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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勾心斗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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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这么斩钉截铁的维护别的男人,萧凤遥暗自苦笑了下,如果说刚才已经失望透彻,那么现在就等于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又撒一把盐。
“这次,就算用你一生来侍寝都无法再让他全身而退了!”他撂下狠话,起步进了颐和宫,临行前直接示意小玄子。
小玄子待君王后脚踏入颐和宫门后,这才回过身来不屑的撇了眼萧御琛,捏着兰花指下令,“来人,把他们给本公公抓起来!”
“慢着!”见萧凤遥如此断情绝义,水潋星也顾不上什么了,又冲回到萧御琛面前,“小玄子,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把你全身上下的毛都拔光光!”
“诶哟!娘娘,这可使不得,奴才皮粗肉厚的,可是会伤了您的纤纤玉指的!”小玄子阴阳怪气的说完,水潋星正要高兴的夸他上道,没想到他兰花指又是一挥,“舒妃娘娘,我小玄子只会听一个人办事,若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海涵!来啊,绑!”
“好你个小玄子,胆肥了是吧!”水潋星说着挽起袖子大有一番要干架的景象。
“娘娘,咱家也是按命令行事。”说罢,小玄子再度挥手让人上去动手抓人。
“好吧!既然你非要逼姐姐我动手,那就没得客气的了。”水潋星挑了挑眉,闪身上前当先锋,扬起手刀噼里啪啦的朝挥刀上来的人砍上去。
小玄子在旁边看得直冒汗啊!他边拭着冷汗边悄悄忙着给人使眼色要他们做做样子得了,别真的砍得见血了,否则皇上准跟他们急。
皇上虽然提示他要活抓他们,但没亲口说出来就代表还有另一层意思,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自然意会得懂他的心思了。
皇上是明着抓他们暗里放他们走!
噢!不,是放舒妃娘娘,活抓安逸王。
喔!又被劈中一个,那侍卫的脖子应该扭不过来了吧?明明可以举着剑还手却被他一个眼神给白挨打了。
娘娘啊,您能不能行行好,别再淌这趟浑水了行吗?
呜呜……
小玄子在旁边看着越打越起劲的水潋星,都要痛哭流涕了。
本来接到他暗示的禁卫军和大内侍卫通通都聪明的把目标定在安逸王身上,可是刚一窝蜂的靠近安逸王,他们的舒妃娘娘就过来了,要是真伤了她只怕皇上会直接要他们脑袋搬家。
“萧御琛,你快走!”水潋星自然也揣测出来了点什么,她也相信她既然懂萧凤遥话里的意思,萧御琛没理由不懂。
萧御琛看着一拨又一拨往这边来的禁卫军,他衣袂飘飘,指尖轻扬,又撂倒了一个,连出手都是一派温然。
他侧过身来对上那双恳切的目光,他知道该马上走,可是他仍放不下她,虽然皇上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不会放过他却也不会抓她。
只有真正的动了情这种情况下他才能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若换做以往,他们二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担心的是,萧凤遥不会杀她却仍是会伤害她,对她来说伤害她比杀她还痛苦,他怎能眼睁睁的置她于这般处境之中?
“萧御琛,你再犹豫下去人孩子都生出来了!”水潋星冲上前推了他一把,见到一个小侍卫从他身后拿剑砍他,她脚尖一转,人已经站在那鬼鬼祟祟要暗杀的侍卫,双手叉腰,故作怒目圆睁状,“怎么滴?要不要我伸长了脖子给你抹?来!朝这,记得这里是颈动脉,一小小刀下去保准必死无疑!来来来,我让你抹,爱抹几刀就抹几刀!”
水潋星侧着身把脖子伸出去让人家咔嚓,还特地指着颈动脉的那里,把人家小侍卫欺负得节节败退,然后差点没哭着脸拿剑抹自己的脖子了。
呜呜……这舒妃娘娘分明是欺负人!后宫里曾经流传过那么一句话,动她等于动皇上,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叮当一声,为了不失职也为了保命小侍卫拿剑柄把自个敲昏了,剑也跟着应声落地。
水潋星收起浮夸的表情,回过身对萧御琛挑了挑眉,而后再厉色瞪向周围对他虎视耽耽的禁卫军。
“怎么?你们个个都想抹我脖子?”
一干人等惊骇失色的齐齐摇头,抹她脖子还不如抹自己的脖子好过些,至少这样子还能为自己留个全尸呢!
“那你们还不后退!”水潋星大声喝道。
所有的侍卫通通看向了旁边的小玄子公公,只见小玄子狗腿的跑了上去。
“舒妃娘娘,像您这么聪明睿智的女子自然懂皇上的意思了是吧!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可好?”
“不好!”
话音刚落,水潋星已经迫不及待的回答了。
“也即是说娘娘非要管安逸王的生死了?”小玄子见软的不行,刚才还卑躬屈膝一副奉承样的他立即直起了腰杆子,语气也跟着硬了起来。
“非管不可!”如果不管,那她何必一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往刀剑利刃上推,又不是嫌弃血气太盛需得放放血。
“那奴才只好得罪了!”既然担心其他人出手会伤了她,那他亲自来总可以了吧!
说罢,小玄子已经如鹰爪般伸出手去目的只为了抓人,或者是拖住她,让那些侍卫可以将安逸王抓住。
“好你个小玄子,武功不赖啊!”水潋星一直都知道小玄子深藏不露,只是没想到他的招式变化多端,令她接得还是有些吃力。
如果不是非得对她手下留情不可,只怕她都得挂彩。
“舒妃娘娘,奴才的武功均是皇上所指教。”小玄子自报家师道,虽然皇上还真从来没教过他一招半式,不过他的这身武艺全是皇上为他寻的武师教的,当知道自己练武是为了保护皇上时,他那会是没日没夜的练,就怕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嗯哼,就算他来我也照打不误!”
水潋星狂妄的挑眉,迎上他伸过来要擒她的那只手,就在小玄子以为自己要被她抓住的时候她倏然缩回了手,带着七分力的手掌就这么扣压在了她的肩头上,接着她被重力反手一压,她即刻被当犯人一样抓住了。
“艾玛!小玄子,我的肩膀脱臼了!”水潋星嗷嗷大叫,她用眼角余光锁住了已经突出重围飞身而去的萧御琛,即使是被抓住,嘴角也扬起了胜利的微笑。
小玄子一听,慌得松开了手,“娘娘,奴才立即去给您请御医!”
皇上的心头宝贝啊,要真是被他弄脱臼了,他就真的没命可活了。
刚一回头,突然,一个小太监从颐和宫里惶惶恐恐的走了出来,“玄公公,皇上要您把舒妃娘娘带进去。”
语气中还刻意咬清了那个‘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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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拖往地狱
刚一回头,突然,一个小太监从颐和宫里惶惶恐恐的走了出来,“玄公公,皇上要您把舒妃娘娘带进去。爱豦穬剧”
语气中还刻意咬清了那个‘带’字!
“舒妃娘娘,您看……”小玄子遗憾的看了眼萧御琛离去的方向,而后躬身弯腰眼珠子溜溜的转。
“需要五花大绑的话我配合!”水潋星伸展双臂任他随时绑。
“娘娘,您……请!”小玄子脸色微微一抽,连忙躬身做请漩。
“不绑了?”水潋星凑上前刻意的问。
“不不不!”小玄子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然后低下头在做小小声嘀咕,“奴才可从来没说过要绑您。”
“嗯?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抓得我手脱臼来着。”说罢,水潋星还有模有样的揉了揉右手臂锩。
小玄子见状立即殷勤的上前替她捏了捏,“娘娘,皇上正在等您,奴才也是希望娘娘好自为之。”
经小玄子这么一提醒,水潋星的心更加紧张了,她之所以能在这种悲伤气氛下还能这样逗小玄子完全是因为她不知道待会该怎么面对他。
他不会再听她解释,她的解释也没有任何根据可言。
心里百般踌躇水潋星还是踏进了颐和宫。
宽敞冰冷的颐和宫里烛光摇曳,方全的尸首已经被秒收拾,地上干净得不见一丝血迹,仿佛刚才这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凤榻前,一身龙袍的萧凤遥双膝跪在那里,手里拿着金丝帕,轻轻的的替太皇太后擦拭唇角的毒血,一遍又一遍,好像榻上的太皇太后只是睡着了一样,那样安静,那样认真,让人心疼。
水潋星缓步走上去,站在他身边双膝一弯,也跟着跪在了太皇太后的床前,她看了眼满脸悲伤却也冰冷若霜的俊脸,心疼的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仿佛流连在太皇太后嘴角边的大手。
好冰!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手也有这么冰冷的时候。
“萧凤遥……”
她轻轻的唤他,换来的是他缓缓射过来的如利剑般的眸子,那目光里满是愤恨。
“是不是他让你做什么都可以?”萧凤遥冷冷拿开了覆在手背上的小手,回过头来看着她,心如死灰的问。
水潋星飞快摇头,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御琛和太皇太后有那么深的怨恨,深到她无法想象的地步,原来这怨恨的背后居然是一宗皇室秘闻。
“你告诉朕,皇祖母有什么错?非要落得这么个下场!”说到伤心处,萧凤遥发狠的扣住了她的皓腕,抖着她的手质问。
“我……”
“难道她守护儿女的清白名节错了吗?你们为何非要她死不可?要说偿命,也应该是皇叔!”
萧凤遥狠狠甩开了她,陡然站了起来,转身,如同恶魔重临人间。
“够了,朕给他的时间足够了,走得出皇宫证明他还可以多活一天,走不出活该他要为皇祖母的死偿命!”
说罢,他扔下手上那块沾着血渍的黄帕子,对旁边的小玄子道,“小玄子,传令下去,五千禁卫军及一千大内侍卫在皇宫里全力缉拿杀害太皇太后的凶手!”
“奴才遵命!”小玄子躬身领命,转身正要颁发命令去,突然……
“且慢!”
水潋星叫住了要去施行命令的小玄子,看向眼前这个陌生的萧凤遥,“你这样等于是昭告天下安逸王就是杀害太皇太后的凶手!”
“他,不是吗?!”萧凤遥冷瞪她肯定的反问句,而后讥笑,脚尖转向她,面对她,毫无温度的大手轻轻托起了她的下颌,力度那样轻,轻得让水潋星心里发毛。
“朕防了所有人唯独没有防你,星儿,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吗,嗯?”
他连语气都柔得飘渺,目光却阴冷至极。
面对他的第一次掏心话,水潋星心痛得无以复加,她几次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严重词穷,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一再摇头。
“朕原本想试着对你温柔的,如果那是你要的话。如今看来,朕无论做什么已然是多余的了。”萧凤遥收回了手,习惯性的放在背后,一手于前。他淡漠的扫了眼她苍白的脸色,起步下了玉阶,停了下来背对着她,冷冷道,“饶是如此,朕亦不会放你走,更不会放过他!”
从一开始,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他绑定了她!
此刻,他正打算把她拖往地狱。
一直处于怔忡状态的水潋星在他最后一句狠话中回过魂来,连忙一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萧凤遥,我承认我没有真正去体会过你的内心,那是因为你的心我摸不清看不透,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对我已经有了那么深的感情。”
她以为自己只是单方面的,他以为他宠她,纵容她只是因为她比其他女人另类,她更以为他充其量只是爱她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现在,从此时此刻开始,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学习感受你的心好不好?”她双手缠上他的手臂,轻轻摇晃。
还来得及吗?还来得及在他的心正准备关上的时候走进去吗?还来得及让他继续试着对她温柔吗?
萧凤遥斜下眸看着紧紧抓在手臂上的小手,那双嵌在绝美脸蛋上的澄澈眼瞳巴巴的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歉意和害怕。
害怕?
她也会害怕他拒绝她吗?
背在后紧握成拳的手还是缓缓松开开了。
“皇上,再不下令怕是过了时辰了。”
小玄子的提醒如同一盆冷水泼醒了他的理智,让已经想要伸出去握住缠在手臂上柔荑的大手停了下来。
她的害怕,她的担心也许只是为了皇叔,这会不会又是她虚以委蛇的一招?
可看着那双会说话的美丽大眼,他于心不忍,不忍叫她失望。
“萧凤遥,不要对安逸王赶尽杀绝好不好?他真的没有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她……”
“够了!”
萧凤遥厉声喝止,冷然拨开了缠在手臂上的小手,刚软下一半的心又再次被她挑得冷硬起来,如同好不容易愿意打开心门让她进来却突然开到一半发现她不怀好意又毅然关上了般寒心透彻。
“你以为仗着朕对你的感情就能够说服朕放了皇叔?那你可大错特错了,朕对你从来就没有过感情!!”
水潋星满脑子还处于他刚才生疏的拨开她手的画面,再听完他这番话,整个人恍如被雷劈了,站那里四肢百骸毫无知觉。
她坚强的扯了扯嘴角,眨眨已经泛红的星眸,昂头望着他,“萧凤遥,有没有人告诉你口是心非很不可爱?”
“那可有人告诉你自欺欺人可笑又愚蠢!”萧凤遥直接忽略她眼中那抹受伤的色彩,侧过身不看她,“如果不是朕有意让皇叔离开,你以为他走得出颐和宫的宫门吗?若你还想不明白,朕不防告诉你,倘若他走得出去是他的机会,一个可以夺走皇位的机会!若是走不出,这世上便不会再有安逸王!”
自欺欺人?
水潋星心里反反复复的循环着这四个字,在她以为满心期待着收获爱情的时候他却给她来了个自欺欺人。
她以为只要坚守在两人之间那一道谁也不先开口说爱的线条,就算有一天伤心了,难过了,失望了,走到尽头了,也不至于输了骄傲。
而现在,当她缠上他的手满心害怕的央求他再给她一点时间走进他的心的时候,他却突然给她来了个急转弯——自欺欺人!
“呵呵……其实,你是皇上大可不必费尽心思的去迁就一个女人,那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爱豦穬剧”站在伟岸的身躯背后,水潋星惨白着脸干笑几声,两只小手指无措的对着,面对眼前这个背对着她的伟岸的男人,望着他的眸光也是闪闪泪光。
她就误会了,如果换做是别人,或许都会问为什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甚至超出了男女朋友的界线,为什么到头来却告诉她她是在自欺欺人?
不!她不会问!大家都是成年人,足够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了,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代表他知道这句话所造成的后果。
明知后果还执意而为,那句话的真伪已经昭然若揭了,她怎么敢再死皮赖脸的去为他的话自圆其说。
萧凤遥用眼角余光撇到了她像只受伤的小白兔一样站在他身后,每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有对手指头的习惯动作,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依然狠狠鞭打他冷硬的心漩。
平日里刁钻狂妄的小女人一旦楚楚可怜起来最让人动恻隐之心了,他有那么一刹那想回过身狠狠抱住她,吻上那张快要被她咬伤的红唇。可,脚尖刚动,他的理智全数归位了。
他没忘记,他身后的她身后还躺着尸骨未寒的皇祖母。
“如你所说,朕是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任何理由!”他对自己说出那句话做了这样的解释,然后眼神示意小玄子按照他刚才的命令去办事熠。
小玄子觉得可惜的看了眼水潋星,赶忙匆匆退下了。
“萧凤遥,难道你就不再顾虑这份叔侄之情了吗?”水潋星敛起了所有忧伤,走过去正色面对他。
“人,没了可以守护的东西,就再也无需顾虑了。”萧凤遥回身看了眼榻上太皇太后的仪容,仿佛看透了什么般淡淡的道。
“你别这样,太皇太后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不希望看到朕为她报仇?还是不希望看到朕伤心难过?还是不希望看到朕伤了你的安逸王?”萧凤遥冷哧,句句叫人哑口无言。
他朝外唤道
“来人,把舒妃送回瑶安宫,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否则杀无赦!”
“所以,任何人是包括我咯!”水潋星扬起自嘲的笑。
“你方才亲口承认是你杀了皇祖母不是吗?”他深沉的盯着她。
“没错!我是说了‘太皇太后是我杀的’,可我没说‘是我杀死了太皇太后’,杀可以分解成好几种意思,比如我只是想杀某某某并没有真的杀,再比如,我梦见自己杀了某某某也算是一种杀,还有许多比如请自行想象!”水潋星巧舌如簧的道。
“朕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背后的主谋,朕可以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如何?”他带着冷戾的讥笑看她。
“你何不干脆叫我直接承认萧御琛就是杀人凶手得了,何必还搞‘主谋’那么阴暗的词!”水潋星又恢复了强悍无敌的内心,讥笑得比他更傲,“我告诉你,就算你把刀架我脖子上,姐姐我还是不会昧着良心说话!”
“很好!”萧凤遥对她死也要维护到底的精神很是愤怒,挥手道,“带走!”
然而,两个侍卫刚走近还没碰到水潋星的衣服分毫,已经被水潋星一手抓一个撞一块,戴着头盔的脑袋经这么一撞俩侍卫就这么昏过去了。
水潋星狂傲的拍拍小手,看向依然镇定自若的男人,道,“给我点时间,我要还我自己和萧御琛一个清白!”
“你在求朕吗?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萧凤遥声音清冷如月。
“你看到我哪个地方像是在求你了?”水潋星张开双手不屑的挑眉问道,仿佛在谈论的事不是攸关生死。
“那么,你认为你要,朕就得给?”
“不!”
水潋星答得飞快,分明在说‘你给的我还不屑要呢!’,气煞了萧凤遥,他恼怒的等她的后话。
“想要我好好待在瑶安宫你只能答应我!”她一定要查出是谁杀死了太皇太后,是谁千方百计的挖这么个陷阱给她跳,抓出来不整死他/她,她就一辈子不喝水得了,省得玷污了水这个姓。
“你是在威胁朕?”萧凤遥促狭,眸中迸发出涔涔冷光。
为了皇叔,她可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不是在商量着吗?商量你懂不懂!”既然他公事公办,她也没时间再伤春秋悲。
“好!朕就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皇祖母入葬皇陵,若到时候你无法证明皇叔和你自己的清白,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朕!”
无条件?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不过,没关系,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查得出来,怎么说法证先锋神马的也看了不少是吧,这么一单等同密室的杀人案她相信事在人为!
“好!我答应你!”
水潋星上前一步举起手掌要与他击掌为盟,方才眼中的闪闪泪光早就被倔强取代。
萧凤遥看了她好一会儿,缓缓抬起手与她的柔嫩的手掌轻轻贴合,只需要手指一弯便可十指交扣。
他深邃的望着她,她仿佛要迷失在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四目对望,各自的眼中均是心思百转。
静静的,仿佛就这样过了一个世纪之长。
最后,还是水潋星先缩回了手,既然不是她的,那她就不该再贪恋了。等太皇太后这件事过后也该走了,再留下来也只不过徒增伤感。
萧凤遥强忍着要把那只毫无血色的手抓回来的冲动,硬是收成拳不再看她……
·
“快!你们到那边去,其他人都跟我来!”
顷刻间,皇宫上下灯火通明,五千禁军在皇宫各处进行地毯式搜索,为的就是抓拿毒害太皇太后的凶手。
雨晨宫
一抹黑影悄声无息的潜入雨晨宫,一滴血渍滴落进地上的泥土中,消失不见。
“我以为你死也不会来我这里。”
殿里,烛火点亮,顾婉婉秾纤合度的身姿站在萧御琛面前,只着了身薄衫睡裙,看来一室的黑暗只是为了等他的到来。
顾婉婉看到他左手捂着右臂,心知他受了伤,赶忙上前扶他坐下,而后忙不迭的转身找来了金疮药。
顾婉婉出自武将之家自然很快就知道伤口在哪,她正要着手挽起他的袖子要替他包扎伤口,倏然……
“我自己来。”萧御琛制止了她,接过她手里的金疮药。
“如果你不想让我替你包扎,一开始就不应该进来这里!”顾婉婉带着些许哀怨道。
听完,萧御琛只是顿了一下便起身,淡淡的道,“打扰了。”说罢,作势要离去。
“现在这种时候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顾婉婉赶忙拉住了他,自恼不已,“为什么无论她说什么伤人的话你都不会放在心上,而我只不过是一句气话你却如此当真?”
她知道他纵容那个女人的一切,只要是她,错的也能变成对的。
她在旁边看得几乎嫉妒成狂。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是她而已。”萧御琛淡淡的解释,不再抗拒她要替他包扎伤口。
方才他离开颐和宫之后并没有真正脱身,一拨又一拨的禁卫军朝他追赶,双拳难敌四手,他不小心就被利刃伤到了拿剑的这只手,若不是想着她希望他安然无恙,只怕他已经支撑不下来了。
“你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顾,为何就不想想背后还有人会心痛?”顾婉婉轻柔的剪开他沾满了鲜血的衣袖,幽怨的道。
“……”
萧御琛沉默,与顾家小姐认识其实只是意外,他从来没想过她会从此对自己死心塌地。
伤口在沉默的气氛中包扎好了,顾婉婉起身边收拾着桌上的血布和药,手边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慢了下来。
“你来这里是有话要对我说吧。”她把金疮药放回木盒子里,头也没抬的问。
慢慢恢复血色的萧御琛抬起凤眸,看着她好半响才道,“太皇太后……”
“不是我!”萧御琛话刚说到一半顾婉婉已经斩钉截铁的接了,“我是想过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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