有些凌乱,紫绢忙上去把她扶坐下来,屏退一干宫人,一脸担心的执起她的手腕,细细检查。
“翡翠这两个丫头真该死,竟敢怂恿你出永闵宫!”确信无大碍后,一向笑吟吟的紫绢脸上现出一抹厉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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