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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意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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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体必将遭受到同样的创伤,一如历史重演。因此,能够在魑离刀下生还的人,寥寥无几。

秦瑶琨深知此刀厉害之处,更明白自己的武功远远不及父亲,要想从他手下逃走,简直比登天还难!顿时骇得面无血色,不由得扑通一声跪下,连声求饶狡辩:“爹先别动怒,琨儿此行也是迫不得已啊!”

秦可久气极反笑,笑声苍凉悲痛:“迫不得已?”

“有人给仙子下毒,琨儿解不了,万般无奈,才会出此下策,保住她的性命!”秦瑶琨急中生智,颠倒黑白。

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早在他欲图不轨之前,颜初静就已通过神念,模拟出呼救与痛斥的声音,传给秦可久。然后布下幻阵,让他在其中自导自演一番,自以为奸计得逞。再算准秦可久到来的时刻,将自己伪装成惨遭凌 辱的模样,最后撤去幻阵,由着秦瑶琨自说自话。

因此,秦可久只会相信他自己亲身感应到的,亲耳听到的,以及亲眼看到的一切。他绝不会轻易相信这些狡辩之词。即使他相信,她也会颠覆他的相信。

“何人下毒?在何处下毒?”

秦瑶琨低着头:“琨儿不知,琨儿当时也中了毒……”

秦可久沉默半晌,反刀回鞘,走到榻前,抱起那个伤痕累累的女子,心中恸极:“杳儿,你说句话。”

“……”

“杳儿,我是可久,你听到么?”他低声哀求,生怕她如此沉寂下去会自绝生机。

女子嗓音沙哑,再无昔日的清泠,带着万念俱灰的死寂沉调:“下药,喝茶,他点穴道,我动不了,畜生,他是畜生,畜生……”

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秦可久听懂了,当下泪涌出眶,划破一直强撑的冷静。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她,毅然拔刀转身。

乌光闪,疾如电。

“啊——”秦瑶琨避之不及,随着这声骇然,整条右臂被一刀砍断,鲜红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迸射,血腥的味道霎时弥漫于阁。

亲兵们站在门口,早已目瞪口呆。

真无耻 。。。

风定小轩无落叶,青虫相对吐秋丝。

帘缦起,丫鬟翠棠端着一碟粉桂脂与一碗北杏雪耳蜜,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

秦瑶月斜倚在梨木花鸟纹围子罗汉榻上,手里拿着本诗集,目光定于字里行间,貌似专心,其实压根儿没看进去。

自从昨日秦瑶琨搁下那句“这桩亲事成不了”之后,她这心里头就像压着块石头似的,堵得有些发慌。

她不晓得弟弟当初用了什么手段使得颜氏一直未再出现过。

但她知道,恒仙子与颜氏不同。

颜氏虽然有一位号称圣医的父亲,可毕竟不是出身于医学世家,而且她父亲早已过世。所谓人走茶凉,加上皇帝赐婚,江秦两家的结亲,闹得满京纷议,却自始至终无人出面反对。哪怕是后来颜氏悄然失踪,江家也只以休养为由,便堵住了悠悠众口。

而恒仙子却有着神秘莫测的背景,神农氏隐世数百年,传承至今,底蕴如何,无人能估量。上至皇帝,下至朝臣,谁不是以礼相待?弟弟倘若正面得罪了她,弄不好,连秦家也会被牵连进去,届时麻烦可大了……

秦瑶月心事重重,对着素日最喜欢的点心粉桂脂,竟是胃口全无。翠棠善解人意,说起小小姐的一些趣事儿,逗她开心。

稍后,北杏雪耳蜜不再烫舌,秦瑶月吃了几口,正要搁下碗,忽觉右臂胳膊间一阵剧痛,痛彻心扉,不禁惊叫出声。

碧水青花瓷碗翻落到榻沿边上,粘稠的甜汁顺着沿边缓缓流淌,滴下地面。翠棠急忙拿过干净的巾帕擦拭,问少夫人哪儿不舒服。

秦瑶月猛地抓住翠棠的手:“快!你快去看看琨弟他在哪?是不是受伤了!”

翠棠被她抓得生疼,连连点头,随即碎步跑出去。

胳膊处的疼痛隐隐持续,惊恐绝望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阴魂不散。秦瑶月再也坐不住,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掌合什,暗暗祈求弟弟平安无事。

过了一会儿,翠棠回来禀告:“琨少爷一大早出门,还未回府。婢子问他院里的人,据说是去英氏酒家。婢子方才已经让人出去找了。”

秦瑶月听罢,愈发焦急难安,坐立不定着,随后又将月华舍里的几名下人都遣出去打听秦瑶琨的消息。

等待之时,一刻钟亦漫长如一日。

渐渐,夕阳染红窗台,却再也无力烘暖秋风。风萧瑟,拂过人面,秦瑶月但觉脸上发烫,微微晕眩。

她顺势坐下,不经意间瞥见案几上油光凝冻发白的四道小菜,更觉烦闷不已。刚想叫人进来将饭菜撤走,不料丫鬟夏露带回了一个消息——

将军大人刚刚抱着个人回府,直接去了青几居。

秦瑶月面色忽白忽青,闭了闭眼,忍着头晕,披上一件月华白底胭榴花绣外帛,让夏露跟着,走去青几居。

远远望见青几居的门口多了几名军兵,走近一瞧,竟然俱是父亲的心腹亲兵。她抿了抿唇,强自镇定,款步上前。

其中两名亲兵立时拦住她,说是奉了将军之命,任何人也不得入内。

秦瑶月望着旁边一名年纪较大的亲兵,低声问道:“洪叔叔,月儿右臂无伤而痛,琨弟是不是受伤了?”

那姓洪的亲兵追随秦可久多年,与秦瑶月也有几分叔侄情分,听到她这么问,也不意外,纵然心里万分鄙视秦瑶琨的所作所为,但对她还是和颜悦色的,只是将军有令在先,故而他也不敢向她透露只字半句,惟有摇头道不知。

秦瑶月不信,又问:“那爹爹方才带回的人是?”

“将军严令,我等不得向外泄露半句,否则军规处置。”洪姓亲兵苦笑。

秦瑶月急得双眸凝泪,一狠心,竟朝他跪下。洪姓亲兵大惊,顾不得男女之防,伸手托住她身形:“小姐万万不可如此!”

“月儿只求洪叔叔坦言相告。”秦瑶月语气里含着泣音,泪水如珠,凝于眼角,欲滴未滴,楚楚可怜。

洪姓亲兵叹了口气,实在受不住她苦苦哀求,最后只憋出了四个字,观澜别院。然后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心想,琨少爷到底是将军的独子,如今受了教训,再关上一阵子,也差不多了。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将军纵然心里恨透琨少爷,总不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吧?只是苦了恒仙子,那么善良美丽的一个女子竟被折磨成那般模样……

将军一向对男女情爱之事极为淡漠,这回好不容易动了真情,眼看着订亲在即,没想到却出了这档事!真是作孽啊!也不知究竟如何收场才好啊……

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秦瑶月出了京城,直奔京郊的观澜别院。

一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心乱如麻。

她想,爹爹抱回去的那个人莫非是恒仙子?听洪叔叔的口气,难道弟弟真的已经下手了么?否则怎么会……

夜色浓如墨汁,染得郊外景象深一片浅一片。风刮过车板时总留下闷雷一般的声音。高耸入云的山峰矗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小姐,到了。”

秦瑶月由夏露搀扶着,下了车。山风阴凉,穿枝过叶,簌簌飕飕,好似野鬼夜泣。好在别院大门前风灯高挂,照出一片晕黄色的光明,令人不致于迷眼。她碎步急行,尽管披着貂皮大氅,身上仍是热一阵冷一阵,后脑更是如被钝物所击,暗暗生疼。

此乃风寒入体的症状。她却无暇细想这些,只强忍着不适。

直至看见昏迷在床的秦瑶琨,看见他空荡荡的右胳膊,看见那不知包了多少层还隐隐见血的白布……

终于,天旋地转,沉坠无底深渊。

待到秦瑶月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黄昏。夏露服侍她吃过肉糜粥,喝过汤药,然后扶着她走到隔壁。

秦瑶琨依然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目在听到她声音之后,才慢慢睁开。

“谁伤的?”秦瑶月哽咽着问。

“爹。”

秦瑶月闻言又是一阵晕眩,夏露站在她背后,及时扶住她。好半晌,她才找回了声音:“怎会是爹?爹不会这么狠心的……”

秦瑶琨冷笑,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脸上浮出一种说不出的狰狞:“怎么不会?呵呵,英雄难过美人关,咱们的爹早就被那个贱 人勾走魂了,区区一个儿子算得了什么?”

“……”

秦瑶月咬住下唇,不可置信地摇头,泪水又涌了眼眶:“你,你当真对她……你究竟做了什么啊?!”

“总之她是嫁不成了。”秦瑶琨咬牙切齿,“就算要嫁,也只能嫁给我!”

变态花 。。。

秦瑶月听出他话中之意,心里发寒,转头吩咐夏露去厨房准备补血的炖品,又将另外两个丫鬟打发出去,然后才压低嗓音:“一箭双雕固然是好,可你将自个赔进去……往后……也只能当个富贵闲人了……”

其实按秦瑶月原本的打算,只是想给恒仙子弄点麻烦误会什么的,使她嫁不了爹爹,或者设法将她嫁到别家去。但,秦瑶琨之前野心勃勃,认为恒仙子再出尘脱俗也不过是一个弱质女子,而未出嫁的女子最重视的不外乎是贞洁。倘若,她失身于他,必不敢宣扬出去,只会忍气吞声。到时候只要自己好声好气地甜言蜜语一番,她即便心有不甘,又能如何?最后还是会乖乖地嫁入秦家,嫁给他这个未来的定国侯!

如此一来,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秦瑶琨有持无恐,甚至做好了被秦可久动用家法,狠揍一顿的准备。他想的是,受点皮肉苦,换个美娇娘,值得。反正爹爹也不会为了个女人,不要他这根独苗儿。

他算计得倒也不错,可惜低估了恒仙子在秦可久心中的地位。

心爱的女子被自己的儿子恶意玷污……亲耳闻,亲目睹,秦可久经受的刺激、愤怒、失望、悲痛……

秦瑶琨岂能想象得出?!

换作是他人,秦可久那一刀,砍的不会是臂膀,而是颈项!可笑的是秦瑶琨执迷不悟,只将断臂的痛苦化成了满腔怨恨,恨恒仙子迷惑他爹,恨爹色迷心窍,不顾父子情分……

姐弟连心,秦瑶月看着弟弟阴霾的眼神,焉能不知他在想什么,思量一会儿,惟有劝慰:“事已至此,你回去向爹认个错,就说你对恒仙子一见钟情,一时昏头才会犯糊涂。如今,既然你与她木已成舟,趁那请贴还未发出去,只要太爷爷同意将上面的名字换成你的,想来爹也不会反对。”

秦瑶琨听她言之有理,唔了一声,绷得死紧的面色总算缓了下来。

这时,暮色已沉,秦瑶月起身点亮灯烛。

“姐,我要喝水。”

茶壶搁在暖笼里保温,茶水不冷不烫。秦瑶月倒了一杯,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秦瑶琨就着她的手,咕噜几下喝完,而后顺势挨着她。

小时候但凡有不开心的事,他总会赖到她怀里倾诉发泄。这种习惯直至她出嫁之后,才渐渐淡化。各自成家,各自生活,各有各的快乐苦恼。亲密无间的童年时光一去不复返。他曾经在惆怅与迷惘之间俳徊,无能为力。

然而,此刻的依偎却让他感受到久违了的亲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甚至觉得伤口的疼痛减轻了好几分。

秦瑶琨慢慢合上眼,不想离开她温暖柔软的怀抱。

晚风透过窗缝边吹进屋来,摆放在窗台边高脚窄案上的青铜长角犀牛灯台微微一暗,随即,火苗窜高半寸,照得屋里格外亮堂。

“呵呵呵……”

笑声隐隐,如阴风一般掠过耳边,秦瑶琨蓦然一惊,猛地睁大眼,只见床前两步外,不知何时已多了个白净秀气的绿衣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一条青头黑尾,七分像蛇,三分像虫,形态狰狞可怖的怪物,盘旋着男子苍白光滑的手背上,黄豆大的金色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说不出的奇异恶心。

秦瑶琨张口欲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且周身动弹不得。

绿衣男子欣赏了一下秦瑶琨惊恐的神态,便将目光转移到秦瑶月的脸上,喃喃自语:“南陵第一美人?哼,我最讨厌比我美的人了……”

“小宝也好&书&网久没吃美人脸了。”绿衣男子抬起手,用一种宠溺的语气问那怪物,“小宝,想不想吃她呀?”

怪物伸出细细长长的红信,嘶嘶作声。

“喜欢?呵呵,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贪吃,不过呢,你吃一半就好了,留着半边完好的给她,让她往后天天顶着一张半人半鬼的脸,哎呀呀,想想就兴奋,呵呵呵呵呵……”

绿衣男子嗓音柔和,吐字清晰,听得同样动弹不得,惊恐失色的秦瑶月几欲昏厥,眼看着那怪物扭动着长满死白肉瘤的身子,朝自己游过来,她禁不住浑身发软,一颗心仿似跳上了喉咙,随时会蹦出口去!

怪物小宝动作虽慢,但绿衣男子就站在秦瑶月面前,距离这般近,几下子,它那流淌着幽幽乌液的红信已经舔上了那张糅合着艳丽与清纯,堪称倾城倾国的脸蛋上。

腥臭扑面,秦瑶月两眼一翻,生生被吓晕过去!

“胆子这么小,真没用。”绿衣男子见状,撇了撇色泽粉红的嘴唇,非常不满地哼了声,扭过头去对秦瑶琨说道,“等会你可不许晕。”

两排细碎的小尖齿,一对乌黑发红的大尖牙,嗤嗤嗤,怪物小宝的天生武器在秦瑶月的右边脸颊上欢快地舞动着,弄得皮翻肉绽,一片狼籍。每每有鲜血流出,遍布细刺的长长红信一伸一舔,干干净净。

躺在秦瑶月怀里的秦瑶琨惊怒交集,一时间实在想不起自己几时得罪了这么个怪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观澜别院,此人轻功绝非等闲。再者,屋里有灯光,按理外面的人应该看得到窗棂上的映影,发现里面有异况。可这么久了都无人来过问,这就说明了此人极有可能早已制住院子内外所有的守卫丫鬟小厮。

正当秦瑶琨越想越心惊,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脱险的时候,怪物小宝慢吞吞地爬回绿衣男子的手背上,眯起一对黄豆眼,一副吃饱了撑着的模样。绿衣男子笑着曲起左手食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它的小脑袋,然后非常干脆地一掌拍晕秦瑶琨。

若然可以选择,秦瑶琨说不定会选择就此一晕不醒。因为当他醒来时,身边的景象已变了样。布满青苔的石壁,不知长了多少年,粗如手腕的青黑色藤蔓,密密麻麻的蜈蚣蜘蛛蝎子花蛇,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虫豸,一只只,一条条,色彩斑斓,体型硕大,一看就知是剧毒无比之物。

“花明观!”

许是灵光闪过,秦瑶琨脑子一震,脱口而出。这一刻,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哑穴已解,满脑子全是前几天从酒楼里听来的八卦新闻。

江湖传言,万毒之主花明观素来喜着绿衣,最得意厉害的武器不是刀剑之类,而是万毒之首的金瞳蛟。据说他的那条金瞳蛟尚未进化成功,仍然保持着蛇身虫首,时而喜吃肉,时而喜吃素,脾气不定,古怪之极。

“呵呵,猜对了,奖你什么好呀?”花明观一手插着腰,一手翘起兰花指,“女人最宝贝的是脸,男人最宝贝的是什么?”

花明观很认真地想了想,扬手轻弹。

带断裤落,顿时露出两条毛茸茸的腿,山洞内无风,秦瑶琨却猛打寒颤,色厉内荏:“你想做什么?!”

花明观盯着秦瑶琨光溜溜的□,研究半晌,皱起远山秀眉,嫌弃道:“丑死了!纵欲的男人没个好东西……”

“哈哈哈,还是我的最好看!”花明观自我陶醉了一会儿,走到石壁边,蹲□在一个牛皮包袱里翻来翻去,终于翻到一把白鞘匕首,又悠哉悠哉走回来,“本来呢,看在你比我丑的份上,打算给你一刀痛快的。只不过,你这家伙丑得太过分了,简直是污了我的眼!哼!”

一想到这家伙的爹害得自己的计划全盘落空,还要在沙漠中千里逃亡,花明观就浑身不爽。他这回偷偷潜入凤京,目的就是为了找秦可久与恒仙子的麻烦,只是秦可久身边防卫森严,他不想打草惊蛇,才忍着没出手。恰好今天看了场好戏,觉得虐一下他这对子女也不错,反正都不是好人,何必手软?

匕首出鞘,寒光闪闪,照得秦瑶琨眼睛一阵刺痛。至此危时,他再也顾不得身份面子什么的,大声求饶:“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无怨无仇,花观主手下留情啊!”

“吵死了。”花明观甩过去一只红毛大蜘蛛。

蜘蛛整个趴在秦瑶琨的腿根之间,十几条细爪爬啊爬,弄得他腿根之间那条被花明观认为过分丑陋的东西更加软小,但没过多久却突然肿起来,红里透丝丝黑纹,十分恐怖。

秦瑶琨吓得面如土色:“饶命啊!花观主你想要什么,金银财宝,美人名利,我都可以为你效劳,只要你放过……”

“呐,你可别晕啊,我这花式凌迟法新奇得很,可不是寻常人能享受到的……”可惜花明观压根儿不听他废话,手执刀柄,对准他□的肉首就是一刀。

“啊——”

刹时,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彻山林,震碎了寂寂夜色,接着又一声,声声不绝,直吓得山里的小动物鸡飞狗跳。

“七、八、九、十、十一……”

花明观轻轻数着,手起手落,又快又准,每次切下小一片,片片厚薄均匀。单论这切菜似的刀法,恐怕某些大厨子还比不上他。

秦瑶琨的惨叫由高亢渐渐变成嘶哑,最后了无声息。

深情时 。。。

定国公年轻时最喜欢舞刀弄枪,如今上了岁数,体力精气不比从前,虽然还拿得动上百斤的虎刀,但还是偏好打拳下棋。最近听了恒仙子的建议,棋也不下了,精神好的时候就练练书法,既不多费心神又可怡情养性。

夜色已深,逐天园里古柏屹立,傲骨藏风,苍翠弥天,点点星辉漏不下,惟有抄手走廊里的几盏薄绫风灯静静地散发着光亮。

秦可久行至书房门前,犹豫片刻,扣门而入。

定国公正坐在厚重朴实的紫檀木雕山体纹书案后写字,一笔一划皆如铁画银钩,豪迈之气仿似透纸而出。写完最后一划,他搁下笔,叹道:“轻重自若,谈何容易?!”

“爷爷唤孙儿来,不知有何吩咐?”秦可久站在书案前,心不在焉地问道。

下午,砍掉秦瑶琨右臂之后,他便用一袭净衾将伤痕累累的杳儿抱到马车里,赶回了府中。他一直抱着她,说了许多话。而她一直缄默,直至丫鬟们准备好浴汤,才开口让他出去。他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听着房内的动静,心如刀割。

他痛恨自己未能护她周全。

面对她所受的伤害,他无地自容,因为他始终下不了狠手。儿子断臂难续,而她失去的也不止是贞洁。

她本该得到世上最美好的幸福……

“恒仙子出城至今未回,可有消息?”定国公开口不问秦可久带回的人是谁,想他既然让心腹亲兵守在青几居门外,那人的身份定然是不便泄露。

秦可久却另有打算。杳儿遭此噩难,短期之内恐怕不会再为爷爷施针了。最重要的是,尽管他已严令手下封锁有关此事的一切,但京中关注恒仙子的人非富则贵,若有人有心彻查,难保不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惟今之计,只有尽快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旦回到秦关,回到那个秦家军镇守的地方,他相信,任何人也无法再伤害到她。

因此,他缓缓跪下:“孙儿今日一时情迷,强要了杳儿的身子,请爷爷恕罪。”

“什么?!”定国公闻言一震,拍案而起,随即想到孙子素日为人,便摇头不信他言,“不,你不会。”

秦可久沉着声音,语气坚定:“孙儿自知大错,甘愿领罚。”

定国公缓缓坐回椅,沉吟半晌:“她如今在青几居?”

“是。”

“两情相悦时,情难自制的事儿在所难免,可你已非黄毛小子,怎还如此急躁?”定国公板着脸教训秦可久,末了,话头忽地一转,“她可恼你了?”

秦可久双膝跪地,低着头:“自然是恼了。然孙儿想带她回秦关,还望爷爷不嫌千里迢遥,一道同行。”

定国公捋须道:“你与她的亲事须经皇上恩许方可。再者,便是爷爷愿随你去,只怕皇上也不会放心让我这把老骨头离开京城。”

“爷爷……”

“不必说了,明日早朝过后,我再进宫面见皇上。只要她肯原谅你,下月初的黄道吉时,便是你二人的大喜之日。”定国公截住他的话,眉宇间露出一丝不舍与怅惘:“时候不早了,你也别去她那儿了,往后日子长着呢。”

秦可久明白爷爷言下之意,说的是人言可畏。他有苦说不出,只好应声告退。

当天夜里,秦可久放心不下,待夜深人静时,再悄悄潜入青几居,坐在床边,默默望着恒仙子沉睡中的苍白容颜。

颜初静被他盯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借着翻身的动作醒过来。

“你去休息罢。”

秦可久见她肯与自己说话,心里一阵酸一阵喜,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我不累,你睡,可要喝点茶?”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颜初静抿了抿唇,想缩回手。

秦可久意识到她的退缩,心中又是一痛,慢慢地加重了手指力道:“我和爷爷说了,我们已有肌肤之亲,爷爷答应让我们尽早成亲。”

颜初静眨眨眼,确定自己没听错,愧疚与感动交织一起,最后却只能化成淡淡一句:“我不想成亲。”

“杳儿,我的命,我的下半辈子,都是你的。”这句话,早在蒙硫山上养伤时,秦可久便已藏在了心底,直至此刻,才说出口。他痴痴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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