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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可怜身在帝王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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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湘音?
瑾翛望了一眼呆在原地的耿氏。
“告诉福晋说娘娘身体微恙,不便见客,改日再见吧!”
小丫头应声下去。
瑾翛摇摇耿氏:“娘娘坐下吧,瑾儿只不过是猜测,什么话还是让弘昼自己说吧。”
●【第四十二章 错爱 沉香亭北倚阑干(上)'网络版解禁' 】ǎ|ǎ|ǎ|ǎ|ǎ|ǎ|ǎ|ǎ|ǎ|ǎ|
“啪!”耿氏重重地捶下桌子,桌上摆放着的茶具“哐当”地应声倒下。
“你给我跪下!”耿氏的眉眼里没有了往日的和煦,这个向来不如他人争斗、格外温驯的女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瑾翛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耿氏,耿氏给所有人的感觉一直是云淡风轻,即使任何厄运来到面前都是一派平和,没有人看过她超越底线的情绪,但是其实很明显,耿氏的底线就是弘昼,这个在这无底深宫中唯一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儿。
弘昼抿了抿嘴,眼里有一抹难懂的倔强,他抬起了自进屋来一直低垂着的头,手里依然紧紧拽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绢帕。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突然,弘昼低低地开口,“额娘,你是不是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情?”
弘昼满脸的无奈,夹带着眼睛里少见的苦痛。
“不管额娘怎样,那是额娘的事情。”耿氏没有否认,在她的心里,也许真的是曾经有一份极深的感情,有一个飘雪的夜,有一个曾经牵肠挂肚的背影,“额娘想知道的是你,是你你知道吗?”
“额娘,其实这首诗,我曾经听你吟过,只是那时候年纪小,读不出味,如今弘昼的心很痛,因为年岁让我品尝了。”
“弘昼,到底那个人是谁?真的是像瑾儿说的,是刘贵人吗?”耿氏的语气开始变成了哀求,这个女人一辈子没有强势过,面对自己最亲的亲人,又怎么强势得起来呢?
“刘贵人,呵呵……”弘昼自嘲地笑笑,“这块绢画,确实是她所赠,只是额娘,弘昼有些话,现在还不能对您说,给弘昼一段时间吧,弘昼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确实是刘贵人所赠?那就是说你们之间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弘昼啊弘昼,你怎么这么糊涂,她是你阿玛的女人,她也算你娘啊!”耿氏突然痛哭失声,尽管那么地不愿意相信,可是……
“娘娘,请不要太过悲痛,听瑾儿一句,弘昼虽贪玩,但也不是不懂道德之人,可能他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所以还请娘娘放宽心,交给瑾儿去处理吧,弘昼也说了,现在还不能说,所以还请您安心地等待,等可以真相大白的时候,相信瑾儿,也相信您苦心栽培了多年的孩儿好么?”瑾翛一直默不作声,不是不想问,而是早在进入长春宫与弘昼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就感觉到蹊跷,刚刚孟湘音的到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好挑了这个时候,但是她却意外地帮他们赶跑了正潜伏着偷听的人,没想到除了寝室,还真的没有安全的地方。而在下头的人来报孟湘音到访之后,瑾翛也明显发现了弘昼的转变,直觉告诉她弘昼的确有秘密,但庆幸的是,弘昼在这个秘密中,一直不是一个未知者,他一直在反被动为主动,可是也许事态真的格外严重,所以他才处处小心,多年前,那个在圆明园祈求瑾翛不要因弘历放弃他的弘昼,几十年的伪装,绝对是让人可以信任的。
微笑地看向弘昼,对上的是弘昼感激的眼神。
耿氏也察觉到室内的眼波流转,抹干净了泪痕,一直紧紧拽着瑾翛的手。
●【第四十二章 错爱 沉香亭北倚阑干(中)'网络版解禁' 】ǎ|ǎ|ǎ|ǎ|ǎ|ǎ|ǎ|ǎ|ǎ|ǎ|
“主上!”刘熏抱拳,恭敬地等待着座上的女子。
“说吧,长春宫现在什么局面?”座上的女子一直慵懒地低垂着眼,玩弄着自己鲜红的丹寇,“那傻小子是不是还在那里借酒装疯?”
“回主上,五阿哥今日清醒了些,而且,瑾翛去了长春宫。”
“哦?”座上的女子终于露出了点兴趣,“就知道裕妃娘娘不会丢着她宝贝儿子不管,总算是把该牵连的人物都给牵连上了。”
“主上,刘熏不懂,您大可以直接把五阿哥和瑾翛的暧昧感情告诉皇上,为何一定要自己掺上一脚呢?”
“刘熏,你今天太多话了。”女子伸手勾起刘熏的下巴,“记住,少问多做,不然的话,这宫里多的是不好的结局。”
“刘熏知错,请主上责罚!”
“罢了,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记得,适当地给他们发现你的存在,不然,这场戏就不精彩了……”
“是!”
刘熏退出了门口,女子鲜红的唇勾起了一抹冷笑,笑着笑着,嫩白的脸浮上了一层悲哀,吕家的列祖列宗,是殷儿不孝,保护不了我们吕氏一门的清净,让曾静那一个混蛋,毁了咱吕氏一门的清白,害曾爷爷您老人家往生了多年依然不得安生。现在曾静一伙人被囚,可是那又关我们吕家的人什么事情?雍正皇帝居然派人将我们吕家的人全部看管起来!殷儿知道,曾爷爷的诗文里,确有叛逆之词,但我们是汉家的人,对自己族类的逝去难道连哀悼的权利都没有吗?殷儿只能尽自己所能,搞乱这宫廷,设法拖延住对案件的审判,但求反清复明的志士们,能尽快救出吕家的人,到时候,殷儿即使粉身碎骨,那也值得了。
只是,可惜了,刘婉萦这身好皮囊。
瑾翛晃晃衣袖,夜幕笼罩,灯火已经开始亮了起来。
多事之秋,对吧?
临走前弘昼意味深长的那一眼,让瑾翛不由得心疼起来。
为什么,这样一个已经极力掩饰锋芒的孩子,都依然要被席卷进这无边的争斗中?
耿氏手心的汗,依然传递给瑾翛胆战心惊的讯息,那陷入皮肉的指甲,似乎是在告诉瑾翛,她一直在极力地忍。
是啊,谁真的是无欲无求?只是愿意随遇而安,但并不意味着逆来顺受。
耿氏相信了瑾翛,也相信弘昼,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能为保护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呢?为什么必须眼睁睁地看他卷入那场争斗,必须让一直乐天无忧的他承担伤痛呢?那种天生的母性让耿氏警惕起来,瑾翛很担心,多年的压抑,会不会让耿氏的爆发更加难以收拾?无论怎样,只希望弘昼的意味深长尽快落幕,尽快,尽快!
灰黄的灯光燃烧着弘昼的思维。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伪装是成功的,无论是哪一个方面。
可是没有想到,刘婉萦只是短短的一首诗,就看到了他的软肋。
弘昼一直以为,对瑾翛的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他的姐姐,他一早就知道,甚至比弘历还更早知道,可是,从小的依赖,害怕被抛弃,害怕被辜负,并不是因为自己不如弘历,对皇位的漠视,对权势的挑衅,也不是因为自己争不过弘历,理由简单到令他自己有时都想唾弃,就只是因为不想让瑾翛在他面前恭恭敬敬,不想让瑾翛为他劳心动气,不想让瑾翛对他只给予前途上的激进。
他爱她吗?也许实际上并不是爱,也许真的是爱,可是,这一切没有前提,一切的前提在他们出生的那一秒就已经被抹灭了,所以,每每在他望向瑾翛的时候,才会充满了温情,才会让刘婉萦看出他这个风流成性又少根筋的五阿哥不同寻常的软肋。
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弘昼又怎么可能放任她去算计呢?
“唉,”灰黄的灯光摇曳了一下便熄灭了,弘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倒向床上,向着窗边那个模糊的身影,射出了一道夜幕中的精光……
●【第四十二章 错爱 沉香亭北倚阑干(下)'网络版解禁' 】ǎ|ǎ|ǎ|ǎ|ǎ|ǎ|ǎ|ǎ|ǎ|ǎ|
弘昼没有办法对瑾翛说出什么内情,因为被监视这个事实他们都清楚,当耿氏讲起那个可能的奸细时,瑾翛却糊涂了。
真的是钮钴禄氏吗?
据说那个可能的奸细叫翠熏,原来是钮钴禄底下打杂的丫鬟,因为一次不小心摔坏了皇上赐给钮钴禄氏的一支翡翠钗子,结果被教训得半死,恰巧那时耿氏经过,心生不忍,便向钮钴禄氏将这丫头讨要了来,钮钴禄氏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地刺了耿氏一句:“既然裕妃娘娘那么喜欢捡人家不要的东西,那本宫也乐得成人之美,只是,这什么该捡什么不该捡的,还请裕妃娘娘多掂量掂量。”
翠熏这丫头来到长春宫之后一直是勤勤恳恳地做事,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耿氏只当她是在钮钴禄氏那儿吃怕了苦头,才变得小心翼翼,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把她当回事,就一直留在身边,使使手,对她谈不上信任但也没有排斥,经瑾翛刻意的提醒,耿氏才突然想起有这么一号角色。
这样归结起来,很有可能一直以来,翠熏就是钮钴禄氏放在长春宫一条眼线,可是,瑾翛老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刘熏一直静静地站在弘昼的窗前,看他熄了灯,听他无可奈何地叹息。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她觉得心疼。
人在江湖,总会身不由己。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生来就一直要伺候着别人,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一样是人她却必须卑躬屈膝受尽凌辱,她不清楚为什么她一辈子就一直是颗棋子,可是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反驳她为什么会低人一等,她只知道她这条命是刘婉萦救的,她只知道从那时候起她就叫刘熏,过去的东西都消逝了,所以她剩下的一切,都应该是附属于那个把她从灰暗过去中拯救出来的那个她。
可是,在边上看着弘昼难过,看着他受伤,却也是她最不愿意的,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弘昼是真心对她好的,没有嫌弃她的下人身份,和她玩玩闹闹,给她友谊。是的,只是友谊,看穿弘昼内心的钟情的人不是刘婉萦,而是她刘熏,以一个女人的敏感,以一个对爱着的男人的敏感。也许是由于嫉妒,也是因为自己得不到的那种煎熬的折磨,她竟然把这个秘密不小心透露给了刘婉萦,而造成了今日弘昼的憔悴与痛苦。
她从出生就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父母把她卖给大户人家当童养媳,她的夫君又直接把她丢进青楼受千夫凌辱,好不容易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刘婉萦帮她赎了身,让她过上从来没有想过的安稳日子,可是只是一个不留神却也被当作秀女选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当了钮钴禄氏的丫鬟。
●【第四十三章 后宫 回眸但见泪痕湿(上)'网络版解禁' 】ǎ|ǎ|ǎ|ǎ|ǎ|ǎ|ǎ|ǎ|ǎ|ǎ|
这一切原本也就是很简单,因为她知道刘婉萦也进了宫,在皇后那边当差,她想着说进宫也好,起码离她的主子近一点,万一有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进宫后再一次见到刘婉萦,却发现她不似之前的温文尔雅、含蓄善良,变得凶残、狡诈、丑陋且狰狞,她一直认为是后宫这个地方让刘婉萦不得不学会自保,不得不学会伤害别人,所以她为了报恩,一直暗地里帮着刘婉萦做事,可是直到弘昼的这件事,她终于意识到,这些年,她所拥护所帮助的刘婉萦,已经彻头彻尾变成了权利的奴隶,她不断地排除异己,她利用一切可能性往上爬,从来就不理会脚下的白骨脆生生的响。
弘昼,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难道你就不可以当一切依然是你那个梦,梦里面根本就没有刘婉萦这号人物,你依然去喜欢,我依然站在你背后,我真的不希望,不希望你们一个个成为刘婉萦手中的牺牲品。
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
人很矛盾,一路在摆脱眼前的悲苦,一路又在不自觉地继续走那条道。
刘熏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接下来的一步,是让长春宫把矛头指向钮钴禄氏,然后呢?然后是不是利用弘昼的暧昧感情,再重创弘昼呢?刘婉萦啊刘婉萦,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的,我真的不想怀疑当初你拯救我时的真诚目光,可是,为何只不过是短短几年,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呢?
弘昼一直侧耳倾听着窗外的动静,今天晚上的奸细,显得格外悲伤哦!
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翠熏的不正常,像弘昼这种主仆不分的人最喜欢和下人们玩在一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感觉的翠熏的格格不入,似乎她刻意地要把自己掩饰起来,可是像白天的那几次,她似乎又在刻意地把自己显露出来。
的确,为了防止妃嫔之间因为皇子的争斗而利用下人做文章,那些妃嫔底下的奴才都是由她们自己去挑选的,这也让每个宫里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被掩盖住了。弘昼这段时间的失常,以及落魄的样子,为了防止下人们乱嚼舌根传到皇上耳朵里,耿氏是下了道禁口令的,因为耿氏一直为人谦和,对下人也像家人一般,所以大家自然而然都会保守秘密。可是在这种时候,翠熏为什么反倒要弄巧成拙,把自己暴露出来呢?这不是太过于突兀了吗?
弘昼在心里微微地笑了一下,他也知道瑾翛有所怀疑,随便一点破绽,就马上可以得知幕后的人,这样粗糙的手法,实在不像是从雍亲王府就开始韬光养晦的钮钴禄氏所为。可是为什么翠熏要刻意把目光引向钮钴禄氏呢?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说当皇上知道弘昼的情况时,归咎到捅出去的人吗?这样的小把戏也未免太不入眼了吧?
其实弘昼并不担心皇上知道,反正他从小到大都是吊儿郎当,而却只有皇上和瑾翛知道他的聪慧,所以到时候无论什么局面,只要他正色地跟皇上和瑾翛说出实情的话,那么就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有点不明白,到底刘婉萦要玩什么把戏?难道纯粹就是想利用他这个一无是处的五阿哥挑起事端么?还是根本刘婉萦和钮钴禄氏就是一伙,纯粹就是要将他和他额娘打压下去?
●【第四十三章 后宫 回眸但见泪痕湿(中)'网络版解禁' 】ǎ|ǎ|ǎ|ǎ|ǎ|ǎ|ǎ|ǎ|ǎ|ǎ|
夜色阑珊,看似平静无波的长春宫,处处是不为人知的辗转反侧。
耿氏手边的锦帕早已湿透,她信弘昼吗?自然信。只是这孩子从小到大说话做事都没遮没拦的,弘昼的性子是随她的,不喜纷争,却偏偏是这俗世之人,却偏偏生在这帝王之家。
如果……
如果当初自己再勇敢一点点,跟着心爱的人远走天涯的话,也许弘昼就是他与她的孩儿,在他们的身边,做一个备受爹娘宠爱的孩子,身怀着与他父亲一样绝世的武功,一家三口逍遥地行走江湖。可惜,他不是那种甘愿为世俗所缚为爱停留的人,而她,也不是勇敢到能为自己的幸福而自私的人。于是他们注定了错过,注定了遗憾,注定了只能在回忆里品尝彼此的美丽。
嫁给胤禛的时候,不过也就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当时的她,即使再不愿意,可是皇命难为,尽管只是个不起眼的格格,但面对的人可是当今圣上的孩儿,又有多少为官的人家得罪得起呢?耿氏就是这样一个认命的人,认命地做他父亲骄傲的女儿,认命地做他们家族仅有的希望,认命地哀悼自己的爱情,认命地接受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认命,所以她无欲、无争,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她安分地扮演好她妻子的角色,或者只能说一个无足轻重连妾都不是的身份,可是,只要易于满足了,也许日子会过得更加舒坦。
爱情的心已死,就当丈夫已变成亲人。
她爱胤禛吗?是爱的,几十年的夫妻,这份情是全然真实的,只是曾经的心痛却只在一个已经远去的人的身上,能给予胤禛的,是她不变的亲情,同时,也给弘昼。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如果当年,长上十岁,也许,我会毫不犹豫跟你走,可是现在的你,到了哪里,爱了谁,恨了谁,都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故事,在我的生活中,荡然无存。
弘昼,其实额娘,真的希望你幸福,不愿意让你带着遗憾慢慢变老,可是,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你受伤。
弘昼,额娘恨自己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帮你挡下所有的风雨。
但是,额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你的!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父母爱子女的心,更加虔诚的?
昏黄的烛火一直忽闪忽闪,瑾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总是觉得弘昼的眼神别有深意。那个眼神肯定了她的猜测,其实弘昼一开始就一直暗示她,叫“婉儿”的名字,错认她的影子,瑾翛知道弘昼在做戏,做个某个隐藏着的人看,让他们更加相信他的一无是处,可是除此之外,为什么依然觉得弘昼的眼神里还蕴藏着悲切呢?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为什么总觉得这字里行间,有许多星星点点是指向自己的呢?
一种遗憾一种错过一种能爱可是爱不起的矜贵。
不仅仅是刘婉萦与弘昼之间,也是弘昼与瑾翛之间,其实,更是瑾翛与允礼之间。
瑾翛突然想起,刘婉萦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难道她是想,借由弘昼恋上她又借酒买醉的事情,将皇上的视角引向弘昼对瑾翛的感情上?让皇上在妃子受辱和弘昼与瑾翛的不伦之中迫不得已处罚弘昼来达成她与钮钴禄氏最后的阴谋?
●【第四十三章 后宫 回眸但见泪痕湿(下)'网络版解禁' 】ǎ|ǎ|ǎ|ǎ|ǎ|ǎ|ǎ|ǎ|ǎ|ǎ|
可是,今时今日的刘婉萦,真的是钮钴禄氏控制得了的吗?
瑾翛想起自己初见刘婉萦时的震撼,那时的她脸上写满的是清纯;可是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再见刘婉萦,却是仪态万千,跟在钮钴禄氏的身后,光芒四射;而最近一次见到她,却发现了她的冷艳与不屑,射过空气凝视在瑾翛身上的,仿佛是一把利刃,从背后,到胸前。
这样一个多种脸孔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只是泛泛之辈,又怎么可能甘心受控?
不想了不想了,想再多又有何用?许多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谁都预测不到,预言成真,不过是摈除了所有可能的差错之后偶尔得出的现实。事物,只有在它的顺其自然中,才能看到最原始的面貌。
许久,瑾翛吹熄了灯,推开了门。
不眠之夜,月朗星稀,到底这宫廷,还会有多少浩劫?
春天依然是寒冷的吧,入夜的凉是刺进骨髓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夜愁绪万千,不过是短短的一天,与胤禛的谈话,弘昼的反常,长春宫的危机,还有背后太多太多的故事,居然一时间全数爆发了,汹涌到仿似之前平静的日子都是虚拟的一般,猛烈到令瑾翛骤然想起自己依然在这禁锢着生命的皇宫,挣扎着逃脱未遂。
允礼,孟湘音,孩子。
不在意吗?不,是在意的,可是,又有什么立场去在意呢?这是彼此的选择不是吗?
孟湘音,那个轻轻唤瑾翛“姐姐”的女人,她可以给允礼一个完整的人生吧!
突然,一丝疑惑闪进了瑾翛的脑海,今天,似乎孟湘音求见过耿氏。
说是请安,可是孟湘音为什么挺着个大肚子还到处拜见这几位娘娘呢?这可是允礼的第一胎,他怎么会让他的妻子到处乱跑没有安心地养胎呢?
午后的春,是缀满暖意的。
那股温暖沁入心脾,让人可以忘却烦恼。
那翩翩飞舞的,是花,还是蝶?
孟湘音一路慢腾腾地走着,身边的丫鬟春儿安分地搀扶着,耗上这两个主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男主子终日在外,即使回自得园也是自己忙自己的事情,而这女主子明明就已经身怀六甲,却依然整天到处闲逛,也不知道自己在乐什么。
孟湘音看着春儿一路冥思苦想的样子,有点想笑的冲动,不知道是笑她,还是笑自己。
“唉……”
一声叹息打破了这宁静的春色。
孟湘音回过身,见是刘婉萦,正欲行礼。
“湘音给娘娘请安!娘娘到访,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湘音妹子又何必这么多礼呢,咱们可都是一家人,而且姐姐也是看这自得园景色怡人,妹妹又在这儿凝神养气的,所以没有让下人来叨扰你,不算是过错。”刘婉萦说罢作势扶了一下孟湘音,“而且妹妹现在可是在为咱们大清江山开枝散叶,果王爷是皇上最信任的兄弟,你的地位可要比咱们还高呢!”
●【第四十四章 低喃 画眉深浅入时无(上)'网络版解禁' 】ǎ|ǎ|ǎ|ǎ|ǎ|ǎ|ǎ|ǎ|ǎ|ǎ|
孟湘音自然听出刘婉萦的弦外之音,她这样一个“小”贵人,要来找她这个“大”福晋,可是还有着一些不便言明的事吧。
“娘娘言重了,这宫里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娘娘,娘娘您说这样的话,可是折煞了湘音了。”孟湘音假笑,她一直很聪明,只是喜欢适时地装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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