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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悍妻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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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可能不太清楚。亲生母亲的第一口奶,对婴儿的健康有重大意义。另外,喂奶有助于产妇的身体尽快恢复,并不是有害。二爷若不信,可以去查访一下那些健壮长寿的妇人,是不是这种情况:她吃了自己母亲的奶,然后又哺乳自己的亲生孩子。”
弓楠半信半疑。他没功夫去查这些。但自己的儿子没奶吃,却是个急迫的问题。
“好了,把孩子抱过来,让我喂喂他吧。”慎芮说的小声,态度却极其坚决。
二夫人抱着孩子跟进内室,见弓楠还在犹豫,二话没说就把孩子放在了慎芮旁边,“三姑娘就好好养身体吧。这段时间,我的事情特别多。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先跟二奶奶说。相信她不会为难你一个坐月子的人。”
弓楠很不爱听这些话。二夫人摆明了不想管慎芮。
“谢谢二夫人了。您这么忙,还来看奴婢。奴婢真是感激涕零,比喝那人参汤还熨帖。二夫人又像那红火火的太阳,让小公子和奴婢都感到浑身温暖、充满了力气。二夫人对奴婢和小公子的关心,就如那最甜的蜂蜜……”
慎芮还说完,二夫人已经冒汗了,她伸手按住慎芮的胳膊,哭笑不得地说道:“三姑娘歇息吧。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有什么想吃的,直接跟厨房打招呼就行,我会吩咐她们给你保证最好的食材。二爷去茶场后,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让桃儿直接来找我。”二夫人又轻轻拍了拍襁褓里的孩子,笑了笑,才走。
弓楠无声而笑,对慎芮随时随地都能拍人马屁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奉承或感谢别人的时候,表情极其真诚,但说的话却让人如坐针毡。你说她讽刺人吧,她却是一脸的诚恳;说她真心实意吧,遣词用句却又让人哭笑不得。
另外,弓楠还知道,慎芮的这种小把戏,只在二夫人、封氏等上位者那里用。对待奴仆,她是不用的。对待下人,她倒是真心实意。
第二天,封氏来看这个孩子的时候,弓楠趁机说道:“三儿生了儿子,再喊三姑娘不太合适。抬成姨娘吧。”
封氏正抱着孩子摇晃,听到这句话一愣,冷冷瞥了一眼慎芮,说:“这是三姑娘的意思?”
“不不不,不是奴婢的意思。奴婢从来没有做姨娘的心思,苍天可鉴,明月为证!”慎芮吓得连连摆手,脸都吓白了。
封氏和弓楠都注意到了慎芮的恐惧。弓楠的眼睛微眯,嘴角挑出一抹冷笑。封氏瞪了慎芮一眼,低头继续看儿子。她很喜欢这个长得像弓楠的孩子。养大了,就算说是自己亲生的,也没人看出什么来。
“二爷给他起名了没?叫弓祺如何?犬吉祥’之意。比大哥家的‘弓礼’好听多了。”封氏硬性移开话题,不想再谈慎芮的身份问题。
“弓祺?也好。”弓楠冷淡地答了一句,“这个孩子既然要过继到你的名下,他的生母是奴身,终归不妥。”
“卖身契会给三姑娘的。这内宅的事,二爷不必操心太多。妾身为了爷的香火事,又是算命又是寻人,花了重金买来三姑娘,终于让爷得偿所愿。难道爷看不到妾身为爷做的事吗?”封氏生平第一次说软话,连她自己都有点惊奇。看看怀里的小家伙,心里顿时柔情横生,就想这么一直抱下去。
弓楠哼了一声,对封氏的示弱没有领情,反而对封氏不抬慎芮身份的事怀恨。纳妾娶小必须取得正妻的同意,这是王法的规定。如果封氏根本不让步,弓楠对此毫无办法。
“对了,三姑娘,你不是说,喂奶到六个月,就自请离去吗?这件事,你给二爷说了没有?不要到时候,二爷怪罪到我的头上。你自己再重复一遍吧。”封氏合计着,六个月后就要找个奶娘了,那么小的孩子,肯定还要接着吃奶。
“你说什么?”弓楠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看了封氏一眼,又迅速地看向慎芮。
“二爷,二奶奶说得没错。奴婢来弓家,就是来给二爷生儿子的。现在二爷、二奶奶心愿达成,奴婢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还请二爷、二奶奶开恩,让奴婢在六个月后脱了奴籍,自行离开。”这次,慎芮的表情也是真诚无比。弓楠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
他顿时气得胸脯起伏不已,眼睛里的恨意几乎让慎芮站不住脚。他长到如今的二十三岁,第一次感觉到了情伤。心头肉要被人生生割去的恐,自尊被人践踏的痛;自信被人动摇的悲;自傲变成自卑的苦;自制力失控带来的恼……一股脑地涌上弓楠的心头,他几欲发狂大吼。
封氏察觉到情形不对,纳闷地抬头看向弓楠,顿时吓了一跳。弓楠的眼睛赤红,满脸怒容,恨不得把慎芮活剥的样子,着实让封氏心里发抖。她是第一次看弓楠这个样子。
“卖身契上,是怎么写得?”弓楠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问封氏。
“田女翠儿,卖身弓家为奴,生死但凭主家……终生不得反悔,以此契约为凭。”
“也就是说,是死契。”弓楠胸中的怒火稍微小了点,“抬不抬姨娘,你自己看着办。脱奴籍的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办理!”
封氏心里一喜,点点头应下了。慎芮的脸色变得青白一片,上半身晃了晃,顺势缩回了被窝里,闭上眼睛再不看任何人。
封氏终于抱累后,把弓祺放到慎芮身边,吩咐王嫂子和新买来的丫鬟丫丫,伺候好小主子,带着冰儿、金嬷嬷回听荷院了。她心想,今晚上,弓楠该到听荷院歇息了吧。
弓楠思索了半晌后,终于平息了怒火,坐到床上,撩开慎芮脸颊边的头发,慢慢说道:“有一个封氏这样的主母,你的日子难过,我是明白的。我也能想象得到,她会对你做什么。所以,你说想离开弓家的话,我可以理解。以后,我带你去茶场。你就不会难过了。刚才不该对你发火。”
慎芮知道多说无益,干脆闭着嘴不说话。
“还生气呢?你刚才说‘自请离去’,我一下就失去了理智,心里痛得很。我对你的心,你应该是明白的吧?以后别再说离开我的话。我受不了。”
慎芮心里一动,有股想抱住弓楠的冲动。
“昨晚上,小家伙一会吃一会拉的,你没有睡好吧?”弓楠自己也没有睡好。他睡在慎芮旁边,蔡嫂子、桃儿等人就不好意思进来伺候。
伺候弓楠,是封氏身边大丫头的权利,旁人若觊觎,会死得很难看。
慎芮睡不好,当然也不会让弓楠睡好。
“你若再接着说下去,我这眠可就补不成了。”慎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乜斜着看弓楠。
弓楠心里顿时轻松起来,呵呵笑着抱住慎芮,又亲又舔,弄了她一脸口水。慎芮气得翻身向里,留个后背给他。弓楠毫不为意,脱鞋上床,把孩子扔另一头,自己抱着慎芮睡起来。
命根子
弓楠才睡下,老四弓柏就找了来,准备让他去会会来议事的族叔伯们。
弓柏听到桃儿说,二爷还在睡,大大吃了一惊。今天议事乃是弓楠自己提议,准备另建弓宅,扩大祠堂。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给忘了?
“二哥,二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弓柏直接掀开帘子进了正堂,隔着屏风大喊。
“你给我小点声。”弓楠赶紧趿着鞋出来,“三儿昨晚上没睡好,小东西总是叫。”
弓柏张着嘴,表情很夸张地看着他,“二哥,你至于吗?你又不是第一次做父亲。”
“这个不一样,我给你说,祺儿长得特别像我。我悄悄抱给你看看,你可不准出声哈。别吓着他了。”弓楠说到这儿,还真的跑进内室,把弓祺抱了出来。
“是很像。那又这么样?没啥特别的呀?”
“你还要怎样特别?多个手指多个脚?真没见识。”弓楠小心翼翼地抱回去,再转出来后已经把衣服打理齐整了。“走吧,有事到前院去说,免得打扰他们母子休息。”
弓柏一边走,一边上下打量弓楠,“我说二哥,你对待这个三姑娘很不一样啊?比对那个还好。二哥以往还嘲笑我见一个爱一个,二哥也不遑多让啊。这个孩子又不是你的第一个儿子,你咋这么偏爱?”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祺儿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化了,让我现在把命拿给他,我都愿意。祤儿长得即不像我,也不像他娘,我在他身上,找不到做父亲的感觉。”
“哼,你是因为偏爱他的娘,才偏爱他的吧?长得像你就是儿子,长得不像就不是儿子?哪有你这种说法。按说,三姑娘长得没有你外边那个女人漂亮,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有她长,你怎么就偏爱起三姑娘来呢?”
弓楠笑着不答话。他不想跟‘外人’谈论自己的女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三姑娘很特别。通身有种很大气的气质,人又聪敏,说话还很有趣……嘿嘿嘿~~”弓柏回忆起以往慎芮的表情、动作,一个人傻笑起来。弓楠忽然站住,冷冰冰地给了弓柏一个眼神。
“哎~,二哥别误会,我对你的三姑娘没有非分之想。我的女人已经够多了,每天被她们缠得头疼。不是我贬低三姑娘,如果三姑娘做了主母,你身边别想再有莺莺燕燕。和二嫂,其实有得一拼。”
弓楠冷哼一声,跨前一步先走了。弓柏吐吐舌头,急跑两步跟上,继续八卦,“祤儿怎么说也是你儿子,总得入族谱吧?你总这么藏在外边不是办法啊。”
“当然要入族谱。但是我得找个适当时机。封氏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她就是不接受婵儿母子怎么办?没有她的点头,婵儿就不可能有名分。”
“那一直藏外边?”
“当然不。以后再说吧。三姑娘如果愿意帮婵儿,说不准事情能成。”
“哼!难说。”三姑娘不帮着打压你的外室就不错了。
弓楠在议事的时候,谈着谈着,不知怎么就谈到了才出生一天的弓祺身上:“这是我的嫡子,长得极像我。等满月酒的时候,大家都来看看。这小家伙,可精神了……”
族人们都跟着呵呵笑,明白弓楠的命根子出生了。弓柏直撇嘴。
然后,弓楠刹不住嘴了,一直谈儿子出生的前后细节,谈及稳婆说的‘有惊无险’;见到自己竟然睁开了双眼;手指头多么长;头顶的漩多么正……
“二哥,我们谈点别的吧?其实,大家都有儿子。这实在不是个稀罕物件。”弓柏忍受不了了。打断弓楠的话,往别的话题上引。
大家跟着转移话题。弓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封氏则忙着把弓祺过继到自己名下,上了族谱,然后又安排了稳重的霜儿亲自来照顾弓祺,另外配了一个嬷嬷,两个小丫鬟。这些事情,一天之内搞定。效率之高,超出大家想象。
弓祺的满月酒席虽然是二夫人一手操办,但规模、隆重程度等等,都和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生怕惹别人的闲话。封氏抱着弓祺给大家看,听到祝福话、夸奖话,就一脸幸福地回礼,比亲娘还像亲娘。慎芮则压根没机会露脸。生了儿子的人了,还是个‘姑娘’,换成其他人不羞死也气死了。
转眼二夫人的四十六岁生辰又到了。弓祺也二个多月了。慎芮抱着儿子,带着一帮子人到花园里闲逛时,正好遇到老四弓柏和老五弓杉。
弓杉的脸比往年晒得黑一些,身体好像也长高了点。他看到慎芮进了园子,早早地就站起身拱手,“三姑娘,别来无恙?祺儿的满月酒,我没赶回来,真是失礼,万望三姑娘不要怪罪。”
“五爷客气了。祺儿是个晚辈,哪里会怪罪他自己的五叔父?”
“三姑娘说话,越来越滴水不漏了。跟二嫂学了不少吧?”弓柏忽然插嘴,“还是以前那傻不楞登的样子好。”
慎芮勾了勾嘴角,当自己没听清楚。
弓杉则有些不好意思。他怕弓柏继续说不好听的话,故意问老四:“四哥,听说你准备常驻京城,那里的生意更好做?”
“那是。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众多,手里有的是钱。”弓柏夸张地一扬胳膊,好像立刻就要去捡钱一样。
“也好。大哥和你都在京城,就可以互相照顾一下了。”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谈不上照顾。”弓柏挥挥手,一副不愿意谈论弓松的样子。“我说三姑娘,二哥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越来越瘦了?不会是——晚上折腾太凶了吧?”弓柏说完,哈哈大笑。
“四哥!”弓杉气得大叫一声。弓柏纳闷地看了弓杉一眼,拍拍他的肩,让他少安毋躁,“没事。三姑娘是啥人?什么玩笑开不起啊?是吧,三姑娘?”
“啊?啊~四爷在跟奴婢开玩笑吗?奴婢需要配合地笑笑吗?哈!哈!哈!”
弓柏一下喷笑出来,弓杉也被逗笑了。慎芮一脸严肃地站着,无聊地看着两兄弟笑。
“我就没见过这么逗人的。”弓柏笑完,忽然对着弓杉眨眨眼,“五弟从南方带来的稀罕水果,让三姑娘也尝尝?你送给二嫂的那些,三姑娘肯定吃不到。”
“也好。但我手里已经没有了。”
“娘那里不是有很多吗?我去拿点来。三姑娘等着哈~”弓柏说完,还真地跑着去拿‘稀罕’的吃食去了。
“五爷,四爷高龄?”慎芮心里很鄙视弓柏的做法,他明显是想捉弄自己。
“啊~四哥今年已经二十一了。”
“是吗?他小时候磕碰过脑子没有?”
“啊?三姑娘什么意思?”弓杉有些纳闷。
“五爷不觉得四爷很幼稚?”
“呵呵呵~~”弓杉闷笑。他这个四哥自小就这样,特爱捉弄人。自己小时候很不喜欢他。
弓祺玩到睡着后,嬷嬷抱着,丫鬟跟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回去了。慎芮让霜儿帮着向封氏告个罪,稍后再回去。霜儿点点头应下。嬷嬷看了慎芮一眼,暧昧地笑了。
弓杉看到嬷嬷的举动,皱皱眉头,心想自己得去和二哥解释一下。
弓柏回来时,小厮提着一个篮子跟在他身后。篮子里有芒果、荔枝、枇杷等南方的时令水果。其中,荔枝还用冰镇着。
“三姑娘,来来来,尝尝你五爷带来的稀罕物。”弓柏让小厮把篮子放在凉亭里的石桌上,对着慎芮和弓杉招手。
“各样都尝一尝。你以往肯定是没见过的。”弓柏很热心,“这些水果,就算在京城,也只有权贵人家才吃得起,何况是我们顺远城,吃得起的人家就更少了。主要是不好运输。运过来后,坏掉很多,味道也不新鲜。”
然后,他指着冰镇的荔枝说道,“这叫荔枝。一大镖车的冰,只运来一筐荔枝,中途还补充了好几次冰块。运输成本太高,所以,荔枝运往北方的就少。这几样水果,也是同样的问题,运输途中损坏太多。”
“呵呵~原来这么麻烦啊。”慎芮皮笑肉不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说的?”弓柏很不满。因为没看到预期的惊讶表情。
慎芮无奈地翻翻白眼,心想要给自己吃,就爽快点。一个富家子弟,浅薄到这个地步,真是臊他娘老子的脸。
弓柏显摆完,没收到想要的效果,有些无聊,便说道:“三姑娘赶紧来吃吧,一会就不新鲜了。”弓柏想到自己第一次吃芒果时的狼狈样子,心里开始期待慎芮的表现。
弓杉怕慎芮不知道怎么吃,刚想开口告知,弓柏则使劲给他打眼色。
慎芮看着两兄弟的互动,挑了挑眉毛,问道:“请问有小刀或匕首吗?”
“干吗?”弓柏一脸好奇。
“吃水果啊。”
“用刀子吃水果?”弓柏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心里顿时兴奋起来。他没见过女人吃水果用刀子的。“来来来,五弟的匕首借用一下。三姑娘可千万小心点,别没吃着水果,反而把自己给伤喽。”
慎芮没理他,接过弓杉递过来的匕首,斯文地一样样吃起水果来。用刀剥开水果皮,用嘴含住或咬住干净的果肉,不弄脏嘴角地吃掉。吃到芒果时,用刀从中间剖开,接着用刀削下一小块果肉,送到嘴里。
各样都尝过后,她起身到池塘边清洗干净匕首和手,用帕子擦干,还了匕首,道过谢,从从容容地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以前是不是吃过这些水果?”弓柏没看到慎芮出丑,心里又开始别扭了。
“四爷到底想干什么?”慎芮一丝笑模样也没有,冷淡地站住,耐心开始欠缺。
弓柏愣了一下,竟然有些害怕慎芮此时的模样,“你如果以前吃过,那你就不是村姑出身。”
“封二奶奶已经调查过我的祖宗八代了。四爷如果有兴趣,可以去询问一下二奶奶。”
“不是这个。你怎么知道这些水果吃法的?”
“我知道四爷想看我的笑话,所以很小心地打量过、计算过。四爷没达到目的,是不是失望了?没办法,本奴婢是个聪明人。改天,四爷无聊时,想找人捉弄的话,还是找个愚笨一点的吧。”说完,慎芮冷笑了一下,施施然走了。
弓柏被噎得哑口无言。
弓杉笑着把还没吃完的水果推到他面前,说道:“别浪费了,四哥把水果吃完吧。”
弓楠回到听荷院吃午饭时,封氏便把嬷嬷说的闲话给他听:“毕竟是你的房里人,和四爷、五爷在园子里吃吃喝喝像什么样子?”
弓楠听到封氏的声音就头疼,不管她说的是什么,“那是老四捉弄三儿。那个老四,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儿是个奴婢,能违逆主子的意思吗?”
“你——”封氏气得又想抓狂,最后还是忍住,狠狠地白了一眼慎芮。
慎芮低着头,垂着眼,努力把自己当空气。
五爷弓杉
秋收节的时候,弓家几兄弟除了老大弓松,其他几人都回来了。弓祺也快满六个月了。
封氏早早地找来奶娘,让弓祺熟悉。但弓祺就是不吃别人的奶。他只要闻到不熟悉的气息,就闭嘴扭头,如果强行喂他,必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换了三四个奶娘,都是如此,惹得封氏骂了慎芮几次,认为她肯定使了什么法子,让弓祺不吃其他人的奶。
慎芮真心冤枉。她也希望弓祺早点接受别人,否则自己怎么走?走了又怎么能放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看着他白白胖胖、聪明活泼的样子,慎芮疼爱到了骨子里。她越来越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儿子,但就这样在弓府里没有尊严地生活到死,也是她无法接受的。
好在,封氏非常疼爱弓祺。
“五弟,来看看我儿子。”弓楠和弓杉经过花园时,看到奶娘、嬷嬷和一帮子丫鬟带着弓祺出来玩,慎芮一个人跟在后边,便拐了个弯,朝着弓祺一行人走过来。
抱着弓祺的嬷嬷赶紧站住,抱到二爷和五爷面前,屈膝行了一礼。
“祺儿现在胖嘟嘟的,没有一两个月时那么像我了。五弟是没看到,他刚生出来时,长得可像我了,别提有多逗了。”弓楠一见自己的儿子就兴奋,亲自抱过来,举给弓杉看。
弓杉笑着刮刮弓祺的鼻子,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举到他面前逗他玩。眼看弓祺要抓到的时候,弓杉就把玉佩拿开,然后又靠近他。逗了两次,弓祺就不高兴了,眼睛盯着玉佩不再伸手。
“二哥,他现在虽是婴儿样,但眉眼间全是你的样子,长大了准和你一模一样。”弓杉仍然拿着玉佩在弓祺面前晃,但眼睛朝着弓楠,闲聊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弓祺突然出手,一把把玉佩抓到手里,便往嘴里塞。速度快得不像是个婴儿做出的。弓杉和弓楠一愣,相视哈哈大笑。
弓祺可能发觉玉佩味道不好,手一扬,玉佩就飞了出去。弓杉一惊,赶紧飞身擒住,脸都被吓红了。这是他拜把子兄弟赠的信物,有重要纪念意义。
这下,弓杉终于知道,婴儿也是不能胡乱逗弄的了。
“五弟,二叔和二婶给你定的亲事,你怎么不同意?这可是你第一次违逆二婶的意愿。”
弓杉看了一眼弓楠,微叹口气,“看了太多夫妻间的不和,便想找个自己合意的。否则,一生不得安宁,太……”说到这儿,见弓楠的脸色不好,便停住不说了,转眼看到慎芮站在不远处,笑着说道:“三姑娘,别来无恙?”
慎芮行了一礼,淡淡道:“回五爷话,奴婢很好。”
弓杉自走镖后,与黑白两道都打过交道,在人际交往中也算是小有见识,但面对冷淡的慎芮,却接不下话去,只好没话找话,“祺儿过继给二嫂后,乃是二房嫡子,三姑娘可感欣慰?”
慎芮忽然抬头,黑黝黝的眼睛直盯着弓杉,一句话不说。不过,眼里的鄙视、嘲弄,任谁都不会看错。弓杉尴尬在当场,先被弓祺吓红的脸,现在更加红了。
弓楠抱着弓祺走到慎芮面前,把儿子交到她手里,说道:“五弟跟你说话呢。你怎么神游天外?”他当然看得懂慎芮的意思,看懂后,心里不自觉地有些惊慌。把儿子从慎芮身边抢走,交给封氏,自己可是双手双脚赞成的,甚至以为慎芮也是愿意的。现在才知,慎芮很不愿意。弓楠从她的眼睛里,明显地读到了‘心痛、心伤’。
弓杉是按照大家的通常理解,来说那句话的,并不是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他是个庶子,早就深深体会到了嫡庶间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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