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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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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那么睡着,硕就会坐在一边对他说着话,却总也无法听到说的是什么。
  但是硕周身的气息却是那么冷,好像充满了怨恨。
  他不知道为什么,硕在恨什么,难道是恨自己变了心。
  他多想走近一点,多想抱着那个冰冷又寂寞的男人,告诉他,在自己心里,他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总是这么睡睡醒醒,每次醒过来看到的只有白延风。
  看到他就会想到梦里的硕,就会没由来的愧疚和心疼。
  再次陷入梦里,这次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长一些。
  这次他看的清楚了一点,硕的表情,不是冰冷,而是阴冷。
  他被震在当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这不是他的硕,硕永远都是温柔的,带着淡淡的忧伤令人心疼。
  他走近他,就算听不见,走近一点,看着唇形也能大概的猜到他在说什么。
  他刚刚抬起脚步,就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管不了了,现在只想知道硕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越来越近了,光线也越来越亮了,硕的唇形也慢慢的清晰起来。
  就差一点点了,就那么一点点,就好像能够解开一件可怕的真相。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那个叫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悲伤绝望。
  只不过是稍微分心的瞬间,冷凕渊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拉回了现实。
  白延风满脸泪水,眼里还有来不及散去的恐惧和后怕。
  冷凕渊微微蹙眉“你好吵,再一下下,一下下我就能找出答案了,为什么不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就把我叫醒了”
  白延风声音嘶哑,即便努力的装着平静温柔,还是掩不住轻颤
  “你要找什么答案,我陪你找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你去哪里找答案,我陪你”
  隐忍的啜泣声传来,冷凕渊这才发现屋子里都是人。
  连煦日和星夜都回来了,一个个都成了泪人,脸色都白卡卡的。
  冷凕渊收回目光“怎么了?干嘛都围着我,你们怎么都哭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许胡说!沧澜,你睡的够久了,每天那么多药给你补着,你该起来活动活动了,别睡了好不好,外面太阳很大,晒的很舒服,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冷凕渊笑了笑,似乎又疲惫的想要睡去
  “延风,好累,我想休息一会儿,让我睡一下,睡醒了,再陪你晒太阳”
  白延风握着冷凕渊的手,忍着心口的窒息,故作平静道
  “好,那你再睡一会儿,睡醒了,我们就出去晒太阳”
  一个家丁抱着一个木盒子跑到门口,星夜走到门口,声音嘶哑的厉害
  “何事?”
  家丁将盒子递给他“这是刚刚送来的,说是巫牙大祭司命人送来的”
  星夜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晶莹的玉石珠子。
  每一颗大小都差不多类似,但并不是一模一样大。
  珠子的质地都是相同的,但是上面的纹路和颜色都各有些不一样。
  白延风看冷凕渊又睡了过去,他觉得再也留不住他了。
  星夜将盒子拿给白延风“这是大祭司巫牙让人送来的,不知是何意”
  白延风看了看,将那串珠子拿起来。
  坠红尘  四、前世今生
  指尖触碰到玉石的感觉居然没有一点冰凉,好像带着淡淡的温度,就这么拿在手里就觉得身体的浮躁都沉淀了下来。
  白延风给冷凕渊戴上“沧澜,这应该是你父皇让人送来的,有好多人都关心你,沧澜,别这么狠心丢下我们好不好”
  冷凕渊没有再做梦,而是实实沉沉的睡了一觉,好像要把这几日的疲惫全部都睡回来一样。
  冷凕渊醒过来的时候,白延风正趴在床边睡着,透过薄纱还能看见幼蓝和少贞睡在屋外。
  冷凕渊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到白延风因自己的动作惊醒然后惊愣的看着自己,轻轻笑了
  “怎么了?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你怎么睡床边不睡上来,延风赶紧给我捏捏,我怎么感觉腰酸背疼的”
  幼蓝和少贞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进来,那表情跟白延风有一拼
  “少主…少主您醒了…”
  看她们那样子,好像自己醒过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似的,冷凕渊笑了笑
  “嗯,睡醒了,去备膳吧”
  少贞仿佛如梦初醒似的,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的。
  白延风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沧澜,你…你还想睡吗?”
  冷凕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睡醒了干嘛还睡,你不是说要我陪你晒太阳吗,吃了早膳我们就去晒太阳”
  白延风一听,脸色都白了,也许这是老人常说回光返照。
  冷凕渊奇怪的看着他“延风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怎么发冷汗了?”
  白延风压下心里的恐慌,笑了笑,拿起衣服轻柔的给他穿戴起来
  “没事,沧澜,待会儿想去哪里玩,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所有人都惶恐的伺候着,不管怎么掩饰,眼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深。
  冷凕渊知道他们在恐惧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怎么睡了一觉一切都好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回光返照。
  但每天他都照样的吃睡,然后精神也很好,甚至连胸口是不是的发闷都没有了。
  看着冷凕渊每天都很有精神的样子,他们起先是恐慌,然后是欣喜。
  一定是那串珠子,一定是大祭司将冷凕渊的命保住了。
  银白的世界有了复苏的迹象,不少树枝冒着绿芽,让人看着有种新生的喜悦之情。
  冷凕渊趴在窗户边,一伸手就能接住从树枝上滴落的雪水。
  白延风坐在他身上让他靠着自己,拿着白家堡送来的账本细细的看着。
  屋里的铜造的镂空的香炉缓缓升着白烟,带着一丝清淡的香气,闻着能令人心气平和。
  这种香膏是白延风特意让人从很远的沿海地带找来的,心脏不好的人最忌讳情绪起伏的波动,所以这种令人心情平静的香膏格外的稀有珍贵。
  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化了的雪水一滩滩的堆积在地上,被阳光照射的泛着晶莹的波光,射进屋里更加亮堂起来。
  冷凕渊趴累了,就这么顺着身体倒下去枕在了白延风的腿上。
  白延风放下账本将冷凕渊抱着躺高了一点“困了?”
  冷凕渊轻嗯了一声,闭着眼睛就这么躺着。
  其实也不困,只是无事可做就让人习惯的想要睡觉。
  白延风扯过一旁的狐白裘盖在他身上,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拍在他身上。
  两人这种生活方式早已习惯了,什么都不说,就这么互相的依偎着,陪伴着。
  只要看到彼此,就能感觉到安心。
  时间好像也因这平静的生活变得缓慢起来,这样的相处,夜里也只是抱着入睡,什么都不做,却让人觉得一个不小心,就能相伴白头。
  白延风抱着怀里的温软舍不得起身,冷凕渊的身子很不容易暖起来,常常要手脚并用的将他抱着暖着,他才会睡的舒服。
  看着身边睡的脸蛋泛着红晕的人,白延风轻轻的亲了一下,依依不舍的起床了。
  冷凕渊动了动,白延风一离开就将那边的被子抱在怀里,侧着身子睡的像个小虾米。
  白延风笑了笑,将贴在他脸上的发丝拂去
  “再睡一会儿就要起来用早膳了,我回白家堡一趟,后天就能回来,你好好的知道吗”
  说完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穿好衣服离去。
  跟冷凕渊相处久了,就会爱上这种不时的小亲密。
  冷凕渊喜欢亲吻,亲吻嘴角,亲吻额头,亲吻眼睛,动情的时候会抱着你舌头纠缠起来。
  起初白延风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慢慢的觉得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小亲密,四下无人的时候就会主动的亲一下。
  要不是太久没有回白家堡不得不回去看看,他真的舍不得离开,这还刚走到门口,就思念成灾了。
  冷凕渊睡了一会儿,等被子里的热气渐渐泛凉了,这才起身。
  少贞和幼蓝早已候着了,见他起来了,连忙上前伺候。
  冷凕渊站在镜子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顿时震住了。
  挥开少贞幼蓝的手“出去”
  少贞和幼蓝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冷凕渊。
  冷凕渊转身背对她们“出去!”
  少贞幼蓝从未听过冷凕渊这样带着呵斥的语气,懵了一下,连忙慌乱的退下了。
  等她们离开后,冷凕渊走近镜子,看着里面的人,似不安,似恐慌,更多的是无法置信。
  上一世他的母亲是承袭一个古老部族的血统,这个部族繁衍传承了几千年,从一个庞大的部族一代代的衰落,到他那一代,他成了唯一的血脉。
  曾经的巴蜀一族经历了最繁盛的文明时期,却在最璀璨的时刻,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
  巴蜀族是个统称,里面分部了各个不同的族系分支,其中有个最为古老的一脉褐苍氏。
  褐苍氏的族人与身俱来便拥有上天赐予的神力,他们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能看到一个人前后五百年。
  而有些天赋教高的人还能预知千百年之后的劫难,很多所谓的先知都出自褐苍氏。
  仗着这种上天赐予的神力,褐苍氏被人景仰奉若神明,他们怀着感恩的心态为民祈福让他们避过一个又一个灾祸,这让他们的地位在部族中更加至高无上。
  可是直到有一个天赋极高的人,被那种权利蒙蔽了心智,利用自己的神力不断的扩大吸收周边的小部族,统领着他们满足自己的私欲。
  那人不但利用自己令人敬畏的神力暴力统治着众人,还意图窥伺天机妄想得道成仙。
  那人做了什么,如何窥伺天机无人得知。
  但是灾祸却从此降临,而上天赐予的神力却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褐苍氏人的眼睛从此变成了红褐色,从至高无上的地位变成了世人眼中的妖人。
  褐苍氏似乎也被诅咒,所有的人一旦过了二十岁就会慢慢的死去,即使面容还是年轻的模样,但所有死去的人都是死于内脏衰竭。
  经过一代代的传承繁衍,血统也早已不再那么纯澈,死亡的时限也慢慢推延,但并未停止这个厄运。
  为了让族人摆脱这个命运,褐苍氏不顾一切的钻研破解之法。
  可是随着年代的流逝,河川山湖早已改变,根本找不到曾经那人窥伺天机的祭台。
  到了科技文明的时代,不管怎么检查,也没有医院查得出衰老的原因,只能归于一种罕见的遗传病。
  他们这一族带了些异域的血统,轮廓都教东方人深邃一些,所以上辈子他没有欧洲的血统,却隐隐的带着欧洲人的轮廓。
  曾经听他母亲说,族人中最长命的也没有活过三十五岁,他母亲死的时候还不满三十。
  死前的那种痛苦现在想起来就让人胆寒,身体里面的器官一点点坏掉,那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他见到过,也知道这一天迟早轮到自己,所以贪心的把每一天当作世界末日一样和硕相爱。
  可是他为了硕安排好了所有的后路,却不想硕会比自己先离开。
  眼睛的颜色就是褐苍氏死亡前的预兆,他见到他母亲死前的眼睛微微泛着红褐色。
  他母亲也曾说过,外公死前的眼睛也是变成了红褐色,这是预兆。
  冷凕渊坐在床边,一偏头就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墨色的瞳孔隐隐泛着红。
  为什么会这样,这一世除了拥有不该拥有的记忆,他的血统里,怎么会还是褐苍氏血脉?
  皇帝还活着,他早已过了三十,皇族中也没有因怪病早死的。
  皇后是自杀,外公还在,外婆也是皇后死后郁郁而终的。
  难道这诅咒不是延续血脉,而是灵魂?
  从母亲眼睛变色后,她还活了半年左右,却有一半的时间缠绵于病榻之上。
  他才二十岁而已,如果按照,上辈子母亲死亡的时间来看,他最多还能活半年。
  冷凕渊将自己关在屋里,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天意弄人,果真一点不假。
  他想要一死求解脱的时候,上天偏偏让他残喘的活着。
  如今他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上天却告诉他,大限已到。
  他若是死了,白延风怎么办。
  死前所要曾受的痛苦,能让白延风见到那样的自己吗。
  如果真的有九道轮回,他只祈求死后,能够灰飞烟灭,所谓的轮回真的,太苦太苦了。
  一袭暗紫华服,一个戴着半截面具的男子,牵着一匹白马慢慢的走着。
  也许是身形太过俊美,也许是面具下的脸孔太过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认真的端详一探究竟。
  冷凕渊留了两封信,一封给少贞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一封留给了白延风。
  若是他能找到那个窥伺天机的神器,将神器带回曾经他们族人生存的绿洲之中,也许他能破解诅咒。
  他们族人经过千百年才找到那件神器,却再也无法找到早已掩埋在黄沙之下的绿洲了,所以诅咒永远都解除不了。
  如果真的是按照灵魂的传承,那么就算他们这一族断子绝孙也没用。
  看着庄严肃穆的大石门,这个他以为一生都不会再回来的地方。
  再次站在这里,居然莫名的,觉得一种归属。
  月凕殿似乎被时间封印了一般,没有继续破败,却也没有再现辉煌,一如他当年离开的模样。
  原来真的是守卫太过松散,还以为是皇帝特意支开的,进来这里却是这么容易。
  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手种的,现在看着,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涩。
  梨树随着冬天的离开,也慢慢爬上了白色的花瓣,再过不久应该能落满一地纯白吧。
  看着湖面,冷凕渊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
  原来最最平静的时候,是曾经身陷在无底牢笼的时候。
  “渊儿?”一声不确定的轻唤,带着颤抖和希冀,那么小心翼翼。
  坠红尘  五、前世今生
  冷凕渊慢慢转身,讶异从眸子里一闪而过。
  原来那不是梦,满头银丝的皇帝面容却依然那么年轻,那么美的不敢让人直视。
  皇帝一步步的朝着冷凕渊走过去,脚步轻微的仿佛重一点就会将面前的人惊吓到一样。
  “渊儿,你回来了”
  冷凕渊伸出手,摸着如雪的银白“你的头发…”
  皇帝轻轻笑了,将冷凕渊小心轻柔的抱入怀里
  “真好,渊儿,我从未梦到过你,如今你愿意来到我的梦里,是不是代表,你愿意原谅我了,渊儿”
  微风轻拂,暗紫色的衣摆叠落在青色的衣衫上。
  青丝缱绻着银白在风中摇曳飞舞,又缓缓落下。
  冷凕渊就这么站着,任他抱着自己,心里却十分复杂。
  父子的禁忌,为何偏偏要这般相遇,为何偏偏要这样动情。
  这样卑微的皇帝,让他心疼。
  皇帝松开他,带着贪婪的目光看着他
  “渊儿为何要戴面具,没关系,父皇认得这双眼睛,所以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冷凕渊将面具拿下来,精美绝伦的面容就这般展现在皇帝面前。
  皇帝抬起手小心的触碰着,若是梦,他宁愿终身困于梦中。
  冷凕渊抬起手,露出那串珠子“你给的?”
  皇帝愣了一下,有点梦境和现实混淆的错乱
  “这是镇魂石,巫牙说,戴着这个对你好”
  巫牙是天朝最受人景仰的祭司,她那传奇的事迹被百姓传的神乎其神。
  冷凕渊原本觉得她只不过是个神棍,可是皇帝并不是一个愚昧的昏君,应该不会如此重用一个神棍。
  这个世界玄妙的事情太多了,不能绝对的唯物主义,例如他的存在,就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所以他才会想要来见见这个巫牙,也许对于褐苍氏的诅咒有所帮助
  “我想见她,可以吗”
  皇帝看着他,慢慢眼里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渊儿?你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我的梦?”
  “我想见巫牙,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冷凕渊拿起面具,准备离开。
  皇帝急忙抱着他,紧贴的胸口还能感受到那剧烈的跳动
  “渊儿,你真的回来了!渊儿,渊儿”
  曾经听人说过,笑着哭,最痛。
  皇帝声音里的喜悦,可是滴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温热却是那么矛盾。
  他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安慰,皇帝想要的安慰,自己给不了。
  除了就这么任他抱着,什么都不能做。
  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皇帝的脸上也找不出一点哭过的痕迹,轻轻的顺着冷凕渊被微风吹乱的发丝
  “渊儿想见巫牙自然可以,剑奴,去将巫牙传来”
  一阵风吹过,然后又回复了平静。
  冷凕渊很奇怪,那些暗卫平日究竟躲在什么地方,这有点像忍者。
  皇帝将冷凕渊打横抱起,走到石椅上,将冷凕渊放到自己腿上
  “渊儿瘦了,为何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父皇送去的补品可有好好的吃,为何反倒瘦的厉害了”
  大概是习惯了,对于皇帝某些方面的顺从,早已成了习惯。
  就这么任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让他像抚摸宠物一样的轻抚着自己。
  皇帝一手抱着冷凕渊的腰,一手像是安抚小婴儿一样的顺着他的头发,轻抚他的后背,让他贴在自己的胸口。
  冷凕渊揉捏着皇帝长长的头发“为什么变白了”
  皇帝轻轻一笑“因为它到了该白的时候了”
  声音像是从胸口发出来的,冷凕渊靠在他的颈窝处,感受着他说话时的震动,有点痒。
  冷凕渊没有再说话,皇帝也静静的抱着他不言不语,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却觉得比什么都还要让他满足。
  这种日夜祈求盼望的事情,真的实现了,时间却是飞逝的。
  巫牙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他们如此并未有什么惊讶,目光里仿佛空无一物般
  “见过太上皇,永安王”
  冷凕渊这才想起来,前不久冷凕浩继位。
  冷凕晨因结党营私勾结藩王,撤去皇姓资格,终身监禁。
  其他的皇子封了疆地,却还是留在都城之中的王府里。
  皇帝心里泛起苦涩的失落,美好的时光永远都走的太快了
  “渊儿,在都中有一处府邸是为你准备的,什么时候游玩回来了,也好有个住处,永安王这个封号是给你的,只希望你永远快乐健康就好,以后有事随时可以找你五哥,他会是个好皇帝,也会是个好哥哥”
  冷凕渊从皇帝腿上站起来“我想与巫牙私下谈谈”
  皇帝不舍的摸了摸他微凉的脸颊“待会儿陪我吃饭好不好,今晚就留在宫里过夜,好不好”
  冷凕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皇帝眼里泛着惊喜的光芒,将位子留给巫牙和冷凕渊,自己去为冷凕渊张罗晚膳。
  冷凕渊看向巫牙“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吗?”
  巫牙没有看他,只是微微低头,看着某处凝视
  “信则有,不信则无”
  冷凕渊笑了笑“若是让你占卜,可否占卜出我想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巫牙抬起头看着冷凕渊,凝视了他半响
  “天夷族人”
  冷凕渊不解,巫牙继续道
  “天夷族人又称天遗,是被神摒弃的一族,他们会经过不断的轮回来承受神的惩罚,难怪以前看不到殿下的命盘,原来如此”
  虽然跟自己所知有些不一样,但基本都是一致的,看来有些神秘的东西,不得不信
  “可有解法?”
  巫牙心里透着淡淡的叹息,皇帝为了他将命盘改写,可是即使是皇族,也无法冲破神的遗弃,最多只是能寻得一个生机而已。
  “无解,或是,我还无法达到那个境界,解不了”
  冷凕渊也没指望她能解,孽因孽果自然是要有个结果的
  “我想要找一个神器,就是天夷族人曾经用来窥探天机的神器”
  巫牙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讶异的看着他
  “殿下如何得知只有那件神器能解除诅咒,莫非殿下也懂这星盘玄术”
  冷凕渊笑了笑“你知道那神器在哪里”
  “知道,但如何用神器却不知道,恶灵之杖,被封印在神殿的莲花池里,那种东西是不详之物,若是碰了,会有灾祸降临”
  “我本就是将死之人,还有何惧,怎样能将那东西给我”
  “殿下直接去问皇上要便可,皇上批准了,我自然会取出来交予殿下”
  皇帝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冷凕渊一如既往的静立在湖边,那熟悉的样子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吃饭的时候冷凕渊跟皇帝提了这件事,皇帝不愿让冷凕渊碰这种会召来厄运的东西,可是见他那么坚持,除了妥协也别无他法。
  所谓的恶灵之杖,说是一把权杖,实际上就是一枚形状有些奇特的钥匙。
  像是一种鸟的形式,却是鸟头蛇尾,一双眼睛是一种不知名的石头。
  颜色透明,极像眼球,不是钻石也不是玉石。
  整个就像是画龙点睛一样,让那鸟头蛇尾的钥匙显得逼真鲜活。
  上辈子他见过这个,被他母亲家族代代传承,到他手里已经有些磨损,时间的痕迹格外的清晰。
  现在看着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冷凕渊只觉得一阵亲切。
  冷凕渊只在宫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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