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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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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凕渊笑着“真好”
“你喜欢下雪?”
“嗯,喜欢,喜欢雨,喜欢风,喜欢太阳,喜欢温暖,喜欢绵延不绝的街道,喜欢斤斤计较的小贩,喜欢好多好多”
石天有些不满了“这么多喜欢里,就没有我吗?”
“没有”
石天抬头瞪着他,冷凕渊笑着将他压在怀里
“因为你在爱里面,所以喜欢里面,没有你”
石天满意了,感受着冷凕渊的体温“我想听你唱歌”
冷凕渊将石天抱紧了些,将被子也压着,免得进风
“爱在迷迷糊糊盘古初开便开始,这浪浪漫漫旧故事,
爱在朦朦胧胧前生今生和他生,怕错过了也不会知。
跌落茫茫红尘南北西东亦相依,怕独自活着没意义,
爱是来来回回情丝一丝又一丝,至你与我此生永不问别时”
石天一开始听不懂这歌里的意思,后来冷凕渊一字一句的给他翻译,石天就特别的喜欢这首歌
“我们会像歌词里面这样吗?”
“不会,我们会比这歌词里面还要幸福”
爱渐生 二十七、至死不渝
那日一战,武林算是整个被血洗了一遍。
那日石天他们去的人活着回来的只有五分之一,还抓住了三个掌门和两个阁主。
本来是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剩下的人都是重伤或者完全无能的人。
可是什么都算计到了,却没算到那几个老家伙拖延时间,让人带着一些人躲进了密道。
原本一场欢欢喜喜的寿宴,却变成了人间炼狱。
白延风逃过了一劫,他并没有急着去报仇,得知白家堡依然无恙后,白延风直接去了雾都。
凌霄的大哥凌符,圣剑门的司徒翦,宋廷宇的父亲都被抓去。
尽管他们心急如焚,依旧我明敌暗的状态下,想去救人也不知从何救起。
在确定家中无事后,他们都去了雾都。
一是他们担心着冷凕渊,二是若是冷凕渊在说不定还能想到救人的办法,三是他们都不愿留在家中,怕那些人不肯放过他们再次找上门。
他们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悲剧再次上演。
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冷凕渊依旧行踪不明。
白延风完全把雾都当自己家,就这么住了下来。
其他人虽然觉得不太好意思,但如今也别无选择。
雾都的庄子格外的不一样,这也是穆烨凌霄他们第一次来冷凕渊的住所。
每个房间的布局都是相当清雅素净的,就像冷凕渊的人一样,给人很干净高贵的感觉。
宋廷宇有次在草堆中无意的踩到一颗血石,那是差不多与夜明珠一样名贵的东西,宋廷宇连忙交给幼蓝他们。
幼蓝只是看了一眼“那本来就是少主丢在地上的,少主说全是绿色太单一,所以用红色点缀一下”
他们全都说不出话了,此后哪怕是在浴池里发现纯金的假鱼,他们也能淡定的接受了。
白延风养好伤之后,就开始专心练武。
自从知道冷凕渊中毒之后,他便没有再钻研武术,而是想尽办法去找名贵稀有的草药。
现在还不知道冷凕渊是不是也在他们手里,他只有变强,才能去找回他。
自从天火之后,皇帝就直接回宫了。
可是他整日想到的不是冷凕渊的那惊天的能力,而是他淡淡的眸子,轻柔的话语,永远都那般的云淡风轻。
他曾找巫牙问过,可是天降神人。
那巫牙算过之后,也只是道那人非此间少年,并未看到他的命盘。
冷凕浩私下曾找人去查探过冷凕渊,哪知他竟然失踪了,不久后武林就出了那件大事。
朝廷和武林向来是互不侵犯,可是冷凕浩还是把这事告诉了皇帝。
果然皇帝如他所料,暗中派人去查探冷凕渊。
只是结果全让他们失望,查了数月,仍旧毫无结果。
蝴蝶谷地处奇特,在一处断崖下面有个迷阵树林,蝴蝶谷的入口便被树林内的一处瀑布遮掩着。
这么隐秘连红楼都查无所获,更何况是皇帝他们。
但还是有件事出乎皇帝的意料,那就是命宗。
每个皇族之人出生时,祭祀都会为他们算一卦,做一个命宗。
却没想到七皇子死去多年后,一次书阁翻新,将七皇子的命宗给翻了出来。
每个皇子的命宗都应该放在特定的位子,可是当年他出生的时候,皇帝本就无心留他,命宗自然不会为他收好。
按照礼俗,人死后命宗会随着他一起入葬,可是七皇子的命宗却早已不知丢在何处了。
那日看到这命宗,皇帝觉得再次被过去的种种凌迟着,难怪他宁愿一死。
当皇帝看到命宗的内容的时候,他惊的久久无法动弹。
非此间之人。
再一想那无双公子,人有相似,他们却是那么的像,就像同一个人。
现在回想着一些小小的细节,皇帝痛苦不已。
宁死都要离开,被伤的将他当作陌生人。
难怪他不信神,这般不公的对待,他如何相信神明。
皇帝将自己关在寝宫整整三天,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倾力找寻失踪的无双公子。
从此天下只有无双公子一人,再无七皇子。
冷凕渊坐在湖边,已经好久没下过雨了,草地都有些发干了。
石天说再下雨就会变天,冬天不远了。
冷凕渊一直没有让石天察觉自己的问题,他觉得一定跟石天有关。
他不傻,自己记忆的混乱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他觉得只要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甚至混乱的,就找到了关键。
他知道千年后的世界,可是他偏偏活在千年前。
而石天明显就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有些他都不懂甚至惊讶。
他将所有的疑点全部都在脑袋里列出来,而这些疑点的中心就是石天。
他爱石天,所以从未怀疑过他什么。
可是,也许这就是最关键的,他爱石天。
梦中的人一直出现,却总是见不到他的样子,有时又好像是两个人。
一个与他同样在古代的人,他可以肯定那人不是石天。
还有一个应该是现代的人,那人是谁。
他记得他在现代是黑道家族,他的责任重大,他年幼就背负起一切,可是为什么他在古代。
他也记得古代的事情,例如皇宫,例如他是七皇子。
他费尽心思的离开皇宫,甚至用假死的方法。
可是这也不对,这不是他的个性。
按照他的个性,他会暗中部署一切,他会笑着看他们所有的人哭。
他会将那个皇帝拉下皇位,他会让那些觊觎皇位的皇子看着他当上皇帝,让他们一无所有。
这才是他的个性,却不是弄个什么假死,放着滔天的权势却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可是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想不起他和石天是怎么认识的,他也想不起来他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这一切就像猫的毛线,缠来缠去,却又无法一刀将它剪开。
爱渐生 二十八、至死不渝
冷凕渊发现石天对他要离开这里很不安,外面有什么让他不安的东西。
有种直觉,只要离开了这里,所有的一切就能找到答案。
可是即便怀疑一切都是石天做的,可是他没有加害自己,而且他爱石天,他不想让他不安伤心。
冷凕渊头疼的想要如何名正言顺的离开这里,却又不让石天怀疑他发现了什么。
他有千万种办法,可是都无法用在石天身上,就算是骗他,也不能让他发觉。
冷凕渊摸着怀中的草,这是他无意中发现的,一种毒草。
冷凕渊觉得如果知道了一切,也许就再也回不到这样的平静了。
可是如果不弄清这一切,他无法面对自己。
回头看了看在厨房做饭的石天,冷凕渊一狠心吃下了毒草。
他可以编造各种谎言让石天带他离开,或者他自己离开。
可是他不想这样对石天,他宁愿服毒让石天不得不带自己离开,哪怕要他承受痛苦都好。
或许是想这样,让自己减轻一丝欺骗爱人的愧疚吧。
冷凕渊抱着石天“别看了,我们睡觉吧”
石天伸了个懒腰“怎么这麽早就想睡了?平常都没这么早过”
冷凕渊笑了笑“有点累就早点睡呗”
石天没说什么,可是没想到冷凕渊真的睡了,他以为冷凕渊是想要做什么。
半夜冷凕渊被腹中一阵剧痛疼醒,捂着腹部虚弱的呻吟着。
石天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冷凕渊疼得说不出话来,即便做好心里准备,但是真的感受到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石天给他把脉后大惊失色“小央,你怎么会中毒了,你乱吃什么了?!”
“疼…好疼…唔嗯…嗯…”
石天一下子慌了起来,翻箱倒柜的找药。
一堆瓶瓶罐罐掉在地上,冷凕渊的呻吟让他根本就无法思考了。
冷凕渊从床上滚到地上来,石天连忙去抱他“小央,忍忍,没事的,啊,别怕,我会治好你的”
冷凕渊在石天怀里不断的扭动着,神色极为痛苦。
石天看他疼的不行了,实在不忍他这么下去,用银针将他弄晕了过去。
到外面发出了信号,过了一会儿就有个马车过来了。
石天抱着冷凕渊上了马车,连夜出谷了。
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石天怕极了,整个人都在发颤。
原来失去居然这么容易,原来生命竟然这么脆弱
“小央,不要有事,求你不要有事”
冷凕渊慢慢醒了过来,一醒就是铺天盖地的痛。
石天握着他的手“小央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要到了,会没事的,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冷凕渊疼的眼睛视线都模糊了,他知道这人是石天,可是好像也有人曾这么说过。
冷凕渊捂着肚子忍着剧痛,抓着石天的手指甲都深深的掐进了他的肉里。
石天没管自己的手,只是心疼冷凕渊,究竟疼到了怎样的程度能让他如此
“小央,你说过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不能食言的,再坚持一下,再一下就好”
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的脸,还有那人说的话
'小央我不准你有事,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生死我都跟定你了!'
冷凕渊一口血吐在了石天身上,彻底陷入黑暗。
他怎么能忘了,忘了那个誓言生死都要跟着他的人。
他竟然还跟别人恩爱缠绵了这么久,他怎么能。
石天看着冷凕渊苍白的脸色,眉头凝重
“为何还未醒,不是已经解了毒吗?”
一旁戴着面纱的妇人喉咙嘶哑道“放心,毒已解,倒是你,别忘了你的正事,如果因为这小子坏了我多年的栽培,我一定会杀了他”
石天冷冷的看她“你敢碰他,我就毁了你所有的一切!看看我们谁更伤心!”
妇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石天端着水,准备为冷凕渊擦洗。
冷凕渊格外的爱干净,天天都要沐浴,他也不忍他身子不适的昏睡着。
刚准备给他脱衣服,冷凕渊就醒了过来。
石天欣喜的抱着他“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你没事就好,以后不可以乱吃东西,你是不是乱吃了林子的果子了,那些有的是剧毒的,你要是再这样吓我一次,我一定比你早死”
冷凕渊将他推开,石天不安的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疼?让我看看”
“为什么?”
石天心脏紧缩,觉得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什么…为什么?”
冷凕渊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以为自己爱你?”
石天觉得瞬间天塌地陷,手撑在床上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冷凕渊垂下眼睛“你知道吗,很多人对我不好,哪怕是血缘至亲,他们都想要杀我,我从来没有怨过谁也没有恨过那些下毒让我受尽痛苦的人,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恨的人”
冷凕渊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依旧轻软动听,却将石天打入万丈深渊。
看着石天痛苦的神色,冷凕渊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残忍,我做错了什么,被母亲利用,沦为父亲的棋子,可我还是听他们的话,我没有害过谁,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我倾尽全力去帮,水患的时候我散尽千金,救活的人数以千记,旱灾的时候,我接济他们,让他们得以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我做这么多事,却还是这样对我,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身份,家人,哪怕是生命我都不在乎,可是为什么你要让我忘记”
石天痛苦的闭着眼睛,眼泪一滴滴的落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爱渐生 二十九、至死不渝
“我承认这半年多以来,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可是你知道当我想起一切时我需要承受的是什么吗?如果你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我,为什么要让我忘记,你怎么能夺走我的记忆,你知道那些记忆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它是一把厚重的枷锁,将我封锁在这红尘中,它让我痛苦,日日夜夜的折磨我,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些记忆,我活的再痛苦也没有自杀,比起想要杀死我的人,你比他们残忍千万倍,因为他们从未伤到我的心,而你却真的伤到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
冷凕渊转过头,平静面容下的痛苦,谁又知道
“忘记了还不够,还要让我爱你,让我将对他的爱转移到你身上,最痛苦莫过于背叛,亲人的背叛,朋友的背叛,爱人的背叛,而你,却让我背叛了我自己”
冷凕渊拿起石天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杀了我吧,我早已活不下去了,你却给了我一个可以死的理由,如果你恨我,那就杀了我,如果你觉得愧疚,也请你杀了我”
冷凕渊闭上眼睛,等着石天动手。
石天看着他,猛的收回手,夺门而去。
冷凕渊的离开,没有人阻拦,看着天空,他连笑,都再也笑不出来了。
回到雾都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激动的哭了起来。
白延风看着冷凕渊,剧烈的起伏显然是狂奔过来的,冲上去将冷凕渊抱在怀里
“太好了,你回来了,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白延风很快发现冷凕渊的情绪不对劲,顿时紧张起来
“沧澜,怎么了?受伤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冷凕渊恍惚的看了白延风一眼,轻轻的推开他,朝自己房间走去。
白延风更加惊慌了“沧澜!到底怎么了?你失踪的这半年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猛的想到那个吹笛的少年说的话,白延风一张脸变得煞白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没事了沧澜,你回家了,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沧澜”
冷凕渊抬起头看着他“你在叫谁?”
凌霄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一个惊魂未定一个失魂落魄。
白延风声音都在发颤“沧澜,我在你叫你啊,你怎么了?别吓我好不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
冷凕渊迷茫的看着他“沧澜,我吗?”
“对,是你,沧澜未央,你怎么了?”
凌霄拉了拉穆烨“沧澜怎么了,怎么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宋廷宇跟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冷凕渊朝他们看了一眼,然后想起了什么,对着白延风摇头
“不是的,沧澜未央已经死了,他早就死了,我不是沧澜未央,我应该叫冷凕渊”
白延风抓着他的手都僵硬了“你说什么?沧澜,别这样,别这样吓我”
冷凕渊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也不对,冷凕渊是天朝的七皇子,可是他也死了,他也早就死了,我不是沧澜未央,也不是冷凕渊,那我是谁?”
少贞哭着看着冷凕渊“少主,你怎么了,少主”
白延风连忙看向幼蓝“幼蓝,你快给沧澜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幼蓝这才从冷凕渊异常的惊吓中回神,连忙上前查看。
冷凕渊后退了一步“别靠近我,谁都别靠近我”
凌霄忍不住上前“沧澜你别这样,你知不知道这半年延风是怎么过来的,你别吓我们了,沧澜”
少贞幼蓝跪在地上哭着“少主”
冷凕渊看着他们,更加茫然了“我不是你们的少主,你们的少主是冷凕渊,他为了离开皇宫才收留你们的,他已经死了,我也不是沧澜未央,这个世界没有沧澜未央,只有一个冷凕渊,可是他也死了,我谁都不是”
冷凕渊突然笑起来“原来我什么都不是,既然我谁都不是,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两个世界都容不下我,既然我是多余的,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
“沧澜!”
“少主!”
冷凕渊就这么倒了下去,像是被瞬间抽离了生命的布偶一样。
失去了牵引的丝线,也就失去了生命。
一群人紧张的看着幼蓝,大气都不敢出,好半天幼蓝才放下冷凕渊的手腕
“少贞,发布消息出去,不计一切代价,找到东方鸢”
白延风慌张的看着幼蓝“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幼蓝强忍着眼泪“少主,心已经死了,他已经心死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心死了?”
幼蓝痛苦的深深叹出一口气“就是他还能呼吸,还有心跳,却醒不过来了,他毫无生念,成了一个…活死人”
白延风眼前一阵阵发黑,要不是白秋扶着,他真的会倒下去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沧澜绝望到心死?”
少贞哭的都快喘不过气了“那…少主…东方…先…先生能…能救吗?”
幼蓝摇头“我不知道,可是除了找到东方鸢,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救少主”
整个雾都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就连阳光都躲到了云层里。
爱渐生 三十、至死不渝
白延风每天都在跟冷凕渊说话,从他们初次见面开始说起。
每天不停的叨念着,可是冷凕渊依旧这么睡着,无动于衷。
东方鸢还是很好找的,因为一直都会有他的消息传回红楼。
东方鸢接到冷凕渊的消息时,连夜的往雾都赶去。
看到东方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将希望放到他的身上。
如果连东方鸢都救不了冷凕渊,那真的就没希望了。
东方鸢冷着脸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当年费尽心血的教他救他,如今却这般自暴自弃,他恨不得把这小子抓起来狠狠抽他一顿。
“你们都出去”
白延风想陪着“东方前辈,我想陪着沧澜”
“延风,出去吧,别影响前辈”
穆烨和宋廷宇劝着白延风离开了房间,凌霄趴在窗户下面看着
“他就是沧澜的师傅吗?好冷啊”
他们都焦急于冷凕渊的情况,对于凌霄的话懒得理会。
东方鸢诊着脉,眉头越皱越紧,拉开冷凕渊的衣襟一看,顿时瞳孔一缩。
看到东方鸢出来,白延风抓着他的手紧张的有些发抖
“沧澜,沧澜他怎么样?能治好吗?”
东方鸢看向幼蓝他们几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未央与谁结怨了?”
幼蓝少贞拼命忍着眼泪“我们不知道,半年前少主突然失踪,前几日少主又突然的回来了,然后就昏迷不醒”
东方鸢眼神危险的眯着“去查!谁敢动我徒儿,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煦日夜星领命而去。
白延风觉得他一定能救冷凕渊“东方师傅,沧澜到底怎么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东方鸢看着故人的徒弟,这小子从小一颗心就挂在冷凕渊身上。
只是当时年纪太小,很多感情都分辨不清,如今这样子,怕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吧。
东方鸢叹口气“未央是中的蛊,此蛊无解,那个对他下蛊的人,怕是触动了他的底线,才会令他哀莫大于心死”
白延风半天都缓不过来,什么叫无解。
穆烨也不愿看到那么美好的少年,就这么没了。
仿佛昨日还在一起下棋,好像上一刻那人还在面前温柔浅笑。
听到东方鸢的话,所有的人都懵了。
看到床上躺着毫无生气的人,白延风痛的窒息
“东方师傅,您一定能救他的对不对,曾经那么难的毒都解了,我求求您救救他,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求求您救救他!”
东方鸢看着面前虽然未哭,但眼神早已绝望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什么代价你都要救?”
白延风一听就是还有希望,立刻给东方鸢跪了下来
“是,什么代价都可以!求您救他!”
东方鸢叹了口气“那你可要想好,这几乎等于一命换一命”
幼蓝少贞连忙跪下“我们愿意换少主一命,求东方先生救少主”
东方鸢摇头“你们不行,武功不够,意志也未必坚定”
白延风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可以,用我的命换他的!”
东方鸢拉着白延风站起来,走到房里,将冷凕渊胸口的衣服拉开。
本来白皙的胸膛,被东方鸢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看到有团红色的东西若隐若现。
众人的看得惊诧不已“这,为何会如此?这究竟是何物?”
东方鸢将被子给冷凕渊盖上“这就是噬心蛊,中了此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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