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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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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而言,她还不够令自己失去理智,便是咬,也是带着调情意味的轻咬,而非撕咬。他不过是想要这个女孩儿而已,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如他一样的人,踩着别人的尸体爬到这巅峰处,从不相信有什么是真正离得开的。只要命还在,他就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如他行军打仗的风格一般,他不喜欢事先规定好路线战略,一切随机应变,才能时时遇到惊喜。
  他的唇描摹过她唇瓣上的干裂纹路,少女紧闭的双唇被无情撬开,被迫容纳不属于她的事物。
  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给予与接受,包容与被包容。
  当一个女孩儿拥有了包容男人的能力,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她都将成为一个女人。
  卫泱只能以牙齿做最后的武器,咬他的唇,最好能咬烂这一张嘴。
  血与泪都是咸涩液体,她分不清楚个中滋味。
  她恨极这个无法反抗的自己——当然,对这个罪魁祸首,连半点恨意都不愿分他。
  卫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坠,身下应是无间地狱,无事,总好过这悲惨人间。
  可有人偏见不得她的好,伸手拦住她的腰,将她更向前贴近一分。
  “公主不必在臣面前做贞洁烈女,臣也无心知道公主在为谁守贞,今夜就算是臣的不敬,令公主受惊。公主未免太瘦弱了些。。。”他嘴角浮起张狂笑意,声色喑哑,贯于她的耳间,“臣勇猛,怕新婚之夜时公主受不住。”
  “无耻!”
  卫泱给他的这一耳光已不剩多少力气,趁他松手间隙,她理好自己因方才挣扎而变得凌乱的衣衫:“滚,本宫不愿见到你。”
  

☆、送嫁

  卫兖下了朝,被徐胜鬼鬼祟祟请到无人的地方来:“将军留步。”
  卫泱出嫁在即,他是外室男子,本不该再去单独与她相见。但这是她的妹妹,自家妹妹出嫁,总是不放心的,她在他眼里仍是过去的小女孩儿。
  她最坏的习惯是不管多冷的天,总是穿得单薄,卫兖正想要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但这样太过不妥,于是忍住提醒:“往后得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冷的天,偏你穿得这样单薄。”
  “病了才好,病了就不用嫁了。”
  “泱泱。。。”他叫她的名字,语气间几多隐忍,“你若是不想嫁,便别嫁了,哥哥养你一辈子。”
  她想听的话总是来得太迟,但于她而言已经足矣。
  “二哥,所有人都知道我心悦于你,你也是,可是你装作什么都不知。眼神不会欺瞒人,我看得出,你对我并无男女之意。既然如此,你我不过兄妹之情的牵绊,我没有权利羁绊你一辈子。卫泱已经从没能为哥哥们做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是不成哥哥们的负累。”
  她将一切已经看开,但卫兖不信,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能看开什么?世上那样多玲珑通透的人,凭什么要她来做?
  她应当永远活在美好梦中。
  “二哥你等着,我的面煮好了,我去盛。”
  她一早起来洗手作羹汤,只希望能在出嫁前完成最后一个卑微心愿。
  卫兖望着那一碗清汤寡水煮开的面条,心里五味杂陈,理智都快要按耐不住令情绪崩塌了。
  “油盐我不敢多放,味道或许寡淡了点。”她眸子突然变亮,露出以往一般的灿烂笑意:“可这是我第一次下厨,就算不好吃二哥也得吃完。”
  卫兖没有辜负她的心意,就连汤水也一滴不剩。北方人口味偏重,这碗面对他而言,像是白水煮的一样。
  然而这就是她唯一能尝到的滋味。
  从宫里回来,卫兖没有回千衣卫的营中,也没有回府里,而失去了永安侯府上。
  若不是慕湛要回西北,本该是这座新宅第一次办喜事,慕湛至今未记住管家姓名,除了几个暖床的丫鬟,其余的脸一概不认识。
  卫兖笑他无情。
  他也笑:“就属你多情,不还是为一己私利将那丫头嫁给了我?”
  “叱奴,你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很羡慕你。”
  叱奴是慕湛的鲜卑名字,叱奴,即狼的意思——草原大漠里最凶悍的存在。
  慕湛无意去揣测他的言外意,道:“如今我娶妻,你当为我高兴才是。”
  “她味觉受了损害,平常人尝得到的酸甜苦辣对她来说都平淡如水。。。许多郎中都无计可施,可她年纪这么小,人间还有许多好滋味等着她去尝。到了西北,劳烦你请步神医出山帮她治疗。”
  “操,老子要娶妻了你就来跟我说这?”
  面对对面男人的躁郁,卫兖不为所动,喝茶清嗓,继续淡淡道:“她不喜欢喝药,她对苦味很敏感,若非得喝药才治得好,一定得给她买蜜饯。”
  “都尝不出味道来作甚浪费那二钱银子?”
  “你若不照做,我今夜就带她远走高飞。”
  “一个女人而已,又不是亲生的,至于这么认真么?”
  “等嫣儿出嫁时你便能体会我今日心情了。”
  提起自家妹妹,慕湛没由得一阵烦:“最好嫁到天边去,一辈子别来坏我的事,上次卫桀的事要不是她掺合,我能白白放过他?”
  “泱泱刚嫁过去人生地不熟,阿嫣与她年纪相当,你嘱咐阿嫣多陪陪她。”
  方才才觉得那丫头烦人,此刻又听卫兖将慕姻做卫泱仆人一般使唤,他立马不乐意:“你的妹妹娇嫩,我的妹妹便不金贵了?”
  “怎么会,阿嫣是你妹妹,我便有责任护她爱她。只是卫泱。。。”他沉默一阵,“她嫁给你已是心不甘情不愿,还得随你去西北那荒凉之地,你既然得了好,就对她好点。”
  慕湛本以为他是前来送行,被说教了一通后,半点饮酒叙旧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要她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自然不会对她坏。”
  见卫兖沉默,他又道:“等老家伙死了,爷踏平北疆之后,就带她回东阳城。你还有什么嘱咐,一并说完。”
  “最好叫长房三房都离她远一些,你们慕家的琐事别牵扯到她。”
  “嗯。”
  “她睡觉看书时不喜欢人打扰,最好找两个哑巴去伺候她。”
  “嗯。”
  “在她的窗前移植一株红梅。在青原郡的旧居中,长公主曾与她亲手栽种下一株红梅。”
  “还有么?”
  “我若想起来,会传书给你。”
  慕湛低骂了一句鲜卑话,说:“我都有些后悔娶她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
  “往后只有她后悔嫁你,没有你后悔娶她一说。”
  “还有么?”
  “没了。。。叱奴,恭贺你终于娶了天底下最高贵的女子。”
  为了卫泱的婚事,皇帝险些亲自送嫁,若非群臣拦着,只怕现在已经整装准备出发了。
  卫烆与卫显送嫁,卫桀因与慕湛斗殴一事被卫烆罚去军中禁闭一月,不准再掺合卫泱婚事。
  离别这日来得快而狠,转眼冬至,北方或已飘起了雪。离出发只剩半个时辰,皇帝仍是不舍。
  临行前一遍一遍与她安顿:“若北平王府欺负了你,你派人告诉舅舅,舅舅派人去夷平河西。”
  皇帝嫁女时也不觉有如此悲壮,卫泱抹去眼中泪水,跪在宫门前——
  第一拜,拜这锁住她六年时光的十面宫墙。
  第二拜,拜帝王庇佑。
  第三拜——
  “舅舅待卫泱如若己出,卫泱永世难忘,今生恐怕无缘相报,只愿来生,能做舅舅的亲女儿,以报今生恩情。”
  “泱泱。。。”
  皇帝内心在嘶吼着,他从未如此悲痛。
  他在说着不嫁了,咱们不嫁了。
  可是没人听的见他这个懦弱帝王的声音,他的悲鸣消失在震耳欲聋的礼乐声中,他的泪掩埋在全城百姓的欢畅之中。
  他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本应掌管这天底下的一切,可他又是这国家最无奈之人,他的亲人一个个远离他,或被他亲手推向远方。
  万里河山,无他能栖身之地。
  这场婚姻的盛大令人生出重回盛世的错觉,十里红妆算什么?比不得嘉炎公主嫁妆的十分之一。
  送亲的人马行至城门出,突然一人一马疾驰而来,如风一般,已令人无法窥见他的身影。
  是卫兖。
  这一面难得,不应只是隔着人海远远相望。
  卫兖跪于卫烆马前:“求父亲让卫兖再见妹妹一面。”
  卫烆摆手:“去吧。”
  卫泱身上被沉重婚服压得无力,跟在卫兖身后的每一步都十分吃力。
  “你说过想要登上城门俯瞰东阳城。”卫兖领着卫泱登上城门。
  由高处俯瞰,东阳城比她想象中的更要繁华,十里街道上的百姓安居乐业,太平年间一般。这场送嫁也比她想象中更要盛大,登高远望,艳红一片绵延到视线之外的地方,她想知道战场上的血色是否如此。
  “小汤圆!”
  身后一身呼唤,又戳中她泪点,她吸吸鼻子,回头道:“阿爹不是不让你来送我吗?你怎么来了?”
  卫桀这些日子在军营里风吹日晒,面若冠玉的俏郎君变得又黑又糙,卫泱碰了碰他眼角新蹭的一道疤:“往后可得小心着点,再偏一点可就是眼睛了。我小哥哥的眼睛长得这样好看,桃花一般灿烂,若是瞎了可就不好了,我还等着你给我娶个漂亮的嫂嫂呢。阿九就不错。。。我是说你心上人阿九。”
  “十个心上人也比不上我的宝贝疙瘩,别哭了。。。妆都花了,你一哭,阿爹就要打我了。”
  痴傻儿女,最是难分。
  卫泱用力将卫桀抱住:“以后听大哥的话,不要老是惹是生非,有时间就来看我,不要让我空等。”
  “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慕湛若是惹你,你就回来住,咱们不怕他们的。”
  千言万语在心口难开,化作一身珍重,已是唯一的盼头。
  珍重,珍重,再见方有时。
  别过卫桀,仍是卫兖将她送下城楼。
  以往都是他率兵出征,她来城门相送,易时易境,今日一别,谁都不愿想起,谁都不能忘记。
  “二哥,你带糖了么?”
  卫兖将腰间的锦袋解下,倒出一颗糖,置于掌心递在她面前。
  他掌心原本平整的纹路被一条疤痕切断,断掌一般。
  卫泱将那颗糖含在齿间,很快便化成一滩牛乳,她尝不到甜味儿,但这是她认为的世间嘴甜的东西。
  卫兖将锦袋塞到她的手上:“路上吃吧,我也用不着这东西了。”
  她踮起脚尖,与他拥抱时,附在他耳边道:“我老早就知道是二娘给我下药,我不是不恨她,可她是生你的人,我总在逼着自己不去恨她。你也不要恨她,没有母亲会真正抛下自己的孩子。”
  她本就聪慧,这些原本该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出乎意料地震惊了,悲痛了。
  卫泱最后再看一眼这座城,就此别过吧,六年岁月,比起她往后人生,短暂若须臾春日。
  人生长乐处,还待春须时。
  

☆、河西

  越往北越是干冷,送嫁的队伍到达凉州这日,凉州刚刚下完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势不大,寻着低洼处的消融雪水才能窥得那场雪的踪迹。
  领着这支堪称出征的送嫁队伍的是一身黑甲的将军,他发髻高扬,紧绷的鬓角如若最细致的工匠泼墨再悉心勾勒,然而面容却略黑,因五官深邃而显得阳刚十足。他□□坐骑出自祁连山的马场,是十年才现一次的灰鬃马,而他背脊挺立,身姿劲瘦却强健,若贞松劲柏。
  武威街头早已站满围观人群,中年妇女与邻家同龄的妇人窃窃私语——
  “我是看着二公子长大的哩——我早知道他会成大器。”
  邻家妇人冷嗤一声:“是谁说二公子这样的配不上她家女儿来着?做人忘性不要太大。”
  “就你理多,你以前不还是骂二公子是杂种野汉吗?”
  “你这泼妇。。。莫诬陷我。”
  亦有十三四岁的男童在街头流窜——
  “弃郎回来了——”
  “弃郎带着新娘子回来了——”
  “弃郎带着美丽高贵的新娘和金银回来了!”
  卫泱隔着一道轿帘听到人群里的躁动声,但那些议论声的主角却如若未闻,挺直向前,视若无物。
  卫泱大概猜到他被叫做弃郎的原因了。
  在边疆地区胡汉联姻的家庭不少,但亦因在趋同胡汉相融的地方,纯正的汉族血统更加高贵,再加之鲜卑人居无定处,没有家国概念,更被汉人看做劣等民族。王府的公子身份抹不去他身上鲜卑人的痕迹,在他成长过程中,他骨子里的鲜卑血液如同屈辱的印记,令他饱受白眼,街头童稚也都来嘲讽他。
  汉人不认可他,他往北走,寻不到部落痕迹,可不是被如同被弃一样吗?
  曾经备受不屑的异族少年郎长大成人,为南方的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功成名就回来,还带着皇帝最宠爱的公主。
  这一行,更令武威百姓见到了风云当世的卫家父子,远在边关的河西百姓从没觉得自己离皇族这么近,离江南秀丽山水的东阳城这么近。
  而这一切,都是弃郎带给他们的。
  北平王府是整个河西最大也是最华贵的府邸,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飞廊盘桓,玉宇高缠。
  在枯旱之地,北平王府却是绿意连绵,流水环绕。
  卫泱不禁道:“这北平王还真是穷奢极侈。”
  卫显解释道:“数百年前起这里就是北凉皇宫,后来混战期间,历任武威王都住在此处,要真说起来这北平王府历史可比东阳城的皇宫悠久的多。”
  卫泱道:“那这地方的冤魂可真不少了,这北平王真是胆大。”
  卫泱由三十多宫人在前、七十宫人在后的阵仗护着行入北平王府,她穿着盛装,送她前行的卫显慕湛亦穿朝服,前有人奏乐,后有人鸣炮,死寂的北平王府久未如此热闹了。
  卫泱被一身宫装压得站立难安,全仰靠卫显扶着。原本不算长的一道路不知要这样慢步走到几时,她以忍不住与卫显闲聊起来。
  说起北平王慕无极,卫显评价十分中肯:“百年来只出了一个慕无极能镇住河西,足矣说明这人的厉害,可惜英雄老矣,慕无极的功业若要指望他的这些个儿子怕是无能了。”
  卫泱认同:“其实不论品性,慕湛确实是唯一能担当大任的,只是此人心术不正,留着就是祸患。令他回河西也好,省得祸害朝廷,河西局势被他一搅合,反倒利于收复。”
  “卫泱。。。北平王府不比皇宫,切记谨言慎行,陪嫁的这一百个宫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值得信赖。好在有徐胜芷心跟在你身边,往后外事有徐胜处理,起居有芷心照顾,我才算放心。”
  卫泱抿抿唇:“阿哥说得我都懂,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北平王府的人也是一早就在院中迎着,全家出动,以大礼相会。
  卫泱隔着百人远的距离看向北平王,不是想看看这未来的公爹如何,纯粹只想看看这个当世英豪。
  可惜距离太远,只看得清他花白的发,与威严气度。
  卫烆与北平王嘘寒问暖,场面话都说了一番,迎接礼仪才算结束,她被一身行头压得直不起身,不愿再去应付其它的场面,正巧这时北平王与卫烆道:“路上舟车劳顿,夜里又得举行盛礼,不如先让公主去厢房休息。”
  卫泱登时就对这北平王刮目相看,说是公主出嫁,可毕竟是嫁进门的新妇,父兄夫君都在这,她应当随着他们才是,而且慕湛载誉还乡、卫烆与卫显又是远道而来,他们的事哪一样不重要?北平王却是最先关照到她的感受,她不禁想,这北平王能居高位,令朝廷将他供养,与他做人或许也有些关联。
  卫烆吩咐道:“卫显,送你妹妹去厢房。”
  北平王府的仆人领路,因是贵客,单是领路和介绍北平王府的人就有十来个。
  走到偏僻处,卫泱突然停下步子:“我累了,阿哥背我。”
  北平王府的下人低头等待,不敢吭声,心里却想这宫里来的也太过娇贵。
  不料卫显蹲了下来。
  他们虽深居王府,但有关卫显的实际还是听说了不少,卫显在他们心头俨然已是传说一般的人物,眼下看着这个传说里的人弯腰屈膝,将那看起来骄纵蛮横的新娘背在背上。。。
  此刻他是最平凡的兄长,是会被情感所摧的凡夫俗子。
  路过梅林,卫泱趴在卫显肩头这下一朵含着花苞的梅花,“阿哥你看,这里有这样多的梅花,我往后一点儿也不会孤单。”
  战场上多得是生死离别,卫显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但面对这样的生离,心头仍是悲郁。
  是他没用,若他夺下辽东,平定北方,卫泱便不会远嫁于此。
  最怕一步错,要用一生来偿还。
  夜里的宴席虽盛大,但天底下的宴席全都一个模样,卫泱看惯了,每次遇到这种场面只会打哈欠,唯一可看的是破阵舞,士兵齐发,刚柔并济,等跳完了卫泱才发觉那些个士兵竟都是女子。
  她默默认下了北平王府里的人,慕湛左右两侧分别是兄长慕沂与三弟慕泺,慕沂的正妻陪在旁侧,三兄弟的妾氏的席设在各自身后,几乎全部的女眷都集中于此。
  那慕沂与慕泺,不只是因气质还是因母亲血统的缘故看起来相貌平和得多,慕沂容若琳琅珠玉,乃玉人之姿,正是时下最奉行的美男子样貌,而气质清朗,为世间男子所不可多得,慕泺亦是如此,但因年纪阅历缘故,并无慕沂的清润气质,看起来更像个纨绔子。
  北平王虽老,但仍是容貌深刻,气度非凡,可窥见其年轻时的卓绝姿态,比之慕沂慕泺,竟是慕湛最像他。
  卫泱吩咐徐胜:“去打听打听慕湛有几个妾室,平时伺候的丫鬟又有多少。”
  徐胜当然不会以为卫泱是想以正妻身份清理后院,就慕湛那野汉子,他都看不上与他为伍,可卫泱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他又猜不出来。
  他正要起身去打听,卫泱又道:“这个让芷心去做,你去把箱子里带来的字画都卖了,换成银钱。”
  “奴才遵命。”
  芷心效率奇高,也就一场歌舞的时间便将慕湛房里的情况打听清楚,趁着无人注意时指给她看:“北陵侯房中姬妾好认的很,小姐您瞧着,那些穿的花花绿绿的全是他的妾氏,穿红衣的叫红姬,绿衣的叫绿姬,兰衣的叫兰姬,要记住这些人压根不用过脑。”
  卫泱忍不住嗤笑出了声。
  “小姐您先别笑,我还没说完呐,据说最得宠的是哪个兰姬,你瞧那媚态,我都觉得酥死了,但是绿姬曾怀过侯爷的骨肉,后因意外滑胎,虽不如兰姬得宠,但是一直管着侯爷院里的事儿,颇有威信。”
  “这粗汉真是艳福不浅。。。云娘可安顿好了?”
  “回小姐,都安顿好了,徐胜叫人将那院子隔开了,据她们说这施展媚术得老早做准备。”
  卫泱从头上拿下一支银色步摇:“这只簪子送给云娘,叫她们姐妹明天夜里好生伺候侯爷。”
  这方面的卫泱不敢多问,嫁前宫中嬷嬷给她讲述的那些夫妻间的事儿她一个字都不愿多听,至今那男女之间要怎么洞房她还是没弄明白,但她知道自己不愿和这个人做夫妻。
  能托一天便是一天。。。
  父兄本事要待她婚礼之后才离去,但接到宫里急传,城郊发大水,灾情严重,必须急赶回皇城赈灾。
  宴后卫烆留下卫泱,说明此事。
  卫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赈灾事重,卫泱分得请分寸。”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照顾好自己。”
  “没有儿女会恨自己父母的,父亲多虑。
  父女间再无话可说,异常的疏离。卫烆想起在卫家和亲那日,她曾说希望来世做谢尔德的女儿。
  他不多留,与女儿再嘱咐了几句,便整装出发。
  慕湛领着一队黑铁卫将卫烆一行连夜送往十里坡的驿站。
  是夜,月黑风高,适合来一场暗杀游戏,只可彻夜风平浪静,除了几片落叶,再无多余的动静。
  卫烆也不愿意同慕湛多说,仍是客气几句,便各走各的。
  回程路上,乌苏忍不住道:“这小公主真可怜,成婚当天竟然没有一个娘家亲人。”
  慕湛冷哼:“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轮不到爷的媳妇儿。”
  乌苏与阿六敦交换眼色,相互耸耸肩。
  

☆、撒泼

  芷心伺候卫泱睡下后,自己顾不得睡,新妇顾着舒坦做下人的便等着受累,她将王府送过来的丫鬟挑选了一遍,只留下了似个机灵讨喜或是安静的,其余的都发配了回去。
  徐胜在一旁调笑:“咱们芷心姐姐越有大丫头的气势了呢。”
  芷心瞪他:“本来就够累了你还笑话我?你说说这帮子乡下丫头气不气人,要是争气点儿我也不会在这里挑来挑去就只挑出四个了。”
  徐胜道:“你呀是尽心尽力,时候不早了,赶快去睡着吧,三更天就得起来准备,明天还有一天的仗要打呢。”
  卫泱半夜被门外动静吵醒,说好是四更天才起的,这才睡了小半会儿。门外人影晃动,那人影异常高大,她一阵惧怕,下了床准备点灯,房门却被一脚踢开。
  她惊呼一声,刚刚点燃烛火的火折子应声掉地。
  看清来人,她没有好脸色:“侯爷来我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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