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洞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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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跟早上地那次不同，这次有反应的是轩辕瑞，他一下子站起来站在海棠跟那几株梅树的中间，反而是海棠在听到了他说话之后，才知道又
　　出了状况。
　　轩辕瑞正准备冲出去，海棠一把扯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我们以静制动就好。”
　　“……”轩辕瑞收回几乎已经踏在空中准备轻点而上的步子，安静地坐了下来。
　　海棠话是这么对轩辕瑞说了，可是自己暗暗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个年过的有些古怪了，从今天中午起床地时候遇到地杀气，到晨妃的绢帕，
　　再到现在轩辕瑞察觉出地剑气，这一连串海棠可不觉得是毫无关联的。
　　轩辕瑞狠厉的目光隔一会就射向竹林深处，虽然按照海棠的建议没有追进去，可是他总觉得在海棠的身边有这样一个危险，让他心里有什么
　　东西堵得慌。
　　这就是不放心的感觉吧。
　　下雪之后的天气，阳光普照，晴朗无风的天气几乎让海棠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猫，幸福地沐浴在明亮的太阳下，享受着冬天难得的温暖，
　　什么龙纹，什么势力，什么皇权，什么危险，她全部都不想思考。
　　“刚怎么回事？”妙琳自然是感觉不到那阵剑气的，她叫丫鬟进来收拾碗盘，顺口问道。
　　其实何止是妙琳，就连海棠对刚才的剑气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在阳光下抚弄着自己的长发，想着如果是这样的一个高手，可以随心所欲
　　地控制自己的杀气，那她可能在手枪子弹射出之前，都很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不行，不能这样想。海棠摇了摇头，捏了一个头发下来，在手中把玩着，她不肯定那个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纠缠的人是敌是友，可是，她能肯
　　定，至少最近那个人是不会出手杀她的。
　　没有一个猎人会先散发杀气让猎物受惊，然后再去追捕。
　　海棠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妙琳的问题。
　　阳光散散的照射在碧竹轩的雪地上，一个一个的脚印被金辉填满，看上去温馨而宁静，三个人喝着侍女奉上来的香茶，避开了刚才发生的那些事，闲聊些随意而轻松的话题。
　　“差不多了，你们过去吧。”快到时间，妙琳给海棠和轩辕瑞准备了马车，从沈府后门出去，其实妙琳知道现在沈府上下已经有很多人都得
　　到了十四皇子在碧竹轩的消息，只是既然皇子不愿意露面，那么他们也都不来打扰皇子的兴致罢了。
　　因此，除了不好从正门出去之外，从碧竹轩到沈府后门的一路，遇到轩辕瑞和海棠的家奴婢子们也都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
　　马车载着轩辕瑞和海棠往朝帝街的鸳鸯楼去，在马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海棠总觉得今天应该是个好时日，因为今天有她喜欢的阳光，就算是现在坐在马车上面，她也可以看到阳光从马车厚厚的帘子缝隙钻进来，


☆、如果我死了（9）

　　在车底划下曲谱般的细线。可是她很清楚，今天是这一年的开端，扑面而来的危险，时刻提醒着她，这一年，是注定不会普通的一年。
　　约莫过了一刻的样子，马车就在鸳鸯楼的门口停了下来，轩辕瑞动作敏捷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又搀了海棠一把。
　　“有位公子已经在等了，两位二楼请。”店小二一看轩辕瑞跟海棠从马车上走下来，立刻就迎了上去。
　　海棠心里一奇，这店小二也真是职业素养高了，这么多来来往往的客人，他就知道燕楚旬要他接待的是哪一位？
　　不过再看看轩辕瑞，海棠也了然了，这样飘逸美貌的男子可不多见，想必燕楚旬随意交代一番，这店小二就很容易认出他来吧。
　　“嗯。”轩辕瑞点了点头，跟着店小二往前面走，不过他的脚步放的很慢很稳，如果周围有什么埋伏或者异动，他可以很快地做出反应。
　　燕楚旬选的这个地方，是在负责皇城安全的卫府旁边，可是哪怕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还是要谨慎小心，轩辕瑞既然说了要夺这皇位，那么他对自己的生命安全首先就要有一种自觉。
　　海棠跟在轩辕瑞身后，默默地朝上面走，心里也是和轩辕瑞一样的忐忑，这鸳鸯楼是一家很著名的酒楼，她注意到一楼的客人都满座了，可是，都没有人往二楼走，接待客人的那些小二都一副抱歉的样子将没有等到位子的客人送出去，却不把人往二楼引。
　　楼梯上空旷无人，海棠心越提越高，最后，当她在二楼的入口看到唐尧站在那里，才呼一下放下心来。
　　二楼的所有位子全部都空着，而最里面的位置，燕楚旬一个人坐在那里，眼神玩味地看着被木支一个一个撑起来的窗子，看到海棠他们上来，唐尧朝着燕楚旬那边咳了两声。
　　燕楚旬转头，目中柔光，飘渺脱尘，他没等轩辕瑞反应过来，就立刻扑身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轩辕瑞被燕楚旬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燕楚旬也不起来，反而将头埋得更低，在地上重重一叩，轻声道：“楚旬求皇子殿下赐教除夕晚宴的那个下联！”
　　燕楚旬爱对联，这是轩辕瑞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的事情，他们的初识，也就是因为那三幅对联。
　　因此，除了燕族复兴的责任之外，也许正是因为他的祖父燕叁茗的一个不太有意义的赌注，将燕族三代人仕途之路化为泡影的那三副上联，
　　让生性不服输的燕楚旬将对联看做了自己的第二人生，在不知不觉投入了很多的心力都放在了对联的研究之后，他却也很有些讽刺的深深喜欢上了这一士子们的游戏。
　　而且，燕楚旬之名，在早就在经年的切磋中流传在了了轩辕帝都士子群中，所以，拿除夕夜宴上轩辕瑞的那副惊世之联一出，他若是丝毫不知，反倒是说不过去。
　　早在他们将燕宅改建怀香书院的时候，诸人就已经看到过很多次，燕楚旬所收集的名联好联，挂在墙上书画上的，写在屏风上的，刻在镇纸上的，到处都是，就差没把对联刻上一块石碑放在宅子门口了，这个家伙对对联的痴迷程度可见一般了。


☆、如果我死了（10）

　　可是，如果只是想要个下联，这么做未免也太大礼了点吧。
　　虽然轩辕瑞的身份贵为皇子，按礼倒也受得燕楚旬一拜，不过非但是轩辕瑞自己对这繁文缛节不大感冒，一向对身边的下人都要求比较随性。
　　况且燕楚旬这家伙一向都是一副狂生做派，从第一天见到轩辕瑞都是与他以友人之礼相待的，今天这突然的举动真真是把轩辕瑞连同在座的诸人吓了一大跳。
　　轩辕瑞长身而起，缓缓踱步走到燕楚旬刚才坐的位置，将他扶了起来，满脸疑惑地问道：“燕兄。这是为何？”
　　海棠也有些好奇地走了过来，想想当日燕楚旬依靠在燕宅那朱漆门前，对自己横眉冷对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今儿这还没过多久把，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谦恭有礼，怎么都觉得这情形有点儿太别扭了。
　　海棠让燕楚旬坐到轩辕瑞了对面之后，自己才坐了下来，示意燕楚旬慢慢给众人解释一番。
　　唐尧见他们三人都坐了下来，想必燕楚旬这件事情，轩辕瑞和海棠自有分说，而他也实在对这对联文章这些玩意没什么兴致。便向轩辕瑞海棠二人告了个罪，一个飞身从窗户遁出，隐到了门外的阴影处。
　　“除夕宴上，殿下是不是出了一个上联，满场都没有人对出来？”燕楚旬面色不改，端坐在轩辕瑞地对面，声音很轻，眼神却是紧紧的看住了轩辕瑞生怕他否认似的。
　　“没错，”轩辕瑞听燕楚旬这么一说。心下却是有些明白过来了，不由得又回忆起昨夜的除夕宴会上，十一皇兄轩辕锲的挑衅不成反而自己
　　出糗。嘴角便又露出了些玩味的浅笑，点点头道，“不错，昨儿晚上我的确应了我那十一皇兄的要求。给他出了一个题目，那上联正是，三人曰春，烟锁池塘柳！”
　　燕楚旬听罢轩辕瑞地话，眼前一亮。不过却又很快的黯然了下去。眉头神深锁，点点头。继续说道。
　　“果然没出我所料，楚旬刚听过了这一联之后，便深感出联之人的惊才绝艳，放眼这轩辕帝都中，燕某自问士子文人识得无数，可要是能数得出能做出此联的，楚旬心中唯有一个人选，那正是能短短时辰之内便连对难倒了燕族三代人的三幅上联的十四皇子殿下您。
　　“现在亲口听殿下说起，楚旬方知自己果然没有弄错，只是……只是这上联一出，楚旬苦思一夜，却始终不得要领，终于悟得这联已经是超出了楚旬能力之外了，只是如此绝联若是始终不得下联，只怕自己日夜所想，寝食难安，所以楚旬冒昧清皇子殿下可否将下联赐教于我……”
　　“哦？”轩辕瑞静静的听罢燕楚旬这一大段解释，尽管言语间一通马屁倒是拍的轩辕瑞心中十分舒坦，不过嘴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示，只是一时间沉吟着没有说话。
　　燕楚旬见轩辕瑞半天没有答话，也没有说答应自己，也没有拒绝，不由心中有些焦躁起来，赶紧又接着说了起来，
　　“昨晚，楚旬的老师魏夫子，着人深夜约见，信上写着皇子殿下地那个对联，让楚旬帮忙应对，虽然夫子没说，但是楚旬知道如果夫子没有
　　帮十一殿下解决这个难题，恐怕是前景堪忧，十一殿下的性格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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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皇妃（1）

　　燕楚旬倒是没有半点欺瞒轩辕瑞的意思，所有地细节讲的清清楚楚，都跟昨晚唐尧的所述的情况完全吻合，就算是海棠在旁，紧紧地盯着了他的眼眸，也是挑不出他一点破绽来。
　　“唔，你不说我倒忘了，燕族跟魏族是世交，夫子又是你的启蒙老师。”轩辕瑞听罢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承蒙殿下记挂了，那下联……”燕楚旬听轩辕瑞一说，大感下联有望，不由得嘴上又加紧了积分。
　　不过轩辕瑞却是笑着又站了起来，摇摇头道：“楚旬，只怕这次你要失望了！”
　　燕楚旬一听这话，不由身子一震，失望之情油然而生，
　　“还请殿下给臣下的老师一条明路吧，燕楚旬必定以死报之！”燕楚旬咬咬牙，似乎是对这种央求地话不太说得出口地样子。
　　轩辕瑞听得燕楚旬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也是心下一叹，这个燕楚旬，倒也是个忠于信义地君子，为了自己老师的前景，不惜放下自己一身傲气来求自己，可惜了可惜。
　　“唉，”轩辕瑞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燕兄却是有所不知，其实，当时我出联的时候，只想着如何去难住十一皇兄，这联我出口之后，也是反复思量，自问也是对不出工整的下联了，所以，实不相瞒，这个上联现在，还分属绝联啊！”
　　燕楚旬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颜色，这个结果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绝联！就连轩辕瑞自己也对不出这下联么？
　　尽管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轩辕瑞的性子他倒也有些了解，以他的身份地位，若是不想告诉自己这下联，直说就是了，绝不至于编些瞎话来蒙骗自己，平白失了面皮。现在是轩辕瑞说没下联，那自然就是没有下联。
　　想到这里，燕楚旬心中的不安更甚起来。
　　昨晚魏夫子深夜差人约见，送了一封信写明事情经过，根据魏夫子的意思，这联该是十四皇子藏了许久，刚好等到轩辕锲碰到他的风头上才拿出来的，可是现在轩辕瑞的意思，这根本就是他被迫之下的急联，换句话说，就是此联无解。那也就是说轩辕锲的那枚传世东珠，是输定了的；那魏夫子的前景也是……
　　燕楚旬额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却还是没有想到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半饷之后，他将牙关一咬，心下一横，罢了，也只有一试了，于是便大着胆子开口道，
　　“十四殿下您私阁珍奇无数，恐怕区区一枚东珠也不能入殿下的眼吧，不如……”
　　海棠诸人这下却也明白了，燕楚旬这一行原来是给十一皇子轩辕锲那厮来当说客来了，如果求不到下联，就干脆劝十四皇子放弃这个彩头，那魏夫子还果真是为了轩辕锲那不成器的家伙老脸都不要了。
　　不过海棠等人到也佩服燕楚旬的胆子，这等话，也只有轩辕瑞这家伙听了才不会发火把，想那轩辕锲在夜宴上是如何的咄咄逼人，现在却是一点代价都不想付出，这天底下哪有此等好事。


☆、未来皇妃（2）

　　不过诸人也有些好奇，按理这东珠乃钱财外物，而燕楚旬则是国士才子，以轩辕瑞的性格，想必会是取才子而轻外物的把，说不定这家伙求情还真能求成功呢。
　　想到这里，海棠倒也期盼起轩辕瑞的回答来。
　　天色渐渐变暗，夕阳从窗户照进来，在轩辕瑞淡雅的衣袍上洒下迷人的光辉，轩辕瑞单手拖着腮，流光俊眸微微眯起，目光不经意地飘向窗外，脸上笑容变得很幽深很幽深。
　　“楚旬，如果我说，我答应这个贺联比试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那枚东珠呢？”
　　“啊？”
　　燕楚旬面露讶色，轩辕瑞自小受到皇上宠爱，虽说那枚东珠价值连城，可是论起等值的东西，轩辕瑞绝不会少，燕楚旬昨天接到魏夫子的亲笔信的时候，还想着轩辕瑞不过是为了报复轩辕锲嚣张的一个玩笑罢了，可是现在……他没有想到轩辕瑞是真的想要那东西。
　　这次连海棠都吓了一跳，她跟燕楚旬的想法完全一样，以为是轩辕瑞不过是爱玩爱闹罢了，既然有人这样辛辛苦苦来求情，加上那东珠确实对于轩辕锲意义非凡，根据她对轩辕瑞一贯的了解，觉得他肯定会算了，可是没想到他这次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
　　轩辕瑞当然知道燕楚旬跟海棠的想法，他的目光匆匆扫过海棠夕阳斜射之下粉红的脸颊，又转向了窗外街道熙熙攘攘的归家人身上，笑容却　
　　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我要这枚东珠，是因为世间只有这枚东珠才配得上……那个人，所以，这次我是要定这东西了。别说一枚东珠，为了她……就算是这天下，我也势在必得。”
　　就算是这天下也志在必得。
　　轩辕瑞这句话让海棠跟燕楚旬都顿了一会，尤其是燕楚旬，连酒杯都给放下，看了轩辕瑞一眼。
　　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我为探花郎，东启明；西长庚；南箕北斗；吾乃众星主！那是第一次轩辕瑞在燕楚旬面前表露出了自己的帝王之心，而今天，这是第二次，更加直白坚定的表现出了他对那个位子志在必得的强大信念。
　　燕楚旬何等精明乖巧的人物，一听轩辕瑞的语气和还有他那容不得质疑的表情，自然就了解到了轩辕瑞对此事的态度是如何的坚决了，绝对是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燕楚旬默默的点点头，也不多做纠缠，便也不再提那件事。
　　虽然他在这事上看似是被轩辕瑞毫不留情面的给拒绝掉了，不过在燕楚旬看来，轩辕瑞正是因为对他的信任，才会如此实话实说，毫无保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看来轩辕瑞是真正把自己当成了心腹之人了。
　　更何况，虽然他不知道轩辕瑞所指的那个重要的人是谁，可是，轩辕瑞表露出的强烈的争位的决心，就足以让热衷权利名望的燕楚旬感觉浑身一震，热血沸腾了起来，倒是丝毫没有被拒绝后的不快。


☆、未来皇妃（3）

　　不过魏夫子那边燕楚旬想到了自己那个和蔼博学的启蒙老师，心下不由有些黯然，淡淡的叹了口气，心道，至少我燕楚旬已经是尽心尽力了，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怪只怪魏夫子教错了学生了。
　　海棠眼神犀利，捕捉到了燕楚旬脸上那一瞬的黯然。以为他对轩辕瑞的决定感觉有些失望，毕竟就连海棠自己听罢轩辕瑞的决定后都大感意外呢。
　　于是，海棠走上前去，默默地给燕楚旬地酒杯里斟满了酒，希望能够转移下他的注意力，虽然不能对皇子表现出什么特别的不满，但海棠觉得他心底肯定是不好受地。
　　看到海棠这样的关心，燕楚旬又是一暖。今日他虽请求被拒，可是却也得到了天大的荣誉了，先是被轩辕瑞视为心腹直言不讳，后又得公主亲自斟满美酒，燕楚旬心中大为感激，手都有些颤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捧起那酒杯来慢慢品尝。
　　美人与美酒，是每个男人都乐此不疲的，燕楚旬不爱美人。但却绝对是个地道的爱酒之人，其程度绝不逊于他对对联的热爱，想想也只有他这样爱酒如命的人。才会不计代价地搜来青瓷倒装壶这样地酒具珍宝。
　　桌上的菜肴不算丰盛，只是些下酒的小菜，轩辕瑞跟海棠虽然都是一等一的金枝玉叶，却都不是那种穷奢极欲的败家子。性子倒都有些随遇而安的感觉。
　　房中二人就这么默默地品酒吃菜，而燕楚旬也是捧着酒杯小酌了两口之后，就也很是沉默了一会，之后似乎是调整过来心情，终于开口说话了。
　　“殿下。还有一件事。”
　　燕楚旬已经完全将之前的对联之事放置脑后。表情淡然的说道，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轩辕瑞看着他的表现，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地微笑，心中暗赞了一声。
　　过了一会，才回应他道：“燕兄不必犹豫，有事直说便是！”
　　“这是正事了。近日里各地推荐的适龄少女已经云集皇都，根据晨妃娘娘的交代，今天晌午，楚旬已经将七位条件符合地贵族公主的画像，送到了怀香书院，由于殿下已经布告全国此次选妃不看出身，所以这几天陆陆续续还会有画像来，请殿下务必在正月十五之前看完画像，择出留选怀香的秀女。”
　　燕楚旬看来对轩辕瑞吩咐的事情也是十分上心，尽管让他屈尊去做遴选秀女这等琐碎之事却是有些高射炮打苍蝇大材小用之嫌，不过现　
　　在轩辕瑞手下确实是人手缺乏，也只好委屈一下了，好在燕楚旬倒也没有感觉有多少不舒服就是了。
　　轩辕瑞听罢，却是无所谓地摆摆手：“皇都的贵族公主们长啥模样，我大多很熟悉的很，却是没多少中意的，你看着随便留两个就好了，我　
　　就不看了，省的麻烦。”
　　燕楚旬呃了一声，有点不明白轩辕瑞地意思，他倒不是不相信轩辕瑞对皇都贵族公主们地熟悉，毕竟轩辕瑞之前的“鼎鼎大名”就是以浪荡


☆、未来皇妃（4）

　　好色而卓著地。
　　想必轩辕瑞甚至能根据年龄和条件，都可以很轻易猜出送来的七个少女的画像是谁的，只是……这处理画像方式如果被那些公主的父兄知道　
　　了，恐怕会不会对轩辕瑞有什么好印象，岂不是完全和选妃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海棠见轩辕瑞兴趣缺缺，丝毫没有把心力放在选妃上面，心中不由得捂嘴偷笑，这家伙果然是品味特别么……无奈只得代他问燕楚旬道：“　
　　这一批画像中可有出挑的少女？”
　　在海棠看来，轩辕瑞可能是繁花阅尽，审美疲劳了，但是她却不能这样，要知道这些女孩子将来是夺天计划里的主要人物，轩辕瑞这样的态　
　　度还是让海棠觉得他太任性了些。
　　当然，海棠又怎么会知道轩辕瑞对她们没有兴趣的真正原因……
　　轩辕瑞看着海棠认真专注的模样，一看就是满心都打着为他选妃的心思，竟然没有一点吃味的意思，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他希望海棠哪怕　
　　表现出一丁点对那些即将成为他正妃的女孩的敌意，他都会觉得舒服得多。
　　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燕楚旬也没有注意到轩辕瑞的想法，他微微颔首，沉吟了一番，斟词酌句着回答海棠的问题：“公主们出身高贵，丽质天成，琴棋书画样样　
　　精通。如果定远公主一定要说出挑的，恐怕只有一人。”
　　“哦？”海棠听的有些兴奋起来，选妃不比礼聘，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呢，想想就应该是场面宏大，过程复杂，还有繁花似的美女可以饱饱　
　　眼福，如果除去要承担整个“夺天”大计的责任的话，海棠倒是乐于好好欣赏这选妃大典的，看看是不是有前世选那什么亚姐港姐的热闹劲儿。
　　轩辕瑞看到她那清澈的眼神，心中又是阵阵的添堵，就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般，让他食欲全无。海棠啊海棠，就这么希望我赶紧娶　
　　了别人么？
　　燕楚旬看着海棠眼中闪烁着的兴奋表情，心中也觉得有些可乐，这定远公主和十四皇子对这选妃的态度也太搞笑了些把，正主是毫无兴趣，　
　　帮衬的却是兴味盎然，这叫什么事儿啊，到底是谁娶妃子来着……
　　不过他也没表露出来，只是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嗯，卫府执殿安国公苏大人家的千金，跟定远公主同年册封的，安阳公主苏雅芙，　
　　据说是年前才从南边回皇都来的，容貌比起皇都的各位公主们很是上了一成，是个难得的美人。雅芙？
　　轩辕瑞和海棠同时愕然，心中猛地的咯噔了一下。
　　雅芙不就是昨天在除夕宴上翩翩起舞的那个绝美少女吗？那个时侯安国公苏大人可是也在韶华殿中啊，可是非但没向人提过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