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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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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一面肯定地点点头,一面亲自把两位弟弟送出咸安宫。
“九哥,你听到了吗?太子哥哥是在夸我吧?我觉得太子哥哥越来越可爱了。”走不上两步,胤俄勾搭上胤禟的肩膀,兄弟俩又亲密地凑在了一起。
胤禟响亮地冒出一句俄语“是的”,哈哈大笑后,也搂上胤俄的肩,压低嗓音,“我家十一弟就不多说了,早把太子哥哥当亲哥哥了。就连我母妃都说,有事多与太子哥哥商量准没错,你瞧瞧,我这不一开口,心愿就达成了?”
送走九弟、十弟,胤礽回身,就见胤禛脸色沉郁等着自己。
“太子哥哥,您为何要答应九弟?我觉得汗阿玛不会同意的。没准哪天,汗阿玛觉着这些传教士没用了,就会通通遣走。如今大清国广袤无垠,咱的精力全都投到治国理政上尚且不够,何必再花费时间学习那些外国的语言文字,没什么用处。”
“哦?你是这样考虑的?治…国…理…政?”胤礽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四弟,你我皆为臣下,我记得,前几日才讲过为臣之道。不在其位,就不谋其政,可是如此?”
☆、第107章 内外忧患
留给胤禛一连串诘问后,胤礽转入回廊,穿过蜿蜒曲折,进了自己在咸安宫的办事书房——致远斋。
如父皇般治国理政是打小就被灌输进胤禛脑中的。后孝懿皇后逝去,胤禛的处境变得尴尬,性格越发孤傲,不与人亲近。但胤禛不曾抹灭刻在心底的夙愿,只不过刻意掩藏而已。
现今佟贵妃掌管后宫,又开始在胤禛耳旁张口闭口念他特殊的皇后养子身份,提醒他不要看低自己,眼光要长远。
仰仗孝懿皇后,胤禛的身份多少要凌驾诸多皇子之上,而佟贵妃又意有所指,由不得胤禛不心热。可胤禛不比胤禔,身旁有重臣辅助,光是佟贵妃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能成什么事儿。佟家手握重权的爷儿们没见谁愿意靠近胤禛,胤禛这位贝勒爷实则势单力薄。
不得已,胤禛不敢添柴火烧旺自己的热情,只能温吞吞护在心口,偷偷慕念。
谁知,今儿一着急,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尤其还是在太子哥哥面前。这会子,一听太子哥哥指出君臣之别,胤禛顾不上别的,慌慌张张一路跟着胤礽踏进致远斋,极力表证,自己绝无越俎代庖之意。
致远斋明堂正中摆放八宝云蝠卧龙纹紫檀正座,后上方悬挂“迩安远至”牌匾,正是胤礽亲书,笔势铁画银钩,容与风流。
胤礽上辈子就是在这间书斋终结了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如今选定这里作为自己处理学院事务的处所,正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可重蹈覆辙,保已成业,防未来非。
重生后一步步走来,胤礽早已调试好心态,没必要为胤禛在前世登上帝位而纠结,也不在乎目前的胤禛是否暗存遐想。说白了,弟弟们是不是洪水猛兽,取决于父皇的态度,当然更取决于自己的手段。
故而胤礽方才的话,并非与胤禛斤斤计较。胤礽知道胤禛与佟贵妃来往密切,不过是给胤禛敲一下警钟。
胤礽落座正位,看着紧跟进来的胤禛,眼神慌乱,遂招呼他在下首安坐。
胤禛的心还提在嗓子眼儿,刚一落座,又倏地站起,好似椅子上撒了钢针扎他一般。
“太子哥哥,我只是以为国计民生才是当务之急,我绝无······”
胤礽抬手止住胤禛的话,让他坐下,并表示自己不会多想,让他稳定心气。胤礽不需要胤禛在他面前表白那些所谓毫无野心之类的话,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至于允许胤禟学外语,胤礽倒也不避讳坦率道出自己的想法。毕竟,胤礽还要在景山的宗学以及官学开设外语班,凡是有兴趣的宗室子弟、八旗子弟以及官家子弟,都可以报名学习。渐渐地,招募的对象,还会扩及到普通学子。
目前光是通过几位传教士接触到的火器、算术、天文、医学等,就已是让胤礽觉得可挖掘的知识实在不少。所以胤礽需要挑选出一批优秀的翻译人才,更多地根据需要翻译西方的科学著作,扩大对外界的了解。
胤禛听过胤礽的计划,目瞪口呆,他显然没有想得如此宽泛。在胤禛看来,能够企及父皇的眼界,就已是十分了不得了。
父皇最关心河工,重视农业,还要整顿吏治,增收国库。可太子哥哥目前却致力于教育,关心国外的科学,真是风马牛不相及。要不是顾忌胤礽的身份,胤禛真想指出胤礽舍本逐末。
看胤禛的脸色,胤礽已然明白胤禛并不认同自己的做法。
伺候的小太监送上茶点,胤礽端起茶盏,揭盖刮拂浮起的芽尖,低头品啜了一口。而胤禛扫见胤礽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也只好跟着品茶,不敢轻易开口,免得祸从口出。
胤礽是不知道胤禛继位后都是如何管理国家的,更不知晓胤禛治下的大清国能呈现出何等光景。就康熙朝来说,在胤礽被废之前,胤礽眼里的胤禛,平凡无奇。
皇帝向来称赞儿子们的标准基本就是骑射、书法、学识以及办事能力。打小上书房学习,教授皇子们的满汉师傅都是皇帝亲选,且对皇子们严格督促,所以大家的学习成果都不差。
论骑射,胤礽、胤禔早有威名,日后的胤祥、胤祯也是后起之秀。论书法,胤礽、胤祉、胤禛、胤祐、胤祥、胤祯都写得一手好字。论学识,胤礽、胤祉名列前茅。论办事能力、为人处世,胤礽代为监国,举朝皆赞,而胤禩也是大家公认的享誉朝野。
如此一看,胤禛最终突围而出,登上帝位,确实让囚禁中的胤礽有一种石破天惊之感。
既是当皇帝的人,回头想来,胤礽觉着胤禛也该是暗藏卓异、目光深远。那么,不妨表露一番自己的考虑,不知是否能与胤禛产生共鸣。
“四弟,据我所知,南明永历帝曾经派出传教士卜弥格作为特使回到西欧,向罗马教廷求救,请他们派兵援助。只不过我大清已经定鼎中原,罗马教廷不愿意扶持气数已尽的南明,遂拒绝出兵,并打发回卜弥格。”
胤礽会主动与张诚等人广泛叙聊,增长见识,而胤禛与传教士等人的接触局限于课堂教学,所以听到胤礽讲这个,胤禛觉得不可思议,不禁冷笑一声。
“永历帝可真想得出,竟然想求助于千里之外的西方国家,为自己夺回统治权。”
历史的车轮无法倒退,胤礽讲这件事的目的不是要和胤禛讨论永历帝的引外自保。
“四弟,你可知法兰西国王除了派遣张诚等人从海路来华外,还另派了一队传教士走陆路,就是为了保证必然要有一支队伍来到华夏。但是陆路行走的传教士途径沙俄时,被沙皇遣返回国,无功而返。”
胤礽放下茶盏,进一步推心置腹,“如此看来,西方来华,陆路不可取,海路却畅通无阻。这些传教士能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可见他们的造船、海上航行都有了相当的水平。再看我们的火器技术,还是沿用南怀仁留下的书稿。南怀仁从明末起就留在中华,这么多年过去,只怕西方的火器制造又进步了不少。沿海是我们的弱项,我们的水师亟待改进,如果不未雨绸缪,知己知彼,我只怕来日会有祸患。”
“太子哥哥,您想说什么?我不太懂。”胤禛还是没抓住胤礽的担忧。
“四弟,如果西方透过传教士了解了我们的情况,你说不请自来的,会不会不再是区区几个传教士,而是一船又一船的军队。因为我听张诚讲,法兰西的国王勤于治国,同时也努力开疆扩土。”
胤礽起身走到门前,抬头望向苍穹,高远莫测,不由说了一句,“或许是我多虑了,那么远的距离,他们再如何扩张领土,也不可能远渡重洋而来。应该不会吧?”
胤禛神色茫然,直觉胤礽超脱越俗,不务实际,“太子哥哥,你想太多了?”
“既然存有隐患,要不这样,”胤禛脑子一转,想出点子,“直接遣返这些传教士回国,关闭港口,断绝来往。从今往后,我们只管关起门来一心治国,他们探听不到我们的消息,也就不可能对我们心怀觊觎。”
见胤礽还是无动于衷地仰望一无所有的天空,胤禛实在看不下去胤礽的杞人忧天了,积极劝解道:“瞧瞧那些传教士带来的器械,什么浑天器,象显器、千里镜,我就没觉着有什么了不得。白晋还说有位丹麦的罗默尔,能测量光速,真是可笑,这不是信口开河吗?太子哥哥,现今天下太平,汗阿玛治下的大清国正是蒸蒸日上,满朝文武赞不绝口,我觉着这样就挺好。”
胤禛的话,如一片被风卷入半空的落叶,摇摇晃晃,划破了平静得如一面镜子的碧空。胤礽不愿再多说,表面上算是默认了胤禛的话。
他与胤禛的想法,看来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当然这也是胤礽自己占得先机,父皇给他的安排,让他打小接触的范围就不同。
东宫的詹事府,从詹事到少詹事,那都是翰林院派过来的学士,一批又一批,往后也都是九卿科道上任职的。就说王掞的儿子王奕清,现今就是詹事府的少詹事,同时兼任翰林院编修,前几日还被点了贵州乡试正考官,王掞父子俩如今也是一心向着胤礽的。
这些身居高位的学士、汉官,都不用胤礽去刻意拉拢,现成的配置无形中就会让他们围在胤礽周围。而胤礽也通过与他们的接触,对历朝历代的内政外交、史学文化以及宫外的大江南北现状有了广泛的了解。
总说索额图别有用心,费尽心机拉拢诸多汉官,实则,若没有胤礽这位太子,只怕汉官们也不会轻易趋附。尤其是如王掞这样的,身为前明首辅王锡爵的曾孙,向来对嫡出正统抱有根深蒂固的尊崇。
面对思深忧远的胤礽,胤禛的想法不免狭隘偏激。自以为太子哥哥认同了自己的看法,且没有计较自己方才的信口真言,胤禛退出时,松了一口气。
佟贵妃再如何抬高自己,可她终究是后宫的女流之辈。除非佟国维、隆科多这样深受父皇倚重的佟家人向自己抛出绳索,否则,自己哪来的助力攀高?
想到这,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致远斋,生怕就这么冒出念头也会被太子哥哥察觉一般。
猛地摇摇头,胤禛警告自己,保持清醒。自家福晋出自正黄旗,家中兄弟可都是巴结着索额图。福晋进宫,也常往撷芳殿跑,与太子妃保持来往。
就现状来看,太子哥哥才是自己硬实的靠山。父皇终究是要老去,大哥再怎么蹦跶,也达不到众望所归。倒是太子哥哥,王公贵族的拥戴,满汉朝臣的支持,手里又握着火器营,实力是不容置疑的强悍。
除非发生天崩地裂的大逆转,否则还是暂且老老实实依附太子哥哥更稳妥些。
☆、第108章 方圆处世
盛夏,骄阳似火,皇帝南巡归来。胤礽带上弘昰以及在京王公、朝臣出东便门,于大通桥等待龙舟凤船靠岸,跪迎父皇与皇祖母回京。
抱过弘昰,皇帝嗔一眼胤礽,“大热的天,带他来作甚,中暑了怎么办?”
扭头看着小脸通红的弘昰,额头都是汗珠子,皇帝拿过汗巾细心地给弘昰擦拭,心疼不已,“在宫里等着皇祖父就是,看把你热的。”
弘昰搂住皇祖父,啵一口皇祖父的脸后,嘟起小嘴,“皇祖父,你都不喜欢弘昰了。”
皇帝愣了愣,随后刮一下弘昰的小鼻子,“胡说,皇祖父最喜欢弘昰了。是谁乱嚼舌根,朕掌他的嘴。”
弘昰抬起小手,指向不远处靠岸的龙舟。共有三层的龙舟高大威烈,气势磅礴。
“皇祖父都不带我坐大龙舟。”
刚一听弘昰抱怨,皇帝还真以为有大人教唆些有的没的挑拨他与孙子之间的感情。现在一听弘昰的理由,单纯无邪,皇帝笑呵呵地哄起孙子。
“是皇祖父不好,下次,待我们弘昰再长高些,一定带上你。”
小家伙皱着眉头,对祖父的话半信半疑。阿玛还不够高吗?大伯父、叔叔们都能去,可为什么没带阿玛一道去呢?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嘛,真是让人着急。
眼巴巴瞅着大龙舟,弘昰煞有介事老气横秋地叹了一气。
皇帝听到这声叹息,顿时哈哈大笑,一面抱着孙子走向御辇,一面逗着小家伙,“瞧把朕的大孙子伤心成这样,倒真是朕的不是了。”
御辇走动起来,胤礽兄弟几人上马随在前后。胤祉打马贴到胤礽身侧,探过身子挨近,“二哥,你是不是收到风声,知道汗阿玛心情不好,这才特地把弘昰带来哄汗阿玛高兴。”
胤礽目视前方,吝啬得连半点余光都没给胤祉,“我在你眼里已经蠢到要靠儿子讨好汗阿玛了吗?你还是先约束好你自己吧!”
架不住心虚,胤祉上半身都快歪到胤礽身上,特想再解释两句。胤禔打马过来,照着胤祉坐骑的后臀给了一鞭子,那马立时就要往前冲去。多亏胤礽反应快,帮忙拽了一把缰绳,胤祉受惊的马才稳住脚步,缓和下来。
“老三,你这是一日不见太子,你就思念得如隔三秋吗?才见上,你就迫不及待地往上靠,干脆同乘一匹马,腻歪个够得了。”
胤禔丢下这番冷嘲热讽,越过胤礽、胤祉,去到前方领队。
胤祉小声嘀咕了一句,“二哥,汗阿玛是真的生气了。”随后,胤祉落后胤礽半个马身,就此保持距离,亦步亦趋。
带弘昰过来,纯粹是因为儿子想看大龙舟,再者小家伙也念叨皇祖父,毕竟皇帝对弘昰疼爱非常。至于胤祉口中的提醒,胤礽倒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此番南巡,皇帝本就有改善国库尴尬处境的意图,毕竟江南诸省较为富庶,漕粮、税银向来占朝廷收入的大头。再者,头几年,皇帝尽行豁免浙江一带的旧欠钱粮,受灾地区,也多方赈济。原想着,恩泽屡加,给了休养生息的时间,现今,应该能看到一副百姓生活丰足的景象。
然而,皇帝亲眼目睹的却是,百姓生计大不如前。皇帝的期待被泼了冷水,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究查原因,还不是州府县官不实心为民,侵取税款,中饱私囊,馈送上司。本是微小易结的案件,却莫名牵连多人,趁机敲诈。负责监管地方官员的督抚不是不知道这些情弊,可不仅不厘剔查处,反而举荐行贿的贪吏,纠劾廉正的官员,以致民生离散。
皇帝回京后没两天,立刻下谕大学士、九卿、詹事、科道等,对各督抚展开核查。凡是贪污害民者,呈报上来,该革除、刑罚、发配等等,一律严正治罪,绝不宽恕。
***
西苑瀛台周匝临水,花木山石簇拥亭台楼阁,从远处看去宛如海中仙岛,如梦似幻。皇帝已经着人安排,过不上几日就奉皇太后过去畅春园避暑。在这之前,皇帝居住瀛台,先借助太液池的清凉水风解解暑气。
胤礽受召往瀛台见父皇,瀛台北建石桥与岸相连,胤礽至桥前下马,步行过桥上岛,穿仁曜门直径去位于岛上最南端的迎薰亭。
迎薰亭立于水中,有一汉白玉石小桥横卧连接。胤礽离小桥尚有距离,一位身着茶驼色太监服的年轻太监疾步迎上,恭恭敬敬给胤礽请安。
“乔守木?”胤礽意外地挑挑眉。梁九功歇了?还是说除了乾清宫,魏珠的监管范围扩宽了?
原先魏珠的确只负责乾清宫,但此番皇帝南巡回来后,把皇帝凡京城所居所有宫苑的衣食住行都交给了魏珠。而梁九功只有皇帝出京后,才随侍周围,在京期间,则协助敬事房总管打理事务。
听过乔守木的禀报,胤礽心里咯噔一下。梁九功已然尽量与索额图保持距离,父皇此举,终究还是信不过梁九功。推及开去,莫非是要循序渐进对赫舍里家族动手了?
裹挟水气的阵阵凉风拂来,柳枝曼动腰肢,胤礽不为所动,面色如常。
胤礽回身打量了几眼乔守木,一晃,魏珠的这位小徒弟都已长成将近双十的青年了。
魏珠动手脚拆散鹿角的事儿,胤礽早已知晓。能使得动魏珠的人,除了胤禔一党,也不会是他人。确切的说,直接指向隆科多也不为过。给佟国维的鹿角,佟贵妃早不送晚不送,偏偏紧着胤礽孝敬父皇时,就一道送去。
程圆向来是忠心给皇帝、诚意给胤礽的态度,偏偏这事儿上,皇帝没有追究,却是让胤礽背上黑锅。说不出的所以然,程圆冒出了为胤礽不值的气愤。到底是朝朝暮暮伺候在胤礽身旁,是块石头都给胤礽焐出温度了。
索额图那头放低身段扎进御膳房、御茶房打探,确定没问题后,程圆第一次主动为胤礽向梁九功寻求帮助。猜定是魏珠,程圆不觉奇怪,就是为乔守木生出隐忧。乔守木是魏珠最亲近的徒弟,想想自己与梁九功的师徒关系,估计乔守木也参与了其中。就为此,程圆对乔守木渐渐冷淡了。
收回目光,胤礽停在小桥头,朝乔守木问了一嘴,“我是不是来迟了,不知有没有让父皇久等?”
“天热,殿下莫急,里头有大学士伊桑阿正陪着皇上喝茶赏景。”
胤礽刚想迈步抓紧过去,免得父皇久等。乍一听伊桑阿在里头,胤礽的步调缓了下来,腿长步子大,但一步一步,慢条斯理。
文华殿大学士伊桑阿的继夫人正是索额图的女儿蕊仙。蕊仙擅长诗赋,在京城贵族女眷中颇负才名。索额图没有为女儿选位青年才俊为夫君,却选中了年纪只比他小两岁,并且原配妻子亡逝的伊桑阿。
伊桑阿是顺治十二年的进士,从初授礼部主事到内阁学士、礼部侍郎、工部尚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最后升至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
如此青云直上的官运亨通,也难怪索额图把年纪轻轻的女儿嫁给了伊桑阿。不过,伊桑阿的一路顺遂并非借助索额图,而是他本人厚重持稳,办事无私,深得皇帝器重。
不过就是从迎薰亭北绕到面南而开的正门,胤礽走得再慢,也就一小会儿功夫。乔守木上里头禀报后,皇帝宣胤礽进去。
在进去之前,胤礽叫住乔守木,“给我上温热的茶,我身子不大爽利,不敢贪凉。”
刚这般吩咐完入亭给皇帝请安坐下后,皇帝果然问起,“胤礽,身体可有好些?”
前几天,胤礽在火器营考核武官,天气那可真叫个热啊!烈日当空,晒得花红柳绿们蔫头耷脑,地面滚烫得好似都能煎蛋。耐着炎热考核完毕,胤礽回宫后立刻就冲进浴房,一股脑的冷水冲洗,出来后,又一连气吃下两碗冰果酪才罢休。
当天夜里,就腹泻不止,同时伴有发热头疼,身子可吃了不少苦头。
“回汗阿玛,儿子底子好,已好得差不多了,您不用挂心。”
皇帝眼神定格胤礽脸上,胤礽对面坐着的伊桑阿颔首附和道:“臣瞧着殿下气色不错,殿下向来身强体健,这点小病来得急也去得快,皇上请宽心。”
“伊桑阿,你知道太子是怎么回事?”皇帝转向伊桑阿,自己似乎没言明胤礽哪里不舒服,可听着伊桑阿的口气,倒是全然知道。
伊桑阿站起,“回皇上,我是听岳父说的,您也知道,岳父他极为关心殿下。”
皇帝抬手示意伊桑阿坐下,接连几声干笑,“说的是,毓庆宫、撷芳殿有个风吹草动,索额图只怕在梦中都能惊醒,飞速奔进宫来,守护太子,看顾皇长孙。索额图对太子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朕当初真是选对了人照顾太子。”
皇帝的话,怎么听都是言不由衷,气氛霎时有些尴尬。伊桑阿脸上的皱褶堆出笑脸,心里却已是懊恼不该提及索额图。自己来了小一会儿,可皇上始终不进入正题,现今太子到来,显然是有事要交代于自己与太子。
听皇上对索额图这副冷热失调的口气,可别是要提有关索额图的事情,自己夹在中间还真是为难。
乔守木恰在这时进来,给胤礽呈上茶盏。胤礽顺应着拿起,揭开碗盖,习惯性要拂去芽尖。谁知茶碗里不见一叶嫩芽,只有一汪翠莹莹的茶汤。
喝过一口,胤礽一下就喝出是金桔茶。只不过味道偏甜些,不如嫤瑜给他泡的清甜适口。绿茶是消暑解渴的好饮品,可胤礽这两天肠胃不能接触寒凉,于是嫤瑜便在温热的茶汤中加入新鲜金桔,微调蜂蜜。金桔药性甘温,正好调适绿茶的凉性,如此搭配,正适合胤礽的口味与身体要求。
从胤礽喝茶的动作,皇帝注意到乔守木给胤礽上了不同的茶,立刻叫住都已退到门边的乔守木,询问胤礽喝的是否并非自己与伊桑阿喝的明前龙井。
乔守木躬身,坦然相告,“殿下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故而奴才给殿下上的金桔茶。”
皇帝没去想多亏乔守木细心,否则儿子喝上绿茶没准又该闹肚子了。此时此刻,皇帝的眼底却是涌动疑惑。
梁九功伺候皇帝多年,一度深得皇帝信任,可一旦沾染上索额图,那就是永远都抹不去的污点。即便梁九功一直兢兢业业服侍,皇帝却变得凡事都要对他掂量几分,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
观察了魏珠两年,皇帝发现魏珠与索额图一党不搭杆,这才放心启用。可怎么魏珠这个小徒弟,才刚刚有幸在御前伺候,就拍起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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