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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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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兖道:“臣多年来承蒙圣恩,万万不敢再有奢求。”
“当初慕湛以峦河北部三镇换得朕的嘉炎公主,朕心尤哀,我大秦国土不可失去,便只能委屈了卫泱。如今朕已查明慕湛的逆贼身份,卫泱万不能再跟着他了。若卫泱再嫁,定会被人说是再嫁女,朕心不忍,卫泱自小心悦于你,你如今也尚未娶妻,若由你来照顾卫泱则是再好不过。朕有意如此,想必卫国公也不反对。区区二品侯如何配得上我大秦公主?”
卫兖心里冷笑,若有朝一日昭帝发现他骨子里也留着乌桓人的血,是否又要卫泱做寡妇?
他面上坦然道:“臣对卫泱只有兄妹情谊,且臣与慕湛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落到如今境地,臣。。。臣替他难过,又怎可在他尚在之时便筹谋娶他的妻子?”
昭帝自己德行不正,却最欣赏行为磊落的君子,如今朝中人人都急着与慕湛撇清关系,就连之前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淮南王也不忘落井下石,唯独卫兖情深义重,仍当慕湛是号兄弟,在昭帝看来,若不问出身,卫兖的品德令他满意。
“此事不急,最终还要看卫泱意愿,你跪安吧。”
出宫的方向与浣溪宫背道而驰,卫兖离开重明宫,步步沉重,暴雨倾泻,他步子极慢。
像是有意在等着什么。
过去自己由重明宫而出,小卫泱偷偷跟在身后,他只装作不知道,由她胡闹。
或许是雨势磅礴,掩盖了她的脚步声。身后传来匆忙的跑步声音,他有一瞬间期望是她,但回头,不过是送伞的宫人。
那时叫慕湛娶卫泱,是为了青原郡一块沃土,而今事情到这地步,慕湛未来生死难测,而不论他生他死,牺牲的都是卫泱,没人算得过天。
那一处被雷穿砸而过的浣溪宫中之人,却无卫兖的烦忧。
因将宫门反锁了,殿内再无旁人,她来去都是赤着一双玉足,白晃晃地刺眼,慕湛躺在往日少女养神的榻上,二郎腿高高翘起,披散一头浓密的发,气息闲散与这宫殿看起来格格不入,却比旁人更适合在这个位置。
少女吃劲抱着一酒坛:“即便是神仙未必喝得到我珍藏,今个儿便宜你了。”
她向来懒梳妆容,在自己的宫殿里,更是一切随意,一身红色的长衫看不出结构,腰带也被她随意打结系着,头发用发带轻轻束着,眉梢眼角都是少女模样。
慕湛想,若不是他娶了她,她就只是个美丽的姑娘,生得再好看也是个孩子,是他令她绽放,是他激发出她最妖艳的样子,她往日为许多人而活,而她妩媚的模样,只为他一人而生,为他一人独有。
有了昨日的亲密无间,慕湛更无所顾忌,她刚将沉重的酒坛搁在案几上,气喘吁吁,便被慕湛长臂一伸揽到怀里:“以前当你爱喝酒,没想到原来是个小酒鬼。”
卫泱冲他胸膛一拳:“什么酒鬼,分明是酒中仙。”
他反驳:“分明是妖,才迷了爷的心智。”
她终究是个姑娘,即使入宫前也是名门之女,应是家教严格,也不知她如何染上酒瘾,竟在宫里藏起了酒。
他问起这事,卫泱脸上泛起红晕,有些难言道:“说了你也莫笑我,小时候吃了一回母亲做的酒酿圆子,就贪上那味道了,每天都得吃好几碗,后来没了味觉,吃了一会酒酿圆子,却发现口中有淡淡的味道,后来索性就恋上喝酒了。说来也不知怎的,我酒量奇好,鲜少喝醉。或许因为平日要装作一副懂事的样子,怕酒后露出真面目才忍住醉意的。”
宫中于她明明是万事艰辛,她却用轻松语气说出来,她习惯了苦中作乐,听的人却心疼。慕湛沉沉道:“我会让你成为这天下最自在的人。”
她不是重重森严戒备的保护下令他等凡夫俗子只能观望的名品花朵,她是在墙角山野,在严寒酷暑,在危崖绝壁都能开放的小白花,是世间唯独想让他怜惜的那朵花,她于别人而言的矜贵,在于她独一无二的出身与公主身份,而他欣赏她的坚韧与乐观,却不会因此认为她珍贵,因为于他,她最矜贵的是她本身。
卫泱性情自然算不上好,平时外表习惯波澜不惊,但却是喜怒无常的。此时喝了酒,在兴处,慕湛问什么她都乐于回答。
“那你为何又得了汤圆儿这名字?”
“还不是因我三哥愚笨?听母亲说我半岁岁大的时候就圆滚滚白嫩嫩的,可不像是汤圆?我三哥笨得很,记不住我名字,三岁多还不会喊妹妹,听大哥说我像汤圆,就只记住了汤圆。”
卫泱如今是一张鹅蛋圆脸,但身上纤瘦,他二三年前入宫第一次见着她就已经是细瘦模样了,慕湛想不出她肉呼呼的样子,道:“真想见见小时候的你。”
卫泱心想,其实是见过的,但她不愿再纠缠在莫名的缘分上,亲自为他斟上酒,举杯道:“没想到我与你也有一日能够心平气和地对饮。”
慕湛一饮而尽:“世事无常岂能都让你我料到?说不准。。。以后你的身份会比现在更要尊贵。”
她已是大秦至高无上的公主,比嘉炎公主的身份更尊贵,天下只有一人。。。
卫泱轻笑:“我宁愿过最平淡的日子,与心爱的人种几亩良田,栽几株柳树,他耕田我作画,他下厨我写诗,老了之后我们一起在自己亲手栽种的柳树树荫下,看着孩童嬉戏,这才痛快。”
她的心比皇宫的戒备更加森严,谁能令她心悦?慕湛庆幸自己没有再晚一步遇到她,她在最青涩的年华里被他采撷,他要筑起高墙,不让任何人闻到她的芳香。
且不论她心爱的人是谁,是卫兖还是别人,能与她度一生的只有他。
就算她瞬间枯死,也只能枯死在他手上。
“虽不知你心里装得究竟是什么,但我会耕田,也会下厨,你也算没嫁错人。”
“我真是未见过像你这般狂妄的人。”
“那你到说说,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她红唇沾酒,一张小脸灿若桃花,眉与目间不笑也含情。
她颔首道:“自然是我恨不得要千刀万剐的人。”
前一刻还春风得意的人闻言一怔,随即笑道:“我十三岁上沙场,数次与死亡擦肩,原来以前命大,都是在等你来索我的命。”
卫泱抬起眼问:“那若我真要取你的命呢?”
“你倒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也不知是轮狡诈还是论武力,你哪样有跟我比的资格,你的皇帝舅舅用千军万马未必除的掉我,何况你?我想狗皇帝再不济,也不会让你一个弱女子出手。”
卫泱道:“你真是不知道,你这副瞧不起人的嘴脸真是可恨。”
卫显刚一回府,慕嫣迎上来问道:“我哥哥呢?怎么还在宫里头?”
身后丫鬟将他披风接过,卫显淡淡道:“尚在卫泱那里。”
见慕嫣失望离去,吩咐一旁的管家道:“明日里看着夫人,哪里都不准她去。”
皇帝已决定在明日动手,到时候几千禁军包围浣溪宫,慕湛插翅难逃。皇帝原本没打算留活口,明日或许是慕湛所能见到的最后一个日出。
他本没料到慕湛会卸甲入宫,当初卫泱也是笃定以慕湛的性子,宁愿扫平东阳城也不会只身入宫的。他们都猜不出慕湛在筹谋些什么,那日他在宫里见到卫泱,卫泱笃信以慕湛的性子绝不会做对自己无益之事,但慕湛这人向来行事疯狂,没人猜得准他的路数。
入了夜卫烆叫他过去,吩咐道:“备好马车明日接你妹妹出宫。”
卫显问:“明日父亲可是要入宫?”
卫烆思虑半晌,“明日你先看卫兖出城,确保他的的确确出了东阳城,你三弟随我入宫,你在城里守着。”
若禁军弓箭包围浣溪宫,那里除了慕湛,还有卫泱。慕湛大胆入宫,无非确信皇帝还需卫泱来稳住卫家,只要卫泱在手,就不会是死路。
夜里连国公府都戒备森严,梁玉哭喊着她家卫苒可怜,卫烆觉得心头阵痛,便去祠堂守了一夜,卫苒还有娘亲疼,卫泱却早就没人来疼爱了。可笑他身为人父,却眼睁睁看着女儿成为别人手中的筹码。
这夜没人能眠,城中灯火熄了,仍有蝉鸣扰人。因才下过一场暴雨,空气里气息凉薄,打更人不慎踩入水坑,忘了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大人其实只是个孩纸。大家要还能看下去就请戳收藏吧~我奏四泽莫不矜持。
p。s呀,上一章末尾又小改了一下
☆、转机
慕湛不知自己怎么就沉沉睡过去了,二人拼酒,竟是自己输了。一旁卫泱穿戴整齐,斜斜倚在榻上翻书。
她的一双小脚踩在他腿窝处寻求温暖,十足的闲适。
慕湛穿洗罢,走到殿门前看了一眼,外头黑压压的,明明是艳阳天,却像黑云沉沉。能得皇帝动用全部禁军的人,大秦建国以来只有他一个。
卫泱合上书,走到他身后,望着外头那黑压压一片,道:“你可后悔?”
他翻身,双手由她背上轻轻一揽,将她揽进怀里,隔着酒香,道:“原本是后悔来着,但那日打开你这宫门见看你第一眼就不后悔。”
“话说的是好听,可谁不知北陵侯阅女无数,不知你这话跟多少女人说过。”
“你就当你是第一个听到这话的,女人笨一点才好。”
“你打算如何?”
“与你一起等死不好么?”
慕湛心里也在筹算着时间,皇帝用如此阵势对抗他一人,他启能不给皇帝回礼?卫泱在宫中,卫家人未必能泰若往常,他虽未带兵如城,但东阳城里还有个乌苏在办事,他留了一手,未让乌苏随军前行而是借送卫泱为借口早日潜入东阳城,召集城外山匪商议今日入城一事。
皇宫的戒备都为防他和卫家,卫家军队有一部分都随卫兖出城,皇宫的防守有薄弱处,只要宫中禁军动手,城外的上万土匪都会涌入城中。
不过鱼死网破。
他喜爱卫泱,虽不比他的命重要,但也分不出轻重。
见她眉头蹙着,他下意识拥紧他:“不论何时都跟在我后面,我会护着你。”
已经一日未有人送膳食,卫泱发饿,书也看不进去,摆了一局棋子,又“哗啦”全扫到地上。
慕湛取笑:“以前我在草原上养的狼狗崽子就这脾气,一顿吃不饱就撒泼。”
她怔怔道:“我怕。”
千支箭矢对着她,她的心也渐渐冷下来,皇帝怎么会想不到慕湛会挟持她?外面那些箭,对着慕湛,也对着她。
天色又将暗,东阳城已乱了一日,卫烆与皇帝在重明殿摆着棋,陈克庸不断来上报宫门前的状况,城里虽有卫显守着,但不敌土匪人数众多,也不知怎的叛军就攻到了宫门前。
皇帝视卫烆的脸色,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波澜,试问:“姐夫,眼下该如何是好?”
卫烆神色不动,云淡风轻道:“自然是派禁军守宫门了。”
皇帝为难:“那。。。慕湛那叛贼那里。。。”
“不值千余人守着。”
“可万一。。。有他的埋伏呢?”
慕湛在东阳城里有多少兵马皇帝和卫烆都心知肚明,那千余禁军哪是单单对着慕湛的?还是防着卫家。
卫烆这才慵懒抬了眼帘:“陛下意下如何?”
“姐夫的兵马还在西山。。。若姐夫可以派兵来援助。。。”
卫烆落下最后一子,皇帝的白子全军覆没,棋盘黑沉一片。
卫烆道:“陛下派人用箭对着我的女儿时,就不该再指望我会帮你。”
皇帝此时已顾不上尊严,恳求道:“姐夫,看在皇姐的面子上。。。你再帮我一回。。。”
皇帝提到谢尔行,刺到卫烆痛处,他推翻棋盘,落了一地黑子。
“你还有脸提你长姐?这些年你又是如何对待她的女儿的?”
正好目睹这一幕的陈克庸立在宫门口瑟瑟发抖,不敢进不敢退,皇帝厌弃地问道:“土匪打进宫了?”
陈克庸老腿一弯,扑通跪倒在地上:“是浣溪宫起火了!”
何止是火,比火焰更鲜艳的是血。
浣溪宫里,卫泱在入夜的时候煮茶,料定无眠。慕湛望着她娴静的样子,只觉岁月美好,在这一刻地老天荒也足矣。
卫泱将煮好的茶端到案几前,为他倒满一杯:“一天没吃饭了,补充些体力。”
慕湛接过茶杯,在手中微微转一圈,茶水透彻见底,他嘴角勾起一抹以为难测的笑:“纵是有毒,我也饮之如甘霖。”
正在为自己斟茶的卫泱停住动作,抬眼淡淡来布道:“合该下毒毒死你。”
说罢自己却痛快饮下,慕湛笑自己真是多心,她若要下药,前些日子的酒水饭菜都由她,处处是机会。
卫泱坐在一侧静静喝着茶,一抹残光暗色,衬得她剪影凭添凄凉。
慕湛十余年军营生涯,习惯了军营里彻夜不眠的热闹,这宫殿对他来说,精致有余,但始终太空旷,太凄清。
她在这样的屋子里度过了最需要陪伴的光阴,难怪心智比他所见过的其他女子更坚韧些。
卫泱见慕湛若有所思看着自己,道:“不要总是盯着我看。。。”
“你好看,我乐意多看。”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本以为是夸了她,但没想到对方毫不领情,反倒耍赖:“就是不准你看,好看也不许看。”
他觉得睡意来袭,晃晃脑袋,单手握住她覆在桌上的手,温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全部包裹:“送你的镯子呢?”
她道:“没扔的话大概是搁在首饰盒里了。”
那是害乌桓灭亡的镯子,她又怎敢随身带着,但慕湛却没想到这一点,他以为作为公主她阅尽世间珍宝,所以才不在意他送的镯子。
若是以前,折断她的手也得逼她带着,现在短短几月时境变迁,他也不强求她为他守着什么了,是他害她被几千只冷箭对着,比起这些,一只镯子又算什么。
卫泱见他眼皮微垂,道:“困的话就歇下吧,我还不困,有了动静就叫醒你。”
慕湛道:“说要护你的,还撑得住。”
“过来,阿姐哄你睡。”
她吟笑朝他伸出双臂,慕湛没能忍笑,瞧她眼下的模样,多了几分娇憨可爱,真有些慈祥长辈的模样。像是观音,却比那高高在上的观音更动人。
卫泱已将小桌搬下榻,抱着慕湛的脑袋搁在自己膝上,让他枕着自己。
慕湛想她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小时候我阿娘就是这样哄我睡的。。。很有用。。。”
“小汤圆要如何哄我入睡?”
他一近她的身就不老实,脑袋不听话地往她怀里钻,卫泱都由着他来。
“从前沙漠里有一只狐狸。。。他和狼住在一起,狼威胁狐狸说,若不从农户家里偷小羊崽子给他,他便要吃了狐狸,狐狸可怜巴巴的将自己的猎物都上交给狼。。。沙漠里的人家都恨不得活剥了狐狸的皮,但狐狸很饿很饿,有一天狼破天荒地给狐狸分了半只羊,狐狸十分感动,甚至忘了是狼把它害成这样的,这时候沙漠里来了猎人,猎人捉走狐狸,说若能将狼引导到设好的陷阱,就放过他。。。想不想知道结局是什么?”
卫泱低头,一看怀里的男人早就睡着,她叹口气,自顾自说道,“狐狸知道如果自己将狼引到猎人的陷阱里,不管狼会不会被捉到,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猎人不会放过它,狼也不会放过它。即便猎人放过了他,它也不敢再去偷羊了,沙漠这样大,除了狼,竟然没人会分给他食物。”
她的视线落在慕湛睡着的脸上,他侧脸对着她,因有异族人血统,他的鼻梁十分高挺,鼻翼紧窄。他的头发又粗又硬,在光下看是暗红色的。
他的眉骨分明,眉与鬓都似刀裁,又浓形状又好。
他不笑的时候这张脸看起来严肃阴沉,笑的时候,右脸上有酒窝,又像个没心没肺的野孩子。
“你一定不喜欢结局,因为狐狸始终是狐狸,也非善者,在狼第一次饿着他的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从沙漠里除掉狼,它。。。它。。。总之后来,这片沙漠再也不会有狼出现了。”
她从枕下抽出一只匕首,是当初在敦煌郡西域人那里买下的,那时想若慕湛再敢冒犯她,便用匕首来护着自己。
平常的东西入不了她的眼,这只匕首的外表镶着无数颗五彩玉石,衬在青铜上,光芒不会太夺目,却又保留了原本的艳丽。
将匕首从鞘中抽出,寒光刺眼,她没什么犹豫的机会,也没有犹豫的理由,那时在地牢中由他给的屈辱,又岂是一刀能泄愤。
慕湛因突然的寂静觉醒过来,下一瞬就感觉到了锥心的疼痛。
慕湛一手握着插在胸口的匕首,看着那遥遥后退之人,欲往前去追。
但这一刀刺得太深,他不过走两步就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他单手扶着一旁的柱子缓慢站起来“你。。。是狗皇帝让你给我下药。。。”
她越行越远,隔着模糊雾气,慕湛已经看不懂她的脸。
她背靠书架站着,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她的脸上似乎从不曾有表情。
“他是让我给你下毒。”她淡淡说着,“可是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说过,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我以为你不过说笑。”
“我何时跟你说过笑?”
她无数次对他说过要让他不得好死,也曾说过只要她想做的便没有做不成的,是他当那不过是她小孩心性,爱争强好胜。
悲愤由心底而来,他咬着牙拔了插在左胸的匕首,扶着书架步步靠近她,卫泱向一旁闪躲,但没想到慕湛中了一匕首仍迅速于她。
他将已经被血染得面目全非的匕首塞近她手里,单手扼住她的喉咙,竟将举起。卫泱用上双手也撼动不了他半分,适才想起他是与狼搏命的人。
若知有今日,那一年在草原上见到奄奄一息的他千不该万不该理他。
“原来公主美人计用的最好,是我愚钝,信以为真,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能甘于被我欺辱?公主好计谋,好隐忍,好。。。好胆量。”
“自从地牢出来后,我无日无夜不在恨你,我只想让你尝一遍我当日的屈辱与痛苦。”
说罢,用着仅剩的力气,又在那向外涌血的刀口刺了一刀。
她平日里见过最残忍的场景是拜他所赐,如今亲手将他教她的还回去。
她的脸上沾满了血,像本是她自己的血,慕湛骂了句“贱人”,却已经没有精力再伤她半点。
她用力将他推向书架处,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向外跑。
直到外室,透过回廊仍能远远看见他挣扎的模样,很快眼前蒙起湿意。
点火,烧屋。
一切毫不犹豫。
是恨,都烧尽了,是爱,也葬身火海。
卫烆和卫桀赶到浣溪宫,半边天都已经烧红,卫桀定了眼看了许久,才认出那在黑压压一片的禁军箭雨阵前,浑身血红的人是卫泱。
她站在那里,没人敢冲上去救火。
卫烆心头由绞了起来,咳了几声,有些难迈出步子,卫桀扶了他,父子越过层层禁军。
卫泱见是父兄,双腿瘫软,跪倒在地,双眼猩红,眼泪混着面上的血迹簌簌滴下:“阿爹,我杀人了,我杀了他。”
“我杀了他。”
她不断重复这四个字,眼前已经没了具体的形状,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压压。
卫烆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是噩梦,都已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好大尺度一章没发所以公主大人的恨来的很突兀呀。
但婚内□□是不能忍啊。她毕竟那么没人爱又骄傲,又并不逆来顺受。
其实这是个流氓与酒的故事,公主大人烈如酒啊,酒未尽,流氓先醉倒。
既然流氓醉倒了,那只剩酒的故事。
多说了,依然求评求收藏。
□□就这样完了,事后一切归于平静,静静等天亮,以后就是平铺直叙的日子。
还是求评和收藏。
谢谢还能看到现在的少数人们,虽然没评没收藏,可是看到点击不为零,知道有人在看,就很感激。
以本人阅历写不出什么大的场面,只有小仇小爱和狗血。
原本想把狗湛写成忠犬啊,但他确实是一个身体成熟的心机diao,公主大人其实没有一处能和这个心机diao比的,除了比他傻。
两人肯定不是合适的人啦。
哪有那样多的天作之合,多的就是尘世怨侣啦。
嗯反正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人。
☆、新生
距东阳城上一次的匪乱已半月有余,东阳城里人人自危,皇城脚下,也有大胆人士明目张胆指责皇帝无能。
一个连宫门都保不住的皇帝,如何保得住他们的命?百姓不需对皇权感恩戴德,他们只对有恩于自己的人臣服。
这些年,在沙场杀敌的是卫家人,除贼匪的是卫家人,卫烆虽贵为国公,抗震济灾一事仍亲力亲为,且不论朝堂中卫家排除异己的手段多么不堪,在民间是人心所向。
慕湛一事后传到北平王府,北平王心痛发作,一代枭雄黯然落幕。
慕嫣闻此哀讯几乎昏厥过去,连夜收拾好行李,决定天一亮就回去为父守孝。因慕湛已被除掉,慕嫣于慕沂兄弟也无价值,卫显派了亲信护送慕嫣回河西。
慕嫣想在临出发前见一眼卫泱。
卫泱半月未出门,平日里只让画扇照顾。
慕湛在探得芷心已完全不被卫泱接受后,想到在北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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