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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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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长春宫的一纸“情书”并没能使銮驾早归数日。
  康熙九年闰二月初一,长春宫庶妃再多挺了两日后诞下皇子承庆。
  初三,圣驾由南苑起程回宫。在京城外见道旁枯骨,恻然可悯,忙着使臣掩埋善后,长春宫的小阿哥自然是不曾得了多少注目。
  三月初三,久经打压的沉伏许久的安亲王岳乐为修玉牒总裁官。
  宁芳盯着小三面前的一本受封折子:“徐元文,是什么人?”
  去年,徐元文任陕西乡试主考,注意选拔人才,被录取的多是政治上无所攀援、出身下层或地主人士,很是鼓舞了陕西当地的勤学之风。此人在先帝时便得先帝喜爱,学问不错,也知晓用人。我便提他来任国子监祭酒,充任经筵讲官,好好整顿整顿学风。”
  “祭酒,那就是校长了。嗯,看来是个教育家。”
  “教育家?”玄烨把这个新词咀嚼了几次,“也不全是,你不知道,此人用人多为汉人,自己是进士出身,其兄弟徐乾学、徐秉义都是进士,一门三进士,在汉人里很有些名望。把他提进国子监,一是可以正正学风,培养些可用人才,二也是给南部的汉族学子们一个标牌,我大清是可以重用有才之士的。”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以他人之矛击他人之盾,也就是政治课上讲的化主要矛盾为人民内部矛盾,属于权术。”
  被她这么一说,玄烨也是一乐,以笔竿子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的鬼词多。”
  “呵呵,哎哎,我来是给你送东西的。”宁芳半趴在案上,踢着他的腿。
  “哦?我迟到的生日礼物吗?”
  “对呀对呀。”
  “你还好意思说?”玄烨放下了笔,吹了吹墨迹。这都四月了。”
  “呵呵,有什么关系嘛,呵呵,重要的是心意。”宁芳赶着他的屁股把龙座让出半边,“我也想早送的,可不是没做好嘛。”撇了撇嘴尖,“我没想到这东西这么难弄,看着造办处的小强同志鼓弄着一会便成了形,可我总弄不好。”
  玄烨也不同他计较:“拿出来吧,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关在造办处的小间子里热了一两个月,也不怕不值得。”
  “喂,你别打击我积极性嘛,人家这又是为谁忙活呀。不想要算了。”
  一见她要起身,玄烨忙把人搂抱住:“好好好,我的错,主子,给奴才看看吧,看您赏奴才什么?”
  这小子从小便喜欢腻着她,被这么抱着宁芳也没觉得如何,反而是比当初小身板小体形舒服多了,现在合乎力学原理嘛。至于玄烨,现成的豆腐怎么可能不吃,凑着头把呼吸聚在她颈间:“看看,快呀。”
  颈间的呼吸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宁芳把拉了一下脖子也就由着他了,慢慢把背后的东西取了出来。
  玄烨一看,在宁芳左右手上各是一只陶瓷杯子,朴实得很,那形状如同荷兰进来的咖啡杯,不要说雕工嵌意,就是多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白色的釉身上各画着一只似鸡非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
  “水杯呀,正好一人一只,呵呵,不错吧。”
  玄烨拿眼瞅了宁芳一脸子的自得其乐:“我知道是水杯,只是这画的是什么?”
  “鸡呀!今天不是鸡年吗?我就画了两只卡通版的,一个你用一个我用,嘻嘻,你的这个是公的,我的这个是母的。”
  玄烨很想说:你确定这是鸡吗?可见她这么高兴,又是公母配,反而心里也乐呵了。呵呵,这东西好呀,虽然不怎么好看,却胜在是一对儿。
  “怎么?不好看?……还是,你不喜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玄烨推了笑端在掌里,亵玩的却是那只母杯,“我喜欢这个,这个归我了。”
  “哎——那是我的,这个——”
  “怎么?爷的生日礼物不是应该由爷选吗?反正都是你做的,我就喜欢这个。李德全,拿水来,茶水。”
  宁芳拧了拧嘴,知道横不过他,也便谁他了。
  “是,皇上,茶水来了——”
  由南苑归来没几日,济济儿便受了风寒,将就着几日没好没坏的,却在七八日后越发的猛了起来。辗转间时好时坏。
  宁芳同后妃们都去看过了,只不见大好。
  济济儿依躺在床上,见着已然出了月子却风韵不减的纳喇氏一派漫闲地坐在椅子上合着茶盅子,却根本没跑上一口。
  她到真是个美人,细脸盘子细眉目儿,脸上连个孔子都看不见儿,现加上那股子冷僻意儿,真仿如月宫里的嫦娥。
  “妹妹身上如何了?”
  “咳咳……也没什么大碍。”
  “嗯,也是,这宫里的日子度日如年,以妹妹的性子,只怕还不想好了,说不定一病去了倒合了妹妹的心性。”
  济济儿听了惠怡的话,只是轻皱了下眉头。
  “过几日皇上又要去南苑了,只是这一次,妹妹怕是没机会随驾一展英姿了,可惜了……哎,这草原上的野马,想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庄稼地里驰程,也要看看风水和习性,这地里岂能与草原相比?不到地少人多,连这雨水,也是万人分,怎么能足了渴意。”惠怡说了一通不明不白的,却是越说越是颜面色润。观察济济儿的脸色却是不好。
  “妹妹,听说,草原子上,连星星都比宫里的漂亮,是与不是?哎,我是没福的,一辈子也是看不到的。不比妹妹,是在那长大的,将来要是念想了,一个梦也能回去了。呵呵,我嘛,怕是要一辈子居在这深宫里,同成千上百的姐妹们了以残生。哎,生了皇子又如何?还不是及不上家里的舒坦。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真是不值呀……”
  纳喇氏走了,济济儿却是盯着昏黄的霞光不知想着什么。
  四月十二日,皇上幸南苑的前夕,济济儿弱逝在储秀宫,月后受封为慧妃。是为第一位皇上封赐的有封号的妃嫔。
  “还在想济济儿?”玄烨依靠着宁芳躺下来,盯着她忽闪的睫毛。
  “……你说,她为什么想不开呢?……草原上来的野马不是更应该心胸宽广吗?”
  玄烨以拇指给她揉着一边的太阳穴。
  “野马天生受不得居禁抑郁而逝也是有的。你别想这些了,都是她自己选的路,也许这样,她更开心点。”
  “……也许……”
  “别这么不开心了,我带你悄悄溜出去逛街子好不好?”
  “逛街?”宁芳扭了头看他的眼睛,“真的……可以?”
  玄烨知道这主意是出对了,虽然可能会有小麻烦:“有什么不可以的,还不都得听朕的?朕,还不都得听你的。”
  “呵呵……”
  宁芳终于笑了,这几日来第一次笑了。
  “那走吧,现在就走。”
  “这么快?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一晃多少年?
  重新站在得新楼前,虽还是七人,却已大半都是离散。
  “小二,你们掌柜可还姓张?”
  那小二还是选得极灵光的,引了这一行七人入了上房:“回这位夫人,我们东家姓吴,打江西而来,至于您说的那位张掌柜,便已是久年前的老掌柜了,只这楼据我忆着便是几次转手了。”
  宁芳这么一听,便觉得感伤,不过勿勿十余年,怎么都面目全非了呢?摇想当初,从这窗子里看下去的对面,不也是如今这繁华吗?怎么只是自个儿身边的人变了呢?
  玄烨由着明珠那么点了膳,拉着宁芳坐了:“别想那些了,这么长时间,哪有不变的,何况这是生易,能得了银钱哪有不卖的道理?”
  宁芳虽点了头,却还是闷闷的。
  素心,佳儿,倭赫,汤若望,张老板……
  感觉手里暖暖的,却原来是玄烨在她手心里放了茶杯子:“人走了,都走了,不是还有我吗?”玄烨直直温柔地注视着宁芳,“什么都变了,也还有我……我,不是也还有你吗?”
  两人以眸相视,既是温情,又何常不是彼此慰籍?
  对笑着一番,便抛了烦愁去。
  既然出来了,既然走的已经走了,留下的还要好好生活。
  “这东西好辣好辣。”
  玄烨递给她一杯茶,看她辣得唏遛遛的忙把一碗汤圆端起来送一个入她的口。
  “啊——烫烫烫烫烫烫……”
  明珠与李德全看着两位主子在对面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才忽然觉得,也许有些东西没有变,在时间里存了下来。可是这东西,又似乎——不是那味儿……
  第七十八章 夜,还很长
  五月二十四,皇长子承瑞幼丧。宁芳本以为马佳惜珍会因此消縻一阵,可对方的恢复力却很快。
  “这宫里虽说是度日如年,可也一步千里,马佳氏庶妃主子虽说一直得圣宠,可也难保时久。失了阿哥自是伤痛,可日子还是要过。庶妃是个最稳妥的,自然知道什么是最应该做的。”温腕领着新选上的润指、良黛正侍侯着宁芳除衣,“妃主子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庶妃主年岁又是最大的,还怎么敢轻慢下来。”
  宁芳净了身子换上了冰蚕寝裙,露着四肢和前襟子倒在铺了一层丝绸的麻将席上。慈仁宫的大宫女们都习以为常,到不觉得什么了。
  “宫里的生活……就这么难?”
  温腕使了润、良二人下去,才端了梅子水近前:“主子由皇上、太皇太后护着,再加上心里本就不从这宫里的门道,自然是不知的。宫里的生活,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端看众人是个什么心思。也有不受宠能安稳过一辈子的。可又有几人耐得住寂寞与繁华?”
  宁芳接了杯子泯了几口:“我看惜珍蛮好的,像个娴惠的。”
  温腕接了杯子一笑:“我的主子,就算是真的娴惠,也不见得就喜欢被人无视。您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能只被一个人看了就绝不想见第二个。”
  宁芳笑拍了温腕一下:“对了,善瞳过得如何?可有带话进来?”
  “有的。”温腕把杯子放下,“虽没什么明份,却很受五阿哥宠爱,吃的用的不比宫里的差,只怕还更好了去。”
  宁芳见温腕一派笑意,才觉得放心,正要再问,玄烨挑了帘子进来,边脱着衣服边嚷着热。
  李德全入了慈仁宫是一向不得进内寝的,于是润、良二婢忙进了来,却也只能搭手收着皇上的衣物。
  玄烨坐在宁芳边上,伸着脖子过来。宁芳起了半身替他除了内褂:“一身的汗,到后面洗洗去。”撇着嘴把人赶到后面新沏的“现代浴室”去。所以说,人民的力量是无限的,“造办处”那些“天仙”们虽然没亲见过宁芳说的那些个实物,却胜在很有真手艺,给个图纸便能给你造出个浴缸来,还能带色带龙的。
  “常宁府里除了善瞳还有几个妻妾?”
  “嫡福晋纳喇氏,庶福晋舒舒觉罗氏、晋氏、陈氏。”
  宁芳大大的撇了撇嘴。太皇太后还真是舍得,那么个屁大点的孙子便一下娶了五个,什么人嘛。
  “你又撇什么嘴儿?谁得罪你了?”
  宁芳见着只穿一长绸裤光着膀着手拿毛巾擦脸的小三出来了,便跪立起上身,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替他把后背都擦了。
  温腕领着二婢闪了出去。
  “还不是常宁,一下娶了五个,比你那时候还多一个呢。”
  玄烨听着她那气喷喷的口气,再想想自己那时一下娶四个的情况,真不知该好笑还是气馁。
  这女人,那时候不见她有一点点的愤慨这时候反到反应这么大。
  “常宁一向是个爱玩的,皇祖母给他选的也太半是老实女子。”
  宁芳给他擦尽了身子,打个哈欠把他的猪辫子绕在手指间玩着躺下:“得了,你们男人就别解释了,我可知道,除了太皇太后赏的,你不是还给了二个!哼,都不是东西。”
  宁芳如今正发育着,胸前的果子虽然还只是烙饼却也有些曲线了,再加上穿的是纯白的冰蚕吊带裙,能看的、不能看的都是角度问题。玄烨吞了两口口水,立刻燥热了起来。
  “热?”见他麻了一手额汗,宁芳拉着他的辫子把他拽过来躺在自己边上,一手侧肢着身子一手持扇给他煸着,却正好让玄烨的脸面正对着她的前胸,“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人吗?说什么多喜欢多喜欢一个人,还不是看着面前的,背后还偷偷拉着别人的小手?哼,都是色狼。”
  是呀,是色狼,只是你偏要正对着色狼。
  玄烨虽然已是身心受了鼓惑,可偏偏就不愿意动,由着她传过来的气息萦绕包裹着他满头晕眩、身心受“创”。
  宁芳低了头见他迷离着,便有些生气,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子上:“喂,你听见我说的吗?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嗯嗯,听着呢,色狼,色狼。”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的是常宁!你可不许再给他塞什么女人。”
  “嗯嗯,不许不许,女人女人。”
  “你——”宁芳下狠手一提子下去。
  “嗷——”小三就着她手起了半身,“疼疼疼,快放手,我错了,我什么都知道,不敢了……”
  宁芳见他那衰样,才松开他耳朵:“你可听好了,你弟弟要是敢欺负了我们善瞳,我便把你的耳朵拉出一尺出来!哼,什么人。”
  玄烨揉着耳朵:“那可都是善瞳愿意的。”
  “屁话——!”玄烨见宁芳睁着爆瞳瞪他,下意识半身后倾了45度,“女人的心你懂不懂?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那些什么三从四德都是你们男人的教条。你到是换换个,把你的皇后拿出来同三四个男人分享——”这话一说,宁芳便自知大错的捂紧了嘴巴,“呸呸呸,我错了,我错了,这个比喻不对。”
  可玄烨到是心里挺乐呵的。
  拿皇后来比,不就是绕到自己身上?皇后是正妻,这个下意识说出的比喻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也很在乎我?
  玄烨还在这里YY,宁芳已经收拾好了错处,陪着小心的上手给他揉着耳朵:“总之,你要将心比心,你要是喜欢一个女人,能把她分了出去跟别人分享?”宁芳瞅着他看自己,“别告诉我什么女子应该三从四德,那东西完全不合乎法律、不合乎人道主义。”宁芳上挑着眼皮子,连面都不想看他,“你要是愿意把你那堆妃子让给别人用用,我就不在管常宁纳妾的事。”
  “……”玄烨半天没反应,只是耳边子上的温暖却没有少,“那你呢?你也受不了男人纳妾吗?”
  “那当然!”宁芳给了他一个超级白眼,“白痴吗?是人都受不了,何况我?要是我喜欢的人敢给我偷人,哼哼,我便减了他。”
  玄烨看着她那一脸生动的坏样,迷离了起来。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可有我怎么可能还出去偷人?”宁芳伸着食指在玄烨面前点着,“卫生,很重要,我只要一想到那东西在自己和那么多女人间共用便觉得恶心……”
  宁芳似乎说了很多,在这个午后,紫禁城里高热如炉,几乎所有人都躲在屋子与阴凉下。
  永寿宫的凤床不停摇曳着,寝帘子散动间隐约可见男人骑在女子身上。
  片刻,当一切停止,皇后晴芳已然昏了过去。
  玄烨觉得很累,身心都是。
  “卫生,很重要,我只要一想到那东西在自己和那么多女人间共用便觉得恶心……”
  脑海里不停闪动着这句话,像是种魔咒。
  玄烨重重舒了口气。
  晴芳便躺在他身边。
  皇后……如果需要,自己是否愿意把她让给别人?
  玄烨从来没有想过,此刻想了,虽觉得奇怪,却也没什么反应。毕竟这个可能根本不存在。可再转念到宁芳身上,这个念头便是连一闪也觉得无法忍受。
  坐起身了,玄烨把晴芳仔细地打量一番,不是最美的,却也真有股子娴妻的份儿。可这又如何呢?
  他挑了帘子下床着衣。
  室内很安静,然着一种皇后喜欢的淡香,却透着情意。不像慈仁宫里,不是水果香便是梅子香、木香。
  把靴子穿好,玄烨冲帘子里熟睡的人回了下头。
  感情是奇妙的事,有些东西常常拿来比较,可有些却根本不愿意比。因为比了,便是对感情的亵渎。
  李德全已经端了外袍立进来了。
  夜,才三更。离明天,还有很长的时间……
  第七十九章 守陵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回来了。半夜起来码字呀。^…^
  周五那天已经通知大家了,提前更的新,没想到还有许多亲追着俺要文那,呵呵,只才一天没写嘛。
  今天上下午到晚上的班,睡一会便上班去了,只有一更哦,等明天再回大家留言。
  八月,秋雨一场连着一场。是夜,慈宁宫被雨水清洗,滴滴哒哒奏着鼓儿。
  “呵呵,呵呵呵,额娘,你会有报应的,”
  “朕恨你,朕会一直恨着你……呵呵,看着你……看你到死——!”那瞳孔睁到最大,再也无法承负,突然间扩散——
  “劈呀——”突然间滑过一阵速电,在紫禁城的夜空点亮一极光。
  布木布泰冒起汗醒来,喘了半天的气才振定。
  这个梦早先年里常袭,后来佛经念的多了心里才寻到些平静。不想今日……
  布木布泰理了理湿汗,正要换人来,内寝的扇门却被轻轻击敲:“格格?格格?”
  听着是苏茉儿的声音,出声传她进来。
  苏茉儿见了太皇太后的面色,也知她是做了恶梦,却并不说什么,只小心打量了下四周,才近了榻前趋耳奏道:“格格,孝陵那边刚刚传了话来,说是姑娘不好了。”
  布木布泰当即便觉得不妙,再加上刚刚那个梦,踌躇了半晌:“你亲自去,寅时(3点)皇上一起便传他来见哀家。顺便让人收拾些随常用的物什,这两日便启程。”
  苏茉儿也不多说,答应着给太皇太后沏了杯热水,才传身去准备。
  内寝里燃着盏灯,光影子在布木布泰生冷的脸上游动。
  康熙九年八月十三,“上奉太皇太后、皇太后有事于孝陵”。
  踏雨而行,是夜,銮驾抵达清孝陵。太皇太后以为天色过晚,不易打扰先帝,便懿旨明日再行祭拜。
  马车上颠了一日,纵是再累也是极怕床榻之类的横物。
  宁芳清洗之后便绕着自己行宫的内寝一圈圈的转悠,双抵御头脑子里飘荡的炫晕。
  玄烨一进来,便见着一抱着花瓶子绕房子的皇太后。
  “你这是怎么了?转就转,还抱着这么冷的花瓶子。”
  温腕等人忙着收拾行装,到是没顾得上宁芳抱着什么。平日里在慈仁宫,太后无事可做转房子时多是抱着阿行,既暖和又招阿行喜欢。
  玄烨差不多也是想起来了,上前抽出瓶子给到婢子们手里,才开始脱淋湿的衣服。
  宁芳接过一个婢子手里毛巾,指了指榻子让他坐下来好帮他把湿湿的光头和猪尾巴弄干净。
  “太皇太后睡了吗?”
  “睡了,皇祖母也是累了,我见她睡了才过来。”
  换好寝衣,润指端了水盆来,见皇上自己下了脚盆子,室内的奴才们安静地退了出去。
  玄烨见她还在沾他的发角,便抬了她的两腿。
  “我不洗了,刚洗过。”
  可玄烨还是把她的双脚放在脚盆里,并用自己的大脚清按住了:“走了几圈也凉了,山里夜里凉得很。”
  宁芳也就由着他,沾干了发把毛巾一丢,一手甩着他的猪尾巴。抬首见小三正思量着。
  “哎,”宁芳把屁股往他腿边挪得紧贴着,“你说太皇太后这是怎么了?赶得这么急要来扫陵?现在来了反而不急了?”
  玄烨转首,见她一派天真,便有些气短,只好盯着水盆子,见那大脚下的小脚却不老实,时不时往上顶一顶:“皇祖母的事,我不清楚。”
  宁芳打了个哈欠,往他身上靠了去:“别人的心思真难猜,我猜来猜去也不明白。算了,管她呢。”
  玄烨盯着胳膊上已然闭着眼的女人。
  她真的有三十岁吗?怎么还能这么单纯?靠着一具火热的男人身子,尽然睡得这么安稳。
  玄烨感觉自己的脸部神经不自觉地抖动了一阵。
  对着这么个迟顿的女人,除了不停地深呼吸,没有其他的什么方法。
  感觉她已经睡熟了,玄烨光着脚把她轻抱起放在床上裹好了上身的被子,才取了毛巾把二人的脚都沾净了。
  被子里也许真的很凉,宁芳把双脚缩了起来。玄烨一看,便靠她边上盘腿坐了,把她的双脚塞进衣摆抱在怀里紧贴着肚子。
  这女人到知道享受,一下子便贴了上来,还拿脚尖抵了两下。
  玄烨一阵子气笑,拿她没撤。
  温腕端了姜汤来给皇上。
  “你主子喝过了吗?”
  “回皇上,喝过了。”
  玄烨这才放心地喝了,使她出了去。
  盯着这张熟睡的脸发了好一会子空白的呆,玄烨才开始思索朝堂上的事。等着天色实在不早,宁芳的脚也热乎了,正想动时,温腕却进了来禀了李德全有事禀明。
  出了内寝,李德全帮着把皇上的衣服穿了,随他回了自己的寝宫,才回道:“太皇太后带了苏茉儿亲去了守陵行宫深处,那里林多,奴才不好再跟。”
  玄烨点了点头:“可知住的什么人?”
  李德全摇了摇头:“要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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