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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奴妃不好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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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般赤。裸裸的打量,清舞羞赧的垂下眼帘,声若蚊蚋地说:“奴婢让皇上久等了。”
欧阳忆潇唇角微动,却并未出声,只是突然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向着床榻走去。
清舞有些紧张的圈住他的脖颈,耳边一直回荡着言贵妃狠戾的话语,“记住,若是你敢狐媚惑主,勾引皇上,他碰了你哪里,本宫就剜了你哪里的肉!”
她刚刚在浴室里,就是因着这个,才纠结着不愿出来的。
终究还是有些惧怕那个女人的,毕竟,她是宠妃,还育有一子,而自己不过是别国送来的奴,没有任何的筹码与她抗衡。
可即便她现在拒绝,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外人看来,皇帝留她在华阳宫过夜,本就是招人嫉恨的事情,怕是到了明日,言贵妃非活剐了她不可!
见她面上阴晴不定,欧阳忆潇只觉好笑,轻轻将她放在榻上,随后大手一挥,熄灭屋中的烛火,翻身上床,将她拉入怀里,沉声道:“快睡吧,朕累了。”
“呃……”清舞愕然的瞪大双眼,却只能看到黑茫茫的一片,额头抵着的是他坚硬起伏的胸膛,身体被他霸道的禁锢在怀里,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皇上,你不……”话说了一半,又被她吞了回去,那种事情,是她羞于启齿的。
“你还小,受不住的。”欧阳忆潇稍稍松了下手臂,让她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俯下脸,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等你满十六了,朕再好好疼你。”
黑暗中,清舞的脸霎时变得比那熟透了的苹果还要红艳,然心里却隐隐的有着一丝甜蜜,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让她沦为奴,她应该恨他的不是吗?可现在这种暧昧不明的状况真的让她很困惑……
晨曦微透,清舞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是空无一人,她居然又睡过了,在那个霸道强势的男人怀里,她竟也睡的如此安逸,她真是越发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额角,她掀开锦被,准备下床,一件月白色的小东西顺着被角滑落在地上,她定睛一看,那不是别的,正是那日害她跪了一早上的香囊。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伸手将它拾了起来,刚要打开,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迅速的将香囊放回枕下,又用锦被裹住自己的身子,那寝裙太过顺滑贴身,穿在身上很是不自在。
门开的瞬间,依旧是那两张清秀的面孔,春影,夏蝉,一对年纪相仿的姐妹,也算是华阳宫的老人了,只不过,那个男人一向不喜欢宫婢近身伺候,她也就在昨日才对她们有了印象。
对上她防备的眼神,春影笑意盈盈的说:“姑娘若是睡醒了,就起来洗漱更衣吧,皇上晨起和凌将军去了西山狩猎,估计傍晚才回来,姑娘可以早一点用膳。”
傍晚才回来?清舞心里有点雀跃,她对他的行踪一点都不感兴趣,但若可以一天不用面对他,她倒是会轻松许多。
见她不语,春影和夏蝉相继放下手上的东西,准备过来服侍她更衣。
清舞赶忙摇头,“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先出去。”长这么大了,她一直都是丫鬟的命,还真是不习惯被人服侍,昨夜是因着皇帝在,才没敢拒绝。
春影与夏蝉相视一眼,复又开口道:“那奴婢们就在门外,姑娘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就是。”
清舞点了点头,目送着她二人出去后,才翻身下床,拿起春影刚刚放下的一套崭新的衣裙,仔细瞧了下,除了料子比着她前两日穿的好了点外,款式倒也没有太大的差别,紧绷的神经终是松懈下来。
自来到北陌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想着自己还能守住清白,他要她的身子,她不会反抗,但她不愿做他的妃嫔,即便是一直为奴为婢,她也不想被那种身份困住……
因着皇帝主子不在,清舞用过早膳便回了萦碧轩,闲来无事,就将院里院外,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这一番忙活,半天就过去了。
看着那一尘不染的房间,清舞惬意的舒展了一下腰肢,突然觉得背脊一阵疼痛,这才忆起,昨日在宣明殿时那个男人野蛮的行径,她也是沐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后背被撞青了好大一片,好在她自小过惯了苦日子,没那么身娇体弱,不然,哪还干得了这许多的活。
抬眸望了眼窗外,见天色尚早,正想着她是否要去杂役房看一下月盈时,院门却被人推开了,看清来者后,清舞心里一阵苦笑,该来的终是躲不过的。
随手理了下衣袖,她走出房门,先那人一步开口道:“不知馨若姐姐来此,所为何事?”
馨若冷睨了她一眼,语声淡漠道:“我家娘娘想请姑娘过去一趟。”
清舞略微思索了一下,知道言贵妃是算准了时间才传召她的,又岂容她推辞,遂笑着应道:“那奴婢这便随姐姐去。”
她的干脆,倒是让馨若有些诧异,还以为要费些唇舌,却没想到这丫头竟这般爽快,看来她还是没见识过娘娘的厉害,才这般无所畏惧的。
感叹的同时,她也不再耽搁,率先踏出院门。
清舞跟着出了萦碧轩,心里不是不担心,但她始终认为,即便言贵妃再恶毒狠戾,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逼她喝药
绯烟宫
再次面对那个高贵明艳的女人时,清舞反倒没有第一次见她时那么紧张了。
她不卑不亢的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言贵妃秀眉微挑,对她的从容不迫稍显讶异,“这礼本宫怕是受不起了!”她缓缓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细细审视着眼前那张不施粉黛却细润如脂的小脸,不无讽刺的说:“清舞姑娘真是好手段,也好胆量,竟将本宫的话当做耳旁风!”
“奴婢不敢。”清舞低垂眼睑,刚一开口,空气中霎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脸上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痛,血顺着唇角流下,这一巴掌委实不轻。
“你人都爬到龙床上了,还说不敢?!”言贵妃轻抚着自己的掌心,语气里满是不屑。
清舞抬起手背,擦去唇角的血水,缓缓跪在地上,淡淡的开口:“北陌与西越之间的恩怨,娘娘比奴婢更加清楚,奴婢是皇上的奴,永远都是,即便皇上碰了奴婢,也不会给奴婢名分,对贵妃娘娘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娘娘又何必在意。”
言贵妃杏目微眯,声线骤然转冷:“皇上现在不给你名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本宫当然要未雨绸缪!”她唇畔漾起一抹绝美而冷艳的笑容,冲门外扬声唤道:“郁儿!”
她话音一落,清舞下意识的望向门口,正见一个身着橙色衣衫的俏丽女子从逆光阴影中走来,她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汤药。
清舞心里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言贵妃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的侧脸,她突然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真的过于天真,这个女人远比她想象中更加的心狠手辣,怕是今日自己很难安然的走出绯烟宫的大门了。
那唤作‘郁儿’的女子走近清舞,奉上托盘中的汤药,眨着一双看似单纯无辜的大眼睛,笑得格外狡黠:“这是我守着药炉,亲自熬的,清舞姑娘可要趁热喝了才好。”
清舞扫了眼那近在咫尺的汤药,目光再次转向已靠坐进月牙扶手椅中的言贵妃,“娘娘究竟想怎样?”
“很简单!”言贵妃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翠玉戒指,悠然启唇:“皇上对你的新鲜劲还没过,本宫自然不会去给皇上找不痛快,相反,本宫还要你好好的伺候皇上,只不过……”她状似无意的瞥了眼清舞平坦的小腹,语气渐转凌厉,“你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凭着敏锐的嗅觉和对药草的熟识,清舞早就猜出那是碗绝孕药,可乍一听到言贵妃的话,她还是恶寒不已,难怪宫里只她一人诞下皇嗣,估计被她灌了药的妃嫔不在少数。
欧阳忆潇,他真的是将这个女人宠上了天,才会让她如此的肆无忌惮。
“若是奴婢不喝呢?”清舞挺直了背脊,与她冷冷相对。
言贵妃微微一笑,“你可以不喝,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宫不逼你,不过……”她话锋一转,“本宫听闻杂役房有个奴才因为水土不服,这两天都没能好好干活,咱们宫里向来不养无用之人,本宫执掌后宫大权,理应为皇上分忧,不如……”她意有所指的望向清舞,果见她清澈的水眸中泛起了一丝波澜。
“放过她,我喝!”自嘲的弯了下唇角,清舞站起身,伸手接过那碗药,孕育子嗣,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实在遥远,她也没指望自己还能有儿女膝下承欢的那一日,若是这样能暂时保下月盈的命,她喝了就是。
再次看了眼那张艳到极致的面孔,她缓缓将药碗端至嘴边,闭上眼,刺鼻温热的药汁刚一触上唇角,门却在这时被人被大力的推开,一股强劲的力道袭上她的手腕,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睁开眼,看着那泼了一地的黑色药汁,清舞这才从怔愣中醒来,侧身看着那个恍若天神般降临的伟岸男子,她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直到众人纷纷跪拜请安的声音响起,她才晃过神来,跟着跪了下去。
欧阳忆潇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便举步走到言贵妃身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有些无奈的说:“朕不过三日没来看你,你就又开始胡闹了。”
言贵妃斜眸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嗔道:“难得皇上还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来了,臣妾还以为您有温香软玉在怀,都忘了绯烟宫的门朝哪儿开了?”
“浣言!”当着一干宫人的面,欧阳忆潇语气不由加重,“莫要再使小性子,朕刚从猎场回来,有些累,去让人准备热水。”
言贵妃神色一怔,意识到皇帝的心情不佳,心中虽恼,却也不便发作,狠瞪了跪在地上的清舞一眼,才又换上温柔和婉的笑容,轻挽上皇帝的胳膊,“那皇上先去殿内歇一下,臣妾这便吩咐宫人准备浴汤。”
欧阳忆潇身形不动,转眸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清舞,淡漠道:“你对朕的贵妃语出不敬,朕念你入宫不久,又是初犯,不予重责,就罚你在萦碧轩抄经百遍,静思己过!”
他话一说完,还不等清舞开口,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率先响起,“皇上这哪里是罚,郁儿不服。”
上官郁儿一脸不忿的瞪着清舞,在宫里待了快两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为着一个卑贱的奴婢跟言贵妃置气。
“郁儿,住口!”言贵妃忍不住喝道,对这个没眼力劲的丫头,她是相当的无奈。
“言姐姐……”上官郁儿诧异的看着她,“你都不生气么?”
不等言贵妃再次开口,欧阳忆潇冷冷的说:“你若是不想待在这里了,朕可以送你回南召国!”
“表哥……”上官郁儿弱弱的唤了一声,人也跟着安静下来,她最怕的就是自家表哥拿这个说事了。
南召国?表哥?清舞忍不住细细打量起那个嘟着红唇扮委屈的女子,见她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玲珑娇小,杏面桃腮,衣着光鲜却不张扬,她刚刚怎就眼拙的当她只是个得宠一点的宫婢了呢?
撞上她打量的目光,上官郁儿气恼道:“看什么看?本郡主脸上又没长花!”
被这刁蛮的郡主一通训斥,清舞刚要解释,对面那个冷面帝君一个眼刀便劈了过来,“还杵在这里作甚,是嫌罚得轻了么?”
清舞神色一敛,赶忙磕头跪安:“奴婢告退。”
在众人或冷漠,或愤恨,或怨恼的眼神目送下,清舞终是出了那个让她倍感压力的绯烟宫。
一个人走在曲折蜿蜒的小径上,她的脑子里前所未有的茫然起来,上官郁儿,南召国郡主,竟与言贵妃这般亲密,观其态度,她似是打从心眼里喜欢那个女人。
究竟是言贵妃太会收买人心,还是她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让一国郡主这般维护?
还有皇帝的态度,看样子,他是真的宠爱言贵妃,那种宠,不是应付敷衍的假意温柔,而是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发自内心的柔情,他看她的时候,眼中满满的都是包容与信赖。
不知为何,看到言贵妃亲昵的挽着他的时候,她心里竟莫名的失落嫉妒起来,这样的感觉,就连当初被告知林逸恒要娶云清姿的时候都没有过。
“姐姐……姐姐……”
一路想着心事,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都不知道,直到一只肥嫩的小手扯住她的衣袖,不住唤着她时,她才反应过来。
转眸,看到的却是一张稚气的小脸,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时正好奇地盯着她看,粉嘟嘟的脸蛋甚是可爱,在她回眸的瞬间,他胖乎乎的小手已松开了她的衣袖,改抓向她纤细的手指,“姐姐,你陪烨儿玩好不好?”
“烨儿?”清舞蹲下身,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在瞧见他颈间挂着的金锁片时,赫然睁大了双眼,“你是……小皇子?”
“我……烨儿是……”小家伙点头又摇头,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她,“烨儿是偷偷跑出来的,嬷嬷发现了会……”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焦急惶恐的声音打断,“小主子,奴婢终于找到您了,快请跟奴婢回去,晚了,贵妃娘娘又要不高兴了。”
欧阳元烨可怜巴巴的瞅了眼清舞,“烨儿要回去喝药了,姐姐明日陪烨儿玩好不好?”
清舞抽回被他握着的手指,细心的帮他正了正颈间的长命锁片,笑着说:“殿下要乖乖听嬷嬷的话,奴婢要是有空了就去看殿下,好吗?”
“那你要说话算数,不可以像父皇一样,总是忙的不理烨儿。”提起自己的父皇,小元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失落。
清舞按在他小小肩头上的手突然有些僵硬,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她心里却十分的喜欢他,看到他眼中的落寞,她竟有一股想要紧紧拥他入怀的冲动。
可她终是忍住了,这毕竟是言贵妃的孩子,若是被那个女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找她的麻烦了。
咬了咬下唇,清舞郑重的点了点头,“嗯,奴婢保证,只要奴婢得空了,一定去陪殿下玩。”
“好啊。”元烨开心的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不知怎的又哭了起来。
“怎么了?”清舞一时惊愕,从袖口中掏出绢帕,轻轻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心莫名的有些疼痛。
元烨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抚上她的脸颊,哭着说:“姐姐痛痛……”
脸上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再次传来时,清舞只觉鼻尖一阵酸涩,掌心包裹住他的小手,却被那异于常人的温度震慑住,这便是朝臣反对立他为储君的另一个原因,他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终日都药不离口。
“殿下,咱们该回去了。”照顾他起居的嬷嬷走过来,出声提醒道。
清舞站起身,将他的小手交予嬷嬷,强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她有些不舍的说:“殿下快回去吧。”
元烨止住哭泣,冲她挥了挥小手,便乖乖的任嬷嬷拉着走出了她的视线。
抚着自己有些红肿的脸颊,清舞心里泛起一丝苦笑,此刻,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怨恨言贵妃打了她,还是应该感激她的孩子给了她最纯真无邪的关怀?
落井下石
送走了欧阳元烨,清舞去天禄阁寻了本法华经,又热心肠的帮那里的主事校对了下新入库的书籍,重新回到萦碧轩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她怀里抱着经书和小泉子半路塞给她的两个馒头,疲惫的走进屋里,关上门,懒于点灯,就那么懒懒的靠在门上。
她缓缓闭上眼,今日的种种又一点点的回放在脑海中,言贵妃的狠戾,上官郁儿的刁钻却都及不上那个男人冷漠的眼神让她来的难受。
现在想来,昨夜的温柔呵护,仿若都是她一个人的错觉,而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参与。
真的很可笑,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她以为他与她,只是奴役与被奴役的关系,却不想,仅仅是几日的光景,她对他竟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害怕,她怎么能对一个一心想要摧毁她家园的男人动心?
“为什么不求她?”
突然地,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清舞身体蓦地一僵,怀里抱着的东西轰然落地,环视四周,终是在敞开的窗棂处寻到了一抹高大俊挺的身影,“皇上……”她下意识的唤了一声,黑暗中,她辨不清他的神色,却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遍布着一股骇人的寒意,让她怯步不前。
“若是朕不出现,你是不是就要喝下那碗药?”逆着银色的月光,欧阳忆潇一步步的逼近她。
清舞被他迫人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要后退,奈何背脊本就抵着门板,她根本无路可退,情急之下,她欲伸手开门,而他已欺近了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你是真的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他连问了三个问题,表达的却是同一个的意思,他在怪她,怪她不反抗,怪她心甘情愿的放弃做母亲的权利!
“那皇上觉得,奴婢应该怎么做?”这一刻,清舞怒了,当时的情况,她有的选吗?苦苦哀求,那个女人就会放过她吗?
“你就是这么跟朕说话的?!”
欧阳忆潇陡然捏起她的下颌,有些不置信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子,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怒火,态度更是毫无恭敬可言,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她竟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
被他这么一吼,清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措辞有些不妥,却也不想再压抑,索性一次发泄个痛快,她抬眸,直视他愠怒的俊颜,一字一顿的问:“皇上可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欧阳忆潇捏着她下颌的大手蓦地一僵,眸光转暗,“你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毫不温柔的甩开她,“正如你今日所说的,你是朕的奴,永远都是,朕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卑贱的奴婢?!”
他此话一出,清舞顿觉一股凉风袭来,原来,他那时一早就在门外了,她的话都被他听了去。
苦涩的笑意黯然在唇角,“既是如此,皇上又何必在意奴婢是否喝那碗药!”他那么骄傲,怎么会允许一个奴婢怀有他的孩子,她不过是提早断了自己的奢念罢了!
他冰冷的手突然掐上了她的脖子,墨眸微微眯起,阴冷道:“朕想怎样,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五指骤然收紧,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双眼痛苦的闭了起来,她真的受不了这般喜怒无常的他了。
见她双眸紧闭,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欧阳忆潇怒火更盛,“你就那么在乎那个女人吗?为了她,你是不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清舞缓缓睁开眼,迎上他不加掩饰的愤怒,“她是奴婢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关家是因为哥哥被废黜才受了牵连的,她欠月盈的,又岂是一条命就还得清的。
“唯一的亲人?”欧阳忆潇重复着她的话,止不住一阵冷笑,“那朕便准你去杂役房陪她可好?”
“奴婢谢皇上。”清舞平静的谢恩。
“云、清、舞!”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字叫出她的名字,周围似也升起了一股危险阴冷的气息,“你会后悔的!”她一定会哭着来求他的!
清舞轻轻推开他已松开她脖颈的大手,淡淡的说:“奴婢恭送皇上!”
欧阳忆潇已怒到极致,“你明日就滚去那里!”
清舞点头应下,眼睁睁的看着他气愤的甩袖离去。
“咚”的一声,门被他重重的关上,清舞双腿瘫软的跪坐在地上,紧咬着下唇,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要去杂役房,这不仅仅是为了照顾月盈,还是为了躲开他,她不可以再沉浸在他虚假的温柔里,那样会让她一点点的迷失自我,忘记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绯烟宫里,言贵妃斜倚在暖榻上,静静听完馨若打听来的消息,秀眉微微蹙起,只是摩挲着怀里的玉如意沉默不语。
原本坐在软垫椅上叠着手帕玩的上官郁儿忍不住欢喜道:“皇帝表哥还是最疼言姐姐的,我就说嘛,得罪了言姐姐的人,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活该那丫头倒霉!”
言贵妃抬眸瞥了一眼她得意的小脸,打趣道:“怎么?郁儿可是想要去落井下石一番?”
“这个可以有!”上官郁儿赞成的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起身道:“我这就去瞧瞧那里的狗奴才们是如何欺负新来的丫头的?”
“给本宫站住!”言贵妃坐直了身子,丽眸中有寒光闪过,“宫里的热闹,你还是少凑为妙,本宫可不想见你又被皇上训斥!”
“言姐姐……”上官郁儿收回已快迈出暖阁的脚步,委屈巴拉的瞅着一脸严肃的言贵妃,“宫里太闷了,郁儿只是无聊而已,你不要生气嘛。”
言贵妃头疼的抚了抚额角,对立在一旁的馨若说:“去杂役房走一趟,告诉那里管事的,一定要好好照顾咱们这位清舞姑娘。”
“娘娘……”馨若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这样会不会惹得皇上不快?”
言贵妃不以为然道:“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那么多,本宫就是要趁这个时候好好杀杀那个丫头的锐气!”她要的是个听话的奴才,显然,云清舞那丫头还有些欠火候,不调。教一番,根本不会乖乖为她所用。
馨若沉默的点头离去,上官郁儿更加欢喜的凑了上来,笑嘻嘻地说:“原来是言姐姐自己想要落井下石,我还以为你……”
“你以为什么?”不等她说完,言贵妃便毫不客气的打断,“郁儿,你记住,以后在皇上面前,不要那么口无遮拦,他是你的表哥不假,但也是咱们的皇上,你若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还怎么在这个皇宫里待下去。”
“郁儿知道了。”上官郁儿收敛了笑意,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哪里不晓得这些破规矩,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见她安静下来,言贵妃也不再说话,重新靠坐在暖榻上,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的一本册子出神。
那是早上太医刚刚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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