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上天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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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水军中出现了一点骚乱，这灯笼居然会飞上天去？岂不奇怪？再看东方军，虽然不应战鼓，那些船却有加速之势，只是各船的行进都似十分谨慎，大多靠在一起其肩而行。哪里会有人如此行船的，难道不怕间距太小而撞到一起么？只有眼熟的十艇水师却是分散在江面之上顺风滑行。
　　海陵王立于战船之上查看形势，其实即墨无双诱敌深入的伎俩他早就有所洞悉，所以今日才要一举所有兵力打得他毫无反手之力，只是今天他的运兵却突然地诡异起来。。。。。。已经折腾半晌却仍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那个灯笼又是什么阴谋？海陵王抬眼看了半天，只见那些牛皮大灯笼下面都悬的是一个个的酒壶。
　　“现在才想到要孝敬老天爷吗？哈哈哈，无双王，是不是有些晚了，来人，统统给我射下来！”海陵王立在船头张狂大笑。应着话音，一只长箭极略而上，却见那孔明灯突然地被射穿顿时漏气，竟被江风带着急坠而下撞在了沛水军的一艘前锋艇上，轰然地一声巨响伴随火光引爆，一个站在船沿的士兵一声惨叫砸进水里。
　　不待沛水军做出反应，即墨无双已经一抬手道：“射！”
　　那些先锋水师早已经将弓拉成满月状，一腔的怒气都随着箭射向那些漂浮在半空的孔明灯。
　　方仲在另一艘战舰之上，早有手势：“连船！”
　　近百艘本来就密集而行的大船上，数条铁索被用力拉紧捆住，本来摇晃的船只登时犹如被施了定身之术一般，全然不受大浪的影响。
　　花自弃淡淡扫一眼身旁的将领，他心领神会地冲着身后的传令官喝道：“擂鼓，开战！”
　　“开战！”东方军中响起豪气冲天的吼声，“开战！”
　　沛水军看到东方军在连锁船上调度自如，竟是如履平地，不由地大惊。
　　雕虫小技，海陵王早已经气得六腑发疼，面上冷冷笑一声：“杀！”
　　沛水军的船只虽是逆风，却是乘风破浪十分的疾速，横冲直撞间东方军的水师已经被击沉两艘前锋艇。只见东方军迅速变换阵型，配备了这这两日赶制出来的弩箭第三军迅速与前锋交换战线。
　　沛水军正在自以为地安全距离里厮杀起意，却突然地发现无数弓箭自天而降，哪里来得及思考，只能拼命地躲闪，一时间竟是哀鸿遍野。
　　前线开始攻击，后方则已经将巨帆缓缓升起，只见江风鼓满白帆，这艘巨型大船缓缓靠向沛水军的战舰，竟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境地，那些战舰纵然牢固也经不起这样的撞击，片刻间局势已然可定。
　　海陵王暴怒着下令散开舰队，逐个击破。却发现东方军已经是连成一体，无论沛水军自哪个方向进攻，都有一营的军队持着刀剑长矛等候。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勇敢，却发现原来面对生命消逝，自己竟会恐惧得手脚麻木，身不由己，以至于当一支流箭朝自己飞来，她竟是忘记了闪躲。
　　箭刺进肉里碰到骨头发出的钝响，让花自弃不寒而栗。

96
　　即墨无双提剑砍断迎面而来的流矢，一把将花自弃拖进了怀里。几个将领见状忙朝着他围拢过来，瞬间将两人护在中心。
　　花自弃被纳入熟悉的怀抱，这才木愣地抬头看一眼即墨无双，眼底的恐惧和疲倦叫人一目了然。
　　即墨无双微微皱了皱眉，是自己疏忽了吧，即使一个女子再懂谋略再晓大义，又如何能够面对这样残忍的厮杀，她此刻的眼底分明满是困惑，困惑着战争的正义性，困惑着人群厮杀的必要性。
　　正思索间又是几方流矢飞来，即使不甚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海陵王此刻对于即墨无双也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他万箭穿心。
　　即墨无双一面挥剑阻挡，一边还得分神照顾怀里的花自弃，所以片刻也微露出疲态，这样下去可不行，虽有近处将领守护，但是他们毕竟是要指挥军队调度。
　　即墨无双突然地捏一把她的粉白柔荑道：“爱妃可知，在战场之上将背后露给战友，就是以性命相交的意思！”他说罢，突然地转身，背后空门大开。
　　花自弃突然地被那熟悉温柔的怀抱推开，竟一时不能适应，只愣愣地回头看着即墨无双。
　　几枚流矢瞬间飞落，被一旁的八营将领打落了大半，却仍有一支擦过了花自弃的脸。
　　她几乎能听见箭没入皮肉的声音，“噗嗤”的一声钝响，鲜红的血液带着暖人的热度溅起，花自弃苍白娇颜上的几点猩红显得分外耀目妖娆。
　　“无双！”花自弃身子一震想要去扶即墨无双。
　　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我说过了！”
　　将后背交给战友么。。。。。。花自弃强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世间本无义战，都不过是你争我夺罢了，可是。。。。。。因为有以性命相托付的人，所以才要战斗，因为有牵挂的人，所以才要战斗，因为战争，是黎明前最黑暗里的阵痛，蕴育着统一帝国的文明，所以，才要战斗。
　　虽然东方军以连锁船重现优势，只是连锁船太过巨大，航行也十分缓慢，只能依靠风向，而沛水军眼见军力完全无法抵抗，渐渐失去了正面对抗的军心，船只都是散开如游勇散击，东方军一时之间也不能奈何四处奔突冲撞的沛水军，战局顿时陷入胶着。
　　即墨无双渐渐觉得肩头发沉。。。。。。想来是失血过多了吧。。。。。。只是自那一箭，自己便再没有遭到暗箭，花自弃实在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呢！
　　他回头看一眼花自弃，只见她双手握紧手里软剑，煞白的脸蛋上一双灵动的眸子此刻却犹如猎鹰般锐利狡黠，时刻地警惕着周围的动势。
　　花自弃见即墨无双回头看自己，顿时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挂在那泪痕尚未干透的脸上，叫即墨无双不由地心疼起来。
　　花自弃的眼睛突然地越过即墨无双，越过船上的东方军。。。。。。远处，竟然又有战舰驶来！逆流而上却是速度非常，骷髅黑旗迎风飞舞招展，十分的些佞嚣张。
　　她的身子不由一僵，下意识地展了展双臂，做出了一个守护的姿态，这一群分明是江匪吧，可是自己拖延了慕容御邪那么久，他此刻最多刚回到宫里才对吧！
　　即墨无双看她的反应，不由地心中一暖，他顺着她的眼神看向那些如幽灵般突现的船只，眼神不由地深邃。
　　两方正在胶着，哪里想到突然地逆流而上几十艘海盗船，本来就不宽裕的江面因为这些船的加入更显拥挤了。
　　只见即墨无双轻一点头，那些骷髅黑旗竟然瞬间都落了下去，东方军的军旗却带着更霸道的气势升至半空。
　　花自弃美目圆瞠。。。。。。这些。。。。。。原来。。。。。。即墨无双居然跟慕容御邪一样恶趣味？！
　　这些船正是即墨无双的隐藏势力，早前已经依照计划埋伏在了下游，只是因为花自弃的计划战场突变，他们才又逆流而上赶赴战场。
　　那些沛水军早在与东方军交战时已经军心尽丧疲于奔命，如今一股新的力量注入，东方军更是军心大振，而沛水国已经是乱成一盘散沙，被那几十艘新入的战船追得四下乱窜，本已减缓的硝烟又一次浓烈弥漫。。。。。。
　　夜雾渐起，惨叫声慢慢淡去，只是一江春水早已遍染了鲜红，那些死去的战士尸体却是犹如一条死去的鱼一样，浮在水面随波荡漾，平静的清源江淡淡地透露着死亡的气息，此外，无他。人若刍狗，对于这神秘宇宙，本来就是微不足道地存在罢了。
　　只有舱内，却是一如往常的明亮和静谧。若不是托盘上的染血布条和浓浓的血腥味，花自弃只怕会以为白日的大战不过是噩梦一场了。
　　“爱妃。。。。。。”即墨无双任由军医替他包扎伤口，自己却转头对着花自弃。
　　她的那身男装叫血水打了个湿透，只好换回自己的女装了。一身的暖绿深服包裹着微微战栗的身躯，不施粉黛的脸上有一丝惊魂未甫的苍白，柔软的墨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随意地绾住大半，其余的头发则软软地贴垂在身上。
　　花自弃乖顺地坐在他的身边，一双软若无骨的手紧张地抓着即墨无双，这小女孩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白日大战时的勇敢。
　　“你早该包扎好伤口的！”花自弃皱着娟秀的娥眉嗔怪道，他的肩膀肿得几乎抬不起手了，那伤口明明不深，怎么会肿得那么厉害。。。。。。
　　即墨无双笑笑，单手环住她轻啄一下，这甜蜜芳泽实在是比任何止痛的草药都有效得多呢！
　　“启禀大王，方仲将军求见！”
　　方仲进了舱内，不由地大吃一惊，上次在南方国对花自弃的惊鸿一瞥使他印象深刻。。。。。。只是，为何她又如此离奇地出现在这前线战场？唔？为什么总觉得眉宇间跟那个天才的军事诸葛颜如此相似呢？
　　莫非诸葛颜与花妃有什么关系，所以才如此深得大王信任。。。。。。方仲中规中矩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碰到过女扮男装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所以只能作出如此“单纯”的推测了。
　　只是。。。。。。刚才随大王进舱的分明是诸葛颜啊，那；那小子去哪了？！
　　自己的这些属下，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爱对着自己的妃子发呆。。。。。。看来以后对她要更加严密保护才是！东方国的无双王，在此刻颇带醋意地，皱了皱眉头。
　　“大王。。。。。。被海陵王逃脱了！”方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无奈地拱了拱拳头。
　　即墨无双微微笑了笑：“众将都辛苦了，一国之君若是轻易被擒，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了。你等的功劳本王都看在眼里，你且退下休息去吧，明日还有许多事情！”既然人已经逃脱了，责备也是没有意义了，倒不如安抚一下人心的好。
　　方仲感激地领命退了出去，即墨无双的手臂也包扎好了。
　　“爱妃，本王先去沐浴，你在这里乖乖地呆着，哪里也不许去，好么？”即墨无双拉起衣服对着她宠溺地笑道。
　　花自弃差点脱口而出“我帮你洗吧！”，因为他一只手多不方便，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回想几次。。。。。。都是叫人面红耳赤的，自己可不想。。。。。。
　　即墨无双看她一张煞白小脸上飞起淡淡红霞，整个人都明艳了许多，于是坏笑着站起来：“爱妃想帮本王沐浴更衣么？”
　　花自弃被他一语道破了小心思，顿时面色更红，娇嗔到：“快去快去，我才不帮你呢！”
　　即墨无双见了她的反应更是笑得开心，于是凑过头来：“沐浴就不必了，我怕你见了血会心慌。。。。。。只是，等本王洗干净了。。。。。。”那湿热的鼻息带着暧昧喷在她的耳边，烧红了她一张娇俏美颜。
　　花自弃气鼓鼓地扭头坐回塌上不再理会他。
　　即墨无双笑着走了出去，那军医也赶紧地跟了上去。
　　清寒的江风里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味，即墨无双单手负立：“这箭？”
　　“这箭头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只是不知道为何被抑制了药性！必定是大王洪福齐天。。。。。。”
　　即墨无双挥了挥手打断军医的马屁，见血封喉的毒。。。。。。
　　“微臣一定会尽快找出医治的方法。”
　　“会不会，是因为本王身上中了一种毒，反而抑制了这箭毒？”
　　“这，倒是不无可能，医术中最神奇也是最凶险的疗毒方法之一便是以毒攻毒！”
　　那么。。。。。。自己救了花自弃，却是阴差阳错地救了自己？她，果然是一个福将呢！
　　一个陷入爱情的人，想法或许永远比正常人更乐观吧，自动地忽略了是因为谁而受伤。。。。。。只觉得，是她，自己才这样的好运连连。

97
　　即墨无双下达了绝对保密的命令后屏退军医。
　　既然已经有人为此事操劳了，那就不必再叫一个人添堵了。
　　回到帐中，即墨无双发现花自弃已经在塌上睡着了，娇小的身躯像个婴孩似地蜷着。
　　他走近一些，花自弃的眼角似乎还有一点晶莹在闪烁着，浓黑长翘的眼睫微微颤动，几缕墨发滑在微露的凝脂香肩上。
　　倒让人生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自弃。。。。。。”即墨无双见她眼帘微动，忙走上去纳她入怀。
　　花自弃叮咛一声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即墨无双刻意地忽略了作痛的肩膀，淡笑着轻顺她的背部。
　　自弃……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意思么？这个世界上，有资格放纵命运的只有自己，而他人是无权放弃或者毁灭的。
　　翌日，再战，沛水国逃亡的残余部队被灭。
　　五日后，又战，沛水国清源江流域国防失陷，沛水国边境大乱，各郡部队全部集结而来对抗东方军。
　　若是这样打下去，沛水国被征服也是指日可待了，毕竟登陆之后，东方军就展现了陆上霸主的实力，其势犹如破竹锐不可当。
　　若是这样打下去，统一，也是指日可待吧。。。。。。
　　花自弃漫步在江岸之上，眺眼看着远处明明暗暗的战火。
　　沛水毕竟是盛名略逊于东方、南方两国的大陆第三国。被即墨无双兵行奇招打得节节败退，而且是被即墨无双用最不擅长水战的东方军打得沛水国最精锐水军大败，各国观望势力俱是大骇，分布各国的密探纷纷回报，已有好几国起了与东方国结盟之心。
　　结盟么。。。。。。花自弃岂会不能洞悉即墨无双的野心。。。。。。可是这样大战下去，只怕是要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了。
　　“爱妃！”即墨无双自她身后轻拥住花自弃，他现在放任着她以女子姿态行走，毕竟大战回国之后，还有皇太后那儿需要给出一个解决的答案。
　　一国之君，如此的浮生半日偷闲是何其难得可贵，即墨无双拉着花自弃坐到崖边已经铺上席子的草地上，这一方没有被战火蔓延到的净土之上倒是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嫩绿色的草迎着日晖蓬勃生长，与崖下那绝望的修罗场完全是两个洞天。
　　即墨无双只是觉得花自弃再不复以前的活泼肆意，心底越加的不安起来，或许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早知道该对太后确实地讲明的。
　　花妃一定是离开了那些娇柔却美好的生命太久了，毕竟杀戮和血腥对于男人而言可能寻常，对于她这样不谙世事的公主来说还太过残酷了。
　　所以他才决定临阵脱身也要带她来这乌峭崖走一趟。
　　在这里可见滚滚的清源江水自西向东奔流而去，这里可以看见东方国方才建成的清源渠堤，甚至还能看到边境也开始打造的反季节大棚，明年此时，这里将不复凄凉，会充满了生机吧，以花自弃之远见，应该已经可以看到那是的农丰民欢的场景吧！
　　花自弃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她确实可以想见那样欢乐的情景。她甚至还能想见尊贵无双的东方王接受万民朝拜的情形。。。。。。那时候。。。。。。他的身边会有谁呢？至少，自己应该不在了吧。
　　江山共赏的甜蜜话。。。。。。真的很动人，却是太遥远了。此生能有这样的相拥相守，也已经足够了。
　　花自弃被迎面而来的微醺暖风吹得心境豁然，才要拿了小桌上的鲜果递给即墨无双，耳边即传来一阵疾速奔行的马蹄声。
　　即墨无双皱了皱眉头，接了花自弃手里的鲜果吃下，身姿丝毫不动。
　　花自弃无奈轻笑，即墨无双居然也学会耍小孩子脾气了么？
　　那个通传使者尴尬地立在原地，跟一大堆的侍卫干瞪眼，无双王分明知道自己的来到却不宣召，自己就更不知道是否应该打搅了大王和王妃的雅兴了。
　　“大，大王。。。。。。”那个通传使者壮了壮胆子，毕竟兹事体大，若是延误军情自己只怕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了，“夏将军请大王回营，有要事启奏！”
　　即墨无双一挑英眉，冰冷黑眸不露丝毫的喜恶，只是冷冷地睇一眼那个倒霉使者，夏青这个老狐狸自己不敢来送死，就差个小兵来糊弄么，看来是屁股又想念那军棍了。
　　正和方仲对坐着商量事情的夏青突然地觉得脊背寒了寒，不由自主地挪一下屁屁，又回头朝帐外张望。
　　“海陵王突然派遣密使前来议和，只怕是缓兵之计！”方仲微微摇头。
　　夏青一敛心神道：“听说南方国偷偷派兵于沛水国内滋事，唉，还是等大王回来再做定夺吧，我已经派人暗潜沛水国一探究竟了！”
　　花自弃一步跃上马车，其实只要知道他的心意就足够了，毕竟天降大任于斯人，就注定了任性不得！
　　即墨无双紧跟而上自她身旁坐下：“来年花开，我带你和云若再来，那时候，她该会叫父王母后了吧，说不定，都能走路了！”
　　花自弃的心底微微一震，母后。。。。。。么。
　　“好！”她甜糯糯地应了一声，那眼底却是有一股悲伤漫溯而来。
　　。。。。。。
　　原来南方国根本没有偷偷派兵于沛水国内滋事。。。。。。
　　慕容御邪分明是。。。。。。举兵侵犯！
　　五万南方国大军直压沛水国的东南边境。。。。。。
　　这家伙。。。。。。又想坐收渔翁之利了么？以他的用兵见地，花自弃都不由地开始怀疑，他莫非也是自现世而来么？
　　沛水国的密使声称海陵王佩服东方王机智谋略，愿与东方国永世修好，自然，三座城池相让是作为议和的诚意。其实沛水国并非国内无人，只不过是海陵王宅心仁厚不忍百姓受到战火荼毒。
　　“听说最近南方国大军压境，我国也是深感同情！”夏青不阴不阳地接一句，惹得那个密使差点跳脚。
　　“将军此言差矣，我国与南方军也曾有过交战，其实南方军实力不过尔尔，可说是吾王的手下败将！”那个密使言语自信，说话间更是举手朝西拱拜，以示对海陵王的敬意。如果不是那个卑鄙的慕容御邪乘虚而入，沛水国自然可以将其一举歼灭，又何须在此低三下四被人侮辱！
　　花自弃听到这个密使对于慕容御邪的评价，不由地唇边浮起一丝笑意，虽不可亲见，但是一想起他若是听到这样的评价，必定又要呼天抢地了吧！
　　慕容御邪。。。。。。
　　即墨无双无动于衷地冷睇一眼那个密使：“本王就是不忍百姓受苦流离才会发兵阻止沛水国的入侵。如今你一句佩服，本王就要班师回朝，如何面对那些于战争中死去的士兵的遗孀遗孤失亲鳏寡！”
　　那个密使喉中一哽，谁不知道这仗是因为东方国暗害了沛水国的王子才发生的，虽然那个王子并不得宠却给了海陵王一个出兵的理由。。。。。。只是没想到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一役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情势逆转！
　　他又偷眼看一下即墨无双身旁凤座上的花自弃，明明是一副娇弱温柔的模样。。。。。。不会是即墨无双为了故意羞辱沛水国所以才说是她出的连锁船的主意吧，让沛水国以为自己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而抬不起头来，更让沛水国以为东方国人才济济而心生畏惧。
　　花自弃慵慵懒懒地勾起一抹微笑：“本宫听说海陵王擅长水战，只是水战中却被我军的陆战军连连击溃，现在南方国以陆军大举进犯沛水国，虽然南方国的陆军势力相较我国远远不如，但是比沛水国却是更胜一筹吧！即使我军停战，海陵王就有把握能够击退南方军？”
　　“南方国虽然有陆军兵力五万，只是众所周知，南方军也是擅长水战。。。。。。”
　　“众所周知，东方军擅长陆战而非水战！”花自弃顿了顿，看一眼即墨无双，见他也正含笑看着自己，于是心下一暖，又道，“本宫与南方王也是薄有浅交，知道此人生性狡黠擅于谋略，你们可以断定他不会暗藏一手么？”
　　那些突如其来的东方军水师可是把沛水国打得措手不及，所以那个密使一时更是无话了，心里已经暗暗吃惊，一个女子却能将局势看得如此精准，看来海陵王提到的最后底线，恐怕很快就要被提出了吧！
　　那个密使微微摇头：“不能断定！只是我国也非可欺之辈！”
　　“你国诚然不是可欺之辈，只是。。。。。。”即墨无双略带讥笑地开口道，“这个条件是建立在本王肯就此罢手的基础上！让东方国和南方国前后夹击，沛水国算是死得其所了！”
　　那个密使哪里会想到即墨无双如此张狂，心里更是愤怒却是强捺不发，他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否则自己也不必连夜赶来议和了。。。。。。不，现在应该是叫求和吧。。。。。。
　　他深思片刻终于拿出杀手锏：“东方军与我国交战已久，兵力折损，而我国也是损兵折将，这样一来恐怕南方国乘乱得利，反而成了最大赢家，所以不若贵国与我国联手抗击！”
　　即墨无双轻笑不语。

98
　　那密使微微一哽，道：“南方国退兵之日起，我国可与贵国签订永世修好的契约，并且，并且，一切以东方国马首是瞻。。。。。。以后也会年年进贡！”
　　“现在沛水国快没有自保能力，拿下只是时日问题，何必合作，若说合作，倒不如与南方国合作尽快结束战局吧！”夏青揶揄道，奉大王指示，他今夜的任务就是将沛水国使者打击到体无完肤，果然做个毒舌坏人的感觉还真是酣畅淋漓！
　　“将军此言差矣，东方国和南方国势力相当，而沛水却是在两国中间阻起一道天然屏障，若是沛水国被灭而东方国元气大伤，只怕到时候南方国才真正有资格称王为霸！”
　　方仲冷哼一声道：“沛水国若是不服，倒可以坚持住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