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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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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坐吧,本宫准了。”
  “。。。”
  卫泱叫他坐下,自己仍站在窗前,回首看他一眼,都是至高无上的恩赐。
  “本宫今日说要给你加官进爵并非戏言。”
  卫泱直入主题,连寒暄客套都懒得与他虚伪。
  “臣受不起。”
  “回河西,授你王位,与你父亲北平王平起平坐,西疆战事繁多,你若平定西疆,便是立了一等一的大功,何必留在东阳城与我阿哥争着北征?北征不是能速战速决的事,少说也得个三五年,据我所知,你至今尚未娶妻,即便真由你挂帅北征了,凯旋时依旧是个孤家寡人,一个男儿的大好年华劝浪费在了别人的棋盘上,若我是你,也会不甘。”
  “公主不必白费唇舌。慕湛的去留自有陛下决定,公主何必劝说臣离开呢?还是公主清楚臣是陛下用来牵制卫家的一颗棋子,只要卫家权势还在,陛下就不可能放臣离开东阳城。”
  道理都是心知肚明,一旦说穿,就像一段裂锦,再精致的绣工都无法缝合至完好模样。
  卫泱攀着窗栏的手渐渐握紧,不因慕湛不愿离去东阳城,因他说穿了一件事。
  她与他一样,不过是权势局中的一颗棋。
  因她背对,慕湛不知她的神情,但无妨,他想为难一个人,令那人难堪,法子多得是。
  “若真要臣回东阳城,不是没法子。只要臣的手上有能牵制卫家的筹码。这普天之下。。。”他轻轻一笑,有意拉长话音,“能做得起牵制卫家的筹码的,便只有公主一人了。”
  他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但奈何装傻卖痴也是卫泱绝活,她长叹一口,“若父亲真有这样重视卫泱便好了。”
  她成功引开话题,亲情的缺失总会引人怜悯,慕湛也不例外,他骨子里头的强悍令他怜悯起了这个少女。
  再多面孔,再缜密心思,不过是个对亲情求而不得的小弱女子。
  亲情爱情,永远是女人的死穴。
  她声音死水一般沉寂,慕湛听得痴了,便想溺死其中。她故作柔弱,更能勾起人的保护欲,这狂妄男儿生出错觉,这一刻,他能做她的天与地,弥补她一切缺失,成为她的唯一依靠。
  那日双手膜拜过她肌肤的澎湃心潮,对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少女的占有欲、望,以及因坚强的她不经意流露的哀伤脆弱,令他这一瞬间再不想伪装下去。
  一头狼,蛰伏是为了寻找完美的时机,以最小的代价捕获猎物。然而有时身旁的风吹草动,都可以使他失去耐心,错过完美时机,再更早的时候,付出相应的代价将猎物捕获。
  他走向她的身后,哪还顾着云泥之别的身份地位?这是注定属于他的女人,她将成为他府邸中最名贵精致的物件——拥著他,不过一霎。
  卫泱却没料到会是这样子的局面。
  天底下有谁敢这样对她?一个不知轻重的杂种,竟敢碰她。
  “放开我。”
  “公主莫怕。”他臂力惊人,可事实不过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力气,就令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恶毒轻薄的唇流连在她的耳畔,轻轻呵气,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那喑哑声音像是一只羽毛在她耳边轻抚,又如是一把锋利匕首刺向她的心间,“回东阳城后臣就向皇上提亲。”
  “放开。。。”
  她这时依然啰嗦。
  你看那灯花如昼,蜜语嬉笑,此夜绵绵,莫辜负良辰美景。
  一只手捂住她多话的嘴,一只手抚上这些天来日夜肖想的起伏弧线。
  隔着衣物,尚能感觉到那里柔软。那日替她更衣,发觉她因年纪的缘故一双小汤圆虽算不上丰满,但娇润挺翘,模样可爱,趁人之危捏了两把,便记住了其中滋味。
  “公主不知,那夜公主在军营给臣当靶子时,臣就想把公主带回西北,去臣打小生活的草原上,大漠里,狠狠地ci ao公主了。”
  这一世还有谁敢如此亵渎于她?卫泱替皇帝管理后宫、参谋国事,眼界高过寻常女子,但这一刻受到来自身体比她强大百倍千倍的男子的侵犯,亦是乱了方寸,恨不得与这淫贼同归于尽。
  “嘶。。。”一声明显的吸气在她耳边骚扰,她浑身打了个激灵,面色突地变得惨白。男人尖锐的牙齿咬伤她脆弱的耳垂,“臣帮公主更衣过,按中原人的说法,是已有过了肌肤之亲,而且不止一次,若传出去,大秦堂堂嘉炎公主与一个流着低贱胡人血的杂种有了肌肤之亲,在旁人心里头,公主可还会如往昔一般圣洁。”
  说罢,隔着衣物握住少女娇柔的手并不满意,穿进她的前衽,只隔一道单薄亵衣,放肆了起来。
  卫泱全身都被他钳制,挣脱不过白费力气。
  她深吸一口气,认命般闭上眼。
  “公主聪慧过人,臣也不必隐瞒,那些刺客的确是臣的大哥派来杀臣的,因东阳城若无国公大人准许,胡人不得入城,臣的手下无法护臣,臣便借着护送公主的名义离开东阳,引出刺客,将他们一网打尽,哦对了,算不上一网打尽,留了活口通风报信,正好这两天是那老不死的北平王的寿辰,老东西身体不好,但头脑清醒着,若他发现自己最满意的长子派了刺客去杀自己的弟兄,一定得气死半条命。”
  “侯爷的城府,卫泱比不得千分之一。”
  “殿下才是令本侯惊喜。”
  “虎毒不食子,北平王一定是错听了这句话。若我是他,定在你这孽障初出襁褓时,就将你扼死。”
  “臣相信殿下绝无虚言。”
  他最后一句话是咬牙切齿的,卫泱却因惧怕而察觉不到他与往日的不同,她逼迫自己正视男人的侵犯。。。
  既然阻止不了,就睁眼看着,记住他今日恶行,他日要千百倍奉还。
  慕湛见她沉默,以为她是认了命,于是也松了手。
  事情说开倒更好办。
  “既然公主已经知晓了一切,明日就不再同臣单独上路了,臣的黑甲卫也会与臣一起护送公主前往东阳城。”
  帮出神的她理理凌乱的前襟,末了不忘在她嘴角偷香一口,来日方长,驯化有期。
  卫泱冷着一张脸:“本宫会跟陛下说是你强迫于本宫,痴心妄想,总没有好下场。”
  她的心里头已经没了底,即便语气如常傲慢,慕湛依然看出破绽。
  宫里头没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嘉炎公主,还会有无数朵解语花的存在为皇帝分忧解难,但一个能打仗立功勋的慕湛,世上难寻。
  孰轻孰重不言而喻,卫泱知晓一切,又不甘心。
  她不服气,她不可能输给一个乡野来的匹夫,她不过是输在年纪太小与女儿身份上。
  可她能奈他如何?走到这一步,不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吗?她不明白为何会闹成现在这一步。
  慕湛前脚出去合上房门,便听到什么铁器由房门摔来的声音。他惬意地扬起嘴角,侵袭过少女酥柔的那只右手在空中握紧,脚步轻松愉悦地去与乌延卫会和。
  卫泱从不曾受过什么大的委屈,平日里憋在心中的事情有太多,充其量是只纸老虎,慕湛点起了火,她就要燃烧殆尽。
  眼泪再也忍不住,最后化成嚎啕大哭。
  她想阿娘了。
  

☆、黑铁

  慕湛不再向卫泱掩饰黑甲卫的存在,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美其名曰护送,更像是□□。
  慕湛将买来的女儿家新衫摆到卫泱面前:“不知你穿衣的尺寸,店里最贵的最好的每件各个尺码都买了下来,你挑挑。”
  男人狂妄,在于他以为与你有过肌肤的轻亵,便能主宰你的一切,即便你是尊贵无双的公主殿下,也比不过天纲伦常的束缚。
  卫泱瞥了眼陈列在自己眼前的衣物,说道:“下等的布料也敢拿来献给本宫?”
  粗布短衣都上身过,她有意为难,慕湛却不理会这骄纵脾气,想着昨晚对她失礼,才耐着性子:“一个姑娘家穿男装像什么话?”
  “我穿便是,啰嗦。。。快滚出去,我要更衣。”
  他以为哄她得下好一番功夫,没想到她这般识时务,令他有些摸索不得。
  卫泱心里想的却是,与你二人独处,占了上风有何用?待有一日天下臣民都看着,叫你难堪才是厉害。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英雄落魄也得乞求生存。
  不得说天家的女儿具有与生俱来的优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给她穿出耀眼光彩来。
  黑甲卫镇日除了打仗训练,再无其他可做,头一回见这样美的姑娘,仙女一般,纷纷抬了眼,挪不开。
  慕湛一个阔步挡道卫泱身前,与身后的队伍道:“备马出发。”
  卫泱嘲笑:“这还没当上驸马呢,倒摆起驸马阵势了。也罢,二十七八的老光棍了,头一次有娶上媳妇的可能,自然该得意些。”
  “爷虚岁二十四,十岁那年头一次上青原郡,正逢殿下出生,殿下可记清楚了。”
  自昨夜挑明后,他的态度明显嚣张许多。
  卫泱越过他:“本宫没兴趣知道你多大年岁,你几时生几时死也与本宫无关。侯爷怕是不懂我们汉人的历史,我们汉人的史上,还从未有过流氓做驸马的先例。”
  “正巧了,我们鲜卑人的史书里,多得是异国公主下嫁的记载。”
  卫泱眼里异光一闪,他以鲜卑人自称,对汉人政权是种藐视,狼子野心可以窥见。
  可随即她自嘲一笑,国已不国,皇帝无为,谁人不想取而代之。
  一些事她懂,朝廷的大臣都懂,山间匪寇懂,贫苦百姓亦懂。唯那高堂之上九五之尊不懂。
  行车期间慕湛一直同一人路上私语,卫泱不知他们在筹谋些什么,过了一阵子,又听慕湛朗声大笑:“阿六敦不愧为我们乌坦草原的第一神算子。”
  那人比慕湛较矮,身材更瘦,比之慕湛脸上尚能看出汉人血统,那人完全是个胡人模样,眼窝深陷,鼻梁高挺,倒也有一股子英气。
  卫泱只知道慕湛那样的笑容准没好事。
  路上黑甲卫以商队名义为掩饰光明正大走着管道,舒坦的很,卫泱白日在马车上休息,夜里每到一地,都要去夜市逛一逛。
  只是越往北走,城镇越是凄凉。百姓时刻得防着山匪突袭,又得小心胡人来犯,日夜闭门不出,各个精神不济。
  卫泱联想到东阳城的盛世,惭愧了起来。慕湛看出她心事,前来纾解:“生死有命,由不得人选,公主生在贵族之家,占尽天下财富,不是公主的错。”
  “呵。”卫泱冷笑一声,由慕湛面前走过:“生灵涂炭,不该怪你们这些打仗的人吗?”
  “要打要停全凭陛下与国公大人一句话,慕湛也不过效劳于君王,不至于罪大恶极。”
  说回来,苍生涂炭,最该诛的,仍是那不可说之人。
  卫泱心知肚明,可出生决定了一切,身份与立场都早已注定。
  北方天寒,卫泱站在窗前不觉打了几个喷嚏,仍不见卫桀音讯,她的担忧日渐。兄妹连心,这些日子的眼皮跳个不停,生怕卫桀出事。
  终于忍不住,还是去问了慕湛。
  与他每次说话需赴死的勇气,手心紧攥了几次,才勉强给自己一些鼓励。
  因时势逆转,她处于下风,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过来亲爷一口爷就告诉你。”
  驸马还没当上就相当爷,世上还有几人敢在她面前这样放肆?卫泱瞧着那一只脚踩凳放肆地坐着,丘八痞子模样对她下流。
  卫泱瞪他一眼,摔门而出。
  几日行车卫泱将慕湛身边的人都摸透了,与他最为亲近的除了留在东阳城的乌苏,便是这个阿六敦。阿六敦和乌苏两个一文一武,都自他小时候就做他护卫,从阿六敦的口中卫泱还听到一个叫做“叱罗”的名字。
  那个阿六敦虽是胡人的凶悍长相,可比慕湛懂礼得多,这些日子有个汉人妇人照顾她的起居,不可谓不贴心,后来卫泱才知这妇人是阿六敦的妾氏,对阿六敦又多了分感谢,故此对待慕湛与阿六敦时明显厚此薄彼。
  好在慕湛这些日子并未再为难她,这才平平安安到了青原郡。
  青原郡再往北就是草原,秋高气爽,在这里体现了个十足。卫泱许久为感受到北方的秋日气息,这久违的感觉亲切极了。翻过山就是青原郡,山顶日光和煦,凉风温婉,她立在山头仰面感受着风和日光,感受着故乡气息。
  琼山脚下的青原郡人烟鼎盛,在这里农牧并济,胡汉共存,难得是不同种族间能和睦相处,好似太平盛世的光景。
  远处飘来的无根之叶拂过卫泱面庞,慕湛伸手接住。
  这里是她的故乡,再往北。。。是他的家。故乡永远是神圣的,再放荡的游客,近乡之时都会变得肃穆起来。
  卫泱不知何时阿六敦与慕湛站在了自己身边,说着他们的话。
  阿六敦道:“乌坦草原近几年变化大得很,图兰家的老母马生了好几窝小马驹,咱们的妹子图兰也要嫁人了,她说。。。她等不动叱罗了。我听磨墩说,歩喇他们打算向东迁徙,对于咱们的后代而言,乌坦怕又要成为传说了。”
  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有草原的地方就有圣灵,就是家乡。短短百年,鲜卑族由辽东迁居到西胡,再由西迁徙回东部,仍无从定所。
  卫泱虽看不起慕湛,但对草原上的民族,是由衷的敬仰。她八岁前生活在青原郡,至今仍记得每年春秋狩猎都是胡人团体得胜,得胜后他们不会急着向手下败将耀武扬威,而是先朝着北方萨满所在之地整齐跪拜,即便寥寥几人,也生出百人大的阵仗来。
  热爱自己的民族与家园的人总是格外令人佩服。
  琼山上漫山遍野的山禽,慕湛兴起狩猎,黑铁卫各个整装待发,争先夺得头筹。
  卫泱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些高鼻深眼的异族人参与狩猎,不是为了那区区奖赏。
  狩猎是他们的生存方式,是他们骨血里头的本能。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满载而归,卫泱暗暗赞叹这一支队伍,只是打猎已经气势非凡,若真打起仗来,除了卫家的青衣卫能勉强与其一拼,其余的不知几人赶上前应敌。
  炙烤的野味香气十足,卫泱摸摸自己已开始叫唤的肚子,咽口口水,绝不让慕湛察觉她的期待。
  其实对她而言,佳肴珍馐与野味杂粮没什么区别,反正于她而言,都是尝不出的味道。现下口馋,只是因为实在饿了而已。
  阿六敦和慕湛人手握着一个串起兔子肉的枯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慕湛这人贱得很,若是要紧的事,会用鲜卑话说,而且十分故意,仿佛久等她露出听得到却听不懂的干着急模样。
  她摸清了慕湛秉性,她虽听不懂胡语,但读得懂表情,只看阿六敦此刻神色悠然,就知道不是在说重要的事情。
  过了一阵慕湛也觉无趣,便换回了汉话。黑甲卫的汉话流利,毫无胡人口音,这点也是令卫泱吃惊的。
  慕湛对今天的狩猎十分满意:“看来这帮野小子这些天没偷懒练习,逮兔子的本事更近一层了。”
  阿六敦道:“再厉害也比不过您这草原第一神箭手,我还记得当年我莫贺第一次带着咱们去狩猎,您拉弓的一箭就射中了狼王右眼,莫贺说这是天神赐予您的力量。”
  卫泱听他们说起童年琐事,不禁竖起耳朵来听,慕湛这般不要脸的,不知小时候是不是也一个样。
  只是似乎发现了她在偷听,他们很快换成了鲜卑话。卫泱无趣极了,又回到轿子里坐着。
  见她离去,阿六敦笑得不可言喻:“这丫头顶好看了,您若娶回去,公主一定会很高兴。”
  慕湛脸上也存着笑意,明明深秋季节,他的笑像三月春风一样。
  “只怕这丫头性子太烈,娶回去会让磨墩受委屈。”
  故乡是每个人心中最神圣的地方,而母亲占据着每个人心里最柔软的一席之地,这个强硬的男人许久未这般不含杂质地笑过了。
  阿六敦道:“只要一切按部就班,不久后咱们部落的仇,公主的仇,叱罗莫贺的仇,都会报了的。”
  风吹大地,乌坦草原的草儿被吹得向一边倾去,惊动了正在吃草的马儿。图兰妹子唱起温柔的情歌,等着狩猎归来的哥哥们。
  

☆、母亲

  青原郡郡守温之谦受过长公主恩德,将卫泱当做亲女,卫泱才与他说了卫桀的事,毫无耽搁,立马命人去搜寻卫桀的消息。
  令卫泱欣喜的是自家的大丫鬟芷心竟然自己找到了青原郡,主仆二人见面,当着旁人的面,少不了一番热泪做戏,等到了人后,泪水早就干了,芷心道:“小姐你真有先见之明,知道这一路上肯定不会太平,小姐把公主的印符交给了我我才平安找到青原郡,这路上我可是提心吊胆的,又得想着小姐安慰,又得顾着自己这一条小命。。。啧啧,离了东阳城,路怎么这么难走?”
  卫泱已换下广安郡里慕湛买来自己凑合着穿的衣服,一身素白浅紫相配的窄袖襦裙将她腰身清晰勾勒,芷心是她最贴身的丫鬟,她缺斤少两了芷心一眼就看得出来,见她瘦了,又难免哭起来:“我真是不该拿了小姐的印符,若是这印符还在小姐身上,小姐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卫泱安慰道:“不瘦一些回去怎么和舅舅哭诉慕贼恶行?况且也没瘦多少,只是衣服一窄,显瘦罢了。”为安抚大丫鬟,她亲自倒茶,一边倒着一边解释:“我倒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个劫难,当初不过想慕湛挤掉二哥主动请缨护送我,其中一定有什么幺蛾子,只是不知这人这么会来事。只是不管此劫是大是小,他为保住自己的脑袋都不可能丢了我,但你就不一定了。我没了公主印符,反倒少了束缚,而你拿着这样东西则是多了保障。”
  “只是奴婢每到一处郡城都去郡守那里要求出人去搜寻三公子的踪迹,至今无果。”
  “吉人自有天相,我同三哥心有灵犀,若他有难,我怎么会一点感应都没有呢?”
  卫桀卫泱差了四岁,可兄妹之间的心灵感应芷心不止一次见识过,她只信卫泱,而卫泱也从不让人失望,卫泱说没事便是没事。
  黑甲卫都在城外守着,未能入城,卫泱感激阿六敦妾氏的照看,挑了几件自己喜爱的首饰,亲自包好去找慕湛赠给阿六敦的妾氏。
  慕湛斜倚在床上看书,对她的话置若未闻,卫泱又吩咐了一次:“一定要送到柳姑娘手上。”
  慕湛看书时,任何声音都觉得聒噪,尤其是女人的声音。
  他扔了书,坐起身来,冷笑一声:“阿六敦那臭小子的话你也信?什么妾氏,分明是给你买了个丫鬟结果看中了人家给强占了去,也就你信这鬼话。”
  真相在卫泱心里似块石子儿投下,说不上荡起多大的震动,可就是膈在心里头不好受。她摆着脸:“东西我是要送给柳姑娘的,我要谢的人是她不是阿六敦更不是你,轮不到你啰嗦。”
  说完甩手而去,先是大步走了两步,后来就是一路小跑逃离他的视线了。
  慕湛摸摸自己的下巴,那里一道指甲长的疤痕质感突出,他皮糙肉厚,这点小疤从不能引起他注意,今日却得他手指眷顾,来回摩挲。
  他唇角勾起邪气的笑意,眼直勾勾盯着那窈窕稚嫩的身影。
  卫泱这一路上都在寻思着要怎么处置慕湛才痛快,但似乎她想到的法子都无法实现。目前慕湛仍是皇帝棋局上起关键作用的一枚棋子,要草草将他结束,太不现实。唯一的法子是将他慢慢挪走,可那样的话,哪还有报仇的快感?
  要不,先给阉了做太监?
  想得入神,温之谦派人来请她上前厅去。
  温之谦鬓角全白,比之卫泱上次见他,又老了一些。卫泱道:“温伯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
  温之谦华发虽生,气度不减,反倒因白了头发多了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卫泱不经意想起卫烆,温之谦与卫烆年纪相当,竟已花白了鬓角,她不知卫烆的鬓角是否也是苍白的。
  “年纪到了,就该服老。”
  卫泱惋惜:“温伯若能去东阳城任职,原是再好不过。如今你我相隔甚远,卫泱遇到事,连个能指点的人都没有。”
  “殿下不必惋惜。每个人都有他该去的地方,青原郡是臣的归属罢了。臣一日为卫家的人,就该为卫家守住青原郡这一方土地。”
  “普天之下皆非王土,温伯是替陛下守着青原郡,哪能是替我们卫家呢。。。”
  一句“我们卫家”,道出她对卫家的所有情感,情感上有意疏离,骨血里割舍不断。
  普天之下皆非王土,也不过她一句违心的话。
  谁都知道,除了东阳城中那座宫殿,天下再非王土。
  温之谦道:“不论是卫家还是陛下,皆是臣一辈子要守着的,这长公主一生守护着的,相信公主与臣也是一样。”
  卫泱抿唇一笑:“我哪里比得上温伯,待到嫁人后,卫泱就要一心侍奉着夫婿,以他为天,往后的日子还靠温伯了。”
  温之谦见小女儿羞赧状态,明白了她心中早有了意中人。若非她自己中意,以卫泱的性格,莫说以夫婿为天,怕是嫁都不会肯嫁。
  温之谦抚抚胡须:“不知是哪家才俊?”
  卫泱眼睫低垂,露出小女孩儿的羞涩:“温伯也认识的,我的二哥,卫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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