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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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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欢咍嗢噱
明亮的烛光前,嫤瑜抚弄着手里紫红色的石榴石手串。一百零八颗珠子,颗颗细腻油滑,通透璀璨,好似一粒粒莹润饱满的石榴籽,透着喜庆,招人喜欢。
胤礽给嫤瑜备下这份生辰礼物,也是因为孩子的预产期是明年五月,正好与胤礽的生辰同月,恰是榴花如霞似火的季节。
“喜欢吗?”胤礽拿过手串,在嫤瑜的皓腕上缠了三圈,往嫤瑜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抬眸深情地看着嫤瑜,“我要缠着你三生三世。”
嫤瑜的脸蛋因胤礽的甜言蜜语燃起一片嫣红,灿若云霞。回望着胤礽,嫤瑜娇羞地轻声应道:“我很喜欢,我也愿意与二爷相伴三生三世。”
两人相拥相吻,缱绻缠绵,心心相悦。
扶柳与折梅候在屋前,听得里头主子俩情意绵绵,两人对视一眼,折梅口型比划,“还出门吗?”
没等扶柳点头,太子的声音传来,招呼人进去伺候更衣外出。
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袍,把嫤瑜裹了个严严实实。到了门前,胤礽还是不放心,生怕嫤瑜着凉,又把折梅手里备着的斗篷亲自给嫤瑜穿上,还把帽子也给戴上,这才放心地牵着嫤瑜的手,小心地朝马车走去。
路面上的积雪都已被清扫干净,又有夫君温暖的大手牢牢抓着,这段路,嫤瑜走得欢畅又稳当。快到马车前时,就见春喜怀里抱着一件小斗篷小碎步跑来,着急地跪下,“殿下请恕罪,娘娘请恕罪,小主子在里头,左右劝不动,非要奴才们送他去乾清宫找皇上。”
春喜如今被拨到弘昰身边伺候,一直也没出什么差错。嫤瑜瞅见胤礽挑眉,略带不快,知道胤礽是气奴才们没哄好弘昰。此时已是云天黑暗,弘昰早该躺床上睡觉了。何况,胤礽今晚带嫤瑜出去,原本就是打着享受二人世界的主意。
“二爷,咱先看看儿子再说。”嫤瑜拿不准弘昰为何这样,不想妄下定论。虽是孩子,但还是要讲道理,不好劈头盖脸上来就盲目数落儿子。
嫤瑜解下斗篷坐进马车,却见弘昰穿戴齐整,貂毛帽,果绿暗花锻镶貂皮冬袍,同色缎面厚底中靿小靴,俨然是要外出的样子。
小家伙见父母进来,头扭向一旁,小嘴翘得老高,气咻咻。
“你不上床睡觉,在这儿裹什么乱?”胤礽瞪一眼儿子,搅了老子的苦心安排,我还没上气,你个小不点倒先吊起了脸?
弘昰不看父母,小手捏紧拳头,“阿玛、额涅要趁我睡觉偷偷出去,不要我了,我找皇祖父去。”
胤礽回想下晚时分和嫤瑜商量晚上出去的场景,就他们夫妻俩在屋里。而且事后也嘱咐知情的奴才们不得多嘴,相信没人有胆在弘昰跟前吐露。
有了底气,胤礽声音也响亮了,振振有词,“谁说我们不要你,我和你额涅只是出去散散步。”
这下不得了,弘昰站起,举起两个小拳头,像头就要发疯的小牛,“阿玛是个大骗子,我要告诉皇祖父打阿玛的板子。我都听到了,你说庆征舅舅介绍了好吃的馄饨,你要带额涅偷偷出去吃。”
“你?”被儿子堵了个结结实实,胤礽顿时哑口无言。
嫤瑜低头侧开脸,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弘昰一看嫤瑜的表情,小拳头松开了,扑到嫤瑜怀里,像只小猪拱食般顶着嫤瑜,“额涅有了弟弟,就不喜欢我了,你们带弟弟去,也不带我。”
胤礽连忙把弘昰拎起来,怕他不懂分寸压到嫤瑜的腹部。命弘昰端正站好,胤礽说话的语气软和很多,谁让自己撒谎在前呢?
“额涅吃不下东西,人都瘦了一圈,阿玛心疼额涅,你呢?”见弘暋酢跬啡峡桑返i夸了他声“好孩子”,回头与嫤瑜一个眼神交流,心灵相通,胤礽只得认了。
“今儿是你额涅的生辰,你要去,可以,但不许再说那些‘不要你只要弟弟’的浑话惹你额涅难过。你是我们的长子,我们最疼你的,是不是?咱父子俩提前约定好,咱是男人,要保护女人,尊老爱幼,不许乱发脾气,不要小肚鸡肠,有什么要求提前商量,不能自己任性而为,懂了吗?”
胤礽举起拳头,等着。弘昰站得笔直,听得也很认真,就是消化起来有点含糊,不过还是脆脆地应了声“好”。随即,抬起自己的小拳头撞向阿玛的大拳头,这就算是一锤定音了。
挨着阿玛、额涅坐好,马车缓缓移动,胤礽刮一下弘昰的鼻尖,“儿子,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额涅出去的?”
弘昰得意地歪过脑袋撞了下胤礽的胳膊,“我躲在衣橱里,谁也没发现,我早说过,我躲猫猫最厉害了。”
胤礽靠向椅背,闭上眼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不过一年光景,弘昰的躲猫猫技能已经修炼到家,再不是那种蒙着自己双眼就算躲猫猫的水平了。合着往后要想与嫤瑜私下商量个什么事情,还得提前把屋里的柜子、衣橱、床底下全都检查一遍,才能开口。这就跟家里安插了一密探似的,随时要小心谨慎。
弘昰哪儿知道阿玛正腹诽自己呢?记住不能再往额涅身上爬,那就爬到阿玛的怀里,搂住阿玛的脖子,很是认真地告诫,“阿玛,撒谎是不对的,往后不能再犯,记住了吗?”
胤礽无语,被儿子逮住软肋,只能默默接受批评。
马车出了正阳门,就是热热闹闹的大栅栏。这片的几条胡同、街口集中了绸布店、珠宝店、药店、鞋店等等不计其数的店铺,戏院、茶楼、客栈、饭馆的旗号也是一面挨着一面,不愧是京城有名的繁华之地。
只不过,这会子却是冷冷清清,没人走动。因为入夜实行宵禁,街头巷尾放置栅栏拦截,晨起开市,入夜关闭。
马车停下时,胤礽当先而下,弘昰自也是迫不及待跟着阿玛跳下。嫤瑜留在车上,折梅帮忙撩开车帘一角,方便嫤瑜朝外打量。
认出是大栅栏街口,嫤瑜抿笑,哪儿有大晚上过来的,况且还是冬夜。即便是卖馄饨的饭馆,这会子也早打烊了。
弘昰倒是眼尖,一下车就见着了不远处的耀格与索额图,拔腿就跑了过去。索额图瞅见弘昰,惊喜不已,乐颠颠主动迎了上来。本想照着规矩给小主子问个安,岂料腰还没弯,弘昰就抱上了他的胳膊。
“太姥爷,你也像我额涅一样,吃不下饭,跑来吃馄饨吗?”
话说着,弘昰还趁机摸摸索额图的肚子,大腹便便。怎么比额涅的肚子还大呢?
索额图恨不得把老脸抹下来揣兜里去,童言无忌,真让人难为情。耀格一旁偷笑,索额图不好在弘昰跟前呲他,回头吩咐侍卫去把卖馄饨的带来。
嫤瑜这边听闻索额图等人也在,就放下了帘子,外头的情况就听得折梅禀报。当看到侍卫引来一位挑摊的小贩,折梅愣得目瞪口呆,使劲儿揉了揉双眼,没看错,就一随走随卖的小贩。
只见那位上了年纪的小贩在胤礽指定的位置放下挑子,一头是小煤炉子,上面搁方形的晾盘,边沿放碗、调料,炉上坐着一口滚开的小锅。另一头揭开白布罩子,那是个带抽屉的货物架子。
得到指令,老人拿出提前备好的馅料与馄饨皮,现包现煮,忙活上了。
馄饨,弘昰在宫里也没少吃,对他来说,煮馄饨的家什才是亮点,在宫里何曾能见到这样的。围着摊架,上看下看,左摸右摸,索额图紧紧张张护着,就怕他磕着烫着。
身居高位多年,索额图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别说吃这种街头小吃,就连看一眼,都不待见。虽然索额图已经提前把小贩的家当仔细检查了个遍,每样东西也要求一洗再洗,只是哟,心里还是一直叫苦呀!
知道太子你疼媳妇儿,可你摆情调就不能高贵些吗?这种市井吃食,能干净吗?能下肚吗?更何况太子妃还怀着金贵的龙孙呢?
耀格倒没他祖父那么嫌弃,反倒觉得有趣。站在胤礽身旁时,小声说道:“我前儿踩点,就站在路边吃了一碗,味道挺好。庆征还真行,这种街头小吃都能拔到。”
庆征已经入职内务府,在广储司掌管银、皮、瓷、缎、衣、茶六库的库藏,同时担任营造司掌事,监管宫廷、别苑的修缮。事务琐碎,要求却多,但庆征忙得不亦乐乎,正是学以致用。
就以庆征如今的差使需要,京城各大繁华市井,都是他跑动的地方。别说各大商户的货品他了如指掌,就这街头小吃,他也如数家珍。
热腾腾的馄饨出锅,胤礽亲自给嫤瑜送进马车,果然是环境特殊,骨汤的鲜香味飘来,嫤瑜居然没有反胃。皮薄馅儿足的野菜鲜肉馄饨,一口咬下去,味美不腻。馄饨汤配着青韭、冬菜、虾皮、蛋皮、香菜,点了香油、香醋,浓郁中含着清爽。
马车里久无食欲的嫤瑜一口接一口吃上了,外头的弘昰却是一个又一个已经六个馄饨下肚,若不是春喜提议角色扮演转移他视线,他肯定要吃多了闹积食。
“老伯,你的馄饨怎么卖?”得春喜提醒,弘昰很快进入角色,他现在很喜欢这样的游戏。
那位老人家受宠若惊,其实事先索额图就给了他十两银子,并且今晚的用料也全是索额图提供,他纯粹是才艺展示。不过眼前的这位贵气逼人的小公子问起,索额图一旁使眼色让他配合,他也就老老实实回答:“五文钱一碗。”
弘昰要付钱,可问题来了,胤礽、嫤瑜、索额图这样的主儿是随身带钱的人吗?更何况还是小钱。不过,索额图现在的心情不同往日,难得和小皇孙一起,就是小主子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弄出一个来。文钱,不是问题。
眼神溜一圈四周,索额图顺着值守的侍卫们挨个搜罗,借来一捧小钱。弘昰刚想摸钱,索额图赶紧侧身,“我的小祖宗,您说要付多少,我给付。这钱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手,不干净,您别碰。”
弘昰认认真真想了想,转到索额图前方,拉住他的手,“不对,那是人不干净,把钱弄脏了。”
卖馄饨的老人家一听,立刻惊呼一声,“小公子真是聪慧过人。”
结果拗不过弘昰,索额图只好让他一文钱一文钱数着给老人。因着弘昰是看着索额图从侍卫们身上拿来的钱,所以弘昰给老人家数的馄饨钱,就相当于在场的每人各吃了一碗,直让老人家收钱时,战战兢兢。倒是索额图无所谓,摆摆手,“给你,你就收好,算是给你的赏钱。”
马车里嫤瑜虽没有吃完,但也吃去了三分之二,已是很不错的胃口。听着儿子在外头的举动,专程叮嘱折梅,“打听清楚了,回头给侍卫们把钱还回去。今儿让这位老人家受折腾了,明儿着人再给送些赏钱来。”
折梅把碗筷送回去时,弘昰听说额涅吃了不少,兴高采烈地说与老人家,“老伯,你的馄饨很好吃,明晚我们还来。”
索额图一听,脸都绿了,幽怨的目光转向胤礽。我的小祖宗诶,我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
***
夜深人静,乾清宫的寝殿里,烛火闪动金芒,皇帝还没有入睡。
晚上宣了和贵人瓜尔佳氏侍寝,一番**之后,和贵人被送回后宫,而皇帝却靠坐床前,手里拿着书,看了半天,也没翻过一页。倒是时不时就询问守夜的乔守木,程圆来了没有。
胤礽带着妻儿去大栅栏,程圆也随同前去。一行人回到宫里,弘昰还在回来的路上,就在马车上咂咂嘴进入了美梦,所以回撷芳殿后,大家也都洗洗就睡下了。
听说皇帝要连夜见他,程圆又急匆匆赶到乾清宫。其实皇帝心不在焉等了一夜,无非就是听说太子带着妻儿在正阳门外与索额图会面,这可是让他吃了一惊。密谈国事?拿妻儿当挡箭牌?未免也太明显、太幼稚了。皇帝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下定决心把索额图的权势打散时,皇帝做好了准备,随时应对索额图一党的反弹。一两年,哪怕三五年,皇帝也要逐渐根除胤礽对索额图的依赖,东宫必须仰仗乾清宫。
结果,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皇帝的意料之中。
不需要皇帝大费周章地让心裕顶替索额图,然后再找借口革除心裕,索额图直截了当上疏请辞,完全退归养老的悠闲生活。不仅如此,索额图的子嗣也请求外任,交出京城的军政要务。皇帝本是打算来个几年的持久战,结果索额图不过几个月就上上下下交了出来,如此恭顺合作的态度,完全让皇帝生出一种挥出重拳击打棉花的无力感。
你不是要收回正黄旗吗?现在给你了,你就收着呗。事实却是,皇帝抱着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回来的正黄旗,反而觉得成了烫手的山芋。再退回去,不可以,来之不易。可正黄旗是赫舍里家族掌控了几十年,哪儿是一口气就能吃得下的。
没辙,皇帝把正黄旗的满洲都统仍然交到了索额图长子、也就是耀格的父亲格尔芬手中,至于其他的重要职位,也是交与胤礽与索额图协商,务必保证正黄旗顺利过渡。
于是乎,就有了如今的现状:四福晋的哥哥喇尔泰担任另一位领侍卫内大臣;正黄旗的蒙古都统则是乌尔衮,正是诚郡王胤祉的姐夫、和硕荣宪公主的额驸;正黄旗汉军都统选定托合齐,托合齐的祖先出身卑微,原是安亲王岳乐的家人,后转为内务府包衣。但随着托合齐的妹妹被皇帝看中,并生下十二皇子胤祹后,托合齐逐渐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视,接连被提拔晋升。
这样的任命,皇帝挑不出任何不妥,甚至非常合理,但皇帝就是不爽。皇帝派人处处留意,他不相信索额图会放弃权利,他要找出蛛丝马迹证明,索额图还是那个噬权如命的权臣。
不过,左等右等,等来程圆,听完程圆的禀报之后,皇帝手里的书“啪”地失手掉到了地上。
“只是,吃馄饨?”
程圆把书捡起,呈递给皇帝。听得皇帝半晌就冒了这么一句,程圆以为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恭着身,又再次详细描述了一遍,包括索额图陪皇长孙做游戏,教皇长孙数钱买东西等等。
“那是朕的大孙子,他凑上来摆什么含饴弄孙的闲情?”沉默了好一会儿,程圆听到的是皇帝这样的抱怨。
“弘昰真的说钱不脏,不干净的是人?”
听到程圆“大抵如此意思”的答复后,皇帝两眼放光地笑道:“不愧是朕的大孙子,字字珠玑啊!”
程圆退出后,皇帝的神色又黯淡下来,为什么那么简单的快乐自己却没能参与其中呢?明明是想要拉开索额图与胤礽的距离,把胤礽紧紧抓在手里。可怎么这会子却觉得,是自己把胤礽推开了。
乔守木亲自提灯为程圆引路,一直送到乾清门。程圆不知道乔守木见过胤礽,还是因魏珠对乔守木抱有抵触的心态。乔守木依旧平淡如常,可程圆却又觉得乔守木眼底藏着跃动。
本来已经迈步下了乾清门的台阶,程圆停下回过头,乔守木见状,立刻下来,问了声:“程总管,可是有事吩咐?”
“你?”程圆略作停顿,“木头,主子们的事别掺合。”
乔守木鞠了一躬,轻声道:“我只是乾清宫的奴才,没有主子。您慢走!”
话完,乔守木返身就折进了乾清门,倒叫程圆听着这话,拿捏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提了一嘴修茂的处男问题,没想到引来了迷你club君的同情;还有,晚宁喵同学,你眼馋修茂,是因为他的童子身,●0●;阿蒙提到了对修茂这个人物的塑造,我就是想表现遭逢家庭变故的修茂,从起先的愤世嫉俗到后来一路成长后懂得肩挑家族的责任,关注国计民生,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至于感情方面,我实在是没想到很好的搭配,唯有这样了。
V5宝宝,你太可爱了,被jj的抽风折磨成这样,你还坚持不懈地关注太子妃具体生几个孩子。哎呀,这个没准呢,我也就顺着承妃那么一说,依你看,生几个合适尼?
谢谢阿蒙的慷慨投雷,被炸得外焦里嫩的,多谢!o(∩_∩)o 哈哈!
我是想到这个月结束正文就写完了,希望大家多多露面,虽然拖拖拉拉写了很长时间,但终究还是要到说再见的时候。写的不好的地方,请指教,多担待,谢谢!
☆、第115章 亲疏贵贱
繁花落尽,春去也,雨季来临,皇帝打算外出巡视永定河。
临行前一天,往宁寿宫请安与太后闲谈时,皇帝特意提到和贵人的父亲护满新近被提升到正黄旗满洲副都统的位置,而和贵人也确认有了身孕,所以想把和贵人的位分提一提。
听着皇帝的口气像是与太后好言商量,但此话一出,其实是“就这么办”的决定。不过是册封后宫妃嫔时,皇太后尚在的情形下,当是仰承皇太后懿旨,需由太后这边出面。
太后很清楚自己锦衣玉食、含饴弄孙的美好晚景得益于自己嫡母的身份,皇帝与太后之间表现出的母慈子孝,更像是烘托圣荣的金光凝彩。
以太后向来不掺合皇帝后宫的表现,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还是那句答复,“皇上觉得合适就好,那就下令钦天监选日子,着礼部筹措册封礼。”
太后的配合,完全在皇帝的预料之中。只不过皇帝没想到,太后回应得这么爽快。皇帝还事先假设了太后可能提出的疑问,而自己又该如何解答较为妥当。事实证明,皇帝自作多情了。
也难怪皇帝会有顾虑,生怕太后多问,毕竟和贵人才入宫一年多,这样的晋升速度委实太快了。仅仅是有了身孕,就被皇帝这般捧着,这让那些生了皇子皇女的庶妃们情何以堪,更何况还有七贝勒、八贝勒这种皇子已经封爵,而生母还徘徊在贵人的情况,确实难以服众。
要知道,皇帝的后宫虽嫔妃众多,可他也算广施博爱,偏宠的妃嫔有,但不会出现六宫粉黛无颜色专宠一人的局面。
不言而喻,就眼下对和贵人这般看重,算是逾越了。
不过若是把视线延伸到朝廷,倒也不足为奇。护满原是镶黄旗护军参领,整个家族归属镶黄旗下,充任别旗的官职,不足为奇,可偏偏是正黄旗满洲副都统。
正黄旗的咽喉要职唯有满洲都统一职尚是索额图之子格尔芬担任,也就是说,如遭逢突变,在京能给太子近身支持的赫舍里家族,也就是格尔芬了。
然而,皇帝还是不放心。护满被放在副都统的位置上,显而易见,倘若格尔芬心存异心,不仅皇帝立刻就能知道,而且护满还能阻拦格尔芬。如此一来,正黄旗才算是真正摆脱了赫舍里家族的控制,完全回归皇帝手中。
太后虽不是孝庄太皇太后那样拥有指点江山的气魄,但她并非耳聋眼瞎地享受荣华富贵。索额图退下,太子受到的影响不言而喻,皇帝那种自以为是地“太子只需要依靠父皇”的想法纯粹梦幻泡影。
或许有些人会以为,东宫的处境摇摇欲坠,可做了将近四十年的皇太后,老人家对此不以为然。
前些日子,她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自己还是坐在宁寿宫主殿的正位上,只不过殿上整齐划一朝她行礼的人却称呼她太皇太后。
梦境醒转,她还是太后,不自禁打趣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太后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并非她对朝堂的争权夺势了如指掌,她只是坐在宁寿宫的椅子上,观察着来给她请安的父子俩。
他们眼里的情态,在这段时期,竟是如此不同。皇帝过两年就该步入知天命的年纪,可他却没有看事淡然的宁静,反而惶惶不安。而太子尚有几年才到三十而立,他却是纵然万丈红尘滚滚,我自有安身立命之所的笃定不移。
和贵人晋位的事情在太后这里敲定,皇帝吃了颗定心丸,安然离去。
太后凝望着皇帝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暗自喟叹:皇上呀皇上,你千防万防索额图,你不相信太子。可你何曾想到,恰恰就是索额图与太子站到明处,你反而省了不少事儿。好吧,把他们撵到暗处,你自己站到明处,你且瞧瞧,你可忙得过来。
太后清清嗓子的干痒,晚霞闻之,急忙上来,“太后,您回里屋歇会儿,奴婢给您沏盏菊花茶消消火。”
太后把手搭在晚霞的胳膊上,慢慢往后堂而去,“晚霞,明儿皇上出宫后,哀家就病上一小阵儿吧,谁都不见,就见孙媳妇。”
晚霞头一个反应以为是太子妃。自打太子妃孕吐好转后,倒是接连几个月都上宁寿宫来请安,从这个月开始,太后不让来了,下月就是产期,怕有个闪失。
“太后,太子妃的情况只怕不能侍疾?”
太后觑她一眼,满满的嫌弃,“你当哀家老糊涂吗?前儿才让弘昰她额涅少走动,今儿我就改口,你当我瞎折腾人玩呢?合着哀家养大的五阿哥,不作数么?”
晚霞恍然,“是奴婢糊涂,太后您狠狠敲奴婢解解气。五贝勒是您老人家正经的孙子,五福晋进宫侍疾正合适。”
太后挺直身板,抬高下颌,骄傲地“哼”一声,“哀家年纪是大了些,可哀家心明眼亮。”
伏低了身子,晚霞连连为自己的笨拙讨饶,赶紧调整思路跟上,随时准备回答有关五福晋的问题,结果听到的却是。
“话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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