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洞房-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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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崞苹敌�辕瑞的洁癖之作。
　　叹了句BT，海棠就整了整衣服，跟着两个女弟子朝武馆的更深处走去。
　　武馆的后面不远是一座小山，走近的时候海棠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大，接着感觉温度也有些升高的样子，转过山脚的密林之后，是一座不算华丽的小宫殿，海棠跟着两个女弟子走了进去，看见里面有一个方形的小池子。
　　没想到这看上去不起眼的武馆深处，居然还有着如此精致的温泉，虽然这个温泉很小，但是因为修筑者的处理，反而显得非常的玲珑别致。
　　“这和宫里的温泉是相连的吗？”海棠问道。
　　两个女弟子笑着回答：“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这不是天然汤泉，而是我们前任馆主喜欢这里的景色，特意将温汤从宫里引建出来的。”
　　海棠完全呆了，她并不是没见过一掷千金的主儿，但问题是从皇宫引泉于此，在此地本身没有地热能源，且需要穿过山丘密林的情况下，如何保持泉水质地长久不变？这里可没什么地下保温管道之类的工程材料。
　　而且，就算在有保温材料的二十一世纪，海棠也不认为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工程师能做到。
　　“殿下还有别的事情，待会再过来，姑娘请随意。”两个女弟子放下一套衣服，“我们在外面守候，若有吩咐叫我们就可以来。”


☆、不受困扰（8）

　　“好的，谢谢了。”海棠摇摇头，今天她实在是太虐待自己的脑细胞了，不能再这样，总是看着一块石头都要想半天，她非早死不可。
　　“姑娘不用客气。”两个女弟子为海棠关好殿门，都出去了。
　　海棠一笑，不再去想什么武馆温泉的咸淡事，不过，还没三分钟，她又不知不觉地开始转动脑筋，好奇轩辕瑞自己到底干什么去了……
　　“哈，殿下怎么也学会了突然袭击？”武馆西南侧的一方高台上，一个棕发男子大笑地走上来。
　　“整个武馆空无一人呢，”轩辕瑞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要是不突然袭击，怎么知道你们全在偷懒？”
　　这个高台是整个武馆的最高处，可以看到整个武馆甚至周围的景色，轩辕瑞不由想起了晨妃所居的翠微绣阁那高高的星台。
　　轩辕瑞知道武馆里的人不是偷懒，一些年长的还在带着近卫军保护轩辕瑞的安全，年轻还未出师的则先回家团聚过年了，这个时间自然没有人在武馆里。
　　没想到，棕发男子听着轩辕瑞的话，眯着眼睛一扬手，猝不及防地就是一个闪身手刀挥过去，一阵凌厉的风从他的手指的缝隙穿过，目标准确无比的指向轩辕瑞的颈部动脉。
　　轩辕瑞刚刚跟海棠过招，反应力都还保持在很兴奋的状态，立刻侧着身子往下一蹲，避开了他的攻击，但也没有回手去还击。
　　“我偷懒了吗？”棕发男子眉毛往上一挑，收手回来塞入袖中，顺势就摆出一副觉得天气好冷的样子，仿佛刚才下的杀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轩辕瑞明白地很，他刚才那一手是全力□□，根本就没有任何留手，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说明他当然是没有偷懒的。
　　明白是明白，但这不代表轩辕瑞能接受这样的证明方式，他一脸怒色，愤愤地吼了出来：“靠，你想杀了我吗？”
　　“哦。抱歉了。”男子纤长的手指划过自己柔软的棕色头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从他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道歉地意思。
　　棕发男子当然也知道轩辕瑞若未能接下那招的后果。万一轩辕瑞没反应过来，那么肯定是个重伤昏迷地后果，但是他下手的时候还是没有留力。
　　只因为。他是十四皇子近卫军的最高长官，他所奉行地最完美的保护，就是轩辕瑞自己的防护能力，如果连他的招都接不下，就算有千军万马跟在身边保护，怕是也应付不了那些刁钻古怪的刺杀。
　　轩辕瑞咬牙切齿了一番，过了一会之后，两人却相视大笑起来。
　　“殿下好久没带我去西街逛逛了。芙蓉馆的丫头们该都换了一批了哦棕发男子看轩辕瑞没把刚才的攻击放在心上，便吹着口哨。往高台的石栏上一撑，跳上去坐着，继续调戏他道。
　　“喂，你正经点不成吗？”轩辕瑞刚熄灭地怒火呼一下又被点燃了，他简直要抓狂，那些都是隐蔽锋芒的时候。做地面上的事，这家伙明明就知道他实际上什么都没干啊。


☆、不受困扰（9）

　　“呃，我说的是上次西街新开的那家酒楼，好像不是叫芙蓉馆，哎呀，人老了都记不清事了。哈哈哈哈。”棕发男子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瞄着轩辕瑞问道。“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干嘛说我不正经了？”
　　“……”轩辕瑞直接就被噎住，喉咙里像整吞了个水煮蛋一样难受。
　　棕发男子斜眼看着轩辕瑞的窘样，双腿勾在石栏上倒立下去：“噢哦？我知道了！难得难得，殿下居然有正经事了，那快说吧，是哪位姑娘给殿下出了难题？”
　　轩辕瑞脸一红，恨不得立即就把他从这高台上推下去。
　　敢这样跟皇子说话地人，除了海棠，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个了，每次看着面前那柔软的棕色头发，轩辕瑞总会莫名的火大。
　　棕发男子看到轩辕瑞是真有些怨怒的样子了，忙支起身子坐起来，将雪狐袄一掀，脚也放上栏杆，托着腮轻声问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你说吧，如果我能搞的明白，肯定不会怠慢就是了。”
　　轩辕瑞这才恢复过来，嘟哝着来这里是不是错了，这家伙十年来都坚持不肯进朝帝街，对皇都形势也不关心……但找他来本来就是倾诉多于解决问题的想法，轩辕瑞叹了口气，低下头淡淡开口问道。
　　“你相信哥想害我吗？”
　　“你是说十三殿下？”棕发男子颇有些玩世不恭地嘻嘻一笑，“哎呀，小怡还长出息了？他怎么可能害你？他可是娘娘制……”说着他自己就感觉有点不对，轻轻咳了两声，又接着说道，“应该不会吧，那孩子对你可是点真感情。”
　　“我身边地每个人都相信。”轩辕瑞没去注意棕发男子的吞吞吐吐，苦笑地说道，“有时候在幕僚面前，一些话我根本没有办法说，因为这样会让他们觉得我心软可笑。”
　　“你自己相信吗？”平静地声音伴着微风传过来。
　　轩辕瑞沉默了一下，回答道：“迹象太明显，不由我不信。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人，如果我不信就不会这么苦恼了，正是因为我已经相信了，才会觉得伤
　　“是因为你身边的人影响了你吗？”棕发男子微微皱了眉，担忧地问道。
　　轩辕瑞摇摇头：“十几年的精心呵护虽然不是开玩笑的，但我也因为接近，而更了解哥的能力，云锦郡主说的一切，他都能够做到，就算郡主要编也不可能编造的如此吻合哥的行事方式，所以……我比我身边的人反而还更确信，哥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和海棠一样，在没有人提起轩辕怡可疑之前，轩辕瑞当然不会去想这档子事，可是有了一个怀疑的契机，再仔细思考一下轩辕怡以前在贤党时的做法，以及轩辕蹃过世之后他的态度，甚至他看轩辕蹃留下的那把剑的眼神……仿佛都能够得出另外的答案。
　　可是，轩辕瑞不会对海棠他们说，毕竟他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云锦郡主说的是假话，希望轩辕怡不是那个想要致他于死地的人……


☆、不受困扰（10）

　　棕发男子伸手将轩辕瑞的头发揉乱，笑道：“虽然我没太关心，但是，听你的意思，似乎你已经决定了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夺嫡争权，不知道算不算很重要的事呢？对于轩辕瑞来说，这很重要，因为帝国最高的权力关系到很多重要的人和事，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棕发男子来说，可能这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比起处心积虑的轩辕怡，这个人才真的是一把利剑在手，闲荡江湖之中的逍遥人物。直到现在轩辕瑞还搞不明白，这样一个不求功名利禄，不受红尘烦扰的人，为什么会尽心的去训练皇子的近卫军，教他一身武艺，并留在皇都帮助他呢。
　　棕发男子抿了抿唇，笑着道：“好了，你也不用问我什么了，因为你来就不是想得到什么答案的。我只能说，既然你决定了去做，你就要摈除杂念，呵呵，任何人都可能是敌人嘛，就比如……如果你刚才稍稍大意，我完全就可以把你杀了，不是吗？”
　　轩辕瑞慢慢用手梳理着被弄乱的头发，有些不满地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撇嘴答道：“嗯……我明白了。”
　　“那么你可以收起你的感觉，你感觉是不是这样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事实，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嘛，就别又tm的来告诉我走不下去哦。　
　　”
　　“……当然不会。”
　　轩辕瑞低下头，从高台上俯视下去，整个武馆从这里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目光停在不远处小山中的那个宫殿里，脸上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留你喝酒。回宫去吧，以后记得经常来啊。”棕发男子笑着走了个醉步，也不等轩辕瑞回应，就准备走下高台去。
　　“嗯，”轩辕瑞看着他挥动的手，叫住他道，“但是在那之前，我得问清楚你的名字，已经十年了，我可不希望十年之后我还不知道我的师傅是何方神圣。”
　　轩辕瑞从来也没有叫过他师傅，因为他总觉得这家伙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比谁都爱玩爱胡闹，极度的恶趣味，而且，他从十年前到现在都看起来那么年轻，年轻到轩辕瑞对他一点“师傅”的感觉都没有。
　　“呵呵，名字有什么好记的，娘娘从来没问过我的名字啊。”棕发男子耸耸肩，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母妃不问，说明她已经知道了。”轩辕瑞肯定地说道，“但是我不能不问。”
　　说明她已经知道了……是这样吗？
　　棕发男子醉人的微笑浮在脸上，仰头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从淡红的唇边轻轻地溢出一句话来。
　　“呵，轩辕夙这个名字，真的已经有好久没有人叫过了，我也听不习惯。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如待小怡那般，叫我一声，哥。”
　　轩辕夙？
　　轩辕瑞眼睛忽的亮了一下，这个陪了自己数十年的近卫军最高长官，就是那个早已盖棺定论死于嵘都战场，他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三皇兄轩辕夙？


☆、三日之约（1）

　　轩辕瑞和海棠当天是分别回去的，之后几天都没有再见面，怀香书院那边没有出什么状况，海棠也乐得每天陪着妙琳散心，自从轩辕蹃过世之后，海棠就突然有了太多的事情，姐妹两人很久都没有如此悠闲的聊天解闷了。
　　海棠很喜欢听妙琳的琴声，而妙琳每次抚琴，竹林深处总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回应，但海棠问妙琳是否听到，妙琳却笑话是海棠的幻觉，这样多了，海棠也索性不去多想。
　　妙琳最近爱上了逛街，海棠当然是乐的相陪，为此沈夫人几次婉转地说过她们，但海棠知道喜欢逛街购物是女孩的天性，妙琳以前不喜欢，是因为很多的礼教约束着她，现在海棠又怎么肯让沈夫人说三道四，所以每次都给伶俐地挡了回去。
　　虽然再没有和轩辕瑞见面，但海棠接到两次轩辕瑞的使者送来的口讯，说是轩辕怡身体不舒服，他在陪着轩辕怡，海棠刚接到消息就不禁想。轩辕怡这是计算到了唯一的一个让人揭穿他的危险，就是同游西域十六郡吗？
　　不过，一向勤修武艺，身体康健的轩辕怡，装病还真不是什么好招数，轩辕瑞所谓的“陪”他，可能是探查的成分比较多吧。
　　轩辕瑞既然没有多说，海棠也不担心，照样每天都陪着妙琳弹琴唱歌，逛街购物，快乐的放了自己几天的假。一晃就到了元宵，正月十五向来是皇宫里孩子们的节日，轩辕帝有四个皇孙和九个孙女，对于皇族来说算不上人丁兴旺，但毕竟还有很多新进宫的宫女内监年纪也不大，比起除夕宴的严肃气氛来说。还是热闹了很多。
　　一清早宫女们就准备好了彩车花灯，在皇宫里来来去去。皇宫里的孩子少有自由，一般四五岁开始，皇子就要勤读诗史。修习武艺，公主也是琴棋书画，礼教女德，几乎没一天能休息的时候，但他们毕竟是孩子心性，一天到晚都盼着节日能让他们好好玩耍。
　　这些时日轩辕帝身体确实是好了很多，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接见任何一个皇子或者公主。就连他一向疼爱地儿子轩辕瑞和孙女清儒公主都见不到他一面。
　　海棠和妙琳都应邀去皇宫赴宴，她们梳洗完毕已是傍晚时分了。轩辕瑞照例来到沈府门前亲迎两位公主前往皇宫。
　　自从迎秀大典上轩辕瑞和海棠那样做了之后，皇都里所有的风言风语忽然就消失不见了，这其中有轩辕瑞以前说过地原因，至于其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轩辕帝的态度起了很大的作用。
　　元宵宴皇宫里就没有再邀请沈安德他们了，只邀请了皇子公主们地同辈人。海棠她们到的比较晚，入座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
　　除夕宴是只又贵族才能参加，但元宵宴上一些并未受封的大臣的儿孙都受邀前来，人看起来比除夕的时候要多了很多，而且因为身份的差距很大。下位臣属家的孩子们往往看上去比较谨慎小心。


☆、三日之约（2）

　　“唔。怎么没见轩辕锲来啊。”轩辕瑞左右看了看，跟各位皇兄都见了礼。大声笑道，“他以为避了这十五地约定之日，我就不问他要东珠了吗？”
　　轩辕锲在除夕宴上向轩辕瑞发飙，那局比试上轩辕瑞出的上联………三人曰春，烟锁池塘柳，直到现在轩辕锲还没有派人来做出已应对出来地答复，十五之期已到，如果轩辕锲拿不出下联，那么他那枚传家之宝，就要归属轩辕瑞了。
　　而轩辕锲今天没有来，谁都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轩辕瑞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又很多人在取笑轩辕锲赌的起输不起了，轩辕瑞这么一笑，更是让轩辕锲一派的贵族子弟无地自容。
　　“既然十一殿下没有来，也不急嘛。”海棠拉了轩辕瑞入座，周围也都渐渐转了些别的话题，没有再盯着轩辕瑞。
　　轩辕瑞倒没想到元宵宴会安排海棠坐在他旁边，本还准备费一番口舌现在看来都不用了。
　　“东珠那事不用你这般着急，你现在又用不着。还是先跟我说说，十三殿下是怎么了？”海棠微笑地在轩辕瑞身边坐下，小声问道。
　　妙琳坐在不远处，正在微笑应付着一些对她觊觎已久的世家公子，海棠视线没敢离开妙琳。
　　“气血虚弱，连床都起不了，果然是病来如山倒，御医差一点就让人通知礼卫准备后事了……”轩辕瑞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不过，我们也因此不用去西域了。”
　　“是因为他病地太重了吗？”海棠瞪大着眼睛，难道轩辕瑞已经因为轩辕怡的生病而心软了？轩辕怡有多大能耐，能让轩辕瑞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轩辕瑞继续对海棠摇着头：“就算他没有生病，我们也不用去了，那个人就是他。”几天都无法坦然对海棠说出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海棠这才恍然，轩辕瑞的态度并不是因为轩辕怡生病而转变……
　　但是轩辕夙一事，轩辕瑞自己还没有理清，所以没有对海棠提及。
　　“温情牌吗？”海棠仍然不相信轩辕怡是真地生病，而且还病成轩辕瑞说地那种模样，“他是不是觉得事情败露想要装病来获得你的同情？”
　　话一说完海棠自己就皱眉，因为她知道轩辕怡不会做这种事，果然轩辕瑞也苦笑了一声：“我也这样想过，不过他地病不像是装出来的，虽然我不懂医，但是有习武的经验，我扶他起身的时候，能握到他虚弱的脉息……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海棠看着轩辕瑞苦闷伤心的样子，鬼使神差地靠近了轩辕瑞一些，期期艾艾地问道：“不如，你像辅助五殿下一样，将皇位让给轩辕怡，以他对你的宠爱，登基之后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的……”
　　轩辕瑞微微一愣，随后勾了勾海棠的鼻子，笑道：“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天真的一面，真可爱啊。”
　　台前仍是一成不变的歌舞，训练有素的宫娥们步履翩翩，交错布排成各种形状的花朵，变幻的让人眼花缭乱。


☆、三日之约（3）

　　海棠对自己刚才的提议也脸红了一下，没有反驳轩辕瑞的笑责，低下头去拧着自己的手绢。
　　轩辕瑞见海棠半天都不说话，笑道：“这样吧，我毕竟也不是御医，如果你不相信他的病是真的，完全可以让我们的人来探查个虚实，不就可以了吗？可以让唐尧去问问，慕鸿轩是否能抽空出来……”
　　其实，轩辕怡是不是装病又怎么样呢？就算他不是装病，也改变不了那些已被认定的事实。
　　轩辕瑞心下一冷，没有说出
　　“也好，虽然这样做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过如果真的是生病了，你以一个弟弟的身份，也不能不闻不问才对，无论你和他站在怎么样的对立面，我知道你心里的兄弟感情也是不可磨灭的，你不用否认，”海棠点了点头，“但是他对你的爱，仅止于不涉及皇位争斗的情况下，那么，你对他也是一样。”
　　海棠太了解轩辕瑞了，他的喜怒尽管不会特别外露，但在海棠看来简直已经写的明明白白。
　　“嗯，我明白，”轩辕瑞微笑着，站起来准备去接慕鸿轩，“谢谢你了，海棠。”
　　轩辕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唤过内监来，让他准备好马车，并详细说了他要出宫去怀香书院的事，海棠安静地听轩辕瑞说话，很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从刚才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太顺理成章了，就像一个轨道被预定好了，然后再把她和轩辕瑞放在上面一样……
　　似乎漏掉了什么？
　　“不，等等，”海棠忽然又叫住轩辕瑞，“我明白了，轩辕瑞，不要去！”
　　这一叫将正跟轩辕瑞说话的内监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轩辕瑞回过头来，目光温柔的看着海棠，问道：“怎么了？”
　　海棠根本就不理会那个内监，挥挥手示意他离开，然后拉了轩辕瑞重新入座，道：“如果轩辕怡真是银面，那么分析他以前的做法，可以得出他的一个习惯。”
　　“……”轩辕瑞褶起秀眉，似乎已经有点明白海棠想说的话了，轻声问道，“你说说看？”
　　“我相信以他的聪明，肯定能想出比装病更好的方法，来逃避和我们一同去西域，可是他选择了这个方法，就说明他的装病，能达到的不止这一个目的。”
　　轩辕瑞抬起头，直视着海棠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是说，他想见慕鸿轩？”
　　“坐下吧，没事。”海棠听轩辕瑞说完之后，轻轻点点头，朝着旁边的位置指了指，目光投往不远处的杂艺表演。
　　轩辕瑞安稳地坐下来，低头拿了个水果塞进嘴里，轻轻朝海棠点点头，道：“嗯。”
　　“等会再说吧，他们都在看我们这边。”海棠笑了一下，用眼神对轩辕瑞示意了一下。
　　“我知道。”刚才轩辕瑞站起来的时候，很多旁席的贵族都往这边或张望或斜瞟，很感兴趣地注意着他们的动静，海棠不想接受这样的注目礼，所以和轩辕瑞半天沉默着没有做声，贵族们见状，也都纷纷转移了注意力。


☆、三日之约（4）

　　杂艺表演引得孩子们一阵一阵的欢呼和鼓掌，这是宫外艺人唯一能进入皇宫的一天，平时没有机会出宫看到这些民间艺人表演的皇孙公主，一个个兴奋得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除夕宴上，孩子一般都在子时之前离开宴客会场，也不和他们同在一处，海棠跟他们很少相处，看到这些孩子的时候，海棠不禁想起自己的幼年，那辛苦和成就感并存的日子，思乡之情又冒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承担别人都承担不了的任务海棠是听着这话长大的，可是这个任务，她又能承担的了吗？
　　海棠低头浅笑，端起一个晶莹的酒杯，将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全倒了下去，从未见过她这样喝酒的轩辕瑞眼睛都直了，海棠看轩辕瑞的眼神有点不对，就有种调戏得逞的感觉，哈哈笑着道，“呵呵。是安海做的酸奶，就是不够酸罢了。反而比较能解渴。”
　　轩辕瑞嗯了一声，微微一笑，也没有去问酸奶是个什么东西。
　　轩辕帝和皇后两人一直也没有出现。主座空缺，妃嫔们大多到齐，而在皇都的皇子中也只有十一皇子轩辕锲和生病了地十三皇子轩辕怡没来，连一直都不到元宵就离开皇都的皇长子轩辕毅，也携皇妃和清儒公主到场。
　　“没看到晨姨。”轩辕瑞扫眼看了一下，对海棠说道，“还有皇贵妃也没来……”大多数妃嫔都到了地情况下，没看到晨妃和皇贵妃两人实在是有点奇怪。皇贵妃还可以说是要陪皇上没有前来，那么晨妃呢？
　　“你最近见过晨妃娘娘吗？”海棠将两根筷子拿起来互相敲击着。问轩辕瑞道。
　　轩辕瑞刚好也正准备跟海棠说这件事一般，轻轻摇头，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