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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勾心斗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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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很美!!
呵……她就算强颜欢笑也不愿意落下一滴泪,这是她的性子使然。那一日,她满含泪光冲进盛华宫扒开他的衣服要看他伤口的情景恍如昨日。
她可以因为他对她隐瞒受伤的事而感到委屈,却不会因为他欺凌她而哭哭啼啼,她很好强,他一直都知道。
她说,就凭皇叔比他温柔做什么都值!
到底,她还是拿皇叔来衡量了他!
·
“嘶……绿袖,轻点!轻点!”
“活该!谁让你非要雪上加霜!”
想到主子一回来就不顾手上的伤执意要沐浴完才处理,绿袖就气得忘了淑女形象。
“绿袖,我不得不说你这声‘活该’很霸气,但是……呜呜……您轻点吧!”水潋星楚楚可怜的央求。
此刻的她把两只手放在桌面上,手背朝上,雪嫩的凝肌别磨破了好几处皮,尤其是握拳后凸起的指骨那里是被他压住的时候她使劲挣扎出来的伤,点点血丝看得人于心不忍。伤得比较重的是左手,因为她左手端碗,碗一被挥落她本能的伸手去接,然后两只手就都……烫着了。
“娘娘,都这时候了你还能说笑!”绿袖气得跺脚,把药扔一边,撅起了嘴。
“诶哟!原来我家绿袖也有脾气呀!难得!难得!”水潋星依旧嬉皮笑脸的逗弄她。
“娘娘,您知不知道绿袖看到皇上拖您走的时候绿袖有多担心您,您居然还……”绿袖说着说着不禁哽咽了起来。
“乖乖,不哭不哭!你姐姐我不是没事了吗?放心吧,我这么美丽可爱阎王爷舍不得收了我的。”水潋星挪过凳子,抬手轻轻的捏绿袖拉长的脸,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她的自卖自夸让绿袖不禁破涕而笑,认命的拿起药膏抓过她的手重新给她上药。
“咦?小乖乖!”
水潋星把目光往门外的黑暗移去,倏然,一团银白自黑暗中走来,灵活的跑上台阶,跳入门槛来到她跟前。
“小乖乖,你怎么在这里?”
“诶!娘娘,您别……”
绿袖惊呼已经来不及了,还没上好药,水潋星就抽手弯身把小银狐从地上抱了起来,绿袖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伤口上的药膏散落,视线触及她怀里的银狐不禁惊呼。
“娘娘,这不是安逸……”
“嘘!你先下去。”水潋星用手捂住了绿袖嚷嚷的嘴,示意她退下。
“娘娘,皇上已经因为您插手安逸王和太皇太后之间的事生气了,您就乖乖的别趟这趟浑水不行嘛!”绿袖拿开她的手,小小声的央求。
这是安逸王随身携带的宠物她认得,不止她认得,只怕全天下没一个不认得。
安逸王一人一狐遗世独立早就形成一种引人迷醉的风采。
“我有分寸,没事的,你出去替我关上门。”水潋星笑着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
绿袖无奈摇头叹气,郁闷的退下了。
“她说得没错,你不应该趟这趟浑水。”
温柔的嗓音带着独特的磁性从身后传来,水潋星回头看到一身深青色华袍的萧御琛拂开帷幔走过来。
方才小乖乖进来的那一刻,同时身后一股冷风淡淡的扫过,她已经知道他来了。
他的武功的确不赖,就算瑶安宫有大内侍卫暗中把守也发现不了他的到来。
“嘿嘿……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一家亲嘛!我是倡导和睦的专业户!”水潋星不以为然的笑道,怀里的小银狐倏然舔了下她的伤处,痛得她倒抽口气。
萧御琛在她面前坐下从怀中拿出特地为她带来的烫伤药,不请示就抓过她的手擅自替她上药。
“你明着帮我,暗里却是帮他。”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感动。
萧御琛认真的埋头替她上药,将晶莹剔透的药膏抹在她雪嫩的手背上,阵阵清凉沁入肌肤,缓了她的疼痛。
“这是什么药啊?好神奇!”她笑着妄想扯开话题。
“我不能轻言放弃,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萧御琛又换过她另一只手继续替她抹药。
三十多年了,他还是没能让母妃在九泉之下瞑目,过去不是没有过机会,只是狠不下心。
现在,已经不是他狠不狠得下心的问题,是那个男人放不放过他,还有跟他隐忍多年的兄弟。
“不能不放弃呀!难不成你要抓我的手一辈子么?”水潋星抽回突然被他一时激动握在手心里的小手,打哈哈的道。
“若我愿意呢?!”萧御琛抬头紧紧的看着她,微笑。
那抹笑容真是荡人心魂,水潋星神色僵了下,娇笑,“看不出来大叔也懂得调侃人!”
“呵呵……”萧御琛低笑了声,起身站在她身边抬手摸上她的头,眼里的平静看不出他心里的失落。
“以后别插手管我的事了。”他柔声说,带着担忧。
“借你一句话,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呢!”她站起来与他面对面站立。
“听话!你改变不了什么,只会惹祸上身!”他抓住她的双肩,要她保证。
她摇头,“我相信事在人为!”
“你这丫头还真固执!就不怕我们有一天会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萧御琛无可奈何的轻弹她的脑门。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水潋星胸有成足的道。
“你连我和太皇太后之间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我想我会知道的!”只会早晚的问题。
“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萧御琛脸色黯淡下去,放开了她,转身要走。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自不量力?”
她的话喊住了他,他停下脚步侧过身,回眸轻笑,“不!我只是想你当个局外人。”
“我已经入局了!”入了局也着了迷。
“那就旁观者清!”狭长的凤眸紧紧盯着她,淡淡的眸光里却蕴含不可摧毁的坚定。
无路如何,他都不改初衷,劝她不成,他也没办法。
“娘娘,皇上来了!”
这时,绿袖匆匆进来禀报,水潋星心神一凛,只觉得一阵冷风掠过,抬头,已经没了萧御琛的身影。
“啊!小乖乖,你家主人把你忘了!”这男人闪得还真快,连小家伙都来不及带走。
小家伙无辜的抬起前爪抓了抓她衣襟,颇有一番被遗弃的可怜样。
“绿袖参见皇上!”
门扉外,绿袖惶恐的福身行礼。
大步流星而至的萧凤遥在她面前狐疑的停了下,才撩袍入殿门。
在外殿的小轩窗前找到了她,那是上次从安逸王府回来后他特地命人为她改造的小轩窗,可以让她平日躺在坐榻上趴在小轩窗口观望外面的满庭景色。她坐在坐榻上,似乎刻意忽略他的到来,自顾的把玩着怀里的银狐,手背上的伤痕如利刃刺进他的心。
银狐?!
萧凤遥忽然眸色一凛,回过身朝外冷声传唤,“绿袖,安逸王是否来过?!”
绿袖惊惧的跑了进来双膝跪地,看了眼自家淡定入神的娘娘小心谨慎的回话。
“回皇上话,这白狐是安逸王入夜时让人送进宫来给娘娘解闷的,也才刚到一会。”
“好个忠心的奴才!”萧凤遥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绿袖,转身朝外冷厉喝道,“大内侍卫何在!”
嗖嗖嗖几声,暗中隐藏的大内侍卫纷纷现身,排成队动作一致的单膝跪地,“参见皇上!”
“刺客在瑶安宫来去自如你们该当何罪?”
被问罪的六个大内侍卫纷纷抬头往他身后望去,见瑶安宫的主人安然无恙的做在那里把玩着银狐,于是纳闷不解的低头回道,“回皇上,属下并未见有刺客闯入!”
“也就是失职?!”厉眸懒懒一扫,六个侍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只听君王独具冰冷的音质幽幽响起,“自个去敬事房各领一百大板,贬为禁军!”
“皇上,这……”中间代为说话的那侍卫想要开口辩解,一接触到君王冷若刺骨的眼神,断不敢再吱声,只得忍下不服乖乖领旨谢恩,“吾等谢主隆恩!”
“且慢!”
几个大内侍卫自认倒霉的正要离去,身后倏然传来一道娇柔的女音,刹住了他们的脚步。
“皇上,这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就是我做主!”
水潋星抱着小家伙走上来,先是弯身扶起了绿袖,而后狂傲的站到他跟前无畏的直视他。
强强对视,旁人仿似看到火光噼里啪啦在他们眼前飞舞。
“好一个你的地盘!”萧凤遥冷笑出声,眸底闪过一丝得逞之色,她到底还是无法视而不见呐。
绿袖见他背在后的手倏然松开抬起,害怕的双膝跪地,“皇上息怒!娘娘……娘娘她近日来与以往不同,想必是抑郁出病来了,绝不是故意冒犯皇上的,请皇上恕罪!”
大手在距离绝色容颜的几公分停了下来,冷光斜斜的瞟了眼水潋星身后深深低着头替主子求饶的绿袖,紧抿的薄唇微勾,视线重回到眼前的人儿身上。
“的确与以往大有不同,是从何时开始的呢?”萧凤遥以指背抚上了她粉嫩无暇的脸颊,似笑非笑的说着暗透玄机的话。
“你管我是从何时开始的,反正我就是秦舒画,也只会是秦舒画!”水潋星拨开他的手,转向外面跪了一地的六个大内高手。
“你们哪来哪去,哪天我无聊了自会找你们玩玩!”虽然他们神出鬼没,但是从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
六个大内侍卫迟疑的看向她身后的帝王,毕竟他们是受命于君。
萧凤遥冷冷摆手默许,他们立即如获大赦的飞身回窝蹲守了。
“绿袖,我饿了!”水潋星回过身看也不看伫立在跟前的某男一眼,直接对绿袖嚷道。
绿袖身子一歪,娘娘啊,您别这样整可好?没瞧见皇上正生气的吗?
“绿袖,没听到?我饿了!”水潋星对杵在那呆滞的绿袖再次重复。
“朕也饿了!”
绿袖这下身子差点软了下去,谁来告诉她,她刚才是不是幻听,她家主子跟她说饿也就算了,怎么连皇上也……
再遇凤临
“朕也饿了!”
绿袖这下身子差点软了下去,谁来告诉她,她刚才是不是幻听,她家主子跟她说饿也就算了,怎么连皇上也……
“绿袖,我又不饿了!”水潋星刻意唱反调。爱葑窳鹳缳
娘娘,你这不是存心为难嘛!
绿袖都要哭出来了湄!
“小玄子,传膳!!”萧凤遥当她耍脾气,撩袍上桌前一坐。
“小家伙,姐姐带你出去透透气!”水潋星抱着怀里的宠物起身离桌往外走。
“慢!”一声‘慢’叫住了前后踏出门槛的三人滋。
萧凤遥起身走到她跟前,水潋星本能的往后一缩,向来清澈透彻的眼瞳里有了怯意和防备。
他果然是吓到她了!
这样都能吓到,那若是全部的他袒露在她面前她是不是该要逃了?
手飞快利落的抓过她怀里的银狐,水潋星惊惧出声,“你要干什么?!”!
“嗷呜……怕怕!”小银狐在他手上颤抖的跳动,可怜兮兮的跟水潋星求救,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它莫名的觉得害怕啊,仿似冥冥中它归他主宰,不,应该说天地万物都归他主宰。
“你敢对它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水潋星怒红了俏脸,跳起来想要抢回被他吓到的小狐狸,偏偏他长得比她高许多,避开她的争夺易如反掌。
“就算朕阉了它,你也如法炮制?”萧凤遥看着在他面前为只小东西心急如焚的模样,心里隐隐不爽。
她可以为任何人,甚至一只小畜生都能那么怜爱,为何对他偏偏就那么不上心?还是说在她心里他和所有人都一样平等?
“那你试试!”水潋星昂高了下颌,不信他真的敢。
结果是——他敢,而且还属于凌迟行刑!
“小玄子!”萧凤遥把手上的银狐像扔香蕉皮一样扔给小玄子,小玄子惊恐的跃起接个正着。
“主人姐姐,救我!救我!我不要被阉,我还要娶媳妇,我还要和媳妇生一窝崽子!”小家伙颤抖的看向这里唯一一个可以救它的人,这个帝王很可怕,很可怕的。
水潋星好看的眉紧蹙了起来,难得小家伙那么可爱,那么乖巧的喊她姐姐,她要是不救岂不是太让它心寒了。
“小玄子,把小乖乖还给我!”她想要上去跟小玄子争夺,一只手臂将她紧紧拽住,不让她上前。
小玄子在萧凤遥冷厉果决的眼神下带着小银狐离去,期间水潋星拼命的捶打啃咬,甚至踩他龙脚,只恨自己此刻脚上穿的不是高跟鞋。
“你的注意力决定它的生死!”他俯首在她耳畔道。
水潋星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抬头,浅浅讥笑,“萧凤遥,连小动物的醋你都吃算什么男人啊!”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对他的怨念却正在逐渐减少。
“你错了,它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朕不希望你沾染除了朕以外的别的男人的气息!”萧凤遥冷冷勾了勾唇,视线落在她的心房处,“朕不知道你的心有多大,但朕有足够的时间去填满它!除了朕,没谁可以进去,明白吗?”
最后一句,他猛地勾搂住她贴近,拇指和食指呈八字衡量在她的心房上,冷魅威胁,她心房里的湖水荡起了千层涟漪。
“若我不呢?”她抬头不驯的道。
“你有说不的机会吗?”他轻轻一句话,淡淡一个勾唇驳回了她的倔傲。
水潋星怔忡的看着他,讨厌极了他过于自信的笑弧。手忽然被他牵起,他强行搂她往圆桌旁走去。他坐下,她小孩子一样的扳他的手想要抽回,他却自顾拉着她坐到他腿上,仗着自己手臂长将她扣在怀中,而后捏紧她的手,掏出一方金灿灿的手帕拭去她手背上没完全干去的剔透药膏。
这男人……简直多此一举!
水潋星在心里腹诽道。不过他吃起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俨如一个小孩子,看到自己最在意的东西被别人碰了就心里不舒坦,硬要抹掉残留在上面的痕迹一样。就看在他难得这么孩子气的份上,她就由他去算了。
痛了,她眉心轻拧,小手在他手里微缩,他便一再放轻力度,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擦掉她手背上的药膏。
看着冷峻如霜的俊庞全神贯注的擦走别的男人替她上的药膏,再拿出自己特地带来的药给她抹上,水潋星心里百般矛盾,不知是他药的神效还是他的用心,她觉得一丁点都不疼。
讨厌!这样先打一巴掌再赏颗枣的把戏她真的很不爽,偏偏她的心还是会跟着他眼里难得流露出来的温柔悸动不已。
这种温柔只有在他们嗯嗯啊啊翻云覆雨的时候出现,虽然在那方面她表现得比较开放比较大大咧咧却也只是表面功夫,每次他都很细心的发现她的羞怯,只要她一皱眉他就会减轻了撞击的力度,亲吻着她的耳畔性感沙哑的说:若有不适告诉我。
当然,这么感动的时候她自是不会咬着粉拳娇羞的点头了,她只会伸出玉臂扯下他,主动封住了他的唇。
“脸这么红,身子不适?”
冷冷的音色终止了水潋星的神游,她抬头正好看到他皱着眉严肃的盯着她,自认为厚脸皮的她脸更加红了。
她居然因为他刹那的温柔联想到他们滚床单的场景上去了,还好,还好他不会读心术,否则……她又该找块豆腐撞了。
萧凤遥见她不说话,抬手要测她额上温度,可惜,手还没碰到就已经被她敏感的挥开了。
“没事!好得很!”她像跳开火炉一样跳离他的大腿。
见她仍旧无法原谅他的表情,萧凤遥脸色一沉,从袖中拿出那块玉牌放在桌上,一语不发的起身就走。
水潋星看着安静的躺在桌面上的玉牌,那上面仿佛还有他的余温散发出来。看到这玉牌就让她想起他白天说的那些话。
他觉得她自不量力,他觉得她是仗着他的宠爱去伤害他在乎的人,他觉得她没有他就活不了,尤其是那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始终盘旋在她的心里不去。
她不以为自己是谁,她只是莫名其妙卷入他的世界里而已,也情不自禁动了心而已,如果可以掌控,她又何必选择与他相遇?
对他动心其实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得到他的全部,赌输了,输掉她的全部。
而这场豪赌她一开始就没得选择……
·
落霞宫
“娘娘,妤贵妃来了。”
金福进来禀报完,夜妤已经带着自己的婢女走进来了。
“说吧,找本宫来有何事?”夜妤拂袖自顾的入座,明眸不屑的掀起,高傲的望着坐在坐榻上的燕太妃。
有了冷宫一事,她对燕太妃完全没了昔日的尊敬,是她让她明白在这后宫里没有雪中送炭只有落井下石!
“看来妤贵妃出了冷宫后活得更醒目了。”燕太妃挥退所有人,心平气和的出声。
“全托燕太妃的福!”要不是她,她还看不透人情冷暖。
“是!哀家就是要教会你在这后宫里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背叛你的往往是你最亲的人!”燕太妃不愠不怒的道。
“那本宫倒要感谢燕太妃的教诲了。”夜妤嗤笑,假惺惺!
“好了,哀家今日叫你来不是让你来跟哀家耍嘴皮子的。你不是千方百计想除掉舒妃那贱人吗?而今机会来了!”
“机会?”夜妤认真的坐直了身板。
“不错!你该不是忘了自己因何被打入冷宫了吧?”
“你是说那贱人与安逸王?”夜妤很快意会燕太妃话里的意思。
听说皇上今日因为她帮安逸王给太皇太后送寿面的事勃然大怒,她正打算借此机会将她扳倒呢!
“果然是哀家的好妤儿,一点就透,哀家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哀家也相信你经历一趟冷宫后不会像过去那样鲁莽行事。”燕太妃淡定从容的笑着赞道。
“当然!本宫不明白为何连你也要置她于死地,你不是说若她能为你所用必能如虎添翼吗?”
“此时非彼时,这也是你爹的意思,你看着来办吧。”
“哼!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若她还能安然无恙本宫的头摘下来让她坐!”
夜妤手握成拳,目露阴狠狰狞之色……
·
翌日,水潋星起了个早来颐和宫探望老人家外加赔礼道歉,谁知道一到门口就被方全给拦下了。
“舒妃娘娘,皇上吩咐过太皇太后养病期间您不得擅自进ru探望。”
靠他奶奶啊!
呃……不是靠他奶奶,他奶奶就是里面的太皇太后。
他居然命人拦下了她?这算什么?把她当蛇蝎女人了?那他对她的信任度还真是薄弱啊!
不知为何,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从来不知愁是何滋味的她此刻突然愁了!
“八皇子到!”
落霞宫外传来通报声,水潋星敛起黯然神伤的心情,回身望去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八皇子是何许人也,这一回头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颗鸡蛋。
怎么是他?那个让人想要缩小了放进口袋里带回家的小正太?
再见的他穿着锦衣华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全数彰显,俊俏白皙的脸庞青涩未褪,周身散发出诱人的耀华却又透着无邪的清净。在莲若寺她还以为他肯定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没想到居然是皇家出品!奇怪了,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里,他怎么还能这么清净无暇?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狼子野心的娘啊!
唉!她当时怎么就长了颗猪脑袋呢!凤临、凤遥只差一字啊!难怪,那些铁甲人一听到她喊‘凤临’二字就撤退了,显然,他们都知道自己将来的主子会是‘凤临’。
“星星!真的是你!”
水潋星抬起头,整个人已经被抱了个满怀,小正太身上淡淡的清香似薄荷沁入心脾,就连他的声音也那么干净圆润。听闻八皇子的弱冠大典就快到了,也就是说他快满二十岁了。
二十岁,在南枭国没有统一东南以前,他是如何还能保存这么一颗纯真的心?就连笑脸也像孩童一样,不谙世事。
这背后是谁在保护他?
当然不会是燕太妃,燕太妃巴不得把自己的儿子教得狡猾奸诈,只怕她看到自己的儿子是这个样子应该也会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吧。
“星星!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每天去莲若寺等,每天在三大街六小巷的找,就是找不到你!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凤临紧抱着佳人不放,重逢的喜悦让他来不及细想她出现在皇宫的身份,头枕在她香肩上努力沉淀激动的心情。
水潋星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刚二十岁的他已经高大壮硕,看似惹怜纤逸的外表实则很有料!
古代的米素不素都很养人啊!
“呃……凤临,姐姐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你能先放开我吗?”被困在小正太怀里的她轻轻出声道。
“不要!我一放你就跑了!”萧凤临想也不想的坚定拒绝,“你不是姐姐!我比你大!我就叫你星星!”
“好好好!我不跑!你爱叫星星就叫星星,问题是我这颗星星被你抱得喘不过气来了,你放不放?”
“啊!”一听到她说喘不过气来,萧凤临立即紧张的放开她,瞬间捧起她的脸担忧的察看,如两泓清泉的双瞳满是愧疚。
水潋星又是一愣,本以为只有楚楚可怜,纤弱娇嫩的女人才惹男人怜爱,原来这世间还有能让女人心生怜惜的男人。
“我没事。”他认真的神态害她也得严肃起来了。
小美男喔,真是玻璃心,伤不得,何况他真的好可爱!可惜有一点不可爱,就是在叫她姐姐还是星星的问题上,看得出来有某人霸道专制的影子。
“星星,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萧凤临慢半拍的疑惑她的出现。
亲,你应该先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的好吧!
水潋星在心里腹诽道,不过看这小子单纯的脑袋,估计也没想到要追根究底。
“我来看太皇太后,可惜皇上下令不让我进去。”水潋星笑着摊摊手实话实说。
下一刻,她的皓腕猛地被抓住,然后,萧凤临看到了她手上包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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