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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岩万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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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青岩万花
作者:醉饮长歌
文案:修仙,医人,找谷主。
防火,防盗,防魔尊。
·偷偷开坑占梗!CP巫邢1V1,主受。
·专注万花30年,四修皆有主修离经,要开90了,本文以80年代万花为基础。
·作者是智拙,如果有明显的BUG肯定是作者脑子穿越了没带在身上你们不要怪她。
☆、一梦千年
天宝十四年,狼牙军来势汹汹,连破数城,锋芒直指皇城长安。
前有南诏后有狼牙,边疆动乱,中原陷落,盛唐不复。
皇城长安以南,有一隐世之地名作万花谷,四季如春,鸟语花香,痕迹难觅,享有世外桃源之美称。
万花谷中弟子素以不争外物,不沾红尘,不惧权势为人所称道。
战乱爆发之际,谷主东方宇轩下令封谷,两不相帮。却未限制门下弟子的活动。
每日都有弟子向他来请罪辞行,以心系天下,悲悯百姓为由离开这清净的世外之地。
东方谷主一向淡然温和,这次却出奇的严厉。
“若是出谷入世,便不得再报万花谷名号!”三星望月之顶,东方宇轩声音响亮,掷地有声。
羽墨雕每日都在谷中盘旋鸣叫,它们黑溜溜的眼睛瞅着万花谷的入口,似乎这么看着,它们的主人就会一如从前一般,在层叠的绿色中出现,将从谷外带来的美食喂予它们,然后亲昵的抚摸它们的头。
它看着自己身上的羽毛脱落了又长,如此重复了数次,终于长鸣一声,失去了支撑飞翔的生机,自凌云梯之上跌落下来,灵动的眼中爬上了死灰色。
一双黑色的布靴停在它的视线里,羽墨雕视线变得模糊,它恍惚中,似乎看到了离去数年渺无音讯的主人。
年老的大雕无力的轻轻拍动着翅膀,它还能记起自己尚且幼小的时候被主人抱在怀里时的温暖,也能记起成长之后,载着主人飞翔时的兴奋和激动,他记得一向温和安静的主人在他背上笑得十分开心。
来人蹲下。身,有些长的黑发发尾松松的绑着,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漏了下来,垂在前面。他五官端正,眉眼略带着一抹微妙的弧度,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温润可亲,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他轻柔的抚摸着它已经有了些秃的羽毛,声音温柔:“好雕儿,主人带了你最喜欢的黄记烤野兔,我的好雕儿。”
大雕张开了已经不再锋利的喙,隔得极近才能听到它虚弱无力的低鸣。
温和的男子贴近了它,身上带着羽墨雕所熟悉的青草气味。
“好雕儿,我回来了,睡吧。”男子声音柔和温暖,一如羽墨雕记忆中的那样。
男子看着羽墨雕阖上眼,低下眼睛似乎毫无所觉,依旧轻柔的抚摸着它,为它整理因从高空跌落下来而吹得纷乱的羽毛。
将大雕打理妥帖了,他将放在身边的一个油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全兔,是大雕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皇城长安已于去年陷落,玄宗南逃入蜀,一直徘徊在长安与洛阳之间赈济灾民斩杀流寇的万花弟子,终于在周边局势平定下来之后,带着满心的疲惫回到了师门。
男子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兔子的胸脯肉割下来,放在了羽墨雕已经没有动静的脑袋边上,又拽了两条兔腿放过去,然后将剩下的兔肉一点点割下来吃了。
他坐在陪伴他度过了童年和少年的大雕的尸体旁边,用温和平静的声音诉说着在外面的所见所闻,说战乱,说灾民,说流寇,一些负面的,正面的,开心的和悲伤的。
微风从晴昼花海的方向传来,带着清浅的花香和药草的气味儿。
万花谷的阳光一如既往的和煦,鸟雀在枝杈中间筑巢,清脆动人的鸣叫诉说着安稳平和。
谷内的入口已经没有了正意弟子的把守,凌天梯的机关也已经生了蛀虫。
勉勉强强还算能用。
男子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工圣门下弟子的疏忽,取出随身的水囊喝了口水。
将手里的烤兔吃完,男子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运起内力刨了个坑把羽墨雕埋了,想了想,又将那几块大雕最喜欢的兔肉部位也放了进去。
已经逝去生命的无可挽留,即便是被称作逆天之术的锋针,也没有办法拯救阳寿已走到尽头的羽墨雕。
所幸他回来得及时,送了它一程。
离开吱嘎响着的凌天梯,穿过落星湖上搭建的石桥,男子揉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扬起他一贯温和儒雅的笑脸来。
厌弃争斗的花圣留在谷内侍弄花草,听闻药圣孙思邈孙老师父早已过了百年,仙逝而去,余留下来的弟子约摸是依靠花圣、工圣与谷主来打点一切了。
不知谷内一切是否安好。
狼牙军是忌惮着万花谷的地势以及各种机关不敢触碰这片世外之地的,哪怕万花的技艺和医术闻名于天下,引人垂涎,他们也不敢冒着被坑杀的危险来抢夺。
这亦是万花弟子敢于请辞出谷的缘故,他们不用烦忧钟爱的师门是否会被外来的蛮子侮辱践踏,他们可以将全部的精力用来应付外面的一切,毫无后顾之忧。
已经可以看到花圣的居所了,裴元师兄曾经是最喜欢落星湖的,而如今他却早已入了军营,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花圣屋前长满了杂草,后面的药田也早已被野草所占据,记忆中干净清朗的花圣居所荒芜破败,木门轻轻触碰一下就轰然倒地。
浓重的灰尘被掀起来,呛得男子连连后退几步,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却是完全失去了声音。
蛛网连结,灰尘遍布,一股浓烈的朽木腐烂的气味占据了嗅觉,他甚至看到几只鼠类从角落里钻出来,慌乱的在房间里乱窜着。
男子呼吸一滞,后退两步,似乎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才好。
他转过身抬头看着高高耸立的三星望月,脚踩轻功飞了过去。
翠绿色的内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在他脚下炸开,足以见他是多么急促和慌乱。
通往三星望月的石梯下,书写着万花谷的石碑被厚重的尘土覆盖,男子抬手轻轻抚了抚尚且裸。露在外的部分,冰凉凹凸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慌乱微微平静了。
内力一震,将覆盖在石碑上的尘土抖落下来,男子清理干净上面还残留着的泥土,看着重见天日的万花谷三个大字沉默。
万花谷出事了,他能够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但如若仅仅只是遭受了入侵,却绝不足以让花谷破败到如斯地步。
更何况这境况瞧着实在不像是被做过乱的模样,恐怕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他登上三星望月,孙老师父的屋子、子虚乌有两位先生的屋子不出意料,都积满了灰尘。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猛的转身踩着轻功飞向了入口。
他停留在前不久埋下了大雕的地方,那里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野草,与周围完全合而为一。
男子愣了许久,终于恍然。
他登上了最顶峰,东方谷主居住的摘星楼。
只是让他颇为诧异的是,摘星楼一如从前一般没有丝毫变化,他仰头看着似可触碰苍穹的摘星楼,愣了半晌之后,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袍。
布着一层薄汗的脸上是肃穆和郑重。
他双膝一驱,跪在摘星楼下,磕了三个响头,“琴圣苏雨鸾门下,商羽弟子东方青岩回谷!”
男子随了谷主的姓,他在尚且懵懂的年岁里,被万花谷主在长安城郊外的一块长满了青苔的岩石上捡到,万事随心的谷主随口给他拟了个青岩的名字,姓随东方。
倒是真真合了青岩万花谷的名头。
后来他入了琴圣苏雨鸾的眼,拜入其门下,正式成为了万花谷的弟子。
他曾经在三星望月顶上跟师兄师姐们一起听谷主讲课。
他们亲密而随心的打闹着,没有俗世的忧愁,也没有红尘中人的困恼,万花谷这一方小天地就是他们的世界,即便外界多么纷扰诱人,万花谷也是他们心中最美好的净土。
即便外出历练,也终是要回归这里的。
青岩喜欢听谷主或严厉或随意的喊他的名字,也喜欢师兄师姐调侃他的名字是最贴合万花谷的名字之一。
他跪了一阵,爬起来迈步走上通往摘星楼的阶梯。
阶梯也已经老旧了,看起来似乎饱经风霜,他轻易地推开了摘星楼的门,惊异的睁大了眼。
摘星楼里似乎还有谁在居住,正厅里的香炉还燃着,淡蓝色的烟雾随着开门时传进来的风晃了晃。
这是谷主最喜欢的香料,青岩关上门,走过去摸了摸温热的香炉,转身向里间走去。
里间的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看起来像是谁没有读完,随意的放在了一边出门离开了的模样。
这行事作风倒是像极了谷主。
青岩将书合上,回头看着乱糟糟的床铺,自发自觉的将之铺好了。
他以前每天都会来做这些,不知道他离开的日子里,谷主是怎么过的。
青岩想,是不是谷主还在。
但如果真的在的话,谷内又为何一个弟子都没有,甚至七圣也没剩下一个。
估摸着,这摘星楼之所以完好,只怕是那不知名的人细心打理的缘故。
青岩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他站起身来走回了桌面,随手拿过桌上写着养心诀的册子,翻看了起来。
养心诀是每个万花弟子都会的入门心法,用以修身养性,延年益寿。
通过养心诀修习的一些招式也十分可观,点穴截脉七式、百花拂穴五式都是攻击颇强的招式,而太素九针则是外界看来万花谷最为宝贵的财富。
传闻太素九针之一的锋针,连重伤垂死之人也可救起,更甚者曾说过,万花医术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青岩安静的重温着养心诀,在外面过得乱糟糟的,他已经许久没有修习过养心诀了。
然这一看,他却发现了微妙的不同来。
正待更细品味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连地面都震了两震。
青岩眉头微微皱了皱,看着落在桌上的书,将之收起来,出了摘星楼。
☆、魔尊你好
三星望月顶上几乎可以俯瞰整个万花谷的景色。
青岩从摘星楼出来,偏头就看到水月宫的方向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看这架势,绝不是工圣弟子研究天工术能闹出来的动静,反倒像是有人在水月宫里大肆破坏。
从之前所遭遇的事情来看,青岩没什么犹豫的就选择了相信后者。
水月宫是大部分万花弟子的居所,一向是有机甲龙巡视着的。
但如今,恐怕不只是机甲龙,连万花弟子也不剩一个了。
青岩站在摘星楼门口,安静的遥望着在滚滚浓烟中情况不明的水月宫。
几年的战乱流离的日子足够锻炼他的心性,谨慎小心,胆大心细是在战火中成功存活下来最基础的常识。
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就算这里依旧是万花谷,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青岩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穿越了时间。
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埋葬羽墨雕的时候还好好儿的,走到花圣门前的时候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时间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还特意回去看了一眼埋下羽墨雕的地方,不出所料的,已经被青草所覆盖,甚至连那个隆起的坟头也已经没有了痕迹。
这种突兀的转变并不是第一次。
青岩经历过,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时,不过眨眨眼的时间,他就突然从柔软的床上到了唐天宝年间,谷主正揉着他的头柔声说,你便唤作青岩罢。
而现在,除了能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年以外,他对于一切一无所知。
他伸手摩挲了一阵怀里放着的养心决书册,等到水月宫那边的动静终于安定了,才运起轻功飞了过去。
安静了好一会儿的水月宫一片狼藉,巨大的坑洞和石块凌乱的散落在各处,水月宫前的平地上被炸出了不少土坑,泥土翻出来,还带着湿润的气味儿。
青岩看着被毁于一旦的水月宫,原本微拧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里弥漫着一股让他不太舒服的气息,略微靠近一些都会让他平稳运转的内力躁动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得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免得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什么人下了黑手。
默念着清心静气的口诀,青岩小心的绕过地面上的碎石和巨大的坑洞,向深处走去。
水月宫的布局是左右对称的,左边为众弟子的休息之所,右边是工圣弟子们研究天工术的地方,右侧的房屋相对而言要坚固了不少。
然而再坚固也没能承受住时间的考验,青岩站在一个相熟的师兄最喜欢的房间前垂着眼。即便是号称机甲龙爆炸也无法撼动的天工室,也如同他们居住的地方一般垮塌了。
青岩走进废墟,石台上还能够看到不少腐朽的木甲零件,也有精钢的,已经生了锈。
坍塌的房屋木梁砸在地上,与四处支棱着的木头一同撑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浓烈的戾气和恶意从那个阴暗的小空间里流露出来,勾动了被清心静气压下的躁动的内劲。
青岩停住了靠过去的脚步,看了半晌,还是没有去打扰那个满身戾气的人。
对方看起来似乎没有攻击他的打算,也许是已经没有做些什么的能力了。
只是内息被轻易勾动的感觉让青岩十分不安。
戾气和恶念之下是被掩盖的一股血腥气,气味里带着一股怪异的臭味儿,作为见多了稀奇古怪伤情的医者而言,青岩直觉那个人受伤只怕不轻。
总不能看着这么个人硬生生被伤口拖死在眼前。
青岩虽然对于对方的恶意不太感冒,但孙老师父的训诫他一直谨记于心。
他等了一阵,估摸着再过不久,这个人就会支撑不住失血过多晕过去。到时候直接把人带回摘星楼就好,顺便还得问问万花谷外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有些烦闷的青岩索性寻了几块还可用的木头,拿起石桌上的工具开始雕刻起来。
巫邢冷冷的看着站在光明里细心雕琢着手中坚硬木块的男子,捂着腹部伤口的手已经逐渐失去了力气,微微的颤抖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进入川弥大洲的消息早已被自己当做心腹的人泄露给了仙帝。
致使之前因为受伤而修为大降的他,在这与世隔绝的秘境中被仙帝的后人下了黑手,险些直接折在那些个老不死的手上。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距离陨落也没多远了,他想,微微阖上魔修特有的深红色眼睛,连呼吸都变得轻微。
青岩在对方呼吸放缓的瞬间,就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他并不太会天工术,顶多也只能给师兄们打个下手制作整理一下小零件罢了。他比较擅长的是太素九针,在战乱之中九针的重要性得到了十成十的体现。
青岩将匕首收回来,随手扔掉只刻了个粗胚的木块,走到那个呼吸逐渐变浅的人身边,将盖在他身上的一些木板挪开。
入目的是一个弓着背依靠着梁木坐着的男人,及肩的黑发沾着血液粘连成一缕缕的,湿哒哒的耷拉着。
男人身上的衣料破碎不堪,在阳光下深色的布料也泛出了血的暗红,他低垂着头遮掩的腹部伤口极深,血肉翻卷起来看着十分可怖。
青岩微微顿了顿,手中闪过一抹细微的银色,扎在男人背后的穴位上,扒掉了对方的外衣,将还在往外渗出鲜血的腹部伤口缝合,用碎裂的衣袍紧紧的绑缚住,然后小心的绕过了他的伤口,带着人直接往三星望月飞去。
春泥护花可以护住伤者心脉,以催血活脉的握针吊命,使其不至于在救治中途死亡。
摘星楼里依旧燃着清香提神的香料。
被青岩的大动作折腾得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可怜男人终于得到了解放。
他被放置在柔软的床铺上,青岩从谷主的药房里找来绷带和药酒,打了一大盆清水开始忙活起来。
………………
巫邢一睁开眼,就瞅见自己身上明晃晃的扎满了细小的银针,密密麻麻的有些碜人,却并没有让他产生什么奇怪的反应。
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被绷带缠得紧紧的腹部让他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即便有些微的不适,但身体里奔腾活跃的魔元力却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他的身体在恢复,甚至连实力都恢复了不少。
他开始打量起周围来。
房间看起来像是比较富贵的人家,桌上香炉里燃着的香料显然不是凡品,使人闻之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这种情况对于他而言十分陌生。
或者说,从还是个普通人起,巫邢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垂死的时候,走运到被被人救起,而修了魔之后就更加不会去想了。
毕竟对于修仙者而言,修魔者就跟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卑劣、恶心、不择手段之类的名头扣到修魔者头上,即便事实有些微偏差,修魔者却也无从辩解。
因为他们的的确确就是这样的生存着。
只不过真的有勇气去做极恶之事的修魔者,十几万人中数不出一个来。
但只要出了一个,那么全体修魔者就都需要承担罪名了。
不巧,巫邢就是那种做了极恶之事的修魔者之一,并且凭借那件事的收获,一举登上了魔尊的宝座。
至于那件事是什么呢?
他玩儿死了仙帝的情人,杀了仙帝全家。
修魔者们拍手称快,因为仙帝永远都走在批判绞杀修魔者的第一线,如果魔修中出了一个足够让仙帝忌惮的人物,那么他们修魔者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或者用不着忌惮,能够并驾齐驱也好。
只是巫邢并不是想给魔修争面子,仅仅只是为了他自己罢了。
这么说吧。
他曾经是仙帝座下最有天赋的徒弟,但仙帝却从来对他冷冷淡淡,不假颜色。
后来,仙帝有了个情人,那个情人就是仙帝收的大徒弟,也就是他的大师兄。
巫邢拜入仙帝门下不过短短数百年,就超过了他上面几个师兄的修为,直逼大师兄的宝座。
大师兄不高兴了。
然后仙帝拍了拍大师兄的脑袋,随手把巫邢的仙根给……废了,扔到了下界,也就是川弥大洲,他的后人家族里当家仆。
天之骄子瞬间被碾成了连落红都不是的卑微尘土,这种落差并不是谁都能坚。挺过来的。
巫邢很强,不管是从天赋还是精神上。
他扛过来了,仙根被废也没有影响到他。
巫邢在拿到了一本从仙帝后人家族密室里偷出来的一本功法,修复了破损的仙根,并且毅然决然的投向了魔修。
魔修的修炼速度一向是以快着称的,而巫邢修炼的速度比之绝大部分魔修还要快上不少。
而他足够的实力跟仙帝叫板的时候,第一件事情杀了那群羞辱过他的仇人,废了大师兄的仙根,在把人送还给仙帝的时候藏了分魔元力在大师兄的身体里。
仙帝触碰到心上人的时候,就被溅了一身血沫,连骨头渣子都没给他剩下。
跟仙帝彻底撕破了脸皮的巫邢面临整个上界的追杀。
因杀戮过重而心魔丛生,道心不稳,后被重创,寻到了这处地方,通知了心腹来支援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几个当初的漏网之鱼围住了。
巫邢想着之前的事情,锋利的剑眉皱起来,抬头触碰了一下。身上的银针。
下一秒就警惕的看向门口。
来人是位男子,一袭黑袍,领口露出了里面洁白的里衬,衣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十分低调,却相当的耐看。
男子面目温和,手里端着一只白瓷碗,正诧异的看着他,半晌说道:“你醒了……”
青岩有些尴尬的看了一下手里的碗,按理来说这人不可能醒这么快的,所以他也只做了一份甘露羹……
如果是两个大男人的话,一碗是肯定不够吃的。
他将手里的碗放下,走到床边忽视了男人的敌意和戒备,将插在他身上的针一根根拔下来。
“这碗甘露羹给你吃好了,我再去做一份。”青岩将银针都包好,顿了顿,扫了一眼男人的恢复情况,眨眨眼,“需不需要我喂你?”
“……”
青岩看了那个抿着唇一脸高傲的男人半晌,俯身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床上。
回身端起甘露羹,走回床前笑容温和,他晃了晃勺子,开口道:“一口羹换一个问题,怎么样?”
巫邢一挑眉:“我问你?”
“不,我问你。”青岩搅了搅碗里的羹,舀起一勺来,“名字?”
“巫邢。”
“恩,我叫东方青岩。”青岩点了点头,喂食的动作娴熟无比,“现在是什么年号?”
自从开始修真之后完全没了解过川弥大洲普通人年历的巫邢沉默的看着他。
“……好吧,换一个。”青岩被看得压力有点儿大,“这是哪儿。”
“川弥大洲。”
“……”青岩一脸茫然的看着巫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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