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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勾心斗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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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星骇然一愣,他说完那句话后再配上那么一个似有若无的恶魔笑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萧大哥……”
莫无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萧凤遥,她害怕的缩着身子,将引导这一切发生的责任归咎于水潋星身上。
水潋星瞧见莫无忧正恶狠狠的瞪自己,依旧嫣然巧笑,只是清澄的目光里的冷意与萧凤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子就怕了?你知不知道他疯起来的时候可以不管不顾的按照自己的方式折磨人,就你那玻璃心,他呵护不了你!”
“够了!你别在这里吓她!”萧凤遥想不到她会把气出在莫无忧身上,将她拉到身后护着,冰冷如剑的目光阴沉的瞪向她,大声喝止。
如果眼神可以凌迟人的话,水潋星相信自己已经去跟阎罗王喝茶了。
他怕她吓坏他的无忧,那他对她做那些疯狂事的时候就没想过她也会害怕吗?
他有没有想过她也会被吓坏?
算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呵护!
她决定再也不相信苍轩的话了,什么当他是一本书来读,什么他只会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什么他十四岁就开始碰女人只是为了练自制力,全都特么的放狗屁!
她是傻才会相信,她是感觉失误才会对他动心!
“那么,不打扰你们了!”她深深看了眼碎落在地上的那株花,摊手,耸肩,一派无所谓的转身离开。
花失去了土便活不成了,她不会,没了他她照样会活得好好的!
一定会!
萧凤遥冰冷得视线停在地上那盆被自己亲手挥落的花,花开九瓣,碧丽辉煌。这是他盼了二十多年,倾注所有的思念在里面的花啊。
它,终于开了,也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摧毁了。
全是因为她该死的跟皇叔暗自来往,皇叔已经在她心里了!他可以不在乎她拿皇叔来衡量他,可是他不会让她心里装有别的男人!
“萧大哥,我帮你把这盆花收拾干净。”莫无忧见到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那盆花,以为他是不喜欢一盆烂泥洒落在这里,便自告奋勇上前弯腰要捡。
“别碰它!”冷冽的嗓音低喝,手随声动拧起了那只伸出去的纤细皓腕。
“萧大哥,你抓疼我了!”莫无忧疼得脸色发白,痛吟出声。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萧凤遥赶忙松开了手,淡漠的道,“你下去吧。”
他冷漠的嗓音让莫无忧心慌,她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上前道,“萧大哥,是无忧失礼了,无忧不该来打扰萧大哥处理政务,更不应该跟萧大哥玩闹!”
她好不容易求得萧大哥的原谅,想要逗逗萧大哥笑,想要他眼里看得见她,所以才会夺走他手里正阅着的奏折而已,谁知道越玩越过火,让一桌子的奏折全都洒落了,还让萧大哥跌倒在她身上。
她怎么忘记了现在的萧大哥是皇帝,是天子,已经不容得她这样放肆了。
“不关你的事,无须自责。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先告诉小玄子,不能擅自进来,这是宫中规矩。”他没有要怪她的意思,就算要怪也不能,她刚进宫还不适应宫里的生活。
“那刚才那位舒妃呢?她为何就可以擅自进来?”莫无忧纳闷的问,刚才她可没听到有人进来通报。
“她不能相提并论!”萧凤遥坐回御案前抬手揉了揉眉心,朝外唤道,“来人!”
两名婢女走了进来,施礼,“奴婢在。”
“送无忧姑娘回无忧阁,以后你们就跟在她身边伺候了。”萧凤遥下令道。无忧阁是她不要了悦然轩后才又选中的宫苑,然后才改成无忧阁。
“是!”
两位婢女上前来左右各一,莫无忧纵然还有很多话想说,还不想与他分开,也没办法了。
不能相提并论……也就是说那个美貌倾城的舒妃在萧大哥的心里占有不一样的分量了。
莫无忧暗暗记下了‘不能相提并论’的这一句话。
被委派出去做事的小玄子一回来看到满地的狼藉,不禁有种遭贼的感觉。
“皇上,奴才能斗胆的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看皇上的样子应该是被谁气着了。
这天底下真正能把皇上气成这样子的除了舒妃娘娘还有谁?可是,舒妃娘娘不是才帮皇上解了悦然轩这难题吗?
不是舒妃娘娘,难不成是无忧姑娘?
可皇上对无忧姑娘不是只有承诺没有情吗?若不然早就封妃了!
“你不是已经问了?”萧凤临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拂袖起身走到案前亲自弯下身小心翼翼的捡起那株花,目光瞬息万变。
悠远、思念、甚至有一点点的释然。这花他带在身边那么多年却始终没开过,如同铁花一样,二十年来如一日,不生不死的。
而她居然真的能让花开了,而且开得这般绚烂,是皇叔教给她的办法吧?
她真的要讨好他吗?为何他没见到,反而是她的激怒?
母后,你瞧见了吗?这世上除了你之外真的还有会种‘凤凰’的人。
你说过喜欢凤凰花开,那代表着现世安稳。如今,这花在这时候开,是不是您要告诉孩儿,这场仗一定会赢?
孩儿知道,只有赢了才能迎来真正的太平盛世!
凤凰忽然在手中凋谢,如昙花一现。
冲出外面去又冲回来的小玄子手里抱着一个装着肥沃土壤的陶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要不是皇上亲自蹲下身去捡起那株花,眼中流露出以往的思念,他还真的看不出来这色彩斑斓的花儿竟是那盆‘凤凰’!
可见,他离开盛华宫的那一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了。
“命人进来打扫干净!”萧凤遥直起身把花交到小玄子手里,释怀的叹了声,“把它葬了。”
执着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花开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心底那道沉重的枷锁也该解下来埋葬了。
小玄子愣了好一下才伸手接过,傻兮兮的笑着点头,“是!奴才这就去办!”
皇上终于打开心结了,不容易啊!
·
翌日
水潋星奉太皇太后口谕前往颐和宫陪太皇太后,刚一进颐和宫就听到太皇太后的声声笑语。
“嗯,真好吃!想不到我老婆子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太皇太后说着又夹了块虾腰放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太皇太后,您再试试这道江米酿鸭子!”
软绵绵的声音让水潋星还没踏进来就知道是谁了,这莫无忧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唔,都好吃!无忧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太皇太后从头到尾就是赞。
“舒画给太皇太后请安。”一袭鹅黄锦缎裙衣的水潋星如常的施礼,抬眸看到摆在桌上全都是些油腻腻的菜肴不由得皱眉。
“舒画来了啊!来,过来坐,尝尝遥儿的小师妹的手艺!”
太皇太后一见到水潋星,热情的招呼她,这让莫无忧看了很不快,尤其是听到太皇太后说她是皇上的‘小师妹’,光是身份上就已经差人一大截了。
“是,太皇太后!”
水潋星领命上前入座。
在一道嫉恨的目光中,终于陪同太皇太后用完了膳。
“无忧啊,有劳你今日来逗我老太婆开心,你先退下吧,我有事跟舒画说。”太皇太后漱口后,擦拭唇角,让水潋星扶着坐上了坐榻。
莫无忧停在水潋星身上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是嫉恨的,尤其是太皇太后又这么说,更让她心里不平衡了。
无奈,她也只好乖乖退下。
凭什么她忙活了一天,这女人一来就夺去了老太婆的注意力?要不是妤贵妃说太皇太后是萧大哥最看重的人,她才不会来呢!
“舒画,这几日令你受委屈了!”挥退所有人后,太皇太后拉着水潋星坐到身边,真心把她当成自个的孙女来疼。
水潋星有刹那的怔忡,而后咧唇而笑道,“太皇太后,你在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孩子,在我面前你就不必再装坚强了,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爱遥儿,不然不会是今日这番强颜欢笑。”
囧!有那么明显吗?她明明笑得很自然了啊!
一定是因为莫无忧在这里的关系!
“孩子,我也听说了无忧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你躲起来一整夜?你这又何苦,遥儿他是一国之君,难道你要他放着后宫妃嫔只要你一个吗?那是不可能的呀!”太皇太后娓娓劝道。
“太皇太后,曾经我以为是可能的,现在,我不会那么以为了!”水潋星垂眸苦涩而笑。
昨晚她对他的期望已经画下了休止符。她不在乎他后宫里住了多少女人,只要不是住进他的心里,只要他不碰她们,她可以当那些女人是为了给她解闷而存在的。但,如果他不止要她一个女人,那一切都可以免谈了!
太皇太后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话看开了,不由得欣然大笑,“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
水潋星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却也不点破,老人家高兴就好。
“方全,去把我那个盒子取来!”在帷幔外候着的方全听到叫唤,立即行进内殿。
不一会儿,方全出来了,双手捧着一个四方形的檀木雕纹盒,盒子上了锁。太皇太后把盒子接了过去,然后交到水潋星手上,让方全退了出去。
水潋星看着手上的檀木雕纹盒,淡淡久远的檀木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舒画,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和安逸王之间的事吗?等我哪一天死了你再打开,这个盒子会告诉你一切。”太皇太后语重心长的说完,便把盒子的钥匙交给她。
水潋星一手捧着檀木盒,一手接过那钥匙,明明盒子不是很重,可听了太皇太后这句话后她却觉得万般沉重。
太皇太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好像在暗示什么?
“不久了,不久了啊!”太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下榻,方全立马进来搀扶她往内殿走去。
水潋星愣着不动,又是一句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玄话,据说老人家在死之前能事先意识到,难道真如此?
呸呸呸!我想什么呢!
水潋星自打嘴巴,看了眼又恢复了冷清的屋子,抱着这让她压力重大的檀木盒离去。
·
今日,凌霄城内比往常更热闹,只因为今日有由安逸王举办的花卉鉴赏大赛,要知道出自安逸王府的可都是奇花异卉啊,何况在这秋末初冬之时,能看到百花齐放更是稀奇,于是不少人闻名而来。
比赛规则很简单,谁能说对花因何命名而获胜,胜者便能抱回那盆花。
不喜喧哗的安逸王自然不会出现在台上了,他只会在赛台对面的茶楼雅座抱着小银狐静静观赏,所以这场花卉鉴赏的主持便是由管家景陌全权包办。
红绸高挂的赛台上此时摆放了一盆开得红艳艳的花,名为千日红。
“熟话说花无百日红,何况是千日,难不成这花真能千日红不成?”看官甲说。
“哪能这么简单,而且这世上不可能有千日红的花!”看官乙道。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
“娘……公子,你说答案是什么?”同混在人群里男装打扮的绿袖差点叫错了身边同为男装打扮的主子。
“当然知……”
水潋星正要解答,倏然左边传来低沉熟悉的嗓音。
“此花的寿命从下种算起只有千日,故名为千日红!”
人群中站着两男两女,身后还有两名护卫,男的俊,女的娇,自是惹人夺目。
“哇!萧大哥真厉害!”软绵绵的嗓音欢呼起来。
水潋星透着人群望过去,觉得格外刺眼,分外内伤,心里还是有点不愿意承认站在他身边笑闹的女人已经不是她的事实。
为什么?
那些小说里的女主角看到交往多年的男友在眼前上演活春宫、劈腿后不是都很潇洒的转身,然后就遇到她的总裁,她的真命天子吗?(好吧,她承认看总裁小说也是为了帮老妈找灵感才被逼扒狗血情节的!)
可她明明已经很潇洒的转身了啊,为什么看到他还是会在意?
心,烧得难受!
就连他身边的苍轩、柏雪、日月星辰她都觉得已经融不进了,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她只是暂时在他们的团队中活跃了下气氛而已。
“公子,你怎么……”绿袖顺着水潋星的目光望去,看到站在那里的正是皇上,还有无忧姑娘,才明白为何主子湿了眼眶。
她们也是听说今日市集上有赏花大会后,娘娘就千方百计的拉她出来了,难怪那么容易出宫,原来皇上早就不在宫里了啊。
皇上带着别的女人出宫娘娘却毫不知情,仿佛被遗忘了一样,难怪娘娘会伤心了。
“绿袖,下雨了吗?”水潋星回过头对绿袖笑道。
“不是,是公子的泪水。”绿袖伸手接住又一滴滑落下来的泪给她看,满脸不忍。
“不是泪水,肯定是汗水!”意识到自己不争气的掉泪了,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下,水潋星抹了把眼,蹲下身借着画圈圈躲开这尴尬的一刻。
绿袖不禁也跟着难受起来,这秋末哪来的汗水呀!
就在水潋星蹲在人群里越平复心情越糟糕的时候,一只厚实的大掌握上了她的手,温柔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声响起,“跟我走。”
像那天她想要插手管太傅府的事一样,温柔的嗓音,厚实的大掌,淡淡的花草香,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埋进他胸膛,任他扶着她站起来,搂着她离开人群。
两个大男人相搂着离开必定引起些许轰动,萧凤遥等人正要朝轰动的方向望去,倏然,台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敲锣声。
“恭喜这位公子答对了,这盆千日红是你的了!”
景陌命人把千日红送到萧凤遥面前,对他微微螓首表示对他行礼了,而后望向早已走出人群的主子,这才松了口气。
“公子,要这盆花来作甚?”日月接过沉重的,疑惑的问。
“自然是看你们闲得没事干,让你们抱着暖暖身了!”顾柏雪也很喜欢调侃日月星辰,谁让他们好欺负。
日月星辰脸上滑下两道黑线,面面相觑了下,认命的抱着‘取暖’,心想:若是舒妃娘娘在,他们会不会不用抱呢?
噢!突然好想小虎猫了!
被小虎猫整总比被这个母老虎整强,至少小虎猫还有点人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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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
“萧御琛,你……转过身去!”
水潋星由萧御琛带出了人群,拐了个转角停在巷弄里,还没站稳脚跟,从他怀里退出来的水潋星已经捂着脸理所当然的命令。
萧御琛温然一笑,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把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摁入自己的胸怀,轻抚着她柔软如丝的发墨,“傻瓜,你不是说过我是一个可以令人放心的男人吗?既然放心为何要怕。”
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哭泣的样子,他也不想看,那样的她太让他心疼,会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去揍那个伤害她的人。
她的泪水为别的男人而流,而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可以替她擦泪的人,所以,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把胸膛给她滟。
“呜呜……萧御琛,该死的你!我本来都把眼泪塞回去了的!都怪你!呜呜……”水潋星捶了这个借她的胸膛几记粉拳,双手改而紧抱着他彻底扑进他的怀里,边跺脚边放声大哭。
一边哭还一边蹭着人家华贵的锦袍,好似要把心底不愿意让人看到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是,都怪我。”哭吧,把心里所有的不快全都哭出来,哭完了别忘记最初那最美好的笑容獭。
萧御琛温柔的拥着她,包容她的所有蛮不讲理,抚在后脑的手的袍子宽袖正好为她挡去了清冽的秋风。
哭够了,哭累了,水潋星稍稍推出这个让她毫无顾忌放声大哭的温暖怀抱,一手一边的抹泪,鼻子和双眼红通通的甚是惹人怜,再加上她孩子气的抹泪动作实在令人想笑。
萧御琛终是不忍,温柔的微微一笑,一手握住她的双腕,俯首,另一只手抬起以袖子万分轻柔的替她拭去泪痕,对待她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舍不得弄疼一丁点,更舍不得在那白皙无暇的脸蛋上留下半丝痕迹。
这样的萧御琛让水潋星又想哭了,她明明对他发了脾气,明明把所有的不快都赖在他身上了,明明把他胸口的衣服弄湿一大片,好似一小屁孩在上面撒了泡尿一样难看,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还对她这么好。
这一刻,他让她有了家的感觉,再也不怕自己在这异世界里无依无靠,他让她明白,她,不是一个人!
“这么美的脸蛋可得好好呵护。”萧御琛拭干她脸上的泪痕后,直起了身,与她保持了距离。
“唔,你对我这么好该不会只是为了我这张倾城的脸蛋吧?”水潋星严重怀疑,直觉告诉她他不是这么肤浅的男人啊!
“若我说是呢?”萧御琛抿唇不露齿的微笑,凤眸里的温柔几乎溢出来了。
“啊?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水潋星有些失望的撇撇嘴,不过她也不在乎啦,要她是个男人,她肯定也会为秦舒画这美貌折腰的,没办法,爱美是人的天性!
“当真了?”萧御琛看着她嘟嘴的模样,不禁低笑出声,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别碰我头发,整你们男人的发型很难的!”水潋星一把挥开他的手,为了冠这发她和绿袖可是琢磨了老半天,才弄得八分像,没办法,绿袖又没伺候过男人,自然不懂得弄古代男人的发型了。
看,都乱了!
看得出来她的懊恼,萧御琛摇头而笑,上前一步抬手取下了她银色的玉冠,让万千青丝在指间飞扬而下。
“喂!你很过分耶!”水潋星抓着散开的长发大大后退一步,不满的瞪着他,视线很不巧的瞄到了他胸前的那片地图,她非常非常明白那地图是谁的杰作,于是愧疚的眼神骨碌碌转了起来,“我知道我弄湿你衣服没错,可你也用不着这么报复我啊,你没听说过吗?好男不跟女斗,我相信你是个好男人,而且还是个大大大大的好男人!”
说完,还不忘竖上大拇指,声情并茂。
“真是败给你了。”萧御琛无奈的叹息,上前一步,她又退一步,没办法,他只好伸手将她拉住,“不是嫌头发乱了吗?那就乖乖站好别动。”
啊?他的意思是要帮她重新绾青丝吗?
他会?
他是个男人耶!
他那只手拿拿笔作作画写写字,或者养养花,拔拔草还行,弄发型?算了吧!
在现代的发廊里人家还不一定收他这种温润如玉,完全没脾性,看起来淡然若素,什么都能迁就的人当发型师呢!
不!应该是说学徒都当不成,收他人家还怕亵渎了他的神圣嗫!
水潋星死死抱着头让萧御琛无从下手,他实在是不得已的轻笑,弯腰凑到她眼前,“反正都全乱了,让我试试又何妨?”
他知道她对他抱有很大的怀疑,却没有半点怪她的意思,反而很耐心的等她答应。
“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水潋星此话一出,温润的萧御琛倏然脸色一沉,“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什么死不死的。”
“只是比喻,你干嘛那么紧张!”水潋星嬉笑,但萧御琛仍是不悦,她意识到事情严重了,赶紧板正脸孔,正儿八百,无比凝重,拿出老爸给她上政治课时的严肃道,“安啦,我没那么容易挂的!”
挂了也只是代表她在这个古代玩完了,回归祖国继续茁壮成长!
萧御琛没再说话,将她拉近,以指代梳让柔顺的青丝从指间流泻而过,水潋星只及他肩膀高,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一颗心不知不觉的一再放松,可以说她很享受这种静谧的空间,没有彷徨,没有焦躁,整颗心好似也跟着他上善若水。
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为她束发的男人心中早已千折百转。
今生,第一次为女子束发,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世间所有的女子秀发都如她这般美,如云似墨,但他认为在他指间滑过的就是唯一的最美,流淌过他的心间,只怕,此生再也忘不掉。
时间仿佛静止,她在他肩头沉静,他在她发香沉沦,两颗心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好了。”
温柔中带着淡淡的沙哑是他嗓音的独特,轻轻响在耳畔,水潋星觉得所有的坏心情都被赶走了。
她抬头对他灿然一笑,举手摸上头顶,有棱有角,光滑无意外,连一根发丝都没跑出来,比她和绿袖束的都还要好。
验货完毕,她崇拜的目光死盯着人家的手。
这手真神了,简直就是万能啊!
“想不想剁下来占为己有?”
修长如竹,骨节分明的手在她发直的眼前晃了晃,她迷糊的点头接话,“想!”
“呵呵……”萧御琛好听的笑声响起,他把手放到她闹门前用绝对轻得不能再轻的力度推了下,“回去吧,别白白浪费了出宫的好机会。”
水潋星从迷惑中惊醒,囧囧的摸摸被他按过的脑门,经他的提醒终于想起绿袖被悲伤过度的她不小心抛弃了。
“果然知我者莫若你!”
突然满心担忧找不到她的绿袖会怎样,水潋星撂下这么一句话,提着衣袂转身冲出巷弄。
身后的萧御琛嘴角温柔的弧度加深。
若你能永远让我在背后看着你这么开心该有多好。
她的黯然神伤,她的泪水通通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想留住的从来都是那抹自由自在的笑容。
“出来吧。”
萧御琛收回视线,侧眸眼角余光瞥向身后的巷角。
“参见殿下!”
“以后‘殿下’二字撤了,唤公子即可。”温温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信。
“是,公子。”来人拱手遵从。
“待会有一盆名为‘霜满天’的花摆上赛台,你只需要说‘花飞花落花满天,霜降霜落霜满天’既能拿走那盆花,花里有下一步行动指示。”
“是,小的明白!”
“去吧。”萧御琛摆手道,短短对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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