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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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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于荷珊在一个小镇吃饱喝足，备了些干粮清酒，开始继续自己漫无边际的江湖日子。
倒骑毛驴的是杨国老，倒骑羚羊的是于荷珊。
虽说于荷珊漫无目的走走停停，日子好不逍遥，但对于定下的每日修习计划，于荷珊是半点不懈怠的。
所以，此刻于荷珊一副农家小弟的打扮，倒靠在白云背上，几日的休习，于荷珊早已习惯了这种超高难度的姿势，想当初小龙女一根麻绳还就寝了呢，倒骑个羚羊有啥难度？
于荷珊嘴里咬着一根绿草，鼻子哼哼着小调，两腿叠起翘着，一摇一晃。
阳光暖融融，生活很惬意。
车辙子声隐隐传来，于荷珊慵懒地撕开一只眼，偏头一看，远远行驶来一辆马车。
“云啊，靠边儿，别让那些个蛮子冲撞了咱……”于荷珊懒懒地吩咐道。
白云不理会，径直地走。
看吧，灵物就是灵物，有着相当强的自尊心和自我存在感，说不让就不让，爱咋咋地。
于荷珊叹一口气：“云啊，咱要低调，好歹是公共线路，你不能占着中间走啊，再说了，人家速度放在那里，我们何必呢，是吧？”于荷珊好心的开导，一手越过头侧，拍了拍白云的脖子。
白云这下听话了，朝右边靠了靠，中间的路让了出来。
车轱辘声越来越近，于荷珊怕疾驰而过的尘土呛了自己，脸一偏，屏住呼吸。
就听那辆马车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忽的，白云迈开四腿，奔跑了起来。
于荷珊一惊，差点没稳住掉下白云的后背。
“诶哟妈呀，吓死我了，云啊，你陡然加速能不能先给个明示？暗示也成……或者你悠缓着点，渐进点，不要提步就奔一百二十码啊！”
一边絮絮叨叨，于荷珊一边双脚紧扣白云下腹，身子稍稍直起了一点儿。
抬眼一看，白云正驮着自己飞奔，与刚刚那辆马车刚好并行。
靠，白云这家伙跟谁较劲不好，居然跟马车较劲！
于荷珊细细一看，侧面这马车红木制造，古朴典雅，虽然没有繁复的装饰，不过雕花上漆都很考究。
再瞧，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迈开四蹄，奔跑着，那身姿，别提多俊逸了。
“诶呀，云啊，感情你是看到美人了？不过……”于荷珊不住地摸着下巴，愁苦道：“云啊，你是羊，它是马，物种不同啊？算了，随便饱饱眼福得了，别心存幻想，你们不会有结果滴……”
白云速度不减，于荷珊无奈地摇头。
“云啊，虽然说马和驴有过跨物种结合的先例，不过……它们的后代基因真不咋地，不如，我以后给你好好的物色一个高贵物种咋样？跨就跨呗，但是跨过去也不能档次太低了不是？这个事儿还是要好好的斟酌的……”
于荷珊正口若悬河，忽的，余光一瞥，看到对面驾车之人。
嗯？怎么那么眼熟呢？想想……
啊！原来是他！
于荷珊嘴角一翘，好玩的东西不用去找，自己撞上门来了。
不再唠叨白云，于荷珊心里不住盘算，究竟怎么戏弄一下‘熟人’。
正思索间，白云和那辆马车同时一拐，速度减慢。
定睛一看，于荷珊发现白云驮着自己来到了大片农田，田埂还算宽阔，两辆马车并行是没有问题的。
那辆马车缓缓停下，赶车灰袍人朝田野中一望，沉声道：“爷，到了！”
人家走，你也走，人家停，你也停，那不是摆明了跟踪么？
于荷珊才没有那么傻，引人怀疑，轻轻一拍白云的脖子，白云开始慢蹄溜达起来。
灰袍人下了马车，打开后车厢门，绕上来，狠狠瞪了于荷珊一眼。
于荷珊恍若未见，继续悠哉的让白云环状‘漫步’。
灰袍人阔步向于荷珊。
“走远些！”灰袍人板着脸喝道。
于荷珊拍着胸脯，压惊道：“这位大哥，你干嘛那么凶？我家的田地我还来不得了？村长没说要缴我家农田啊！”
听于荷珊这么一胡诌，灰袍人冷冷道：“要看，站远点看，别碍事！”
于荷珊不解地瞅着灰袍人：“这位大哥，你这话小弟不明白了，这田野里能发生点啥事儿？我在这儿又会碍着啥事儿？”
灰袍人十分不耐，威吓道：“一会儿没了命别说哥没提醒你！”
说完一挥袖子折返马车。
于荷珊含笑注视着。
咦？那……不是俏双子么？
于荷珊双眼分明地看到了马车上跳下两人，正是俏双子！
这灰袍人居然和俏双子在一起，而且刚刚那一声‘爷’，已经很明确的说明了：那灰袍人是俏双子的手下！
稀奇，这个档口，俏双子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心存疑惑，于荷珊举目一望，田野中一对农家夫妇弓着腰正在忙农活。
俏双子并肩信步下了田。
诶哟喂，这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俏双子居然不怕泥泞下了农田？看来那对农作的夫妇不是普通人啊！
轻轻一拍白云的脖子，白云会意，迈蹄靠近农田。
只见俏双子一抱拳道：“主子请两位出山……”
那对农家夫妇，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身子，看了看俏双子。
农夫道：“信物。”
俏双子中的古，从怀中掏出一块灰色的令牌似的东西。
农妇点头道：“我还以为这一生就这么耕作而过呢……还是来了……”
就在说话间，天空滑下几十号黑衣人，将普普通通的农田给圈出一块战地，俏双子和那对夫妇给围在了中间。
农夫瞥了一眼，继续手上的农活。
农妇冷笑道：“还没出山就追到这里了？看来这次对手很是紧张呢！”
俏双子中的离道：“对不住两位，居然让这些人碍了两位的眼……”
农妇冷然道：“知道就好，收拾干净再来跟我们说！”
俏双子两人目露凶光，扫了那些黑衣人一眼。
“你们还真不怕死！难道七王派你们出来的时候没告诉你们，此行一定有去无回？！”
带头黑衣人冷喝道：“我们只知道命令，不关心生死，杀！”
俏双子冷笑着出手了。
于荷珊以前就猜测俏双子身手不弱，可如今亲眼目睹才发现，两人不是普通的高手，是很厉害的那种高手！
相较之下，水旭芊恐怕都还略略逊色一筹！
刀光剑影，凌乱飞舞。
黑衣人不仅仅围攻俏双子，还对那农家夫妇出手，可是不知道为何，农家夫妇两人似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是攻击他们的黑衣人却都无一例外地身首异处了。
于荷珊看得心惊，这对农家夫妇出手之快，自己居然看不分明？！
好可怕的对手，怪不得饶是俏双子这种高手都对两人礼遇有加！
很明显，俏双子不是闲人郡主派出的，就是闲候派出的，可是让于荷珊不解的是，为何七王爷会出手阻拦？而且两方大打出手，血剑厮杀，他们……不是一家的么？为何会窝里斗啊？！
不明白，太不明白了。
于荷珊想得出神，忽的面前一张放大的脸。
“啊！”于荷珊淬不及防地吓了一跳。
“大哥，干嘛不出声就凑那么近？我们……又不熟！！”于荷珊愠怒道。
灰袍人冷脸道：“刚刚叫你滚，你不滚，现在恐怕你想滚都滚不了了！”
“啥滚不滚的，我这粗人听不明白，你看你，明明是个屠夫，干嘛还文绉绉的，说话咋那么不直白呢？”
灰袍人忽然有一种错觉：这么个颠倒鸾凤的说话口气……很像……很像好久以前，似乎……遇到过……
于荷珊见灰袍人分了神，一拍白云的脖子，高叫一声：“白云！跑！”
这一声惊叫，把灰袍人吓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于荷珊已经骑着白云在十丈之外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灰袍人凶狠道。
一提起，飞身而起，直追于荷珊。
“白云，朝林子里跑！”
在于荷珊的英明指挥下，白云不负嘱托，直直朝树林里奔。
前往尐国
灰袍人哪里肯放过于荷珊？
空中几个起落，灰袍人紧追在后。
于荷珊趴在白云背上，不时回头望望。
这人还真执着，别跟丢啊！跟丢了我鄙视你！
冲跃了半盏茶的功夫，见已离农田有几里路的距离，于荷珊拍了拍白云的脖子：“云啊，减速，找个方便的地方停了哈……”
白云一缓，速度慢下来。
于荷珊一跃而下，转身叉腰等着灰袍人。
白云冲了十多丈远才止步，又调头，慢慢踏蹄而回。
灰袍人老远就看于荷珊波澜不惊地立在那。
一阵长笑，重重的落地。
于荷珊眼看着灰袍人所踩的那块地凹了几厘米。
可怜的花花草草！
“我说大哥，你至于么？人家落地无声，你倒好，硬是踩出点坑洼，太没有公德心了！要是老人路过绊跤了怎么办？人上了年纪容易骨质疏松，要是折了胳膊断了腿的，很难痊愈！”
灰袍人没料想，才落地就被眼前这个瘦小的农家男孩东拉西扯地埋怨。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子，拿命来！”灰袍人说着就要出手。
于荷珊抬手阻止道：“慢着！你你，你干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这么好的天，可以考虑一下玩点别的啊，比如踏青？”
灰袍人嘴角开始抽抽。
“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看你等会儿脑袋落地还能说些什么！”
“大哥，逻辑不对啊，头都落地了就表明人死了，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说些什么呢？大哥，你确定你不需要看大夫？！”
灰袍人有抓狂的冲动，背后一把弯刀抽了出来，亮晃晃的。
“动刀？！”于荷珊故作惊诧。
灰袍人看到于荷珊脸上丰富的表情，终于有点释怀了。
“现在怕，已经来不及了！！”
于荷珊笑了。
笑得前俯后仰。
笑得灰袍人莫名其妙。
“臭小子，你笑什么！”
于荷珊边笑，边不住摇摆着手，有点不接气道：“没……没笑什么……呵呵……那个……要出手，就出手吧……”
灰袍人被于荷珊这些个古怪反应弄得有点拿不准了，心里犯嘀咕：“这小子，难道是深藏不露？”
再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一番，越看越觉得有蹊跷。
灰袍人决定不冒险，先试探试探。
“小子，你师承何处？报上名来，也好知道我刀下鬼姓甚名谁！”
于荷珊不住的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天生天养，师父是个老不死，至于名字嘛……不就是个称号，说了你也没听过……”
师父，您老人家千万别怪罪，话说：老而不死谓之仙，弟子我是恭敬您来着，并没有诅咒的意思啊……
于荷珊心里辩解一番，含笑道：“大哥，你可是怕我身后有人为我报仇？所以……不敢冒然出手啊？放心放心，我这么一个农家小子，没人记挂我的……”
灰袍人被于荷珊这么一激，面子挂不住了，狠声道：“看来你小子是存心找死！”
话音刚落，一柄弯刀嗖地朝于荷珊飞将过来。
于荷珊双眼狡黠，动作利落，一个侧闪，躲了过去。
谁料那弯刀柄处栓了一根锁链，灰袍人一拉，弯刀飞旋着又横劈向于荷珊的脖子。
往后一仰，九十度地下腰，于荷珊再次躲过了那柄弯刀的攻击。
“小子，再不出手就没命了！”灰袍人冷笑警告。
于荷珊一脸苦相：“大哥，我一个农家孩子，就知道种田来着……”
灰袍人道：“小子，别怪哥，谁让你看到不该看的……”
“看也看了，我也没法儿啊？你说我吃了你家的饭还可以吐还给你，再不行拉出来还给你……这看到的东西，我真没法还……”
灰袍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怎么觉着越接越不入耳了呢……
两人你攻我躲，一直纠缠不休。
白云东瞅瞅，西瞧瞧，没有任何入得了口的植物。
踏蹄刨坑，越刨越响。
于荷珊耳朵一动，心里暗忖：“我家白云想来是不耐烦了，算了不玩了，这灰袍人说话忒死板……”
闪过一击，于荷珊右手一抖，‘绕指柔’滑落手心。
五指尖窜出五团小小的‘象牙塔’，‘绕指柔’被分作五缕，吸附在象牙塔正中心。
单手一扯，五条银丝飞刺向灰袍人手中的圆月弯刀。
与此同时，于荷珊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灰袍人身后，高呼：“中原一点红！！”
灰袍人心神一散，回头去看。
看着灰袍人的后脑勺，于荷珊诡异一笑，右手五指一收，五缕银丝缠上灰袍人的弯刀，轻轻一拉，弯刀瞬间变成铁屑。
转身飞跃，轻轻落在白云背上。
一拍白云脖子：“云，咱们走……”
白云撒开四腿，狂奔而去。
灰袍人四处张望并没有见到人影，更加没有见识到‘传说’中的‘中原一点红’！
一抹失望之后是滚滚怒火：臭小子，居然敢骗我！
灰袍人猛地回转身，定睛一看，哪里还有于荷珊的影子？！
“啊！”仰首对着中空一声怒吼。
手持刀柄，由上至下划出一道弧线，直指前方。
“我定要毙了你！”灰袍人狂嚎。
蓦地，目光被刀柄吸引。
刀！刃！呢？！
看着自己手握光柄，灰袍人愣住了。
半晌，一抹笑浮于脸上。
“高手！果然是高手！中原一点红真的来过！真的来过！”
灰袍人亢奋了，‘传说’中的大侠真的出现过，而且，还碎了自己的弯刀！
可是那小子和中原一点红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中原一点红要救他呢？
于荷珊骑着白云不住的奔跃。
“云啊，你说刚刚那个傻帽反应过来没？他，不会真的以为有中原一点红这么个人吧？呵呵……其实，他傻得挺可爱的，第一次就被唬，第二次居然还会上当……哈哈哈……”
白云鼻子不住的喷着气。
“云啊，你别闹别扭了，难道还在气我扰了你的初恋？都说了那是匹马了，虽然在马的范畴里，它或许算是出类拔萃，不过和你一比，它真的有点不入流，咱不想念了哈……”
白云明显有些躁动，于荷珊只得轻轻的抚摸着白云的身子。
摸到靠近两前腿处，于荷珊感觉有硬块。
“云啊，是我不好，你都瘦了，是不是一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苦了你了，等我们找到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我一定把你喂得肥肥的……”
说了要放下，要去游历，自然不能让珑国中的任何事牵绊住自己，于荷珊甩开脑海中俏双子与农家夫妇见面的场景，不去琢磨云弈淳为何要赶回瑟殿，更加不愿想起自己熟悉的任何一个人，只想安静地离开……
不舍不得，如果放不下，终究会得不到。
白云的躁动一直间歇性的发作，于荷珊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白云的样子并非生病，只是好动了些……
这天，于荷珊骑着白云来到一处码头，来来往往全是人，很是热闹。
于荷珊翻身落地，径自朝前走，白云紧紧随在她身后。
眼前一艘黑木大船，甲板上站着一个人，身穿青色长袍，年纪三十左右，虽然做男子打扮，不过于荷珊还是很肯定这青袍人是个女子，而且是个面容清秀，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于荷珊拉住一个擦肩而过的搬运工问道：“这位小哥，请问这艘大船是要驶往何地？”
“哦，这船啊？是驶往尐（jie）国的，小公子你如果要去尐国就乘坐这艘啦，不过……”
“不过？”
“不过这艘船一般人拿着钱也上不去的……”
“哦？什么人才有资格上船？”
搬运工耸了耸肩，抱歉道：“小公子，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总之，你可以去试试……”
于荷珊点头道谢，大步朝黑木大船走去。
甲板之上，两道目光俯视而下，投向昂首阔步的于荷珊。
打量几番，青袍女子附在白袍人耳边低语着。
走到连接大船的踏板处，刚抬脚准备登船，不知哪里冒出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一抬手，拦住了于荷珊的去路。
“慢着，这位公子，此船不可上……”
于荷珊一挑眉：“哦？我要去尐国，这船不是去尐国的？”
“是去尐国。”
“那这不是客船？”
“是客船。”
“那我为何上不得？！”
黑衣劲装男子道：“这艘船虽然去尐国，也是客船，不过艘客船却不是谁都能上的……”
“为何？”
黑衣人不答，反问道：“这位公子，你去尐国是贩卖商品？”
“嗯，不是，我去游历……”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于荷珊一番，奇道：“小公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尐国是个什么地方？”
于荷珊本想说不知，可是这么说恐怕不妥，应该会被当做菜鸟吧？
“略有所闻。”
“那想来小公子定有一些绝活傍身了？”
于荷珊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不行。”
“什么？”于荷珊有点无法理解了，这劲装男子感情问那么一大通全是逗我玩儿的啊？！
心中有火，于荷珊脸上荡起没有笑意的笑容。
一手翻花，一边说道：“大哥，我今天还必须上这船……”
劲装黑衣男子目光一滞，点头道：“可以。”
“可以了？那我上去了？”
于荷珊嘴角一翘，大步踏上踏板。
白云随在身后。
“牲畜不能上船！”黑衣男子又说道。
于荷珊感觉太阳穴处血脉窜动：这黑衣男子还真顽强，明明中了我的幻术，居然还能出声阻拦白云上船？！
转身，于荷珊右手手指翻花更快。
左手一指白云，气定神闲道：“它，是这艘船此次出航的守护神，你说，它该不该上船？”
沉默半晌。
黑衣劲装男子愣愣道：“该！”
于荷珊轻笑。
“白云，上船了！”
意外之外
于荷珊带着白云上了大船，甲板之上却已是空空如也。
之前的青袍女子早已不见踪影，心中没有多想，于荷珊径自入了船舱。
大船之上不比陆地，独属于于荷珊的房间并不宽敞，本来打算再单独为白云开一间，可是考虑到白云此刻异常的躁动，于荷珊只好将白云留在身边，方便照顾。
航海的日子过得极其慢，于荷珊不想多生是非，只在深夜带着白云甲板之上溜弯蹦跶，自己也透透气。
白云在甲板一跃就可以达到三丈之高，让于荷珊啧啧称奇。
白天，于荷珊会在舱房内打坐练气，白云趴在一边休息。
气游体内，循环往复，每练完一个周天，于荷珊惊奇的发现体内全身真气不断涌往胸肋正中，萦绕不散。
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不过每次打坐完毕，于荷珊都感觉四肢血脉畅通，精神百倍，胸间真气凝聚之处暖融融的，整个人完全不被寒气侵袭。
这日，白云躁动异常，而且前腿根部隆起出居然溢出了清澈的红色流液。
于荷珊小心翼翼地用手绢给白云擦拭，一方手绢顷刻被染得殷红，凑近了细看，从手绢之上传来浓浓的异香。
好奇心使然，于荷珊先闻了闻，又舔了舔，虽然没有甜味，不过舌尖一丝芬芳沁入心脾。
白云偏头怔怔地望着于荷珊，蹙眉回望，心头猛的冒出一个怪异想法。
“白云，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可是，我突然很想为你放血……”于荷珊也在犹疑为何自己会有这么怪异的想法，可是，为白云放血就好像是自己急切的需要一样。
白云双目晶亮，定定地望着于荷珊。
说动就动，于荷珊见白云没有丝毫的异议，拔出绑腿上的莫邪。
犀薄的锋刃反射着银寒的光，于荷珊手执莫邪，匕首尖端缓缓划入白云前腿根部隆起处，沿着隆包的边缘，一汪殷红潺潺流了下来。
眼看着那缓缓流出的红色，扑鼻的芬香弥漫了整个舱房。
鬼使神差地，仿佛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于荷珊觉得白云的身体正殷情地邀请着自己，于是毫不犹豫地俯身，嘴唇凑了上去，开始不停的将芬香的血液吸入口内。
不知疲倦，于荷珊好像一个婴儿，不知饱的吮吸着，滑入喉咙处的香液很是柔，渐渐地，于荷珊感觉腹中燃起一股炙热感。
白云鼻子喷气，轻轻地哼哼，似乎很是享受。
于荷珊感应到白云周身仿佛疏松了，不敢迟疑，继续将另外一边的隆包也划破放血。
嘴边还有残留的红色，于荷珊惊愕地发现白云的整个背部居然变得半透明，而且身体里隐隐包裹着什么。
擦拭完嘴角，于荷珊不住的抚摸着白云：“云啊，现在舒坦了吧？”
放血后的白云又恢复了常态，不再躁动，于荷珊很是欣慰。
“云啊，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是你让我给你放血的，就好像你跟我说了一般……怪哉！”
于荷珊莞尔一笑，暗骂自己居然乱想。
接下来的几日，白云又恢复如常，就是比较嗜睡，于荷珊不时抚摸它的后背，嘴里还叨叨，说它太像自己，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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