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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说要成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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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复杂地对视上茶白,迟缓地答道:“是,但年岁已久,知道的事都忘的差不多了,进去查探许久后才知道那里是昆仑镜所造的万千小世界。”
茶白能感觉到东皇钟并没有说全,忽然没了要探究的想法,更不想知道他为何说半句藏半句,假若一个人不是真心与你相交,怎么问也惘然。
就算东皇钟事先知道,与太一谋划好,然后打开了机关,将小蛇引了进去,那也只是让希宴回归太一而已。
一切都合情合理。
但茶白无法忽略心底的慌张,心里想着的从来都是傻蛇会随时离开,就算暂时不离开,也终究会送走他。想不明白为何一见到傻蛇害怕的样子,就一心要将他抢回来,明知道傻蛇忘记过去的一切,在他排斥太一只对自己欢喜时有了动容,有了沉寂已久的心跳。
茶白想不明白也不敢深究,只告诉了自己,自己是傻蛇的主人,保护他依照他的意愿是理所应当的。
再次看到茶白分神的东皇钟垂下眼帘,抿嘴半响终究叹息地说了句,“太一也出来了,他在找寻希宴,结界一旦打开,不管是希宴还是息夜终究是要有归属的。”
茶白猛地抬头,眼内浮浮沉沉,挣扎过后露出一抹不知所措的神情。
东皇钟在茶白身边也不短了,见他如此表情,暗叹一声,“看来万年过后的棋局已重新布置好了,就等着号角吹响,上甲厮杀,只是傻蛇依旧是最无辜的。”
想到这里,沉默着将扶桑树枝递了出去,“伏羲上神给的术法,或许不只是给他的。”
茶白定了定神,双手接过后望着如明镜一般的湖面,“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或是见不到息夜了。若是如此,或许我很快放下。但作为最渺小的我,抓住机会了。”
东皇钟懂茶白的意思,接口道:“结界打开,我便带你去女娲族。那里,太一纵然在恨,也不会下手,至于神隐宗,不宜再有接触。”
茶白没有回答,抚了抚怀里的小蛇:
我不知对错,也不知福祸,但从我拒绝东皇钟的请求去带回你时,我已堕落……修仙,解开封印,知晓过去,似乎都已在你的眼神中淡去。
神色再度回归到原本后,茶白闭上眼睛靠在剑鞘上呼吸减缓,也不知他是睡着还是没睡着,一呼一吸间隐隐与息夜的合上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
息夜哼哼唧唧地从颠簸中醒来,睡眼惺忪地探出暖烘烘的衣襟,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只见茶白手握一株未曾加工过的青水石,将它当成法杖如凤莱施术法一般,身体浮空,发带飘舞,衣襟翻飞,周围风起云涌。再看几眼,竟有几分仙人之资,完全不像凤莱那般妖异。
只是伴随着不停催动,无坚不摧的青水石竟然由内部开始龟裂,水灵气泽疯狂的外溢,茶白速速掐了几个诀也不见回转,直到咔嚓两声彻底断裂成截。
茶白沉脸往后翻飞数步,瞧着已洒满一地的青碧断裂,还有各种材质的崩裂,叹息着点了点昂头僵硬的傻蛇,直到目光对视上才说道:“试了很多了,没一件能用的。”
东皇钟一贯冷硬的脸也带上了点不可思议的神色,见傻蛇醒来拧眉瞧了他许久,恍惚地说了句,“让息夜试试,虽说你能抽取里面的术法,说不准……”。
茶白毫不犹豫地将捞出傻蛇,将红彤彤的扶桑枝桠往他身上比划了下,刚想让他变成人形来修炼,却也不知怎么了,一对视上傻蛇水汪汪的眼睛,脑子一昏,手里的红光一闪,竟将枝桠他嘴里戳了戳。
毫无防备的息夜被噎的瞪眼甩头,没一会就难受的眼泪汪汪,体表红光闪烁,体内血液逆流。
茶白似是被惊醒了般也是睁着眼睛欲要抽离枝桠,却见枝桠猛地一震,不但将茶白震得后退数步,还勾住傻蛇往枝桠上一甩,驮稳后竟然直直往结界撞去。
吓得茶白心肝俱裂,顾不上御剑,直接飞身去追。但扶桑枝桠的速度实在太快,茶白只见眼前红光一闪,就听见一声炸雷般的巨响,天上混沌如天地未曾初开,搅动着结界内原本温顺的水灵气,将它们凝成的飓风,卷着一切事物。
原本宁和的湖面也随之纷纷裂开,巨大的冰块跟着飓风一起搅动、粉碎着湖里的一切事物,拍打着岸上的一切,丛丛青水石瞬间化成粉末消散在原地,可怕的就像是有一只复苏的狰狞巨兽正要爬出,吞噬这里的一切。
茶白面色惶急地被回归发带的东皇钟缠紧,紧跟着傻蛇消失的方向飞射而去,顺着结界破洞出来的茶白忽地浑身疼痛难忍,就像他体内有了什么可怕的事物般,不管是本源的还是外修得来的灵力全部逃出,几乎可以用争先恐后来形容,就像迟了一步都会消散一般。
浓烈的血液顺着茶白的嘴角不停溢出,眼眸也渐渐失去鲜活,终于在东皇钟在原地不停团团转悠,却无法再追踪傻蛇的打击中,胸口一疼,双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东皇钟化为人形带着茶白缓缓降下,一落地,就发现在结界的不远处,围满了带着各种宝器武器的修仙者,他们的目光在茶白与自己身上流转。
这里的事要是不解释,茶白定会惹上麻烦,傻蛇虽然没了气泽,但那东西是伏羲给的,不会害傻蛇。东皇钟思来想去背负起浑身软绵,再无知觉的茶白,抬脚往那群人走去。
刚走出寒水湖泊的范围,茶白的师父瞪了几眼欲要拦路的,身形一闪,接过茶白就地检查起来。许久后才脸色稍愉地对着东皇钟点了点头,招来茶梨、茶蒲,让他们带茶白回去。
只是转眼间见到东皇钟一只透明了的手时,眼中猛地爆发出一束精光,却很快收敛了回去,将一张脸笑的皱纹迭起,热情地拉着东皇钟完好的那一只手,不着痕迹地调查着。
“年轻人,前途无量啊。你是哪门哪派的,师从何人,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我先前一直担心茶白,他遇上你可真好。”
东皇钟保持着面瘫脸,目光坦然地看向茶白的师父,什么都没有回答。
掌门也不介意,再次瞪了几眼欲要围过来的那些人后,拉着东皇钟脚下不停,没一会就登过山门近万的阶梯,见东皇钟竟然毫无反应,不但面色未变,气息也依旧几不可闻。
不由眸色沉了沉,又忽地笑道:“对了,你可是前段日子说是找神隐宗弟子一道下山历练的其中一位吗?你们能一道回来真的太好了。就上个月有消息传来说是你们找到冰雕后发现了个神秘的通道,凡是下去的都和之前的那些失踪者一样,一个都没有回来。”
东皇钟就像是听不懂一般,眼神懵懂地看了会掌门,然后歪了歪头,浅浅一笑。
掌门根本来不及生气,就被对方带着傻气却无害的笑容吸引住了,瞪着他许久,才佯装生气地哼了声,甩了甩袖子,不再拉着东皇钟的手腕,径直往前快走。
若说相貌普通的人这样笑,见多了妖孽的掌门也不至于如此,要知道神隐宗最不缺的就是灵兽、妖兽。他们一旦幻形,要怎么样美貌就能有怎么样的,但掌门还真唯独没见过相貌锋锐,修为不俗的人能露出如此傻呆又内心纯净的笑容。
东皇钟舒了口气,幸好和傻蛇接触久了总算知道那么一两个眼神要怎么装,撒谎这种小事他是不屑的,同时也不想因对方的小心思而让茶白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总之茶白的人生轨迹不可插手,不可混乱。
他只好装傻,要是装不下去了那只能说一半漏一半了。
只是东皇钟不曾想到,他的那只透明化了的手早就让成精了的掌门猜透一切,越是傻笑着不说,掌门越是肯定心中的想法。
那日过后,茶白一直未曾醒来,掌门从一日三次的探望到现在的三日一次。而东皇钟则被安排在茶白旁边的一间小竹屋里,里面的摆设物件都很普通,就如凡人用具,只是那些雕刻的小物件个个栩栩如生,外表也被摩挲的十分光滑,就像有人日日照料着一般。
东皇钟看着这些东西总觉得似曾相似,却总是回想不起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些东西。
不过也幸好,掌门一无所获后也没找他来谈心,也不知道为何他的态度从开始的紧张到现在的放任,反正日子也过得还算自在,就算有什么在酝酿,东皇钟也不在意,也就守着茶白,只等他醒来将这里的事了结。
作者有话要说:
☆、祭坛①
息夜压根就没有想过,一觉醒来,还没说上话,就被拉上天空。扭头去看茶白,见他御着风快速跟来,还以为是茶白操控着扶桑枝在和自己玩。
从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的他,不由欢喜地笑眯了眼,咿呀一声对着茶白勾了勾小细尾巴。直到茶白的脸色越来越黑沉,眸光里透出的浓浓阴霾让他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呆滞了会后,神情恍惚地扭头看了眼前面,只见波光粼粼的结界近在眼前,而扶桑枝的速度反而在加快,惊得身子一松差点掉下去。
也听不清茶白在后面喊些什么话,所有的声音全碎在风声尖锐中。随后炸雷般的几声巨响全贴在耳旁,吓的不知要闭眼还是要睁眼,是要扭头去寻找早已不见身影的茶白,还是缠紧底下扶桑枝。
扶桑枝似是感到息夜的惶恐不安,一出结界不再飞行,在他身上盖上一片绚烂明艳的赤金色羽片后直接破开迎面而来的虚空,带着他往该去的地方而去。
跨越中,快速流淌着的光影如瑰丽旖旎的薄纱缭绕在身周,如缠似绵。
息夜不认得盖在身上的羽片是何物,只知道浑身如浸泡在温泉内,舒适而无异样。但他已被吓过一次,就算扶桑枝表现出友好的善意,息夜依旧怕它听了太一的什么命令,将自己带到他那不依不饶。
更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些景色,克制着心里不停汹涌着的恐惧,克制着离开茶白的不安,只能将一切都融在眼泪中。
只要一想到茶白将能教的术法都教了,唯独没教过互相传讯的,眼泪不由掉的更加凶狠,到最后也顾不得任何,只想哭个痛快,要死要活的随他们意了,反正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不会听自己的想法。
从没想过,也没惦记过希宴上神这个过去的身份能给他带来什么。反而从开始到现在,带来的全是不安与灾难。
一次次的折腾,就算最后都没事了,傻蛇心里也是越来越排斥这个身份,切切实实地喜欢做条有个叫茶白主人的普通小蛇。
扶桑枝似是感到了他自暴自弃的想法,安慰般地往他额心处注入股纯正的灵力。
暖烘烘的灵力应和着羽片的光华,如温和的流水顺着息夜自发修行的循环缓缓行走着,蕴养着他紧绷的身体,勾出紧绷过后的疲倦,没多会就将息夜弄的浑身软绵。只剩下抽抽搭搭的啜泣,虽能感到深深的怨气,但比先前好了许多。
息夜挣扎着咬牙切齿,却拗不过身体的需求,防备了没多久就闭上眼又慢慢垂头闭眼,直到被放了下来。
阖着眼的息夜感到身体被光滑温热的东西拱了拱,浑身一颤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见身前站立着一只影影绰绰不甚清晰的三脚金乌,一双浑圆的眼珠中映照出一条如盖着霞光的大眼小灰蛇。扭身后退,里面的那条也在拉远距离。
觉得和对方凑的忒近了些,不安地又往后又退了退,然后一脸严肃地无视掉小金乌因自己的后退而有些暗淡掉的光泽,并晃动着尾巴尖勾住身上的羽片,举到小金乌的面前。见小金乌不接也就放在地上,再次往后挪了挪。
小金乌垂头啄了下羽片,往傻蛇那推了推,才伸长了脖子去蹭,刚挨上却见他瞪眼弹开。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傻蛇,复又垂头吐出一口火,将羽片化为灰烬,原地蹲下。
息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肃地瞪过小金乌后,本就影子般飘飘散散不怎么稳定的它竟然有些透明了。
心头猛地一震,望了望天空,又环视了遍周围。没有见到煞神太一,唯有一只焉了吧唧,一点也不像刚还威风凛凛地从茶白眼皮子底下,带离了自己的上古妖族小太子。
虽有无数的疑问却不敢开口,就怕问了只会牵扯的更深,心中只盼着茶白快点能寻来。昂了昂头,回想着茶白面无表情,让人退避三舍的压迫感后,努力瞪大双眼,传达着心中的不悦与要保持距离的想法。
息夜见小金乌没有靠过来,只沮丧地垂着头,浑身暗淡,不复最初的流光溢彩,克制住要去摸摸小金乌的荒诞想法,僵硬着脖子挪开目光,细细打量起这里。
只见这里一切都显得质朴而粗糙,九根高大的石柱绕着圆台而立,石柱上刻画着许多人,许多动物,以及还能依稀能分辨的,就像是在举行祭祀的场景。
只是无论是圆台还是石柱或是石阶,都有斑斑裂痕和缺角,这些痕迹都在悄然地诉说着古老而庄严的韵味。
息夜盯视了几眼后,忽觉得有些眼晕,有些悸动。猛地抽开了目光,双眼无焦距地落在立在圆台最中间的蛇尾人身的一男一女身上。
他们的面目同样有些模糊,女的一手持短杖,另一手则托着个散发着月辉的光球,光球内部能见到只巨大无比的银色蟾蜍。
男的则一手托着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儿,另一手托着散发着日晖的光球,里面是只火红的三足金乌。
息夜现在不止眼晕,心悸,头也变得昏沉沉的,不适地垂头贴上冰凉的地面。总觉得这里会发生什么,也总有股他们在看自己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祭坛②
一连数天,这里都很安静,小金乌也没有要拦息夜的意思,任由他四处走动,偶尔外出叼来果子与露水,教习他术法。
息夜开始是不愿吃它叼来的东西,更是不愿学它的术法,只绕着这里四处探查出路,但每次都是动了想离开的念头,就会回到原地,若是观看周围的图案刻画则不会。
好在他出不去,也不见有人进来,让息夜稍加平静了点。
但一连数日的不眠不休,固执于找着出路,终败下阵来。再次拒绝小金乌的喂食,头昏眼花,四肢软绵的恍惚中似乎见到了冰寒着脸的茶白,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与想念在茶白出现的那一刻,全部土崩瓦解。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含着俩泡泪水,弹尾蹦跳着缠入茶白怀里,在他冷冰冰的视线里哀怨地缠紧他的衣襟,直往他脸颊处凑,蹭着他哭地稀里哗啦,幸好茶白没有生气也没有拒绝,更没有嫌弃。
只感到身体暖暖的,被一遍遍地轻抚,直到不再哭泣只睁眼凝视着他,才被灌入温润的汁液。丰沛的灵力与甜津津的味道,缓缓滑入胃部,还有摇摇晃晃的低哄都让息夜舒服的直哼唧,很想睡觉。
只是息夜再也不敢睡觉了,就怕一睁眼后要么见不到茶白要么又要分离,死撑住睡意,毫不放松的眼神显得有些凶狠。
知道希宴情况,也为了哄他,化为太一模样的小金乌喂他会陷入沉睡的果液,一如当年母后那样的哄抱。始终没有料到希宴虽很配合,执念却是这么地深,里面水光潋滟般的深情差点让小金乌无措地在当场现出原形。
一直拖到灵力耗尽,不甘地嘶鸣一声,连金乌的形体都维持不住直接化为扶桑枝,缓缓驮着息夜落下。
已恢复不少的息夜惊恐地瞪眼,却立马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宽厚手掌捂住双眼,如冷玉轻击的陌生声音响起,“睡吧,阿希”。
话一落下,息夜在一片黑暗中,什么都来不及反应,脑袋耷拉,陷入深眠。
伏羲点了点扶桑枝,将它牵引直身前皱眉查看一番后,才往里面注入神力,修复着最小的那只小金乌。
扶桑枝里寄居着九只金乌太子,都是当年被后裔射下来的。幸好后裔乃是巫族,只修肉身不懂元魂,只晓得射杀了它们。
而那时天道的目的已完成,不再严密环伺,伏羲趁此机会,不言不语地将已经魂魄残缺的他们收归在五弦琴内,五弦琴内虽有功德,但是压制小金乌的魂魄的,不适合重新修炼欲要凝魄的它们,而做五弦琴的器灵更是不适合。
羲和自儿子们受人嗦摆而为祸人间,仅剩唯一,后又经历了帝俊和太一的消亡,早已心如死灰,从此失踪。有人说已殉情,也有人说她化为奔流不息的母亲河,日日夜夜为一家偿还着无数生灵死亡的罪孽,希望有一天能让他们重新归来。
伏羲思量许久,既然无法唤回羲和,只好去寻那仅剩的妖族太子。也没透露什么,平静地讨来一支扶桑枝,灌入神力与生机,从此里面多了九只小金乌的元魂在久久沉睡。
现在的这只就是当年最小,最羞怯,懵懵懂懂跟在各位哥哥身后的小家伙,也正因它造孽最小,魂魄凝聚的最快,才能在众位哥哥还在沉睡修魄时,成为那只最早醒来的小金乌。
同样,也因他魂魄刚凝聚成形没多久,灵力不够,才会显得气势不足而让息夜有了茶白来到的错觉,若是幻化成真正的太一,息夜就不会是这样了。
伏羲抚了抚手心里沉睡着的小蛇,对着重新凝魄出来的小金乌低低吩咐了几声后,将他放在小金乌的后背,身影渐渐隐没在一步步登高的天空中,快要淡去时复又回头看了眼他,最终化为光点消散在祭坛上方的星空中。
小金乌不舍地仰起脖颈,长啼鸣一声,灿若烟霞的金色羽片如燃烧了般。
一觉醒来的息夜,似是忘记之前的事,就像初次来到祭坛一般,心惊胆战地四处游走,更是发现了无论用哪种态度对待小金乌,它都是情绪低落,羽片暗淡地絮絮啼鸣了会,复有亦步亦趋地跟着。只要停下来看它,它就像是被点着了的火焰,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上蹿下跳地演示着各类术法。
凡是息夜多看一眼的,它就得意洋洋地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息夜瞥开目光,然后它又会想方设法,竖着金灿灿的羽片用其他术法将息夜的目光吸引过来。
息夜就算疑惑丛生,满心的警惕却也渐渐陷在小金乌清澈又亲昵的眼神里,一天天地放松,一天天地拉近距离。久了后甚至会觉得小金乌就像只活泼的小孩,喜欢有人将目光停留在它身上,一旦挪开久了,它也不会来打搅,只会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哀哀而鸣。
面对这样的小金乌,息夜心生不舍,有时还会摇晃着尾巴尖,想要去抚摸下对方。小金乌也日渐欢喜,对息夜更是亦步亦趋,全心全意。
息夜是听茶白讲过上古小金乌的故事的,觉得它不像日日东升西落在天边的那只,而是被射杀的其中九只,时而华美如灿阳,时而影影绰绰的烛火。
虽然放不下茶白,却也能与小金乌安静相对,不再让它焦急,乖乖地学着术法。
直到有一日,挨在身侧的小金乌呜呜啼鸣,似是在鸣唱一首春拂杨柳枝般的轻柔细软的古韵歌。息夜忽然心有所感地望了望石柱上的铃铛,那里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却如被蛊惑一般一路上走,直到最中心。
仰望了会宁和的星空,闭上眼睛合着小金乌的调子拍打尾巴,稚嫩的声音吟诵出一波波地的轻语。
小金乌眸光水润地看着轻语化为一个个绿意盈盈的字体,结成光球越升越高,而石柱上的铃铛也浮空而起,扯着红线罩在四周。欢喜地对着希宴拍了拍翅膀,继续喁喁而鸣,只是声音越来越清越激昂,带着股急切,呼唤着沉睡在希宴体内的元魂。
忽然地面多了缕红色的雾气,渐渐扭曲化为人形。
那人形似是带着血煞,每踏出一步都有滴血般的雾气落下,无声无息地靠近着闭眼无所察的息夜。
小金乌大惊,拍打着翅膀朝那人形吐出一口烈阳火,却被一招化解。还不待示警拉出沉浸在天地生机中的希宴,因见到对方凶厉如点燃幽火的双眸,与毫无血色的清晰面庞震惊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黑色人形笼罩在息夜上空,似要投身进去。
就被这么一耽搁,小金乌急切地飞身上前时,那人形无声冷笑,再次化为凶煞的红雾没入小蛇体内。
远在神隐宗,还陷在不明昏迷中的茶白猛地喘息一声,睁开犹还带着惊骇的双眼,捂住心口哇地吐出口血。待意识全部回归后,眼眸如淬了冰的刀子掠过一脸深思的东皇钟,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无论谁来阻拦,谁来劝说全都无动于衷,一声不吭地执意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在坚持写,还有多少人在坚持看?
QAQ
☆、‘希宴’
茶白急促地喘息着,毫无姿态地一把拽紧缓步跟来的东皇钟,压抑地挤出句,“息夜出事了,快带我去女娲族的祭坛。”
东皇钟沉着脸盯视着从不失态的茶白许久,不再浪费言语询问,化为钟型载着茶白飞天而去。
掌门捋着花白胡须一脸严肃,站在他身后的小道童也是一脸的凝重,悄悄地掐指算测。却是不停地摇头叹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下掌门,独自飘然而去。
不消半刻功夫,东皇钟带着茶白降临在女娲族地上,但速度再快,茶白依旧焦急地快成火焰。
东皇钟不敢擅闯,缓步靠近一位显得孔武有力的男子,与他聊了几句。
女娲族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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