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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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廷宇也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阔绰”
　　皇帝看了老三和老五“你们俩也试试”
　　剑奴连忙去找店家买纸笔。
　　凌霄他们都在仔细的算着，有的人甚至还找店家要算盘。
　　冷凕渊看了一会儿，很快便有了答案。
　　上辈子他挺喜欢玩数独的，这大概就是比数独复杂些的数字游戏吧。
　　看了看埋头苦算的几人，冷凕渊微微一笑，也开始着手画着格子，填好数字，在心里核算了一遍，写上桌子上的序号，让幼蓝送过去了。
　　他们几人惊讶的看着冷凕渊“你…算出答案了？”
　　冷凕渊点了点头，慢悠悠的喝着茶。
　　他们同时扭头看向下面的那柱香，才刚刚烧了个尖尖头而已。
　　皇帝也在心中计算着，却看见那少年已经交出了答案，心中微微震惊。
　　看了眼两个儿子的神色，估计打击不小吧。
　　那个富商看着冷凕渊的答案，顺着序号的方向看到冷凕渊，顿时欣喜不已。
　　这般绝色之人，那气质那风度，绝非等闲之辈。
　　如果让他做了自己的乘龙快婿，啧啧啧，富商越看越满意。
　　一炷香之后，交出答案并且正确的除了冷凕渊，还有冷凕浩，在一楼桌子的三人。
　　一共五人，其实白延风也解答了出来，不过他只是想试试，反正冷凕渊已经交了答案，他也就无需多此一举了。
　　凌霄泄气的趴在桌子上，他都被数字给绕进去了。
　　宋廷宇和穆烨虽然都解出来了，不过那是在一炷香之后，过了时限。
　　最终确定可以进行第二轮就是他们五人，富商看他们个个都是样貌出色气度不凡之人，但最满意的还是冷凕渊
　　他见过美人无数，像冷凕渊美的如此惊人的，还真没见过，恐怕天下第一美人韩诗诗都望尘莫及。
　　第二轮是围棋，富商命人将五个摆放一模一样的棋局放到他们面前，只能下一枚棋子，如何反败为胜。
　　冷凕渊看着棋盘，要用一子反败为胜还是有点难度。
　　黑子基本已是死局，别看就只一子，那可是要考虑后面无数种对应的局势。
　　要在心里默默对弈，要记住每一个子的位子。
　　无论是棋艺，谋略，记性，都是相当考验人的。
　　冷凕渊对出题的那人，倒是有了些兴趣。
　　费了些细胞思索了一番，黑子落定，叫人拿走棋盘。
　　又是第一个解开谜题的人，原本震慑在冷凕渊的美貌中的人，此刻对他的才华已是惊叹的五体投地了。
　　冷凕浩看那少年这么快就解开了棋局，心中不由得对他佩服起来，这等人若是为己所用作为谋士，恐怕助力不少。
　　凌霄和宋廷宇都比较爱下棋，所以心中都在思量那一子的后招，可是走了几步就忘了棋子的摆放位置了。
　　最后成功进入第三题就三人，冷凕渊，冷凕浩，还有一楼的青年。
　　富商现在看冷凕渊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乘龙快婿，让白延风莫名的厌恶讨厌。
　　第三题比起前两题那是非常的简单，作诗。
　　以酒为题，作诗一首。
　　冷凕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白的将进酒，他只是懒的费心思去想，而且他确实不擅长作诗作词。
　　提笔就开始写，不过想着里面有些历史典故，冷凕渊将太过明显的稍微改动了一下。
　　这一次与他们算是同时完成，不过看长短度，冷凕渊那要长的多。
　　而且他对酒仙李白还是很有信心的。
　　富商看了三人的诗，虽然他文采不怎么样，但还是能分出高下。
　　他让那个代言人将一楼青年的诗先读了出来，有不少人称赞。
　　第二个读的是冷凕浩的诗，与第一人几乎是平分秋色。
　　所有人都期待着冷凕渊的，但那人先发言了
　　“这次大赛最后的赢家，我宣布，是第八十六桌的白衣少年”
　　满堂惊呼，冷凕浩倒是冷静的等着听听看他作的诗。
　　一楼那个青年却慌乱了，神色都变了。
　　富商也不再卖关子，拿着冷凕渊的诗朗诵起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爱渐生　　四、惊天之变
　　在场的文人雅士不少，自古文人相轻，但不得不承认，冷凕渊的才情他们无人能及。
　　冷凕浩看向冷凕渊的神色越发深邃，皇帝更是惊叹不已。
　　昨日便知这个少年才学甚高，却想不到他年纪轻轻便已如此出众。
　　没有一番经历，没有那种胸襟气度，是写不出这般诗句的。
　　就连皇帝都不得不佩服少年的学识，若是看这诗，看他从出题到写出诗句的时间，恐怕自己也及不上他。
　　富商命人将夜明珠当场赠与冷凕渊“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冷凕渊看了眼盒中的珠子，没有半丝激动喜悦“无双”
　　富商并不了解江湖中事，但在座的有江湖中人，而且无双公子的大名那些文人早已口耳相传，传得神乎其神。
　　冷凕渊此话一处，众人顿时沸腾起来。
　　冷凕渊放下茶杯对富商淡淡的一笑“多谢”转身就走
　　煦日拿起桌上的盒子跟着，白延风等人自然不会多留。
　　富商见那少年就这么走了，有些意外，急忙拦着
　　“这位无双公子请留步，在下钦佩公子的文采，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请公子来家中做客”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让你见见我女儿，当我女婿。
　　冷凕渊歉意的一笑“我本是过路之人，在此地停留不久，多谢好意”
　　说完绕过富商就走，富商自然不愿就这么放走他，还想多说些什么让他改变心意。
　　弘树就这么凭空冒出来拦住富商，等冷凕渊他们离开了酒楼，又这么消失了。
　　冷凕浩看向冷凕晨“三哥曾与无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可是刚刚那少年？”
　　冷凕晨笑了笑“都说未见到面容，而且这么多年了，如果那少年真是无双公子，当年的年龄应该很小，如今长大了也不好认，不过那人的才情确实担得起无双二字”
　　皇帝冷笑道“你们倒是佩服的直接，人家多大你们多大，是环境不如别人还是条件比人差，好好的反省反省！”
　　已经到了中午，要不是怕那富商纠缠，冷凕渊还准备就在酒楼用餐的。
　　回到客栈，少贞和幼蓝就去借了客栈的厨房自己下厨。
　　冷凕渊等人就坐在楼下，吃着小点心闲谈着。
　　凌霄就巴望着盒子，冷凕渊好笑，将盒子推到他面前。
　　凌霄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我能玩玩吗？”冷凕渊点头
　　皇帝他们也都回来了，本来准备回房的，但看冷凕渊他们都在，便也坐到一边，唤来小二点菜。
　　凌霄将夜明珠拿在手里，忍不住的赞叹
　　“真是神奇的东西，居然能发光，我曾在书中见过，却未看过”
　　白天夜明珠的光亮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出银辉的。
　　听到凌霄的话，冷凕渊为他解释道
　　“这夜明珠也不过含有某种特殊的物质的石头而已，有何稀奇，世间万物奥妙的东西何其多，这夜明珠也顶多是沧海一粟而已”
　　宋廷宇讶异“石头？可是这珠子应该不经摔吧”
　　这个问题就牵扯太深奥了，说了他们也未必能理解
　　“石头只是一种总称，像软玉，也是石头的一种，有的石头很坚硬，有的石头却很脆弱，这都是所形成的地理环境不同而造成的”
　　穆烨折服在冷凕渊一次次显露的惊世之才中，与他相处越久，便觉得自己的学识太过狭隘。
　　“沧澜的才学真是深不可测，没想到连这种东西沧澜都能如此精通，枉我读那么多书，与沧澜相比真是令人汗颜”
　　冷凕渊只是多了他们三千年的文化记忆而已，如今这个时代，随便一个现代人的常识，恐怕都能令他们惊叹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接触的人多了，便了解的广泛些，若说精通那还不至于，顶多就是浅显知道个大概而已”
　　“好一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刚刚的比试无双公子的才情令在下折服，听闻公子的这一句才惊觉，刚刚公子所展露的大概也只是苍茫一角吧，在下祖勇”
　　来人正是一楼那个青年人，倒是仪表堂堂，肤色略黑，气质有些豪放粗糙，应该并非富贵之人。
　　见祖勇的目光落在夜明珠上，凌霄将盒子盖上。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要是有心杀人盗窃也是有可能的。
　　皇帝等人听到冷凕渊的话，虽早已折服，但还是忍不住赞叹。
　　他们很好奇，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能够教出如此惊世才学的人。
　　冷凕渊习惯观察人，先看眼睛看身体细微的动作，那都是前世的习惯。
　　为此他还特地去学过心理学，通过微小的肢体动作能够看穿一个人的谎言，同时也能大概的了解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过冷凕渊向来不会太过独断，毕竟日久见人心才是王道。
　　祖勇刚刚在比赛场离的较远，已知冷凕渊相貌不凡，如今靠近细看，更是惊为天人。
　　冷凕渊见他眼神的惊艳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自然，要么这人是真君子，要么这人心中早有所属，微笑道
　　“你的才学也很厉害，有事吗？”
　　爱渐生　　五、惊天之变
　　祖勇愣了一下，通常有才之士谈吐间都是礼来礼往，道个名字都要礼数周全。
　　像冷凕渊这么直接他也见过，不过要么是江湖粗野之人不在乎礼节，要么就是恃才傲物不屑与你交道。
　　但是冷凕渊文采绝艳，眉眼语气并未见轻蔑，就这么简答直接的问出疑惑，这倒让祖勇一时错愣不知如何开口。
　　冷凕渊也不见不耐烦，祖勇不说话，他也不逼问，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着。
　　凌霄本来就是不爱拘小节的人，跟冷凕渊在一起之后，也被他那自由随心的性子影响了，说话更是直接洒脱了些
　　“你来是为了跟无双公子再决高下还是为了这珠子？”
　　祖勇被凌霄问的有些羞愧，支吾片刻也不再犹豫
　　“无双公子的才情在下自问不及，也诚心折服，在下来是为了…夜明珠”
　　祖勇脸色绯红羞愧不已，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
　　白延风面色微冷的看着他“如何？想要将这夜明珠买走吗？”
　　祖勇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就好，但一想到心中的人，什么面子都不重要了
　　“是，也不是”
　　宋廷宇笑了“这到底是还是不是？”
　　冷凕渊见祖勇羞的脸色涨红，已有不少人都看向这边了，文人心思细腻脸皮薄，于是解围道
　　“坐吧，有事慢慢说就好”
　　祖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但现在情景让他来不及多想，便坐到旁边。
　　祖勇平复了下情绪，再次开口
　　“说来着实惭愧，这夜明珠乃罕见的珍宝，就算无双公子愿意卖在下也买不起”
　　“买不起那你还来干嘛？想用抢的？”
　　凌霄脱口而出，祖勇脸色瞬间涨红，身体崩的僵硬。
　　冷凕渊柔声道“凌霄，打断别人的话是不好的，安静点”
　　看祖勇几乎羞愧死的样子，冷凕渊还真怕他爆血管
　　“凌霄心直口快，并无他意，你别放心上”
　　祖勇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不会，本就是在下的唐突失礼”
　　冷凕渊轻轻一笑，给他倒了杯茶“有事直说就好，别紧张”
　　白延风最讨厌冷凕渊这样善心，见到有需要的人就这么温柔。
　　他现在恨不得凌霄多讽刺几句，赶走这个家伙。
　　冷凕渊看到煦日从外面回来，对白延风笑道
　　“来之前你不是说这里的特制肉干很好吃吗，你看看煦日买的对不对”
　　光是那笑就让白延风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顿时如沐春风。
　　连只顾着羞愧忐忑的祖勇都感觉到了白延风的气息变化。
　　煦日将白布包着的东西拿了个容器装着端出来，冷凕渊拿起一小块牛肉干尝了一口，愣住了。
　　白延风很早以前来过，觉得味道一直难忘，但看冷凕渊的神色，似乎不好吃
　　“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冷凕渊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腌制的酱料是什么东西做的？”
　　他们都是刚来而已，自然不清楚，祖勇是在这里长大的，了解的也多一些
　　“是很多种可以食用的香料，经过配制融合而成的，也算是这里的特色”
　　冷凕渊点点头，了悟道“我说呢，果然是咖喱，没想到这个朝代居然就有了咖喱”
　　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有些偏重，但年轻人都喜欢，凌霄对于这个名字很好奇
　　“沧澜，你说的咖喱是什么啊？”
　　白延风却敏锐的抓到关键点“什么叫这个朝代就有了，那这应该是什么朝代才会有的东西？”
　　冷凕渊只是诧异才会感叹了一句，这个白延风还真是心思缜密。
　　被白延风指出，众人也察觉到冷凕渊话里的意思很奇怪，都看着他等他解答。
　　冷凕渊轻轻一笑“味道不错，你们多吃点”
　　他懒得用谎话搪塞过去，他不想说就不说，谁也逼不了他。
　　知道他不会欺瞒，不说就怎么都问不出来，他们也不再纠结这个。
　　咖喱算是缓和了祖勇的尴尬别扭，看冷凕渊浅笑着等他说话，祖勇也道出来意
　　“那位富商的千金名为娉婷，两年前我们初遇结缘，平日也只是传书信或是偶尔合奏，我早已与娉婷定下誓言，要付于彼此终身，谁知她父亲如此为她招亲，无双公子赢得夜明珠时我都几乎绝望了，哪知公子并无心提亲，我又重燃希望，可是要买下这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我确实没有那么多银子，我知道我的请求确实无礼又强人所难，但我愿写下欠条，今生一定偿还欠银和公子的恩情！”
　　等了一会儿见祖勇不再说话，凌霄看了看他们
　　“说完了吗？我能说话吗？”
　　穆烨好笑的看着他“说吧，你想说什么？”
　　凌霄转头看着祖勇“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帮你，现在你都如此穷困，今后凭什么偿还，万一你不认账跑掉了，我们找谁去？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又不是街头随便的菜叶子”
　　祖勇也知道自己的请求太过可笑，谁会相信一面之缘的人说的话，而且夜明珠又不是一般的玉石，将它变卖一生都可吃穿不愁了。
　　冷凕渊将夜明珠推到他面前“拿去吧，欠条就不用了，当作祝贺你新婚之喜”
　　祖勇不敢置信的看着冷凕渊，凌霄穆烨宋廷宇也是一脸惊讶诧异的看着他。
　　爱渐生　　六、惊天之变
　　皇帝老三老五一直都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但见冷凕渊就这么将夜明珠送人了，也是有些无法置信。
　　冷凕渊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微笑道
　　“若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这夜明珠应该是你的，而且这珠子于我而言也只是玩赏照明之物，却能让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是更有它的价值吗，拿去吧，上门求亲去，那个女子此刻应该很担忧焦急，别让她等太久”
　　祖勇看着面前的锦盒，想过被人轰走，想过被人羞辱，想过被人拒之门外，却怎么都没想过会是这么顺利。
　　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般心胸之人，难怪他举世无双。
　　祖勇激动的哽咽道“多谢公子，这恩情，我祖勇定当一生铭记”
　　拿着锦盒，对冷凕渊行了个跪拜的大礼，这才离去。
　　见他们谈完了，幼蓝等人端着菜送过来了。
　　一想到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就这么没了，凌霄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沧澜，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知道你不在乎这样身外之物，可是……那也不能送出去都不犹豫一下的，你……你太败家了！万一他是骗你的呢？”
　　看着气鼓鼓咬着筷子一脸失望的人，冷凕渊觉得完全没必要这么在意
　　“那东西本就不是我的，如果那人说的是真的呢？相信难道不必质疑要轻松简单些吗？反正我又没有损失什么”
　　本来就是赢来的东西，就算是赏给街边讨饭的也没什么。
　　冷凕渊只是羡慕，羡慕祖勇提到那个女子的时候，眼神那么痛苦，焦急，却又掩不住的幸福。
　　如果有一个能够值得你为他倾尽所有的人，那也是一种幸福。
　　皇帝就这么看着冷凕渊，当他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眼里的神色明明很平静，却让人觉得更加无法言喻的哀伤。
　　就像曾经渊儿说，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的时候，那眼里的情绪，一模一样。
　　用过午膳各自回房休息了一会儿，等太阳的温度没那么灼热了，几人这才出门游玩。
　　也是他们赶得巧，城中正在举行求雨的祭祀，这个时代冷凕渊最讨厌的便是各种祭典占卜。
　　出门要占卜，打仗要占卜，更甚者沐浴都要占卜，神权的统治几乎到了令他发指的地步。
　　冷凕渊也是随着他们走到祭祀场才知道，但这种神权最大的意识对他们而言已是根深蒂固了。
　　冷凕渊看那些像是萨满装扮的祭祀者刚刚结束舞蹈，鼓声雷动，从一旁的白布帘子里面拉出一个个男男女女。
　　这种大型的祭祀除了牲畜还要用活人，战俘，死囚，奴隶为首选。
　　看着拉出来的至少也有上十人，冷凕渊无法忍受这种屠宰场似的杀人方式，他，讨厌鲜血。
　　看着连凌霄都一脸肃穆，知道他们是不会中途离开的，这算是对神明的不敬。
　　偏头对白延风小声说着“我先回客栈了”
　　白延风连忙拉着他“沧澜，这是冒犯神明的，还有一会儿就结束了，再等会儿”
　　说话间，那些人都被押上了人架，围观的民众顿时欢呼起来。
　　刺鼻的血腥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土黄的泥土上还来不及吸收的鲜血凝结成水滴状，然后慢慢渗透。
　　冷凕渊偏过头，但那鲜红的画面不会因他不看而消失不见。
　　宫中这般祭祀更多，自从第一次了解了所谓祭祀的含义，冷凕渊在每次举行祭祀之前总会犯些错。
　　就算用活人祭祀那也是神圣的，被责罚的人就会剥去参加祭祀的资格。
　　世人都道秦皇焚书坑儒残暴不仁，冷凕渊却觉得这个秦皇被骂的很冤。
　　自幼便在这种文化习俗中耳濡目染的长大，每场祭祀少则上十多则上百，见惯了这种场面又怎么会觉得坑儒是残暴的呢。
　　要说有错，那也是时代人文造成的过错。
　　冷凕渊看到不少不足十岁的小孩也在参与中，他们并不见害怕恐慌，反而是兴奋激动。
　　他们能很好的分辨人命和那些祭祀品的区别，在这些人眼中，用来祭祀的活人与牛羊无异。
　　相较于他们的‘泯灭人性’冷凕渊觉得自己真可以算是‘悲天悯人’了。
　　活祭只是祭祀中的一个环节，但也是最重要的环节。
　　平地上黄土已经变成湿黑的颜色，鼓声停止了，冷凕渊知道活祭部分已经完成了。
　　再就是巫女祈福求雨的程序，冷凕渊已经忍受不了这种被鲜红和血腥包围的地方了，连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白延风连忙的追上去，见他脸色不好，连忙开解道
　　“沧澜，这是一种仪式，而且那些人都是有罪的，你不必为他们感到不忍，可以用来祭祀神明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荣幸”
　　冷凕渊知道这是时间无法跨越的鸿沟，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但要他认同这种仪式他办不到。
　　他也不会去试图改变白延风的想法，生长在这种朝代也不是他能选择的。
　　“我知道，祭祀还没结束，你还是过去吧，少贞幼蓝陪我回去就行了”
　　白延风还是忍不住担忧，转头对跟来的白秋道
　　“你留下，跟穆烨他们说一声，我们先回客栈了”
　　就算远离了祭祀场，但那鲜红和血腥却依旧如影随形，冷凕渊怎么都摆脱不了那个画面。
　　人也有些头重脚轻的恍惚，胃里也不停的抽搐着。
　　爱渐生　　七、惊天之变
　　白延风看他似乎真的接受不了，有些不解
　　“沧澜，你以前没参加过这种祭祀吗？每个城镇和族群，对于这种祭祀应该很常见啊”
　　见冷凕渊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白延风拉着他让他面对自己
　　“这不是残忍，只是一种仪式，这样虔诚神明才会福佑我们，这只是一种习俗，你别这么在意就好了”
　　冷凕渊推开白延风抓着自己的双手“我没说什么”
　　“可是你很在意，我不懂这是为什么，你在可怜他们，你不想活祭的存在，你仁慈你善良，让我觉得我在你眼里变成了一个麻木不仁的人，你的在意让我的理所当然显得毫无人性”
　　白延风真的觉得很奇怪，别说是这么大的城镇，就算一些支系繁多的大家族，这种祭祀都很平常。
　　他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甚至于他自己也举行过这种祭典，活祭奴隶。
　　可是这不代表他就会滥杀无辜，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