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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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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是恨我坏了你与卫兖的好姻缘?”
  卫泱淡淡一笑:“我与卫兖绝无姻缘可能,有的只是我一厢情愿,诚然,我是怨恨侯爷,可也只是因为我嫁给了侯爷所以才生出怨念,我曾说过除了侯爷谁都能嫁不过一时气话,舅舅和阿爹叫我嫁谁我都得嫁,不论卫泱所嫁是何人,都不会心甘情愿。”
  他在她的意识里头连半点特殊位置都没有,若说特别,无非是走入令她厌恨的那个位置的人,恰好是他。
  “你阿爹和你的皇帝舅舅,未必是好人。”
  谁也不会否认她的聪明,但她所做的,却是天底下最傻的事,遭人利用还心甘情愿的,她是所见的头一个。
  慕湛好心提醒,换她轻蔑一笑:“那谁是好人?你,还是卫兖?本宫在宫中学到最有用的道理,即这世道上最难分什么好坏,大家立场不同而已。若无那场灭族之灾,侯爷何必处心积虑接近陛下?本宫猜测,按侯爷的性格做出杀兄弑父的事来也不算荒唐,占据河西这块地已足够你威风一辈子,何必向朝廷俯首称臣?哟。。。”她的笑意变得调皮狡黠,“怎么说来说去侯爷还是在做着坏事啊?看来有人本性为恶,不管人生重来多少次,都是本性难改。”
  “爷从不掩饰本性,但公主所守护的那些人呢?哪个又是天性良善了?你那舅舅,平日里吟诗作画当自己是个文雅君子,为一块破玉先后几次攻打乌桓,乌桓人被迫迁徙,你父亲卫烆,不也为了功名权势杀朝中忠良?你最敬重的大哥卫显亦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呵。。。如今我倒是好奇,卫家怎么会有你这么心善的人?”
  他字句如针,卫泱咬唇,低低说道:“我阿哥和你们不一样。”
  慕湛忍不住骂她蠢,竟以为她的阿哥是这天底下唯一的端方君子。
  他没有戳穿事实,她以往活得太清醒,而今作为他的女人,他的妻,她不需要那么聪明那么明白,凡事他都能帮她挡着受着。
  他会向她证明,他能比东阳城那些人做的更好。
  他捏捏她的脸蛋,道:“过完年就又长一岁了,怎么还是这样孩子气?”
  他宠溺语气令她受惊,双颊蹭地泛红:“本。。。本宫。。。”
  一项牙尖嘴利的她却结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本宫早就不是孩子了!”
  慕湛嗤声笑出,心情大悦。
  他更中意她犯傻时候的模样。
  至此他已得知她最致命的弱点——若人伤她,她有千百种法子还之,但若他人对她好,她总会无从适应。
  这与她在宫中经历有关,宫里那地方比的就是谁手段更狠,无人顾及你是否无辜。
  “臣带公主去个地方。”
  他一言就撇下族里精心准备的晚宴,披上鹤氅将她置于怀中,驾马西去。
  卫泱连抗拒的余地都没有,以将木那塔热闹的人群抛开几十里地。
  “你发什么疯。。。”她厉声问,但声音被耳边疾驰的风遮掩,他如若未闻。
  戈壁滩上的风像是万只飞来的箭矢,却没有给她带来多大影响,慕湛将她紧紧护在自己的怀里面,不让冷风有机可趁。
  西北边塞上一段城墙巍峨而立在苍茫大地上,其高度甚于前皇宫的万楼之巅。
  当年卫烆率兵将匈奴逐出河西后,在此建立关口,因城楼最高处仿若如云霄,遥遥可窥西域全貌,故名曰西望关。
  西望关是西北第一道防线,亦是决定中原与西域局势的防线,其建立的意义非凡。登西望关而西望,西域的兵马都调动看得一清二楚,使中原地区对西域诸国形成“不治而制”。
  东边日暮,西边日头正高,只是这冬日的太阳再怎么耀眼也抵御不了大漠寒风。
  守关的士兵见是慕湛,正要行礼,他摆摆手。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都不敢先开口问。
  慕湛为皇帝亲封的西平将军,整个边关士兵都可由他号令,他为少数能登上西望关高阁的人,然他怀中女子,士兵们不确定她身份,且慕湛在西北军营里有许多相好已不是什么秘密,若是卑贱营妓,怎配登楼?
  那女子头埋在慕湛怀里,手上却从腰间取下个什么东西,没好耐烦地扔向士兵头子,正砸中他脑门,那士兵接住“凶器”,拿在手里掂量,分量虽不重,但触感极佳。
  他定睛一看,是一块檀木的牌子,上头刻着嘉炎二字。
  当朝当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封号为嘉炎之人。
  嘉字颂其品善,炎字彰其刚烈。
  那士兵下跪以大礼相迎:“卑职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卫泱声音淡淡:“将军尽忠职守,不必顾及本宫。”
  慕湛扶她下马,领着她登楼。
  因卫兖曾嘱咐过慕湛卫泱恐高,慕湛行在外侧,格外小心。
  卫泱登上西望关顶,向下眺望,大漠盛景尽收眼底,哪处被厚雪覆盖,哪处是绿洲草原,那处沙土金黄,全都在她眼底。
  卫泱已无数次被西边的景色震撼,她眼眶盛着热泪,一些为着壮阔景色所感染,一些为旧事故事。
  慕湛问:“卫兖说你怕高,我怎不觉得你怕?”
  卫泱淡笑:“从前在宫里头,表姐。。。也就是嫁去吐谷浑和亲的那位看不惯我,约我至观星台,险些将我推搡下去。后来我每夜都要乘着风大爬到观星阁的楼顶,逼自己站立着向下眺望,持续了五六个日子就不怕了。”
  在卫兖的眼中,她是个什么都怕的,他看得穿复杂人心,却没看穿少女这点向他索取怜爱的小心思。
  慕湛像是心头扎进一根细细的刺,没有揪心的疼,只是心痒,却怎么都寻不到那根刺。
  卫泱回头,明朗一笑:“侯爷将吐谷浑人赶出祁连山,可算是替我报仇了呢。”
  登西望关,谈起吐谷浑,离不开他的英勇事迹。
  他十七岁那年为得允许强登西望关,被处之以六十军棍,随后他初征吐谷浑,以五千兵马于扁都口战胜吐谷浑两万骑兵,杀吐谷浑王叶坦,凯旋之后,由皇帝授令,他为西北除北平王以外,可随意登上西望关口的第一人。
  他三战吐谷浑,次次令吐谷浑惨败,此等战功已令无数人钦佩,然而眼前女子出身于将军世家,又饱览英雄传说,他这点功绩,还不配在她面前提及。
  静默一阵,慕湛道:“征讨辽东的军令已经下达至西北军营,二月就要出发。”
  卫泱垂眸:“恭喜侯爷。”
  她再想不出别的言辞来,只是觉得时间太过赶紧。
  他是听过她每一次都要送别卫兖出征的故事的。
  慕湛的拳头在氅子的掩饰下紧握了起来,筋脉都要被他自己振断。
  卫泱站在风口处,背对着他道:“没想到向往已久的西望关,来的时候毫无准备。。。”
  “我出征的日子若想来这里,叫乌苏带你来便是。”
  “来过一遍就够了呢。。。”她眼睛弯起,眸中光芒耀眼过日光,可惜慕湛无法看见,“其实我阿娘总会跟我讲起她站在西望关口等待阿爹大败匈奴归来的故事呢。”
  她语气轻松,慕湛觉得她在掩饰着什么,可他不知她到底掩饰着什么,她以前的日子他通通不知,而今他的内心,是渴求得知的。
  他能肯定的只有一点,她不快乐。
  “你和舅舅一定都以为我会恨阿爹的吧。。。我永远不会恨他,阿娘不会希望我恨他的。”
  母亲是他所剩唯一的柔软,他怀念起自己的母亲。
  母亲是位至刚至烈的女子,却是他心中最温柔的女人。
  他觉得欣慰,在一些事情上,卫泱与他是相通的,且只有她与他相通。
  他由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身体,迫她在怀中。
  “今夜西边会有焰火,夜里的景色与白天又有之不同。”
  卫泱吃惊,要她相信慕湛的好心好意太难。
  壮烈黄昏后日落月升,昼夜交替,大漠里的百家灯火逐渐亮起,成群灯点散落在开阔的西疆土地上,如星辰倒置。
  有人放长明灯,有人放焰火。
  这片荒凉土地上的盛世亦是如此寂寞。
  夜里更寒,卫泱被慕湛裹在自己的大氅里,只露出泛着红的一张小脸。卫泱不知何时睡着,第二日在熹微中睁眼,眼前亮光刺眼,整片大漠覆满了白雪。
  下了一夜雪,她的身上却无半点沾湿,她用食指戳了戳一夜抱着她的男人的脸颊,他立即睁眼,两人目光正好对上。
  卫泱说:“该回去了。”
  “嗯。”
  男人将她从怀里放开,自己理了理身上衣物。
  他受一夜风吹雪打,发髻早已凌乱开来,他日常行军活得太糙,一头黑发参差不齐,平时梳髻看不出来,披散下来便露出马脚,年年行军,奈何头发疯长,碍事了便一剪子剪开。
  他的侧面轮廓完全像是用绝世刀工雕刻过的雕像,占尽了胡人汉人的优点,卫泱仰面看他,目光恰好落在他滚动的喉结处。
  他的身体的每一寸都极具力量,这个念头令她羞红脸,又垂下脑袋。
  慕湛走在前面,她亦步亦趋,到了楼下他去取马,与她隔开一段距离,她才发觉他的身上覆满薄雪,氅子里面的布甲已被雪水沾湿。
作者有话要说:  撩妹 带她去看烟火。

☆、王府

  年关还没闯完慕湛便领了卫泱和慕嫣回了武威。
  一路上途经过的城镇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卫泱心境萧条,与木那塔的乌桓族人们别离后,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家。
  如果能让她回家,她再也不会惹事令阿哥担心,再也不会与小哥哥吵闹了。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偏生出此去经年的的感觉。
  慕湛与慕嫣坐在另一辆马车中。
  这条路上的城镇兄妹二人从小看到大,多年来都没什么变化,索然无味,慕嫣玩弄着手里的珍珠链子,并不把这串价值连城的链子当做什么值钱宝贝。
  慕湛提醒:“这二十三颗破珠子是南越国宝,你仔细收好了。”
  慕姻笑道:“这好东西送给我一个不识货的野丫头真是浪费,阿哥你说那卫家公子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东阳城里那样多的世家千金不娶,非要娶我。”
  “你若不想嫁,不嫁便是。”慕湛闭目,淡淡与她说道。
  “阿爹对我毕竟不差,若我不嫁,得拖累他,反正我也找不到三郎了,嫁谁不都一样,而且要娶我的人可是卫长公子,天底下多少女孩儿羡慕着我呢。”
  慕湛猜不出卫显宁休妻来娶慕嫣到底是怎样一盘棋,纵然慕嫣容貌美艳,可卫显绝非贪慕美貌之人,女人在他心里估计是排不上分量的,能值他背负休妻污名也要娶慕嫣,或许他正在部署一盘大棋。。。
  慕湛不喜猜人心思,往常人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得穿,而卫显这种城府深沉的,他也只用见招拆招就好。虽他与卫显素来敌对,但对卫显这个妹夫他绝对是满意的,而且如今家中老王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慕家不久后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与其让那兄弟俩在慕嫣的婚事上再做手脚,不如就让她嫁给这当世一顶一的好儿郎。婚期虽然赶了些,但让慕嫣越早逃离慕家越好,卫显虽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比之慕家兄弟,变成了正人君子。
  卫泱在大漠中消息闭塞而无法得知卫显正月就要前往河西迎娶慕嫣一事,回了武威,这事已传得满城风雨,除非她眼瞎耳聋才有不发觉的可能。
  这些往来联姻的复杂关系历年都有之,可是如今她身临其中,一颗心悬着,不到见到阿哥那日便无法放下。
  与徐胜确定了此事无假,一个不留神打翻手中瓷杯,杯子沿着地毯滚到一双沾着泥土的的玄色皮靴前。
  徐胜咽了咽口水,强挤出恭顺模样,唤了声“侯爷”。
  卫泱身边的人就没有不怕这人的。
  卫泱嫌徐胜没出息,向他摆摆手:“赶紧滚。”
  慕湛弯腰拾起脚底的杯子,放置回原处,恰好看见卫泱手旁的一本册子,趁她不注意夺了过来。
  卫泱立即起身去抢,奈何慕湛个高,她才到他肩上而已,他恶意将那本册子举至头顶,她竟是跳着也要抢来那本册子。
  慕湛好奇,在她扑空之时转身翻开扉页。
  。。。
  。。。
  “你给本宫滚出去!”她一把夺过册子扔向一旁,冲他吼道。
  男人爆发哈哈笑声,卫泱在连绵不断的笑声中脸泛红晕,樱唇被她咬得更加娇艳欲滴。
  男人粗粝的拇指摩挲她鲜艳唇瓣,唇角勾起笑容:“公主果然饱览群书。”
  卫泱心里将慕嫣暗骂一通,一大早慕嫣身边的丫鬟就给她送来这一本书,她只翻一眼,就急急合住,怕被旁人看见了里面的□□内容,后因徐胜过来二人有事相商,才暂将册子搁在一旁。
  她声音冷冷:“轮不到你来管。”
  话音刚落,红唇已被男人的利齿剥夺。
  香气腾升中氤氲开来旖旎气息,这寒冬腊月的,慕湛却觉得自己身上被一团烈火烧着。
  亲够了,男人在她耳旁轻语:“真想现在就验收你的学习成果。”
  男人身子如烈火,卫泱却由里到外都是冰冷冷的。
  “晚上的家宴,你若不想去便不用去了,那帮人配不上与你同桌而食。”
  卫泱挑眉:“还是怕本宫当众给你难堪?放心,本宫还分得清里外。”
  慕湛又道:“如今你是这院里的主子,院里事务的管理权理应由你执行,你有空时叫绿姬过来同你交接一下吧。”
  “叫徐胜同她交接即可,你放心,往日浣溪宫里的一切都是徐胜打点的,不会亏了你这破院子的。”
  他到安心下来:“嗯,我也比较放心徐胜这人,掌院一职处处和钱财打交道,麻烦事也不少。”
  卫泱是不识银钱的,他虽算得上富庶,可经不起她的折腾,况且叫她去管那些妾氏里的事,他不舍。
  北平王府家宴只王府里住着的人,是名符其实的家宴,连北平王的家臣旧部都一个不见。
  照规矩,老大一家应坐在离北平王最近的座上,但卫泱是在国宴中都坐上座的人,怎能忍受居人之下?
  各房还都暗自期待着北平王要如何安置这位尊贵公主的位置,这位公主已先在嫡子长房媳妇身旁空着的位置坐下。
  “大嫂,劳烦让个位置,本宫想同驸马坐在一处。”
  卫泱坐下的位置分明是为嫡长子慕沂所留,她却坐得落落大方,还理所应当将长嫂逐去是自己本应坐下的位置。
  然北平王却对这一举动未做回应,而是与坐在他一旁的卫泱嘘寒问暖了起来。
  旁人看了这一幕,再不愤只能忍气吞声。
  倒是慕沂谦让有理,对座位之事只字不提,关心起慕湛来温和有礼,挑不出半点错。
  狂妄的戏份卫泱信手拈来,期间还不忘观察各人举动,观之慕沂,一举一动都似温良兄长,如今慕湛军功在身,封爵归来,他的眉间也不见记恨之色。
  卫泱猜不透这人心性,反倒那慕泺满眼不屑,瞧了就让人生厌。
  三兄弟容貌都称上乘,只是那慕泺既没有慕沂的清润气质,亦无慕湛的英气,卫泱怎看都觉得他似个纨绔小人。
  因她有了味觉,什么都吃不够一般,因许多人瞧着,才没明目张胆往自己碗里布菜,在木那塔吃惯了油腻荤腥,席上一些清淡菜式对她来说实在诱人,难得是在这西北深处竟有清蒸海味,她寻思着回去了自己也得搞点海鲜来吃。
  正想得出神,慕湛却已伸手将刚端上桌的海味盘子端到她跟前。
  这点海味难得,由山东海岸一路养回武威才保证了鲜味,虽是简单的清蒸做法,但放在西北的宴席上却十分珍贵。
  卫泱心想这男人怎生如此的霸道,但对他这举动却是满意的很,男人将贝壳里的嫩肉为她挑到盘子里,惹席间不少碎语,卫泱同他将戏演足,在外人眼里两人之间像是抹了糖蜜一般甜。
  卫泱看来慕湛是做戏,慕湛自己却全然不觉。母亲一死什么好东西都送不到自己房里,但凡是他觉得好的,都要抢来送给给妹妹。
  于他而言,不论是衣食住行,都得是顶尖的才配得上卫泱。
  北平王因病的原因很快离席,只叫了最疼爱的小女儿慕嫣去陪他。
  卫泱身旁的主位空了,底下的人都想瞧她要如何再作威作福,谁知北平王才一走,那嘉炎公主面上笑意都敛了,“本宫乏了,驸马,送本宫回去吧。”
  这便是连周旋的时间也不想费了。
  但凡她别给自己惹事,慕湛决心惯着他的性子,将她送回屋吩咐芷心好好伺候着,才又回了席上。
  北平王原配的王妃也已去世多年,席间称得上长辈的是北平王的续弦琼芳,三个公子都唤她琼姨就算给了她天大的面子。
  慕湛归席,琼姨问:“公主可安顿好了?”
  “慕湛院里的人事,不劳琼姨费心。”
  他态度桀骜,遭老三讽笑:“二哥对公主可不是这态度,奴才一般呢。”
  “到这个年纪才娶到妻,自该疼爱些。”
  慕湛话音刚落,慕沂身侧女子起身:“琼姨,二位叔叔,莘容身体不适,先告退回房了。”
  “二哥才刚来呢大嫂急着走什么啊?”慕泺高声道,话间意味露骨,只是没有□□裸的说出来,但席上无人不懂。
  顾莘容和慕湛的曾经也是轰轰烈烈,北平王上下无人不知,即便如今二人已处处避嫌,仍能看得出暧昧流动。
  “三弟最近若是闲得慌,可需我分批人马给你先带着?”慕湛道。
  这顿饭已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慕沂眉宇间不见任何风云,道:“都散了吧,这是公主远嫁后过的第一个节日,二弟多陪陪她。”
  等只剩慕沂慕泺兄弟二人,那慕泺态度更是嚣张了起来:“大哥,你凭什么纵着那杂种爬上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他一个杂种庶子,凭什么嚣张?”
  慕沂轻瞥一眼慕泺:“你还嫌惹事不少?”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只要那嘉炎公主的封号一日还在,那慕湛就是朝廷驸马,本想放狼吓吓那公主能令他们夫妻二人产生嫌隙,都怪慕嫣那丫头坏事!”
  “你以为老二猜不出是你做的?我想他是顾着如今父王的身子才将此事压下,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是难放过你的。”
  “不过我派人去沙漠也不是无功而返,我听说啊这慕湛和公主在大漠里天天都吵,后来慕湛索性去军营找她的老相好了。”
  慕沂握住茶杯的手微微颤动:“哦?他去了西北军营?”
  “是啊,估计是实在受不了这公主的脾气了,我看他二人的和睦也都是装模作样的,等有一日公主知道了慕湛的德性,我不信她还能忍受这桩婚姻!”
  慕沂放下茶杯:“父王身体每况愈下,你少惹事端。”
  新年第二天,武威飘起小雪,百姓都在庆贺瑞雪降临,北平王府里,却是人人都怀一番难说心事。
  

☆、蠢货

  慕湛如今担负征讨辽东的重任,一刻都不得闲,卫泱与他正好相反,每日都闲得发慌。
  厨房每天变着法儿地给她做好吃的,她比刚嫁来的时候圆润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
  再等个十天卫显就要到武威了,卫泱琢磨着卫显此行的目的,她不是没多想过,但再多想一分,前方就是悬崖峭壁,一旦她迈出步子,就再也难回头。
  诚然,她希望早日逃离慕湛,可这日比自己想象中来的更早。。。她不知自己若毫无顾忌地走了,会留下多少身后麻烦事。
  这一去,不知还能否再回到东阳城,她叫来芷心:“你去弄些针线图样回来,我要绣东西。”
  卫兖的生辰在二月份,她想亲自绣个锦囊托慕嫣带给他。
  但话一说完,又反悔:“算了,不必了。”
  她实在不精女红,况且他欺瞒她那么多的事,她凭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叱罗,卫兖。。。他原本的汉名应是高兖,更换姓氏,忍辱负重,他这一路不知一人承担多少艰辛,然而将事实捅破,她的舅舅是他的杀父仇人,即便她还未嫁人,她与他之间本就隔着许多难以跨越的鸿沟。
  算了吧,前尘尽忘,往后的路只会更艰难。
  北平王府上有一位西来的高僧,卫泱听说他名望已久,因母亲信奉佛法,她便想着去拜会,结果遇到高僧与北平王闭门说法,她无获而返。
  慕湛的院子偏僻,从花园绕路是最近的道路,一路走来伴着小雪寂静无声,进了湖边,卫泱瞧见有两个人呀正在争执,她心紧张了起来,那湖面浮着薄冰,摔下去还不得冻死?
  她对芷心道:“咱们走近了看。”
  再近一些。。。
  她瞧见纠缠的二人身貌,居然是慕泺和顾莘容二人。
  原想着看戏,此时却像发现惊天秘密一样,芷心不想惹事唤她离开,卫泱却咳了几声,扰断争执。
  慕泺见是卫泱,才放开怀里女子,顾莘容一得松开,也顾不上卫泱,立马就狼狈逃脱。
  慕泺被瞧见行恶,慌张起来,没想到卫泱是和和乐乐的一派笑颜:“本宫正想抽空去拜会拜会大哥和三弟呢,这不就巧遇了么?恰好本宫很想得知驸马过去的一些事呢,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去亭中小聊一阵子吧。”
  慕泺抬起头来瞧眼前这小丫头,露在外的脸颊比雪还要白净细腻,柳眉娇俏,杏目含情,未施粉黛,素净的一张脸写满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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