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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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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仗了!
他不明白,她小小的身躯里,怎么能蕴藏那么多能量,她又怎么能那般冷静聪明,那般沉得住气,要知道她才十九岁都不到,且只是一个弱质女流。就算这次换了是他处在她的立场,也未必能将事情处理得那般漂亮,也就难怪姐夫和姐姐都对她赞不绝口了!
傅城恒只知道,自己是真捡到宝了,真正的无价之宝,他何德何能,能得上天如此厚爱?
晚上将三个孩子打发后,孔琉玥与傅城恒商量给赵天朗和韩青瑶送礼的事来,“……我月中的时候已去过将军府给瑶瑶添妆,但那是我送给我妹妹的东西,并不能算是我们两个送给他们的,所以我又另外准备了一尊红宝石雕琢成的百子石榴玉雕,石榴多籽,希望世子和瑶瑶能早生贵子,你说好不好?”说着命人取了那装玉雕的匣子来打开。
‘石榴多籽’?傅城恒的心忽然尖锐的疼了一下,若非他当初钻了牛角尖,他和玥儿将来也一定全有很多孩子罢?刹那间,只觉那前绿皮红瓤、栩栩如生的玉雕无比刺眼。
等了半天都不见傅城恒说话,孔琉玥停下抚摸玉雕的手,抬起头来,“到底好不好?你倒是说话……”话没说完,接触到傅城恒饱含悔愧的双眸,已约莫猜到了他的心思。
“其实,你真的不必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的,”轻叹一声,孔琉玥行至傅城恒面前,伸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我已经按照老华太医给开的方子,在悉心调养身子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有自已的孩子了。你看,我都走出来了,你又何必再耿耿于怀呢?那样对你对我都不会有好处,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向前看呢?”
她心里仅存的那一二分怨怼,也在昨儿个夜里初华毫不保留的维护下,在当日傅镕毫不扰豫就以性命相托的信任下,烟消云散了。
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放低了过去、只看重眼前和将来的全新的她,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美好的生活要享受,才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揪着过去不放,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都不开心呢!
对孔琉玥这一番话,傅城恒的回答便是紧紧抱住了她,直恨不能嵌入自己骨头里的那种。他决定了,这样集聪明与智慧、冷静与沉着、宽容与大度于一身,好得他深觉自己配不上的老婆,不但这辈手,刻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乃至生生世世,他都不会放开手了!
“夫人,该吃药了!”
璎珞的声音自帘外响起,打破了夫毒间难得的温馨宁静时刻。
孔琉玥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忙推开傅城恒,(www。3uww。com)整 理了一下衣装,才扬声道:“进来罢!”
璎珞应声进来,服侍孔琉玥将仍冒着淡淡热气的汤药吃了,又服侍她漱了口含了一颗蜜饯在嘴里,才屈膝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眼见孔琉玥一双柳叶眉随着那颗蜜饯含进嘴里,总算是慢慢的舒展开来,傅城恒不由舒了一口气,却识趣的没有再提后悔愧疚之类的话,而是含笑说道:“再过一阵子便是中秋了,想不想出城去庄子上散淡散淡?皇上这阵子都没派我的差,不如我们一家五口去城外小住几日?”
孔琉玥闻言,先是惊喜,随即却皱起了眉头,“府里如今正办丧事呢,每日里来往吊唁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我如何走得开?本来我还想着瑶瑶成亲前夕,要回了祖母去将军府与她说一宿的话儿呢,现在也是既没时间,更兼身上有孝万不能去了,真是好生遗感!”
虽说她不介意白事与红事相冲的忌讳,相信韩青瑶也不会介意,可她却不能不顾将军府和庆王府的感受,让韩请瑶难做。
傅城恒就冷笑起来:“那个毒妇也配你给她披麻戴孝?我明儿一早就去回了祖母,说你连日来操劳过度,暂且不能理事了,让二弟妹这阵子多操操心,你就什么也别管了,只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去!”
胆敢谋害他的老婆和儿子,他不将其鞭尸就是好了的,还想他的玥儿为其戴孝,也不看看配是不配!
见傅城恒说话时,眼里有戾色一闪而过,孔琉玥忙唤道:“又说孩子气话!我身为永定侯夫人,永定侯府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婆婆刚去世,我就撂开手不理事,瞧在旁人眼里,岂非要说我是在跟婆婆打擂台?要知道连皇上都赐了祭礼,还命了姐夫代祭的,我又岂能那般不识大局?别说我,你也是一样,皇上都费心替你顾全体面名声,你可不能反过来拆皇上的苦心。”
顿了一顿,“我知道你不愿意给她磕头,我也不愿意,一想到她往日里做的那些事,我不吐她唾沫就是好的了,还给她磕头!你不愿意也就罢了,横竖今儿个第一天都过了,以后估计也没有再需要磕头的时候。但戴孝却是基本的,焉有母亲死了,儿子不戴孝的理儿?你不管是为了有来往客人的嘴也好,还足为了有那些御史言官的嘴, 我前儿个去给瑶瑶添妆时,还听她说庆王爷近来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扯了,竟待他那位心肝宝贝儿柳侧妃大不如前。如今那些御史言官没了弹劾的对象,正吡着牙满京城的找下一个攀咬的对象呢,你可别傻乎乎的就凑了上去,那些家伙都是职业骂仗的,惹了他们,就跟惹了狗皮膏药似的,虽奈何不了你,却足以烦死你,又不能像对待你手下的将士们那样,不顺心就打上几十军棍,咱总不能做为打老鼠伤了玉瓶儿的傻事罢,你说呢?”
一席既娇且俏又不失情理的话,说得傅城恒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不少,他何尝又不知道他该给太夫人披麻戴孝?只要后者一天还是永定侯府的太夫人一天,他就一天得认其为母,不然御史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他给淹没了。
他倒是不怕那些御史,皇上和姐夫却口口声声要他顾及自己和永定侯府的体面名声,话是说得有理,可他们何尝考虑过他心里的感受?还是他们都觉得他是政客,在大局面前,就该摒弃七情六欲?
不像他小媳妇儿这番话,理也占到了,还说得无比好听,让他只觉有再多的气都发不出来了,真是让他怎能不爱她?
傅城恒舒了一口气,低头打算应了孔琉玥的话,省得她不放心。
不想就见前一刻还在说着话的她,这会子已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一抹恬淡的微笑,像是梦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一般。
傅城恒先是失笑,继而便心疼的皱起了眉头。趴在桌子上都能睡着,她昨晚上一定累坏了罢?不,不止是昨晚上,应该说从发现镕哥儿中毒了那一刻开始,她的神经便一直是紧珊着的,心神也一定是高度紧张的罢?要设法为镕哥儿解毒要找出下毒之人及其幕后主使、还要运筹帷幄让事情朝着自己预计的方向发展……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筹谋再筹谋,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再小心,丝毫差池都不能出,她又怎么可能不累。
可恨自己在她步步惊心的时候,却根本一无所知,不但不能在她身边照顾保护她,还要让她为他和他的儿女们冲锋陷阵,他欠她,又多了几分,只能用生生世世来还了!
傅城恒轻柔的抱起熟睡的孔琉玥,走到里间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不带一丝一毫情欲的抱着她,也很快睡着了第二日,因得知了傅城恒回京的消息,来吊唁的人比昨儿个又多了三成,迎来送往的声音,加上僧众们齐声颂唱的声音,几乎不曾将景泰居变作一个嘈杂的菜市场。
如此过了七日,吊唁的人渐渐少了,又着钦天监择了吉时,奉灵之城外的傅氏家庙暂寄,待再做够七七四十九日的道场后再下葬后,喧嚣了这么些时日的永定侯府,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179
孔琉玥正问初华连日来打理芜香院有何心得,——将太夫人灵柩奉至城外家庙暂寄,再做七七四十九日安灵道场的当日,因二夫人自请留下来打点剩余诸事,孔琉玥遂坐车回了城。但只丧事虽算是办完了,要忙的琐事却仍很多,单只收拾清点一应陈设动用之物,都收拾了两三天方完,以致孔琉玥一直到今日方抽出了时间叫初华过来说话。
母女两个正说着,璎珞急匆匆走了进来,“夫人,景泰居那边又闹起来了!”
“又闹起来了?”孔琉玥不用想也知道闹事的是谁,因挑眉道:“四弟不是都已跟那个畜生说好,等七七四十九日道场做完,便即刻与他分太夫人嫁妆的吗?那个畜生当时不也应了?怎么又闹起来了?”
同样是在太夫人出殡的当日,孔琉玥与族中众堂客妯娌前脚方回来,傅旭恒后脚便打马回来了,径自去到景泰居,便要让蒋妈妈拿出太夫人的嫁妆单子,等一样一样的清点齐了,要尽数拉到自己家中去,说是‘省得过些日子再清点时,少了这样那样东西,大家面上不好看!’
蒋妈妈对太夫人虽只有七分忠心,以往也曾想过,等哪一日太夫人去了之后,便求了傅旭恒和三夫人,跟着他们过活去。但在见识了傅旭恒的歹毒后,蒋妈妈即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将希望寄托在了傅颐恒身上,打算等傅颐恒回府后,便去求了他,到他院里做管事妈妈去。
因此对傅旭恒明显是想牲吞太夫人嫁妆的要求,蒋妈妈自是不肯答应,口口声声‘四爷也是太夫人嫡亲骨肉,太夫人的嫁妆四爷也有一份,总要等到四爷回来后,方能做最后的定夺!’总之就是拒绝交出嫁妆单子,也不肯交出一些重要箱笼的钥匙。
此举直将傅旭恒气了个半死,但一来蒋妈妈的话原便占理,二来太夫人刚死,他就逼要起嫁妆来,委实有些站不住脚。兼之傅颐恒随后又打发了贴身的小子回来,说等安灵道场一做完,便即刻与之分嫁妆,傅旭恒无奈,只得气哼哼的又打马回了家庙去。
众人都以为傅旭恒这一去,总要消停一阵子,不想这才过了几日,他便又卷土重来了,这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璎珞见问,撇了撇嘴,道:“说是四爷已经答应了他,嫁妆四爷一分都不要,只要几件太夫人日常用的东西以作纪念已足够,为此四爷还写了契纸,因此才又赶了回来。蒋妈妈自是不信他这番鬼话,仍是不肯将单子和钥匙交出来,他便一脚踹在了蒋妈妈的心窝上,当即将蒋妈妈踹得吐了血,说‘爷敬你伺候我娘一场,给你三分薄面,你就真拿自己当爷半个娘了?爷的事也是你一个奴才插手管得了?’逼着蒋妈妈交出钥匙,将太夫人的梯己银子、值钱的首饰衣料并陪嫁庄子宅子的房契地契都搜刮了去,还说要将景泰居所有伺候的丫头都带走。那些丫头谁不知道他荒淫无度,家中但凡有点姿色的丫头媳妇都将及淫遍?且亦惧三夫人,因此都在那里哭呢 ……”
“好了!”话没说完,已被孔琉玥沉声打断,“都混说些什么呢,没见大姑娘还在!”
璎珞闻言,方后知后觉的想起初华还在屋里,彼时早红着脸低垂下了头去,忙屈膝道:“都是奴啤口无遮拦,还请夫人和大姑娘见谅!”
孔琉玥瞪她一眼,笑向初华道:“今儿个就先说到这里,你且回房歇一会儿去罢,等会儿吃饭时再过来。”
“是,母亲。”初华屈膝应了,红着脸被她的奶娘丫头们簇拥着退了出去。
这里孔琉玥方又瞪璎珞道:“看来我平日里待你们的确太过宽厚了,惯得你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都不知道了!看来明儿很该给你找一个厉害的夫婿,让他好生管管你才是!”
说得璎珞红了脸,却也知道了孔琉玥并未真的生气,因又说起景泰居那边的事来,“那些丫头们都不肯跟了三爷……他去,都跪在那边院子里哭呢,一个个儿瞧着好不可怜见的,夫人,她们可都是傅家的家生子儿,岂是不相干的人想带走就能带走的?要不要使人去与卢嬷嬷说一声,让卢嬷嬷亲自出面去将人带走?”
虽对景泰居的人素无好感,但因有蓝琴之事在先,如今瞧着那些丫鬟,璎珞不免动了侧隐之心。
一席话,倒是正中了孔琉玥的下怀,她也跟璎珞一样,想到了蓝琴。傅旭恒要带走太夫人的嫁妆她不管,横竖不关她的事,但他想带走景泰居的丫鬟,就关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事了。被逐出族谱的人还想随身带走大批人伺候,将来待他享用过了,还可以将那些丫鬟卖掉换银子?想得倒美!
因吩咐缨舔道:“即刻请了卢嬷嬷去景泰居,让卢嬷嬷先验看四爷写的契纸,若果真为四爷所写,那就让那个畜生将嫁妆带走,但我永定侯府的下人,他一个也休想带走;若没有契纸或契纸系伪造,就立刻将那个畜生撵出去,下次回来时若没有四爷一块儿,就不要放他进来了!”
“是,夫人,我这就请卢嬷嬷去!”璎珞忙屈膝应了,兴冲冲的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方回来,行礼后眉开眼笑的禀道:“那契纸是假的,虽有四爷的印章,却并非四爷亲手所写。卢嬷嬷即刻命人‘请’了他出去,又叫了十来个健仆‘送’他回去家庙,还说去了那里要好生‘伺候’着,别叫他又一时‘伤心过度’晃到了外面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惟他们是问!夫人您是没看见,卢嬷嬷方才真是好生威风!”
孔琉玥笑了笑,卢嬷嬷之所以‘威风’,说穿了还是因为有老太夫人撑腰,说不定方才那一番话,就是老太夫人授意卢嬷嬷说的亦未可知,她终于可以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了!
用罢午饭,孔琉玥使了人去找玉漱,问傅城恒今晚上能否回来吃饭,若是不能,又要何时方能来家?若是可能,能否早些回来?
原来随着西番近日来在大泰边境的挑衅不断升级,大秦与西番这一仗已是势在必打,今上已初步择了八月下旬便让傅城恒领着大军出征,故连日来他都忙得昏天黑地,不是进了宫,就是去了兵部,不然就是在外书房与幕僚们议事。往往都是在孔琉玥睡下之后,他方回来,孔琉玥还没起身,他已出了门,以致夫妻两个连日来连打照面的机会都鲜少有,就更不要说其他了。
不过傅城恒这般忙,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太夫人的丧事以及出殡等一应事宜,他都有了不露面的正当理由,倒是不必再骗应自己。
玉漱很快传了话回来,说傅城恒今晚上不能来家吃饭,但约莫可以在戌时末亥时初回来,让孔琉玥放心。
孔琉玥心里有了底,傍晚照常领着三个孩子去给老太夫人请了安,回来后吃了饭,又与三个孩子说笑了一回,方命人好生送了他们各自回房去。
打发了三个孩子后,孔琉玥命人准备好热水,不但洗了澡,连头发也一并洗了,待绞得半干后,方将众伺候之人打发了,微红着脸自己在屋里换起衣衫来。
那是一件水蓝色的绢绸裹胸,下面则是同色系的高腰及地石榴裙,水蓝色的裹胸衬得她的肌肉越发的莹白剔透,高腰石榴裙则于左右摆动间,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与她当初一边做时一边设想的效果几无二致。
没错,这是孔琉玥亲手为自己做的,应该算是情趣内衣罢,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毕竟跟现代社会不一样,怕吓到了傅城恒——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是能吓到他的,因此做得并不算暴露,在她看来,其实还不够格儿叫“情趣内衣”。
皆因她从没忘记自己曾答应过傅城恒,等她做好准备之后,便与他重新再过一次洞房花烛夜。自约定之后,又过了这么多日子,她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且眼看傅城恒出征在即,少说也要几个月方能回来,若是自己此番再不让他得偿所愿,那也委实太残忍了些!
将衣服换好后,孔琉玥红着脸站到了三围镜台前。
就见镜中的自己肌肤如雪,脸颊却艳丽得如燃烧的火焰,眼波则如春水般潋滟,一身的娇柔妩媚似是随时都有可能从骨子里透出来。
孔琉玥就羞涩而满意的眠嘴笑了起来,然后躺到了拔步大床上去。
被子褥子早被她吩咐人全部换成了新的,火红的底子,用金线绣了鸳鸯,——既是“洞房花烛夜,”自然色色都要全新的,因此松松软软,干爽整洁,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从心底觉得温暖和甜蜜起来。
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孔琉玥渐渐有了睡意,连日来为太夫人的丧事操劳,说实话她真的累了,一直到今天都还没缓过来。
但傅城恒却仍没有回来的迹象,她于是摆了摆头,努力睁大眼晴,想要自己保持请醒。说来今晚可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在她心里比之上次与傅城恒刚一见面就要做最亲密的事,让她只记得了疼痛和屈辱的洞房花烛夜重要多了,而且她还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去做这样一身睡衣,可不能就这样窝在被子里浪费掉了。
孔琉玥又强撑了一会儿,仍不见傅城恒回来,她终于架不住浓浓的睡意,耷拉下一直尽力大睁着的眼皮,跟周公约会去了。
迷迷糊糊中,孔琉玥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还有男子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脖颈边。
她立刻请醒过来,轻轻叫了一声:“傅城恒,你回来了!”张开了眼晴。
透过经由外间渗进来的微弱烛光,就见穿了中衣,一看就已洗漱过了的傅城恒正坐在床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一见她醒来,便快速的褪去自己的衣服,翻身上床,躺在她身侧,将她拥进了自己滚烫的怀抱里。
下午听闻玉漱说夫人使人来问他晚间什么时候回去,如果可能,能否早些回去时,傅城恒便已猜到孔琉玥是有惊喜要送给自己了,面上虽未表露出来,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要说这些日子夜夜与孔琉玥同床共枕,傅城恒没什么想法,那简直就是在说狼以后不吃羊,改吃草了。之所以忍住了没碰她,皆因他的确太忙,两人相处的时间的确太少,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他离开时她还没醒;她又连日来操劳太过,最需要的便是睡眠,他实在不忍心吵醒熟睡的她,因此一直忍到了现在,也因此一闻得她使人来催他早些回家,他才会乐开了花,忙完公事便即刻往家赶。
回到家后,果然她已经睡下了,屋里一个旁的人都没有,只在外间点了一盏灯,给人以一种静谧温馨的感觉。
就着微弱的烛光,他看见她一个人静静的侧躺在床上,修长的黛眉,明艳的脸颊,红润的双唇,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留下小小的阴影,象朵娇娇嫩嫩的花,恬静的独自绽放着。
他的胸腔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和满足所填满,爱怜的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轻手轻脚去净房盥洗过了,才复又折了回去。
将孔琉玥拥进怀里之后,傅城恒才知道原来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摸到她身上与往常触感大不相同的衣衫后,傅城恒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近乎是雀跃的坐了起来,点亮了床头的灯,敏捷的掀开了孔琉玥身上的大红鸳鸯丝被。
就见大红的褥子上,上着水蓝色他从未见过式样衣衫、下着水红色石榴裙的孔琉玥正双目紧闭,含羞带怯的躺着,大红的褥子衬得她本就白如初雪的肌肤越发晶莹别透,美得简直让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
傅城恒的喉结不自觉动了几下,只觉口干舌燥,根本等不及大脑发出指令,身体已自有意志一般的覆到了孔琉玥的身上。
八月的天,到了晚间还是有些凉,孔琉玥身上的丝被被掀开,不由轻轻打了一个寒颤。她很想让傅城恒把被子还给她的,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就算闭着眼晴,也能想象此刻他正盯着她看,以致她觉得身体发冷的同时,又矛盾的觉得很热。
在这样的矛盾中,孔琉玥忽觉身上一重,滚烫而熟悉、带着特有的好闻雄性气息的男体已经覆盖到了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雪白的手臂已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子,娇柔的叫了一声:“好冷……”希望他能把被子还给她,这样大喇喇的被他盯着看,她只觉羞不可抑。
只是她才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已被傅城恒含住了她的唇,有些急切的辗转碾磨起来。
孔琉玥战栗着,在黑暗中听到了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娇柔得不像是她自己声音的抱怨声,“你就不能轻一点……”
傅城恒就停下来,低低笑了起来,“冷吗?我暖着你,不会冷的。”说着,大手伸进她的衣襟,握住了那细腻丰盈的酥胸,动作倒是放轻了许多。
他热热的气息打在孔琉玥的脖手上,掠过她的耳珠,让她又敏感的战粟了一下,喘着气正要反驳他,他炙热的唇又已落在了她的发间、额头、面颊,然后,衔住了她白嫩圆润的耳珠。
孔琉玥就忍不住低低的呤哦起来,“唔……”,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
傅城恒的心里瞬间被一种激动的情绪所填满。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床第间费心取悦女人,能让自己也得到那么大的幸福感,自己的快乐好像也因为她的快乐,而无限被放大了!
他的动作也因那幸福感而变得越发的温柔起来,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温柔的啃咬在他的温柔之下,孔琉玥只觉自己就像是漫步于云端,又像是喝醉了酒,总之全身都是轻飘飘的,好像正处于一种非(提供下载…3uww)常奇妙的失重状态。
当一切都停止下来时,孔琉玥气若游丝,只觉自己连出大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孔琉玥望着头顶红底金线的帐子,一时间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珊瑚……咝……”,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孔琉玥已控制不住的倒回了床上。
身体好像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昨晚上的糜艳也一下子浮上了她的脑海,她不由懊丧的捂住了脸。
看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就知道这会儿必定已经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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