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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小娇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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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娇进了书房,将那小瓷瓶打开,从里面拿了两颗出来,给紫燕道:“一会儿进厅里换茶,把这两颗丢到姓蒋的茶杯里。”
  紫燕见谢玉娇这么说,心里倒是隐隐有些担忧,只开口道:“姑娘,这是□□吗?”
  “乱想什么你?我爹的书房里怎么会有□□呢?”谢玉娇敲了一下紫燕的脑袋,吩咐她出门去沏茶。
  蒋老太见谢玉娇忽然间走了,一时也没弄清是个什么状况,瞧着老姨那奶奶那一脸虎视眈眈的样子,也觉得心烦气躁的,外头又有沈石虎跟门神一样的站着,到底觉得有些害怕。端起茶盏来想喝一口吧,这茶时间长了,又凉又涩的。
  正这时候紫燕端着茶盏进来,送到蒋老太和蒋国胜跟前,脸上笑着道:“亲家老太太喝这杯吧!”
  蒋老太端起了茶盏就喝,紫燕就把另外一杯茶送到了蒋国胜的面前,蒋国胜是个大色狼,只要是底下有个窟窿的女人,他都能动几分斜心思,如今瞧着俏生生的丫鬟亲自给自己奉茶,一下子又得瑟了起来,只一边接茶盏,一边恨不得捏着紫燕的小手摸一把,紫燕吓了一跳,松开茶盏把茶递到了他的手里,小声道:“姑爷请用茶吧。”
  蒋国胜从进来到现在,也就这会儿心里觉得爽快些,便打开了茶盏,咕咚咕咚把一盏茶都喝了下去。

  ☆、第0042章

  紫燕瞧着那蒋国胜将满满一盏茶喝的见底了,这才拎着茶盘往外头去,只走到二门口见谢玉娇在那边等着,还犹自惊魂未定道:“姑娘,吓死我了,你摸摸我的掌心都出冷汗了。”
  谢玉娇便玩笑道:“我瞧着你手也没抖,不好样的吗?”
  紫燕便笑着道:“吓得我不敢抖了。”
  谢玉娇道:“这属性好,以后这种事情就全交代你了。”
  紫燕把嘴巴张的老大的,连连摆手道:“下回还是喊喜鹊姐姐,她胆子大。”
  谢玉娇见紫燕还有些后怕,便让她回去待着,自己则又从后面角门走了进去,见张妈妈还在大厅里站着,只开口道:“张妈妈,吩咐你去喊了二管家,你怎么还没去,难道我喊不动你了吗?”
  张妈妈方才瞧见谢玉娇出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哪里敢走,这会儿见她回来,这才笑着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那蒋老太见谢玉娇还是要去报衙门,只急忙拦着道:“亲家姑娘,我们来真的是为了求和来的,你这样做太伤和气了,您瞧我这外头马车都备好了,要接了儿媳妇回去好好养身子呢!”
  “你想讲和就讲和?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谢玉娇丢出一句话,紧接着就听见老姨奶奶在后头附和道:“做你的千秋大梦!”
  这时候喜鹊也从账房回来了,将那两份放妻书递给了谢玉娇道:“姑娘,您瞧瞧,这样写成不?孔先生说要是有什么地方要改的,我只管说去。”
  谢玉娇看过之后,也觉得没什么要改的,反正一句话,能让大姑奶奶离开蒋家,这一点做到了也就成了。谢玉娇便将那放妻书在茶几上一拍,开口道:“今儿签了这放妻书,就让你们走,不签,你们就别想走了!”
  蒋老太哪里知道谢玉娇就是一个完全不讲道理来横的人,这下子也被逼急了,只开口道:“你们上门打人那一账还没算清楚呢!你还敢动粗!我不活了我今儿死你们谢家,看你们以后还能落到好名声!”蒋老太说着,便顾不得厅里站着一众人等,只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一声哭了起来。
  蒋老太这边正演得如火如荼的,那边蒋国胜忽然就哎哟哎哟的倒下了身子,双手捂着裤裆喊疼。这夏天里穿戴本就轻薄,谢玉娇眼睛尖,一下子就瞧见蒋国胜下身的地方支起了小帐篷来,这么说来,上回沈石虎那两脚还不算厉害,不过就是个外伤而已。
  众人见蒋老太撒泼正郁闷,忽然瞧见蒋国胜也躺在了地上打滚,视线纷纷就被勾引了过去,蒋国胜那地方吧,这几天确实伤着了,只要一动这个念头,便疼的要死要活的,大夫也说了,不是不行,只是得等这一阵子伤养好了才行。可如今谢玉娇这一剂猛药下去,只烧得他心里火急火燎的,心里痒痒,身上更是控制不住的就硬了起来。
  那地方还有外伤,碰一下就疼的要死,这会儿硬成这样,真是撸也不是揉也不是,只能一个劲在地上打滚。蒋老太瞧见这光景,自己也演不下去了,跪在自己儿子跟前道:“国胜,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你娘!你这是怎么了?”
  蒋国胜红着脸,眸子都充血了,说话都含糊了起来,只一个劲道:“疼……疼死我……要死了!”
  蒋老太这时候也着急了,只站起来,往谢玉娇那边扑过去道:“你到底把我儿子怎样了?我跟你拼了我!”
  谢玉娇慌忙往后推了两步,沈石虎见状,进来堵在了蒋老太的跟前,像一堵墙一样,蒋老太实在也没了法子,只哭着道:“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句话来!”
  谢玉娇大大方方的走出来,指着那放妻书道:“让你儿子签了放妻书,我马上让他舒坦。”
  那东西是西洋玩意儿,平常吃一颗已经是药力无穷的,如今谢玉娇一下子给他喂了双倍进去,可不是要烧死他了,且那边又有伤口,就像是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一样的,简直是疼得要死要活的,这会儿听说有办法让自己舒坦,他也管不着了,只哭着道:“签……我签……”
  老姨奶奶见闻,这身上的伤也跟全好了一样,居然利索的站起来,拿起那放妻书往地上一摆,抓住了蒋国胜的手往那印泥里头按,活脱脱的一幅逼供画面啊!
  那蒋国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两页放妻书都按上了手印,又抖抖索索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来,谢玉娇这才对着沈石虎的耳边吩咐了两句,那沈石虎会意,点了点头便从前头出去了。
  谢玉娇收起了放妻书,看着地上滚来滚去的蒋国胜,那蒋国胜这会儿难过很了,只伸着手乱抓,吓的几个丫鬟在厅里头乱颤,谢玉娇躲了几步,眼瞅着自己的裙子就要被蒋国胜给抓到了,正打算一脚丫将他那爪子踩烂了,忽然听见沈石虎在门口道:“大小姐让开些,我来!”
  谢玉娇连忙躲到椅子后面,只见沈石虎一手拎着一个水桶走进来,哗啦一下,一桶水从头到尾的倒在了蒋国胜的身上。那蒋国胜浑身燥热,忽然被这冷水一浇,整个人顿时就愣了,嘴里叽里咕噜了两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谢玉娇一颗心也才算是落了地了,只吩咐道:“把蒋老太太和蒋大爷给送出去吧,咱家可攀不起这样的亲戚。”
  老姨奶奶脸瞅着那签字画押的放妻书,心里笑开了花,只站起来要回去给大姑奶奶报喜呢!谁知方才她动作太过利索,这站得太极了,又扭了一下,只哎哟哟道:“慢……慢点儿。”
  谢玉娇瞧着她那样儿,笑着道:“老姨奶奶方才不是挺利索了,怎么这会儿又扭着了?”
  老姨奶奶这会儿心情极好,心里对谢玉娇是一百个叹服,只开口道:“年纪大了……年纪大了……我先走了!”
  沈石虎拖着蒋国胜出去,几个婆子也驾着蒋老太到了门口,这大门一关,就这样把这两人给扔了出去。
  丫鬟们正在大厅里头打扫战场,谢玉娇虽然胆子大,可经了刚才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后怕的,只端着一杯茶盏,愣怔怔的发呆。沈石虎走到门口,一时倒是不知道进退来了。
  上回谢玉娇让他狠狠的打,他显然是手下留了情面,倒不是怕蒋家的人找上自己,只是怕将来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唯恐损了谢玉娇的名声。可如今瞧着,谢玉娇的手段实在厉害,他那天有意放了蒋国胜一马,今儿就害他吃了更多的苦处,还真是让人看着解气了。
  谢玉娇见沈石虎到了门口,便放下了茶盏,抬起头问道:“沈大哥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沈石虎低下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谢玉娇请了自己收拾这人渣,到头来还要谢玉娇亲自出马,这就是自己办事不力了。
  “也……也没什么。”沈石虎心里虽然觉得对不住谢玉娇,可想着方才谢玉娇何等厉害,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制服蒋国胜,他这一个大老爷们见着都觉得后背发凉,对谢玉娇是又敬又畏了起来。
  谢玉娇知道这种断人子孙的事情做了是要损阴德的,古代人都迷信这个,所以她心里也没怪罪沈石虎的意思,便低头道:“沈大哥不用说我也明白,这打人伤人原本就不是好事,我确实不应该强人所难的,以后这事情就不提了。”
  沈石虎听了这话,就以为谢玉娇大约是对自己失望了,心里只涌起一股悔恨,恨不得之前一拳结果了这个姓蒋的,还能让谢玉娇畅快些,便开口道:“大小姐这么说,小的怎么敢当呢!小的一拳结果了那人简单,只是若连累的大小姐名声,小的担当不起。”
  沈石虎这话一出口,谢玉娇也明白了,当日在蒋家门口,打人的是他,可喊打喊杀的毕竟是自己,蒋国胜将来要是真的有了什么好歹,必定也是谢玉娇自己要背这个锅的。谢玉娇听他这么一说,多少也就几分感动,剩下的便只是无奈罢了。在古代想要痛痛快快教训一个人都要受这么多的限制,当真是让人无奈。
  谢玉娇叹了一口气,随即端起茶盏,淡淡的抿了一口,抬眸道:“这事儿不管外头传成什么样子,我都不计较,就算因为这个事情,我一辈子待在家做个老姑娘也没什么不好的,横竖还落得个清静,还能孝顺母亲,看护将来沈姨娘生下来的弟妹。”
  沈石虎偌大一个汉子,听了谢玉娇这话也愣了片刻,随即又觉得自己多心里,到底对不起谢玉娇,便半跪在地上,沉声道:“大小姐若是一辈子不嫁,小的就在大小姐身边服侍一辈子,保护大小姐一辈子。”
  谢玉娇见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只笑着道:“你快起来吧!听郑婆子说,这几个月不少媒婆上你们家说亲呢,你要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尽管娶回家,我这是让你在谢家打工,可不是来卖身的。”
  沈石虎听了这话,眸光一暗,脸上却不曾有几分喜色,起身时忍不住偷偷瞧了谢玉娇一眼,这才点头称是。

  ☆、第0043章

  老姨奶奶得了放妻书,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后院去给大姑奶奶报信,脸上笑得乐开了花一样,一直畅快。后面跟着的丫鬟忙不急就上去将她扶稳了道:“老姨奶奶,您慢点,仔细身上的伤啊!”
  老姨奶奶这会儿哪里顾得上伤,龇牙咧嘴的就一个劲儿往前去,走一步嘴里还忍不住哎哟一声,让丫鬟们跟着都一阵好笑。
  徐氏心里担忧,早就在二门口候着呢,见老姨奶奶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张纸挥啊挥的,就知道这事情只怕成了。谢玉娇办事还没有办不成的时候,徐氏一颗心也算是落到了胸口了。
  丫鬟扶着老姨奶奶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并徐氏一起进了大姑奶奶修养的厢房,老姨奶奶这才在大姑奶奶床前放着的绣墩上坐了下来,将手里的放妻书递过去道:“瞧瞧,这事儿办成了,有娇娇在,就没办不成的事儿!”
  徐氏听老姨奶奶平常都是喊谢玉娇丫头片子的,如今也娇娇娇娇的喊了起来,一时间心里也高兴,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道:“外头还顺利不?没动起手来不?”
  老姨奶奶这会儿正得意,笑着道:“那还用说,也不看看这儿是谁家,有他们动手的地方吗?动口都不给他们动一下!”
  徐氏听了这话,心里越发就放宽了心,只瞧见大姑奶奶捧着那两份放妻书,两行热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了。
  “我是做梦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离开蒋家。”大姑奶奶鼻子酸涩,眼泪一时止不住,急忙那帕子压了压,老姨奶奶便道:“你快别哭了,如今一切都好了,你只好好养身子,你这还在坐小月子呢!动不动就落泪那怎么行呢!”
  正说话间,外头丫鬟从里面道:“姑娘来了。”
  徐氏急忙起身相迎,见谢玉娇笑咪咪的从外面进来,额头还渗着点点的汗渍。徐氏拉着她在一旁的靠背椅上坐下了,端着茶盏给她道:“你是想了个什么办法,才让那姓蒋的签了这放妻书的?”
  谢玉娇刚从外面进来,脸颊本就是红的,听徐氏这么一问,这就更红了,徐氏要是知道她想出那样阴损的办法,只怕不愁死也要吓死了。谢玉娇这会儿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睁着一双大眼睛,往老姨奶奶那边递了个眼色。
  老姨奶奶瞧着她这一脸无奈的样子,也知道方才那事情难以启齿的很,谢玉娇还是个大姑娘家呢,这种事情如何能说出口。
  “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还不是那个狗东西自己觉得理亏了,所以就签了,也没费什么唇舌。”
  谢玉娇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在谢家他敢发狠,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徐氏又听见这打啊杀啊的,到底有些心寒,不过如今这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她也不去计较什么了,便端着笑道:“眼看都晌午了,我跟你回去一起预备午饭吧!”
  这时候张妈妈从外头进来,见大家都在这边呢,只开口道:“姑娘,二管家来了!”
  谢玉娇原本也是随口说的,没想到张妈妈真的把二管家给喊了,这下也倒真好有事儿交代他了,便开口道:“让他在书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谢玉娇说完,瞧见大姑奶奶还抱着那放妻书落泪呢,便开口道:“姑妈快别难过了,如今也算脱离苦海了,将来还有好些好日子过呢!”
  大姑奶奶擦了擦眼泪,将放妻书叠好,对谢玉娇道:“这东西,你替我收着吧。”
  谢玉娇点头接过了,只继续道:“虽说这放妻书到手了,可你那些嫁妆还在他们家,这事情还得请县太爷做主,把旧账清一清才好!”
  大姑奶奶这会儿也不伤心了,有放妻书在手,越发理直气壮了几分,只点头道:“一分钱也不留给蒋家才好呢!只是……又要劳烦娇娇你了。”
  谢玉娇灿然一笑,脸颊上梨涡浅浅,开口道:“我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
  老姨奶奶听了这话,心里只觉得羞愧的很,坐在一旁偷偷的叹了一口气。
  谢玉娇从大姑奶奶这边出门,转身就到了书房,外头刘福根正等着呢,见谢玉娇过来,只弓着身子,把背压得更低了。
  谢玉娇每次跟管家门说话,都是请了他们先坐的,奈何他们谁也不敢坐,说是喜欢了站着回话,谢玉娇也就随他们了。
  “蒋家的放妻书已经到手了,还要劳烦二管家,去康大人那边说一声,谢谢他这次帮忙。还有那些债务问题,我想这我们家其实也不缺那五千两银子花,这要是县衙能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那五千两银子,咱就捐了吧!”
  谢玉娇私下里算了一下,大姑奶奶的嫁妆,从田地到铺子到古董,加起来都有三千两银子。况且这五千两银子原本就是粮食折的,想让蒋家还现银只怕也不容易,到时候没准还是得用粮食抵扣,五千两银子的粮食运过来,谢家也没那么大的地方放,要是康广寿能帮谢家把这事情办妥了,这区区五千两银子的粮食,确实也算不得什么。
  现如今北边打的厉害,一粒米都恨不得分成两半吃,白白多那么多粮食,康广寿不动心才怪呢!
  刘福根听谢玉娇这么说,也觉得是个好办法,这蒋家欠的银子,谢老爷在的时候,就从流水中给扣了出来,倒也不影响这年下的总账,只是心里还有些舍不得道:“姑娘倒是阔气,说捐就捐了。”
  谢玉娇撅嘴想了想,还是定下来道:“捐了也比给蒋家强,除非康大人不要,反正要我们费这个心思去要钱,我也懒了。”
  谢玉娇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最近处理大姑奶奶的糟心事就觉得有些心烦,只想快些能把这事情解决了,她也好松一口气。
  “那老奴就这么去办了。姑娘在家等着奴才回话吧。”
  刘福根走到门口,却又被谢玉娇叫了回去道:“过几日去蒋家清点嫁妆,你让县衙派几个人过来,省得到时候又动起了手来,说不清楚。”
  刘福根只连连点头,一一都记下了,这才往县衙那边去了。
  这事情果然不出谢玉娇所料,康广寿听了这话,心动的可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刘福根又那样规矩,只把谢家和蒋家的欠条都送了上去,憨笑道:“咱大小姐说了,这要债的事情,我们家天生就不在行,可这好端端的粮食和银子,她也不想便宜了蒋家人,横竖如今朝中艰难,北面又打得厉害,干脆就捐给了朝廷,让朝廷收了这债务,也算是我们谢家尽了点心了。”
  康广寿分明知道谢玉娇这一招是买个方便,又不让蒋家痛快,且有官府插手,蒋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如今这放妻书也得了,蒋家若是来了不认帐,谢家也只有告官这一条途径,横竖都是要让官府出手的,给这么大的彩头,官府办事也会利索很多啊!
  康广寿握着那一叠的欠条,脸上保持着微笑道:“好说好说,自当尽力。”
  刘福根见康广寿答应的挺利索的,心里越发高兴,又开口道:“过几日还要去蒋家清点大姑奶奶的嫁妆,到时候还请康大人拨两个捕快,给我们家镇镇场子才好,你也知道我们家如今实在没什么人。”
  康广寿知道必定是谢玉娇怕蒋家闹事,所以想请了县衙的人帮忙,便答应道:“到时候你们只管来说一声,本官自当派几个捕快,协助你们清点嫁妆,顺便把这账务也一起清点清点。”
  刘福根得了准信儿,高高兴兴的回去给谢玉娇回了话,谢玉娇见事情差不多都办妥了,自是心情愉快,晚上晚饭也多吃了几口,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一早就睡过去了。
  接下去的几日下了两场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谢玉娇到了古代,虽然这身子瘦弱,却还没病过,谁知这一回却没躲过,到底受了风寒,病倒了。
  徐氏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每日在跟前亲自侍奉着,谢玉娇知道自己不过就是寻常感冒而已,无奈在古代连一片好药也没有,只能一碗一碗的中药灌下去,她又是一个性子急得人,这一病就越发上火了起来,在床上烧得起不来身。
  “母亲你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发个汗就好了。”谢玉娇看着徐氏愁容满面的样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我走了更不放心,看着你退烧了我才能放心呢!”徐氏只不肯走,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谢玉娇的额头,眉宇紧锁。
  谢玉娇心里无奈啊,这才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徐氏的手又上来了,这叫她如何睡着呢!
  “母亲你这样,我跟睡不着了,大夫也说了,睡觉才能养身,你好歹让我睡安生些。”
  徐氏心里只一味的不放心,又怕谢玉娇心烦,便开口道:“那我去外头坐着,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只管喊一声。”
  谢玉娇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捂着被子阖眸睡下,张妈妈瞧着徐氏这一脸愁容的样子,只开口道:“过几日就是初一,太太不如去弘觉寺上个香吧,最近家里事情也多,正好在菩萨跟前多求一求,没准姑娘还能好的快一些。”

  ☆、第0044章

  徐氏被张妈妈一提点,倒也对这个事情上心了起来。那日徐氏虽然没问出谢玉娇怎么让那姓蒋的给签了放妻书,可后来她寻了下人问了一番,又把紫燕喊了过来问清楚,这才知道谢玉娇居然给那姓蒋的下了那种药!
  后来隐约又有人传言,说姓蒋的回去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大夫请了好几个,也不管用,只说是要不中用了。徐氏听了这些闲言碎语的,就越发害怕起来,直到昨天谢玉娇病倒了,徐氏请了仁安堂的大夫过来诊治,这才知道那日蒋国胜回去之后,尽然还□□焚身,便寻了家里的丫鬟做那等事情,谁知道事情行到一半,忽然就全是抽搐,差点儿马上风死了,如今躺在家中,听说已经是不知人事,大小便都失禁了,只怕离去的日子也不远了。
  正巧这个时候谢玉娇又病了,怎能让徐氏不联想呢!徐氏只担忧道:“只怕还是因为姓蒋的事情,损了娇娇的阴德,这才落下病来的。”
  这徐氏这话才开口呢,就听见楼梯上头传来一个哎哟哎哟的声音,原来是老姨奶奶来瞧谢玉娇来了,她听了徐氏的话,只开口道:“娇娇对那姓蒋的做的那事情,那叫替天行道,积阴德还来不及呢!你这胡思乱想什么的,这世上若真的有因果报应,老爷就不该这么早去。”
  徐氏想起谢老爷,顿时又红了眼眶,这会儿谢玉娇病了,徐禹行又没回来,她便又觉得心里缺个主心骨了。张妈妈知道徐氏软弱,便帮腔道:“老姨奶奶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世上若真的没有因果报应,那你这屁股是怎么摔的?”
  老姨奶奶知道如今这主仆还看自己不入眼呢,也没在意,便开口道:“我就是来瞧瞧娇娇的,这绣楼楼梯又窄,你们俩都在那我可就走了。”
  张妈妈瞧着老姨奶奶灰溜溜又走了,心里忍不住好笑,徐氏也有些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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