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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情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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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艺也不足为奇了。
  谢长生舞毕;我站起身鼓掌道:〃长生;你真是舞技非凡;果有天资。〃  边上人也尽皆过来向谢长生道贺;贺她创得新舞。
  谢长生用香罗手帕拭去脸面上的汗珠;向我笑道:〃长生这舞;有着姐姐一半的功劳;今日里请姐姐来;一是让姐姐看还有哪儿不如意的地方;再就是请姐姐给这个舞赐个名儿。〃  跳舞我是不会;取个名嘛;我想不难;心想现代电视里演过什么安庆锣鼓、威风锣鼓;还有什么太平锣鼓;听刚才乐曲声安磬平和;不如就叫太平鼓舞。
  于是说给谢长生听;她便说好。
  这边厢刚散场;那陶安顺也来练舞。
  因为那晚听到的事情;我还是不免对这长乐坊榜首多加注意。只见她在乐曲声中回旋舞动;纤腰袅娜;每一侧身;每一回首;俱是风情万种。尤其是那一双钩人心魄的媚眼;令你不由得随着她的身姿移动。怪不得她会稳坐天下第一舞姬的宝座。
  当她跳得第二遍的时候;我发现如果真要刺杀他人的话;只怕将在这支舞快要结束时动手。因为这最后有一段满场回旋;那时拢在袖中的手出其不意的亮出一把利刃出来;谁也不会留意;因为你已经被其舞姿迷住了。待到你发现时;恐已不及了。不过这只是我的想象而已。也许她会用其他的法子。
  不过我又有些疑惑;究竟是何等样幕后人物;会令到这艳绝人寰的美姬不成功;则成仁呢。
  因为出得门多了;安全问题还是要考虑了;可我原先带来的防狼喷雾器竟然还没用;就已经不能喷了;不知是时空不合;还是伪劣产品。我倒相信后者。
  问素玉女子怎样防身;她竟然一问三不知;只有自己想办法。我后来想起曾在书上看过一种极歹毒的法子;就是用纸包着生石灰;遇到那不怀好意的人;斗手甩出;对方眼不瞎也够戗。不过我还是决定过些日子请杜兰衣推荐一两个保镖;生石灰的法子暂时先用着。可惜这时辣椒还没有传入;不然我就用辣椒粉;总好过歹毒的石灰。
  悠闲的又过了几日;谢长生身边的丁香又来请;说是她家小姐的舞更加完善;让我再去瞧。天太热了;一点都不想动;便允了晚间去。
  等我到了长乐坊;才知长生去了一个宴席;要我稍等。我先时还在她房间里等候;可久等不归;也就不耐烦起来。
  于是往练舞大厅去;想看看有无人在练舞;看看也好。长乐坊的人多数已认得我;并不拦我。
  可大厅中也无人练舞;真扫兴。
  又回去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长生还没回来;我便先走了。
  早已是月出东山;清辉一派。在朗月映照下;荷花池中波光粼粼;微风拂来;幽香阵阵;荷叶翩翩;宛如画中一般。
  大街上车马往来;行人渐多;摊贩各各设下货摊;货摊边点起一盏灯火;光明透亮;晃人眼目。路边的酒肆里更是人头济济;生意很是兴隆。
  正走着;从后面跑过一群小子;一没留神;竟被撞翻在地。
  〃一群小鬼;小兔崽子。〃我大声咒骂。可那些小子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拍拍衣裙上的灰尘;发现手上和脸上已满是灰泥。〃真是讨厌。〃  看看双手;唉;没办法;顺着酒肆边的台阶下到荷花池边;虽是六月;池水依然清凉;洗去手中和脸上的灰泥后;正欲起身。随着风传到耳朵里几句话让我一惊。
  〃你是说她今日定将得手?〃
  〃是;那人全无防范;只带了四人前来。〃
  〃讯息传出后;那人阵中即会有动作;主上已有万全措施;你底下人莫要露了。〃  〃是。〃
  一片空寂;心中狂跳;正当我轻手轻脚离开时;又被传进耳中的话惊呆了。
  〃西王;西王;哼;死王。〃
  西王?是傅青云。有人要杀他。头脑中一片纷乱。
  我要不要管?我该不该管?
  脑中浮现傅青云的身姿;那永远的白色;那一成不变的神色;那举手投足;那样一个我曾真心倾慕过的人。
  摇摇头;不想了;就顺着自己的心去做吧。
  听得再无话声传入耳中;我提着裙摆回到路上。
  我应该怎么做?国宾馆;但傅青云肯定早就去赴宴了。是啦;陶安顺;她今天去哪里献舞?我记得有人说过的;是冯相爷。可姓冯的住在哪里?冯紫衣;橙衣说他有个当朝一品的老爹;莫不就是冯相爷?冯紫衣说过他住在城西将军庙再往前走的地方。是的;就是的。
  我看见路边候客的轿子;也顾不得晕轿了。〃我要到将军庙;快点。〃  轿夫抬着轿子在城中疾走;不一会就到了。原来只是围着荷花池饶个大弯就到了。
  前面正有一座大宅院;门前高挂两串红灯笼;上书大大的〃冯府〃。进进出出;人如流水;内里隐隐传来檀板丝竹声。是啦;肯定就是这。
  奔至门前;可巧冯紫衣在门前迎客。
  我走上前开口就问:〃傅王爷已到了吗。〃
  冯紫衣一看是我;觉得奇怪:〃早到了;阿七;你怎生来啦。〃便又被人扯过去讲话。
  我忙上前说:〃喂;我有要紧事告诉你。〃我想将听到的事情告诉他。可他头也不回被人拉进门里;只是对我摆摆手。
  那我就进去吧;许是看见紫衣与我谈过话;门口的家丁并没拦我;就让我进去了。
  进得门里;只见川流不息的人;又觉得井井有条。
  会在哪里?像傅青云这般身份尊贵的客人应该在大厅;我便随着那些似乎身份不凡的人走;果然到了大厅。家丁以为我是客人家的女眷;也无人拦我。
  大厅灯火通明;乐曲一入耳;已知厅中跳舞的正是陶安顺。
  傅青云在哪里;我张口大叫;一声声叫好声迅即淹没了我的声音。
  白衣;大厅中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白衣倒是最打眼的。看见了;就在大厅右首;远远的。而此时陶安顺已开始在大厅中跳跃回旋。
  我不由多想;向那一身白衣跑去;就到了;陶安顺一个旋马上就过来了;我似乎看到了手中的冷光;而此时的他正向正位的老者敬酒;好象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冷光疾刺;他与厅中右侧的人都看清了。可他被身前条桌拖累;已无法退避。
  我已奔至他身侧;再也不想;往前一步;抖手甩出袖袋中的石灰包;一片白雾袭去;闪耀的冷芒从上而下划过;刺入我的左胸;稍一停顿;白雾中一只纤纤玉手;猛击我的右胸。
  我闷哼一声;身躯向后飞去;撞入一人怀中。
  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我看到傅青云从对侧提剑跑了过来;我偏头往揽着我的那人看去;却是三王爷。
  我不觉笑了出来:〃西王;僖王;原来是这样。〃话未完;喉头一痒;一口血竟全喷到他的脸上。
  我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红顶的床帐子正在我的上方;耀了双目。
  喉间发痒;不觉咳了两声;这一动弹便觉得周身疼痛;尤是左肩;火烧一般;喉间更是干渴难耐。
  〃水;我想喝水。〃声音更是小如蚊虫。
  〃姑娘;你醒了。〃一个女子赶紧过来。更听见另有女声说到:〃快去禀报王爷;阿七姑娘醒了。〃  有人扶了我起来;但我水还没到口;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进来了数人。
  为首的正是三王爷;随后的我只认得董橙衣。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坐于床前圆凳上;把住我的右手;良久;起身说到:〃王爷;这位姑娘先期心肺俱损;后热邪蕴肺;兼又禀赋不足;故迁延至此时。现下既清醒;待老夫再写下一方;与其调理;相信过些日子就无大碍了。王爷但请放心。〃  〃恩;橙衣;送胡太医下去。〃三王爷吩咐道。
  橙衣送那位老者下楼。
  我先时脑里一团糟;半天才回过神;忆起那晚之事。我素来心境冷清;就是最最心焦的事;面上却也不会表露出来。
  倒是那三王爷自坐于圆凳上;直盯着我瞧;使人心里发麻。
  就着扶起我半身的人;我喝了口水;水一入喉;又觉喉痒难耐;不觉又咳嗽起来。
  三王爷仍无所动。我也不急。
  说真的;这人似乎很难为事所动;至少我这么认为。
  我心中所想的事是;我肯怕是受伤后躺了许久了;不知道这回搭上半条命会换得什么。上次一时逞能;结局还算不错。这回就不知道了。当时只以为被刺杀的对象是傅青云;却没想到是面前这个主。
  估计刺杀多半是政治斗争的产物;而古时的政治历来是很残酷的;经常是不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罢手。不知道我搅进来后局面会是如何。
  三王爷看了我许久;感觉他的肩往下一松;又立起身来;背起手移至窗前。
  天边一抹晚霞照射在他窗前的身姿上;散出一丝不寻常的光芒;其实他与傅青云相比不瑕多让;只是我在此前似乎并没曾留意过。
  〃阿七姑娘;只好请你暂时在此安身。你要知道那日你的出现已然落入有心人的眼中。〃他回过身来对我说。他的眉目之间有着一丝平和;也有一丝莫名的情绪。
  〃哦?不要吧。那我的店铺呢;不知道怎样了。〃我可不想待在我不熟悉的地方;尤其曾有过被软禁的经历;多来几次我肯怕真的会有精神病了。
  〃阿七姑娘放心吧;你的店还好好的。我想你事前可能已预料到有什么情况发生;已做了准备了;不是吗?〃董橙衣送走那位老者又折回这儿。
  〃王爷;已遣人去太医院取药去了。〃董橙衣向王爷施礼。
  又向着我说:〃那晚幸亏有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倒不知道你怎会他们的举动。〃她看了三王爷又说道;〃这应该是极机密的事情。〃  听她的话;对于我那日的出现心存疑虑。
  我也不瞒他们;只把我两次听到的事情诉说了一遍;不过我没有把我误听的事说出来。
  不过伤后身体到底不行;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便头晕眼黑;呼吸不畅;咳嗽起来;又觉浑身乏力;只冒冷汗。
  他们见我如此;也没有再多问。只说:〃你且安心休养。〃便匆匆下楼而去。
  自有那使女扶我躺下身来。
  等我缓过神来;就打量起我目前所处的地方来。
  这是一间装饰华丽的楼阁;阁中装饰得富丽豪华;金碧辉煌;窗明几亮;窗下一支瘦长得紫檀花架;上设一古瓷花瓶;瓶内插着几枝海棠。我躺着的床想必非寻常之物;床槛隔板上均有雕饰精美的人物和花样;床前垂有一大红帐帷已被金筷束起;床前沿安放着几只瓷鼓;权作坐凳。卧室与外间用珠帘绣幕相隔。屋内全数沐了红漆;还铺了红地毯;合着那窗外射来的西天最末一弧晚霞;景象动人;熠熠生辉。
  可这里里外外的一片红;却使得我心内无限惶恐。医院里工作时很怕血;因为那常意味着病患各种器官衰竭;很多时候是预示死亡的前奏。
  这楼阁里有两名侍奉的使女。便是我刚醒来时见过的。均有着白净细嫩的脸;螺髻歪堕;上插一支玉钗;一人穿一件杏红轻绡薄衫;一穿粉白绸衫;都穿着玄色百裥长裙。而且面目相似;倒似姐妹一般  〃依我猜;你们是两姊妹。〃我不觉起了玩心。
  〃姑娘倒是说得不错;我叫轻红;她是我妹子;叫做淡白。〃穿杏红衫子的女子说。听她说话便觉是那种行事老练;做事成稳的人。
  〃姑娘这回救了我家王爷;可是大功劳一件呢。〃淡白笑说。她却不知我纯粹是撞见而已。
  从二人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知道我昏迷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事情牵连很大;因为谋刺的是当今皇位继承者之一。因为太子早逝;皇位的争夺就在明王崔明业、僖王崔承业、定王崔继业之间发生。
  明王是钱贵妃所出;钱贵妃娘家在朝中极有势力;其两位兄长更是身居要职;一是北部天永道都团练捉观察处置使;一是有北齐粮仓之称的江左道兵马使;天下八道有两道掌握手中。是皇位争夺最有力之人。
  僖王是前文庆皇后所生次子;朝中自也有一般支持者;以东台左相冯定植为首;在武官中甚有威望;而北疆臧青衣更是领行营招讨都将统领50万兵马;占全国兵马四分之一强;而谭赤衣领羽林军翊卫中郎将负责禁宫守卫。因其为嫡皇子;所以也可以说是血统最纯正的。
  定王是皇上最宠信的韩贵妃所出;其母竭力为其争取;身后自也有西台右相童植一班人马;其表兄韩虞乃中书省侍郎;而中书令久缺;他实际上专擅中书省的权职;不过据说其生性好玩乐;心无定性;似乎自身对皇位并不热中。不过这也许是一种保护色也说不定。
  其实说来说去;也就是说几个人在争皇位;皇帝老爷却始终不露声色;但不知最后花落谁家。
  此次刺杀虽没有竟功;却是一石数鸟。首先是此次事件在冯相府中发生;因此冯氏父子脱不了干系;此事过去十三天;结局是冯相父子仍下在狱中;二则职守京师治安的十六卫上下各官员均受牵连;而这些人历来是支持僖王的;目前十六卫的诸武官被停职省思;三则京兆尹衙门更是易手。
  总而言之;就是这事即使已失手;却仍旧给人沉重打击。而刺客陶安顺却在被擒当场吞药自杀。
  不知道轻红、淡白二人有意无意透露这些情况给我是什么意思。我只对冯紫衣的处境有些担心;至少也还算是朋友。
  我觉得这两个侍女绝不寻常;可我又不知道哪不对。
  自我醒来后;三王爷他们再无有来看过我;想是贵人多事;自不必把我这闲杂人等放在心上。但我住在这满是红色的楼阁里却心情不甚愉快;因为红色会给人压力和紧张情绪;不利于我的身体疗养;而主人一直不露面;好生让我心急。
  我盘算一下;为了我的付出;我认为我应该得到大笔的酬谢金。
  因为主谋不能抓到;而我又是一个关键人物;结局可想而知;我被困在僖王府了。
  开始我刚苏醒时;还无力离开床塌;后来身子好了些;我便耐不住性子下床走动。
  可当我将脚伸进绣鞋时;竟发觉我的脚已是瘦了一圈;又见我的手臂已是可说是皮包骨了;不觉苦笑。哪想得这一受伤卧床;竟使得十余年如一日的体重陡然消减了下来。怕如今体重连五十公斤都没得了。
  我居住的楼阁是里外均很精致的独立二层楼木制建筑。四面不与其他楼舍毗连;十分幽静;楼上是卧室与起居的地方;一楼有着大的客厅;一二楼均有着面向南方宽约二十平米的的露台;一楼露台外三面绿荫覆盖;紫藤缠绕。露台下花木丛簇;密蓁蓁、碧萋萋;正与一个大花园相连。楼内外倒是清幽;虽是六月天;却极是凉爽。
  身子大好了后;我便不在留恋于在楼内休养;便四下里散步;扩大活动范围。
  出了小楼西面门;正有一条小径;往林木疏密处隐隐约约可见到一片沼泽水气氤氲间;深绿浅翠;别有一番景色。再往前行;便可见一莲花池;莲花池畔;芳草萋萋;野花含靥;水鸟喁喁;蝴蝶盘旋。莲花池上花开一片;幽香阵阵。野风拂来;荷叶翩翩;波光摇动;宛如画中一般。一朱漆彩绘回廊通向莲花池中央一八角琉璃瓦的小亭。
  这倒是一个好去处。
  自寻着那莲花池;每日里便是往那去;赏花赏景。不知道什么原因;三四天里竟没见着其余人。却不成想;今日里却赏到一个美女。
  那亭里正坐着一年轻美貌的女子;雪肤花容;乌云歪坠;凤眉下一对大眼;深明透亮;朱唇外朗;皓齿内鲜;着一浅荷色蝉翼轻绡长裙;削玉团冰的一双纤手;可不是在绣花吗。
  走近了瞧;便觉眼熟。正与我身后的轻红、淡白有着相似的容貌。
  我微笑了开口:〃妹妹好容貌;看了就觉得亲近。〃身后二人自上前唤了一声姐姐。
  传回耳中的是娓娓的声音:〃阿七姐姐倒真是令人亲近才对。那日里救得王爷的性命;阂府上下对姑娘都是传诵有佳了。〃  没想到我也有传名的时候;〃请问妹妹高姓大名。名号中莫不有着一个紫字。〃  〃小妹沈弱紫。〃果然没猜错。却不料是姓沈;倒也可算是本家。
  〃妹妹自忙自己的;不必管我。〃我本身不善言谈;坐在边上安安静静欣赏美女就行了。
  看了这紫衣女子纤纤玉手上下穿梭;倒也怡人。可是看着看着;倒看出一些问题来。首先是三人穿着打扮;不似一般侍女;先前已猜测轻红淡白非寻常侍女;得到进一步证实。可三人间穿着打扮也有着区别;两个妹妹侍侯着一个外人;这姐姐却似一个小姐般在这绣花。怪哉!
  莫不是这沈弱紫在这王府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可看她梳的却是少女发髻;似待字闺中。或许已许了人;却还没出嫁?素玉就是这种情况。常见素玉也是这般闲暇时拿着针线绣嫁妆。心中一动;起了调笑之心。
  便对姐妹三人说到:〃今日好生无聊;不如我给你们唱个小曲吧。〃  也不待她们同意与否;便径自开口唱了起来。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哎呀哎呀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哎呀哎呀郎呀
  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哎呀哎呀郎呀
  穿在一起不离分
  一曲歌罢;就见沈弱紫脸有羞色;而两个妹妹却目含笑意。
  那轻红说道:〃姐姐怎生知道?〃
  淡白却脸有得意之色:〃我姐夫正是名震北疆的武卫将军臧青衣。〃  哦;臧青衣;也可算是个旧人;有过一面之缘。
  正欲开口;却见三人起身向我身后施了个万福;娓娓道了声:〃王爷吉祥。〃  我回头一看;可不正是三王爷与董橙衣;后面还跟着四个长随。我动也不动;稳坐于美人塌上;我没有见人就行礼的习惯;再说了;我以前见他们好象也没行过礼。
  但今日这位王爷似乎眼中有着笑意;令其增色不少。说真心话;其实他本身与傅青云相比是不瑕多让;只是平时太过于严肃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如果说傅青云是冰;这个人就是顽石。
  照例是董橙衣先开了口:〃阿七姑娘好歌喉。〃这句话好象以前也说过的。
  我微笑着道:〃如果我日后缺银子;至少还可以靠卖唱为生了。〃  我又面向王爷道:〃可不可以让人叫我阿七就好;姑娘长姑娘短的;令人不自在。再说了我只不过是山野女子;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三王爷含笑点头。就势也坐于塌上。〃阿七你刚才所唱似乎是江南一带的曲调啊。〃  我瞥了他一眼:〃我是从小听我娘唱过;所以记得。〃打听我的来历么?肯怕没得答案。
  〃阿七这些天你似乎大好了;这几天见你总在湖边。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这莲花?〃董橙衣也坐下来继续询问。
  〃没有啊;只是这儿最近而已嘛。也只不过呆坐在这里吹吹风。若说最爱;我便最爱那栀子花。生长在江南一带;北地却不常见;在二三月间折来枝条插在地里;只是给它浇水;不需施肥;也会生长起来;一到盛夏时栀子花开的时候;花朵洁白如雪;整个天空都弥漫着那种清新的香味;乡间的男女老幼把栀子花采来插在窗沿上;别在床栏上;便满室都有着栀子花的清香了。〃我仿佛就漫身在那栀子花中。
  〃没想到姑娘还懂花呀。〃淡白一脸好奇。
  〃我不懂;只是见过而已。〃我又不是十项全能。
  〃见到王爷;我倒想起一庄事来;这儿太无聊了;我想这王府中好歹应该有个书房吧;不知道能否借我几本书看看。〃我把这几日想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七你认得字?〃董橙衣有着疑问。
  当然认得;学医的哪个没学过古汉语;我倒是读过全篇《黄帝内经》;繁体字多少也识得几个。不认得的字到时再问人不迟。
  最后还是王爷点头:〃阿七;你自前往书房看书便是。〃  那日得到王爷首肯;许我到书房看书;令我极是高兴;漫长的日日夜夜终于可以打发了。
  淡白很是爱说;说的都是王府里的杂事;也不管我爱听不爱听;我也由她去;因为一个人待的地方太过于安静;很容易使人想入非非。
  相比之下;轻红则很是矜持;不该说的绝不多说;但她却也不阻拦淡白说。在这点上令我有点疑惑。
  后来我又陆续知道我目前居住的沐红阁竟然是王爷已过世的王妃朱红生前所居住的地方。朱红乃是先皇所封靖北侯最宠爱的小女儿;其母则是大长公主;与王爷是舅表兄妹。生得是花容月貌;又多才多艺;十六岁那年便嫁与王爷;王爷极其宠爱于她;可至她二十三岁上死时七年间竟无所出。
  朱红生前最爱那抹红色;不仅这沐红阁上下内外一色红;便连那满池的红莲也是王爷特意为她栽种的。
  只不知道王爷既然宠她;她为何却未曾生养?我想可能与遗传有关吧。
  王爷在朱红在时并无有侧室;朱红死后倒收了几个侍妾;目前最得宠的乃是高夫人;她是户部度支郎中高庆恩的长女;温柔贤淑;又进退有方;在府中颇有贤名;但无有生养。
  另一得宠的闵夫人则是兵部权事判官闵哲昊的庶女;也可说是色艺双绝;尤是一手丹青在士子中有很高的声誉;生有一女;年方两岁。
  但目前有一人有后来居上的可能;那就是佳常道乐安郡州刺史宋华阳之夫人的表妹尔朱一娥。
  其他如常姬、容姬等人均是人赠送的歌姬之流;虽是品相上乘;却不得宠。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二十八岁生日是在这么一个地方度过;传说中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我却一个人孤孤零零的。虽然身边也有着那么几个人;但他们与我的关系却是无法言诉。
  因是初七;天幕上挂出一钩明媚的新月;星斗灿烂;夜色宁沁。恬淡的月光下楼宇台阁;静谧阒寂。沐红阁是一个独立的院子;绕花畦树丛折向西墙;走出院门才是王府的后园主楼;王爷与一众侍卫等居与东边;另一干侍妾居于西侧。
  衣月映照;白光满洒;墙外便是一片玫瑰丛;红白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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