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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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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杰书却在最后把本该属于隆禧王叔后代的治国方略给了自己。这种超脱世俗的理念,无不是如同皇祖父一般,不在乎谁坐在那个位置上,而是坐在上面的人是不是真的一心一意以富国安民为终生的奋斗目标?
是不是皇祖父指定的继承人,根本就不是问题,关键是能不能执行皇祖父的治国理念?
而杰书,肯定了自己,他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人!
胤礽站起身,一步步向弘昰走去,泪珠在眼眶中攒动。站到弘昰身旁,弘昰紧张的眼神向额涅求助,嫤瑜也赶紧过来,就害怕胤礽要硬抢拿走。谁知胤礽却是蹲下,仰头看向儿子,眼泪滑下眼眶。
“是阿玛错了,阿玛向你认错。”胤礽举起拳头,笑中带泪,“这两个盒子,阿玛都不拿走,就交给我们弘昰看管。弘昰真棒,曾祖父在天上一定会夸你的。来,好儿子,我们碰拳,一言为定。”
弘昰举起小拳头,可还是不放心,“阿玛不许耍赖。”
见胤礽肯定地点点头,父子俩一大一小的拳头坚定地撞在一起。嫤瑜也蹲下身抱住儿子,默默流泪。胤礽一手搂住儿子,一手圈住嫤瑜,一家三口紧紧依偎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一小句,此时此刻,莫要深究,莫要考据,谢谢!
我感觉写得好煽情,是不是?就是要我们太子放开手脚,不要再拘泥一些没必要的东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太子是有理想的大好青年,重生了呀,对否?
提前预告一下下,周日还有一章,周二就是大结局了。曾经有构思过一两章番外:胤礽帝国,也不知大家有兴趣否,要不露个脸表态一下,你们有没有兴趣呢?
晚宁喵:喵喵,你是不是太子粉?也不知我塑造出这样的胤礽在太子粉中能过关吗?
泠舟:相信你听过,胤禔可是公开叫嚣愿意替父皇处死太子的人,哎,这孩子也不知他和太子的仇怎么那么深?
18513898:这章老八被太子哥哥揍了哦?八粉们不要太心疼呀!索额图这个事要激发出来,才能让胤礽与皇帝正视很多问题。另外,亲不喜新文,待来日写别的文时,如是对上胃口,期待咱们再相见。这会子,就愉快地看完太子吧!
孜牧:我先帮太子提高一下看问题的高度,这样有助于他做一位好皇帝。
阿蒙:很高兴你对我的新文给出的建议,我都有认真看过,有共通之处哟,好开心。迄今为止,我没有读过一本女尊的文,所以新文的标签我也没有选择女尊,如你所说,男人和女人合作互补,各自发挥所长,同意!
谢谢!
☆、第122章 父子决裂
乾清门前,今儿当值的是正黄旗领侍卫内大臣鄂飞以及镶黄旗内大臣尹德。
一袭宝石蓝素锦外袍的胤礽乍然出现时,鄂飞吃了一惊。就他所知,太子此时应该在古北口练兵,火器营的内外营至今空空如也。如果太子回京,九门提督、宫中禁卫怎么都不往上报?这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不成?
汗毛倒立,鄂飞顿生毛骨悚然之感。
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向胤礽请过安的鄂飞张口结舌。倒是尹德什么也不问,退开几步,俯首让路。
胤礽从容镇定入乾清门,昂首阔步朝乾清宫而去。鄂飞在胤礽跟前不能如何,胤礽走后,揪住尹德,“我还纳闷儿呢?今儿不是你值守,怎么就偏偏换班过来了。你本就是火器营的人,你知道太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用说,太子肯定是冲索额图而去。就这样把太子放进去,事后追究起来,你我都难逃责罚。”
尹德不慌不忙,“那您方才为何不拦住殿下?”
“拦也没用,不过就是请殿下稍等片刻,进去请示一声,皇上肯定还是要召见殿下的。”
鄂飞不傻,论这对天家父子的关系,旁人莫要随便掺合。因为你还在纠结如何做选择,人家父子俩又和好如初、父慈子孝了。
尹德挺直身板,笑而不言。很好,有这个默契就可。
乾清宫的西暖阁前,乔守木面无表情候着。原该是魏珠当值,却被隆科多给请了去,他这个徒弟自然要为师傅分担。
说起魏珠,在佟贵妃被囚禁后,刻意疏远过隆科多。谁知隆科多新任正黄旗汉军都统后,往魏珠手里塞来心意,魏珠又再度与隆科多打得火热。
到底是相处多年的师徒俩,乔守木知道,求财求权是师傅的人生目标,他会一直孜孜不倦朝着这个目标大踏步前进。
胤礽进入乾清宫后,刚想开口让乔守木进暖阁通报,乔守木比了个手势,示意别着急。定下心神,胤礽轻手轻脚站到门侧,正好能听清楚暖阁里的对话。
福全回京,一听说索额图等人被拘,他立刻进宫,劝阻皇帝。谁知没说动皇帝,却被皇帝授意到宗人府劝解常宁。只要常宁说自己是被索额图蒙蔽,一切都是索额图的主意,皇帝可以不追究常宁,放他出来。
索额图是安郡王马尔浑的舅舅,降爵削职免不了。而索额图,必须死。
在宗人府里,面对福全的规劝,常宁默不作声。福全还以为他接受了,遂把他带到乾清宫,让他当面向皇帝保证,求得原谅。谁知常宁见到皇帝后,态度立刻反转,竟是倔强得连生死都已置之度外,只求真相。
“皇兄,您还记得七弟去世时的场景吗?孝庄皇祖母亲临纯靖王府,恸哭不已,您和王兄一直陪在她老人家身旁,是我为七弟入殓,是我和索额图负责七弟的丧礼,也是我和索额图把七弟的棺椁送去黄花山安葬。”
常宁说这话时跪在地上,可他上半身直立,好似块坚硬的铁板,顽固不化,“我和索额图悄悄查验过七弟的尸体,七弟是死于毒物。我上慈宁宫偷偷禀报皇祖母,结果她说,我若是再胡言乱语扰乱视听,便是和七弟同样的下场。”
跪膝前行几步,常宁紧盯御案后的皇帝,“敢情当时在纯靖王府哭得撕心裂肺的皇兄和皇祖母,是去演戏的?”
常宁扭头看向福全,“王兄也是?”
福全脸色灰白,在常宁质疑的目光中后退几步,“五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七弟,他只是突然染病,不治而亡,他只是······”
福全说不下去了,他怀疑过,只是找不到理由。或者说,他不想去深究。有四弟荣亲王的前事之鉴,再多个七弟,也不足为奇。所以福全压下疑惑,老老实实当他的好王兄。
皇帝面无表情,确切地说,已经凝固成霜。而眼底,正慢慢腾升出狠戾与杀气。
常宁不为所惧,“我知道皇兄您为什么要杀索额图,因为索额图襄助您一步步坐稳龙椅,知道您太多的秘密,要不是立了赫舍里皇后之子为太子,索额图哪儿能这么听话。”
正视皇帝眼中越来越旺盛的杀意,常宁的话一箭刺中靶心,“这次索额图想着必是在劫难逃,所以他告诉了我一个秘密。索额图帮您诱捕鳌拜,后索额图奉旨去宗人府赐药,鳌拜死不甘心,便告诉索额图,先帝留有遗诏,继承人并非是您,三哥。”
皇帝咬牙切齿,脸上的平静风起云涌,掀起狰狞,“你是说父皇把皇位传给不足周岁的七弟?你开什么玩笑?”
问的是振振有词,可皇帝心虚了。皇祖母明确说过,有先帝遗诏,只不过不知去向。隆禧之死,皇帝知道是毒发身亡,可具体原因,皇祖母不说。只是简言之,要么…毒…药,要么耳聋眼瞎地做一位悠闲自在的王爷,隆禧选择了前者。
哈哈大笑响彻暖阁,常宁笑出了泪,“只要没见着遗嘱,王兄、我,还有七弟,都有可能是继承人,反正就是没您的份儿。”
皇帝气极,忍无可忍,旋身奔向不远处悬挂的御用腰刀,握住墨玉刀柄,毫不犹豫抽出宝刀。回过头来,寒光凛冽的锋刃直指常宁喉咙。
胤礽就是在这时,冲进暖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常宁,以自己的胸膛顶住皇帝的刀尖。
“汗阿玛,这就是天家的兄友弟恭?”胤礽目光哀凄,“难怪大哥设计陷害索额图与王叔,您不追究,原来正中您下怀。如果大哥再来一出栽赃儿臣,正巧又戳中您的心意,您是不是又要顺水推舟,大义灭亲?”
胤礽说这席话时,皇帝的刀尖已经刺进他的胸膛,不过是尚未深入,不及脏器。即便如此,刺目的鲜血已经渐渐渗出,把刀尖附近的宝石蓝染成了紫红色。
皇帝仓惶间拔出宝刀,掷去远处,心疼地想要上前抱住胤礽。而胤礽单手捂住胸口,跪向地面,皇帝伸出的胳膊,扑了个空。
“汗阿玛,外头的乾清宫大殿宝座上方,高悬皇祖父亲书的‘正大光明’,儿臣一直以为,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应该秉公处置。索额图若有犯上作乱之举,不用汗阿玛动手,儿臣亲自提他的头来见您。可若是您公报私仇,请恕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索额图枉死,不能让王叔与安郡王蒙受不白之冤。”
“你,你这个不孝子。”皇帝指向胤礽,心一阵阵绞痛,怨一重重翻腾,“你敢保索额图,朕,不认你这个儿子。”
气血上涌,皇帝头疼欲裂,扶住半边脑袋,皇帝咬牙切齿,“混帐东西,朕废了你,看你再敢袒护索额图。”
此话一出,莫说福全跪下恳求皇帝切莫冲动,就连常宁也放低姿态,着急地护在胤礽前方,“皇兄,您真以为我觊觎您的皇位吗?我是什么料,我心里清楚。我就是想让您明白,七弟的悲剧不要再在太子他们兄弟间上演。您一手培养的太子,您要亲手毁了他吗?您一再纵容大阿哥,弄得他早已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您还指望着,手足相残这种事,代代相传?”
福全抱住皇帝的双腿,苦口婆心,“皇上,不能废太子,这是要动摇国之根本啊!太子心里明镜似的,有他在,索额图断然不敢胡来,您就大发慈悲放过索额图吧!”
皇帝高高在上的自尊悬浮云端,没有感受到两位兄弟的肺腑之言,而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傲与嗜权,左右摇动。
“胤礽,你听好,还想做东宫的主人,就乖乖给朕退出去,”被福全抱住的皇帝,昂昂不动,“索额图,必须死。”
福全与常宁目瞪口呆,胤礽也低着头沉默不语,暖阁里陷入死寂。
片刻后,胤礽恭恭敬敬朝皇帝三叩首,随即站起身,岿然独立,神色沉静。
“汗阿玛,儿臣现在就去宗人府带走索额图,明儿亲自送他去盛京养老。不管您认不认儿臣,儿臣永远是您的儿子,只要您不嫌弃儿臣,儿臣愿意一直孝敬您,弘昰与弘晏也永远视您为最可敬的皇祖父。至于太子之位,您若真觉得儿臣能力不够,您大可废去,另择圣贤,儿臣毫无怨言。”
话完,胤礽俯身退出暖阁,举步生风,信然离去。
***
把索额图送回府上交给格尔芬,胤礽回宫后先去了毓庆宫,到了这时,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
书房里向白尔肯交代一番后,胤礽倒吸口凉气。伤口虽不算深,可血肉粘连里衣,动一下,就像要把血肉往外撕扯,疼得头皮发麻。
“殿下,您此去太过危险,请让臣护送您?”白尔肯放心不下,太子显然是要拿自己当活靶子。
从离开乾清宫一路转回来,胤礽确实累了,声气也轻了,“白尔肯,我走后,毓庆宫不用太上心,但是撷芳宫一定要守好。我相信父皇不会让人伤害她们母子,但万一父皇顾不上,你要打起十足的精气神保护我的妻儿,拜托你了。”
“是,臣誓死保护撷芳宫安危。”白尔肯绞紧眉尖跪下,诚心恳求,“殿下,您一定要保重,安全归来。”
白尔肯出去后,程圆轻手轻脚跨进门槛,看了眼闭目靠在椅子上的胤礽。
“殿下,请快些处理伤口吧!”
胤礽没有睁眼,歇了会儿,淡淡问了一嘴,“程圆,如果我再回来,你就只能有一位主子。这段时间,自个儿仔细想想,做个决定吧!”
程圆向胤礽靠近几步,“谢殿下宽宏大量,奴才早已想清楚。如若殿下看不上奴才,奴才就请旨随便去一个别苑当洒扫太监即可。如若殿下不嫌弃奴才,奴才一心一意伺候在您身边。”
胤礽抿唇忍过一波疼痛,吩咐程圆从他指示的书柜里取出一个锦盒,里头是乔守木从魏珠处拿来的银制长命锁。按说,既然余成当初是在宫里赌博得来的长命锁,那么长命锁真正的主人有可能还是在宫里。程圆在宫里的人脉肯定要广过乔守木,可胤礽对程圆有顾忌,不想把修茂的家事回头报到皇帝耳中,便一直没有和程圆提及。
现在,程圆做出选择,胤礽也就不把他当外人,嘱咐他给修茂帮忙找找。毕竟在毓庆宫这么多年,程圆的为人,胤礽还是信得过。
“殿,殿下,”身前传来程圆发颤的声音,胤礽懒懒地睁开眼,就见程圆捧住长命锁,激动万分,“这是奴才的物件,奴才寻了它很多年,奴才一直在找自己的亲人。”
程圆刚进宫时,新来的太监们放到一处学规矩。晚间休息,大家伙睡大通铺,一人挨着一人,长命锁就是在那时被偷走的。
程圆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深棕色的胎记,“殿下,进宫前奴才的名字就是柱子,程圆这名儿是梁公公收奴才为徒后,他给取的。”
胤礽也激动地跃起,拉扯伤口后,边捂住伤口,边吐气舒缓,“果然还是我办事靠谱,不出马而已,一出马,就是马到功成。修茂那家伙,眼拙得厉害,这回去盛京再见他,非耻笑他,狗熊捉蚂蚱——瞎扑。”
程圆赶紧上前扶住胤礽,坚持要胤礽马上处理伤口。胤礽搭着程圆,笑言要回去找太子妃,让她给收拾,好让太子妃可怜见地心疼自己。
程圆不好意思多说了,太医肯定还是要请的,只怕只能充当太子妃的助手了。
“程圆,”站到撷芳宫门前时,胤礽突然想起一事,“回头好好谢过魏珠。人家可没白拿修茂的钱银,这些年兢兢业业当着柱子,每年清明都上修茂奶娘的坟前,烧纸上香,哭爹喊娘。虽然,那是你的亲娘。”
***
夜浸着寒凉,进入子时,深沉寂静。
分别在即,嫤瑜靠在胤礽身侧。若不是顾及他的伤口,嫤瑜真想紧紧抱住他。胤礽出门办差,有时一两月见不上人,也是常事。
可这回,不一样,生关死劫。
屋里的烛火,早已做好一夜到天明的燃烧,光芒闪动,静静相陪。
胤礽光着上半身,伤口已然上药包扎好。健硕的胸膛,没有因为交缠的白布显得孱弱,反而是力量喷薄,蓄势待发。
胤礽的手指,春风拂面般抚过嫤瑜的脸庞,蜻蜓点水般划过嫤瑜的双唇,最后停留在她的耳垂,胤礽眼里始终是潺潺溪水般的柔情款款。
“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相信我。”
听着胤礽自信满满的安慰,嫤瑜内心却如十五只小桶晃荡着,七上八下。她知道,胤礽是在用自己的命让皇帝看清楚兄弟相残的后果。所谓的官官制衡,兄弟互斗,事实上,并非高明的政治手段,其带来的伤害,于国于民,都是灾难。
明明心头有千言万语,嫤瑜说不出来,脸颊一下一下蹭着胤礽光溜紧实的手臂,轻声回道:“好,我们等着你回来。”
知道嫤瑜的担心,胤礽挪动身体,两人的脸凑在一起,鼻尖触碰鼻尖,气息翕合,“嫤瑜,等我回来,再给我生个女儿吧!”
嫤瑜没有扭捏,在胤礽唇上落下一吻,“好,我也想要个女儿,我想亲手给她梳辫子。”
怡怡笑容在胤礽的眼中漾开浓浓的情意,他搂紧嫤瑜,双唇覆上嫤瑜的唇瓣,轻盈舒缓,渐渐地,舌尖裹缠,一次又一次加深,甘汁蜜露,心荡神怡。
***
虽然皇帝在两位亲王面前口口声声要废了胤礽的太子之位,但是等胤礽真带走索额图,皇帝却没有大发雷霆。令宗人府放了常宁和马尔浑,皇帝接下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听政,听政,日子照常。
只不过夜深人静,皇帝独处之时,就会咬牙切齿恨恨地斥骂,“混小子,你个不孝子,等你回来,看朕怎么收拾你,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胤礽没有掩藏自己的行踪,光明正大走着官道,不缓不急,悠游自在。行至喜峰口,这是京畿通往东北的咽喉关卡,且此关左右高崖对峙,地势险峻,下方是奔腾汹涌的大凌河,一路流向大海。
胤礽离京后的第九天,天还未亮,皇帝因为做了个噩梦惊醒后,再也没睡着。没让魏珠点灯,皇帝就这样在黑夜中等待,默默呼唤,“保成,你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你向朕认错,朕就原谅你。”
然而,天灰蒙蒙尚未打开亮度,格尔芬急急忙忙进宫来,就在昏暗中向皇帝禀报,太子等人刚出喜峰口,就遭到不明来路的山匪袭击。因为太子此去,只是普通人家打扮,轻装简行,带的侍卫不多,是以没有抵挡住山匪层出不穷的攻击。为了护住年迈的索额图,太子被砍成重伤,从山崖上摔下坠入大凌河。
盛京将军修茂虽赶来救下索额图,并杀退山匪。只是大凌河湍急涌流,太子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你胡说,”皇帝说完这句,久久沉默,再站起身,就是山呼海啸般吼骂,“你胡说,为什么不是索额图摔下去?为什么是朕的太子?为什么是朕的保成?”
吼声还在浅灰的光线中回荡,皇帝眼一闭,直直栽倒在地。
高烧不退,噩梦缠身,皇帝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三天后,好不容易振作起来,修茂派人送回从大凌河打捞出来的外袍与一只靴子,并传话,相信很快就能打捞出尸首。
毫无疑问,这就是胤礽的。皇帝抱紧衣袍,头疼欲裂,很快再次昏厥,不省人事。
***
古北口训练场,深秋来临,秋风扫落黄叶,地上铺满一层又一层。
胤祥站在训练场中央,空空荡荡,满目凄凉。
自从他和太子哥哥来古北口后,头十几天还练得热火朝天。可接下来,他再也没见过太子哥哥。从此太子哥哥再也没回来,也没人主动告诉他太子哥哥的去向,他也不闻不问,只是跟着将士们训练。
没想到,就是这几天,出现在训练场的将士们,一天比一天少。到得今天,已经空无一人,唯有太子哥哥的舅舅——火器营的统领大臣长泰留下,另外还有厨子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俩。
恰在这时,京城来了两名侍卫,传谕圣旨,命长泰交出火器营掌印虎符,由十三皇子胤祥担任火器营掌印统领,接管火器营。
胤祥大惊失色,根本就不敢接下圣旨。倒是长泰自觉,拉着胤祥接过,并朝京城的方向叩首谢恩。然后当着来使的面,把掌印虎符交到胤祥手中。
怀里抱着圣旨和虎符,胤祥就跟揣了包火炭一样,感觉自己随时会起火,烧成黑炭。长泰倒是面色自若,向来使解释道,火器营营长把将士们带到塞外拉练,明儿就回来,到时再举办热烈的接任仪式。
来使放心了,把一封信塞给胤祥,然后就随长泰去往客房休息。
胤祥回到屋里,忙不迭把烫手的圣旨和虎符放在桌上,赶紧开启书信。谁知,竟是四哥亲笔书写。
胤禛告知胤祥,太子哥哥已遭山匪杀害,父皇因太子哥哥的死讯倍受打击,一直处于昏迷中。如今京城是乌云密布,各种势力为争取储位,蠢蠢欲动。
胤禔与鄂伦岱结成一伙,声势最大,胤禩也有佟国维支持,而胤禛搭上隆科多,将加入争夺。胤禛坦承,让胤祥接掌火器营的圣旨是隆科多伪造的,所以胤祥要抓紧时间趁火器营群龙无首之际接管火器营,尽快把队伍带回京,助他一臂之力夺取储位。事成之后,他一定会厚待胤祥。
信纸脱手落地,胤祥苦笑,“傻四哥,你真是被隆科多给坑害了。你倒是来古北口看看,枯叶一大堆,兵一个也没有。”
门前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胤祥头也不回,一脸麻木,“门没锁,自己推门进来。”
来人推开门进屋,在门前站定,“好久不见,十三弟。”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胤祥转头,瞪大双眼。看清来人,胤祥跃起,几步上前抱住来人,“十一哥,怎么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可有的写了,我其实很忐忑,哎,o(︶︿︶)o
V5:这个文里的八福晋出场屈指可数,你给个评价我听听,好让我想想有没有可能来个八福晋的日常,嘻嘻!小公主会来的,很快就来!
风浅浅:谢谢妹纸的支持,破费了!
晚宁喵:既然是胤礽帝国,有些事情,肯定是老康不敢做,而胤礽敢做的。
迷藏君:我觉得弘昰的出镜率还是挺高的,已经很抢戏了,至于弘晏,确实还没来得及发挥。
孜牧:呀,我还没想好太子的年号,纠结中···
阿蒙:你说得对,真洒脱才是真重生。写完太子,我该好好读读相关资料,哪怕新文是架空,也是要有依据的,对吧?
马上大结局咯,有没有哪位亲给我个综合评定,也好让我了解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长进嘛!
十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123章 大结局(上)
取代胤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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