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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魅-修罗王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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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容枫啊,訾容枫,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长情之人,原来宠爱一个女人,为的也不过是那笔宝藏。
……
暮雪瞳赶到訾明月房中时,姜歌已经不在了,訾明月看到她,叫了她一声后,就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暮雪瞳是经历过这样事的人,自然知道訾明月不好意思的原因,更何况,她走之间还听到了点声音。
看着訾明月幸福洋溢的模样,眉头不由皱了皱,看样子訾明月对姜歌真的是很喜欢,如果让她知道,一切只是个骗局,她……
☆、第六十七章:人尽皆知
“明月。”暮雪瞳犹豫了一下,再次打量完整间屋子,这才开口,“姜歌呢?”
訾明月愣了下,“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明月啊,有的时候呢,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我们看到的,或者是想的那样,也许……”生怕伤害到訾明月,暮雪瞳斟酌了很久才慢慢开口。
訾明月却出声打断她,“雪瞳,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
“啊!”这次轮到暮雪瞳惊讶了,“这么说,你知道他是宣治送到东陵的质子了?”
訾明月点头,美眸微眯,朝门外看去,“我早就知道了。”
这次轮到暮雪瞳惊讶了,“明月,既然你早知道,这只是个圈套,为什么还要上当?”
訾明月收回目光,朝她看去,嘴角慢慢看勾起一丝弧度,“因为,我爱他。”
暮雪瞳被訾明月的“痴傻”怔愣住了,半响,正要开口,有人跑了进来,“公主,圣旨到了。”
接完圣旨,訾明月脸色惨白,宣旨太监看她一直不动,干笑两声提醒她,“长公主,谢恩,接旨吧。”
訾明月死死地咬住下唇,从暮雪瞳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自虐似的把嘴唇都咬出了血,还是没有松开。
她这是要抗旨不尊。
太监是訾夜鸢身边的红人,对訾明月这个看似尊贵无比,其实一点地位都没有的长公主,哪里有半分尊敬,看她迟迟不接,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说,还夹杂着鄙视。
暮雪瞳当即就火了,率先起身,走到訾明月身边去搀她,不紧不慢地开口,话却是在对太监说的,“这位公公,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公主,今天身体有点不适,圣旨还是奴婢代为接下吧。”
“你!”宣旨太监惊讶于这个不同于公主府一把丫鬟打扮的女子的大胆,正想发作,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干脆的就把圣旨递给了暮雪瞳。
暮雪瞳胆子也当真是大,居然是一只手搀扶着訾明月,用另外一只手去拿的圣旨。
目光阴测测地太监走后,訾明月整个人像是虚脱了,真的是靠着暮雪瞳才勉强能站稳。
“明月,你不要着急,总归是有办法的。”她搀扶着訾明月让她在凳子上坐下后,就去给她倒热茶。
慕容兴衡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腿都断了,还在兴风作浪,她很想找个人商量一下,偏偏,訾容枫又不在。
看着愁容满面的訾明月,暮雪瞳的心拧成了一团。
明黄色绸缎的圣旨还在她手上,随手就想放到一边,忽然,当看到圣旨背后那一个很浅,浅到如果不是很仔细,根本辨认不出的一行字,脸色倏地下就变了。
又安慰了訾明月一会儿,暮雪瞳就走出了公主府。
她就说慕容兴衡以大历大皇子的身份,怎么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东陵皇宫里,原来,手里握有那么重要的信息。
原来,她所谓的秘密,早已人尽皆知。
人嘴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密封的东西。
经过花园时,暮雪瞳看到宋越在教紫菊扎马步,紫菊那丫头学得很认真,小脸上一本正经,额头上都是汗了也顾不得擦。
暮雪瞳本来是想把宋越叫上的,可是,眼前这不算唯美,却很温馨的一幕,却让她改变了主意,只是看了几眼,就收回目光,大步朝公主府外走去。
……
大历,訾容枫风尘仆仆地赶了一路,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入了宫。
侍卫们看到是他,自然没有任何的阻拦,訾容枫很快就到了慕容南诏的寝宫。
他在赶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得很清楚,这皇位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与其勉强他,倒不如让贤。
自他踏入大历国界,慕容南诏就收到了消息,看到他自然非常的高兴,蜡黄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枫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訾容枫的反应很平淡,只是单膝跪地,把手里的锦盒递了上去,“父皇,这里面是你要的解药。”
有太监弓着腰,走到訾容枫身边,把锦盒拿过去后,又走到慕容南诏身边,“皇上,您看……”
不等他说完,慕容南诏已经挥手打断他,“你先下去。”
太监把药放到一边就退了下去,还很知趣地关上了殿门。
“枫儿,你这段时间,你先住在宫里,好好陪陪你的母亲。”由始至终,慕容南诏只看了那颗可以救他性命的药丸一眼。
“父皇,儿臣这次回来送完解药,马上要走的。”訾容枫接上话。
“你要去走去哪里?”慕容南诏眯起眼,眼底迅速掠过阴鸷的杀气。
“儿臣要去找该找的人。”訾容枫并没有被慕容南诏眼底的杀气所吓到,依然直视着他的眼睛。
“枫儿。”父子两个对视了很久,最后还是慕容南诏长叹了口气,率先放缓口气,“你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吗?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不要说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就算是自保都有困难。”
这个道理,訾容枫怎么会不懂,这也是他没有一个皇叔幸存下来的原因,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对生活的追求,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折服。
殿门被人打开,有人跑了进来,一进殿里,趴到地上后,顾不得行礼,直接说:“皇上,周将军班师回朝,已经到宫门口了。”
訾容枫第一次在慕容南诏脸上看到紧张的情绪。
周飞度,不仅是大历,也是三个国家有名的赤手将军,传说,此人,杀人不见血,他才是真正铁血手腕。
慕容南诏登基初始,总有不服气的人,都是他代为一一扫平,他的亲妹妹又是康平帝最宠爱的愉贵妃。
周氏一门在大历的荣耀可想而知,根本不是已经被灭门的孙家所能比拟的。
慕容南诏让訾容枫跟着一起去见了那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但是,却把他打扮成了随从的模样。
訾容枫不是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告诉他,身为皇帝,也有皇帝的无奈,心里虽然不大想去,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訾容枫还是跟去了。
……
周飞度,人如其名,看着体型彪悍魁梧,訾容枫却从他行走的步履间看到了他轻功。
这场君臣见面,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周飞度心里惦记着被慕容兴平接到二皇子府上的愉贵妃,早早的就告辞了,慕容南诏嘴角含笑,目送他离开。
周飞度一走,訾容枫马上抬头,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摊开掌心,“父皇,你还是先把解药服下再说。”
慕容南诏看着躺在訾容枫干净掌心里的那么通体白色的解药,并没有伸手去拿,反而撩唇一笑,“枫儿,你还当真以为你父皇我中毒了啊?”
訾容枫拿药丸的手一颤,“你什么意思?”
“朕没什么意思。”慕容南诏的轻轻地抬了抬眉,“只是觉得东陵胆子真的很大,居然不仅囚禁我大历的皇子,还敢囚禁我大历的宸王妃,此等奇耻大辱,你叫朕如何还能忍下去。”
訾容枫看着他依然蜡黄,也日渐憔悴衰老的脸,忽然就明白了所有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是慕容南诏在后面操控的,目的,只是为了暮雪瞳和慕容兴衡同时在东陵,这样,他才有了让周飞度出兵东陵的理由。
周飞度如果战赢,那是只是一个臣子的本分,如果战败,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他处置了。
“父皇,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雄心壮志,我就只有一点,暮雪瞳,我是坚决不会让你伤害到半分。”訾容枫面无表情地扔下这句话,就转身朝殿门外走去。
慕容南诏既然能算计那么多人,对訾容枫也肯定是早有了准备,只听到他在身后打了个响指,訾容枫就感觉到脖颈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
暮雪瞳左眼皮连着跳了很多下,心也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恐慌,站在洛城最有名的酒肆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才走了进去。
店小二像是早就被人叮嘱过的,看到暮雪瞳走进去,什么话也没说,就把她引到了二楼的包厢里。
嗯,不愧是洛城最好的酒店,布置得果然很雅致,靠窗而放的酒桌边,早就坐着一个人,来人听到声音,并没回头,依然不紧不慢地啜着手中的酒。
就侧面来看,也是难得的美男子。
暮雪瞳朝他走去,声音并没有因为这个人的身份而有所变化,依然平静无波,“不知道皇上约草民到这里所为何事?”
临窗品酒的人终于侧过眸,那双和訾明月很像,却要多了很多算计精明味的眸子,冰冰冷冷地落在暮雪瞳身上,“要真说起来,你可是朕的表妹,你要是草民,那么朕是什么?”
暮雪瞳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听訾夜鸢那么一点破,心里还是打了个突,“我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訾夜鸢并没有动怒,青碧如玉的酒杯在指尖慢慢地转动,“暮雪瞳,你要听不懂朕在说什么,你就不会来。”
暮雪瞳并没有开口,空气仿佛一下子凝结成冰。
“我知道你来东陵的目的,我也知道訾容枫已经拿着解药赶回大历了,你们难道就没一点怀疑,先帝的寝宫为什么没人看守,解药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拿到。”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话里的可信度,他没有自称朕。
暮雪瞳张大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真是朕天真有无邪的表妹,你难道从没想过,自从你答应替慕容南诏到东陵来寻解药,其实就落入了慕容南诏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暮雪瞳依然看着訾夜鸢,却没有说话,身体却不由打了个寒颤,如果,真如訾夜鸢所说,那么背后最大的BOSS就是慕容南诏。
“你的意思是,慕容南诏想利用我和慕容兴衡来挑起两国的战争。”暮雪瞳语气平静,“你不要忘了,暮尉迟手里始终被认为有訾清汐当年带到大历的宝藏,现在暮尉迟已经死了,慕容南诏如果还想得到宝藏的话,就不会放任我在东陵。”
再一次听到宝藏,暮雪瞳心里其实也没有底气,听那么多人说起,暮尉迟却从没真正的告诉过她。
“也许……”訾夜鸢给自己又斟满了酒,“无意当中,訾容枫已经从你这里得到了线索。”
“这不可能!”暮雪瞳不假思索地就推翻他的猜测,“连我都不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訾夜鸢抬起眼,注视了她片刻,“暮雪瞳,朕最亲爱的表妹,你和訾容枫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嫁给他作王妃的日子更是短,没想到你对他用情已经如此深。”
暮雪瞳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良久,嘴角浮现出浅浅的梨涡,“这好像是暮某人的私事和皇上您没有任何关系。”
訾夜鸢凝望着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恍惚,他伸出手朝暮雪瞳的脸上摸去,“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就觉得你很眼熟吗?”
暮雪瞳本能地就偏头避开他的触碰,似乎晚了点,他手指也不知道沾的是什么,碰到暮雪瞳的皮肤只感觉到一阵冰凉。
暮雪瞳低头看去,澄亮的桌面上倒映出她的脸,眉眼处刻意添加上去的妆容已经被抹去,她现在就以本来的面目面对着他。
訾夜鸢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你和姑姑长得真的好像,我第一次在画像上看到姑姑,她也是如你这般年纪,我一直在想,像慕容南诏那样的人,怎么陪得上我风华绝代的姑姑。”
在他的手再次伸过来前,暮雪瞳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着他就泼去,“訾夜鸢,你发什么神经。”
这个世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不正常的人,暮雪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看都没看訾夜鸢,转身就朝楼梯走去。
“表妹,你难道不想阻止朕把皇姐嫁给慕容兴衡了吗?”訾夜鸢阴测测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如他所愿,暮雪瞳果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朝他看来,“难道我开口劝了,你就会听吗?”
“你不开口试试。”訾夜鸢淡淡笑着,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怎么知道朕不会听呢?”
訾夜鸢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欠揍,暮雪瞳压住心头怒火,声音尽量放的很低,“皇上,慕容兴衡并非是长公主的良人,还望皇上能重新斟酌一下。”
訾夜鸢依然皮笑肉不笑,“那就要看表妹的诚意了。”
暮雪瞳一阵恶寒,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接上话,“我尽全力帮你找到宝藏,希望你不要把明月嫁给慕容兴衡,不为别的,就请看在她是皇上一母同胞亲姐姐的份上。”
訾夜鸢并没有立刻作答,等的暮雪瞳已经不耐烦地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好,朕答应你,不过只有半个月的期限。”
半个月!尼玛,听到这个时间,暮雪瞳在心里当即又破口大骂,个个都以为她是神仙吗?时间一个比一个短。
訾夜鸢观察了下暮雪瞳的表情,“难道表妹觉得半个月有难度?”
说到底,暮雪瞳还是不了解訾夜鸢,生怕他走那些狗血路线,来一句,既然半个月有难度,那就十天好了,当即摇头,“一言为定,半个月就半个月。”
顿了顿,看着訾夜鸢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訾夜鸢耸耸肩,口气很是大方。
“既然是找我母亲留下的宝藏,我希望可以自由出入她以前所住的宫殿。”
“这有何难,你拿着朕的令牌,可以自由如入皇宫任何一个宫殿。”訾夜鸢眼底浮现意思玩味,“也包括朕的寝宫。”
暮雪瞳拿过令牌,笑道:“皇上请放心,草民虽对方位不是特别擅长,肯定也不会闯进皇上您的寝宫。”
……
訾容枫再次睁开眼,人已经躺在慈寿宫的软榻上,床边正坐着他的母亲大历太后訾清汐,她正默默的看着他,然后默默的流眼泪。
两个人是亲母子的那层窗户纸捅破后,身份一下子由本来的祖孙变成了母子,的确让人有些难以面对。
如果可以,訾容枫真的很想继续装睡下去,可是,一睁开眼,脑子里就想到慕容南诏说的话,他的瞳儿有危险,不仅因为慕容南诏的部署,更因为慕容兴衡在东陵。
“枫儿,你终于醒了啊,担心死……”訾清汐在怎么自称自己上顿住了,面对亲生儿子,脸上出现了尴尬。
“我没事的。”訾容枫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身体起了什么样的变化,他很清楚,尝试着运了下功,果然,气脉全乱了,他现在和一般好不懂武功的人,没了任何区别。
脸色当即微变,訾清汐拿过干净的丝帛替他擦汗,“枫儿,你真的没事吧?”
“皇……”祖母两个字,已经涌到嘴边,他也没能喊出口,停顿片刻,选择了什么也不叫她,“我想出宫。”
“傻孩子。”訾清希伸出探向他的额头,“怎么这么多汗,是不是发烧了?”
訾容枫挡住她的手,目光笃定地看着她,“母亲,我想出宫。”
訾清汐一凝,呆呆的看着訾容枫,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也许是这一声等了二十年的母亲,让訾清汐等的时间太长了,压抑了二十年的情绪一下子宣泄出来,她抱着訾容枫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孩子啊……”
有个人本踏进殿门的脚,慢慢的收了回去,然后一声不响的走了。
慕容南诏身边的太监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南诏冷哼一声,“有什么就说。”
“皇上,既然都到门口了,怎么又不进去了?”
慕容南诏转身朝紧闭的殿门看了眼,眼波深深浅浅,这样善于谋算一切的人,尽然浮现出了一丝胆怯,“多话!”
太监吓地打了个寒颤,躬身跟在慕容南诏身后,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
☆、第六十八章:正主归位
周飞度才走进二皇子慕容兴平的二皇子府大门,慕容兴平启蒙先生徐晋,就小跑着迎了上来,当真是口未开,泪已落,“将军,您可回来了?”
周飞度是武将,真正的铁骨铮铮,最讨厌的莫过于男人的眼泪,他才不管这个人是自己外甥的什么人,抬起脚就朝他踹去。
徐晋只是个靠嘴皮子吃饭的文弱书生,哪里经得起周飞度的一脚,当即就踉跄倒地,捂着肚子痛的脸都变形了。
“二皇子人呢?”周飞度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就问,他是行军打仗出身,不管是什么问题,在他看来,就没有靠武力解决不了的。
徐晋咬紧牙关,沉声道:“在后院。”
……
慕容兴平当真是个非常孝顺的人,周飞度推门进去时,他正在给周愉儿喂粥。
他站得远,并不知道周愉儿成什么样了,只知道他几年前出去打仗时,还是个小孩的外甥一下就长大了,有耐心的哄着周愉儿。
“平儿。”周飞度出声喊他。
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上的人,忽然后背一僵,等转过脸时,眼底已经有了泪珠,“舅舅!”
周飞度那样铁骨铮铮的男人,被这一声舅舅喊地得差点也翻滚出眼泪,大步走过去,指腹都是磨砺老茧的大掌轻轻摩挲着他的头顶,“好孩子,让人受委屈了。”
床榻上本来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周愉儿忽然发出了声音,她已经没有舌头了,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飞度掠过慕容兴平的肩头朝床上人看去,即便早收到慕容兴平的家书,也对周愉儿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仍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这个口不能言,手不能抬的人,还是他那个舌灿如莲,手盈如风的妹妹吗?
周愉儿看着自己的哥哥,虽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眼泪却是簌簌地直往下掉。
“妹妹,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周飞度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现在大历还有一大半的兵权在他手上,他谁也不怕。
周愉儿更激动了,脚开始蹬被子,慕容兴平怕她着凉,正要替她盖好,忽然,周飞度想到了什么,对慕容兴平说:“平儿,去拿纸和笔过来。”
“舅舅,你要写奏折吗?”慕容兴平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舅舅。
舅甥两个虽然很多年没见了,慕容兴平还是非常了解他,只擅长打仗的周飞度,从来都不屑拿笔写什么奏折,这也是他为官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真正有个知心朋友的原因。
“你这孩子,几年没见,怎么会这么话多,让你去拿就去拿,你很快知道舅舅要纸和笔的用处。”
果然,很快慕容兴平就知道,向来视纸和笔为无用之物的周飞度要纸和笔的用处。
这纸和笔,的确不是周飞度用的,笔被夹到了周愉儿的脚趾里,纸被铺在了她的脚下。
慕容兴平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用脚写字,而且写得一手小楷秀气的好字。
这就是千万万算,把所有人和事都算进去的慕容南诏,唯独漏算了周愉儿肯忍辱求生的真正原因,口不能言了,怎么样?手不能写了,又怎么样?
她还有一双脚,哪怕只剩下一只,她也照样能写,这就是她和真正被慕容南诏当炮灰使了的孙梦梅最大的区别,她永远不会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显露在人前。
周飞度看完一切,脸已经冷得能刮下一层冰,他是个急躁脾气,冷哼一声,就要进宫找慕容南诏算账去。
他为了他的江山,在边关一守就是那么多年,餐风露宿不说,最艰苦的时候,甚至几天都吃不到一口热饭,茹毛饮血般的日子,就这样过来了。
他倒好,就是这样对他唯一的妹妹的,他不是百无一用的孙少辛,他觉得不会放任自己的妹妹被人这样欺负。
一只手忽然挡住他的去路,周飞度抬头一看,是慕容兴平。
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太多的事,慕容兴平似乎在一夕间也变了不少,至少,他已经不再是暮雪瞳当时认识时,那个眉心挂着淡淡忧伤,嘴里吟诵着优美诗词的男子了。
“平儿,你干嘛拦着我,你母亲遭受了这样大的罪,难道就白白的受了吗?”周飞度很激动,言辞犀利,语调高昂,口水都喷到慕容兴平的脸上。
慕容兴平默默听着,并没有吭声,直到,周飞度不再说话了,他才慢慢开口,“舅舅,徐贵人已死,现在母亲的证词也变成了一面的,更何况……”
这本就是那人刻意安排的,还怎么能去顶真,即便是顶真了,还能挽回他母亲的口和手吗?
周飞度也冷静了下来,看着慕容兴平,第一次用了询问的口气,“平儿,依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朝床上嚎啕大哭,却连哭声都发不出来的女人看去,“你母亲的仇,就这样不报了吗?”
慕容兴平挡在周飞度眼前的手,五指蓦地就收拢成拳,“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个最好的办法。”
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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