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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教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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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颤抖着。
“这是?”
“杏花啊,姐姐你不认识?”红叶将一大捧花往明鸿怀里一送,顿时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只听红叶继续说道,“早上出去就在巷子头上发现一个小女孩在叫卖,我忍不住就给你买回来了,你看漂亮不?”
是啊,杏花该开了呢。温暖的几天过去了,没想到居然在这样乍暖还寒的一夜悄悄的绽放,无人所知的开了呢。若不是勤劳的卖花女孩,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这样美丽的绽放呢?
明鸿伸手接过那一束花,不用低头就可以闻到那香气。
好美。
眼泪无缘无故的扑簌簌的落在花瓣上,如同金贵的春雨,打湿了花瓣然后随着在花瓣内狭小空间的充满而又落在地上。这次,却没有人帮我接住这泪水了吧。一阵阵绞痛袭来,明鸿的眼前渐渐模糊。
红叶焦急的呼喊仿佛来自说不清的远方:“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姐姐晕倒了……”
24、香雪
坠落,不断的坠落。四周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抓不住,就是这样身不由己的坠落,始终落不到底。遥远的上方,用尽全力也无法够到的地方依稀的能看到一丝光明,而身躯正在急速的远离,耳边风声呼啸,打在脸上有些疼痛。是疼痛,从某一个部位袭往全身,然后把整个人淹没。为什么,如果是悬崖的话,为什么还不落到底?虽然那样的碰撞带来的只有死亡,但是也比这样永无止境的坠落要好多了。
这样想的时候,忽然就到底了,没有意想之中的碰撞,反而一下子站在了一条陌生的道路上,漫无目的的追赶着前方的某个事物。那是什么,和天空一样不可触及的目标?那光明渐渐的扩散,大到等同于一个人体。“我一定会来看你的。”他说,然后就转身,以明鸿无法追及的速度离开,重新化成远方的一束光芒。孤单的奔跑在路上,无边的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只有前面,只有奔跑才有希望。然而,却怎样也跑不快,身体里仿佛积存了百年的力量无法用出。跑了一段路,就忘记了最初的目的,究竟是在躲避还是在追赶?
渐渐的就有了同行的身影,先是一个,很快又变成两个,并行的在明鸿两边。是谁?想尽力的看清楚,却只能见到模模糊糊的脸,勉强能分清是一对男女。“明鸿,”人影伸出双手,“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要照顾自己哦。”“你们是谁?”想要问话,然后就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半点声音。眼泪继续不由自主的流下,所有的力量拼命的继续着,化作一声足以打破黑暗的尖叫。
“姐姐你醒了,吓死我了。”
明鸿懵懂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床边环绕了一群人,挨个辨认过去,刚刚说话的是红叶,在抹眼泪的是萍儿,而破涕为笑的是云儿。终于回来了,看着几个熟悉的面孔,明鸿彻底的送了一口气,幸好刚刚的一切只是梦而已。“我,我怎么了?”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
“姐姐你晕倒了。”红叶红着脸,搓着衣角,露出少有的娇羞的表情,“我还以为是我的花害的呢,刚刚还把它们统统扔掉了。”
花,对了,红叶送给我的杏花,难怪看不见了呢。明鸿虚弱的道:“傻丫头,一束花而已,能有什么害处?干嘛要扔掉呢,都是花钱买回来的。”
“姐姐放心吧,后来嬷嬷说不是这个原因。”红叶指了指外面,“一会扶你起来看看,我又把它们捡回来,插在外面的假山上面了,说不定能长成小杏树呢。”
“嗤。”明鸿忍不住笑出声,红叶虽说比云儿姐妹大上一些,可有时候还是免不了有些小孩子的天真,明鸿开玩笑道,“好啊,等结出杏子来以后,别忘了摘下些给我们送过去才是。”
“那是当然了。”红叶郑重的点点头,认真的样子让明鸿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吱呀,门被人推开,几个明鸿不认识的小丫头鱼贯而入,依次的把手里的东西摆满了整个桌子。明鸿才发现,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套桌椅,很快被丫头们也在上面摆满了各样的托盘。
李嬷嬷随后跟进门,吩咐道:“你们先在门外候着,听嬷嬷的吩咐。”见红叶她们还在发愣,又继续道,“你们几个也先出去吧,我有事对明鸿姑娘说。”
几个人颇不放心的不停回头张望着,李嬷嬷对明鸿是个什么态度她们几个一清二楚,怎么能放心让明鸿和她独处。
“快点吧,磨蹭什么。”李嬷嬷见状,哪能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喝道,“嬷嬷又不是不讲情理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你们姑娘?红叶,你个吃里爬外的,还不带她们先下去?”
你当然是不讲情理的,红叶暗道,却也不敢说什么,明鸿虽然走了,她却还是要留在沈府的,连忙拽了一下云儿姐妹,小心的关上门走了。
李嬷嬷先是没说话,拉了张椅子,在靠近床的地方坐了。
良久,李嬷嬷才干咳了一声,说道:“老婆子要恭喜明姑娘了。”
“啊?”明鸿一愣,莫非还是为了昨天的事情,可以不至于啊,昨晚李嬷嬷不是说了一堆好话了吗,可今天自己刚起床就晕倒了,又喜从何来呢?这老婆子神神秘秘的,估计没安什么好心,一定要多加提防才行。
“呵呵,是老婆子疏忽了。”李嬷嬷笑起来,满脸的褶皱堆在一起,还不如板着脸的时候好看,“咱们女人嘛,总有这么一天的,过了这一天才算是真正的长大了。明鸿呀,你今年差不多有十五岁了吧?”
“不是十四就是十五,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明鸿机械的回答。
“我倒忘了。”李嬷嬷叹了口气,“你刚来的时候才只有那么点大呢。”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个尺寸,“比一般的孩子要小得多了,当时谁都没想到你能活下来。”
她动作利落,明鸿根本就没看清楚说自己那时有多大,不过第一次听说幼时的事情,虽然身上很不舒服她还是充满了兴趣,连忙问道:“嬷嬷原来见过我小时候啊?”
“那当然了,你们这些小丫头那个不是我看着长大的。”
“那,嬷嬷可知道我的父母究竟是谁?他们去哪了?”明鸿急切的问道,梦中那两个模糊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
“哎哟,这个我可不知道。”李嬷嬷摆着手,“别人不管送什么人来,老婆子都只管接着,多的话也不能问。”
第一次这么和李嬷嬷接近的说话,明鸿发现她其实真的挺老的,露出外面的干巴巴的手就不用说了,就连脸上都那么的粗糙,一点点活力都没有。她也挺不容易的吧,生为女人,在这个沈府里面一直熬到这么老,不知道经过多少的苦难。忽然,明鸿的心里就充满了同情,自然也就在目光里流露出来。
李嬷嬷敏感的道:“呵呵,在这里我也只是个跑腿的人而已,也就是仗着比你们多活了几年。我们女人这一辈子真的很不容易啊。明鸿,你现在也长大了,以后渐渐的就会明白了。”
长大了,李嬷嬷又一次提到这句话,明鸿更迷糊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长大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嬷嬷,您说我已经长大了是什么意思?我明明早就已经长大了啊。”
“呵呵呵,傻丫头,”李嬷嬷脸上露出少有的慈爱的表情,有点情不自禁的想伸出手抚摸一下明鸿的意思,手伸到半路,哆嗦了一下还是又收回去了,“傻丫头,你没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么?老婆子还没见过你这么迟钝的呢。也不应该啊,你明明反应那么强烈,甚至都晕过去了……”
李嬷嬷在絮絮叨叨的没完,明鸿根本什么都听不懂,不过说起身体上的变化,倒是从刚刚一直觉得肚子在痛呢,可是这说不定是昨晚喝醉的后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明鸿忍不住叫出声。
“肚子痛了吧?”李嬷嬷关切的说道,从桌子上早就摆好的罐子里盛出一碗汤端过来吩咐道,“快点趁热喝一些,我知道你也没什么胃口。”
明鸿受宠若惊的接过,谢道:“劳烦嬷嬷了,真是过意不去。”
“没什么,没什么。”李嬷嬷连连说道,过去那个蛮横凶狠的形象在明鸿心里一瞬间就坍塌了。“本来是送来了这许多酒菜,今天好好给你送送行的,结果你却恰好来在今天,我就吩咐他们煮了鸡汤,你什么时候想喝就吩咐丫头们去热。身子要紧,这几天好好调理一下才是,幸亏那边的人两天后才来接你。”
一个人绝不会那么快发生转变,那么,究竟是哪个李嬷嬷才是真正的她呢,明鸿拿不准了,不过她也知道,从此,心目中那个仇人一般的李嬷嬷怕是很难出现了。不管怎么说,她今日的此番照顾之恩,明鸿永不会忘。许多事情,许多人,看来并不像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比如眼前的李嬷嬷,若是以前,明鸿怎么也不会相信她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来,明丫头,嬷嬷是过来人,有的是话要嘱咐你呢。”不知不觉间,两人靠的越来越近,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嬷嬷干脆把凳子扔到一边,不知不觉的坐在床上了。
“嬷嬷,你先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情嘛。”明鸿语气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带出撒娇的味道来。
“呵呵,也没什么好讲的。你生来就比别的孩子小上差不多一半呢,倒不是老婆子自夸,当时可是嬷嬷万分坚持才把你养活的呢。”
若是过去,明鸿是肯定不会相信,但此时就不同了,李嬷嬷在她心中的形象几乎已经彻底颠覆了。
李嬷嬷爱怜的抚摸着明鸿的脸颊,粗糙的手指划过,明鸿却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专心致志的听着李嬷嬷说话:“明丫头你可真白,从小就比别的孩子白上三分,长大之后就更明显了,怪不得人家说什么‘香雪’,想来就是为你这样的丫头准备的吧。老婆子就算再年轻几十岁也比你差远了。”
“嬷嬷您现在就不老嘛。”明鸿的恭维从没有这样真心过。
“老了,老了。我们沈家的‘香雪’已经长大了,老婆子我早就该躲起来喽。”
那一刻,也许只有这么一刻,有种亲人的感觉在这过去互相视如仇人的两人之间蔓延,过去的怨恨消失的如同冰雪。
……
25、鹦鹉
与李嬷嬷的一席交谈让明鸿所获颇多。虽然李嬷嬷对有些事情讳莫如深的不肯多说,明鸿从中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或许,自己的身世有人知道也说不定。来日方长,即便是离了沈府也不是说以后就再不来往,只要有人知道就有机会,明鸿也不着急,反正那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再说对于狠心抛弃自己的父母,每每想起来,总是有种奇妙的感觉,说不上怨恨,却也不是那么的舒服。
自从明鸿被听风阁选中的消息传开,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过去许多没什么来往的人也纷纷借着探病的借口登门拜访,就连刘嬷嬷也领着她的侄女玉箫来过一次。明鸿倒也一视同仁,笑脸相迎,最后还是玉箫实在面子上挂不住,拉着她姑姑告退了。刘嬷嬷一脸不情愿的随着侄女离开,她的脸转得倒快,前一阵子还仇人似的,如今却有比谁都热情,若不是玉箫拉她,看那阵势就算是在明鸿这里唠叨嘘寒问暖上一天都有可能。
明鸿暗暗好笑,经历这些天的事情,人情冷暖她早就看得淡了。谁好谁坏,谁是谁非,一时之间哪里说得清楚,于是她也懒的去想,只忍不住嘱托了刘嬷嬷几句红叶的事情。对这个最早服饰自己的妹妹,明鸿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有些话红叶也总是闪烁其词,两人之间总觉得隔了些什么,总不能像和云儿姐妹一般的交心。反正自己要离开了,以后和红叶也没什么机会见面,明鸿也不想往深了问。
“姐姐你说怪不?”云儿推开门,手里拿着一样物事,“所有的东西都派人撤回去了,刚刚却说留给我们姐妹一对杯子。”
“是什么杯子,拿来我看。”休息了半天,明鸿身上已经好多了,女孩子这种事情本就关乎心情,心里痛快了身体上的痛苦当然会觉得减轻许多,“是谁吩咐给你们的,你可知道?”
“不知道,可能是李嬷嬷吧,”云儿把手中的杯子递给明鸿,“那个传话的丫头我见过的,是她那边的。”
那杯子和明鸿的手掌差不多大小,有差不多二指高,黄黄的晶莹剔透,居然还用金块镶了杯足!虽然镶足的金子只有指甲大小,不过这杯子做得这么精致,即便没有这点金子也足够贵重了。李嬷嬷能有这么大手笔拿来送给两个还不怎么懂事的小丫头?明鸿一肚子疑问,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呢,你说是她们留下的,刚刚我怎么没见过?”
云儿掩嘴笑道:“姐姐你自己说,为什么没见过呢?”
“啊!”明鸿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本就是宿醉而醒,李嬷嬷准备酒菜时想必不知道这一点,于是连酒杯都送过来了。她老人家见到明鸿的模样之后,当然不会再摆任何和酒有关的东西出来。这酒杯做得精细,明鸿倒还认得是南海边的鹦鹉螺所制,时人称之为鹦鹉杯。李嬷嬷本准备用这个来替明鸿饮酒送行,倒也算是心意隆重。
“姐姐你别发愣,快告诉我这个叫什么吗?”云儿催促道,“我知道这个是喝酒用的,只是未免太大了点,这一杯下去,咱们差不多就改倒了吧。”说着脸色绯红,想必是想起了昨晚醉到不醒人事的窘态,今天醒来之后也没少被明鸿还有红叶取笑。
“这个叫鹦鹉杯。是用鹦鹉螺做的,你看它的样子,”明鸿把杯子侧过来,比划给云儿看,“多像架子上的鹦鹉嘴。”莫非,李嬷嬷就认准了自己会飞黄腾达,事先套好起自己的丫头来了?这风险冒得也太大了吧,府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日后查探起来,李嬷嬷她也脱不了干系。
“听姐姐这么一说确实觉得有点像。”云儿点点头,“是螺蛳做的就好办了,改天我带萍儿去捉上许多回来,咱们做了当碗用。”
明鸿哈哈大笑道:“傻丫头,你以为是河沟里的螺蛳呀,这可是海螺,在几千外的大海里才有,你去捉捉我看看。”
“几千里!”云儿叫道,“那岂不是好几年才能走到?姐姐你哄我呢,我可不去。”
“好了,不逗你了。反正人家都给你们姐妹了,你们就自己收好了,这个值不少钱呢,别哪天不小心打碎了。”明鸿伸手按住肚子,“哎呦,又有点痛了。云儿,你还是去帮我倒点热水过来吧。”
“马上就来。”云儿顺手把鹦鹉杯往桌上一放,转身跑了。
想必是西屋里一直有热水备着,几乎是转眼的功夫,姐妹两人就一个端着满满一盆的水,另一个抱着热气腾腾的杯子走进来。
小心的在明鸿常用的水杯里满上水,云儿把杯子送到明鸿嘴边,道:“姐姐小心烫,哎呀,别动。”
明鸿伸手要接,却被云儿闪过。
“很烫的,姐姐。你可不能动。”
“姐姐有那么脆弱吗?你们说?”明鸿无奈的道,知道无用,干脆不再争抢,这两个丫头的关心越来越无微不至了。
“那可不行,李嬷嬷再三嘱咐过的。”喂完了明鸿喝水,云儿拍拍胸口道,“嗯,你们两个听着,别以为离了这里老婆子就管不到你们了,你们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揭你们的皮!”说罢,姐妹二人笑成一团。
明鸿也忍不住笑了:“好你个学舌的丫头。”
“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李嬷嬷的可怕,我们哪敢不听啊。说也怪了,为什么她忽然对姐姐这么好,还说什么长大了之类的呢?”云儿扑到床前,若不是知道明鸿不舒服的话,看那架势就准备扑到床上了。
“这……”明鸿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本来也不知道李嬷嬷说得长大了是什么意思,不过后来细问之下总算是明白过来。李嬷嬷那些话犹在耳边,说什么,过了这一关,姑娘就可以嫁人生子啦,这期间要保重身体之类的,就是这个意思。这样的话,怎能向小孩子解释清楚呢,只好搪塞道,“这个你就别问了,等你自己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云儿目光闪烁,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看来她很不满意明鸿答案的样子。不过,明鸿决意闭口不谈,任谁再问也是没用。
“唉,过了今天,咱们在沈府就只剩下两天了。”明鸿感叹道,三天的时间,在床上躺着就已过完了一整天。等的人没有来,不等的人却来来往往。
“是呀,本来应该到处转转的,说不定以后不会回来了呢。可是偏偏姐姐却长大了,不利于行。”云儿特意重重的咬出“长大”二字,看来是怨恨难消。
明鸿只做没有听见,说道:“有机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听涛阁是做什么的,等以后咱们学艺有成,什么王公贵族的府上还不是看我们的心情才决定去不去。”有一个地方,是一定要去的,哪怕深邃似海,总归是有着一份牵挂。
说话之际,外面有人进来通告,说是家主过来了。三人吃了一惊,云儿连忙带着妹妹收拾了一番屋子就退下了。沈风一进门,少不得要关怀几句,然后又恭喜一番。
明鸿也不在意,心思完全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那天就是这样吧,沈风刚走,他就来了。这么一想,明鸿开始暗暗盼着沈风赶紧离开,明知道事情不会有那么巧。
早就得到明鸿身子不舒服的消息,见她懒懒的不想说话,沈风也没有想到其他的,反而更觉得明鸿慵懒的模样惹人爱怜,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听人禀报说,中午的时候你晕倒了?”
“已经没事了,刚刚还吃了好多东西呢。”明鸿回道,抬起头,却意外的在沈风脸上发现几道淡淡的血丝。
“咦,”沈风的目光停在桌上的鹦鹉杯,“这个东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糟了,明鸿心里一紧,云儿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收了,却偏偏忘记了这个杯子。“这个是刚刚撤了饭菜之后,有人说赏给云儿姐妹的。”想来想去,除了照实回答,明鸿也没有其他办法。
“嗯,”沈风应了一声,“现下家里的东西连我都弄不明白了呢。只记得有这么一对杯子,却一直不见。这还是十几年前别人送给我的,我看它做得细致,一直留着从来没用过一次。”叹了口气,沈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这杯子放到你这也没什么不妥。你叫她们放好吧,别丢了。”
这是什么意思?听沈风说得郑重,明鸿还以为他要继续追查下去,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就轻描淡写的送给自己了。
“那我替两个丫头谢过了。”明鸿在床上欠了欠身。
沈风忽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站起来摸了摸脸上血痕,喃喃说道:“鹦鹉,鹦鹉,鹦鹉。”一连自言自语说了三遍鹦鹉,转身走了。
明鸿听清了他边走边说的话,却是一句词:“却傍金笼共鹦鹉,念粉郎言语。”沈风脸上的血痕倒是有些像鹦鹉抓的,不过,不至于这么怀恨念个不停吧,明鸿心想,颇有点担心一会晚餐沈风会吩咐厨房做起鹦鹉汤来。
26、针线
细数之下,在沈府还有两天时间,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估计后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接了吧。明鸿总觉得绛仪给出的这三天时间完全没有必要。粗略的吃过了晚饭,明鸿身上毕竟还不大舒服,没过了多久就觉得浑身酸痛,劳累不堪,连忙叫人服侍着躺下了。
一夜无话,不知不觉夜尽天明,鹦鹉螺杯依然孤零零的躺在桌上,迎接着明鸿第一眼的目光。房间虽小,此刻看来充满了不舍的气息,现在的明鸿自不会以为墙上的画是真迹了。记忆恢复之后的她,再看那副画就不是像当初那样凭着心里若隐若现的一丝印象来评判。在现在的明鸿眼中,清楚分明的可以辨认出那画纸颜料的材料,笔法,绝非原作,只是后人描摹之物罢了。难怪会这么轻易的挂在自己的房内呢,沈府虽然富贵,也撑不起在每人房里都来上这么一副书画吧。
这些年在沈府,衣物之类的明鸿倒也收藏了一些,只是年轻少女身量变化甚快,最终能够平时穿的也没有几件,剩下的送给云儿姐妹二人倒是颇为合适。
明鸿没留意,屋子角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个箱子,打开之后发现居然是七八件时下颇为精美的衣饰,想必是昨天李嬷嬷留下来的了,对她的怨恨又淡了一分。不管怎么说,这次李嬷嬷对明鸿倒真的不错,最起码比那个做出承诺的人要强上许多吧。就连沈风,不也只是来去匆匆的过来一趟么?
穿戴好衣服,不想去管这些杂物,明鸿也不去叫云儿姐妹,自己一个人走出小院来。这一觉醒来,身体比昨天清爽的多了。天色尚早,虽然初春的天已经亮的比较早,路上还是没有几个人。偶然遇见,也大都知道明鸿的事情,点点头就算过去了。漫无目的的走着,发现后院和前院之间的门不出所料的依然紧闭着。豢养,明鸿忽然想起这个词。自己这一群人枉自争得头破血流,在人家眼中不过是放在后院的一群可有可无的可怜虫罢了。就算一时得宠又能怎样,不过是从一个后院跳入了另一个后院。
精神恍惚的不知走了多远。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忽然觉得可爱起来,可爱的也就只有草木而已了,想来,将来这边值得回忆的不过是几束杏花,几座山石。随意的在石板路上踱着步,一座座小院子看过去,不是为了回忆,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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