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原本嫤瑜命宫人给易贵人抬了个抹角方凳,让她坐下回话。可易贵人看到八仙桌上的雕漆山水花鸟纹盒后,身子变得僵硬,怎么也坐不下去,直愣愣地盯着盒子。
嫤瑜把易贵人的神色瞧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是揭开雕漆盒的盖子,从里头拿出一朵晒干的含笑花。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面而来,让人醺醺欲醉。
“据说把这含笑花泡进烈性白酒,九九八十一天后,酒味浓郁到光闻就能醉。如果把做烛芯的棉线浸入含笑花酒液,浸够时日,取出晾干,放入灯烛。如此,只要点燃烛火,近前的人闻过烛芯散发的酒气,很快就能晕头转向,与酒醉无异。”
嫤瑜放下含笑花,抬眸看向易贵人,妙目净澈,似笑非笑。
“易贵人,我说的可有出入?”
易贵人垂下脑袋,颓然软在凳子上,“太子妃,你监视我?”
晚霞肃容接过话,“易贵人,这是宁寿宫,太子妃是代太后她老人家问话。自己做过什么,照实回答了就是,太子妃已然对你客气有加,切莫再顾左而言他。不然,你还指望太后能亲自坐在这儿,与你闲话家常?”
晚霞身为太后的近身侍婢,又是宁寿宫的掌事大宫女,此时她的一言一行就是太后的意思,不容置疑。
“既然要送走的盒子在你们手中,我还能说什么。太子妃既然把我请来,怕也是都知道了□□不离十。没错,就是我把七公主的水灯红烛换了含笑花酒液泡过的烛芯,我要七公主变成活死人,让德妃发疯,让她痛不欲生。可没想到,十一阿哥把灯拿错,平白受了这份罪。”
易贵人抚了抚鬓发,人也放松下来,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大家都是宫女出生,何必赶尽杀绝。德妃她自己狐媚皇上生下一群儿女,我好不容易才怀上龙嗣,竟这般容不得我?”
嫤瑜了解过当年易贵人小产时的情形,易贵人害人的动机心里已有数,当下便没有多开口询问。晚霞当年也在场,也曾为易贵人可惜过,只是这会子,又是另一番况味,禁不住怨叹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既是德妃害你,为何不禀明太后为你主持公道?七公主与你无冤无仇,十一阿哥就更不用说了,你这报复的手段实在阴毒,反而不值得同情了。”
易贵人乜眼斜看晚霞,冷笑嘲讪道:“看到宜妃为十一阿哥疯疯癫癫的样子了吗?我想要德妃也那样。七公主与十四阿哥都是德妃的命根子,无论是谁倒下,德妃都会受不了。”
不做母亲,可能体会不出这种切肤之痛。可如今嫤瑜有了弘昰,她很难想象,万一弘昰受到伤害,她会如何,只怕也会发疯,难以抑制。
无论是德妃暗害在前,还是易贵人的报复牵涉无辜在后,嫤瑜没有在这些触目惊心的细节上过多陪易贵人体味她的痛楚与快感。
嫤瑜清丽的脸庞蒙上冷霜,骨子里沁出一股清冽破空出尘。
“储秀宫为你提供含笑花,在后宫造谣中伤七公主,你们是合作,还是分有主次。德妃与储秀宫也有过节?”
易贵人的脸色刹那间刷白,原以为自己避重就轻,把太子妃与晚霞绕到自己与德妃的纠葛中去,时候一到,一了百了。谁知,太子妃拨开云雾,直奔重点,她立刻合紧双唇,沉默不语。
自从怀疑易贵人后,嫤瑜就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从内务府分发各宫的物用来看,没有见到含笑花。这也不奇怪,本是南方花卉,北方不适合种植,一般拿不到。
终于易贵人昨日抱上这蓝色棉帕包着的漆盒亲自去到御花园,把漆盒塞进堆秀山一处不起眼的缝隙中。跟踪易贵人的奴才在易贵人走后,取走漆盒。半个时辰后,来了一名小太监,在堆秀山翻来找去好半天没有寻获一物,只得空手而回,而这名小太监正是回的储秀宫。
表面上是易贵人欲把含笑花交给储秀宫的人,嫤瑜却故意反问是储秀宫提供含笑花,那是因为嫤瑜认为,即便易贵人懂得含笑花的功用,但她的家境与身份弄不到含笑花。
如果是储秀宫,那就合理了。佟家人在朝为官者多不胜数,能被称作“佟半天”的家族,想要含笑花岂不是轻而易举。家里头三天两头就有人进宫看望,虽是在嫔位,可实际享用起来,比之妃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晚霞着实没料到会牵扯出储秀宫,那可是皇上的表妹,孝懿皇后的亲妹。当下,也禁声不语,偷偷瞥向嫤瑜。
嫤瑜目光灼然,一眨不眨盯着易贵人。这时,守在外头的扶柳说是有急事禀报,晚霞立刻出去,掩上屋门,屋里只余嫤瑜与易贵人。
本是回避嫤瑜视线的易贵人突然抬头,紧着这须臾时间,轻声说道:“太子妃,有些事点到为止,对谁都好。你若追根究底,反而会连累东宫,您且三思而后行。就算是储秀宫给我提供含笑花,又能如何,四阿哥都偏朝储秀宫,德妃还能与储秀宫杠上?”
话声方落,晚霞开门急匆匆走进,“太子妃,七公主不见了,德妃正派人四处找寻。这会子遣人过来问一声,易贵人可否知道?”
嫤瑜握住扶手,怒圆双目瞪向易贵人,“是不是你与七妹说了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七公主去哪儿了?”易贵人显然也没料到七公主不见了,脸上的惊讶不比在场的人少,不由喃喃絮语:“我原本就不想活了,所以便索性告诉了她德妃害我、我却害她的经过。”
突然,易贵人滑下凳子,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脸色变得青紫,嘴角溢出乌血。握紧拳头一阵阵抖颤时,易贵人的双目紧紧迎视嫤瑜,断断续续念着:“看着她被宜妃责打,我居然心疼了,我不想再伤害她。我告诉她真相,只是希望她讨厌德妃。”
猛地吐出几大口黑血,易贵人的眼神渐渐涣散,嘴里的话语越来越轻,“那么心狠的女人,居然养出白纸一般单纯无邪的孩子,真是可气可叹啊!”
直到易贵人阖上双目,一动不动,嫤瑜还是牢牢盯住她,牢牢记住她说的每字每句。扶柳跑进来,迅疾搀扶嫤瑜离开。从小到大,嫤瑜头一回看到有人就这样在她面前咽气。
嫤瑜的脚步有些踉跄,心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乱蹦乱跳,可她还是努力理清思路,一件一件事情吩咐着,尽管声音却是颤颤巍巍。
“晚霞,你亲自去禀明太后方才的情形。”
“宁寿宫着人去找太医来给易贵人验一验,然后收敛尸身。”
“遣人去毓庆宫告知太子殿下,请他速速赶去十一阿哥的院所。”
晚霞一一应下,看着嫤瑜的唇色失了些血色,知她必然受了惊吓,便劝道:“太子妃,您回撷芳殿歇息,奴婢马上就照您的吩咐去办。”
嫤瑜咬紧下唇,一壁迈步往外走,一壁倔强地应声,“不,我也要去阿哥所,如果七妹在那儿,我送她回永和宫。”
******
徒步茫茫沙漠,却在口干舌燥之时,琼浆玉液呈现眼前,直让胤禌大呼过瘾。漂泊无边大海,却在饥肠辘辘之时,山珍海错马上摆出,直叫胤祉大快朵颐。
行走天涯海角,徜徉山水美境,佳酿美食随时随地出现,胤禌的每一天都美滋滋,不亦乐乎。整日陶醉于如此快乐中,也难怪他不愿苏醒过来。
直到有一天,他开始感觉到身体的不同部位感知到疼痛,他置身的世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时传来,搅扰他的悠游自在。
“十一阿哥,你听得见微臣的声音吗?”
“十一弟,我是二哥,快醒过来。”
“十一弟,我是五哥,我成亲了,这是你五嫂。”
胤禌本能的抗拒大家的召唤,不想离开目前的生活,所以极力回避,不愿理会。
直到有一天,他置身于畅春园湖上的画舫,哼着小曲,吃着美味,享受无限春光。
“十一哥,是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凄婉的伤泣近在耳旁,无比熟识的声音。
胤禌觉得莫名的难受,四处张望寻找。
“十一哥,我无法怨恨母妃,可我却再也不能面对这样的母妃。你活过来,好好孝顺宜妃娘娘,让我离开吧!”
清晰的字字句句如刀剔骨般疼得胤禌一阵阵抖激灵,他仔细辨明声音的方向,冲到船尾,拿起船桨,忙乱地滑动。
“十一哥,我听说妖魔厉鬼害怕鲜血,你喝两口,他们闻不得血腥就会放开你。这样,你就可以回来了。让他们把我带去,我去给母妃赎罪。”
一盏洁白无瑕的莲灯缓缓飘来,停在画舫边上,胤禌趴下身子从水面拿起莲灯。小心翼翼捧着莲灯,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喜欢,与自己憧憬的温润君子的气质相当搭配。
莲灯中间有一个小酒杯,里头盛满一杯红色的液体。拿起嗅过,无色无味,鲜红的艳丽闪着光芒,透着诡异。鬼使神差地,胤禌一口喝下,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呛得他接连咳嗽。
“太好了,果然有用,十一哥,你快睁开眼。”惊喜声如蜻蜓点水掠过湖面,轻巧,但是微弱。
“砰”地一声,胤禌的画舫撞向岸边,而另一艘画舫从他身边启行出航,船头站着一位着浅粉色彩绣莲荷纹锦袍的小姑娘,娇俏可爱,盈盈笑容。
一眼认出,胤禌抬手招呼,“七妹,你去哪儿?”
七公主的画舫乘风破浪飞速而去,风中传来她轻柔的声音,“十一哥,来生我情愿生在普通的人家,有一位心地善良的额涅,那就够了。”
胤禌登上岸,站立岸边,拂拂衣袖,跺跺脚。此时,浓雾层层铺来,整个湖面消失,胤禌瞪大双眼,大声喊道:“七妹,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你。”
☆、第91章 旧敌入京
皇帝驻跸宁夏,好消息传来,噶尔丹之子赫钦在哈密被擒获。
由于清军紧追不舍,赫钦与噶尔丹分路逃窜,约定日后会合。石文炳与受命护送粮草的修茂跟随大将军费扬古继续深入漠北追击噶尔丹,而庆徽率五百名火器营枪手、庆德领八百正白旗步军,鄂伦岱带六百名骑兵组成另一队人马,转向西北,围捕赫钦。
庆徽等人押送赫钦至宁夏觐见皇帝,皇帝喜出望外,设宴招待长途奔波的官兵们,又赐御用之物给鄂伦岱、庆徽等人,犒赏有功将士。
席间,西北大将军孙思克带来了自己的幼子孙承运。皇帝本就因抓获赫钦大悦,再一见孙承运小小少年郎一表人才,与自家的七公主很是相配。酒过三巡,皇帝拉过孙思克表达结亲的打算,说是过两年把孙思克送到京城,皇帝放在跟前历练,待到了适婚年龄,就在京城完婚。
迄今为止,康熙皇帝已经嫁出三位公主,皆下嫁蒙古。孙思克没想到皇帝居然还能与自己这样的汉臣结亲,且儿子日后还能是御前行走。当下,父子俩于皇帝跟前行礼谢恩,在场人也都见证,纷纷道贺。
皇帝虽多喝了两杯,但向来有所节制,不至于醉倒。胤祉、胤禩送父皇回屋后,皇帝还兴致勃勃吩咐胤祉磨墨,他要给太子写信,告诉他赫钦被擒的好消息,还要问问七公主可好,父皇给她定下了一门允惬的亲事。
“小七身体不好,朕舍不得她远嫁塞外。这下妥帖了,往后小夫妻俩就在京城,朕也好照应她,西北这边有孙思克镇守,一举双全,再好不过。”
胤祉和胤禩陪着笑脸,皇帝则落笔飞速,满心的欢快迫不及待地要与太子分享。没写上几行,梁九功就进来呈上京中送来的急件,皇帝立刻搁笔,吩咐胤禩读信。
胤礽起初都是报上京里的好事,纯亲王与胤祺的大婚一切顺遂,胤禛家的福晋生下嫡子,后宫陈氏生下十七皇子,胤禌苏醒恢复中。
皇帝听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尤为一听胤禌醒转,皇帝兴奋地拍了一下桌案,“臭小子,终于知道不能再让朕担心,回来孝顺朕了。”
胤禩一路欢畅地念到最后,声音戛然而止,颜色蹙变。
皇帝没有注意到,手指欢快地敲击桌案,扶着额头,正琢磨着给胤禛的儿子以及自己的十七子赐名。胤祉发现胤禩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八弟?念完了?”
胤禩立刻把信递给胤祉,他不敢念。胤祉接过,一目十行,溜到最后,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七妹殁了?”
皇帝猛一听,没明白,“小七怎么了?”
胤祉也生怕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可太子哥哥就写了“七妹殁,父皇节哀保重,儿臣会办理好后事。”至于什么原因,什么时候,一概不提,胤祉也不知该向父皇如何解释。
光看胤祉的表情,皇帝已觉察不对,索性拿过信看完,眉头立时聚拢,双眼瞪大,信纸被攥紧手中,“朕离京时,小七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把信纸揉成一团,皇帝狠狠扔出去,一声怒喝,“胡说八道,办什么后事,朕刚给小七说了亲事。”
眼见父皇动怒,胤祉、胤禩慌忙在案前跪下,请求父皇息怒。胤禔屋外请示要进来,皇帝都还没应声,他就大咧咧进来了。没留意脚下,一脚踩在纸团上,低头看了看,胤禔一脚踢开,这才抬头看向父皇,同时见到伏地的弟弟。
就这样的情形,胤禔也没多问一句,酒兴上头,他上前给父皇行了礼,就忙不迭说自己的事,“汗阿玛,儿臣听说您已下令庆徽、庆德押解赫钦回京交给太子弟弟审理。儿臣觉得不合适,还是让赫钦留在营中,儿臣负责审问。”
皇帝此刻哪有心情与胤禔讨论这个,怒目打量着冒冒失失的胤禔,皇帝的声音冷飕飕,“什么叫你觉得不合适,朕是皇上,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谁说太子就有资格处置赫钦,议政王大臣会议、理藩院都是摆设吗?”
皇帝的手指指向胤禔踢开的纸团,“给朕拾起来。”
胤禔这下子算是酒醒了,扭头寻觅纸团。也难怪胤禔没顾上父皇的情绪,自打赫钦被送来,他满脑子都是赫钦,都是传国玉玺。
谁知眼前的赫钦早已不是几年前的赫钦,一副胆小如鼠、畏畏缩缩的样子。别说上刑拷问,就是恐吓他几句,他居然就能吓得当场尿裤子。胤禔真是揉瞎了双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就刚才这会儿,胤禔与鄂伦岱一道又去提取赫钦。鄂伦岱本就暴脾气,再又喝了酒,加上当年自己的父亲佟国纲就是死于噶尔丹之手,二话不说就对赫钦暴力相向,逼问传国玉玺的下落。岂料赫钦又是那副死样子,哭哭啼啼懦弱不堪,问什么都是不知道,气得鄂伦岱差点就要拔刀砍去。要不是看守竭力阻止,鄂伦岱真就敢让他一命呜呼。
两人从看守处出来,遇上明珠,得知皇帝已经下令要把赫钦先押解回京交由太子。胤禔一听就担心,万一太子先问出传国玉玺的下落,他可真就毫无指望了。这才急匆匆跑来父皇处,试图阻止。
没曾想,撞到父皇的枪口上了。
纸团正好被踢到胤禩身旁,胤禩拾起递给胤禔,一个劲儿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触怒天颜。胤禔却是不同的想法,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训,总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立刻把纸团交上去,自己就展开看完。
也是皇帝平时对胤禔的言谈举止放的宽松,胤禔不免就少了戒慎,不时就口无遮拦,“原来是七妹殁了,真是可惜。那今晚宴席上的赐婚岂非白瞎了,孙承运这妹夫这么快就不算数了。”
胤禩脸都绿了,急得直扯胤禔的下摆,“大哥,七妹殁了,咱心里都难受着,你就少说两句。”
皇帝的脸更是气得铁青,站起弓下腰拂向案面。刹那间,桌上的物件随着皇帝的胳膊一扫,接二连三直冲三兄弟方向飞出去,有的直接落地,有的先砸向三人身上,再摔向地面,一阵又一阵丁呤咣啷的碰撞声。
“出去,没心没肺的东西,朕不想看见你。”
再缺根弦儿,也不会再糊涂下去,胤禔立刻把纸团放到桌案上,匆匆行过礼就迅速退下。
“汗阿玛,您别动怒,保重身体。”胤祉的额头被砚台砸伤,鲜血不断溢出,可他始终伏低身子,恭恭顺顺。
胤禩发现后,膝行靠近,拿出手帕捂向三哥的伤口。鲜红浸透白色的手帕,格外刺目,皇帝瞥见,心神麻木,“老八,陪你三哥找李玉白处理一下伤口。都退下,朕想自己呆会儿。”
兄弟俩退出后,皇帝瘫坐椅上,拿起纸团打开。独处一室,情绪涌动,泪光渐渐掩盖视线,皇帝看不清胤礽的字迹,嘴里喁喁低语:“胤礽,朕把京城交给你,为何朕的小七没了?”
******
公主如是下嫁后去世,皇家会择一处地方单独安葬。而未出阁的公主们,就葬于遵化皇陵寝园内的一个角落。
胤礽与胤禛、胤祺送七公主灵柩到达皇家陵园,于指定位置安葬后,兄弟三人带着随行大臣、侍卫登船离开。
皇陵进出口是一片宽广的湖域,通常情况下,船只往来就可。只有在皇帝、皇后或是皇太后薨逝时,因为棺椁大而沉,且排场盛大,那就需要在湖面搭建浮桥,方便送行。但下葬后,浮桥立刻拆除,茫茫湖面连着青山翠谷,与世隔绝。
细雨霏霏,淅淅沥沥落入水面,打开一圈又一圈水晕。
胤礽站立船头,耀格给他撑着伞,见胤礽一脸凝重,耀格也默不作声。胤祺与胤禛船里坐着,谁也不搭理谁,至今为止,他们俩也没明白,为何七妹就这样突然走了,而十一弟却醒过来了。
那晚胤礽最先赶到胤禌的住所,照顾胤禌的奴才们守在外面,说是里头七公主想和十一阿哥单独说话,他们不得入内打扰。胤礽自己推门进入,万万没想到,却是触目惊心的一幕。
七妹鲜血淋淋的手腕放在十一弟的嘴上,自己却悄无声息伏在十一弟身上。而十一弟则缓缓睁开双眼,舌尖竟还探出舔了舔嘴边的鲜血。
胤礽扶过七妹,探过鼻息,早已魂断天外。
胤礽气血上涌,气恨不已。再等上一天,十一弟体内的含笑花毒就清干净了。傻妹妹,谁给你出的混蛋主意,竟是让柔弱胆小的你胆大到割开自己的手腕给十一弟喂血。
嫤瑜进来后,都来不及害怕,就被胤礽招呼着,夫妻俩一人一个清理掉现场的血迹。随后嫤瑜把七妹送回永和宫交给德妃,两人一起为七妹清洗更衣,而胤礽就在十一弟屋里,陪着醒过来不知所措的十一弟。
之后,永和宫传出消息,七公主在自己屋里突发心疾去世。而胤禌处所的奴才们也都全部被调离,换成了一水儿的新人。
之前有关七公主的传言已经不堪入耳,如今公主自尽的消息断然不能流出。德妃自知里头的情由,一切听从太子安排,七公主的近身打理、入殓,都是她自己收拾,女儿的手腕更是被包护得严严实实。
为了保住七公主的声誉,胤礽夫妇俩确是尽心尽力维护了的。
回到宫中,疲惫不堪的胤礽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庆徽、庆德就已押解赫钦到京,亟待他亲自审问。
☆、第92章 胸中丘壑
比起胤禔,胤礽与赫钦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多年前与使团交涉的那一面。如何处置赫钦,胤礽没有多想,照章办事。
皇帝要求审问赫钦时,必须传谕诸王、内大臣及八旗大小官员、兵民等在场阅视。于是乎,胤礽吩咐下去,众臣齐聚午门,公审赫钦。
午门是紫禁城的正门,正北是面阔九间、重檐黄瓦庑殿顶的门楼,东西是从门楼两侧向南排开的庑房,呈雁翅形环抱一方形广场。逢大军凯旋时,通常也要在午门举行向皇帝敬献战俘的“献俘礼”。
胤礽登临午门,俯瞰下方。身穿铠甲的将士们列队肃容,八色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衣衫褴褛的赫钦、被俘的厄鲁特官兵以及随侍奴仆跪伏地面,命运何去何从,交由胜利者来裁决。
喊杀声震天动地,下门楼来到赫钦前方的胤礽,清楚地看到地上的人瑟瑟发抖、战栗不停。胤礽抬手止住呼声,面容沉静,不怒自威。环顾周围一圈,胤礽的目光停滞赫钦的脑袋片刻,印象中此人的面目已经模糊不清。
“杀!”
响亮、郎烈地表达自己的看法后,胤礽旋即回身由右侧门进去,身后传来山呼海啸的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
群臣激愤,或许谁也没留意到,本是一直惶恐怯懦的赫钦突然不抖了,蜷伏一团的身躯好似因胤礽的那一个“杀”字,被雷电击中,瞬间死寂。
接下来,赫钦等人交由理藩院拘禁,而康亲王召开议政王大臣会议讨论如何处置赫钦等人。别看胤礽在午门的一声“杀”,喊得众将士们情绪高昂,实则做不得最后裁决,不过是代表他自己的看法而已。
毓庆宫的前殿东暖阁,胤礽在此设下家宴招待庆徽、庆德兄弟俩。阔别一年多,庆徽带领的火器营将士取得赫赫战功,胤礽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尽管朝廷不断运送物资供给,但塞外条件恶劣,尤其是冬季,天寒地冻,四野茫茫一片雪白,满目肃杀,将士们的艰难可想而知。
远的不说,就眼前的庆徽兄弟俩,二十来岁的男儿,面目变得沧桑了许多。接过胤礽的赐酒时,兄弟俩粗糙的手背伤痕交错,叫人不忍多视。
“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胤礽招呼他们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