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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血族-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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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武器。白夜从小带在身边。用它化解过丛林中的危机无数。任何她在丛林之中会遭遇的野兽。只要个头不大。她都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用这把匕首将之毙命。
白夜轻抚过刀身。低声说道。“我的好伙伴。你从未尝过人血吧。今天就要委屈你一次了。让你尝尝人族的鲜血是否甘甜。”
说罢。她微微眯上双眼。她漆黑的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直视着顾靳呈的背影。
18。竟然是你
处在队伍最前方的顾靳呈虽看似专注于四周。但其实心思一直都放在身后的白夜身上。可听到数里之外距离的细小声响的他。此刻自然也听见了白夜在马车之中的自言自语。
顾靳呈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里满是宠溺。当她听见匕首出鞘的嘶嘶声响时。竟禁不住扑哧一笑。
“这孩子。依旧是这样冷酷的性格。”顾靳呈忍不住在心中说道。想起了那时候的珍珠也是如此的个性。淡漠得让他这样的天生黑暗族类都觉得她冷血。
可是。他却偏偏洠в邪夏切┪屡I踔辽屏嫉么嗳醯呐ⅰ6前夏歉鲆坷溲乃D茄乃抗獗洹?墒侨椿嵛巳靡恢皇苌说耐米踊蠲6倨鸸渌酪恢淮笮堋
那样的她。一举一动。全凭喜好。她爱你。便会万般护你周全。她恨你。便会弃你如敝履。
顾靳呈摇摇头。微微转过头。明明知道纱帐后的她并不能看真切。却仍然想要朝她看上一眼。
而白夜在马车之中专注地擦拭着手中握着的锋利匕首。眼神坚毅而毒辣。她要让刀刃尽可能的锋利。只要能够一击即中。杀了那个骑在马上的讨厌男子。她就可以回到荻羽族。回到森林。等待着心目中的那个他來寻找长大后的自己。
队伍走过半个城池。便在一处守卫森严。庄严华丽的府苑前停了下來。
顾靳呈跃下马背。潇洒挺拔地从远处走近。白夜半跪在马车之上。呈攻击状态。只待他掀开帘幕。便快速将匕首刺进他的心窝。她尚且年幼。刺杀一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子。其实并无胜算。只能凭借突袭。
顾靳呈走到马车前。声音温和沉稳。略带几分白夜不懂的期待说道。“珍珠公主。我们到了。”
白夜冷冷地“嗯”了一声。便洠в性偎狄痪浠啊
顾靳呈低头一笑。伸手掀开纱帐。只见两扇白纱之间突然刺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亮如镜面的刀刃在遇见阳光的瞬间激起一阵闪闪白光。顾靳呈心中大赞。好刀。
随即他侧身一躲。接住了白夜握住匕首的皓腕。单脚轻点于地。便一跃进入了马车之中。
马车中唯有白夜一人。她的侍女们都分别跟在马车左右行走。见到这样突然的变故。两名侍女都吓得惊慌失措。顾靳呈突然跃入马车。白夜不自觉地后退。跌坐在座上。不等稳住身子。她便立刻抬头。眼眸在看见顾靳呈的瞬间写满了震惊。
只见顾靳呈半跪而立。他的手撑在白夜的脑袋边上。脸上笑容戏谑。眸光温暖。仿佛要将她深深地看进自己的心里去。
白夜怔愣半晌。这才反应过來。她的眼神低垂。不过十岁的稚嫩脸庞上飞起一片红晕。那原本不该动情的年纪。却因为突然住进了一抹成人的灵魂而过早地懂事。
一向清冷的她突然有些慌张。故作镇定地问道。“怎会是你。原來你是扶桑女巫的儿子。”
顾靳呈微笑颔首道。“对。是我。你不高兴吗。”
白夜抬眸看他。眼神漆黑。却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不安。说道。“我差点杀了你。”
顾靳呈欣喜地发现他竟然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一丝后悔。一丝焦虑。虽然少得让人无法察觉。但是他却知道。这是她几乎不会流露的情绪。她是那样清冷。即便是从前。她也难有过多情绪。
他轻轻刮了刮白夜的鼻子。说道。“夜。你不会杀了我。放心。”
此时记忆尚停留在十岁珍珠的白夜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唤我夜。”
顾靳呈微愣。随即便温暖一笑。冰冷的手掌贴在她心口的位置。说道。“因为你是夜。”
白夜不置可否。名字向來只是一个称呼。她不在乎。也许他觉得夜这个名字比珍珠更适合自己。那么随他高兴也未尝不可。
从前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大概。一切也都是因为是他的所愿吧。
顾靳呈将她扶起。关切地问道。“你父亲说你身体不适。哪里不舒服。跟我说说。”
白夜嘴角微微一勾。一点也不排斥顾靳呈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我之前一听要來和亲。不愿來。父亲怕我的脾气吓到你们。所以才谎称我病了。想让我服软了再带我跟你见面。”
顾靳呈好笑地问道。“那方才他又怎么肯让我送你回驿馆了。”
白夜瞥了他一眼。那英俊的面容。确实如亚历山大所言。看來那个讨厌的男人倒也不是诓她的。她好笑地说道。“大概是被你糊弄了吧。”
顾靳呈不比白夜的寡淡。他听到她的玩笑。便立刻哈哈大笑。马车内传來白夜说话的声音以及顾靳呈爽朗的笑声。登时惊住了外面等待的下人们。
而最惊讶的便是白夜的两名侍女吉娜和茉雅。她们从未听过公主这样轻柔愉悦的嗓音。虽然公主的声音一直十分悠扬婉转。但是清冷异常。让听者仿佛置身于冰川之中。而此刻公主的声音。听起來虽不热情。却如清风拂过。沁人心脾。
她们知道。此刻公主的心情。极好。
不多时。便见顾靳呈牵着白夜的小手从马车中走了出來。只见白夜的脸上并无拒绝与反感之意。两名侍女忍不住悄悄朝顾靳呈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暗想。大概这个俊雅不凡的男子终是让公主回心转意了吧。
待二人下了马车。两名侍女便立刻迎了上去。想将白夜从顾靳呈身边接回。但却被顾靳呈闪了过去。
“珍珠公主不介意由我陪您进去吧。”顾靳呈笑着对白夜说道。突然玩起了别人不知道我们的秘密的恶趣味游戏。
难得的是。清冷的白夜却十分顺从地颔首道。“甚好。多谢王子。”
两名侍女自然不敢扫了主人的兴致。虽然白夜身体的年龄尚小。但终究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于理不合。更何况二人都是身份贵重的人物。如此更会引起他人的闲话。只是白夜甚少这样和颜悦色。下人亦都不敢扰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于是吉娜与茉雅只有默默跟随在两位主人的身后。她们想。大概不久以后。这位王子就会成为她们的男主人了吧。
其时。白夜不过十岁。然而吉娜她们却已经想得深远。
驿馆比白夜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得多。虽不如方才那座宫殿那般金碧辉煌。但雕花大门恢弘庄严。府苑之中亭台楼阁。园中开凿了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川流不息。花园之中树木葱郁。百花盛开。显得这整座府邸都生机勃勃。
“真美呀。”吉娜与茉雅一边跟在主人身后。一边小声地赞叹道。忍不住东张西望。她们从小生长在森林之中。从未见过这般巧夺天工的园林美景。
顾靳呈敏锐的耳力自然已听到她们情不自禁的赞叹。他嘴角微微一勾。十分期待地看向白夜。但愿她也能够那般喜欢。
许是意识到顾靳呈的眼神。白夜侧过头。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道。“你早就知道前來和亲的公主是我吗。”
顾靳呈微微一笑。颔首道。“嗯。我知道珍珠公主就是你。但是你们的使者可不曾提过要你來和亲。你我两族不曾敌对。何來和亲一说。”
白夜想想。觉得顾靳呈说得有理。颔首道。“你说得对。不应该称之为和亲。”于是她环顾四周一番。问道。“那这些都是你特意布置。”
顾靳呈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倾慕。问道。“你喜欢吗。”
白夜蹙了蹙眉头。似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这里和森林很不一样。一草一木。亭台溪流都搭配得十分恰到好处。虽然不免落了刻意。但也是另一种美。”
顾靳呈挑眉问道。“哪一种。”
白夜微微一笑。回答道。“规整的美。”
其实白夜的评价实在算是温和。她虽觉得景致刻意。但随即又说了好处。有褒有贬。既不违心。也不会太过拂了顾靳呈的面子。
这样的体贴。她从前何曾有过。可是她却觉得如此熟悉。仿佛对他的温柔已经延续了千万年之久。
顾靳呈牵着她继续漫步在庭院之中。彼时两人的身高差得太多。成年的顾靳呈已是身形高大。比擎天族中的大部分族人都要高出一些。而白夜却依旧是孩童的身形。虽然看她的身量。來日必定不会矮了去。然而此刻。终究年岁的差别摆在了那里。
“你说。你父亲会让你留在这里吗。”顾靳呈突然洠碛傻卣饷次实馈
白夜颇有些惊讶。反问道。“你希望我留下來吗。”
顾靳呈颔首道。“嗯。好不容易与你见面。突然不舍得再放你回去。你年纪尚幼。即便是要成婚。也是许多年以后了。我不想与你分开。”
一番甜言蜜语从顾靳呈那张有些单薄的唇中说出。竟让白夜红了耳根。她毕竟年幼。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许多露骨的言语。只见她微微低下头。静默不语。
“怎么了。”顾靳呈尚且不自知。在他眼中。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对那个成熟妩媚的白夜所说。竟未反应过來。如今的她。不过只有十岁的心智。
半晌。白夜才轻声回答道。“若你希望。我去说服父亲就是。”
19.联姻
顾靳呈欣喜地反问道“真的吗。你愿意留下來。”
白夜颔首道。“嗯。”
顾靳呈有些迟疑地问道。“但是你在这里。背井离乡。你尚且年幼。不怕别人欺负你么。”
白夜仿佛十分不解地侧过头看他。问道。“欺负我。谁要欺负我。”
顾靳呈失笑道。“人世复杂。不比荻羽族生活在深山之中单纯无争。”
谁知白夜却只是冷冷一笑。素手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匕首。傲然道。“谁若欺负我。我便让他尝尝被匕首刺中心脏的滋味。”
顾靳呈无奈地摇摇头。都说荻羽族好战。过去了五千年。他早已有些忘记了当年一同生活的那个民族的秉性。如今。白夜站在他面前。倨傲地说会杀掉每一个欺负她的人。那神态傲慢冷淡。弑杀的性子。果然活脱脱是荻羽族的传人。
顾靳呈叹了口气道。“你呀。不适合入世生活。为什么不在那里等着我去找你呢。”
不通人情世故的白夜不明白顾靳呈的感叹。不解地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要我留下來。现在又说我不适合在这。”
顾靳呈担心她误会。忙解释道。“我洠в斜鸬囊馑肌V皇蔷醯媚愀屎显诩虻サ纳钌街猩睢6冶緛砭鸵フ夷恪S肽阋煌拥摹!
白夜颔首。轻声说道。“本也不是我愿意的。族中前些天來了个奇怪的男人。一直鼓动父亲将我嫁來擎天城。”
顾靳呈早已知道前因后果。自然毫不意外。平静地说道。“这人还真多管闲事。”
白夜无语地点头道。“是啊。可惜现在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已经成了我的二姐夫。”
顾靳呈颇有些意外。这又是一桩违背历史的事情。他清楚记得。亚历山大并未娶任何珍珠家族中的女子。否则他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向当年的珍珠示爱。甚至以珍珠的家人威胁。
照如今看來。亚历山大与珍珠的父亲似乎关系十分融洽。当然。是五千年后的亚历山大。既然他亦知道历史。那么轻易能够将之改变。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顾靳呈颇为不解。亚历山大既已得到奥伊斯特的青睐。为何不直接求娶白夜。反而将白夜推给自己。甚至还娶了她的二姐。不知这个阴险的死对头私下打着什么算盘。
两人边逛边聊。很快便也将院子走了个遍。顾靳呈担心白夜旅途辛劳。于是便将她送回了房间。
二人在房间中又闲聊了一会。顾靳呈才起身告辞。鉴于白夜现在不过是个十岁的半神族少女。显然不大能够自保。他将自己最为信任且武艺精湛的护卫留下來保护她。
“其实不必。我初次來访。不认识这城里的任何人。就更别提与谁结仇了。不必特意将你的护卫留给我。”白夜觉得顾靳呈有些小睿笞觥D挠腥嘶岢鮼碚У奖阌鑫O铡
顾靳呈却不放心。特别是擎天族内部如今争夺他正妻之位早已白热化。若是让她们知道扶桑已许意白夜。怕有人会起杀意。
只是这些。他自然不愿白夜知道。平添烦恼。倒好像他到处招惹女子似的。
于是他笑了笑。风淡云轻地说道。“你就当我大惊小怪吧。留个人保护你。我才放心。”
白夜微微颔首道。“好。我明白你的心意。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终究。白夜依旧不似普通少女那般。希望与梦中情人时时刻刻待在一起。纵使她之前是那样期待能够见到他。
这便是白夜的不同。疏离。淡漠。却让人欲罢不能。
顾靳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去。白夜见他离开。便唤两名侍女进來服侍她休息。
路途奔波。饶是从小生活在丛林之中的她。体力上佳。此刻也感到了疲惫。她脱下外裳。穿着月白色衬裙平躺在床上。
她微微睁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雕刻精致的浮雕以及一副色彩艳丽的壁画。她的房间里从來不曾有过这些东西。好奇地欣赏片刻后。便不自觉沉入了梦乡。
而顾靳呈则是吩咐了手下仔细保护后。便马不停蹄赶回了宫殿之中。彼时扶桑为奥伊斯特设下的宴席还未结束。但在座的每个人皆已有了几分醉意。除了甚少饮酒的扶桑。以及千杯不醉的爱德华。
作为扶桑手中的厉害角色。爱德华鲜少会有不清醒的时候。他的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总是为扶桑紧紧盯着那些潜藏的敌人。以及不安分的部下。让他们洠в腥魏巫髀业幕帷
顾靳呈知道。扶桑想要利用此次机会。将奥伊斯特的部族一举纳入自己的管辖之中。然而他想起白夜那张清冷的面孔。从不是最为在乎权势的他。自然不愿让白夜因为母亲的私欲而对自己心生隔阂。
顾靳呈步入觥筹交错的宴会厅中。走到了奥伊斯特的面前。突然对他恭敬行礼。郑重其事地恳请道。“尊敬的族长。靳呈有一事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同意。”
对于顾靳呈突如其來的表现。别说奥伊斯特。就连一旁的扶桑与爱德华也十分惊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奥伊斯特惊讶一瞬。便立即笑盈盈地问道。“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顾靳呈恭敬地说道。“族长。我与珍珠公主一见如故。虽然公主年纪尚幼。但已是天人之姿。我已为她深深倾倒。我郑重地向您求娶珍珠。希望您能够同意。”
扶桑一听。颇有些意外。他们都知道。奥伊斯特本就是打着将珍珠嫁给顾靳呈的主意而來。若由他提出。则己方能够占据主动;如今顾靳呈先提了出來。局面自然便不同了。
奥伊斯特同样十分意外。珍珠虽然已初见美丽容貌。但毕竟年幼。孩童之姿。如何能够吸引得了一个成年男子。顾靳呈竟在一面之下便向自己提亲。确实出乎意料。
然而他心中自是暗自高兴的。毕竟这便是他此行的目的。既然顾靳呈主动提了出來。也省得他拉下面子嫁公主。
奥伊斯特心情好。尤其慈祥地说道。“珍珠还是个孩子。能够得到靳呈的青睐。是她的福气。只是现在结婚。实在尚早……”
顾靳呈看似十分着急一般。建议道。“我也明白珍珠年幼。所以我希望族长能够允许我俩先订婚。待珍珠大一些再完婚也无不可。”
奥伊斯特不知顾靳呈竟这般心急。这下竟有些踌躇不定。毕竟他此行只是为了将这桩婚事说成。并不是立刻要将女儿嫁了。可是瞧这顾靳呈的态度。大有立刻便要留下珍珠的意思。
奥伊斯特为难地说道。“靳呈。珍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她尚且年幼。订婚似乎为时尚早。不如这样。先定下你俩婚约。订婚仪式不必这样早举行。再过三四年。待珍珠大些可好。”
一旁的扶桑虽不懂顾靳呈这样着急的原因。但她相信自己多年教导的儿子既然这么做。必然是有其打算。当下暂不方便询问。于是选择先出言支持他道。“族长。靳呈与珍珠既然一见如故。珍珠虽小。但女子大多成婚早。若是他们两情相悦。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妨就遂了他们的心愿。”
奥伊斯特一听。犹豫道。“扶桑所言自是有理。如此。待我回去问明珍珠心意。若她也是这个意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其实他心中暗想。“珍珠从小性情寡淡。虽然这靳呈王子口口声声说二人情投意合。但是否如此。值得怀疑。珍珠多半不会同意。毕竟她最为反感这门婚事。怎会突然间就同意了。”
他虽十分中意这门婚事。但是让女儿过早地离开自己的身边。他终究不舍。何况他心里是打着让顾靳呈随他们回荻羽族生活的算盘。毕竟他是打算让这个女儿继承自己的位置。掌管荻羽族的。如果真的远嫁了。族长这个位置还怎么坐。
宴席被顾靳呈这么一搅和。很快便散了场。奥伊斯特心不在焉。也洠Я烁詹啪∏橐频男那椤
待宾客一散。扶桑便立刻将顾靳呈叫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不解地问道。“靳呈。刚才你是怎么回事。怎么那样冒失莽撞。”
顾靳呈却十分沉着地回答道。“母亲。我思來想去。其实不必像对待擎天族那般降服荻羽族。毕竟荻羽族战力惊人。如若消磨了他们的战力。对我们來说倒是损失。”
扶桑听后。沉吟道。“那你的意思是。”
顾靳呈似是全盘计划皆在心中一般。说道。“我已得知。这荻羽族族长是打算将族长的位置传给珍珠公主的。那么娶了她。不就是拥有了荻羽族吗。让荻羽族依旧看似自由地回归森林。既可让他们为我们开拓疆土。他们的未來族长在我们这。亦完全不必担心他们会与我们为敌。”
扶桑问道。“你是想让荻羽族上下以为我们只是盟国。而其实我们却以珍珠为人质。”
顾靳呈勾起一抹邪恶狡黠的笑容。问道。“难道母亲不认为这样更加高明么。叫他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完全臣服于我们。好过将一支骁勇善战。可以好好利用征战沙场的民族变得如擎天族那些废物一样无能。”
20。青鸾之怒
扶桑习惯了这样的顾靳呈。在她眼中。自己这个儿子深得血族暗黑性格的精髓。心思深沉且手段毒辣。向來能够精准拿捏敌人的七寸。为自己所用。
不得不说。这个主意确实十分高明且阴险。与其让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为我所用。倒不如让他们心甘情愿以盟国的方式为自己而效劳。如此。既全了对方的颜面。亦满足了自己统一荻羽族的心愿。
反正。扶桑向來不是一个重视浮华表象的人。就如她不重视称呼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在乎的是实际的权势。只要一切尽在她掌控之中。其他她都不拘小节。
只见扶桑十分欣赏地拍了拍顾靳呈的肩膀。称赞道。“靳呈。不枉费我多年教导。你确实深有谋略。母亲也不必担心你将來会镇不住这两族。”
顾靳呈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他们虽为半神族。到底一洠в形资酢6薹ㄓ郎D盖子趾伪氐S恰!
说到无法永生。扶桑禁不住叹了口气。是啊。说起身份。其实她不过是普通人族。寿数比起那些长寿的半神族來更是短暂。好在她自己并不在乎永生。只希望曾建立过伟大的功勋。一朝灿烂。也好过如擎天族那般的半神族。数百年來都生活在抑郁压迫的环境之中。
扶桑颔首道。“如此。我明日会请奥伊斯特來。郑重地向他提亲。相信他就算不大愿意。也不会真的拂我的面子。”
顾靳呈却邪魅地一笑。说道。“母亲。大可不必。他不是方才说回去询问珍珠的意思吗。相信我。珍珠会说服他同意我俩订婚。”
扶桑朝顾靳呈投去怀疑的眼神。随即猜测道。“你不会……迷魂了她吧。”
顾靳呈嘴角一勾。桀骜不驯地反问道。“有何不可。”
扶桑皱眉道。“你呀。还是少用迷魂这一异能。你父亲由我转化不过二十几年。你也不过二十几岁。迷魂这一异能。是意料之外的恩赐。在你们还未能完全掌握之前。不要总对他人使用。免得别人知道了你们的秘密。”
顾靳呈想起五千年前的自己和爱德华。因为是世上最早的吸血鬼。许多能力都是他们自己慢慢摸索。才能够顺利掌握。
而“迷魂”这一特异功能。是连扶桑都洠в邢氲交岣秤杷堑摹K搿U獯蟾啪褪悄Хú荒芡耆蝗死嗾瓶氐淖匀还媛砂伞K芑嵩诟阆胍玫降慕峁薄S纸恍┠阋庀氩坏降亩鞲郊佑谀恪6闳床坏貌唤邮堋
但他不得不说。这一附加的功能。很合他心意。只是在最初的数十年。他们都未能完全将之熟练掌握罢了。
他并不与扶桑多加争辩。只是点头表示答应。后又聊了几句。便退出了扶桑的屋子。
而他与扶桑的这一番对话。自然都是他事先想好用來搪塞扶桑的询问而编造的谎话罢了。如此。既可以应付了为何他急于订婚的异常。又可以让扶桑以为自己对白夜并无任何真感情。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而奥伊斯特一回到驿馆便就顾靳呈的事询问了白夜。自然的。她给予了肯定的答复。表达了自己希望能够就此留在擎天城之中生活。
对此。奥伊斯特十分意外。他开始变得极为反对。毕竟这样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恨铁不成钢地表示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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