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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意经-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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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醒来的花无病一边喝水一边问:“干爹,她就是上回救我们的那位前辈?”
“没错。”花明观背靠着那削得平整的山壁,闷闷地咬着肉干。
“我好像听见你叫她做师傅……”
花明观瞥了他一眼,一脸不爽:“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只不过嘛,美人师娘比美人师祖叫起来顺口多了。”花无病抓起一块熏烤得十分可口入味的肉干,嬉皮笑脸,“不如干爹牺牲一下色相,给我们找个师娘吧?”
花明观被他说得心头热乎乎的,不禁想起那如梦似幻的花丛,那**入骨的身段,那婉转诱人的吟声,真是越想越热……
“哎呀!干爹你没事吧?快擦擦。”花无病大呼小叫,努力憋住笑意。
花明观回过神来,感觉鼻子酸酸,抬手一擦,满手鲜红。
靠!老子不流鼻血很多年了!
“火气过盛,阴阳失调的后果不堪设想啊……”花无病一本正经地火上加油,心里偷偷嘀咕,童子鸡就是经不起挑逗。哪像自己身经百战,皮粗肉厚,即便是白花花的肥臀细腰在眼前也能来个面不改色。
“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吧,出去跟老子过几招。”大失面子的花明观立马翻脸,一手提起花无病就往外拖。
“我还没吃饱!”
花无病挣扎着,一把抓住包袱,吃的喝的都在这里面,丢啥也不能丢这个。
山洞外,雷电不知何时已歇止。潮水渐渐退去,两岸露****疮百孔的残躯,炽烈异常的阳光几乎将云层烧融,蒸得地面上的水洼迅速干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糜烂的气味,惹人嫌的黄头苍蝇围着动物的尸体乱飞,发出唧唧嗡嗡的怪声……
目睹此景,花明观皱起眉头。
花无病一眼看出他暂时没兴趣教训自己,心思又活络起来:“干爹,你说接下来会不会有瘟疫啊?”
“说不准,反正咱们在这也呆不久。”花明观摸摸冒出不少胡茬子的下巴,模棱两可,保持乐观态度。
“咦?干爹,你看。”
花明观转身顺着花无病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许多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把那些被天雷劈得焦黑如炭的人尸一具具抬到山脚下,并归于一处,像是准备埋葬的样子。
他们有这么好心?难道天雷还有改良人心的效果?花明观与花无病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怀疑,于是整整衣服:“走,下去瞧瞧。”
两人到了山脚才晓得这些人为啥突然积极行善。原来是颜初静大开丹炉,就地炼丹,以一枚灵丹换一具尸首的优渥条件,动员众人将不幸死于天雷之下的人集合起来,一同入土,以免露尸荒山,变成孤魂野鬼。
这可是大善之举!
花明观满眼红心地凑到她身边,自告奋勇。
颜初静注视着丹炉里的火势,没空理他,随口说道:“要不你去查一查那些人的姓名,等会立块墓碑。”
这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花明观也只能尽力而为。好在聚集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给他的调查工作提供了不少方便。
有的尸体相对完好些,特征清晰,与大家印象中的人物对得上号;有的尸体面目全非,唯有凭其身上某些不值几钱的残旧武器辨认;有的更离谱,上半身对不准下半身,断手残脚拼凑在一起,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一查,却让花明观查出了个问题。死的人竟然皆是江湖上声名狼藉,恶贯满盈的家伙。颜初静以本心行事,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打消了为死者念诵往生咒的打算。
恶人有恶报,她可不愿当圣母。
几十具尸体堆在一个大土坑中,填上泥土,完事。
炼制好的灵丹当众让人尝试。试丹之人据说是戈邙关永乐堡的墨家嫡系子弟,伤势太重,命垂一线。他身边的两名兄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喂他服下灵丹。不出一盏茶工夫,果真如颜初静所言,药即见效,伤势转好。
众人见此,大喜过望,纷纷上前领取灵丹。
花明观与花无病临时受命,在无数艳羡猜度的目光下,当了一回药童。
之后,陆续有人下山求灵丹。颜初静借此机会,自他们手中收集到一些珍稀药材。双方得益,皆大欢喜。
当日夜里,蓬莱宫的秀岩真人与苍月教的松泉真人联袂来此。
秀岩真人因听闻门下弟子提及这边有炼丹高手,方与好友前来拜会,见面时才晓得自己与她在冰之试境中曾有过一面之缘。
山洞简陋,除却一只青翠蒲团外,别无他物。花明观一见他们进来,便主动拉起花无病走到山洞外站岗。
颜初静早前听忘机大师说过苍月教内的一些秘事,不由得多看了松泉真人几眼,但见他一身淡青法袍,腰束冰蚕带,白玉簪青丝,素面朱唇,七分明朗三分俊秀,乍看之下,还真有点雌雄难辨的感觉。
一番交谈后,松泉真人邀请她参加五月易宝会,并留下一块易宝会贵宾席的玉牌。
易宝会是西南仙山规模最大的宝物交易大会,每二十年举办一次,上至分神期高手,下至先天入门的菜鸟,都可以参加。
颜初静对这种增长见识的盛会也颇为期待。
次日,晨雾未消,又下起雨来。
这一次,不磅礴,不淅沥,雨丝不急不缓地漫天飘舞。
山中的空气夹杂着雷电肆虐后的怪味,经过雨水细心洗涤,渐渐恢复清净气息。颜初静站在山崖边,任那丝丝清凉拂过脸颊,思及试炼即将结束,不禁心绪万千,难以平静。
正午时分,一道耀目巨光从试境中央冲天而起。
颜初静最先抵达传送阵。
境界提高后,她觉得传送期间的晕眩感淡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何,此番传送分外漫长。走出传送阵时,负责接引的红衣女童再次出现。
脚下白云滚滚,四周渺无人影,仰首间,苍穹无限近。她跟在红衣女童身后,走过一道长长的虹桥。
虹桥尽头有一座晶莹壮丽的通天牌坊。浓郁如雾的灵气掩盖了牌坊后方的景象。传说中,只有穿过这通天牌坊,才算是真真正正踏入太黎神宫。而此刻牌坊门前有一人临空虚坐,肌肤如婴儿般光洁,头发眉毛却淡白似耄耋老人,眼尾细长微翘,眸中神采悠远,湣鹪缫芽创┦兰洳咨1浠茫夹囊坏阕瞎庥乐ぬ斓刂隆
“左门通往过去,右门走向未来,正中之门有希望。尔只可选其一,望三思而后行。”天机神君缓缓道出最后一关。
颜初静沉思半晌,道:“希望。”
“请……”
一字罢了,天机神君的身影犹如融入灵雾一般淡化消失。
红衣女童站在桥尾不动,水盈盈的大眼睛毫无焦距,如同一个没有灵智的人皮傀儡,偏偏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生机。
颜初静越过红衣女童,放缓脚步,徐徐走向通天牌坊。
希望之门近在眼前。
一步,两步。
无数星辰擦肩而过,无声无息,她看见了时空流转的轨迹。然后,依稀闻到墨兰的芬芳,由淡渐浓。
前方的景象一点一点逐步清晰。
青瓦,漏窗墙,轻轻一声嘎吱,菱门无风自开,坐在月牙桌旁的人是谁?不正是大哥么?可是他怎么会在外婆家呢?
天机神君的声音湣鸫右T兜男乔虼┰蕉矗骸按四硕闹兴嬗谙质抵校裳≡窳粝禄蚧乩础!
是真或假如何分辨?
如愿花中,她曾以为不过是幻梦一场,结果半真半假,酿成大错。
眼前的这一切难道就是真的么?颜初静收回目光,舀起柜架上的剪刀,毫不犹豫地朝手心上一划。
鲜血汩汩,疼痛尖锐得如真实无异。
这时,大哥回过头,瞪着她,满面惊怒:“你是谁?谁准你进来的?!”
她默运敛神诀,恢复原貌,大哥欣喜若狂,却站不起身。
最终,她选择了留下。
后来,二哥说,自从她落水失踪后,大哥急怒攻心,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足足七年,直到最近一年才勉强能坐起来。
她心痛如绞,用尽办法,却查不出大哥生机衰退的病因。
半年光阴,她耗尽了从昆仑星带回来的所有天材地宝,只可惜炼制出的灵丹对大哥无一起效。即便输入阴阳真元也无补于事,只有连尊赠送的仙药离殒丹能够维持一线生机。
十年后,当大哥服下最后一颗离殒丹,她知道,回天乏术,自己再也无力挽留他。
夏末的黄昏,夕阳迟迟未落,大哥却闭上了双眼,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没有棺材,没有墓地,没有葬礼。她以冰封之术将他的身体完好无缺地保存下来,放在家里,日日可见,寥慰相思之苦。
年复一年,身边的亲人朋友渐渐老去。
而她年轻如昔。
三十年以后,她离开了家乡,带着大哥的尸体,隐居长白山。
二哥没有灵根,修为进展缓慢,最后止步于融合期,活到两百九十岁,含笑辞世。
春去秋来,匆匆又一百年,地球正式加入银河联盟。
次年七月,昆仑山发生火山爆发。
事后不久,当地居民在附近意外发现一块巨大的火红色钻石。最诡异的是这块钻石中央竟然夹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头。
此人满头长发火红如焰,双眼半阖,目光深邃,隐隐透着一丝悲凉。
专家断言这块钻石从形成至今大概只有三四百年历史。众所周知,钻石的形成需要一个极其漫长的历史过程,通常以亿年计,更何况昆仑山近五百年一直没有发生过火山爆发……
正当各国传媒疯狂报导此事,一夜之间,人头钻石神秘失踪。
四百年
光阴如水,无声流动,不知不觉中,她回到地球已然四百年。
从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女子。然而,当亲朋好友一个个离开人世,她才蓦然发现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悠长无尽的孤寂。纵然置身繁华里,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依然有独行苍茫中的错觉。
她的修为停滞不前。
科技发展,工业污染,地球上的灵气日渐稀薄,大自然赋予的至阳之气充满了杂质,连带着人类体内的阳气也浑浊不清,根本不适合修炼。或许,再过千年,修真者将彻底退出地球的历史,化作时光洪流中的传说。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像普通的老人一般,时常想起过去,怀念记忆里的点点滴滴。
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而距离地球不知多少光年外的昆仑星则渐渐变成了一个她遥不可及的梦。
是如此可笑,总要等到失去之后才明白当时的美好珍贵。
那些人,那些事,还未好好珍惜。
有一天,她坐在古老的茶楼里,听到旁桌的客人讨论人头钻石。一句“火红色的头发”,勾起了她的回忆。
她离开茶楼,走入星网天厦,点开光屏,影像立体浮现。时隔四百年,她再次看见那双眼睛,幽远深邃,一如梦中的那片大海。
大火……
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沉寂多年的心湖骤起滔天波澜。
这颗举世闻名的人头钻石陈列于中华世纪博物馆。博物馆的安全防范系统无法阻止她的来去。当夜,她抱着钻石,悄然回到长白山。
经过精心抛光的钻石显得晶莹剔透,凝固其中的面容俊朗依旧,毫无瑕疵,只是断颈之处隐有苍白树皮……
而他的唇,呈现着欲语还休的弧度。
生息全无。
即使彼此如此接近,他送的本命心叶依然无反应。
她对自己说,这不是他。
不是他。
可是,泪水伴随着心碎的声音,模糊了眼。
她想,原来自己一直自欺欺人。
幻想他们在那边过得很好,其实只是自私无用的自我安慰。不论事实如何,她早已丧失回头的机会。
回头,如果能回头……
泪水如珠,一滴一滴,滴落在钻石上。钻石中的那双瞳仁缓缓转动,倏然爆发出烈阳般的璀璨光芒!
一片血色旋涡凭空出现在她背后。
须臾。
太虚弥广,星辰万千,时空流转的轨迹再度倒映入眼帘。如过千百年,又若一梦间,终于,她望见天机神君虚立于灵雾之中,其后通天牌坊直擎苍穹。
他问:“尔明白否?”
她点头。
与此同时,太黎神宫中,二十四位试炼者在神坛前服下汨萝香。
白云朵朵连成天梯,颜初静步过虚空,拨开袅袅灵雾,但见十二座山峰连绵巍峨,山间古木参天,流泉清泠,飞瀑磅礴,奇花异草处处,妖兽珍禽无数,间或分布古朴道观,庄严石窟,素雅竹舍等等。
这十二座山峰环绕着神坛,形如莲花。
距离神坛千丈高空之上,一座霞光缭绕的白晶宫殿凌空飘浮,散发着一缕缕肉眼可见的淡紫色灵气。
她顾不得细看,按照天机神君的提示飞向最南方的山峰。
一个身高百丈的石像矗立在山峰之巅,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赤足踏两条火龙,浑身布满火红鳞片,凶威滔天。
石像旁边有一株赤桑树,树长百丈,大百余围,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通身火红,片片桑叶如熊熊焰火。
一眼认出大小火的真身,她扑过去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喜悦汹涌如浪潮,淹没了素日的冷静理智:“大火!小火!”
那树干猛烈颤抖,收敛了炽热的焰气,舒展枝叶,将她团团笼罩。
“初静……初静……”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不禁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湣鹫业搅诵沟某隹冢嗄昀吹耐纯辔悦R灰磺憔
置身在无限温暖之中,她突然发现大火的气息无比虚弱:“大火,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却是小火:“哥哥太累了,睡着了。”
“为什么?”
“帝君说你不要我们了,哥哥很生气,就去找你了。”树干上浮现出小火的面容,浓黑的双眉微微皱着。
颜初静心头一震,想起那块火红钻石里的人头,失声道:“难道是真的?!”
小火像是明白她的疑惑,眸中如映阴云,一片黯淡。
“是真的,其实我也很生气。”
“对不起……”
梦中四百年,漫长如三生三世。有太多的时间去回忆,有太深的思念受不住,才明白自己的爱情早已遗失两份,一份属于大哥,一份属于大火。
若有遗憾,是从来不曾对他说过一个爱字。
大火,我爱你。
还以为今生今世再无机会。
幸好……
你的不离不弃,我用余生来回报,从此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
昆华历七三一零年,暮春。
一夜斜风细雨,润开杏花黄,烟柳吐新翠。
通往凤京的官道因着人马往来频繁而显得有些泥泥泞泞。雨虽停,然而直至过了正午时分,天空上依然阴云密布,不露一丝阳光。
长平驿。
老驿长刚刚迈出大门口就顿住了脚,扭过头,瞪大眼望着北面的地平线。
随着一阵由远即近的急促蹄声,一人一马如同疾风飞箭般从老驿长的面前掠过,溅了他一裤脚的污泥。
老驿长却似毫未察觉,只是朝着快马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八百里飞驿?”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驿仆搭话:“咋连马都不换就过去了!”
“该不会真像那位大人说的……”另一名驿仆刚起了个话头就被老驿长沉声喝住,“闭嘴!军务大事怎能妄言!”
“是,是,咱们南陵兵强马壮,非得把那些北蛮子打得落花流水不可。”那驿仆甚是口滑,立即把话尾转了个弯,结果换来老驿长一记厉厉的眼光,这才闭上了嘴,只在心里嘟囔,要真的打了胜战,京城里头怎会一点消息都没透出来?
去年夏末,燕丹皇室弗丽王亲入凤京,向南陵新帝杜晏琅请求和亲,求娶慧安长公主。
杜晏琅以长公主病体柔弱,不宜远嫁为由,婉拒弗丽王。
弗丽王拂袖离京。
是年秋,燕丹大将虞丘望达举兵进攻秦关。
秦关历来由将门秦氏镇守。秦可久死后,秦家无能人接掌将印。新将曹丰骐年富力强,智勇双全,奈何初来乍到,还未摸透边境诸况,两次出战,皆败于虞丘望达手下,上万兵士被杀,最后只能退守关城。
燕丹军趁机扫荡关外,在大雪来临前,大肆掠夺粮食人畜,满载而归。此役大损南陵国威,新帝震怒,罢免曹丰骐。
待到冬雪消融,春风拂疆时,边疆烽烟再起,秦关城外堆尸如山,血流成河。
而这一切,对于长眠地下的秦可久而言,已无意义。
他的坟前长满了蒲公草,洁白的珠丝绒毛宛如一个个小小雪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诉说着顽强与自由。
他的墓碑已经有了浅浅的斑驳,记载着岁月流逝的痕迹。
这天,暮色将沉,细雨蒙蒙,墓前多了一捧鲜艳清香的红山丹,还有香烛酒水,纸钱冥币,清团清粿。
番外
话说混沌初开,浮生父神倾尽毕生所有创洪荒,演化万物,而沉玉母神引鸿蒙紫气入玉偶,使之有灵智,化身为人。
那时,天地间充满混沌之气,无数妖灵巫精应运而生。其中有一对金乌,可化身太阳,喜居扶桑木,嗜食火榴子。某日,金乌闻有圣人出,开讲道法,不禁喜出望外,抛下手中火榴子,赶往三十三天外。
那颗火榴子被金乌咬了半口,随手抛入汤谷,染上扶桑神木的气息,不知怎的竟在扶桑枝下生根发芽,长出一小截既似火榴又像扶桑的赤红色灵木。
如此不知过了多少万年,父神划定六界,仙妖二族争汤谷,佛祖自西来,欲取扶桑下枝一段。那根赤红灵木开了灵识,自行离枝,随波远去,漂至南海时,被离火鸾衔上灵岛,自此扎根于岛,长出茂盛非常的枝叶。
后来神女娆司下凡,路过此间,在岛上逗留了些时日,见此木浑身通红剔透如火晶,又有几分扶桑气息,遂取名谓之赤桑。
娆司有一神宠乃远古异种七尾金凤凰,凤凰属火,自是喜欢栖息于赤桑之上,又与赤桑相处甚欢,于是临走前故意遗下一朵神火,助其修炼。
十万年后,神女嬉司偶见赤桑二魂共体,吸收日月菁华,便传了他们一套妖族圣者专为草木精怪所创的功法,锻造元神,以期化形。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赤桑二妖的命运随着神女嬗司的到来,悄然卷起帷幕一角。
*
小火篇——
作为大难不死的后天灵根,我与哥哥都没有传承记忆,起初依附扶桑神木时,只是凭着本能吸取天地灵气。
但是哥哥似乎生来就比我聪明。
他说,我们是寄生,不能长得太大,以免引起神木的不满。
这话很有道理,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控制着不把根往外伸,不舒枝桠,也不吐叶子,只将多出来的养分不停地浓缩再浓缩。直至某天,一个身穿金色大袈裟的光头美和尚坐着十二品莲台飞到汤谷来,我才得了解脱。
从东海漂泊到南海,日出月落,数不清岁月几何。离开扶桑神木的庇护,我才知道外面的天地很精彩,也很危 fsktxt。cōm险。好多次险些被海中灵兽一口吞下,都多亏哥哥机警,爆出一点平时小心翼翼积攒下来的太阳精火,吓退它们。
提及火,就不得不说一说离火鸾这只坏鸟。想当初它把我们叼到岛上,朝灵湖边一扔,说是将这块风水宝地让给我们的时候,我还傻乎乎地以为终于碰上只好心肠的,哪里晓得它根本就不安好心呀……
还是哥哥说的通透,天底下没有抓虫子不图吃的鸟。
话说回来,那地方正对灵脉,虎踞龙盘,依山傍水,虽比不上汤谷,但也确实是块十分难得的宝地。
也许是憋得太久太久了,我一时兴奋过度,呼啦啦地伸长根须,抖擞枝叶,没几下子就把方圆几十里地都盖了一片荫。
没想到灵湖里突然冒出一个圆溜溜白嫩嫩的小脑袋,冲着我叫:“哪来的混蛋胆敢挡着本神龟晒太阳?!”
我见它模样可爱就如实说它可爱,它却转头对一条正用爪子对水梳须的青色小龙说有怪树树调戏它。我一头雾水,悄悄地问哥哥调戏是啥,哥哥慢条斯理地整理枝形,不理我。好在那小青龙深明大义,帮理不帮亲,过后还私下对我说道:“你得记住,小龟妹妹喜欢威武,最讨厌别个说她娇小,她要真的闹起脾气来,也就那只金瞳白老虎能镇得住她……”
我抖抖枝条,忽然领悟到了些什么,脱口而出:“原来她喜欢白老虎啊!”
就她那小身板怎么够得着白老虎呀?
小青龙伸出爪子,轻轻地拍了拍我:“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
我那个得意……
心想,哥哥那么机灵,我再笨也笨不到哪去啦。
那时候,岛上住着各种各样的灵兽,灵兽们皆以四大神兽为首,有谁修炼遇到难题或是打架受欺负都找它们解决。
这四大神兽当然就是白老虎、小青龙、小龟妹妹,以及离火鸾。
据说它们的神兽封号还是神女之祖嫄司娘娘亲自起的。
我曾经在汤谷见过嫄司娘娘。
只一面。
那是个极为温和慈善的女子,比菩萨还菩萨。
可是她的后人,譬如娆司娘娘,嬉司娘娘,嬗司娘娘,那性子却一个比一个更冷,光是远远见着都觉得有股寒气扑面,更别提接近了。奇怪的是总有一些男人不怕冷,冷死了也要贴过去。有的比她们更冷,还以冷攻冷,过程很好玩,结果嘛,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她们在岛上待的时间不长。
其实,那些男人之中,我最喜欢靳詈。
最同情陵云。
最怕辕敕。
他们都是嬗司娘娘的男人。
他们不像娆司娘娘或嬉司娘娘身边的男人,他们对嬗司娘娘的感情很纯,不夹杂功利之心,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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