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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洞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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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朝中众人的态度，似乎轩辕帝表达了些什么，但是他迟迟不下诏，会让轩辕朝堂人心浮躁，海棠都明白的道理。身为帝王的轩辕又怎么会不明白？每个君王都想让自己最宠爱的皇子登上皇位，但是每一个登上过皇位地父亲，都不想让自己疼爱的儿子继续走这条路，他们在选择继承人的时候总是被身为帝王和身为父亲的两种身份困扰。
☆、大局已定（10）
轩辕怡既然能控制轩辕帝地病情。就表示他必然在轩辕帝身边有人，这对轩辕帝最后的决定可谓是影响颇大的，在两方观念持平的情况下，一个外力的哪怕是很轻微地作用往往能起到想象不到的效果。
“我要去见雅芙。”海棠终是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
雅芙这些时日都是在唐尧的监视之中。皇妃这么明显的目标，很容易将冰影引出来，这一点海棠已经和唐尧达成了共识。
而唐尧回报说，雅芙除了在夜晚有时候会暗自落泪之外，并没有什么惹人怀疑的举动，让海棠感到最高兴的是在慕鸿轩和唐尧的照顾之下，雅芙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尽管现在还不能随意跑跳，但总不至于要整天躺在□□休息了。
雅芙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一介秀女了。海棠要见她必须经过层层通报，还好服侍雅芙地宫女都是经海棠之手挑选，又在唐尧那里走过一关的 ，个个都是精明能干，没让海棠等多长时间，就将她迎了进去。
海棠来彩华宫的次数并不多。相对而言去翠微绣阁的时间还更多一些。不过现在晨妃根本就不见人，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进去彩华宫雅芙居住的青鸾殿的一路。并没有碰到其他地侧妃，海棠也不是怕看到这些侧妃，只是想到日后如果真地应了天师卷的那预言， 岂不是很尴尬？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地时候，龙纹线索越来越多，想必完成任务回去指日可待，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好了。最近研究天师卷确实找出了不 少让人兴奋的东西，海棠不知不觉的就将担忧用任务进展的兴奋给压了下去。
离青鸾殿还有百步左右的距离，海棠看见雅芙迎了出来。
已经是一身皇妃装扮，前呼后拥跟着宫女内监的雅芙，看起来果真是今非昔比，层层叠叠大约是八九件宫装，水蓝的月裙绣着银丝的繁花图 样，白色的外袍下摆有一朵精致的玉蝶，随意地搭在手弯的淡粉绸带柔软细致，被风一吹就飞扬而起，飘然若仙。
细心的典饰宫女将雅芙的长发梳成一个复杂的发髻，巧妙地将雅芙因为病况而有些偏黄的发丝掩盖起来，然后摈弃那些沉重的金银饰物，而换了鲜活的青鸾玉钗和珠花等，之后略施粉黛，让雅芙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
海棠一看雅芙，不禁很对比地想起那天在岛亭共膳时，正妃候选的秀女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模样，实在都不及雅芙之万一，雅芙服饰齐整，其绝代风华就根本不是其他女子能够比及的了。
其实……这样的绝色美女跟轩辕瑞也很配的嘛……海棠惶然不知自己脑袋里的想法，一下子有多浓的醋意，不得不说她对别人的观察和感觉，总是比对自己的要敏锐。
“身体可好？”海棠拉着雅芙的手，不经意地探到她手心的冰凉，看来毒素还是没有完全清除，慕鸿轩说最多三个月，她可以恢复正常的体 温，不过因为体内有过大动作，所以一生都要注意不能受凉和剧烈活动。
☆、大局已定（11）
雅芙点点头，微笑道：“很好，恢复非常顺利，公主不用担心了，雅芙会记得公主说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从小就被禁闭似的养起来的绒 雪，很少跟人交流，更不会触手经商，所以连什么叫革命，什么叫本钱都不太弄得清楚，不过反正能猜着明白海棠的话是让她注意身体就是了。
两人到里面坐下，宫女立刻奉上了茶点，海棠略微扫了一眼做工和用料，知道雅芙在宫里过的还算好，这个新来的皇妃在后宫之中还是受到了应有的重视。
“公主今日只是来看雅芙的吗？”雅芙端起茶壶，给海棠倒了一杯茶，“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要交代？”
雅芙说话的时候，如果一句话太长总会有些轻微的喘息和停顿，这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痊愈的了，不过慕鸿轩和唐尧在对雅芙的病情上确实是尽了力，实在有做不到的海棠也不会特别去苛责。
毕竟雅芙是别人下了十多年的毒培养出的极品，能让她转危为安，就已经是让人满意的结果了。
海棠笑着对殿上服侍的宫女们挥挥手，待她们都退了出去，才开口说道：“嗯，今天来有事跟你商量。”
“雅芙不敢，公主请吩咐。”雅芙愣了一下，她本还以为海棠是来皇宫里找轩辕瑞或者别的什么人，顺路来看看她，没想到海棠就是来找她的。
皇妃的生活并没有让雅芙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初到的目的，想起以前的敌对立场，她脸微微一红，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又站起来为海棠倒了杯茶。
“你跟陛下的皇贵妃有过来往吗？”海棠也不客气，接过茶端在手上，语气却很是自然平和，“枫绘宫离彩华宫并不远，有时间你可否去陪 陪凤舞娘娘？”
雅芙先是眼睛闪亮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是那位舞倾皇都的皇贵妃娘娘吧？她的舞技我在皇后娘娘那里的时候就听说过，确实也想去见她 ，可惜我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跳任何舞。”
“既然想见，那还等什么？”海棠微笑着站起来，“能不能跳舞有什么关系，曲遇知音才是最开心的事，这皇宫里也只有你能看得懂她的舞精髓在何处了。”
海棠虽然能结合现代艺术体操弄出些新奇的东□□糊弄凤舞，获得她一时的好奇和关注，可是说到底，海棠对这些完全是外行到没边了，说设计一两件舞衣还行，但真要跟凤舞谈舞论乐，简直是自己没事找抽。
但是雅芙不同，她的舞技和凤舞其实相差不大，两人肯定有共同话题，让她去和凤舞交流总比自己去露馅的好。
“那我们？”雅芙似乎明白过来海棠的意思，眼中闪现出很少见的期盼。
“当然是立刻就去。”
海棠让宫女去枫绘宫确定了皇贵妃有空之后，便和雅芙一块上了马车，本来这么一点路海棠是想步行前往，不过考虑到雅芙的身体状况，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局已定（12）
雅芙现在真的是一点风都吹不得的林妹妹，不时刻注意保护可不行。
“公主，凤舞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和皇后娘娘一样吗？”雅芙轻轻地问道，和第一次和海棠同乘一车的状况完全不同，现在的雅芙是轩辕帝国的皇妃，也不会再因为跟公主同车而紧张了。
海棠微微愣了一下，才想到雅芙在皇后那里呆过一阵子，对这个后宫可以说不算陌生了：“为什么这么问，皇后娘娘以前经常提起她吗？”
“嗯，经常提起，最让皇后娘娘不开心的，就是凤舞娘娘的舞技。”雅芙苦笑，她可还记得皇后提起皇贵妃的样子是多么的可怖，晴霄宫没什么值得人记下的东西，只有皇后诡异的强压愤怒的笑容，满殿的宫女没有一个敢吭声的静谧，留在了雅芙的印象之中。
海棠知道雅芙在担心什么了，肯定是皇后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好，才会试探凤舞的为人。海棠很清楚雅芙是属于那种非常聪明但一点也不狡猾的人，她听到海棠让她去见凤舞就肯定知道了有任务在身，可是在不违背任务的前提下，她还是有些恐惧。看来后宫这个地方，不怎么适合雅芙的存在，连智商两位数的皇后都能让她觉得不舒服。以后轩辕瑞称帝她将怎么在后宫中生存？
凤舞很单纯，甚至比雅芙还要更单纯一些，可是她毕竟有轩辕帝地宠爱，这份宠爱能让她在后宫之中横行，然而雅芙呢？轩辕瑞会宠爱她吗？
海棠悲哀的摇摇头，因为手边只有一个能歌善舞的雅芙，所以暂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皇贵妃年纪不大，跟你性格应该很投机，不用太担心。”海棠安慰了她两句，便不再说话。
说实话。虽然能把握凤舞的心思和她关系到这难得的一步，可是说上熟悉，海棠远远还达不到，甚至她现在可能还不如皇后身边的任意一个微末宫女对凤舞了解的更多。
在凤舞身上，海棠从一开始就是下定的利用关系，而且在其他事情上都漏洞不断的情况下，凤舞这边一直顺利地让海棠觉得简直是老天眷顾。
所以，海棠最不敢看轻的，也就是这枫绘宫。一个年轻貌美的宠妃，凭借着惊人的舞技。俘获了开疆拓土戎马一生的名君的心？
呵呵，那是吟游诗人唱给老百姓听的浪漫童话……
海棠自认为已经过了听童话的年龄。
两座宫殿之间实在是隔的不算远，几句话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枫绘宫地宫门前。一袭翠色的透明轻纱地毯，从宫门直铺往大殿之中，让海棠心情为之愉悦起来。
雅芙跟着海棠下了马车，刚四下打量了一下枫绘宫的环境，就看见两个紫衣女官朝着她们过来。然后俯身行了个礼。
紫衣女官是什么级别，海棠懒得跟早已比自己精通多少倍宫廷礼仪的雅芙解释了，芳菲在轩辕瑞地大力推荐之下也不过到这个级别，而枫绘宫里一上来接待客人的，就是紫衣。
☆、大局已定（13）
如果说以前还怀疑轩辕帝对这个可以当他女儿的皇贵妃的宠爱，有几分真几分假，现在看到这两个女官，就足以见轩辕帝对皇贵妃的重视了。
两个紫衣女官领着海棠和雅芙往里面走，枫绘宫显然是已经先接到了海棠派来地使者。大殿之上鲜花水果一应俱全，海棠略微回忆了一下唐遇对宫里最近的例行情报，就知道这些名贵的鲜花和番邦的水果，是现在宫里最好的东西了。
“定远公主，十四皇妃。”虽说场面布置算是尽了礼数，但凤舞还是那副舞女的打扮。哪里看的出来一点帝国第一宠妃的样子。而且见到她们进来之后，凤舞欢悦着跑了过来。看的旁边地两个训练有素的紫衣女官不禁皱了眉。“皇贵妃娘娘！”海棠和雅芙都俯下身来行过了礼，虽然皇贵妃不在意，但是她旁边的女官宫女们可是都看的清楚，如果礼数不到，保证不会到第二天，定远公主和十四皇妃不知礼节，在枫绘宫嚣张跋扈这种莫名的传言就会传开。
凤舞呵呵一笑，对旁边的女官宫女们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殿上地至少二十个人，但因为太过整齐，似乎只发出了同一个声音一样，应声之后退了下去。
海棠眯起眼睛，嘴角缓缓地浮出了一抹淡笑。
殷童地礼仪训练是非常完美的，但是就算是殷童，也没有办法将尚有礼仪基础地秀女，训练成这样。
能做到这样整齐划一，声色不乱的，无论古老的轩辕皇朝还是现代化的二十一世纪，从来都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军人。
因为这个突然的灵感，而意识到凤舞对轩辕帝真正意义的海棠，忍不住想到了轩辕怡。
轩辕帝不见皇子，丝毫不畏惧轩辕怡的毒害，甚至极有可能已经知道身边有轩辕怡的人，但他还能够稳坐泰山，凤舞这里的所见，让海棠瞬间就对那个微笑又威严的老人肃然起敬。
而上次拉拢凤舞的时候，她给出的答案是不关心后宫争斗……呵呵，海棠这下明白，她不是不关心，而是根本就没有必要关心。
好吧，事情似乎是突然一下变得棘手了些，但是这只会让海棠更加兴奋。
“定远公主，上次你为我送来的舞衣非常合适。简直太漂亮了，不过可惜，你在纸上画的那个舞步，我一直都没有学会。”凤舞拉着海棠地手，仍是那副牲畜无害的样子，海棠也不以为然地跟着她坐下，然后对雅芙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娘娘喜欢舞衣就好，至于舞步嘛，我也只是突发奇想，如果是不可能实现的也就算了。”海棠知道那种东西叫自由体操。不是从小练起的，谁能做的来。
“十四皇妃有见过那种舞步吗？或许你的画中舞可以借鉴，我感觉对于那种舞蹈，我的身体还是不够轻盈……”凤舞毫不掩饰目光中对雅芙惊世容貌和诱人身材的羡慕。
☆、大局已定（14）
雅芙倒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娘娘过奖了，公主还未把什么舞步给雅芙看过，想必是觉得雅芙没那个天资吧。”
海棠很满意地笑了笑，这就是她为什么说雅芙聪明但不狡猾了，一句话就将凤舞捧上了天，这话言外之意就是，公主既然把舞步教给皇贵妃一个人。就是说轩辕皇朝第一的舞者非你莫属，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再能跳出这样地舞步。
凤舞果然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兴冲冲地一个旋步舞开。然后轻展香袖，两杯茶出现在海棠和雅芙的视线之内。
“娘娘好舞技。”就连海棠刚才也是很勉强才看清楚凤舞的旋转中倒茶的动作，雅芙则干脆是连眼睛都直了。
不过海棠也因此得出了一个判断，凤舞虽然可能身上有天大的使命，但是她喜欢舞蹈这一点可不是掺假的。在海棠的眼皮底下，有些东西装的出来，有些东西却是怎么装都装不像的。
既然是真心喜欢舞蹈，那么雅芙也就不是没有用地人了，海棠赶紧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十四皇妃也是爱舞之人，她的画中舞，娘娘也听说过了吧……”
见海棠忽然面色凝重，凤舞也小心地坐了下来，有些好奇地问：“公主。怎么了？”
“唔……”海棠为难地看了一眼凤舞。
“有什么话，公主请直说吧，这宫殿之内是不可能被人听到地，凤舞也不会对人提起。”凤舞一下子就明白海棠的意思，让她继续说下去。
好家伙，连我都不敢确定这这么大个宫殿有没有人偷听啊。海棠想着。不过没有哦表现出来。而是看了雅芙一眼，点头表示相信凤舞。继续说了下去。
“是我的错。皇妃心地善良，不擅交际，在怀香书院之中遭人下毒，身子一直虚弱，可是她对舞蹈的热情一直不减，我实在是怕她……”海棠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凤舞的表情变化。
“哦，天哪。”凤舞捂了捂嘴，“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不会对人说起地，不然礼卫恐怕又要遭到一次清洗了。”
同情是真的，惊讶是假的。海棠立刻又轻易地将凤舞的伸手分离成零件。
海棠知道凤舞也在观察她，不过她可是一点都不会脸红心跳，雅芙心地善良，有假吗？雅芙遭人下毒，有假吗？雅芙喜欢舞蹈，又有假吗？只不过是把真实的情况稍微重组了一遍，海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说真话。
而且今天这么点路，两人乘车而来，可谓是天衣无缝，一点让人怀疑有其他预谋的由头都没有。
“娘娘，我没法时常进宫，皇妃在宫里没什么相熟之人，皇妃毕竟是从我怀香书院出来的，唉……不知道娘娘是不是能够……”
“我知道了，宫里只要有我在，没人动的了十四皇妃，至于舞蹈，虽然身体不能支持跳舞的压力，但是观赏总没事吧？”凤舞微笑地看向绒雪。
“这是雅芙地荣幸。”雅芙不用海棠再多交待，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大局已定（15）
海棠再次分离凤舞的微笑，确定她对雅芙的同情是一百分的真实，才留下她们互相交谈舞蹈心得，自己则抽身而退。
如果凤舞真的是什么重要人物，那么聪明又没什么底牌的雅芙，在凤舞面前比自己露馅的可能性还要低的多，因为没有底牌，所以才不会畏惧任何调查。
本来海棠还只是想让雅芙想办法获得凤舞的好感，让她在夺嫡之战中能影响轩辕帝的想法，但是现在一看，似乎凤舞还有在皇宫之内完全保护雅芙的能力，这就是海棠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已经准备好的所有台词，得全部重新编排一遍，什么轩辕帝死后为自己考虑啊，什么没有子嗣的依托啊，这些原本用来对付凤舞的理由，现在海棠觉得和垃圾堆里的破布没什么区别。
好在海棠的头脑还是清晰的，抓住凤舞这一条线，对夺嫡的影响有多大实在有太大的变数，她还需要其他的方法。
既然比谁都明白轩辕帝的犹豫，那么在见不到他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有合适的皇子能够选择！
海棠心情愉悦之下，玩心大起。
皇都，月黑风夜，杀人放火天。
海棠背着沉重的AWP，也就是熟称的北极之星，在精密滑轮钩锁的力道下朝着皇宫的边墙一跃而上，轻功是不可能飞的这么高的，就算可能，轩辕皇朝能飞上来地人也不过寥寥数人。但是有工具就不一样了，电动马达加上磁盘吸附，红外线不间断扫描，简直就是在装着十几台监视器的情况下慢慢地爬山。
今天晚上的事，海棠没有通知轩辕瑞，虽然轩辕瑞并没有因为轩辕怡那件事，而做出什么危害团队利益的事情，但是海棠已经从他的情绪上明白，其实他在皇族各兄弟之中，还是属于把感情看的比较重的类型。既然这样，今晚又怎么可能带上他？
经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奋战，海棠终于爬上了城墙，当然她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皇宫的路径已经被她弄的清清楚楚，根据她地计算，今晚至少还需要重复这样的爬山行动四次。
可是在海棠才刚完成第一道墙的任务时，就发现了不对劲。
“公主背着这么沉重的东西，是要去哪？”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在靠近海棠二十步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海棠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咒骂了一声。怎么又是熟悉的声音，该死的能不能让我的记忆力不要这么好？
不过不应是不行了，海棠只得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慕鸿轩军医。你好。”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今晚地路线是往着东边的那座石桥往后，六皇子和十二皇子的宫殿？”慕鸿轩也淡淡地笑了，不过一点也不勉强，反而在海棠看来浑身透着一股圣洁的气息。
想到这家伙可能刚才坐在上面看着自己笨拙地爬墙爬了一刻钟。海棠就红了脸：“是又如何？”
☆、大局已定（16）
“不如何，如果是就别去了，你地对手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慕鸿轩似乎跟那个救治雅芙的大夫有些不一样了，海棠忽然觉得这个时空有太多事情，都是自己没能掌握的。
还有，他说……一个星期？
“今晚的事你不用做了，你想到的办法，太多人都想到了，当然你地对手也一样。”慕鸿轩有点神棍地仰起头看着星空。“如果你今晚还没出现，大概那家伙会直接替你做你想做的事吧。”
“为什么？”海棠有点糊涂了。
“呵呵，你为什么要除掉那两个皇子，那他就是为什么咯。”慕鸿轩很无语地将海棠的手牵了过来，然后在海棠几乎要破唇而出的惊呼中，往下纵身一跃……
靠。这是皇宫的城墙。不是一棵小树苗啊……
到达地面的时候，海棠才在她七荤八素的脑袋里找回思维能力。
这么说的话。轩辕怡貌似要展开总攻了，不用像也知道她如果今天真的进去了，会是什么结果，轩辕帝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是这无疑是给轩
辕怡一个抓她正着地机会，或者，比起抓她，轩辕怡更想杀了她。
脑袋一热果然是不能办事的啊。
海棠渐渐冷静下来，看向慕鸿轩。
“鸿轩。”海棠果断地换用了轩辕瑞对他的称呼，而慕鸿轩也很乐意的笑着消受了。
“怎么？公主有什么吩咐？”慕鸿轩当然知道这个定远公主不笨，在研究了她给的那些药剂之后，慕鸿轩也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所以才在今天来阻止她踏入轩辕怡一个简单地局可能是轩辕怡这一辈子布下地最简单的局。
“不用进去，我一样能得到我想要地。”海棠笑了起来，“不过，这需要用到你在皇宫中的威信。”
慕鸿轩淡淡一笑，大皇子将他派到皇宫里，本是想治好轩辕帝的病，可是慕鸿轩只远远看了一眼就知道就算救治，他也命不久矣，但没有照直回复，于是大皇子理所当然的就认为慕鸿轩是在御医之中被排挤，而轩辕帝身边都是奸臣小人把住了。
可是，过惯了军营生活的皇长子，竟忘了官场最普通的规则。慕鸿轩是谁？他是首席医馆的独生子，他的影响在御医之中会低吗？
“公主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慕鸿轩笑着拿出一瓶药，递给海棠，“虽然对手认为他还有覆盘的机会，可是在我看来，他实在是大势已去了。”
不用看，海棠就知道慕鸿轩给她的是什么，她收入怀中，笑道：“好吧，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让陛下知道轩辕怡无法继承皇位，就够了。
”
说起来确实简单。慕鸿轩微笑着点点头，问：“需要我送公主回去吗？”
“回去？”海棠哈哈一笑，“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慕鸿轩摇摇头：“我一个人进去看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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