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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教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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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和陈棠兀自在大喊大叫,没有半分大户人家的矜持,一个在夸奖李深准备周到,巨细无遗,另一个却在大骂李管家御下刻薄,小题大做。不停的寻找着各式各样的借口彼此灌下更多的酒水。
明鸿和应莲面对面的坐了。刚刚在沈府匆匆一聚,话都没能说上几句,现在真正坐到了一起却又不自然的沉默起来。谁都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是从不告而别还是从别后重逢,是该聊天叙旧还是该细说将来?
“明鸿你知道吗?”应莲清了清声,先开口了,“我的名字其实本不叫应莲的。是后来被人改成这样的。”
“哦?”明鸿没觉得有什么,改个名字而已,她甚至连自己真实的姓氏都不清楚呢,李嬷嬷和沈风貌似知道些内情,却又都不肯相告。
“呵呵,我都忘了,这方面你比我还不如。可是,我是记得的,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唯一就只有这么一个姓氏,就被人家毫不容情的改掉了。”应莲握紧了双手,指甲几乎要陷进手掌内。
“我知道的,姐姐。”明鸿拉过应莲的手,好冰,两只手把她的一只紧紧握在中间,“我知道那种痛苦,正因为没有姓名,我才知道……”
“是啊。对人家来说,只是一时的不顺眼罢了。可对那时的我来说,唯一的一点和生身父母之间的牵系就那么被毫不留情的斩断了。”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握上去,应莲和明鸿四手相握,哽咽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过那一段时间。后来,才认识了你。不怕你记恨,最初和你好的时候就是因为你是我之外唯一一个没有留下名字的人。父母的名字对我们两个来说是那么的遥远和不可能,所以……”
……
“所以我恨。”停顿了一会,应莲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姐姐。”明鸿想说话,却被应莲伸手掩住嘴。
“妹妹,你先听我说,过了今天,我们真的就相见无期了。”应莲道,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见他们完全没有注意这边,才继续开口,“我本来是姓赢的。”用手指在明鸿的手心写画着,“就是这个字。然后他们就说不能用这个字。”
有谩骂,有诅咒,又毫不客气的痛打,几乎那个幼小的她所感受到的所有苦楚都来自于自己从未见过的父母所留下的这个在今时今日并不算特殊的姓氏!
明鸿觉得很能理解应莲的想法,自己还算是比较晚的感受到人世的残酷,而应莲却把这样的痛苦埋藏在心里那许多年言笑如常。直到她认识了陈棠,陈棠对应莲来说又何尝不是小晏之于明鸿般的救命稻草?难怪,她会那么急匆匆的走了,连告别都没有。是因为积蓄了太久的怨恨,希望一下子摆到面前,从而丧失了最基本的矜持吧,哪怕那种矜持能够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好处和利益。
明鸿相信,如果在自己刚从绝望的深渊醒来的时刻,小晏招招手说让自己跟他一起走,那个答案肯定不会是拒绝。
只是,他并没有招手,而是留下了一个永远没有机会实现的承诺,就那么回头走了,将另外一个明鸿并不认识的女人拥入怀抱,嘘寒问暖。
“莲姐,”小心的改变了称呼,明鸿关心的问道,“那他,对你真的好吗?”
“还不错的。”应莲回答道,“他屋里也没有其他的人,虽然我暂时还没有名分,不过在陈家我也算是公认的妾了。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妾?”
在明鸿心中,应莲的形象始终还停留在当初二人决定共相扶持奋发向上的时候,曾经何时,那个高傲的如同河塘里的莲花的女子竟然满足于成为一个人的小妾。
“并且,”应莲没有察觉明鸿的不适,继续说道,“我从了陈家的姓氏,从今往后我的名字就叫做陈莲了。”
“反正我叫你莲姐是不会有错了。”明鸿笑道,掩饰着心底的苦涩,应莲,不,陈莲这是下决心抛弃过去给她带来痛苦的所有一切了。
其实她这样也不错,看着每每视线转到陈棠身上就会在脸上浮现出幸福光彩的陈莲,明鸿甚至觉得有点羡慕。比起她来,自己追求的是不是有些太难以实现了?
“莲儿,莲儿,你过来。”陈棠终于发现陈莲没在身边,也不四下寻找,首先就叫嚷起来,“莲儿你去哪了?”
陈莲连忙应声,过去拉住了陈棠的手,两个身影很快又依偎在了一起。那回眸的一瞥,是告别,是嘱托,是不舍,还是别的什么?
明鸿读不出,也读不懂。只是她也好,陈莲也好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番姐妹之情怕是在今天以后就无以为继了,因为,那个莲儿,已经不在。
36、春蕾
居然又是宿醉难醒!
明鸿无奈的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几天之内居然已经连续两次了!久而久之,也会变得嗜爱杯中物了吧,那种醉前的迷离和醉后的肆无忌惮,真的很让人觉得有些恋恋不舍。如果,如果天天都能这样,好像也不错。
明鸿摸着发烧的脸,昨夜许多癫狂的场景在心里一一闪过。若是正常状态下,那样的场景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而昨晚,自己不但想了,还不由自主的付诸了行动。和应莲姐姐不顾形象的拥抱,完全抛弃格调和仪态的歌唱,甚至自己端着酒壶时那轻佻的模样都历历在目。另外,好像和沈风也拥抱了吧,这,这,明鸿脸上烧的更厉害了。
这也就罢了,自己好像,好像还抱过陈棠!这才是最严重的事情!是被强迫还是自愿,明鸿想到头痛欲裂也想不起当时的心情,只能记得那和小晏同样年轻的气息,那种似有若无的报复般的快感。你可以和别人双宿双栖,而我,同样也不到没人理会的地步。然而,一夜过后,剩下的却只有那一丝丝缠绕在心上,像绳索一般勒的疼痛,一点点挤出心中所剩无几的快意,唯独留下背叛的罪恶感。
今天有些奇怪啊,明鸿推开窗户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昨夜归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任何人,早晨那姐妹二人也没前来服侍,莫非她们昨夜也喝多了?从上次就发现,云儿姐妹也有嗜酒的潜质,怕是昨晚席上沈风带自己走后,她们终于放开手脚了吧。昨夜到底是怎样回来的,明鸿完全没有印象了,只记得自己用力关上大门,仿佛把什么人关在了门外,也许是沈风也许是他派过来送自己的人吧,也不知道被门板碰到没有?
想来就觉得好笑,有些举动,若是平时的话,无论怎样都是不可能的,然而,在那种气氛下,在那种场合里,就可以对沈风或是陈棠做出那么许多失礼的事情。想到自己和应莲多次出坏主意作弄两个男人,而就算是那么冷若冰霜的陈棠也开开心心的接受,明鸿摇摇头,虽不愿承认,心里早已留下了对昨晚的许多牵挂,而这份牵挂并没有小晏的存在。
推开门来到院子里,雨后的天空非同寻常的蓝。天空下小小的院落也显得比平时大了许多,就连那座别扭的假山石都仿佛可爱了起来。也许是上面坚强探出的许多青草样的小小生命长的越发绿意盎然的原因吧。倒也奇怪了,虽然李嬷嬷多次告诫自己,在这几天千万不能着凉,不能酗酒之类的,虽然昨夜完全把这些话抛到了脑后,一觉醒来之后明鸿反而觉得身子清爽了不少,几乎就要完全恢复正常了。
看来,老年人的话也不是绝对的正确吧,明鸿舒展着身子,尽量的吸收着天空中的那一份雨后特有的清新,整个人神清气爽。总算是放下了许久以来的一件心事,应莲的莫名消失,一直在明鸿心底的某处不停的撕咬着那份孤独。就只剩一个人了呢,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那么舍不得抛下云儿她们吧。现在应该叫做陈莲了,虽然有些嫉妒陈莲姐姐的幸福,不过更多的还是祝福吧。
一个人也好,至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净利落。
西屋居然没有人!想了许久,明鸿忍不住去推了门,才惊讶的发现两个人居然都不在!“真是怪了,不会被我关到外面了吧。可是,昨夜回来就已经那么晚了啊,沈府的宴会绝不可能持续到那个时候,尤其是在沈风不在的情况下。”
虽然明知不可能,明鸿还是推开东屋的门看了看,里面当然是不出所料的没有人。“到底去哪里了呢?”炉火也早就已经冰冷了,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昨晚就根本没有人在。虽然千万分的想烧一壶热水,可是明鸿当然不会生火。于是,只好打开大门静静的等待。
昨夜的雨没有多大,门外即使没有石板的地方也基本上已经干燥了,只透着微微的湿意,在阳光下有几分雾气蒸腾的样子。
懒得出去走,醉酒醒来和正常情况下不同,总是感觉身上懒懒的,即使不累也不想懂,就像安静的坐着。也许是吵闹过了的原因,就想不说话,也不想听人说话。时间已经不早了,等两个丫头回来,一定马上好好的洗一洗,然后就该准备等待听涛阁派人来接了。不知道会派什么人过来呢,不会是那个尾生吧?
有人自称尾生,甚至是比自称玉箫更可笑的事情。明鸿却笑不出,也许是那个大汉一副粗豪的样子让她实在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吧。
“呀,姐姐,你坐在这里忙什么?”云儿终于回来了,顺便领着妹妹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在等你们啊。”明鸿忽然有点生气,这两个丫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整夜,“你们这是从哪来?”
“李嬷嬷叫了我们过去,送了好多东西,我正准备和姐姐你说呢。”见明鸿面色不善,云儿连忙说道。
“她对你们可够好的啊。”
“还不是看在姐姐你的面子上。”云儿笑着道,一边指挥着妹妹把东西就要摊开在明鸿面前,“也不过是一些穿洗过的衣物罢了。”
“好了,”明鸿一摆手,“送你们的,你们就收起来就是了,何必又让我看?”不知怎么,今天特别难以忍受云儿的这份小心思,“云儿,你烧点热水吧,我想洗澡了。免得一会人家来了,依然是满身酒气。”
云儿应声是,却把东西放到了明鸿房里,然后再回西屋生起火来。
明鸿在心底暗自哼了一声,自己决意带着她们两个真的难说是福是祸了,一想起那天云儿落在桌上的那个鹦鹉杯,明鸿就觉得很不舒服。若是沈风决心追查的话,只那一次,李嬷嬷的地位就难保了吧。而这一切,只是这个云丫头不动声色,仿佛毫不在意的做到的。能在刹那之间,随机应变的想出这样几乎完美的主意,明鸿自问以她两世为人的经验也远远不及。
“姐姐,今天我们姐妹都在,服侍姐姐用木桶好好洗一洗,你看怎么样?”云儿从屋里跑出来,打开东屋门,一个人转眼间就把让明鸿觉得难以撼动的大木桶摆到了院子中央。
“这怎么行?要是有人忽然闯进来,姐姐还要不要做人了?”明鸿连连摇头,虽然心里很怀念那种泡在水底的感觉,不过,这真的不行,青天白日的,怎么能这样呢?
“姐姐放心吧。我们把大门关好。如果不巧有人来了,我们就隔着门让她等等再回来就是了。”见明鸿一脸意动的模样,云儿又道,“再说,这里大都是嬷嬷丫头之类的,有什么好怕的?”
你个小丫头当然不怕,明鸿忍不住想这么说,可是又实在难以抵挡那种诱惑,想了半晌,勉强的说道:“在院子里我是死也不肯的,咱们还是在屋里面好了。”
“好吧,好吧。”见自己的一番劳作完全被辜负,云儿垂头丧气的又把木桶移到屋内,这次也不知出来容易进去难还是什么原因,她的动作显然慢了许多。
三个人忙活了半天,终于才把桶里注进了合适的水。明鸿很是惭愧的发现,其实只需要踩在一个木制的小台阶上就可以把水用水桶倒进里面了,自己那天却几乎想破了脑袋都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在这几乎有一人高的桶里灌水的。
舒舒服服的泡在温热的水中,轻轻的擦拭着身体,一边轻嗅着水中花瓣的香味,明鸿才觉得残留的酒气慢慢的从身体里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身上混杂的其他味道,有沈风,有陈棠,有陈莲。好希望,随着水在身子表面的流淌,同样洗去的还有所有不想要继续保留的记忆。那种种委屈和苦难的记忆真的是不想再次想起,放心吧,明鸿轻声的对那个不知名的记忆说,我不会让你这身学识和经历再次埋没的,即便是女儿之身又如何,只要还活着,就足够了。
“对了,云儿,你是哪来的这些花瓣呢?”正好看见云儿进来续水,明鸿连忙问道。
“这个就是前天红叶姐姐送来的杏花啊。”云儿捂嘴笑了,“姐姐不记得了吧,当时你晕过去了呢,红叶姐就说要把它们扔掉呢。”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隔了好几天,重新见到水的花瓣居然还有残留的香气,现在的杏花,应该正在开的绚烂吧,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亲自看一下呢?
“我快洗好了。”明鸿站起来开始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滴滴的消失在毛巾接触的地方化作一团团的水渍,“这些水可该怎么办呢?”
“姐姐放心吧,我和萍儿就用这些水也洗一洗然后再倒出去就是了。”
“啊,那是姐姐用过的呀。”
“那有什么?难不成我们还嫌姐姐不干净么?”
总算是穿戴停当,明鸿干脆在门口替丫头们看起门来,不仔细的时候还真看不到路上角落里星星点点的小花。也就只有这样无聊的时刻才会注意到她们的开放,在春风中慢慢的摇曳着,绽放着那么微小的美丽。
“如果我是那花蕾,无人所知的存在的话,是不是还有勇气开放呢?”明鸿暗暗问着自己。
或许有吧,因为这春天的万物本不就应该是新的开始吗?对任何人,任何事,春天都是公平的,都是全新的。
明鸿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是这里了。”
听涛阁的人终于来了!
37、秋千
明鸿迎出门外。
居然是三个中年的女人浩浩荡荡的领了八九个小厮,难怪觉得那么吵闹呢,小厮们看样子也就十几岁,一个个东张西望好奇的看个不停。
“看什么看!”一个女人喝道,“小心打断你们的几条狗腿!”
“你这女人真怪,忙你的就是了,哪到你来管我们?”一个机灵的小厮在人群中一跳一跳的叫道。
“你个小崽子,回家抱你老妈去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李嬷嬷推开众小厮,顺手给了那个叫嚷的一巴掌,对那三个女人道,“小家伙没见过世面,让客人见笑了,回去看完好好收拾他们。”
“这我们可管不着。麻烦您老快把她们三个叫出来吧。”那女人催促道,“也怪了,我还是第一次见阁主一下子要这么多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人!”
“这不出来了。”李嬷嬷一眼看见了明鸿,连忙伸手把她拉过来道,“这就是我们的明鸿姑娘,您看看还入眼么?”
明鸿顺从的随着李嬷嬷走到那几个女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做了个礼,虽不能确定她们的身份,不过以后既然要相处,还是有个好的开始比较好。
“嗯。”三个女人都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倒也没说其他的,只是一个劲的催促道,“那就走吧,还等什么呢?”
“我还有两个丫头,哦,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明鸿连忙改口,“还有两个妹妹正在收拾,很快就会妥当了。”
“很快是多久?”女人不耐烦的道。
“年轻人难免东西多嘛。”李嬷嬷热心的招呼道,“几位要是不嫌弃就到老婆子那里喝杯茶坐上一会……”
“不用,我们哪都不去。”
明鸿算是看清楚了,一直都是前面的这个女人在说话,其他两个都没表现出什么不耐的样子,不由得暗叹一声倒霉,怎么就那么巧遇到这样一位,看她一副别人都欠她的样子就觉得讨厌。
讨厌归讨厌,话还是要说到的,“我这就去看看,马上叫她们出来。”明鸿连忙抽身就要返回院内。
“那三位既然不肯远行。干脆就到我们明鸿姑娘房里坐一坐可好?”李嬷嬷见状连连朝明鸿使着眼色,“还不先去给三位把茶沏上?”
这次那个女人终于没再说什么,在李嬷嬷的热情招呼下,三人一起进院子,绕过假山石,那女人忽然道:“咦,你们沈家对丫头还不错嘛,一个小小的院子都费这么大心思。”
明鸿很是愤怒,却只好装作没听见,一个人循着记忆中的场景冲泡着茶叶。只听李嬷嬷笑道:“明姑娘可不是丫头。即使是丫头,我们沈相公待她们也是很好的,住的用的自不必说,平时连骂一句都不让呢。”
虽然对李嬷嬷怨恨大减,明鸿听她这完全违心的话还是忍不住有点咬牙,这老婆子仿佛完全是谁几次三番对自己下着狠手,不过李嬷嬷在外人面前这么百般维护,明鸿还是隐隐的有些感激。
四人在屋里坐定,不免又抱怨了一番屋子的大小,座位的不舒适等等。明鸿也不去理她们,忙忙的给每个杯子倒满茶水就垂着手站在旁边,一边暗暗着急,这两个丫头怎么也听不见人声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其实也并没有多久,只是明鸿站在旁边,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别扭,只恨不得这三个人马上消失,哪怕只剩下个李嬷嬷也顾不得了。
四个人在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李嬷嬷确实让明鸿觉得佩服,对这样的三个女人,一个显然很难伺候,另外两个一见就懒得说话的样子,居然在片刻之间就和李嬷嬷聊得像多年的熟人一般。
李嬷嬷的这份本事让明鸿羡慕的心底痒痒的。其实大多数时候,明鸿心里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的,只是不知怎么,事到临头就有种傲气不由自主的冒出来,本该是恭维的示好的话大部分都变的带了许多居高临下的讽刺意味出来。事后明鸿每每后悔,自己不该是这样子的啊,不过是小小歌姬,为何会那么目空天下呢?
她也知道,这个习惯如果不改,到了听涛阁肯定还是要得罪一大批人。也许是那些深藏在心底的莫名记忆不断影响着自己吧,只是自己目前,并没有任何值得傲视天下的资本,有满腹诗书又如何,女子的身份已经注定了这些并没有多大用处。
云儿姐妹两人终于穿戴妥当出来了。明鸿觉得仿佛等了好几年那么久,嗔怪的瞪了她们一眼。
云儿却没有看明鸿,见到听涛阁的三个女人就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她们面前,尊敬的道:“付云拜见诸位奶奶,萍儿,还不快点过来,这个是我的嫡亲妹子。”说着就要按着萍儿跪下。
萍儿迟疑了一番,先是无助的看了明鸿一眼,最后还是顺从了姐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叫付云是吧?”领头的女人扶了扶云儿的下巴,“我们可不是什么奶奶,你不要乱叫。”话虽这么说,她却显然并不生气。
这也难怪,谁不想被人恭敬的捧高呢,云儿小小年纪比明鸿做的好多了。只听她继续说道:“奶奶叫我云儿就好了,我妹妹就叫萍儿。云儿不懂规矩,奶奶以后不要忘了多多指点云儿姐妹才是。”
“哈哈哈。”三个女人笑得合不拢嘴,满口夸赞道,“李大姐,你这两个小姑娘有点意思。”
“她们年纪尚小,说错了话你们不见怪就是她们的福气了。”李嬷嬷也笑了,“以后还要你们多多提点才行。”
“那是那是,这两个丫头不错,小小年纪一看就有前途。”
……
明鸿尴尬的在一边听着几个人谈论,有种无处容身的感觉。云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萍儿虽然好一点,显然也是跟着她的亲姐姐的。明鸿心里不住的冷笑,好你个云儿,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果然心机够重。不过,这样就有用么?咱们还是以后再慢慢见分晓吧。
既然人都已经齐了,又坐了片刻,女人们站起来要走。李嬷嬷客套的挽留了一下,当然她们是不会留下的。
出了门,明鸿才见路边安静的停了几台小轿子,那天和沈风共乘的就已经算小了,今天的这三抬却更小,一人容身都觉得有些难以转圜。
那七八个小厮正四仰八叉的在路边或坐或躺,见几个人出来纷纷爬了起来,几个起身慢的当然就被李嬷嬷踢了几脚。
两个人一抬的小轿缓缓的起行,剩下的几个没事的小厮想来是等有谁累了换手用的。也不走正门,几个年轻人很快就把轿子抬出了沈府后院。感到轿子停下,明鸿往外看时,发现小厮们站在后院门口,大门正在缓缓的关上,想来他们是要绕路从另一端进院子了。难怪几个人一直好奇的东张西望,他们以后估计也难有机会再入后院了。
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沈府就专门的派了人来抬轿,虽说显然是新上手尚不熟练的小厮,听涛阁的面子之大也可见一斑了。
轿子在院门外停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又有外面的人换上抬了起来。这次就是熟练的轿工了,无论是步伐还是速度都远远胜过刚才的那些人,想来是听涛阁的三个女人叫过来的。也不知这三个人是什么来头,刚刚她们和李嬷嬷说了半天话,现在明鸿细细想来,居然全都是没什么用的闲话。
明鸿还是第一次在白天从外面看沈府的院子,唯一的一次出门还是昨天夜里,加上又有沈风坐在旁边,什么都没顾上看。这么多年的第一次真正的出门,想来应该是很激动才对,然而,出来了,明鸿才察觉,并没有比梦里想象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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