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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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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不知是何缘由,不过是几张油纸粗略地包上,就放入锦盒。不用想,这路上颠簸两下,油纸自然散开,里头的鹿尾不露面才怪。
“皇上,可否容臣瞧瞧姐姐送来的鹿尾,别不是同样的情形?”隆科多挤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皇帝点头默许,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倘若手中有一核桃,当即就能捏碎。
蓝缎锦盒里可就是另一番景象,隆科多接连除去两个绸袋,又剥离裹覆紧实的层层油纸,方见到一紫黑、粗短、平滑的鹿尾。单凭品相,较之明黄锦盒里的,尚有距离,将将算得中上。
隆科多松了一口气,不住地感叹:“幸好姐姐细心周到,裹得严实。否则再好的东西,也经不起长途颠簸。这么好的鹿尾,就这样胡乱一气塞进去,真是糟践,怪可惜的。”
“你闭嘴,少说两句!”佟国维低声喝住隆科多,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情况。
皇帝眉关紧锁,腰身挺直如坚硬山石,眼中的肃烈能撼得人心忐忑难平。隆科多不敢再多嘴,弯下腰,俯下头。
“舅舅,拿上悫嫔的心意退下吧,这几日不用随在朕身边,留在帐中先将养几天。顶多再停留十日,咱就拔营回京,到时你再好生调养。”
话完,皇帝转身走出,胤祉急急忙忙跟上。
“汗阿玛,”皇帝越走越急,胤祉走动中的话音听着有些颤乱,“事有蹊跷。太子哥哥做事一向细致,他绝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皇帝丝毫没有放缓自己的脚步,“朕耳清目明,看得一清二楚,用得着你为他辩解吗?回你的营帐去,别跟着朕,听到没有。”
胤祉不敢违令,只好站在原地,可嘴里还是忍不住请求父皇,“汗阿玛,请您相信二哥。”
回到御帐,桌案上给胤礽写的信被皇帝抓起,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方才表现得连刀枪都戳不动的坚硬,此刻虚软下来,皇帝靠向椅背,闭上双眼,黯然失落。
“皇上,臣是福全,可否进账一叙?”
得皇帝应允后,福全进来,手中抱着那个锦盒。
皇帝瞥见锦盒,把头扭向一旁,还特地用手掩目,加档防护。生怕多看两眼,自己就受不住似的。
“王兄,你可别为太子开脱。莫说朕不会吃,多看一眼朕都吃不消。”
也就是福全能见上皇帝这副莫可名状的置气样,不由无奈地笑了笑,“皇上,臣不是为太子说情的。这次,确是太子疏忽了。甭管什么理由,既是孝敬给您的东西,万不该这般草率。”
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自个儿怎么数落都觉得不够,可别人但凡说句不好,皇帝心里就膈应了。其实,福全也没说什么,皇帝却护上了。
“包裹鹿尾,何至于他亲自动手,准是底下那些子奴才犯懒糊弄了。”顿了顿,不乐意又咕嘟咕嘟冒起了泡,“可他好歹看上一眼,真就把东西扔给奴才们,自己甩手不管嘞?”
皇帝蓦地站起,主动过去从福全手里拿过锦盒放在案桌上。吩咐梁九功取来包装用的用具,皇帝打开锦盒,拿出鹿尾,亲自动手,一张张油纸层层包裹。裹紧包实后,又取来绸布包好,一阵绑缚后,再装入绸袋,袋口打结拴紧。
“王兄,”皇帝把包裹完毕的鹿尾放入锦盒,合上盒盖,“你是知道的,但凡从朕这边送往京城的东西,即便不沾朕的手,朕也是一旁亲眼看着打包,在朕这儿是什么样,去到京里就还是什么样。”
这一点,连福全都无话可说,皇帝有时候细致到令人汗毛倒竖,脊骨发凉。别人眼中一笑置之的微不足道,皇帝如果要较真,转眼间就能掀起狂风骤雨。他若不当真,即便血雨腥风,他也能眼皮都不动一下,周遭的气流平静无波。
福全退后两步,刻意留出距离,略微躬身,“皇上,您别着急,太子的品性,还能有谁比您更清楚。聪察轩昂的人,您只要稍微提醒他,他很快就会明白的。太子唯是与您一心,我大清这艘龙船方可踏波逐浪,四平八稳。”
皇帝沉默不语,须臾后,叫进梁九功,吩咐他立刻把锦盒封装送回京城交给太子,同时把他的口谕一字不落带给太子。
******
胤礽收到皇帝包裹严实的鹿尾时,已是腊月。而此时,皇帝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下次再送物件,皇太子需亲自查验。鹿尾包裹得不胜糟糕之至,四散开来,无半点可看之处。朕这里送出的一应物件,皆如朕所包裹之鹿尾,结结实实,莫要因为事小就慢待,慎小谨微,切记!”
传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营帐里额楚清点物资时也在场的御膳房太监花喇。得了梁九功的明令与暗示,花喇不仅一句不差地传达了皇帝的口谕,还把当时发现鹿尾散乱的情形和盘托出。
梁九功一直以皇帝的忠奴自居,虽然一度和索额图打得火热,但这两年收敛得紧。索额图相与的实惠拒两回收一次,有些事情可行还是不可行,梁九功顶多也就一个眼神,三言两语,余下的,自个儿琢磨去,只能帮到这儿。
这回,花喇这一通多出来的描述,梁九功算是越界了。不过,可不是梁九功一时大意,若非踅摸着皇帝就有这个意思,他也不会多事。当然,这也是有风险的,毕竟皇帝没有亲口授意,回头翻脸不认人,那就只能自认倒霉,该怎么受就怎么受。
而像花喇这样行走御膳房的奴才,当遇上精明的索额图,再有丰厚的赏银眼前乱晃,很容易就倒戈了。谁让平庸如花喇这样的都能看出,虽是太子行事不妥,惹恼了皇帝,可皇帝显然没把太子如何,相反更加庇护疼爱。
正当知情人等以为太子深受帝宠,即便办事马虎,事情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时,胤礽却在毓庆宫架起刑凳,来了一场自我批评的惩罚展示。
既是孝敬父皇的物件出了差错,那就与国家政务无关,先把范围圈在皇族宗室范围内,按家法惩治。
康亲王杰书是宗人府宗令,又是议政王大臣会议的主持,胤礽请他居中而坐,然后左右依次下来是恭亲王常宁、简亲王雅布、纯亲王富尔祜伦、信郡王鄂札、安郡王玛尔浑等在京参与政务的王公宗室。部分重臣也受邀旁听,胤礽自己的弟弟们,除去小十五与小十六,从老四胤禛到十四胤祯共八位弟弟,一个个皆列行一旁,亲眼见证。
若不是胤礽提前三令五申,索额图早就跳出来阻止了。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呀,送去的鹿尾就算胤礽失职,折了皇帝的脸面,可皇帝都隐忍作罢了,太子你何必还要自虐当众告罪呢?
这娇贵的身体,受点伤都会让索额图上蹿下跳,更何况自请二十杖。指定了要皮开肉绽,这是何苦啊!活到这把年纪,索额图真是怎么擦亮双眼都看不透了。
这一天,天空阴翳,云幕低垂,毓庆宫惇本殿前的月台上,着一身象牙白单袍的胤礽俯卧刑凳,四肢固定,只等康亲王一声令下开始行刑。
寒冷封冻在场每个人的呼吸,冰凉穿透裘袍直戳骨肉。
玛尔浑的母亲是索额图的妹妹,仁孝皇后的姑姑,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康亲王跟前,小声语道:“王叔,虽说是太子自行请罪,可您也别由着他任性,打下去万一有个闪失,皇上回来也没法交代。”
早就被索额图凄苦的目光盯得全身上下不自在的常宁也凑到康亲王前,“太子本是一片孝心,结果这事办得,看把太子吓得非要领罪受罚才能心安。皇上自个儿都没当回事儿,康亲王,您看,要不面壁思过得了?”
康亲王左右各睖去一眼,低声训道:“必须杖,是太子就可以怠慢对皇上的敬孝?”
常宁一听就嘀咕上了,“这都哪儿跟哪儿,您明知道这件事太子也是有苦难诉嘛!”
“那就把苦咽下去,敞亮地面对自己的疏忽。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下坐着的应该是心胸博大、知错改错的贤明君主,而不是畏畏缩缩、逃事避祸的庸人。”
康亲王正气凛然响亮地说出这番话后,下达命令给站立胤礽左后的行刑侍卫。两位侍卫听命举起杖棍,可就是迟迟下不去手。康亲王严厉斥责后,侍卫手中的杖棍落下,却又极为勉强。
康亲王大怒,问向在座王亲宗室,可有谁主动充当行刑者。谁知一个个垂下脑袋,不敢正视康亲王的目光,正当康亲王准备出去亲自执杖时,富尔祜伦站起,拦住了康亲王。
脱去厚重的皮裘,富尔祜伦举起杖棍,吸了吸鼻子,嘴角噙着他惯有的坏笑。
“太子哥哥,得罪了。咱事先说好,这可是您自找的,不许事后打击报复。”
胤礽压低嗓音,“别废话,只管杖下,我就是自找的。”
富尔祜伦当下就毫不犹豫照着胤礽鼓翘的圆臀重重拍了下去,胤礽拧紧眉尖,生生受下,同时还不忘说道:“谢了,富尔祜伦,你的好我记在心上。”
富尔祜伦笑意悠然,手里的杖棍可是一点不含糊,每一杖都让胤礽疼得咬紧牙关,冷汗直冒,也让四周的人看得胆战心惊。
☆、第85章 以正视听
临南窗的炕上,嫤瑜正专心致志忙着给一对小兔娃玩偶收尾。
快三个月的弘昰已可以稳当地抬头,还能扭头追看笼中活动的雪兔。每到这时候,弘昰就会激动地发声,小手一张一合想要抓东西。
嫤瑜猜测,该不是小家伙喜欢兔子,想要抓兔子。真兔子肯定不能让他碰,于是嫤瑜便找来柔软的绸布给他做一对兔娃。这会子往绣好的套里塞入精挑细选的棉花,把缺口缝上,一对圆鼓鼓漂亮可爱的小兔娃就做得了。
收起针线,嫤瑜靠向身后的秋香色金钱蟒靠背,顺带着自己给自己捏捏肩。窗外北风呼啸,吹走了前两日的阴翳,天空一片瓦蓝透亮,冬阳明晃晃透过窗棂照亮外屋。
扭头看朝北向里间,一眼就能看到紫檀木镂空雕花的通顶木床罩,三面屏式床围把床炕笼于暗淡,透出深邃幽静的氛围。此时,胤礽与弘昰正躺在床上歇晌。父子俩一里一外双双趴着,就连偏头的方向都一致朝里,整齐划一。
弘昰趴着睡不奇怪,倒是胤礽,两天前臀股被杖得皮开肉绽,除了趴着,他可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一想到胤礽臀股上的伤痕累累,眼前一对笑眯眯的小兔子乖乖也无法让嫤瑜露出笑容。
试想,他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夫君,除了皇上能打,也就是他敢对自己下手了。索额图劝不听,自然也会找人请嫤瑜出面。女人不得干政,这是明令,事关朝政的机务,嫤瑜不能插嘴。但这次,一听说胤礽要挨打,嫤瑜也忍不住开口问询。
嫤瑜进宫以来,撷芳殿的日子大多是舒适清净的。一则胤礽保护周详,二则生活圈子简单,目前为止也就生弘昰算是她经历的最大波折。
虽说,嫤瑜早已察觉出皇帝与胤礽之间的微妙关系,可一直以来,总归是暗流波动,面上和谐。如今,鹿尾这件事,胤礽却一反常态,不再低调地配合皇帝,附和皇帝那种只要我们父子俩心里有数就行的做法。
胤礽真是疏忽大意才给父皇送去包装散乱不堪的鹿尾?怎么可能。
送给皇帝的鹿尾,虽不是胤礽亲手包裹,但却是在毓庆宫胤礽亲眼看着程圆裹覆严实,放入锦盒,最后还是胤礽贴上的封条。之后,程圆送到乾清宫交给魏珠,宫里要送给皇帝的物件全都在乾清宫规整,再交由侍卫送达。
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要么是乾清宫,要么是侍卫。当然,鉴于花喇的描述,验收物件的额楚与闯入营帐找东西的隆科多,也不能排除在外。
可问题是,所有这些怀疑对象都是皇帝的人,甚至是皇帝的亲信,这让胤礽怎么做?即便封条可以揭开,做完手脚再粘上,可这只是臆想,如何能证明清白?
带着毓庆宫的侍卫闯入乾清宫拿人,抓捕所有经手之人,严刑拷打,找出罪魁祸首,为自己洗清污名。行吗?当然不行。
那样,岂不是公开地与皇帝叫板,指责皇帝管教无能,纵容手下陷害太子?如此大张旗鼓之下,你是要向天下人宣布,你要清君侧?还是揭露父皇冤枉我这个太子,父皇居心叵测。
既然胤礽不能动手,那就要看皇帝愿不愿意为胤礽正名。结果如何,皇帝传来的口谕清清楚楚地表达着,这一切都是胤礽的疏忽。但是,皇帝爱子心切,原谅儿子了,下次注意就是,一副宠爱包容的样子。
接下来,皇帝会不会暗中调查,那是另说。但是,胤礽已经背上了这个黑锅,尽管皇帝自以为知情的人少之又少,不过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一个小插曲。
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像胤禔、隆科多、佟国维这些本就和胤礽对着干的人,会放弃这种抹黑胤礽的机会?基于皇帝已经认定是胤礽的错,他们就能借机添油加醋演绎出他这位储君不忠不孝的悖逆行径。
监国期间,本就是千万双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紧,无不是对未来的新君持考量态度。胤礽的一举一动,关乎未来的国计民生,无不牵动大家的心。这种时候,千好万好也经不起一个错误的颠覆,那些观望的朝臣一旦轻信流言蜚语,很快人云亦云,胤礽声誉的受损只会愈演愈烈。
关键是到最后,说好了是父子俩之间的小故事,结果他日却演变成父皇控诉自己的罪名,一项又一项,犹如座座叠加的山峰,直接把自己压覆得难以动弹,无以辩驳,自此再无翻身之望。
上辈子这样的亏吃的还少吗?父皇自以为的疼爱与包容,真的是浓厚的深情?到最后还不是变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药。
有了那些教训,自请二十杖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只是看着双目凝满担忧的嫤瑜,胤礽不得不坦然相告。
这是要与自己经历风雨、共度一生的女人,她越早了解东宫的处境,就不至于被各种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倒。他们要面临的,绝不是安逸无忧的将来。
“既然认定是我的错,那就不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把事情摆在明处,亮亮堂堂地表明我的态度。杖棍打在我身上,疼的是我的皮肉,可换来的却是在场人心里的公道是非。”
“嫤瑜,因为我是太子,身上肩负重担,自小我就必须笃学不倦,勤练弓马,努力成为父皇期望的样子。可我是人,我会有自己的喜好,也会有自己的脾气,更是不可能避免犯错,我不可能永远白璧无瑕的摆在大家面前。”
“与其给别有用心之人趁势造谣,我不如坦坦荡荡接受大家的指正。如此反而能掐灭流言的源头,让他们畏手畏脚,不敢轻易胡为作乱。”
听过这番话,嫤瑜沉默了。众人眼中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太子,竟像是历经沧桑、看尽风雨的老人,嫤瑜受到的震撼远远超过他自请杖责。
到最后,嫤瑜不再劝说,就只是,“二爷,妾身到时会备好热水、治伤药。妾身等着您,也会陪着您。”
话是这样说,一开始见到胤礽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嫤瑜当即就难受得泪流满面。接下来的每一次清洗、换药,嫤瑜虽努力表现得夷然自若,但夜深人静时,久久难以入眠的她还是忍不住默默流泪。
床上传来“嗯”、“啊”的声音,打断了嫤瑜的思绪,不用想,准是弘昰醒了。
嫤瑜赶紧起身走向内室,撩开帐幔,就见弘昰都已翻身贴到了胤礽身旁。就是防着小家伙翻身掉床,胤礽才睡在外侧。这会子,弘昰正努力顶着胤礽,试图往外翻滚。
帐幔撩开透进来的光亮吸引了弘昰,他扭头看到了嫤瑜,欢快地尖叫起来。嫤瑜凑到弘昰面前,用手指压住他的小嘴唇,轻轻地说:“弘昰乖,不要叫,让阿玛好好休息,额涅抱你起来。”
嫤瑜刚把手放到弘昰两腋,准备抱起,闭着眼的胤礽一下子把弘昰搂住,按在自己身旁,梦语般…呻…吟,“不要走,和阿玛睡觉觉!”
又来了,嫤瑜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胤礽。拖着这一屁股伤哪儿也去不了,整天就拽着弘昰当玩伴,还比着争风吃醋,真是让嫤瑜哭笑不得。
弘昰每次睡醒的头等大事就是吃喝拉撒,谁还乐意陪阿玛。挣脱不开阿玛的桎梏,弘昰不乐意了,扭头看向嫤瑜,小嘴一瘪,马上就要嚎啕下雨了。
“二爷,快松手,弘昰要尿尿。”
“我也要。”胤礽还是圈着儿子,耍赖。
“二爷,弘昰饿了,先让他吃奶去。”
“我也要。”胤礽还是梦游般继续耍赖。
弘昰“哇哇”的哭声响起,嫤瑜只得又出狠招,拍向胤礽的臀部。就听得胤礽传来一声惨叫,松开了弘昰。嫤瑜抱走弘昰时,身后是胤礽幽幽的哀怨声,“就知道欺负我。”
这时候,嫤瑜真是生不出半点心疼,直恨自己方才的出手怎么不再狠些。
通常这两天解决完吃喝拉撒,弘昰就会很乐意回床上。毕竟,如今阿玛与他保持同样的姿势,甚至他比阿玛还强些,能翻身,能仰能趴,多有优越感啊!
不止如此,额涅给他做了新玩具,他终于可以抓到他心仪已久的小兔子了。只是阿玛又欺负他了,抢他的小兔子,还故意扔到远处,害得他够不着,非得翻滚过去才拿得上。好不容易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玩两下,阿玛又抢走了,故技重施。
这回,阿玛干脆把小兔子放到他的后腰处,态度非常嚣张,“来呀,有本事就翻过来从阿玛身上拿走。”
拯救小兔兔的行动开始,弘昰二话不说接着翻身,慢慢靠近目标。趴到阿玛身旁,弘昰抬头伸手去够小兔兔。终于抓紧长耳朵时,一激动,把小兔子拍在阿玛的臀部。
熟悉的惨叫响起,弘昰听起来却美妙无比。似乎每次阿玛强行按住自己时,只要惨叫响起,就会松手,而自己也能快乐地投入额涅的怀抱。
嗯,是时候召唤额涅了。于是,弘昰再次甩起小兔子拍向同一个位置,果真,阿玛又开始叫唤了。
“嫤瑜,快来,弘昰欺负我。”
蹲下身伏在床沿的嫤瑜没有现身,胤礽夸张地叫唤两声给儿子乐呵,又回过头看向笑得眉眼弯弯的嫤瑜,抛去一个媚眼。
一家三口,一时间,玩得不亦乐乎。
******
新年将至,皇帝一行回到京城以北的昌平州。胤礽还不能骑马,只得在车辇内铺上厚厚的毯子,趴了一路去到昌平。随后率诸皇子及在京文武大臣跪地迎驾,待父皇前行,又趴回车辇跟随回京。
胤礽自请受罚的事皇帝已然知晓,不过从昌平到回宫,皇帝半句不问胤礽的伤势。众臣面前,父子俩也就是说几句场面话。
皇帝回宫后需到宁寿宫向太后问安,胤礽忍着疼痛随去。皇帝与太后叙聊近况时,胤礽老老实实站于一侧旁听。还是太后不忍心,提出让他先回去休息,皇帝眼角轻挑,觑了他一眼,“不舒服就吭气,用不着在这儿硬撑着。”
胤礽举止恭顺,面上没有一丝为难,站定陪着。
待皇帝起身离开宁寿宫,胤礽欲接着送父皇回乾清宫。这时,皇帝阻住他的脚步,“明儿让太子妃把弘昰抱来给朕看,你就不用来了,朕就想看孙子。”
☆、第86章 祖孙“尿性”
新年伊始,皇帝盛装出席祭神礼,又率太子、诸皇子、王、贝勒、贝子、公、内大臣及大学士到宁寿宫请礼,后御太和门,接受满朝文武的朝贺。
朝贺结束,通常都会大排筵席,君臣同乐。但今朝战事未平,皇帝遂停了筵宴,减少开支。
皇帝亲力亲为走完必需的仪式,便带着胤禔、胤祉、胤祺等皇子、王爷、内大臣,前呼后拥直奔南苑,行围去了。
胤礽的伤已无大碍,可行走自如,但骑马狩猎还是有些勉强,皇帝传话让他休息,他也就领命休养宫中。胤禛也没被皇帝叫上,说是他这些日子来跟着胤礽办差,长进不少,暂且留下给胤礽搭把手,值守宫中。
调查胤禌落水一事,胤禛一直暗中进行。听从胤礽的建议,胤禛没有主动询问德妃与七公主,每次带四福晋去永和宫请安,不过是重复同样的问候语,夫妻俩顶多喝过一盏茶就离开。倒是去储秀宫看望悫嫔,反而亲近多了,有时还会留下吃上一顿便饭。
孝懿皇后在时,悫嫔差不多天天往承乾宫跑,没少和胤禛打交道。给胤禛带礼物,说说笑笑,比起严格督促的孝懿皇后,悫嫔显然让胤禛更放松些。
故而,孝懿皇后去世后,胤禛也不曾中断与悫嫔的这层联系。如今娶了福晋,夫妻俩一同进宫请安时,都是永和宫、储秀宫两头走动。
头一回听说“*醉魄”,就是在悫嫔宫中。悫嫔只提到家中亲人进宫看望她时,说起有人中了一种名为*醉魄的毒,就跟喝醉一般沉睡不醒。也就是因为悫嫔的闲聊,胤禛才怀疑起胤禌的沉睡或许另有内情。
为了找寻真相,胤禛往悫嫔处多跑了几趟,向她打听*醉魄的事情。悫嫔很热情,积极地帮忙打听,还真把那人给找出来告诉了胤禛。胤禛请示胤礽后,耀格奉命陪着胤禛出宫跑了一趟,结果对方是吸食过量乌香导致昏迷,已经亡逝。
听过胤禛的禀报,胤礽遣太医再次查验胤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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