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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上天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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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儿福了福身子回道：“上次幸是无双王和莲妃娘娘驾到，不然事情也不能小事化了！”
“花妃得宠皆是如今身怀帝裔之故。。。。。。”孩子谁都会生，只是她迟到一步罢了！莲妃对李清儿心生出一丝不满，若不是爹爹带话进宫让她剪去花妃身旁羽翼智囊。她才不屑跟这丫头说话呢！
莲妃叹了一口气，如丝媚眼里带三分不屑七分讥诮，“清儿是不愿意来我宫中侍奉吧！”
李清儿安安静静地低着头，并不搭话。
有时候天窗打开了，未必人家就看得见星辰日月了。
所谓美人智囊，不过尔尔，莲妃心里暗暗冷笑。
所谓胸大无脑，正是如厮。李清儿心下大石落地。
“莲妃娘娘，花宫侍婢前来求见！”
莲妃笑道：“难怪清儿对花妃忠心耿耿，这才来我这儿片刻就找上门来要人了！来人！”
旁侧侍女闻言乖顺地递上来一只绣花锦囊。
莲妃美项微颔，道：“我与清儿投缘，这清香白马玉佩就赠于佳人吧！”
李清儿接过，谢了莲妃赏赐就俯首退了出来。
。。。。。。
回到花宫，嬷嬷暗藏的屠龙杀着直等最后一枚白子落定了。花妃再无回天之力，只得弃棋投降！
清儿一扫在莲宫时的淡漠，笑得兴高采烈，颇有一丝顽童恶作剧得逞的得意：“这样上品的玉是可遇不可求！”一边拿了玉出来，一边说了得来的经历。
“莲妃倒也不小气！”花自弃淡淡道。
嬷嬷表无表情的，唇角却勾着浅浅笑意。
莲妃赠送宝玉不是有重用之意么？花妃却是毫不在意，清儿更是坦然收之也不怕花妃疑心起自己来。
站在一边的十一真是越来越弄不懂花妃和李清儿之间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关系了。若是凰后，必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漏的！她似乎忘记了花自弃的用人不疑，如若不然，自己还能和一众侍女一起在这明媚如春的花宫大殿里当差么？！
那白马玉佩，温润透彻，是上好的京白玉精工而成。马形甚至俊秀，于风中四蹄翻飞，有一种出尘的美感。倒勾出花自弃的一翻心事来了。最近京都大量征集军马，从中又挑了几匹上品千里马送到宫中。花自弃自那次大意害夜照狮子马归西后断了骑马的念头又被勾引了起来。
“清儿，不如我们挑个时间去骑马儿吧？！”
“骑马？！”李清儿对于花妃突然冒出的念头的反应就是失声重复。
“不可以么？”
世界上最快意最自由的，莫过于纵马于草原狂风中吧，疾风呼啸扯得披袍猎猎作响！花自弃越想，心里便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似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娘娘，怀孕期间最忌便是剧烈颠撞！”嬷嬷在一旁提醒道。
花自弃粉嫩润泽的樱唇半含在贝齿之间，眉眼间几点失落委屈，葱白玉净的龋幕乖诟共坎蛔〉啬﹃骸安帕礁龆嘣拢究床怀隼词裁矗膊恍忻矗俊�
嬷嬷笑道：“娘娘，怀孕头三个月正是极危险的时候，娘娘还是千万在意才好！”
“罢了！”花自弃轻巧地逗弄着怀里的花小白，调皮笑道：“我，的孩儿，饿了！”
李清儿抿嘴笑起来：“早准备下了，这暖香水晶包是我娘教的配方，可以调理虚寒的体质！”
说话间侍女已经端进一只铜鼎，鼎上精巧小锅里沸水滚滚，蒸出竹笼里热气腾腾，四溢的香味很是勾人食欲。
花自弃一脸吃了两只，身子也暖热起来。
23冰封雪莲
南蛮夷国派来使者朝拜东方天子，并带来夷地特有马戏奉献天子。无双王设宴，邀凰后及众妃前往赴宴，众臣作陪。
东方王朝的天坛宽阔异常，九十九级汉白玉阶梯被一段盘龙玉石浮雕由中间分成两截，各有九米宽度。拾阶而上也是宽阔平台，现下早已陈设了主位一张黄金案台，两张雕龙镂凤黄金座椅置于案后，其上金玉杯子白银小剑，案台左右各一座铜雀灯台，端的是华美精致。
另有两张略小一点的黄金案台对称着设于主位下一台阶。台阶宽广所以也不显拥挤。
各级台阶之上尽是高贵红木雕制的大案，顺延而下。百官早以入席，立身恭候无双王驾临。
天坛对面则是一个十丈见方的青石大台。现在也已经是铺上柔滑地毯，四处青石围栏上都续接了竿子，又将莲花造型的灯盏悬于竿子之上。
夜幕降临，远远观望就似那些莲花是悬浮于半空般飘逸有趣，照得天坛犹如白昼重现，温暖光明。
无双王身着明黄龙袍，气宇轩昂，俊秀眉眼里带三分狂傲七分霸气，尽是坦荡磊落的君子王者风范。
身后是凰后，及二妃。凰后端庄从容，花妃优雅精致，莲妃少艾可慕。
两名长相甜美的侍女手执金黄布绢流苏华盖垂首紧跟。又有一众侍女手挽宫灯在后。
无双王与凰后坐定主位，就听群臣恭敬地做辑高呼：“无双王万岁！凰后娘娘千岁！”
众人都落座，只见青石大台上款款走上来一个清眉秀目的少年，一身松绿锦袍将他的清瘦包装出一份脱尘气质来。
“夷国使臣金雷拜见东方国无双王！无双王英略造福四方，金雷代表夷国特来拜见，一沾天子圣威荣光！”
东方王朝贵为泱泱大国，朝中总免不了有人自认天朝上国，觉得夷地既是野蛮混沌的地方，不想夷地来的使节是这样一个俊俏少年，并且行为规矩有礼有节，已然一派王族贵胄的风范，都不免有丝诧异。
冗长的问候致词，又是更为冗长的礼单宣读，最要命的是还念一个礼品名称，就有几个大汉抬着礼物走出来。真叫花自弃开始犯困了。
早知道便装病不来才好！花自弃偏头看一眼即墨无双，他正面带雍容大度的微笑，一边听得认真，一面微微颔首，好像这对面念得不是沉闷的名称而是一个极有趣的故事。
不过即墨无双确实很帅，花自弃松了松直挺挺的小身板，更仔细地打量起即墨无双，剑眉星目英挺俊秀，薄唇微微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却是透露英雄霸气。那幽潭般深邃的黑色眼眸……
即墨无双竟朝她瞥来，眼里竟是闪过一丝狡黠和笑意，嘴角的弧度也加大几分。
原来他也是装模作样，其实没有在认真听嘛！花自弃不由地好笑起来，看来无聊的不止是自己呢！心眼一动，开始打量起百官各态。虽然各个都似认真的看着金雷，嘿嘿，其实有的人眼睛木愣，魂儿早不知跑到哪里，有的悄然探头，大约是想看清楚金雷小王子身后那些黑布遮住的大箱子里有什么。
花自弃面上挂着淡淡的优雅微笑，心里已经乐坏了。又瞥一眼莲妃，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那……花自弃一回头，正对上了凰后明亮锐利的眼睛。
这么欢乐的日子也要比瞪眼，花自弃眨了眨湿软润泽的大眼睛收回目光，坐正身姿看向金雷。
嗯，摒弃了话痨一样无聊的发言，金雷也算是个美男子。不同于即墨无双的英俊大气，金雷的容颜更要柔和一些，但是柔而不媚。唔，娇软美好的男人！花自弃一想，再看就越觉得金雷像极一个人，那个红楼梦里演一出迷梦人生的贾宝玉！
远远见金雷躬身行礼。正式的表演总算开始了。
只见一个打扮滑稽的人牵了数只猴子，一只连着一只，搭着前面的猴子，也是穿着跟那人一样的装束，歪斜的金边小帽，松垮的红色褂子，再束一条绿丝绸腰带，摇摇晃晃地走到台中央。
巡猴人一松手，一只猴子忽地蹿到他的前面去了，操起地上早已放好的小鼓，“咚咚”的就是两声，猴子们听到锣声，行动迅速地站成一排，学起士兵集结的样子竟是有模有样，最搞笑是那训猴人，一时也被这鼓声操控，自动自发地跟着猴子一起排队。排好了才想起来自己才是指挥，连忙扑出来夺那猴子手里的小鼓。
众人眼见了都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人和猴子在台上闹腾了一阵，又拖上来两只黑熊，出演一场憨态可掬的母子情深戏码。插诨打科的闹剧由这些动物来演出，竟不觉粗俗不堪，反而倍添喜乐气氛。
花自弃也是目不暇接，连十一递上的佳酿也无暇去接。
动物退场时还似模似样地鞠躬谢幕，哪里若是响起掌声，还要朝着那方向多鞠几个躬多做几个辑，着实乐坏众人。
又是两只鹦鹉扑棱着翅膀蹦跳着上到台上。一张嘴便是“恭祝无双王福寿安康、手比南山！”的吉祥话，听得大家又是哄堂大笑，又不是无双王过寿，怎么会说祝寿词呢。到底是畜牲，只知道学话，却不谙其中意义。
那金雷小王子红着小脸走上台来：“这两只胆小八哥！大约是得见无双王神威一时乱了心智，怎么把我教的都给忘记了！”说话间，那两只鹦鹉已经跳上他的左右肩膀，扯着嗓子齐声叫道：“无双王神威，无双王神威！八哥胆小，八哥胆小！”
竟也是一个桥段，花自弃都不由地笑出声，看来皇帝都爱听恭维话，看即墨无双也是一脸的笑意！
“为了向无双王赔罪，金雷就献上夷国至宝，愿博龙颜一阅！”说罢，金雷不是等侍卫抬上礼物，却是躬身退了下去。
他身后那只黑布罩着黑色箱子不知何时已被悄然无息地升到半空。金雷合掌一击，那黑布骤然往两边落去，露出的竟是一个金色方形笼子，正中是一抹极娇至媚的倩影。
只见美人美颌轻抬，灯火之下映着的是白皙通透的雪肌，精致柔媚的五官，一袭月色流纱裙装轻灵飘逸。
那美人缓步走至笼门，一手轻巧推开虚掩的金门，俯首看着脚下青石台面。
众人顿时交头接耳，不知这笼子里卖的是什么关子？又怕这美人失足跌下来，身子都不由地往前探去。
却见她，莲步轻挪，轻轻巧巧地就是一步踏出。仿佛全身失重一般往地面一跌。流纱裙被风鼓起，确有天仙入凡尘的美妙姿态。只是众人现在皆是一窒，惊怕不已。
就在那美人马上跌至地面，眼见香消玉殒。那下跌之势却骤地一停，原来美人腰间早缠软纱。那纱的弹性反是将她一拽，竟稳稳站了起来。
莲步妙移，纤身轻旋间，腰间软纱已去。曼妙舞姿翩若惊鸿，一步踏出都叫人升起脚下生莲的错觉来。
众人方才狂乱的心跳在这温雅美丽的舞蹈里渐渐得以平复。有几名大臣甚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莫非就是夷国至宝？”
“莫不是夷国也有心入主后宫吧！”
“凭这夷国，哼！”
“只是确实是难以得见的美人，风采也不逊三妃！”
猜测之际，一曲舞毕，那美人软身一拜，跪在地上，手中托起一只暗红镶金盒子，款声道：“敬献夷国至宝——冰封雪莲，望无双王笑纳。”
……众人都是一愣，这一出戏，竟只是为了献一朵雪莲？
花自弃环望会场布置，莲花做灯，莲香脉脉，无不体现夷国用心，心里也被勾起几分好奇，这冰封雪莲到底是何物？
25暗藏杀机
众人注目中，美人不慌不忙，纤纤细手在盒子中央的铜嵌钮上一点，只见那盒子自动开启，就有寒烟轻轻漫溢而出。
端端置于盒子中间的竟是。。。。。。一色花样的略小一号的暗红镶金盒子。。。。。。再启，又现。。。。。。更小一号的盒子。。。。。。每开一层俱是寒烟轻笼，四下逸散。
众臣胃口被吊了一次又一次，有几个没有耐心的武将隐隐想要发怒了，只是碍于即墨无双仍兴致勃勃地看着那连环套着的盒子，也不敢发作出来。
一样的动作，按下铜嵌钮，盒盖轻轻打开，冰雾迷蒙。失了兴致的人收回探出的脖子。却忽闻一声清晰的惊叹！
美人爱花，莲妃自小也是鉴赏花木的能手，却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雪莲，不由地口溢惊叹之声。
片片莲瓣通体透明，莲间莲蓬犹如虚空而生，折着四周分布均匀的灯火竟是发出熠熠光彩。若不是衬在红色绒布之上，只怕是瞧不见踪迹的。
如此通透，花自弃暗自思忖，莫非是玻璃或者水晶做的么？
不过在这个时空要打造出玻璃制品似乎不太可能，大约是寻到品质很好的水晶吧！若是水晶雕做，那夷国的手工技艺实在是巧夺天工！
“冰封雪莲是冰凝雪养而成，娇贵异常。所以需得层层保护！”美人见众人诧异神情，不由地微微昂了昂胸膛，面上不由生起淡淡笑容，叫这些文明上国也钦佩起自己国家的东西，怎不叫人自豪呢！不枉费她苦心编排献宝流程。
“并且，”金雷也上前来，四周一顾，端的是顾盼生辉，他缓缓开口道：“而且此莲神效，适宜让娘娘们服用，宁神保胎有奇效！我国费劲人力心力尽心培育方成功了两株雪莲，这便是其中之一！”
美人微笑着又补充道：“我国国王四十岁又得六王子，便是此莲功效！”言下之意便是让皇上的娘娘们服用，很快就会一索得男，诞下龙胎！
花自弃闻言不由地面色一赤，想起自己腹中已有两个多月身孕却从未。。。。。。幸是刚才为了节目效果将天坛阶梯两道的灯火弄暗了些，不然她要羞愧死了。
大臣们却俱是倒吸冷气，一时全场静默，都回头望向即墨无双和凰后。
即墨无双正襟危坐，纵使灯火入眼，眼里也是没有半丝波澜。倒是凰后，脸上不禁有一丝愠色流露，瞬息又归复了常态。
天坛上静得诡异异常，本来满心欢喜的美人和金雷不由地对视一眼，蛮王献上国中最宝贵的雪莲花，他们却没有丝毫欢喜的感觉，反而气氛压抑得很，难道东方国崇尚的是女尊而不似自己国家那样重男轻女么？
这两人哪里知道，怀孕、生子竟会因为凰后而成为宫廷禁言。
即墨无双淡然笑道：“夷王如此诚心，对于你们提出贸易互市的请求本王也会慎重考虑！”
青石台上的夷国人齐声高呼“无双王圣明！”天坛上的众臣也是一起礼拜太子，呼“皇上英明！”。
花自弃觉得即墨无双的微笑里简直藏着一丝狡诈，贸易互市本身就是互通有无的双赢政策，得了人家的国宝还要卖乖！
却不知道，附近正有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的如花笑靥。
“对了，高贵的无双王！”那美人似乎忘记了刚才场面的难堪，好意出言提醒道：“这莲花保存极为困难，沿途这么多天了，还是尽早。。。。。。”她抿嘴暧昧地笑了笑。
。。。。。。都说南蛮夷国民风豪放，看来不是虚言。。。。。。
莲妃款款起身向即墨无双一福道：“皇上，既然花妃娘娘已有身孕，还是将这雪莲当庭赐给凰后娘娘才是！希望凰后早日诞下嫡亲皇子！”
座下李渊成听了莲妃这不阴不阳的话，气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李国相手快按下他，真不知会否当庭撕破脸面。
当众说这样的话明里是为凰后讨赏，言下之意却是凰后于无双王成婚最久却不能为皇室续下一血半脉。
只是莲妃实在不够聪明，说出来的话藏不了深意，一句下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凰后横竖是一个女人，不能为丈夫延续香火已是满心惭愧和懊恼，这种场合听到这话更是不堪，狠狠咬下才抑制住轻颤的红唇强强勾起一丝笑容：“我倒觉得，既然是雪莲，正与莲妃封号相合，也是有缘，皇上不若将这雪莲赐予莲妃娘娘！”
这雪莲，收下是耻辱，让出又何尝不是呢！
李国相站了起来，朝即墨无双做了一辑：“微臣也以为凰后娘娘所言有理，请皇上将如此珍宝赐予莲妃！”
座下他的同僚门生也站起来纷纷附和。
即墨无双冷眸环视，忽地又提起一丝热情，“如此，就赐于莲爱妃吧！”
凰后微微笑着颔首对莲妃道：“莲妃娘娘还不谢过皇上恩宠！”
莲妃也没想到胜利竟会来得如此简单，顿时喜形于色，欢声道：“臣妾写皇上厚爱！”
即墨无双露出一丝浅笑：“爱妃要谢谢凰后才是！”
“谢凰后娘娘慷慨相让！”
一字一句都犹如重锤击打于胸。凰后仍是笑得优雅尊贵，眼睛却始终不看任何人，直视这眼前的虚空避开这些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睛方能让她保持住这母仪天下的微笑，不至于在下一刻就发疯。
花自弃竟有一刻，觉得凰后有一丝可怜，可怜的女人。。。。。。一个人若不爱自己，那就不要去爱他好了啊，为什么，要弄伤自己呢？被不爱自己的人伤害着，不是很傻么？
花自弃微微怔愣地看一眼即墨无双，竟觉得那熟悉的俊俏眉眼里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凰后无奈，难道即墨无双就不无奈么？花自弃同情心开始泛滥，竟想着等下回了寝宫一定要好好地安慰安慰这个高高在上的孤独帝王。
晚宴结束在看似融洽的不欢而散中。
步出宫门的时候，尚书大人的身旁围绕了比以往都要多上一些的人。
宦官在前开道，侍女在两侧提灯照明。凰后端坐步辇之上。无论何时，她总是不露丝毫的松懈和倦怠，铁打似的人儿，却让人少了几分亲近之心。
只是各路的步辇一散，凰后的强抑的悲戚神色竟蓦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没有表情。一路悲喜难测，端庄地坐着，直至凰宫。
26平静之下
相较于凰宫的冷清，莲宫里却是别样的风情了。
晚宴之上尚不尽兴，又叫人暖了清酒端上珍馐佳肴独酌起来。娇红漫上美颈，飞霞团于粉腮，无限的风流，无限的得意和欢畅。
以前只道受宠却是不敢与凰后比攀，或许今夜开始这东方王朝的后宫里不再是李家独大了！不，不是或许。。。。。。
“莲妃娘娘娇容美貌天下无双，看来无双王对娘娘才最是疼爱，那花妃虽然已有身孕，但是未必生下皇子，莲妃娘娘就不同，有这雪莲相助，必然博得头筹！”侍女一边斟酒一边恭维。
莲妃媚眼微合，若只为生子又何须雪莲相助，要的就是给凰后一个下马威，凰后在宫里一人独大惯了，凭谁都入不了她的眼，竟在省亲宴会上给自己的父亲难堪。
莲妃更是得意，今夜当着群臣诸侯杀了她的威风，叫她再如何有颜面作威作福！如今偏心于谁一目了然，只怕李国相再见了自己的父亲也不敢耍什么赫赫威风了！
又是一杯琼酿入喉，莲妃叫人取来那盛莲的箱子。
古朴的雕花，暗红的漆木，镶金的围边，这箱子的每一处每一寸，无不在提醒莲妃的胜利。
“娘娘，听说这莲花极为剔透晶莹！竟像透明的一样！”立在身侧的侍女眼里现出一丝无限神往。
莲妃心情大好，不予计较，反而甜笑起来：“可是冰凝雪养之物，自然非比平常！”
侍女听到回应更为兴奋：“听说还极难存养呢！”
另一个侍女连声附和：“那皇上不是。。。。。。娘娘可要沐浴了么？”
莲妃听了也不由地笑起来：“小小侍婢胡言乱语，拖出去撕烂了嘴唇才好！”话间却没有半丝严肃，惹得两名侍女连声称“娘娘恕罪”，笑盈盈退到一边。
莲妃自然知道即墨无双今夜的去处，这才会又在自己寝宫里小酌。她的心里升腾出一种全局在握的豪迈和骄傲，所以即使知道即墨无双今夜去了花宫也不以为意。
……
花宫也是灯火通明。
不时有一阵笑声，轻轻灵灵的悦耳。
“花小白，再做一个辑！”花自弃坐在软榻上，早已换下厚重繁复得宫服，换了一袭素色裙装，抹去粉黛的笑脸更添几分生动俏皮的稚子之美。
她的前面花小白正两条后腿立着，前腿合抱在一起，一动一动的果然有几分作辑的架势。
即墨无双也是沐浴完毕，一套藏青色便服合衬伏贴，更显他的修长身躯。
他看着花自弃，不由地露出一丝淡然微笑：“花妃，这是极品的雪貂，你却当狗儿一般来驯养，岂不是可惜了？”
“出生是注定无法选择，可是要怎么活却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小白虽是雪貂，但是这样它看起来不是很快乐么？”花自弃抬起小脸仰望着即墨无双。
即墨无双怕她这么抬着头累了，坐了下来：“你又不是这雪貂，焉知它是否快乐？”
花自弃调皮地笑起来：“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否能体会它的快乐？”
即墨无双一时哑然，隔了片刻才看着她宠溺地笑道：“古灵精怪！”
花自弃将花小白递给边上的侍女，对着即墨无双软声道：“花小白一个人怪可怜的，最好多来一只做个伴也好！”
“梵世山雪貂之所以名贵，因为它们五年只产一胎，并且极难饲养，你可知道它的喂食可都是专人调配，一顿抵过一个普通士兵一月粮饷！”
即墨无双看着花自弃不可置信地瞪着小鹿般纯洁美好的大眼睛，心情都不由地雀跃起来，一把拉过她坐在自己怀里，这傻丫头还觉得是自己一日三次的羊奶饲喂将花小白养得毛色上佳聪明伶俐的吧！
“爱妃何必沮丧，一个东西自身有价值才可以享受等值的呵护！”觉察出怀中这个小小身体的失落，即墨无双柔声安慰道，“爱妃既然如此喜欢花小白，花小白自然也受得起这样的精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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