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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恋不可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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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倾城妈妈这样说,厉安安立刻不淡定了。
  她一直觉得脸火辣辣的,之前只顾着和暖倾城斗气,心思一直没在这上面,难道真的破相了吗?
  “舅妈,真的破相了吗?很严重吗?”厉安安紧张起来。
  “还好,只是破了点皮。”倾城妈妈见她紧张的样子笑起来,跟着她又凝重道:“但是也不能马虎。”
  厉安安摸了摸脸颊上火辣辣的地方,龇牙咧嘴:“暖倾城这个死丫头,她一个弹钢琴的,也不知道留那么长的指甲做什么。”
  随着厉安安的话,倾城妈妈的眼色立刻沉了下去,阴沉而严肃。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暖倾城房间的时候,倾城正在一屋子的凌乱里专注的寻找那张她珍惜而在乎的照片。
  当她被一股霸道的力道拽起来的时候,她毫无防备,‘啪’的一声耳光响在她的脸颊上,倾城整个人都懵了。
  脸颊被打的侧向一边的她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她今天是怎么了?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就这么见不得她好?一耳光一耳光的上瘾了是吧。
  打完后,倾城妈妈这才冷声质问:“安安的脸是你弄成那样的?”
  暖倾城抬起眼睑看向那个一身职业装,高贵雍容又疏冷的,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女儿也被打了,她的脖颈上也留下了很长的抓痕,头发也被抓掉了一攥,而她的母亲不但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她,还质问她。
  倾城倔强的站着,压下心底的疼,压下眼底的泪,依旧静雅的微笑:“她撕破了我唯一的全家福,难道我还要谢谢她不成?”
  倾城妈妈顿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硬声道:“那你也不应该动手。”
  倾城声线低哑,妖凉的微笑:“你不是也打回来了吗?”
  她把另半张脸晒在她母亲的面前,“够不够?要不我把我这半边脸也给你打?”
  倾城妈妈站着半天没动,僵直的站在那里,眼底有着麻木和复杂,以及一丝丝很细微很细微的不忍心,但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留痕迹。
  她漠然的扫了倾城一眼,转身离开,见厉安安和谢繁华站在门口,她的脸上立刻换上关切的微笑:“繁华,带安安去上点药,女孩子一定要注意,别留疤了。”
  “好。”谢繁华晦暗的视线从暖倾城的身上收回,带着厉安安离开。
  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倾城觉得,无论她在这个家里还是在这个世界上,她都是那么的多余,多余的得不到一丝怜惜。
  她冷清的笑了一下,走出房间,走廊里回荡着从谢繁华的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厉安安吴侬软语的跟她的母亲撒娇,她的母亲对厉安安也不像对她那样,那么冷酷无情,那种温柔,就好像那才是她的孩子,那才是她疼惜的女儿。
  暖倾城依旧很想笑,但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她从楼上下去,朝门口走去。
  “倾城小姐,要出去吗?吃午饭了。”李阿姨叫她。
  倾城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她像是浮在水上的浮木,从谢家走了出去。
  李阿姨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摇头叹息了一声,扭头就看见站在楼梯上的谢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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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倾城同母异父的妹妹

  李阿姨顿了一下,缓缓道:“少爷,吃午饭了。”
  此时的暖倾城还穿着早上的那套衣服,一件粉色的无袖睡衣,微风晃动间,隐约可见她里面肌肤上的痕迹。
  烈日当头,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热。
  从谢家走出来,她茫然四顾,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胃里空空的,倾城很饿也很难受。
  她望了望头顶上的烈日,觉得那太阳格外的模糊,让她有些看不清,她觉得,她好像要中暑了。
  突然,一件衣服搭在她的身上,暖倾城停驻步伐扭头,就看见干净明朗的书帆站在她的身侧。
  他温柔的眉眼里透着担心:“你还好吗?”
  倾城抿着唇瓣看了他一会儿,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书帆抱起她,将她带去了医院。
  倾城做梦了,她梦见了自己的父亲,梦见他慈爱的笑着叫她囡囡,六岁前的她受尽父亲和爷爷奶奶的宠爱,她可以在他们的怀里尽情的欢笑,也可以在他们怀里尽情的哭泣。
  笑容还没来得及释放,场景忽然就变了,变成了医院,他的父亲因为心脏病被送到抢救室,然后抢救无效死亡,然后小小的倾城就再没有笑过。
  后来没有多久,受不了打击的爷爷也去世了,爷爷也有心脏病,但是他做过一次手术,他也一直很注意养身,身体一向还算不错的他在父亲的离世中一蹶不起,最后也离开了,奶奶一个人带着倾城,那个家失去了支柱,奶奶又体弱多病,倾城连上学都成了问题。
  不想拖累倾城,想倾城过得好,想她受最好的教育穿最好的衣服,奶奶想方设法联系上了倾城的母亲,让她来把她带走,那个时候,倾城八岁。
  倾城穿着被洗的发白的衣服站在谢家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陌生的地方,让她很不安,也很局促拘谨。
  奶奶家的房子,充满了乡土气息,能听见鸡和鸭的叫声,还有一股它们排泄物的臭味,很不好闻,倾城也一直很不喜欢那个味道,但是如今在这连空气都是香喷喷,干净到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地方,闻不见那种味道的倾城却又开始想念那股臭味,觉得怀念。
  梦里的倾城看着那时的自己,觉得她真是一个土老帽,也难怪谢繁华会说她是野丫头了,她可不就是一个野丫头吗?
  “繁华,露露。”随着妈妈的叫声,没一会儿就从楼上下来两个人。
  男的是谢繁十三岁,女的是……
  倾城妈妈的又一个女儿,倾城同母异父的妹妹,谢云露,比她只小一岁。
  两个孩子都穿着漂亮干净的衣服,粉雕玉琢的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和公主。
  在妈妈介绍说,露露,这是你姐姐的时候,那个叫露露的小女孩丝毫不嫌弃的笑着牵住了倾城的手,她笑容甜暖,很高兴的欢呼:“哇,我也有姐姐了。”
  露露牵着倾城去她的房间,她把她的衣服拿出来给她换上,把她漂亮的头花拿出来给倾城扎头发,七岁的露露却有一双巧手,很会编辫子。
  当焕然一新的倾城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同样穿着公主裙,同样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女孩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那个人真的是她吗?她不确定的想。
  原本以为她找到了妈妈,原本以为来到这个家真的可以像奶奶说的那样,上最好的学校,穿最漂亮的衣服,吃最好的东西,可是倾城却并不开心,因为她发现,她的母亲并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
  她会对露露温柔的笑,会对露露温言细语,会带露露出去玩儿,但是她从来不会对她这样,她对她总是很严肃,说话的时候也总是态度强硬的带着命令,她很不喜欢,很不喜欢这样的妈妈,也很不喜欢这个家,因为没有温暖,总是让她有一种寄人篱下的可悲感。
  但是谢爸爸一直都对她很不错,那些妈妈不曾给过的东西谢爸爸都会给予。
  有一次,谢爸爸给倾城买了一条裙子,因为那条裙子,倾城和露露发生了争执,因为露露也很想要,但是那是谢爸爸买给她的,倾城不想让。
  倾城是从乡下来的丫头,力气大,露露哪里是她的对手?自然抢不过,然后露露就哭了,最后招来了妈妈。
  得知一切后,妈妈温言细语的安抚着露露,却用那种格外凌厉的眼神看着倾城。
  早就已经会察言观色的倾城抖着手,忍着痛将裙子给了露露,颤声说:“别哭了,我不要了,给你吧。”
  倾城屈服在了妈妈凌厉的淫威下,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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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我认错人了

  倾城被梦里的母亲那记凌厉的眼神惊醒,她睁开眼睛,视线正对着白色的天花板。
  那个梦,在她的脑海中还记忆犹新,她短暂的恍惚了一下,一道好听的声线在她的耳边响起,拉回她的思绪。
  “你醒了就好。”
  倾城侧眸,就看见书帆拧着眉担忧温朗的看着她。
  暖倾城的眼神呆呆的,眨也不眨的瞧着他,那种感觉,与记忆中父亲的感觉对上,让她恍惚。
  书帆被她看的很不自在,他挠了挠头,“那个……”
  他想告诉她,我给谢繁华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你,他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他想告诉她,我有点急事要离开,要不你在这里等你的家人。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暖倾城打断了。
  看着书帆眼里的担心,看着他眼中的温暖,倾城眷恋,这双眼睛,让她想起了梦中的父亲,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的,担心的,疼惜的,温柔的。
  不受控制的,被狠狠伤了的暖倾城突然就起身抱住了书帆,紧紧的抱住了他。
  “不要说话,一会儿就好。”她说。
  不要说话,一说话就穿帮了,一说话就是残忍的现实。
  书帆愣住了,被倾城抱着,他的背僵硬的挺的笔直。
  书帆觉得恍惚,久久回不过神来,心像是小鹿乱撞,久久不能平静。
  他是在做梦吗?倾城主动抱他了……
  那件事后,这两年来一直避他如蛇蝎的人居然主动抱他了……
  书帆颤着手抱住缩在他的怀中,身姿娇小柔软的女孩,唇角勾起一抹笑:“倾城。”
  这一声倾城,瞬间破碎了暖倾城憧憬的梦,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门口站着个人,谢繁华————
  倾城呆呆的看着站在门口面色淡然的谢繁华,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她眨了眨眼睛,声线空洞而凉薄:“前男友,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吗?就算看见,也要当做不认识我,哪怕我倒在路边也不要理会,我的死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来不及幸福的书帆顿时透心凉,他垂下手放开她,倾城毫不留恋的从他的怀中离开,并且歉然道:“抱歉,我认错人了。”
  这句话,让书帆的脸色瞬间变得格外的难堪。
  抱歉,我认错人了……
  书帆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凄清而平静的说:“没有关系。”
  音落,他转身走了。
  转身的霎那,看见谢繁华,书帆也只是短暂的顿了一下,脚步不停。
  “等一下。”倾城突然叫住书帆。
  已经走出房间的书帆顿了一下,哪怕刚才被她难堪了,最终他还是转过身来。
  倾城看了他一会儿,这才低下头去:“能麻烦你送我去车站吗?顺便……”
  “再借我点钱。”她说。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厚颜无耻,刚刚才对别人无情,现在却又想让别人帮自己。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想回谢家,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回去,她又身无分文,也没有带手机,目前,她能找到的‘朋友’似乎也就只有书帆了。
  本以为自己刚才才伤了的人会拒绝自己,却不想书帆说:“可以。”
  “谢谢。”倾城的视线越过门口的谢繁华,直接旁若无人的落在书帆的身上,就好像,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空气,没有一点存在感。
  她目不斜视的从谢繁华的身边走过,走到书帆的面前:“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书帆看了眼眉目沉静,淡若远山的谢繁华,应了句“好”。
  直到两人远去,谢繁华这才扬眉平静的走向电梯,精致的脸部线条却崩的格外的紧。
  其实对于他来说暖倾城跟着谁走,愿意跟谁走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
  有点不爽!
  上车后,想到自己的行礼还在谢家,最后倾城还是没有去车站,她去了酒店,并且问书帆借了点钱,她准备明天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回谢家拿回自己的行礼,然后再离开。
  “谢谢。”倾城低低的对书帆道谢,解开安全带下车。
  “倾城。”一直沉默的书帆突然叫住她。
  倾城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全然当做没有听见,开门的动作也不曾停过。
  突然,书帆抓住她的手,无法下车的倾城这才不得不扭头去看他。
  书帆侧眸与她的视线对上:“倾城,我觉得不服,谢云露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雨夜,她跑到他的面前对他说分手,并说从此陌路,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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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暖倾城!你还没有回答我

  每次书帆想起来的时候,都会觉得心被人撕扯着,狠狠的疼。
  然而这两年,她也的确是那样对他的,从此相见,形容陌路,他们相隔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她不知道,他考去S市的学校是因为,她报考了那里。
  然而书帆也不知道,暖倾城之所以考去S市的学校是因为,谢繁华在那个城市,所以她才报了那里的学校。
  再有是因为,那个学校也是谢繁华曾经毕业的大学。
  书帆蓄满清苦的眼睛让倾城压抑,他的指控让她觉得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虽然她一直都被那些人认为十恶不赦,但是她还是无法习惯。
  倾城避开他的视线,平静的敛下眼睫。
  她这样的反应让书帆无奈又灼伤,他苦涩道:“倾城,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为什么我的喜欢却让你觉得像是一场灾难,一场罪孽呢?”
  暖倾城没有回答,她低低的道了句:“钱我会还给你的,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那么明显的答非所问,那么明显的逃避问题。
  说着,她挣脱掉书帆的手,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向酒店。
  书帆追了出来:“暖倾城!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是那样的不甘心又灼伤,只想要一个答案。
  他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她要这样对他。
  倾城没有回头,长长的头发被风撩起,飘逸的在五彩缤纷的阳光里张扬的飞舞,就像倾城这个人,她娴雅中却又透着张扬,一面天使,一面妖媚,占据了两个极端,却又那么和谐,让人欲罢不能。
  得不到倾城的回答,书帆不受控制的追了上去,他拽着倾城,固执的不让她走,两个人纠缠着,谁也没有看见,在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厉安安————
  当厉安安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悦了,眼底浮现出一抹凌厉。
  她冷着脸,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快要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厉安安却又换了另一张脸,妩媚的笑容爬上眉梢,给人她心情很好的样子。
  随着她的笑,她脸上的抓痕就有点疼了,疼痛让她龇牙咧嘴了一番,看着暖倾城的眼更加凌厉了。
  “哟,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倾城吗?怎么住酒店了?难道是被舅妈给赶出来了?”厉安安的手腕上挎着包,她双手环胸,趾高气扬的仰着下巴。
  像是才注意到跟倾城站在一起的书帆,她又哟了一声,不可思议的问倾城:“我听说早上的事了,听说你昨晚跟男人上床了,舅妈问你那个男人是谁你说你不记得了,该不会……”
  厉安安晦暗不明的视线在书帆的身上暧昧不明的又扫了眼:“该不会那个跟你上床的男人是……书帆你吧?”
  书帆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他不傻,送倾城去医院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看见她身上的痕迹,但是他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倾城知道,厉安安这是来故意找茬的,她想要在书帆的面前毁她的形象,让书帆不再喜欢她。
  因为厉安安也喜欢书帆,这是她的秘密,就像厉安安也知道暖倾城喜欢谢繁华一样。
  倾城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她卸掉那一脸的淡雅美,变得刻薄起来:“怎么,吃醋了?真是可惜,哪怕你喝了满满一醋缸的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厉安安的眼色暗了暗,短暂的失落过后,她的眼里聚满了笑意,那笑却未达眼底,她故作轻松的拍手道:“谢家和书家联姻是好事,我想舅舅舅妈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倾城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她的意思是,她要去告诉家长们,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是书帆。
  “随便你,我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疼。”倾城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谁,头也不回的进了酒店,而书帆,还震在那样的真相里久久无法回神。
  倾城并不了解谢家的产业,所以当她早上起来,准备回谢家取行李的她却与来酒店视察的谢繁华在电梯口不期而遇的时候她感到格外的意外。
  她站在电梯的里面,而他,在电梯的外面,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们的视线就这么不期而遇的对上了。
  他眉眼深深,眉目沉静,给人内敛睿智的感觉,第一眼看上去,的确是像外人形容的那样,文质彬彬,克制而严肃。
  两人也只是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就各自别开了眼,像是彼此只是陌生人一般,谁也不认识谁。
  暖倾城面不改色的从电梯里走出去,而谢繁华,同样也是面不改色的听着酒店经理汇报酒店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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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有些疼,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

  暖倾城走出电梯后,就头也不会的走了,电梯门在她的身后缓缓的关闭。
  倾城的心里是苦涩的,谢繁华是她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可是如今,她却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感情与他形同陌路。
  他已经够讨厌她了,所以她不想让自己更犯贱,更讨人厌。
  暖倾城的身影隔绝在缓缓关上的电梯门外,原本认真听着酒店经理汇报的谢繁华却突然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只因为他想起了早上厉安安说的那些话,因为那些话,家里人准备跟书家定下来暖倾城和书帆这门婚事来。
  其实这本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是谢繁华就是觉得烦躁。
  他松了松领口的领带,心口燥热,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口渴,总之,他觉得口干舌燥。
  经理滔滔不绝,说的特别认真,他以为谢繁华听的也特别认真,但是只有谢繁华自己知道,他其实在走神。
  今天的暖倾城穿着一袭绿色的雪纺连衣裙,飘逸的裙子包裹她美好的身材,有着少女的神采,婉约而青春,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被扎在脑后。
  暖倾城小的时候生在江南水乡,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乡,她的父亲是语文老师,因为心脏病,打小的时候暖倾城其实就是一个安静而温柔的姑娘。
  谢繁华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暖倾城时的场景,她站在他家一尘不染的客厅里,虽然显得有些局促拘谨,格格不入,虽然衣服老旧,但是小小的她身上却透着一种沉静的,古典美气质,浓眉大眼,有种江南女子的婉约和韵味。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记忆里那个婉约柔美,有着古典美的小女孩突然就变得尖锐起来,像是浑身都插满了刺,眼角总是挂着世态炎凉的讥诮。
  外面火烈的太阳照进出租车里,射在暖倾城右手小手指的指套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不由得低下头,视线落在黄色精美的指套上。
  她知道,一直以来有很多同学都私下臭过她,说她又不是在拍宫廷剧,带什么指套,还真把自己当公主,臭美!
  她们只知道暖倾城带着指套,却不知道,其实她的小手指少了一截。
  看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摘下指套,只见小手指圆凸凸的,少了半截。
  她已经很久不曾端详过自己这只丑陋的小指了,正是因为这只手指,一向对他不冷不热,甚至连话都不曾对她说过的谢繁华才开始跟他接触说话,然后无形中,她似乎成了他的一种责任。
  她的学习,她的饮食习惯生活习惯都被他一手抓,但是他们的接触依旧不多,很多时候他都在让李阿姨转达,但是与以前的形同陌路比,那样的他们好了很多。
  然而现在……
  倾城闭上眼睛,唇角苦涩的微笑,因为昨天的那件事,现在的他们只怕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形同陌路的日子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傲多久,但是对于倾城来说,疼着却又无所谓,因为对于一个有着心脏病,很可能活不久的人来说,每多呼吸一天都是一种奢侈。
  所以她的要求也不高,她不求能与谢繁华双宿双栖,只要她能看见谢繁华就行,有些疼,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也就……
  无所谓了。
  车子在谢家别墅前停下,暖倾城放轻脚步走进去,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李阿姨在打扫卫生。
  “李阿姨,谢叔叔他们在家吗?”倾城放缓声线问了一句。
  李阿姨一见是倾城,笑眯眯道:“老板他们都没在家,上班去了。”
  对倾城,李阿姨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个漂亮又懂礼貌而且善良的姑娘,所以李阿姨很喜欢倾城。
  她没有问倾城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只是关切道:“倾城小姐早饭吃了吗?”
  倾城微笑:“我吃过了,李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
  倾城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昨天原本凌乱的房间此时已经变得整洁,倾城知道,这是李阿姨的功劳。
  想到那张照片,倾城跑下楼:“李阿姨,你给我整理房间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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