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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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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泱向来不会追问什么,这次依然如此,明知卫桀未说的话中藏着令她失望的事实,更不敢问。
她鼻头泛酸,将手里的平安符系回到卫桀腰间:“不论发生何事,你们永远是我的哥哥,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牵连。”
作者有话要说: 哟呵动心啦动心啦
☆、私奔
昭帝难得腾出时间来见卫泱,舅甥两品画对弈,意味却和当初已有所不同,卫泱到底年轻,棋技虽高,但比不得昭帝阅历,一盘棋速速结束,她苦苦一笑,昭帝察觉问道:“为何苦笑?”
卫泱道:“看来往日下棋都是舅舅有意让着卫泱,卫泱还自信是自己棋艺高明呢。”
“你是朕的外甥女,自然哪一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
“如今苒姐儿有了身孕,舅舅又要做父亲了,不知舅舅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昭帝没料到卫泱会突然提这一茬,楞了好久,道:“生个和你苒姐儿一样温柔体贴的女娃最好。”
昭帝自登基以来,便饱受江山权势拖累,在权势汹涌中,看不清自己内心的滋味如深陷漆黑深渊,他自是不想卫苒腹中是个男孩儿,且卫苒是卫家人,又怎能生男儿?
昭帝未说明道理,卫泱却也是懂得,卫泱瞧见昭帝鬓角生了白发,起身道:“舅舅你别动,我瞧见白头发了。”
说罢便上前帮昭帝拔了头上银丝,但走近看才知昭帝头上生了不止一根的银丝,数不清的银丝掩藏在黑发下,卫泱眼眶湿润,直到昭帝催促:“怎么还没完了,难不成想拔光舅舅的头发?”
卫泱道:“卫泱不敢。”
卫苒携着微凸的小腹来与舅甥二人用膳,卫家姐妹二人虽在姐姐妹妹想叫,但关系绝不亲近,昭帝忙着为卫苒布菜,卫泱不曾见他对那个嫔妃这般体恤过。
晚膳间传来东北的捷报,昭帝喜怒都藏心底,卫泱猜不透昭帝心思,而那打胜仗之人是她的夫婿,她却也无任何开心模样,只有卫苒客套道:“驸马又立军功,真是恭喜妹妹。”
卫泱道:“驱除敌寇保卫国土,是男儿的责任,驸马不敢邀功。”
昭帝“哦”了一声,故意扬高语调:“朕一项赏罚分明,驸马有功,就该赏。”
用过晚膳后卫泱匆匆告退,回去一路只觉得背脊发凉,如今东阳城中的每一人都愈发陌生,不知是她来错了地方,还是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回去的时候卫家已经熄了灯火,她因怕黑,屋前总要留一廊的亮灯,顺着光亮回到屋子,一日在外浑身酸痛,等洗漱过后是挨着枕头就睡的地步了。
临睡前瞧见窗台上一方小小花盆,里头埋的是慕湛派人送来的种子,她有些好奇这花长开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想那蛮人在西北长大,从未见过珍奇名贵的花草,想这也不会是稀奇的东西。
夜里噩梦,她明明在草原上自在奔跑,突然狂风大作,恶狼向她扑来,那恶狼幻化人形,微红的发,猩红的眼,眉目凶恶,情境又突然变化,她与那人□□地躺在天地间,他用长鞭鞭笞她,用牙齿撕咬她,他要让她挫骨扬灰,不得轮回。
她惊醒时满头冷汗,所有怨气都发在慕湛送来的种子上头,唤来丫鬟将那花盆移走。
第二日夜里恰逢宫宴,卫苒怀胎百日又逢生辰,皇帝特设宫宴来庆贺,可见对卫苒的宠爱。
卫显与卫泱兄妹替卫家人入宫,卫显如今在朝中风头正盛,到处都是巴结之人,卫泱在宫里头年纪相仿的公主王女皆已外嫁,相熟的只剩几个妃子,席间有说有笑,她在西北的见闻也为这群身处深宫的女子添了分乐趣,直到卫显身旁没人了,卫泱才端着酒樽去找卫显。
卫显闻到她身上酒味,就得知她今夜趁兴多饮了几杯。卫烆现在正带着卫兖南去视察,家中好不容易松口气,上次兄妹二人这样相聚还是在武威城,一别多日,时境都不大相同。
卫泱给卫显的杯中斟上酒:“不知日后战事一起,我和阿哥还有没有这样一同喝酒的机会。”
卫显接过卫泱斟满的酒,一饮而下:“既然这次回来,便留在家里吧。”
卫泱苦笑:“汤圆儿名义上还是慕湛的妻,该走的时候还是要走的。”
卫显微微一怔,卫泱好似一夜长大,她的变化令卫显觉得苦涩:“当初哥哥没能护你,眼睁睁看你嫁给那蛮子,如今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万万不能将你再还回去。”
卫泱道:“我也不能赖在哥哥身边一辈子,当一辈子老姑娘。”
“为兄养得起你。”
卫泱凑近卫显,趴在他怀里:“阿哥记着今日的话,往后不论发生些什么,都要好好护着汤圆儿,不准责怪我,不准让我受委屈,像我小时候一样。”
“你这丫头是蹬鼻子上脸。”
“那得你肯让我蹬才是。”
兄妹二人低笑,引来不远处的卫苒,卫苒身子重,行走都有侍女扶着,眼下装作亲切模样,笑容亲和而不真实:“大哥和泱泱又跑来偷酒喝了?泱泱毕竟是个姑娘家,大哥不能老是灌她酒。”
卫泱回道:“是我给大哥灌酒才是,怎么苒姐儿不用陪在陛下身边?”
“陛下饮了两杯圣体不适,陈公公扶陛下去休息了。卫苒没想到今日大哥和小妹都肯赏脸前来,有家人陪着,倒不觉得孤单了。”
卫泱道:“这些人都是来替苒姐儿庆贺的,苒姐儿怎么会孤单呢。”
卫苒道:“原以为大哥不喜这种俗气场面呢。”
卫泱和卫显谁都没说是卫泱央着卫显前来的,在宫人的耳目下兄妹三人寒暄了一阵,卫泱提议要卫显陪自己去浣溪宫看看,兄妹二人才告退了卫苒。
浣溪宫的宫人都被派卫苒的宫里伺候了,房梁上都覆了尘,幸而是两朝公主居住过的地方,虽落了尘埃,却不见宫殿变得陈旧。
卫泱道:“谁能想我会在阿娘住过的地方住上六年时光。”
打更的宫人而过,见是这二位,行了礼报了时辰,又行向另一个方向。
卫显道:“时候不早了,慕嫣尚在等我,我们回去罢。”
卫泱听卫显要回去,神色闪过一丝慌乱,拉住卫显的手道:“阿哥不陪我再走走吗?”
卫显回头,目色冷峻了起来:“卫泱,我以为你向来有分寸。”
“阿哥在说些什么?”
卫显只有在她犯错时才会直呼她的名字,卫泱眼看瞒不住,又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死死拉住卫显的手不让他走出浣溪宫。
“你明知道慕嫣与三哥情投意合的!”
卫显回头冷冷看着她,不留半点温情:“知道又如何?早在我要娶慕嫣之前,我便知道。”
“那你为何。。。”
卫泱的心思被卫显一眼道破:“你可是在想你亲自安排的人送慕嫣出城,怎么会有错?”
卫泱见事到如今,从来她与卫桀的小把戏就没有逃得过卫显双眼的,她吸口气,松开卫显道:“阿哥早就知道她会走?”
卫显转过身来,平和地抚摸她的后脑勺,和往日里一样,“汤圆儿该是最懂阿哥的人。”
卫显大步离去,不久后卫苒带着宫人来到浣溪宫,卫泱瞧着来势汹涌的卫苒,并未打算与她周旋,正欲告退出宫,却被卫苒身边的宫人拦住。
“小妹放心,这些都是大哥的人,不会伤害你的。显哥哥托付我看护你,他回来之前,你便乖乖呆在我的视线内。”
没了旁人,同门的姊妹变得比敌人还要疏远三分,都是高傲的性子,谁都不愿低头。卫苒经历了流产丧夫,再被皇帝强夺到宫里面,如今独占盛宠,终于是苦尽甘来,她厌弃了从前的日子,往后她要做人上人,别说卫泱,整个卫家都要高看她一眼。
她却低估了卫泱的性子,那时她本该应慕湛帮皇帝占了她恨他恨得入骨,但慕湛要娶卫泱时,她却没少从中煽风点火,促成这对错的姻缘。慕湛的荒唐事她素有耳闻,她当时已是妇人,比谁都更清楚温柔的夫婿是才是女子这一生的渴求,还是夏王妃时一群深闺寂寞的少妇总爱找她牢骚,她们约莫是寂寞久了,谈起男子,都向往慕湛那般粗狂的,私下喜爱谈论他那一处,说是天赋异禀。卫泱那纤弱躯体,送到慕湛的床上便是至少得被折磨掉半条命,卫苒原以为这卫泱的棱角会被西北的大风和慕湛磨得温和,却不料还是这副让人发恨的模样,比她离宫时更甚。
卫泱冷冷一笑,挑眉看她:“苒姐儿这时不该拦着阿哥吗?追回了慕嫣,只怕阿哥的心又不在苒姐儿身上。”
“你胡说什么!”卫苒猛得站起,双目怒瞪。
卫泱反笑道:“我说什么苒姐儿自己清楚就好,有些话放不得台面上来说。”
卫泱原没想卫苒会如此大的动静,竟敢要伸手来打自己,她动作比卫苒更快,卫苒巴掌没能落下来,就被她闪躲开来。
卫泱见自己动作这样迅速,竟然不忍轻笑起来,幸而周遭的都是卫显的手下,见二人要生事,连忙劝解。
卫苒以为卫泱在嘲讽自己,想她竟然无礼嚣张到这地步,却不知卫泱不过在笑自己如今眼疾手快,不比当日的迟钝了。
慕湛脾气暴烈,她又是嘴上不肯服输,慕湛不愿动嘴时就要动手,她才练就了这样的反应力。
卫苒渐渐消了气,理了理衣容,从容道:“是我怀孕期间情绪不定,差点做了错事。”
到了后半夜卫显亲侍才入宫接卫泱回去,卫泱端坐久了,恍一起身,眼前一花,她却不愿在卫苒面前显得软弱,站稳脚,朝她瞥了一眼:“那些旧事就烂在过去吧,苒姐儿也要向前看才是。”
卫泱被送回卫府,没见卫桀与慕嫣身影,卫显脸上挂了彩,卫泱自记事起,还没见卫显这般狼狈过。
卫泱叫下人打来热水,自己用热毛巾去敷卫显脸上青紫的地方,却被卫显一把拦了出去,一个不稳差点跌坐在地,好在扶住了一旁的椅子。
卫显一双鹰眼凌厉:“可真是长出息了。”
卫泱拿着毛巾一怔,见卫显这样说,她也来了性子,索性将毛巾一扔:“大哥强取豪夺,你之所为与慕湛又有何异?”
“闭嘴!”
耳光声响彻厅堂,下人站了一排,垂头互望,进退不是,直到卫显喝了一声:“滚!”
他原是气头上,以为卫泱总会懂事,偏偏他最信赖的人又火上浇油来,一气之下动了手,这是他第一次打卫泱,直到巴掌声响起,他才恍然,这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他怎么舍得打她?
卫泱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不可置信,亦无所希冀,眼里只剩冰凉的绝望。
到底人都会变的。
“泱泱。。。”
卫显艰涩出声,换卫泱一声苦笑:“你以为你与卫苒的事我不知?你以为当你怂恿舒严去武威偷地图的事我不知?只要你一日待我好,我仍可当这些事从未发生。你说要接我回家,却是要置我丈夫于死地,我大哥究竟何时变成了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了?”
她本明白,权势之中,没有君子,却不能接受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算计。
以卫显对她的了解,明知她不可能看舒严被慕湛处决,知道无论她如何做都会触怒慕湛,却仍要以她来做赌注,离间慕湛与淮南王的关系。失去淮南王的支持,等慕家由慕沂接掌后,慕湛便孤立无依,牺牲她与舒严这些不懂大局的小儿女又算什么?
“卫桀如今是军中的统帅,兀自离职你可知是何罪?卫泱,你何时如此不懂顾全大局了?”
“为了你们所谓的大局我有家不能回,为了你们的大局我嫁给了我不爱的人,为了你们的大局我要做寡妇,只因我生在卫家,就必须如此吗?”
卫显一巴掌激出她所有愤恨,势必在这一夜发泄殆尽:“我又何尝不了解阿哥呢?你从前利用苒姐儿控制夏王,如今利用慕嫣牵制北平,你们从来只会利用女人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卫显淡漠道:“我用十座城池换来慕嫣,绝非为达到什么目的。”他的喉咙微微滚动,像是有话咽了回去,末了剩一句:“若说目的,只是为了娶她。”
卫泱怎么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她眼里的卫显,杀伐果断,儿女□□早已埋葬沙场,他现在谈起情爱,倒令卫泱陌生。
卫显淡淡看了眼卫泱红肿起来的脸颊,叹息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去歇下吧,有事明日再说。”
☆、卫显
卫显回到房中,府里灯全灭了,也无点燃的烛火是在等他。他记得幼时母亲在夜里总会燃一盏灯,起初不知缘何,后来才明白是在等父亲。以前和姚氏生活时,她也会燃灯等他,但他从不去她的房里。
卫苒嫁了夏王,他娶了姚月娘,往后是各有生死了,但牵连不断。他向来不喜藕断丝连,与卫苒之间与其说是旧情难断,不如说是相互取暖。
慕嫣不会为他点灯,她学女红,做羹汤,虔诚求佛,都不是为他。
她是他弟弟的爱人,抢了如何,他这一生步步为营,这却是做过最畅快之事。他点燃灯,突如其来的光亮没能将慕嫣从梦里面唤醒,她翻了个身,正好面朝着他。慕嫣平日里一身英气,这时却只剩孩子气,他想到卫泱,他最疼爱的妹妹,她在西北之日,无人会如自己呵护慕嫣这般呵护她。
异土新人,卫泱比慕嫣更不好过而已。
他在战场上舍命,朝堂上机关算尽,不过为了权势,有权势才能守护家人。从小这两个弟妹就像负累,他所做一切都只希望他们能少受这乱世的折磨,谁又懂他苦心?说是负累,倒不如说是他命中的一部分。
慕嫣突然睁开眼,如梦惊醒,眼里一瞬间闪过警惕。
这是四月天了,少年时候路过小村庄,与同伴调戏洗衣的姑娘,说姑娘的笑脸好比四月春光灿烂。
明明是春和景明的天,他最在乎的两个姑娘却都是一脸愁容。
“你回来了。”
慕嫣声音里带着倦意,她是和衣而睡的,想必是在等他。
他今日里与卫桀打了一架,为眼前这个女子,好生畅快。他亲眼看见她在自己弟弟面前如四月春光,在自己面前却是十月寒霜。
当初吸引他记忆的,是她如火的热情。
一双素手搭上他的肩,动作生硬,她轻轻卸下他的外衫:“我想过了,要是不能走,便安心地留在你身边。”
她虽在西北长大,自幼受的管束不比中原女子繁多,但极为聪明,来东阳城的短短数月,早已学会中原人的话里藏话。
她的言语虽内敛,动作却暗示十足。
心里念念不忘的女子主动邀约,他不会拒绝,却心有不甘:“你会后悔。”
她素来是爽快的性子,不爱婆妈,听他这样说,索性罢手,瞪眼道:“那你要如何?男人娶女人,不就是想和她睡觉吗?你这又算什么?将我当金丝雀养着吗?卫显,我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如果你不能驯服我,就算没了翅膀,我也会想方设法飞出去。”
卫显冷眼瞧着她:“你想飞到什么地方去?一对稚鸟,怕是还没飞出十里远就被被迫折回。”
提起她的心上人,她气焰才灭了,眼皮耷拉下来,像只受伤的雏鸟。
“我心悦他。。。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了,卫显,若他不是你的弟弟,现在我们俩早就远走高飞了。”
他哼道:“倒是我的错了?”
他极可能用冷漠掩饰心里的不平,她第一眼看到卫桀便喜欢上了,呵。。。他又何尝不是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勾去了魂魄?
想他沙场多年,竟为一幼稚丫头急了心性,他索性笑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肯跟我睡,不是你那方面不好,是你不敢,你怕我不是完璧之身。”
慕嫣无话不敢言,正是这份无拘无束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
心爱的姑娘,谁不想得到。
他长吁一口气:“你再无后悔的机会。”
碧纱橱外红烛湮灭,室内只余一豆灯,即便有一双影在作陪,还是显得孤寂。
她的动作很慢,他耐心十足,有一个月落的时间供他采撷这朵娇艳过人却满枝利刺的花。
他见过许多美人,自成年开始,皇帝会赏他各种美人,热情的,冷艳的,柔弱的。
绝色不过卫苒,于他而言不过是用来取暖的一具躯体。他对女人的身体动性,却从未动情。
慕嫣虽在风沙中长大,但肌若素雪,无一处是瑕疵。她穿马装时英气十足,矫健男儿也不是她的对手,但退下那层层保护,她不过是个娇弱的姑娘。
原来大漠里盛开的最绝艳的花,也需呵护。
两年前的那段时光仍如昨日,他与队伍从西域归来,因去给卫泱挑选礼物,他命离队而行,路遇风沙,一众人迷失在大漠里。
他虽有在大漠行军的经验,但正因如此,更明白大漠里的生死,十有□□由天意来定。
从西域买来的马匹中有一匹马倏地狂奔,无人能驯服,他正欲亲自驯服这烈马,少女着红衣从天而降,将烈马驯服。
他记忆中那少女便是上天赐予。
她年纪不大,但眉目间却透露着对他们这些中原人的不屑。她以为他们是在大漠走失的商人,显然已是屡见不鲜这情形,放言闭眼也能带他们走出大漠。
那姑娘单纯得可爱,竟真闭眼领着他们向前行走。
卫显从记忆里醒来,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红色兜衣,不知该脱不该脱,纤细的十指抱着双臂颤抖。
他俯身而下,用自己的全部将她包围。
他只欲吻她,她却别过头道:“熄灯!”
他嘴角扬起,不论平日里多正经的男人,在床上都是流氓。
“熄了灯还怎么看得清楚?”
少女脸上蒙上红晕,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羞赧。
面对心上的姑娘不用多久便会动情,他未给她后悔的时间,直接挺身而入,要有多狠便有多狠,只希望她记得住这疼痛。
“啊——出去!滚出去!”
他的好姑娘疼得抽泣,却除了第一声咒骂,再不敢说半句话,甚至不给他呵护的机会。
爱欲溢满空室,也不知何时最后一只蜡烛也燃尽了,烛泪凝结,她的眼泪却还在簌簌流着,她在颤抖,在怕。
他未敢尽全兴,只怕惹怕了她,以后只剩一具行尸走肉与他同床异梦。
这日发生的事太多,他也会疲乏,趴在她身上动地有些恍惚,忽而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她的泪粘在他胸膛:“对不起,我不该带他走。”
世上没有绝对的聪明人,她为情痴傻,卫显竟也包容。
权势之术最重要的是读心,这些小儿女的心他岂能看不透?他轻柔地抹去慕嫣脸庞涟涟泪水:“莫哭了,明早眼睛会肿。”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头一次在他面前痛快大哭,卫显知道她是在用她唯一所能做的方式保护她的爱人。
慕嫣愈是哭,他亦愈是懊悔,那打在卫泱脸上的一巴掌,打碎的不止是兄妹情,当初他的妹妹远嫁,可有人视她若珍宝。
原想算来算去,竟都是慕家兄妹占了好处,他向来只做有把握之事,原以为娶慕嫣回来,会对她好,令她比从前过得更好,到了今日她在怀里哭泣,才知原来他从没有信心能令她好过。
除了行军打仗,作弄权术,他再无一所通。
这一夜卫显都不能眠,他不知与心爱的人同寝而眠,竟要如此小心翼翼,他生怕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泣,整夜睁眼守着,直到黎明熹微,府里传来熙攘吵闹声,他披上披风而出,先嘱咐丫鬟守着门,莫让任何事惊醒了慕嫣。
叫嚷的人是乌苏,是慕湛身边的人,他向来看不起这些骨子里教化不得的蛮人,但乌苏是卫泱的客人,他才忍着不悦问是何事。
他耐着性子,那厮却不懂何为礼尚往来,一脚踹向院子里的花盆叫喊道:“你妹妹叫宫里的人带走了你还管不管了!”
卫显道:“她是大秦的公主,若无圣谕谁能带走她?”
“你们卫家到关键时候怎么没一个靠谱的?你那龟孙子弟弟不知跑到了哪里去,几天不见人影,你府上看门狗又不让老子进来,要不是老子硬闯,你现在还在美梦里呢。我不管她是不是你们大秦的公主,她是我们的将军夫人,我可不准她有半点闪失,你最好赶紧入宫把她带回来,我们将军也要回来了,依他的性子要是知道夫人被关进了宫,还不掀翻皇宫!”
乌苏骂骂咧咧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为何事,卫显更了衣,先去国公府上,管家说明事由。
宫中来人说是昨夜卫夫人流产,有人目睹嘉炎公主与卫夫人产生了争执,卫苒咬定是卫泱推她导致流产,皇帝派人带卫泱去宫里问话。
卫桀被卫显关在了军营里,昨夜家里便只有卫泱,出了事没人能护着她。卫显立即明白皇帝用意,片刻犹豫不得,先命人去军营将卫桀带入宫,自己也立马梳整入宫。
兄弟二人在宫门前会面,一言不发却是相视如仇,卫显身为兄长,不论是负气的卫桀还是卫泱,都是他的责任。他先道:“你我之事待今日后再说。卫苒的孩子不过是借口,慕湛即将班师回朝,陛下显然是为了威胁慕湛而找机会把泱泱关在宫里。”
自卫泱出嫁后,卫桀性子已是收敛许多,但唯独遇到卫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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