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曾几何时(翻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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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们并不在意，因为现在所有人都对泥巴种低声下气……”
　　“闭嘴！”
　　“……然后赫敏·格兰杰小姐就是他们的希望之星，就是那个曾帮助过起义的泥巴种……”
　　“都好了吗？”
　　是平斯夫人。现在赫敏和德拉科都处于不利形势，两个人隔着桌子愤怒僵硬地瞪着对方。他们都不能气冲冲地说话。”
　　“是的。”赫敏最终转向平斯夫人，哽咽着说了出来，“对于刚刚的吵闹我表示很抱歉。”
　　“好了，小声点。”平斯夫人尖锐地说。赫敏是她最喜欢的学生，她相信她的行为。
　　“我们会的。”赫敏说，勉强憋出一个微笑。平斯夫人点点头离开了。
　　赫敏平静地坐下，打开她魔药学的书。“试的不错，马尔福。不过就像我说的，我不能无视你对我说的话。过得愉快。”
　　德拉科仍然在激动生气状态。成千的不愉快的事情充斥了他的脑袋。如果他们俩是完全独处的话，他肯定已经抓住格兰杰并且把她的牙齿摇松了。也可能会扇她几巴掌。神经质的、伪善的万事通。在她的面前有她的好朋友和愉快的生活。
　　他不能让她说最后一句话。
　　“我期望着你终有一日能像我这样看待生活，并且除了担子和责任什么也看不到。那时候我们再看看你是不是那么阳光。”
　　“噢，停下，马尔福。你都要弄哭我了。”她讽刺地说。
　　“很好，那正是我所期望的。”
　　赫敏发现在马尔福摔门而去后，她的思绪很乱。她努力集中注意力。魔药……魔药……她试着再次读安眠药的注释，但文字一直就在她眼前飘着。诅咒你马尔福！如果你是想让我分散我的注意力，恭喜你成功了！
　　她愤怒地合上她的书，擦去眼角的泪水。她现在再也学不进去了，这一点很明白。如果她休息一会儿，在城堡周围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能会好些。
　　赫敏把她所有的书放进书包，然后背在肩上，向城堡的草地上走去。她脑子里充满了马尔福那令人讨厌的话。你毁了我的生活，泥巴种……恶心的，讨厌的，麻瓜出生的杂种。典型的马尔福式的粗鲁。在那之后，五年级时一直在背后说韦斯莱是我的王子，她对他的行为只有最低程度的期待。遗憾的是都过了七年，她仍然没有习惯这件事！她只希望能让时间带走一切，就像哈利那样。但是每次德拉科针对她的时候，她都觉得很生气，热血沸腾。
　　他说的是什么垃圾？贵族家庭的荣誉，血统的价值以及皇室巫师的责任…确实是个忠诚的巫师！赫敏轻蔑地哼了一声。狂妄的白鼬！如果政府听见他刚刚说的那些，一定会让他去研究对麻瓜出身的歧视问题。他会在担子和责任的地狱里吗？是的，马尔福是变了。他的辱骂和恶作剧曾经是那么的……幼稚。不过现在，处在绝望的苦难边缘。她想起最近罗恩是怎样描述马尔福的行为的，毛骨悚然。
　　所有这些血统和荣誉的观点……都像马和马车一样很多年前就消失了！她不能忍受他和他那些纯血的疯子始终执着于过去。
　　“嗨！”
　　“对不起！”
　　没看路，她径直撞向了布蕾丝·扎比尼。乌木色头发的女孩朝赫敏微笑。所以德拉科选择了扎比尼，很大的意外。扎比尼家族是暴发户，是很有实力的纯血，并且德拉科不可能没注意到扎比尼是一个正处于思春期的。赫敏并不反感布蕾丝。因为她既没有潘西那样尖酸，也没有米里森那样刻薄。
　　“你看到德拉科了吗？我整个早上都找不到他。”布蕾丝问。
　　赫敏听到这个问题有点想笑。是的，事实上我们刚刚在图书馆开展了一场唇枪舌战。“没有，不好意思。”赫敏说。
　　“那就算了，”布蕾丝笑了笑，很紧张。“就是……”她咬了咬她的嘴唇。“没事，谢谢。”
　　赫敏紧紧地盯着布蕾丝。有什么问题，平时一直很乐观开朗的布蕾丝看起来…眼角泛着泪光？
　　“布蕾丝？怎么了？你还好吧？”
　　有点阴郁的女孩摇摇头。“谢谢，就是有点担心魔药学。”
　　“我们不都是这样吗？”赫敏温柔地说。
　　赫敏目送着扎比尼离开。从她的行动上能看出点什么，强迫性和呆滞。不像早些年的时候，她告诉所有人德拉科让她做他的新娘。赫敏不由得想起扎比尼试着在早餐时喂德拉科吃吐司，他甩开她时那受伤的的表情。“德拉科，你真的令人讨厌，”赫敏残忍地想：“你怎么能那样对待你爱的人？她将要成为你的妻子，上帝保佑。”
　　“赫敏！”她听到哈利和纳威在湖对面喊她。没有理那个，她的脚步带着她走向他们最喜欢的适合学习的树。
　　“感谢上帝你在这儿！”罗恩说，把她拉到草地上。刚刚西莫和我还在讨论吐真剂的问题…书上说要两只蝾螈，不过西莫坚持说他在哪看过，说是一只大的也会有相同的功效。当然，你肯定知道答案，赫敏。
　　赫敏撩了下她的头发。是的，她也在哪见过，不过她头脑还是觉得很晕以至于她想不起那些细节。“西莫是对的。”她说，很不坚定。西莫和哈利击掌，明显地哈利赞同他的答案。“魔药课在哪说了一堆小材料，一个大的总重和小的相等就能等量替换？”
　　“赫敏，你没事吧？”纳威问。
　　男孩们看着赫敏闭上眼睛擦她的额头。
　　“学的太努力了，在图书馆遇到了马尔福，然后我现在很头疼。”
　　罗恩看起来很苦恼。“发生了什么，赫敏？那只白鼬做了什么？”
　　“哦，他的惯用手法…全在辱骂麻种②。他就是想在魔药学考试前烦我。他知道他和我不相上下，都拿到NEWTs的魔药最高分。不管怎么说，我不想再说这个了。我离开那来到这就是为了忘了那件事。”
　　“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个饭桶不能让赫敏一个人清净点！他已经缠着她很多年了。哈利，我懂，不过赫敏呢？她和他向来合不来”西莫愤怒地说。
　　“别担心赫敏。记住…还有一个星期你就再也不用看到他了。”哈利安慰说。
　　“是啊，不像可怜的布蕾丝·扎比尼，不得不和马尔福度过余生。”罗恩尖锐的说：“她是个多么悲剧的女孩啊。”
　　其他人点头。
　　赫敏惊讶地看着罗恩，“布蕾丝和马尔福？他们相爱，不是吗？”
　　他们窃笑。“不可能，”西莫说，“马尔福？因为爱结婚？如果是在12世纪我还能这样想想！不，是因为她所继承的纯血他才那么做的。”
　　赫敏感到非常生气。“我必须和她好好谈谈！”赫敏跳了起来。
　　哈利拉她坐下。
　　“冷静点，赫敏。那没用的。”
　　“不过她不知道…”
　　“不，她知道的。”哈利温和地说。
　　“那她干嘛不提出分手？”
　　纳威和罗恩不安地动了动。他们都是纯血婚姻的产物，血统悠久。
　　“额…纯血的荣誉和血统的责任？”罗恩试探性的说。他注意到赫敏开始生气了。当然，自麻种起义以来，这一类的事总能引起麻烦，并且赫敏支持那个起义的原因。“我们当然不是信仰那一类的东西。”他匆忙地补充说。“记住，珀西娶了佩内洛，而她是个麻瓜出身的。我们韦斯莱家族已经放弃那种狭隘的观念很久了。”
　　“是啊，我们也是。”纳威说，人人都知道的是帕德玛·佩蒂尔，一个混血。
　　“但是仍然有些家族对那种事很狂热。马尔福家族，扎比尼家族，蒙塔古家族　…斯莱特林们尤其是这样。”罗恩掰着手指数着名字。“罗伯托·扎比尼③不可能让他的女儿逃脱这桩好处多多的婚姻。她知道的。”
　　赫敏凝望着天空。
　　“该吃午饭了！”西莫说着，迈开了步子。“来吧，赫敏。我敢打赌，你喝下一大杯冰牛奶以后会觉得好很多，并且会在考试中有一个清醒的头脑！我们的赫敏在任何时候都能轻松地在魔药学上打败德拉科·马尔福！”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冰千穗翻译的……当然，注解是我写的╮（╯▽╰）╭　
…
①巫师没有皇室/王室！这个问题在原著第六部混血王子里头说过了。遗憾的是，这篇文真的很早很早……算得上古董级的了，那时候咱还不知道巫师里头有没有royal　family……此外原著里也没有证据表明巫师里存在“贵族”（严格定义的）这玩意儿=　=马尔福是超级有钱人（庄园为证！），布莱克历史悠久……也许套一个中国概念比较合适：世家？
②麻种和泥巴种的问题……这个作者有个写得不是很合理的地方，就是连赫敏罗恩哈利都是开口闭口mudblood的。mudblood在人文社的版本里译成泥巴种，港台用的是麻种。就个人看来泥巴种的说法不可能从哈利罗恩嘴里蹦出来，因为这实在是个相当侮辱人的词；而“麻种”的话，侮辱效果又不太够。为了平衡一下……我就在哈利罗恩赫敏说的时候尽量译“麻种”，德拉科等人的时候用“泥巴种”。也会有例外的时候，那是考虑到人物说话时心态的问题。——话虽如此，但是译名不统一果然还是很别扭啊啊啊！
③原著的布雷司·扎比尼是个黑皮肤男孩，有一个结了七次婚的有钱寡妇妈……这是第六部里告诉我们的，但这篇文写成的时候第六部显然还没出来。（03年的古董文啊亲……那时候我还是个刚接触HP没多久的超粉嫩萝莉……QAQ）

☆、3　魔药考试

　　只是运气不好而已，赫敏想。她与斯莱特林们排到了一起，正等在第一魔药教室的外面准备参加魔药学的NEWT考试。有三分之一的几率要与斯莱特林们分享地下教室……为什么她运气这么坏？她看了看第二魔药教室外面排队等候考试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们。
　　纳威脸色有些发青。罗恩看上去也没比他好多少。哈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拒绝跟任何人说话。赫敏觉得她的心脏正在重重地敲着……她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知道的所有魔药。当然，在考试之前干这个有些愚蠢，因为由于恐慌她根本一种魔药都没想起来。
　　她惊慌地看见斯内普教授大步穿过走廊，斗篷黑浪滚滚，看起来像一只老蝙蝠。他停下来对第二教室外的人说了点什么，在他扫过他们之后她发现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们明显地萎靡了。苏珊·伯恩斯开始哭泣，帕德玛·帕蒂尔安慰着她。
　　然后斯内普来到了他们面前。
　　“看吧，看吧……又一大帮没希望考上的。”他清晰地说。“你们之中的某些人应该轻松自若……”他朝假笑着的斯莱特林们略一点头，“然而另一些或许应该在把一份魔药NEWT考试的白痴记录留给子孙后代之前就选择退出考试。有人想要退出吗？”他瞪了格兰芬多们一眼。纳威绝望地向前迈步，却被西莫拽着袍子拉了回来。斯内普假笑起来。“非常好……祝你们好运……我这么说只是因为你们需要运气。”
　　拉文德和迪安脸色刷地白了。纳威抖如筛糠。哈利转而盯着罗恩的后脑勺，依旧一脸毅然决然。赫敏艰难地咽下一口水。别管斯内普说什么，她对自己说。
　　“啊……同学们！你们可以进地下教室了！”一个矮小的秃顶巫师跳出先前锁着的地下教室，给学生们打开了门。他穿着一件有些嫌小的夹克，上面装饰这“EB”这两个字母——意思是“考试委员会”。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马上走向他们熟悉的桌子。
　　“欢迎，欢迎。现在，现在，别着急。”秃顶巫师轻笑着，看着面前那些紧张的面孔说，“我还记得我在你们这年纪的时候……觉得自己肯定会不及格……但事实上我最后拿了个O（杰出）……哈哈……”
　　没有人笑。
　　“啊……嗯哼……好吧，既然这是考试，你们就不能按学院坐。为了防止作弊，你们学校的老师已经拟好了一份随机座位表送到我手里，因此请大家听好你的同桌是谁，然后坐到正确的桌子上。”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拉长了脸看着对方，但还是顺从地收起他们的坩埚、魔杖和羽毛笔。
　　“听好……布朗和伯斯德，劳驾到1号桌。啊，非常好，谢谢你们，布朗小姐和伯斯德小姐。2号桌……让我们看看……卡灵顿和克拉布。非常好……”
　　名单越来越短……赫敏默默算着她会和谁同桌，那张名单似乎是根据字母表排的……哦不，她突然想。哦不，上帝啊不要……
　　“格兰杰……马尔福，6号桌。”
　　教室里突然鸦雀无声。罗恩投以赫敏一个同情的目光。
　　秃顶巫师从他的名单上抬起头来。“这两位同学在吗？格兰杰？马尔福？”
　　马尔福收起他的东西，潇洒地走向6号桌，发出一阵细响。赫敏能感觉到她正机械地做着同样的事情。
　　“啊……男女学生会主席同坐一桌。真有意思。我想是不用担心会作弊了……哈哈……咳咳……”看见两位学生会主席脸上想杀人似的表情，监考员咳嗽一声。赫敏和马尔福的脸色摆明了他们一点也不觉得这安排有意思。
　　赫敏小心地避开马尔福的视线。就算她要与他共享魔药课的桌子又怎么样呢？三个小时之后，一切就会结束了。
　　“怕了吗，格兰杰？”她听见他在她肩头低语。
　　“你想的美。”
　　马尔福挑眉，转起了手上的羽毛笔。
　　“可别让今天早上的闲聊影响你的心情，”德拉科愉悦地说着，然后降低了声音，“肮脏的泥巴种。”
　　赫敏回身怒视着他。“别担心，我不会——白鼬。”
　　“同学们！请不要交头接耳。”监考员说。
　　马尔福和赫敏怒视着对方。
　　十张桌子都填满了，监考员放下名单，开始分发试卷。
　　赫敏紧张地摸着羊皮纸，很想把它反过来。
　　“第一部分是笔试。你们有两个小时完成羊皮纸上的所有问题。任何作弊行为都必将受到严惩。第二部分要求制作一剂百里香匿踪药剂。羊皮纸的末尾有给出基本介绍。三个小时之后，你们必须塞好瓶塞、贴上写有名字的标签，把魔药交上来。小心别喝下或是触碰制作完成的药剂。如你们所知，百里香匿踪药剂使用不当会造成严重后果。还有问题吗？”
　　潘西·帕金森嗤笑一声，举起手来。
　　“请说。”
　　“噢……如果羊皮纸不够用了该怎么办？”
　　赫敏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帕金森逢考必问，全班都知道这个程序了。
　　“我这里还有多余的羊皮纸。举手，我会给你一张新的。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那就开始动手吧，你们有三个小时。”
　　监考员将一个巨大的沙漏反过来放在桌面，学生们将羊皮纸翻过来。
　　赫敏快速浏览一遍笔试部分。它看起来相当直截了当。第二部分写着“用桌子下方盒内材料制作一剂百里香匿踪药剂。”赫敏看向桌子下面，那里有两个盒子，一个在她脚边一个在马尔福脚边。
　　马尔福。
　　恶呃。
　　她看着他开始安静地在一旁书写。没有犯错，从不划去单词。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起来没有半点不自在。他已经完全沉浸到试卷中区了。这不奇怪，除了她自己之外，马尔福是唯一一个能在斯内普手下拿到魔药课的O的。她也得尽快开始了。她认真地读起了第一个问题。
　　1a，描述曼德拉草的处理步骤，并描述如何利用处理成果制作恢复剂。（10分）
　　1b，为解除不同程度的石化，恢复剂分为几种？（5分）
　　简单。赫敏二年级就知道怎么答这题了。她拿起羽毛笔开始写答案。曼德拉草根或者曼德拉草应当如下处理……她写到一半停了下来，眼前忽然出现了微弱的光。发生什么事了？她摇摇头。为什么要记住就这么难呢？她强迫脑子转回来继续写。二年级……密室……蛇怪……石化……哭泣的桃金娘……一边写着答案，脑中一边闪过二年级时的记忆。她摇摇头……为什么她没办法集中精力？
　　终于她设法答完了第一个问题。她瞄一眼马尔福，发现他已经答到第三题了。
　　他肯定注意到她在看他了，因为他瞥了她一眼。没有愤怒，也没有谴责。他似乎已经全身心投入考试中去了。在她的左前方，潘西重重地叹息一声，哈利·波特用手指塞住了耳朵。
　　她放下羽毛笔，揉了揉眼睛，闭目休息一阵。
　　她看见马尔福再次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读着第二题，眼里漫上泪来。她知道答案，非常简单，但她的脑子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肮脏的泥巴种……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你毁了我的生活……马尔福的话顽固地在她的脑海里回响。她用力摇了摇头，拾起笔来。不，她能做到的。用尽每一盎司的智慧（有很多），赫敏·格兰杰认真地开始答题。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经完成第一部分了。
　　“同学们，你们可以开始进行第二部分了。操作考试的材料在桌子下的盒子里。”
　　赫敏完成了第一部分，如释重负。她闭目几分钟以清空思绪。她听见其他人架起坩埚、拿出盒子。马尔福已经在打开盒子了。缓慢地，她弯下腰探到桌下拿出她的盒子。她惊讶地发现箱子上有一小张撕下来的羊皮纸，比她的拇指还小。
　　“我看见你哭了。”上面写着。
　　她气噎了一下，很想对着马尔福吼回去……他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让她感到愤怒和无助的？但她现在不能吼他，因为那违反考试规定。她开始准备材料，却发现他在一个人傻笑。哦，马尔福，我想揪住那些可爱的金发直到你尖叫为止……
　　她粗暴地点火，将那一小张撕下来的羊皮纸扔进去，假装那是马尔福正在燃烧。这让她感觉好了一点。她开始将材料分类。百里香匿踪药剂不难熬制……他们在七年级初就学过了。这是一剂返时魔药，能让你回到从前……有点类似于时间转换器，但能很快地将你带回更久远的过往。学年初他们开始练习这一剂魔药的时候，只是溅到一滴，就将他们带回一周以前了，不得不用一个时间转换器将他们带回来——为此斯内普教授特意随身带了一个。
　　她穿上厚斗篷，戴上护目镜。这很容易。她记得每一个步骤。
　　或者说她认为她记得。突然，她眼前又出现了那些闪光。她犹豫了一下，抓住桌子边缘。她发现一旁的马尔福在看她。
　　“小心点，格兰杰。”
　　她试图回答，然而没能成功。
　　“我有点不舒服……”她轻声说。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允许马尔福知道这个，但她所受的训练要她告知同桌她所遇到的一切困难。
　　马尔福盯着她，似乎手脚无措。
　　“要我告诉监考员吗？”最后他咕哝道，“你要中止考试吗？”
　　她稳住自己，摇摇头。“不，我能继续。”
　　他耸一耸肩，继续照料他自己的魔药。
　　监考员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交谈，他正忙于帮纳威从挑选一个新的坩埚……纳威在头五分钟就几乎把自己的坩埚烧熔了。
　　赫敏继续熬她的魔药。她清楚地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对劲……原因是过于用功、精神紧张以及精疲力尽。但她已经快完成了……只要再有十分钟，她就能给一份完美的百里香匿踪药剂装瓶、贴上标签、交给考试委员会然后拿一个O。之后就是暑假……赫敏扇了扇坩埚，加入最后两种材料……一大束干百里香和一片鸽羽。她用长柄勺子搅拌了三次，然后看着它慢煨。
　　8分钟之后就能完成了。在她周围，学生们最后八分钟熬着魔药，叹息声此起彼伏。赫敏检查一下颜色……已经变成了深红色……看起来是对的。唔……也许有一点点偏深，不过这也许只是光线的作用。
　　赫敏一边看火，一边开始想夏天的事情。毕业之后她要做什么好？哈利会当一个傲罗，这是自然。虽然伏地魔已经死了，可这世界上还有黑魔法。罗恩想当一名职业魁地奇运动员。比尔曾经希望赫敏进古灵阁，还在去年夏天她拜访陋居的时候极力劝说她。她的数字占卜能力会非常有用。但赫敏不想一年到头困在银行里。她知道她喜欢治疗魔法，她甚至还给圣芒戈去信问了他们训练项目的事。
　　赫敏没有注意到她的魔药开始冒泡，并转成了一种深棕色。
　　她看了一眼布蕾丝，手里还在搅拌魔药。布蕾丝将要成为德拉科·马尔福夫人。她能心想事成吗？她知道布蕾丝想要与魔法生物一同工作，但嫁给马尔福是不是意味着她梦想的终结？她看向马尔福。他已经成熟到能够成为别人的丈夫了吗？她想偷笑，当然没有！只不过七年之前，他还是一个拖着鼻涕、瘦瘦小小的金发男孩……完全被挡在父亲的背后。整天我爸爸这个我爸爸那个……马尔福正在搅拌他的魔药。他那灰蓝色的眼睛垂下来，微微皱眉，脸色苍白，铂金色的头发松松垂在脸侧，而非像他一年级时喜欢的那样梳成一个光滑的可笑小背头。
　　赫敏的魔药剧烈而安静地冒着气泡，正从坩埚里溢出。
　　马尔福很高，比霍格沃茨里大多数的男生都要高。但他也很纤细，不像哈利和罗恩那样健壮。他的手指苍白细长。她惊讶地看见他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