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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悍妻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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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楠一掌推开慎芮,瞪了她一眼,“说的比唱的好听,谁不知道谁啊。”
“切~不识好人心。”
慎芮站起身,出门找到胡婶,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一边,问她:“你在弓府那么久,见过弓楠其他的孩子没?”
“二爷一共有两个小小姐,两个小少爷,我都见过。”
“啊?弓祺还是最小的?”
“对啊。”
“那个曹胜婵,你见过没?”
“见过。我不喜欢她。我看二爷也不喜欢她,对她很冷淡。你们三个,二爷最喜欢的还是你,跟你最像夫妻。”
“这样啊——”慎芮若有所思,心里是舒服了,疑问又上来了,“我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他专情于我吧?这不符合男人的本性啊。曹胜婵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吗?”
三年,曹胜婵再没有生个孩子出来,说不准身体上有什么毛病。慎芮撇撇嘴,心想弓楠的子孙命真薄。
慎芮哼唱着回来,见弓楠拿着账本又在皱眉头,于是说道:“账本有那么难看吗?你从年前就开始盯着这套账册皱眉,现在接着皱。”
“这是弓柏的账册。”
“哦。”
“你来帮我看看,这里边到底有什么问题。”弓楠把账册推给慎芮。她挑高眉头,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转过身,抬起胳膊,就想往外逃。弓楠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强行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认真看,仔细看,让我满意了,有奖。”
“什么奖?”
“满足你一个心愿。”
“哈哈哈~我没有心愿。”
“离这儿不远的皋清,出产全国最好的瓷土。”
“哼~那个无法收买我。这样吧,让我以你为模特,做一组陶塑。”
“成交!”
“别急。做我的模特,是要脱光光的呦~”
“啊?”弓楠的脸红了下,思考了一会,还是点了头。
慎芮高兴地大笑,乐不可支的样子,像个偷了桃的猴子。弓楠好笑地看着她疯,不明白她在这件事里占了什么便宜。
几天后,慎芮很严肃地拿着账本来找在山上巡查的弓楠,“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你说吧。”
“我怕,有人利用他的生意做幌子,转移了不该转移的银钱。”
弓楠屏住呼吸盯着慎芮看了良久,见她确实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脸色一瞬间变得很灰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他自己,害死弓家吗?他几时这么糊涂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前程吗?”
“你应该去找他。和他谈谈再说。”
弓楠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弓楠去京城把弓柏带了回来。三年没见,弓柏更显帅气,痞子味少了点。他见到慎芮时,研究似的打量很久,少有的严肃:“真是没想到。你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彼此彼此。没想到痞子似的弓四爷,还是个干‘大’事的人,胆子肥得能把天捅下来。我就纳了闷了,你不喜欢妩表妹,怎么后来又娶了她呢?”
这弯拐得太大了,弓柏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道:“这不是母亲让我娶吗?娶就娶呗,又不多她一个。”
“嗬~彻底坏透了。对人对己对家族,统统都不负责。”
“你就这么看我的?认为我是胡来是吧?!”弓柏一拍桌子,震得茶碗盖一跳,掉在桌子上,滴溜溜转了两圈,‘啪嗒’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别人说他纨绔,说他浪荡,他无所谓,现在听到慎芮也这么说,莫名恼怒起来。
慎芮吓得叫了一声,然后使劲瞪着他。
“老四!我不准你对慎芮这么无礼!你做的事,可是掉脑袋的事。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我呢,也是一直担惊受怕来着。现在倒是不怕了。有小嫂子这样的天才在,什么人来查账,都是白搭了吧?哈哈哈~~”
“你——老四!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弓楠气得不去看他,心里明白,恐怕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
“你那些黑钱都是从哪来的?”慎芮托着腮,摇晃着二郎腿,极力装出非审问者的架势来问他。
“什么叫黑钱?说得这么难听。来历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要给我把账做得好看就行了。”
“你一年洗多少钱?”慎芮不让他转移话题。
“你猜?”弓柏挑挑眉毛,也把自己的二郎腿翘了起来。
“一年不少于七八十万两白银。”
“神了,小嫂子的确是个人才。”语气虽揶揄,神情上仍能看出有一瞬的惊慌。
看来,猜对了。
“那好,先把这几年的几百万两银子交出来吧——”
弓柏惊得跳起来,张大嘴看着慎芮,“我上哪给你找那么多银子去?”
“那我就不给你做这个账。你账上入了那么多的银子,支出又完全不合理。我如果想给你把帐做平,得符合常识吧?人家的对牌上有你的签章,入账是不能减少数目的。”
“这账册是给外人看的,不过是以防万一。弓家的账另做。你放心,不会让二哥为难的。”
“朝廷的人要查你账册的时候,会不查弓家的账?你把他们当傻子吗?两套账只要对不起来,就可以判账册作假了。看着聪明,没想到你这么没脑子。”
“你怎么说话呢?被二哥惯得没边了。”弓柏咕哝一句。
“以前你可劲地欺负我;我现在对你的态度,已经算得上圣人了。”慎芮磨磨牙,‘凶狠’地瞪着弓柏,就差扑上去挠他了。有相公撑腰的女人,岂会再怕一个小叔子?
弓柏下意识地瞧了瞧弓楠,一本正经地坐回去,眼观鼻,鼻观心的,当没听到。
弓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办。如果大张旗鼓地告诉族人,弓柏的账册是假造,也就等于告知了天下人。如果不告诉,差的几百万两银子,到哪去找?
“小嫂子,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弓柏讨好地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只上品的雕龙玉镯,起身拿到慎芮面前,“放心,朝廷不会查到我头上的。银子的来历没有那么可怕。”
慎芮接过玉镯,对着光打量,“这镯子不错,不是假的吧?”
看慎芮接了镯子,弓楠和弓柏都松了一口气。
“小嫂子真会说笑,我怎么敢拿假镯子骗你?”
“作假不是你的专长吗?这镯子,你还是拿回去吧。它这么烫手,我怕它会烫死我。”
“哎呀~~!”弓柏失望地望望慎芮,无奈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夸张地叹气。
弓楠转向慎芮,“我让老四现在抽身回来,以前的账,你就帮帮他吧。弓家上下几百口子人,不能丧命于此吧?”
慎芮惊讶地抬头看弓楠,“会死人啊?这银子到底怎么来的?贪污的?”
弓楠没有说话。弓柏低下了头。
“噢?!天哪!弓柏你去死吧!你死了就不会连累弓家了。”
弓柏叹口气,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慢慢踱到门外,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他保持这个姿势,站了一天。他这种苦肉计,在慎芮眼里简直是小儿科,便不让任何人去答理他。
“唉!芮儿,那些账到底能不能做?”弓楠焦虑地不行。
“弓柏如果此时抽身而退,会不会被灭口啊?”慎芮小心翼翼地问他。
“使个计策就是了。也不是那么难。我只担心账册的问题。”
“弓家这么多的生意往来,抹平那些假账并不困难。我不担心账册问题,我只担心自己的命。要不,你让我和祺儿走吧?你清楚我的能力,绝不会让祺儿挨饿受冻的。”慎芮说得一本正经。但弓楠却被逗笑了,“现在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没有开玩笑。慎芮心里狂叫,但没胆子喊出来。
废寝忘食两个多月,慎芮指挥着几个可靠账房,终于把弓柏三年多的账目做得合情合理了。不过,金钱货物往来,是有勾稽关系的。弓柏的账册表面上看,好像没问题了,但若查证他的上下游客户,可就难说了。
弓柏虽纨绔,好东西还是能看出来的。现在的账册合理自然,除了显得弓柏的经营能力高超,再无人能看出作假的痕迹。几百万两银子的收入淹没在弓家庞大的生意体系中,阂无痕迹。他仔细推敲后,对慎芮又是夸又是赞,好好地奉承了一场,最后买了不少贵重礼品谢她。慎芮眼皮都不抬地全部收下。
弓柏带着账本走的时候,弓楠一再嘱咐,“不要说是慎芮做的账册。如果实在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做的吧。这毕竟不是能晾在阳光下的好事。万一将来事败,我不希望把慎芮牵扯进去。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瞧二哥说的,我是傻子不成?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弓楠看着弓柏满脸不当回事的表情,很想揍他一顿,“回到京城后,赶紧把生意停掉,找个借口回来。这趟浑水,弓家趟不起。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就提前行使族长的权力。”
“二哥?!你——”弓柏非常吃惊,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深看弓楠一眼,“谨遵族长之命。”
但弓柏食言了。他再次回来,不仅带来了新的账册,还引来了一个人。
水深几许
慎芮新添一个爱好,调戏弓楠。惹得人家欲火焚身后,自己再得意又嚣张地大笑而去。每次都气得弓楠哭笑不得。名义上有妻有妾的人,还需要自己解决人伦之道,这过得什么日子?
慎芮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理,她只知道这么折磨弓楠很舒服。其实她是在乎弓楠另外两个有名无实的女人,同时对他也有渴望和需要。她自己不去细想罢了。
这天午饭后,慎芮在书房里构思陶塑造型,弓楠拿本书盖住脸,躺睡榻上小憩。慎芮在纸上画了一会,思维卡了壳,扔下笔,悄悄走到弓楠面前,一指头戳在人家的胸前,吐着舌头,‘卜噜卜噜’发出怪声,在弓楠拿开书后,她眯缝着眼,伸长舌头在嘴唇上打了一圈。
弓楠冷笑一声,知道这家伙又无聊了。
正在弓楠静等慎芮下面的表演时,大年在房外说道:“二爷,四爷来了。”
弓楠一跃而起,高兴地走出房门,连声说:“快请!赶紧去安排住处,他应该会长住。”
“二哥。”弓柏领着自己的小厮随后走进院子,没有带弓楠想象中的行李,只有一个箱子。
“你先回了顺远?怎么没带行李来?好好学一下制茶,我准备让你以后守茶场。”
“嘿嘿,这件事不急。我这次来,还是想麻烦一下小嫂子。”
弓楠错愕之后,热情之火熄灭了,“什么意思?”
“我这边的账册没问题了,但那边的账册还是有漏洞啊。事情得尽善尽美不是?”
“你——”弓楠手指弓柏,气得说不出话来,怒火使他的眼睛充了血,看上去很是吓人,“你主子知道账册是慎芮做的了?!”
“不不不,没有。我本来说是自己做的,但他们不信,我无奈之下,只好说是你做的。”
“你的账册,不需要给你的主子看吧?这都是前几年的东西了,重做一下以往万一而已。怎么就让你的主子知道了呢?说!”
弓柏低下头,尴尬地挪挪脚,嗫嚅着说道:“我想教他们新的做帐手法时,被他们发现了。”
弓楠大吼一声,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边转圈,一边指着弓柏,想着是踹他一脚好,还是打他一拳对。
慎芮倚着门框,抖着脚,斜着眼,嘲讽地盯着弓柏看。弓柏抬眼看到慎芮的表情,顿时愣住,心里忽然慌得像溺了水。
这时,门房疾跑着进来,匆匆给弓楠行个礼,说道:“一个自称十一皇子的人来访。”
“什么?!”弓楠和弓柏同时惊叫一声。然后,弓楠再抑制不住怒气,一拳打在弓柏的胸口,随后怒容满面地吩咐迎驾。
十一皇子姒廷,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儿子,也是太子阵营里的人,算是弓柏的半个主子。他来访,目的不言而喻。
姒廷刚及弱冠,长得温雅如仙,气质超然纯净,是个世间难寻的气质美男。弓楠见到他纯净如婴孩的眼睛时,稍稍被他震撼了下,心里不自觉地松快起来。
“你就是弓家的当家人弓二爷吧?”十一皇子的声音温和愉悦,很好听。
“深感惭愧,正是草民。”
“平身吧,以后不要这么多礼。我是偷跑出来的,想出来散散心,刚好看到弓四往这儿来,便偷偷跟在了他身后。没给弓二爷带来什么麻烦吧?”
“草民惶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皇子不要怪罪。”
“弓二爷太客气了。把我当一般的客人待就行了。毕竟是偷离京城,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
“遵命。”就算你想让人知道,我还得拦着呢。
在迎接十一皇子的过程中,弓柏一直有些闷闷不乐。不是因为被弓楠打了。这个踌躇满志的纨绔子,第一次有了被人不信任的薄怒。自己是说了假话,那又怎么样?为了保护家人而已。可太子竟然不相信自己,派了他最信任的弟弟跟上门来求证!
弓柏刚到京城时,也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在一次聚会中,他结识了姒廷,被对方的风采所迷,后来成了对方的门上客,然后顺理成章地被介绍给了太子。别看弓柏做生意不咋地,出谋划策上却常常有惊人之语。太子用人之际,自然就注意到了他。后边的事就自然多了,他进入了太子‘心腹层’。
年少轻狂,又野心十足,正好得太子青眼,是多么风光得意的事。哪怕被指派做违法的事,也算是为知己者死了。但仅止于自己。弓柏从没想过要弓家涉入太深。改账册的事虽说是个机密事,但自己一向忠心,又深知其中的厉害,不可能上赶着把刀柄递到不可靠的人手里去。但太子竟然不相信自己。
“弓四,你不欢迎我来吗?”十一皇子与弓楠寒暄完,终于注意到弓柏的神色不对。
“十一皇子说笑了。我只是在想这儿有什么好东西能招待贵客。”
“呵呵~弓四就是爱玩。这山中的风光就不错。你带着我在附近逛逛就行。能出来透口气真是舒服。”
弓柏笑着答应了。
“对了,”十一皇子好像才想起来似的,转向弓楠问道:“弓柏带了一些账册回去,说是你做的。手法非常高明。我想,这世上除了你,再没人能查出问题了。弓二爷好才华啊。”
“皇子谬赞。”
姒廷低下头,略有些羞涩地说:“这事说起来不太光彩。不过,也是历来有之的事。太子皇兄的母家势微,没有雄厚的财力支持。喜欢太子皇兄的太后薨逝后,其他皇兄们就肆无忌惮起来。太子若想过个安稳日子,只有另谋他路。当年,太后病危,是太子皇兄的出生冲了喜,使太后转危为安。这就是上天给出的指示,太子皇兄必定能顺利即位的。弓二爷这么有才华,若能到太子身边相帮,将来定能得高官厚位。如何?”
说完,他温和地笑着,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弓楠,满怀期待。
弓楠站起身,向他深揖一礼,说道:“实不忍让皇子失望,但草民承蒙祖宗厚爱,忝为一族之长,又是家业的承继人,不敢有怠慢之心,望皇子恕罪。”
“这样啊——真是可惜。没关系,你帮着做一些账册也是有功劳的。将来,太子皇兄绝不会忘记你。”
“谢皇子。”不被你们灭口,我就谢天谢地了。
十一皇子只带了两个随从,确实像偷偷离开京城的。也就是说,肯定没有得到皇上的批准。弓柏和弓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尽心尽力地安排了食宿,又召集人手,组成保卫能力强大的护卫队。生怕十一皇子掉根头发,自己提前进坟墓里享福去。
第二天,弓柏带着十一皇子去山里打猎,弓楠假模假样地翻开账本看。虽然账本的封面页被撕掉了,弓楠还是看出了这是宫市使的账本。专门为皇宫里的住户购买物品的。封素萍的伯父封简就是现任的宫市使。不用进行市场调查,虚开多支问题一眼就能看出。宫市使的账册经不起查证,是历来就存在的问题,是个公开的秘密,端看宫市使能不能得到皇帝信任。他只要让皇帝开心,就基本上能平安卸任。
这样的账册自然是经年累月的,但弓柏只带来了近三年的。看来他清楚慎芮的底限。
弓楠估摸着弓柏已经带着姒廷走远后,才喊来了慎芮,让她看账册。慎芮翻了一会,忽然沉思起来。宫市使的账册上,只要涉及与弓柏有生意往来的款项,全是黄金支付。买个死当的名人字画是黄金千两,从弓柏酒楼里买筐鲑鱼竟然也用黄金百两。当时整理弓柏的账册时,收入款项里有金有银,还有铜钱,没有引起慎芮的注意。现在她才发现,通过宫市使和弓柏转出的黑钱,都是黄金。
“弓楠,耿家是看守金矿的?”
“是。”
“耿家这么有钱,不会是贪了金子吧?他们贪金子容易吗?”
“顺手牵羊自然是方便的,但量不会太大。每个阶段都有皇帝派出的轮岗内监和耿家共同管理,双人双账。那些内监不是所有的都能被买通。”
“哦——这么说,要想从金矿上直接拿大量的金子不容易喽?”
“那当然。”
慎芮不再问话,敲着桌子胡思乱想起来。当时弓家提供不出贡茶时,封家不仅没有帮忙,还落井下石,极力撺掇着更换皇商。正好,耿家能够提供淡烟青雾茶。也就是说,耿家和封家是一伙的。那弓柏拿着封家管理的账本过来,透露了什么信息呢?
封家和耿家都是太子的人。
这当然只是推测。想得到证实,得去问弓柏。慎芮粗鲁地推开账册,在书房里胡乱转了几圈,问弓楠:“弓柏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这账册不好做?”
“不是好不好做的问题。我有些问题想问问弓柏。”
“你想问封家是不是太子的人?弓柏能拿到这些账册,就证明封家站在太子一边了。”
“我知道。但我想听弓柏亲自告诉我。”
慎芮的语气带了些气急败坏。弓楠对账册只是走马观花地一看,没注意细节,一时不明白她的怒从何来,但下意识地就相信她。也不管十一皇子没人陪,多没礼貌了,直接喊人去叫弓柏回来。
弓柏之愤
弓柏回来后,慎芮一把扯住他的胸口衣襟,使劲拽进书房,按坐进椅子里,然后‘嘭’一声关上了房门。把弓楠关在了外边。
慎芮抬起腿,一脚踩在弓柏的胸口上。
“你干什么?!”弓柏气得大叫,抓住慎芮的脚腕子就想往一边扔。
慎芮的脚腕上又加了一把劲,吼道:“是不是你撺掇着耿家毁富山茶场的?”
“什么?”弓柏一脸迷惑。
“耿家将金子入了内藏库,封家以各种名目将金子提出来,在你这里做个账,然后全部交给太子。这就是你们洗钱的整个链条。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耿家是太子的人,当然太子不让继续查了。那么毁茶场的人马里,你也算一份!你这个败家子!弓家的不肖子孙!你怎么好意思站在祠堂里祭拜祖先?!你不怕把他们气活吗?总有一天,弓家祖先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把你拉进去陪他们!”
“你说什么?耿家是太子的人?”弓柏抓着慎芮的脚脖子,忘记了把它拿下来,脸色忽青忽白,神色不明。
“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为了隐藏耿家,办法多得是,用得着拿弓家作秀吗?太子是不是许了你好处?等将来事成之后,是不是给你一个高官,然后补偿弓家一大笔钱啊?小心你小子等不到那一天!他们怎么不拿其他人作秀?看你地位卑微,得罪了没关系是不是?现在都干卸磨杀驴的事了,将来登了基,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
虽然只靠封家帮耿家这一件事来说,不能证明耿家是太子的人,但从黄金流向来看,耿家十有/八/九是太子的人。弓柏以前不知道封家是自己的上家,当然也不知道封家与自己站同一战壕。他接到账册后,马不停蹄地往富山茶场赶,还没来得及看账册。如果他知道账册是宫市使的,不用慎芮提醒,他自己也能猜出来。
弓楠推开书房的门,黑着脸走到慎芮身边,轻轻拿下她的脚,扶着她坐到另一张椅子上,自己也在弓柏的对面坐下。
弓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是为了弓家茶场被毁的事,也不是为了弓家皇商资格被取消的事,是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被太子肆意玩弄的事。如果太子事先跟他商量,或者知会一声,弓柏不会这么难受。
原来,自己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个能被利用的傻瓜而已。
弓楠静静地观察着弓柏的表情,知道他事先应该是不知情的。他转向慎芮,问道:“芮儿,账册还做吗?上下有勾稽关系的账本没有拿来,很难做吧?”
“也不是那么难。摘除弓家还是能做到的。只是改得更混乱了。”慎芮说完,见弓柏一直不说话,拿起茶杯盖就朝他扔了过去,“要不是看在祺儿姓弓,我才不会管你的事!这件事结束,你麻利地离开京城,离开弓家,找个深山老林藏起来!如果继续把弓家往深渊里拖,我立刻就给你去挖坟墓!”
弓柏的胸膛被砸得‘当’一声。他眉头都没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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