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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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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匠人打造的灯色彩斑斓,图案各异,将武威城的夜晚装点得五光十色。游览灯节的人群都带上面具,互不相识,也好生亲切。
卫泱换上男装,带一副银色鬼煞面具,身形虽然细小,但是风范十足,身后跟了许多个俏皮女子,她若一回头,她们又羞羞躲向一旁。
阿六敦带着三个侍卫护在她左右,路人都近不了她的身,她与这些便衣玄衣卫玩了一阵子追赶游戏觉得累了,也觉无趣,花灯看够,也该坐下来喝口茶,静观人群涌动。
若要从高处观赏,倒没有哪里比慕湛在半山的宅子更合适。
她一路上买了许多稀罕的西域小玩意儿,想着回北平王府了送给府里丫头。
她意图带着面具吓慕湛一跳,又觉自己实在幼稚,便早早将面具摘了拿在手上,步伐轻快地走向后院。
远远就瞧见慕湛并非一人坐在亭内,等真看清了与他对饮的人,手一松,面具坠地,只是在声响埋在风中,亭中的人并未发觉。
阿六敦看见,帮喊了声:“将军,公主回来了。”
卫兖亦回头观望。
那日城门送别,她还是单纯少女,这日再见,她已成人妇,里里外外,都刻着其它男人的印记。
她不能再如往日向他飞奔而去。
每一步都是克制。
却又期盼他们之间有无限远的路,她永远接近他,却不用面对。
“瘦了。”
卫兖脸上永远有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似凝固在他脸上的一层面具,遮住他原来面貌。
他依旧是那个笑若春风的男子,如每次暌违后,予她关怀。
“这些日子随寂真大师修心,都吃素,也有不瘦的时候。”
卫兖伸出半空的手,又尴尬放下,卫泱明白他是想向过去那样捏她的脸。
“二哥只看见我瘦了,不见我还长高了。”
她语气里带着淡淡哭腔,已极力在忍了。
慕湛适时挡在她与卫兖之间:“起风了,不如进屋里说。”
下人端来炭盆,卫泱怕冷,双手在盆上烤着,只是她心不在焉,手差点被火热的木炭灼伤,才知收手。
慕湛对卫泱道:“夫人回来的真是时候,我吩咐了厨房炖鸡汤,正好出锅。”
卫泱一个战栗,“夫人”一词还是闻所未闻。
她想到寂真就住在隔壁:“寂真法师就住隔壁,我们这样动荤腥怕是不好。”
“卫侯爷千里迢迢送粮给我,总不能连一顿肉都不舍得招待他。”
慕湛见她仍然面露难色,又道:“是从王府带出来的厨子,知道今天要做汤,赶早起来杀鸡,在酒水里泡了一个早晨后,又用十八味香料腌制,花样是多,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不许再说了。。。”卫泱只觉得口水要流出。
卫兖反应有些慢:“泱泱;你的味觉。。。”
“在木那塔的时候,日日都喝步青云步大夫开的苦药,就这样治好了,如今什么味道都尝得出。”
“好事。。。这是好事。。。”他口中喃喃,语气渐渐灭了下去。
菜还未上,卫泱举酒杯向卫兖:“这杯酒为二哥洗尘。”
“如今你既然味蕾恢复,可还饮得烈酒?”
“说来奇了,苦药依然喝不得,烈酒却是能饮的。”
她亦清楚这是自己的缺点——从来只选择自己所喜爱,只信任自己所愿相信的。
多难才能改掉陋习,何况是渗进骨的。
她喝酒上瘾,还要喝,慕湛一把夺过她手中空杯:“这酒性寒,不适合你喝。”
她嗤笑:“莫不是侯爷怕酒量不如我?”
混迹军营的哪有酒量不好一说?素日无水便饮酒,各个千杯不醉,慕湛与卫兖这样的军营首领更是。
天欲雪,有被黑云阻碍。没有雪,只有孤风,寒冷都似缺了内容。
慕湛夺过她酒杯,回道:“怕你喝多说错话,卫少将军千里迢迢而来,不是为了看你撒酒疯。”
卫泱不怒反笑:“二哥,你瞧阿湛竟因你斥责起我了,他平日待我可是好得很,这都怪你。”
她与卫兖说话时总是带着不自觉的嗔怨语气,女子最柔弱纯真又狡黠精明的一面都显现出来。
慕湛回忆,她从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也未叫过他阿湛。
“原本怕你无法熟悉西北环境与北平王府规矩,如此看来,是我多虑。”
卫兖隔空向卫泱敬酒,算是回敬她那一杯接风酒。
“适应总要有个过程,况且在衣食住行日常起居上,侯爷从不叫我受半点委屈。”
她一改在卫显面前大吐苦水的习性,面对卫兖,生怕他多一分担忧。
不知是酿酒人倾尽何种心思,慕湛竟第一个醉,卫泱叫来阿六敦:“扶侯爷回房歇着吧。”
阿六敦为难。
卫兖道:“我与泱泱有许多家常要谈,便让我们兄妹坐一阵子吧。”
阿六敦扶着慕湛离去,这屋里瞬时冷清下来,卫泱这才发觉原来慕湛一直像一团烈火,有他的地方如火海灼烧,没他的地方却又冷清。
自她出嫁后,卫兖的日子都在军营里度过,入城前才剃去胡茬,带上冠玉,又是温润佳公子模样。
不论他身上背负是什么,他在她面前永远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卫兖。
“这里是阿湛母亲故居,看得出他对你颇为珍重。”
卫泱浅笑:“倒是如此,他虽性子霸道了些,但从没叫我为王府的那些不相关的人和事烦心。”
卫泱又为卫兖倒酒。
“二哥可知。。。慕湛此去辽东,八成有去无回。。。”
“原本以为陛下器重阿湛,没想到顶不过卫苒一个妇人的两句耳旁风。”
“既然是苒姐儿吹得耳旁风,那可是慕湛自作自受。当初是他为打击卫家,用腌臜手段将苒姐儿送到舅舅身边,不得怨天尤人。”
“老北平王病重,皇宫远去权千里,却都在等着北平王何日归天,眼看等不到,有北平王在一日西北便不可能乱,朝廷也无机会入主,不如尽早除去慕湛这个最大的隐患。”
“你们人人都知他是隐患,还不是都要我嫁他?”
她早在他们这些人的促使下嫁给了慕湛,她与慕湛已是夫妻,是天地间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卫兖这才意识到过去早已成风,追溯不得。
卫兖沉默,不觉何时在他身旁娇软可人的妹妹对他也是浑身锋芒,他知道她怨恨自己。
他静静看着她,并不躲避她突然锋利的目光,一切由他造成,就算她一剑刺上心口,他也甘愿承受。
当他做出选择时,就已料到结果。
“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卫兖,你肯带我走吗?”
小小的瓷杯在她手中要被捏碎,酒意掩盖她脸上耐不住的绯红,雪光映着夜空,仿佛白昼一般光明。
“我只会连累你。”
他想不出其他的答案,他与她之间亦无其他种可能。
“是我明知道结果还不死心。。。”她用笑掩盖眼底苦涩,但凡是戏,总有破绽,更何况她已是破绽满出,“你不仅仅是卫兖啊。。。你还是叱罗,你与我之间隔着灭族的仇恨,你这些年用心蛰伏,怎能因我而前功尽弃。。。”
他不知原来自己更愿她撒疯卖痴,如此故作坚强,不是他所识的卫泱。
她低头轻喘,不知再忍着什么,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眼泪簌簌打在素白的襦裙上,整个人都轻颤了起来。
“我逃走那日,是不愿回来的,我总有机会离开这里的,可我不能不见你一面。”
她说罢便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他不知道慕湛那些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多疼,她也不会让他知道。
“幼时父亲告诉我叱奴是主子,要我事事让着他,以他为先,我并不服气。直到八岁那年我们去狼窝掏狼崽子,正好被母狼撞见,母狼前来撕咬我,叱奴用自己的血吸引母狼,我才得救,他的右臂上有一道疤,便是那时为救我被母狼撕咬而下,那时我便立下决心,要用一辈子时间来还他救命之恩。父亲死后,我与他相依为命,他将我的仇当做自己的仇,我不能有负于他。”
他声音冷而平静,像无暇冰面,无处可寻波澜,近乎于死水。
“你们都是如此,阿爹是这样,舅舅是这样,你也是,我在你们的眼中究竟算是什么。。。如今的我,是否就是一枚失去价值的废棋?”
“不论你如何认为,我一直将你当做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以往她太坚强,不论宫中事还是府中事,她都不会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无助,令他生出错觉以为她内心坚韧到可以蔑视一切。
她擦干泪:“扔便扔吧,即便是我也不会留一枚废棋在身旁。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二哥,是他们口中的叱罗,唯独不是我心里的卫兖。”
面对一心执念的人又哪来真正的决绝?她从房里跑出,要跑回自己的房间,可是雪地艰涩,一不注意被脚下枯枝绊倒,她埋身于没膝的厚雪中,因发冷而唇色都变得苍白。
风花雪月具有,却丝毫不打动人。
他迟早会会离开她,只是时间问题。
她明白一切道理,却只是不死心。
她坐在地上哭罢了,才发觉自己的脚崴伤了,使不上力能站起来,又觉自己好笑,一人在雪地里又哭又笑,兀自开怀。
慕湛酒兴后出来寻那心神早就粘在卫兖身上的小女子,却见这一幕,让他哭笑不得。
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极尽轻蔑:“我还以为你会与他有许多话说。”
她虽低于人下,但也毫不服输:“虽未彻夜长谈,但该说的想说的都说了,也无遗憾。”
“既然公主没有遗憾,那我便不作小人下井落石,时候不早,公主也该早日休息。”
说罢迈着爽朗的步子要走,卫泱手快,扯住他袍子下摆:“我原先以为侯爷只是心眼不好呢,没想眼睛也不大好使,竟看不见我崴了脚。。。哎!你做什么!放本宫下来!”
话未说完,慕湛已将她打横抱起,一瞬间天旋地转,星辰颠倒。
慕湛将她抱在怀中,还轻掂了一下,评论道:“沉了些。”
卫泱一拳呼上他肩头:“嫌重的话就放我下来。”
“不重,吃成母猪我也抱得动。”
她很快睡去,慕湛也不再觉得怀中人占什么分量,他更喜欢她如今的样子,会哭会闹,软弱无助,这才像个姑娘家。
他轻视一笑,她为之痛哭的那些人都不能在她需要安慰时来安慰她,唯独他可以,唯独他不曾惹她流泪。
行到假山前,怀中那一团子突然扭动起来,原来不是困到睡着,而是醉意难耐。
“热。。。”
她像个小火球一样,隔着衣服他也感受得到怀中温度,下意识又将她抱紧,不叫她乱折腾。
酒不醉人,伤心醉人。
她面上一片绯红,唇若丹蔻,面上哪一处都极为动人。
他数日未敢动她,生怕真将她逼上死路,但这一刻忍道极点,再忍下去,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与她能够亲近的时刻。
他不意于欺负醉鬼,但也只有这时候才欺负的了她了。
明明次次都是他占上风,可后来细想,他那一次不是受制于她?
一想她与慕嫣处境相当,便更心疼起了她,到后来在她面前连脾气也都不敢发了,乌苏都说他俨然成为妻奴。
可他是吗?分明她对他躲之不得。
他狠了心,将她压制在假山的嶙峋的石块上,用力朝那双红唇咬了下去,她吃痛,不断挣脱,但实在没什么力气。
“你们都对我不好。。。”她嗫嚅道,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来反抗,身后的石头硌得她背疼,她只有以双手攀在慕湛肩上,寻求依托。
他的目的不在那一对诱人唇瓣,手指向下游荡,仍不是终点。
记得去年一同前往青原郡时她还是个胸途坦荡的女娃,这也没多久时日,她在他滋润灌溉下,身体玲珑有致,胸前虽说不上可观,可也不止二两肉,他的手握上去,稍稍盈余,却是刚刚好。
卫泱在醉中,却不糊涂,即便看不见在自己身上种下孽种的人是谁,也早已熟悉他摩挲的力度。
身体的记忆比脑中记忆更敏感而长久,因前襟被迫敞开,她浑身哆嗦,更紧地攀着他。
慕湛也是一震,在这个时候她从未主动靠近过他。
他得到鼓舞,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更是卖力安抚她的小汤圆儿,另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亦是尽他所乐地揉弄。
卫泱本就没什么力气,因他的动作她已软成一滩水,如不是他的手托着,怕是就要跌下去粉身碎骨了。
她本能地寻找可靠的温暖源泉,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柔嫩的脸颊在他的面上摩挲,好在他今日剃了胡渣,不觉粗糙。
“c I a o!”
慕湛下腹一紧,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他沉声低吼,扯下大氅披在雪地上,将她压倒在黑色的鹤氅上。
她一身素衣雪白,光裸着的两条腿比之雪地白衣,更加洁白。
因冷气袭击,她迅速将两条腿缠上他的腰,寻求着一个温热依托。
慕湛用自己那万恶之根狠狠刺入她全身最娇嫩的地方。
“啊。。。”她痛叫出声,双手成拳推搡捶打着他要他出去,慕湛不听醉鬼的话,继续醉生梦死。
冰天雪地,彼此是唯一热源,就如同两只相依为命的兽,靠□□时彼此身上散发的热度取暖。
卫泱怕冷,两条腿越夹越紧,慕湛只觉自己身下千军万马瞬间溃不成军。
她也传来娇娇哭音,那声音却是最好的催情剂,他已重振旗鼓,势要将日后见不到的念想在这一刻索取尽。
他揪着她的发,吻着她脸上的泪,疯狂进攻。
这夜不该消停,雪下一夜,他与她一夜相拥。
作者有话要说: 慕狗的十八般武艺
此章有删减
☆、旧事
卫泱第二日睁开眼时浑身酸痛难耐,只能微微侧过脑袋,见身旁慕湛还在睡着,不想去理他,但他一翻身,右臂横在她胸前,好生嚣张。
见他肩上一直怒目而视的鹰,卫泱心若被鹰爪紧抓,过了些许阵子,才缓过来。
嫌恶地要躲开那条肌肉贲发的臂膀,却不想惊动了他,人还在梦中,手确已掐上纤弱的脖子。
卫泱艰涩呼吸:“是我。。。”
慕湛警觉度实在太高,梦里的风吹草动都能令他惊醒,方才卫泱碰到他臂上旧伤,他便以为是过去噩梦重演。
她没由来被差点儿掐死,慕湛有愧,对着她负气的背影道:“我并非有意。”
卫泱披上外衫起身:“就算有意我又能耐你何?论武力智力,我那一样拼得过侯爷?”
“昨夜是我趁虚而入,但你我本是夫妻,这些都是你应受的,公主昨夜的表现令臣很是吃惊,看来那臣的惩罚是奏效的。”
响亮的耳光声打破清晨寂静,卫泱打完这一巴掌,身子还是微微在颤着的。
“公主因被心上人拒绝而迁怒于臣,臣未免太无辜。”
“你说过不会再提那日。”
“只怕不提公主便认不清自己的如今的身份地位。”
她的性子刚烈,不容慕湛一再侮辱,此时到底仗着卫兖在这儿有了底气,加之他明天就要走,才敢打这一巴掌。
“我的境地自己清楚,也请侯爷看清前路,卫泱别的不敢妄言,但总是要比侯爷活得久一些的,这世道没有谁比谁活得更好,活得久便是唯一的胜利。”
他背着晨光而立,在她面前形成一片巨大黑影,顷刻间,卫泱眼前万物消灭。
他吻得汹涌且有着一贯的狠戾,卫泱倔在心中,也不想屈服,利齿咬破纠缠不清的两片唇,也不知是谁在淌血。
他一掌托住她的后脑勺,稍一用力仿佛要将她的脑袋捏碎,但那力道不敢再重一分,怕她疼,又不得不将她桎梏。
“公主多虑,慕湛这生还没遇到值得留恋的东西,但公主是个例外,为夫怎么舍得抛下公主独自而去?”
卫泱没想过他今日会一反往常地又凶悍了起来,待她走后,又是屈辱。她宁愿他时时刻刻待她如此,也不愿时好时坏,仿佛她不过是一件玩物。
与慕湛小闹一阵气得她头痛,有什么东西揪着心口毫不松开,她扶着胸口出去,喊着伺候的丫鬟去煮粥。
不过一抬眼间,没等来丫鬟,却等来不速之客。
“二哥。。。”她耐着身体不适,唤了一声,一如往日,藏住所有脆弱。
因她一手扶着柱子,袖子下滑,露出一段皓腕,红痕刺眼,瞒不住辛涩。
卫兖一瞧便知那道红痕是怎么来的,慕湛对待女人素来没有温存,但他曾信誓旦旦保证过不会让卫泱受一丝一毫的苦,卫兖像是心上被刺一刀,对于已麻木的他而言,是这一刀提醒他还有痛觉。
他的眼盯着卫泱手上的痕迹不能挪开,卫泱亦察觉,不紧不慢用袖子掩住。
“二哥不用同慕湛下山去么?”
过了昨夜,她脸上再无小女儿姿态,待他是尽可能的陌生与疏远。
卫兖知道这是她的惩罚。她是个狠心的小姑娘,说到做到。
“不必。”
“那陪我走走吧。难得有旖旎山景,我却从未观赏过。”
新雪覆在红梅枝头,压低千枝瑰丽,狂烈冷风吹过,雪花与梅花共舞,飘向山下人家的方向。
卫泱今日穿一件大红色披风,衬得她面色明媚。她本就是明媚飞扬的性子,只因在宫中那样的地方见不得鲜活的一切,她为卫家门楣,为母亲声名,故作老成稳重去迎合宫中规矩,这些年只因皇帝不喜欢红衣,她唯一一次穿红衣,竟是出嫁那日。
她望着山下的闹市,心情开阔了起来,回过头冲卫兖一笑,灿若桃花,卫兖浅笑,又向前一步,靠近她的身后,与她共居凄寒高处。
“我听他们说,二哥在草原上有位相好的姑娘等候多年,二哥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家,若顾及那位姑娘的身份,我可以叫温伯父认她做义女,往后二哥身边好歹也有人照顾。”
“我与图朵并非慕湛他们所想那般。”
“二哥若再不娶妻,等陛下下令指婚那日,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卫家待我有恩,只要是有利于卫家之事,无可不为。”
卫泱从枝头拈一朵梅,花瓣沾着雪水,不带尘埃。风从她掌中夺走这一朵嫣红,送入人间。
她不说也知,这世上没有报不完的恩德,他要走那天还是会走。
向西可望到练兵场黑压压一片,正是慕湛领兵誓师。由高处观望,气势恢宏。
卫泱指着军营的方向:“他真风光,论功绩,这些年你与大哥也无法和他相比,我一直以为我与他是仇人,这一刻站在高处看着他,才发觉原来我与他才是世上最深羁绊的人。”
“他出征的日子,将你托付于我。”
“说件趣事与二哥听。二哥也知道当初慕湛能入朝廷位列二等侯爵,是我从百余人的名单里帮陛下选出来的,但是二哥一定想不到,我六岁那年在草原上曾无意救过一名刺客性命,竟也是他。”
卫兖眉一皱,这事听起来的确不易置信,然而慕湛曾经是险些丢了性命的。
卫泱连连一串哈欠后,伸了个懒腰,舒展了身子,笑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今个儿才瞧见他右肩上有苍鹰的刺青,还有一道十字伤疤,即便当时记不得他的脸,那刺青是忘不掉的。”
“竟是你。。。我曾听他提过此事,却没想过是你救他。”
“所以二哥不必对我有愧,因缘际会早已注定。卫泱命中注定要有与他有一段纠缠。”
“你若不愿,趁他出征这段时日回到卫家,你大哥会替你做好安排。”
“我朝女子将贞节看得比命还重,当年阿娘就是先失身于阿爹才不得不嫁于阿爹,我若再嫁,岂不有失长公主颜面?况且如今的皇上仍然姓谢,朝廷仍然是谢家的朝廷,皇上要我嫁给慕湛时阿哥拦不住,现下仍然如此。我想不明白,为何在京中时慕湛还是陛下宠臣,如今陛下却要除去慕湛。。。”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北平王再怎么隐瞒,慕湛母亲的身份还是泄露了出去,身居帝位,本来就是错杀一百而不错放一个。”
卫泱恍然:“原来如此。”她语气突然紧促:“那你呢?可否安全?”
“有义父庇佑,陛下不会察觉。”
“原来不是陛下要杀谁,而是父亲想让他杀谁。”
“你嫁到武威,义父才最是难过。”
“可却是他亲自送我来此的。”
“此次我前来,他特地嘱咐我提醒你照顾自己。”
“他不该将我嫁给慕湛的。”
最委屈的不是这些年为卫家,为母亲一再向皇宫求全,而是她原本最该信赖的人,却是亲手推她入火坑之人。
卫泱吸吸鼻子,焕起精神:“至少嫁的不赖不是么?慕湛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个好归宿,但至少我在武威也没受过别人的气,他还找人治好我身上所有旧疾,如今我能品到世间百味,能用自己的笔迹写书作画,全都是他赠予我。我刺他一匕首,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也没要我用命还他。我虽说恨他讨厌他,但心里清楚着呢,他待我已是不错。”
她脸上的笑与他方才所见她手腕上的红痕形成鲜明对比,卫兖了解卫泱,皇帝逼她离家给她下毒她不怪皇帝,他将她亲手推与慕湛她不怪他,慕湛欺她辱她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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