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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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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凕渊呕血不止,手捂着心脏汗如雨下,神色极为痛苦。
东方鸢不顾跟着一起进来的人,让幼蓝扶着冷凕渊躺平,取出银针扎进几个穴道里,冷凕渊这才喘息着慢慢稳定下来。
白延风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都靠在宋廷宇身上。
星夜煦日连忙端水进来,幼蓝少贞小心的给冷凕渊擦拭。
东方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愿意让他们进来就是不希望他们见到这样的冷凕渊,若是他醒着,怕是也不愿意让自己为他如此续命。
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小小的身子痛苦的缩成一团,却硬是不肯开口求自己救他。
而后几年的相处,他心气平和,淡泊无争,那股子宁静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如水的平面下暗藏着骄傲的锋芒,这也正是自己喜欢他愿意收他为徒的原因。
一想到他将一心等死的心态隐藏在随遇而安的表面下,东方鸢就气得恨不得抽死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因忧思郁结而染上心疾,屁大点孩子能有多有重的忧伤。
不管怎么旁敲侧击严刑逼供,他都是轻浅的一笑了之。
就算将他带出宫丢在同龄的孩子里面玩,他总有办法让那些吵闹的小鬼安静的坐在他旁边,这要是真抽,那得抽坏自己多少鞋底子啊!
东方鸢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都出去吧,都围在这里更加容易造成他心气不通,出去出去!”
星夜煦日只好将所有人都请了出去,白延风魂不附体的被宋廷宇和穆烨一边一个架着往房间走。
夜里一阵吵闹的打斗声把睡着人都闹醒了,白延风担心冷凕渊,根本就睡的浅,声音一响起就连忙跑了出去。
看四个护卫围着石天打斗,白延风的怒火顿时被激发起来,一把夺过其中一个护卫的剑,招招凌厉狠绝的朝石天攻击过去。
“你还有脸来!今天我定要取你首级!”
石天心惊白延风的剑招,虽然从未与他过过招,可是下属回报和如今真的交手,简直就差距甚大。
“白延风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你要是真心为他好,就住手!”
“哼!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要我住手可以,等你断气之后!”
石天险险避过剑招,明显渐渐处于下风,无奈之下只好出言威胁
“别以为你过了蛊他就不会受到母蛊的威胁!白延风你再不住手,就别怪我!现在的他若是再被蛊虫多咬一口恐怕就直接丧命了!”
白延风猛的定住,眼神凶狠的等着他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究竟是为何!你若是与他有仇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就算有血海深仇也该够了吧!”
石天从怀中取出木盒丢到白延风手里“我只是来送药的”说完就收起剑准备离开
爱渐生 三十九、至死不渝
星夜煦日连忙将他围起来。
石天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若是没有准备我会只身前来吗?你们尽管杀了我,反正有你们少主给我陪葬”
星夜煦日互看了一眼,恨极的别过脸去。
石天走了之后,星夜气愤的将剑丢在地上,咬牙切齿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这个浑蛋!”
白延风将木盒打开,里面有一只被冰封的血鲟。
白延风不懂这是什么东西,煦日看了一眼
“我看还是扔了吧,那种人送来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绝对不能给少主用”
东方鸢拿过木盒“这种东西是深海之物,极为珍贵,是补血的圣品,一只血鲟比一百只灵芝还要管用”
白延风将信将疑“那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东方师傅,要不还是用我们自己的药慢慢调养,或者我们自己去抓一只血鲟来,用那人的我总不放心”
东方鸢挑眉“怎么,不放心情敌啊,有没有问题我还看不出来吗?”
白延风脸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到底是为何,沧澜这样不就是他害的吗,刚刚还用母蛊威胁,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那你还放他走?”
“他用沧澜威胁,我能不放吗!现在沧澜这样别说他捏一下母蛊,就是沧澜自己打个喷嚏都能致命”
东方鸢摇了摇头“你别说我也教过你,笨死了!噬心蛊一分为二,那母蛊还有何用,你们一个个的居然还能上当,未央教的人脑袋也都不灵光,丢死人了!”
煦日星夜互看了一眼,更加气得磨牙。
先是凌霄一个人像做贼的趴在窗户缝隙往里面偷看,现在是白延风和凌霄一起做贼的偷看。
宋廷宇推了推穆烨“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变得格外傻气?”
穆烨看了看那边撅着屁股的白延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凌霄转过身怒瞪他们俩“谁傻气了!宋廷宇你才傻气呢!”
“我又没说你”
“我知道你说的是白延风,可现在我不跟他做一样的事情吗!”
“哟,你还知道你傻啊”
“宋廷宇!”
穆烨连忙拉着凌霄“别嚷嚷,当心东方前辈连墙角都不让你听了”
趴墙角趴的一脸认真的白延风顿时扭头怒视凌霄“要闹一边闹去!”
东方鸢出来,所有人连忙站好“东方师傅,沧澜怎么样了?我能去陪陪他吗?”
东方鸢看了他半天“别吵就行,去吧”
白延风如获大赦,轻手轻脚的跑了进去。
东方鸢朝凌霄走去“墙角好玩吗?”
凌霄连忙摇头。
东方鸢看了他们三人一眼“走吧,干苦力去”
三人十分郁闷的跟在东方鸢身后,特不甘愿的移动着步子。
白延风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里屋就有三个火炉,怕外面的风吹进来了,外面也放了五个,整个屋里暖的就像夏天。
可是即便如此,冷凕渊还是浑身冰冷,不见一点血色。
这都回来十多天了,那日东方鸢用血鲟之后,冷凕渊稍微有了些起色,可是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那冰冷刺骨的寒潭若是没有用内力护体,一般人都会冻伤脏器,冷凕渊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轻轻的握着他的手,就这么看着,连话都不敢说。
白延风还记得冷凕渊说过心脏不好的人受不了声音太大,能这么看着他就已经不敢再贪心奢求太多了。
冷凕渊感觉到手心慢慢传来的暖意,睫毛轻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白延风顿时瞪大了眼睛,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连忙惊喜的想要去叫东方鸢。
冷凕渊想要坐起来,白延风急忙拦着他
“别乱动,沧澜,你昏睡了好久,你等等,我去叫东方师傅过来,他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兴”
“他知道啊,我还说呢,醒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你,还以为你还在修养,原来是他没告诉你啊”
白延风愣了一下,虽然笑着,可是眼神却说不出的难过
“只要你没事就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
冷凕渊摇摇头“扶我起来”
“可以坐起来吗,别勉强”
“可以的,躺了这么久恐怕路都不会走了”
白延风小心的扶着冷凕渊坐起来,给他腰后垫了个软枕“等你能下床了,我扶着你慢慢走,从头开始学”
冷凕渊笑了笑,虽然面色苍白一脸病态,但还是要命的好看。
白延风看着他对自己笑着,突然有种想大哭一场的欲望,自从冷凕渊出事以来,自己就好像变得动不动就想哭了。
“沧澜,我能摸摸你吗?”
冷凕渊握着白延风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还在,别担心了”
手中温热的触感提醒自己这人真的还在,白延风一边皱眉一边笑着
“我一定要把你好好养回来,瘦了这么多,都没几两肉了”
冷凕渊点点头“好,我让你把我养的胖胖的,胖到你都抱不动我”
“不管你多胖,我保证能抱得动你”
冷凕渊有些困倦的眨了眨眼睛,白延风收回自己的手,还有丝不舍
“累了吗?躺下睡会儿好不好?”
冷凕渊摇摇头“躺着有时会喘不过气,睡也睡不踏实”
“那怎么办?要不我抱着你,你靠在我身上睡”
“好啊”
白延风连忙坐到冷凕渊后面,将被子拉紧了一点“睡吧,我陪着你”
冷凕渊笑着在白延风怀里慢慢睡去。
爱渐生 四十、至死不渝
东方鸢进来的时候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这过了蛊白延风也没见心痛,看来这冷情的孩子也动心了。
白延风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噌的一下红透了
“东方师傅,沧澜说躺着不舒服,所以……”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心里有鬼似的”
冷凕渊动了动,看到东方鸢轻轻一笑“师傅”
东方鸢顿时黑着脸“哼!别叫我师傅!我没遇到点事就跑去跳崖的徒弟!”
“东方师傅,沧澜”
“你闭嘴!你早被这小子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跟着跳!殉情很好玩吗!有本事再跳啊!下次别跳崖了,直接跳海去!淹死你们两个小畜生!”
冷凕渊微微蹙眉,捂着心口有些难受。
白延风连忙抱着他“沧澜,东方师傅!”
东方鸢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大声吼了两句,就弄得冷凕渊这么难受,拉开他的手诊断了一下他的脉象
“血气太虚了,死不了,把他抱起来”
白延风连忙将冷凕渊抱着,但两人还是在床上,东方鸢一脸气结
“把他抱下床!脱光衣服放到木桶里去!”
真是笨的要死!
白延风连忙起来,按照东方鸢的话将冷凕渊脱光光的放到一旁的木桶里。
以前冷凕渊因为习武,身上虽然不是很壯,但还是有肌肉的,身材是极好的。
可是这段时间瘦了太多,身上的肉都变得软软的,白嫩嫩的,更添了一丝阴柔。
东方鸢看白延风几乎是心无杂念的帮冷凕渊脱衣服,抱着他赤裸的身体也是不见半点异象,这到底是他太君子还是他根本就是一根筋?
东方鸢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扎入冷凕渊的身体,每一根隔一会儿。
冷凕渊有些难受的皱着眉头,脸上也不知是热气蒸出的汗还是冒的冷汗。
白延风呆在一边连汗都不敢给他擦,就这么紧张的看着,那脸色比承受痛苦的人还要痛苦。
东方鸢看他那便秘的脸,一下子笑出来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这是替他逼出体内的寒气,若寒气不除,他身子永远都好不了”
“那,寒气除了沧澜就能跟以前一样了吗?”
“你做梦呢!心脏被蛊虫蚕食了没死就不错了,若是好好的养着,用药续着命,说不准还能多活两年”
白延风脸色一白“什…什么?两年?东方师傅,你一定有办法治他的对不对,需要什么药我一定找回来!”
冷凕渊费力的睁开眼睛,声音虽然虚弱无力,但还是能让他们听见
“别听他的,他死了我都不会死!师傅,骗小孩有意思吗”
东方鸢噗哧的乐了“这懂了情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以前的未央可没这么说过话,你该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冷凕渊闭上眼睛,也懒得跟他抬杠,白延风心里还怪着东方鸢骗他冷凕渊昏迷不醒,这人有前科,不值得相信!
每天凌霄穆烨他们几个人的体力活就是利用内力将一木桶的水发热
说是这样可以更好的逼出泡在水里的那些药的药性,其实就是东方鸢想法子让他们一个个累得要死就无法听墙角了。
冷凕渊将空碗递给少贞,白延风连忙往他嘴里放了一颗蜜饯。
冷凕渊笑了笑,转头看向煦日
“他们送来的东西收下吧,不过别让他们进来”
煦日立刻去照办,少贞将空碗拿走,幼蓝查看了一下炉子的火,还能燃上几个时辰
“白少,过半个时辰我会送药粥来”
等幼蓝走了之后,白延风抱着一个大木盒子放在床上
“沧澜,这里面有好多小玩意儿,你看看想玩什么”
冷凕渊摇摇头“延风,每天这样陪着我会不会很闷?你出去跟他们一起练剑吧,不用总是呆在我这里的”
“我每天都有练剑的,你睡午觉的时候我就会练,等你睡醒了刚好就可以休息一下,沧澜,你会回宫去吗?”
“为什么要回去,七皇子早已死去多年”
白延风握着冷凕渊的手,十指纤纤却因为太瘦了,骨节有些分明
“那是以前皇上对你不好,可是你失踪的时候皇上也是不遗余力的找你,我们在悬崖下面的时候,他也派了好多官兵来找你,现在又不断的送来东西,我怕如果哪天他自己亲自来了,你就会跟他回去当皇子了,无论如何他都是你亲生父亲”
冷凕渊回握住他的手,轻轻笑着“有时候伤害一个人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他已经错失了十六年补偿我的机会,现在就算他将江山拱手相让,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更何况,你也见过他啊,还记得那三个人吗,那个说可以请巫牙的就是皇帝,另外两个是三皇子和五皇子”
白延风瞪大了眼睛“啊?那为什么他好像不认识你,还是他故意装作不认识你的?”
“他是真的不认识,以前师傅用药物隐去了我七分容貌,可是师傅还是觉得我的样子活在宫里太危险了,所以在宫里我易容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也无所谓了,他没有自己过来应该就是尊重了我的意愿,不会勉强我的”
白延风心疼的把冷凕渊抱在怀里,双手环着他细瘦的腰身,以前从未如此抱过他,如今才发现居然瘦到双手盈盈一握的地步。
坠红尘 一、前世今生
将手放进被子里,轻轻的覆盖在他的腹部。
以前就算与他同处数月,可是因心中那点遐想而顾忌,并非如今这样时时刻刻伴在身侧。
以前见他少食虽劝慰过,但毕竟食多食少每人的饭量不同,也并未太过在意。
在崖底也是忧心于他心痛而忽略其他,如今这除了夜里未与他同塌而眠几乎是贴身相伴,才得知以前每次饭前他总要先吃一颗药再吃饭。
但药性相斥,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常常用过餐后便见他恹恹的躺在床上,看他手捂胸腹间还担心他是心痛,却不知他脾胃早已积疾多年。
询问原因才得知他气郁伤肝,肝失条达,横逆犯胃。
白延风又想到曾经的江湖郎中说他心思过重,至于究竟为何却无人知其原因。
“沧澜,如今你已出宫,再也不用生活在那种尔虞我诈之中,沧澜,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再也没有束缚,再也不用担心害怕,不管有什么事,都有我和你一起面对,所以不要把心事闷在心里好不好”
冷凕渊笑了笑“嗯,好”
伸出手,捧着他的脸,轻轻覆盖在他的唇上。
微微张开嘴,将舌头送入对方嘴里。
白延风脑袋顿时一哄的血气翻涌,然后就是彻底的空白。
冷凕渊慢慢的用舌尖描绘轻添着,勾起僵着不敢乱动的滑软,带动着一起纠缠。
接吻是一种本能,是人类最原始的表达感情的方式。
最直接,也最有效。
白延风顺应着本能,学着冷凕渊的方法,轻轻咬着,吮吸着。
滋滋水声在浅黄色纱帐里响起,顿时一室旖旎缠绕。
冷凕渊毕竟气虚体弱,片刻后便有些气息不稳。
白延风眷恋不舍的松开,慢慢揉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沧澜,我喜欢这种感觉,感觉好满足,却又不满足,但是好幸福,心里好像被什么塞满了,恨不得狠狠的想发泄出来一样”
冷凕渊靠在他胸口平复着呼吸,与白延风接吻居然是那么自然的感觉,一点都不会尴尬,嘴角不自觉的挂着浅浅笑意。
东方鸢丢下一瓶药给白延风,给了幼蓝一张药方
“以后没事别来找我!你要是哪天又活腻了,等你丧礼的那天再派人通知我!哼!劣徒!白延风,这药每日早晚各服一粒,方子里是两幅药,一副是心痛太过剧烈的时候应急的,一副是平日服用的,早上服用一粒,还有,那个什么止疼药不要给他吃,对心脏不好,真是破事一大堆!我怎么收了个你这样的徒弟!不好好孝敬我还让我为你操心,劣徒!”
东方鸢骂完了,爽了,甩袖子走了。
冷凕渊失笑的摇头“这辈子大概也就被他骂过吧”
“东方师傅也是为你好!”
凌霄跑进来,然后在冷凕渊和白延风两人那么近的距离之间扫来扫去,穆烨将他拉到一边
“我们也要准备上路了,从这里到淮南也要十多天”
宋廷宇叹了口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这段时间东方前辈也教了我们不少东西,武功也提高了不少,希望这次能真的救到人”
冷凕渊朝白延风看去“你不跟他们一起去吗?你也是放心不下的吧,别担心我,有幼蓝他们在,而且这里是雾都,不会出什么事的”
白延风为难的看了眼他们,不去就太不够兄弟了,可是要他去他还真不想离开冷凕渊。
凌霄嫌弃的啧了两声“他还是算了吧,还没踏出大门估计就想回来了,唉,我们就当是交友不慎的”
穆烨揉了揉他的脑袋“别瞎说,延风,你就安心留在这里陪沧澜养身子,要是有什么变动,我们可是指望着你们的啊,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宋廷宇有些不舍“那我们先走了,沧澜,我的房间你可得给我留着,我可是把这里当我第二个家了,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要长好一点”
冷凕渊笑了笑,看了幼蓝一眼,幼蓝会意的将一旁桌子上的盒子拿给他们
“那药是很好的伤药,有备无患,红色瓶子里的是解毒的,只要不是很奇怪的毒都能解,另外还有个锦囊,如果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可以看看”
穆烨接过盒子“沧澜,谢谢”
“一路平安”
三人点点头,看了眼白延风
“那我们走了,你们俩要好好的”
白延风给冷凕渊盖紧了被子“我去送送他们”
屋子里只剩幼蓝少贞了,安静的有点冷清。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了他们围在这里吵吵闹闹。
偶尔斗嘴,为了一步棋子争论不休,想着法子来给自己解闷,就这么走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少贞跪在床边为冷凕渊按摩腿部,虽然早已能够下床了,但是除了房间都不愿意让他出去。
脚部的血液不畅通也会导致心气不稳,所以平日会按摩缓解一下
“少主是不是不习惯了,这段日子少主开心多了,情绪变化也多了,这些大概都是白少的功劳吧”
冷凕渊笑着看她“少贞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嘴巴也越来越利索了”
“每天都听着凌霄公子和宋公子斗嘴,她能不利索吗?这不,都利索到少主身上了”
少贞瞪了一眼幼蓝“胡说什么呀!幼蓝,你不是不爱说话么,怎么连你也多话了?”
幼蓝挑眉一笑“那要看对谁了”
冷凕渊轻笑“好了,只是突然有些不适应,犯不着你们俩这么逗我开心,都去忙吧,我看会儿书”
少贞和幼蓝退下了。
冷凕渊微微叹了口气。
白延风进来,刚好听到他叹气“怎么了?是担心他们吗?凌霄虽然粗心了点,但穆烨宋廷宇会看着他的,更何况这次去的还有一些前辈,有事也轮不到他们的”
看着白延风站在火炉边,每次他从外面进来都会先把身子弄暖了,看到他脱下的外袍上面还有雪
“外面下雪了吗?是不是很冷?”
看身上暖的差不多了,白延风坐到床上
“下了很大的雪,风也很大,估计还要下一个多月吧,是不是闷坏了?那等你再好一些,我陪你出去走走”
冷凕渊笑了笑“我是怕闷的人吗?延风,你一直在我这里,白家堡怎么办,一直不回去没关系吗?”
“沧澜,你今天怎么尽想赶我走啊,刚刚要我跟廷宇他们走,现在又催着我回白家堡,是不是想着赶我走了你就没人管着了,你别想!”
冷凕渊笑着“我这不是担心你的白家堡吗,怎么就变成我赶你走了,再说了,我赶你你会走吗?”
“当然不会,你想都不要想!我白家堡少了我难道他们就不会吃饭不会睡觉了?每个月都有人将事物送过来给我处理,反正离的近,骑快马一天一夜也就到了,我养的人总不至于找不出一两个顶事的吧,你呀,就别瞎操心了,躺累了吧,我扶你下床走走好不好?”
冷凕渊点点头,白延风连忙拿起衣服一件件慢慢的给他穿着,都是极为保暖的,就算屋里本就暖和,但还是怕他凉着。
白延风一手扶着腰一手托着他的手,就这么半搂着来回在房里活动。
走着走着冷凕渊就忍不住笑出来,白延风也跟着笑了
“笑什么啊,又想到什么了,这么好笑”
冷凕渊眼睛晶亮的看着他“你觉不觉得真的应了你的话,从走路慢慢学起,我刚刚想到幼儿蹒跚四个字,就觉得好笑”
白延风就这么醉在了冷凕渊那充满了笑意的眸子里,清冷的他,温柔的他,浅笑的他都美的那么不可思议,那么吸引着自己。
可是当那些围绕着他的雾气慢慢散去,这般真实清晰的看着才发现,原来洗尽铅华的绝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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