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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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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爽朗一笑“如此那轮到谁了?”
  皇帝都来了,那些大臣和千金小姐们又怎么会走远呢,不多时都聚拢到了一起。
  九皇子抢在大皇子前开口道“回父皇,刚好到七皇兄这儿,七皇兄还没开始作您就来了”
  九皇子与八皇子素来交好,上次那事皇帝惩罚八皇子那么重,他早就对这个七皇子怀恨在心了。
  皇帝看了老九一眼,九皇子莫名的心慌。
  还真没看出来一向在自己面前单纯善良的九皇子,居然也是心思恶毒之人。
  从老三带着冷凕渊坐过来,再到自己过来,也不过是两口茶的时间。
  冷凕渊低着头心中冷笑。
  皇帝看着冷凕渊,眼神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既然如此,渊儿可有想出什么应景的诗?”
  冷凕渊抬起头,视线落在皇帝身后的牡丹之上“儿臣愚钝,作不出”
  那眼里的屈辱伤痛一闪而过,快的皇帝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再细看,却依然是平静无波的眸子。
  皇帝心中钝痛,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嘲讽排挤才能如此快的掩过眼中的情绪。
  见目的达到了,九皇子心中嗤笑不已,这种人也配父皇为了他而责罚自己的八哥!
  皇帝收敛心绪“无妨,既然如此,那八皇子不在,九皇子到你了”
  九皇子愣了一下,然后沉思了片刻,作了个还算是比较应景的。
  皇帝皱眉看他“九皇子近日是否因贪玩耽误了课业,此诗太过勉强,罢了,既然开了头不如继续下去,丞相今日可有携子前来”
  丞相出列“回皇上,微臣的次子在”
  皇帝点头“那继续接下去吧”
  丞相的儿子出列请了个安,吟了一首诗获得皇帝的赞赏。
  现在还有谁不明白皇帝是在为七皇子出头,教训九皇子,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九皇子脸色发白,对冷凕渊的恨意更深了一些。
  但这些就不是冷凕渊需要烦心的,他想要知道的,已经试探出了答案。
  冷凕渊慢慢的朝着宫殿走着,不疾不徐如庭前漫步。
  直到仅几步之遥才发现有人站在前面,冷凕渊看他负手望月,准备绕路走以免扰人雅兴。
  “七弟”
  冷凕渊转过身看着五皇子,看他走向自己。
  剑眉星目,一个十分英俊隐含霸气的模样,与皇帝有四分相像。
  “五皇兄”
  五皇子走到冷凕渊面前,看着他半响不语。
  冷凕渊就看着地上倒映的月光,宫人的清洁做的真细致,恐怕也辛苦吧。
  不过也是,现代了不起就是甩手不干了,在这个世界一个不小心就攸关性命,怎么能不细致小心。
  情微动  十七、宫廷动情
  等了半天也不见五皇子说话,冷凕渊有些不解的抬头
  “五皇兄?”
  五皇子微微一笑却又瞬间冷了脸孔
  “我还以为我不出声你也不会出声”
  冷凕渊不知道五皇子叫住自己是为什么,突然想到今天皇帝为了自己教训了九皇子,也许是为了帮他出气吧。
  五皇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回去歇了吧,以后…自己当心些”
  说完转身就走。
  冷凕渊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会觉得五皇子的话里有着疼惜的感觉。
  冷凕渊回到皇帝的寝宫,灯火通明,皇帝正靠在床上看书。
  看到冷凕渊放下书朝他微微一笑“白日看你吃的不多,让宫人上些夜宵吃一点可好”
  冷凕渊摇摇头“我不饿,玲儿”
  玲儿听到叫唤连忙进来,冷凕渊张开手,玲儿会意的上前为冷凕渊宽衣解带。
  等到冷凕渊躺到被子里,皇帝才开口
  “渊儿,今日这么早就寝,是不是身子不适?”
  冷凕渊侧过身背对皇帝“累了”
  皇帝一直低头看着他,直到他的呼吸渐渐沉缓。
  让人熄灭的火烛,在静谧的黑夜里听着冷凕渊规律的呼吸声,皇帝的心越来越软。
  伸手将冷凕渊揽入怀里,自己也慢慢睡去。
  立七皇子为储君的传言更甚,有立场不变的,有瞬间倒戈的,自古良禽择木而栖大有人在,不过这些冷凕渊向来不曾关心过。
  树荫清凉,玲儿站在一边给冷凕渊摇着羽扇。
  冷凕渊坐在石栏上,手里拿着馒头喂着池水里的锦鲤。
  红色花色的锦鲤聚在一起争抢着食物,一大群看着还挺壮观的。
  冷凕渊轻笑“玲儿,你看水里的鱼,总是被馒头饲养,若是宰了吃,鱼肉味一定很鲜美”
  玲儿默默的瞪了冷凕渊一眼“殿下,这是观赏鱼,不能吃的!”
  冷凕渊摇头“哪有不能吃的,世间万物本就是个食物链,你不吃它,迟早也会入人口舌”
  玲儿皱眉,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也不知如何接话。
  冷凕渊将手里的馒头全部丢入水里,拍了拍衣衫上的屑沫,转身朝寝宫走去。
  皇帝回到寝宫的时候,冷凕渊靠在软塌上睡着了,身边还放着一本书。
  皇帝将书拿起来,民间杂谈。
  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将簿毯轻盖在他身上。
  看着冷凕渊平凡却十分耐看的眉眼,也许是心境不同了,竟然觉得他特别好看,好看的移不开眼。
  冷凕渊睫毛轻颤了下,睁开了眼睛,看到皇帝在自己面前,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
  皇帝眼神一暗,然后笑着坐到他身边“怎么就这么睡着了,虽然入夏了,但就这么睡着还是会着凉的”
  冷凕渊有些被吵醒的迷茫,揉了揉眼睛朝外面看了一眼,差不多该用膳了。
  事情往往来的突如其来,像皇帝对他好也是一夜之间的转变。
  寝宫里有些冷清,近来皇帝烦心事多了些,甚至忧心的一夜无眠。
  冷凕渊游荡在御花园中,夜色让园中景色添了些神秘。
  神秘表示未知,而人类的本性就是对于未知的东西,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
  玲儿打着灯笼跟在冷凕渊身后,听她的脚步声似乎并不害怕
  “玲儿,宫中冤死之人何其多,你说,这么晚了,会不会有厉鬼来找替身?”
  玲儿跟在后面瞪了一眼冷凕渊,虽然前面的人看不见“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鬼不惊!”
  冷凕渊笑笑,朝着更暗的地方走去。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阴风,将灯笼吹灭了。
  玲儿说不怕那是假的,灯火熄灭的一瞬间她还是被惊了一身冷汗。
  冷凕渊突然转身对着玲儿大叫了一声,玲儿被冷凕渊吓得也惊叫起来。
  意识到自己被冷凕渊耍了,玲儿又是气愤又是松了口气。
  冷凕渊见玲儿差点被自己吓哭了,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玲儿愣住了,他陪伴了冷凕渊十六年,可以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
  别说大笑,最多就是微笑,连笑出声都从未有过。
  比起刚刚被他刻意的惊吓,此刻的冷凕渊才让玲儿觉得惊慌。
  忍不住上前抓着冷凕渊的手“殿下”
  冷凕渊笑的有些发喘,眼角都有些湿意,好半天才平复过来,然后抱住被自己吓到的玲儿安慰了一下。
  冷凕渊回到寝宫,看玲儿惨白的脸色,直接叫她去休息了。
  皇帝回到寝宫的时候冷凕渊已经睡下了,今日园中的事情暗卫已经告诉自己了。
  皇帝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他揽入怀里,可是却停在半空怎么都不敢向前。
  就算冷凕渊不曾参与朝堂,恐怕也是有感觉的吧,否则就不会如此失常。
  这一切早已精心安排多年,可是对于这颗一开始就注定废弃的棋子,他却是再也不忍伤他分毫了。
  冷凕渊身着白衣,微风带起轻薄的衣袖微摆,飘逸而唯美。
  站在宫墙看着外面,他只觉得满目山河空念远。
  玲儿忍不住的抓住他的手,她觉得冷凕渊随时有可能跳下去。
  冷凕渊回头看着她微微一笑,五皇子朝他们走了过去。
  冷凕渊回头看他“五皇兄”
  五皇子伸出手握住冷凕渊的手,警告的看了一眼玲儿“别跟着!”
  冷凕浩握着冷凕渊的手并不是很用力,却也挣脱不掉,就这么带着他七拐八绕的不知要去往何处。
  情微动  十八、宫廷动情
  远处冷凕浩的侍从牵着一匹马,冷凕浩拉着冷凕渊朝那边跑过去“上马!”
  冷凕渊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冷凕浩突然想起冷凕渊并不会骑马,于是拦腰一抱带着冷凕渊上了马。
  冷凕渊坐在冷凕浩前面,看着倒退的景色,马比马车还要颠人却也有趣。
  他记得宫中是不许骑马的,冷凕浩犯了宫规。
  看到前面的宫门,冷凕浩加快了马速。
  却在即将出宫门的前一瞬间,被四面涌来的御林军拦了下来。
  冷凕浩冷冷的看着拦着他们的人“傅明阳!敢阻拦本宫,你找死!”
  傅明阳是御林军统领,年仅二十八却是前途大好。
  他对冷凕浩抱拳告罪“得罪了五皇子,若是五皇子出宫微臣不敢阻拦,可是七皇子若是要出宫,那就莫怪微臣无礼!”
  冷凕浩一马鞭甩开离他们最近的御林军,马儿被冷凕浩的动作惊的来回晃荡了两步。
  冷凕浩的手臂更加紧了一些,冷凕渊突然有种感觉,冷凕浩在害怕。
  很快宫门外进来一批士兵,将他们围的更加严实。
  带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老人,傅明阳对那人行了礼。
  冷凕渊这才知道,那人就是护国军,曾得了先帝一块免死金牌的护国将军。
  那人中气十足的开口“还请五皇子将七皇子放下马,以免皇上怪罪”
  听着那声音,冷凕渊居然有种戈壁飞沙的错觉,果然是杀场中存活下来的人。
  冷凕浩凝眉看着他“哼!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冷凕渊浑身一震,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
  这种情况若还能出宫,除非他们有翅膀。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死伤,冷凕渊动了动“五皇兄,放我下去吧”
  冷凕浩朝他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安静的待着!”
  冷凕渊轻轻一笑“这是我的命,一开始早已注定,五哥,让我下去吧”
  说着就准备下马,冷凕浩抓着他的手臂抓的死紧,冷凕渊皱眉闷哼了一声“五哥好痛”
  冷凕浩胸口不断的起伏,手劲却放轻了些。
  冷凕渊推开冷凕浩跳下马,傅明阳和护国将军都戒备的盯着他。
  冷凕渊抬起头对坐在马上红着眼睛的人微微一笑“五哥谢谢你”
  转身就朝宫内走去,冷凕浩急忙翻身下马拉着他。
  冷凕渊回头笑笑“以我一人之命换得天朝安宁,有何不可,若是可以,请五哥帮我照顾好玲儿,谢谢”
  冷凕浩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那一抹纯白,他多么想什么都不顾带他离开。
  可是现下的情形他根本带不走他,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他措手不及。
  才刚刚开始部署,却被人告知已经结束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命,他还有母妃,还有外公一家子。
  他多么希望冷凕渊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跟着自己离开。
  为什么他要这么洒脱毫不留恋的走掉,就像上次溺水那般,没有丝毫挣扎的等待死亡。
  冷凕渊静静的站在殿中,上座的是昨晚还睡在身旁的皇帝。
  两边投来的目光各种各样,不过两个字便可汇总,看戏。
  龙椅下阶梯两侧有两只金调的狮子,冷凕渊一直没机会查证一下,这狮子到底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
  应该是宫廷的御用雕刻师,雕刻的栩栩如生。
  地上铺的红色地毯,还刺着绣,不知道是一天换一张还是一个星期换一张,开销应该不少吧。
  皇帝坐在上面看着冷凕渊平静的样子,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冲下去将他抱入怀里告诉他别怕。
  冷凕渊恍惚的想七想八,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下了三道金牌都召不回皇甫将军,这无异于是叛变了。
  此刻再用他唯一外孙的性命威胁他,若是依旧不回朝,那皇帝就有了可以昭告天下光明正大的理由夺回实权,又不会引起百姓的责骂动荡。
  十年磨一剑,皇帝用自己的性命牵制了皇甫家这么多年,暗中不断的培养自己的势力,现在恐怕接替边境的将军都已经在路上了。
  皇帝需要的是时间,要足够的时间培养能够防守边境的能力。
  这样就再也不必因边境而被动于皇甫家了。
  朝堂上一番争论后安静了下来,皇帝一道圣旨扔到了红色绣着精细花纹的地毯上。
  冷凕渊看了一眼,三日后祠堂处死。
  冷凕渊安静的接受了一切,安静的跟着押解犯人的侍卫走了。
  由始至终一言不发,也未曾抬头看过皇帝一眼。
  告示应该早已公布天下了,但这期间他并未被关押,也未受到任何行动的限制,算是皇帝对他仁慈了。
  情微动  十九、宫廷动情
  又回到了他的月凕殿,他还未曾进过这个世界的大牢,看来皇帝也不会让他见识了。
  冷凕渊依旧像从前那般,睡觉吃饭,站在湖边发发呆,或是收集地上泛黄的梨花瓣。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身边少了那个会瞪他的玲儿吧,一个人也挺舒服的。
  看守的暗卫好像加强了,有时候打斗声大的他都能听见。
  不过是谁他也无所谓了,他从不去关心这些。
  床前有个人影晃动,冷凕渊等着那人自己撩开纱幔,对着来人微微一笑
  “大叔”
  皇帝的心被那笑扎的生疼,却不知该说什么。
  冷凕渊看着即将大亮的天色,等到太阳升起时,他也就彻底解脱了。
  “大叔好厉害,这么多人还能谁也不惊动的进来”
  皇帝想对他笑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害怕吗?”
  “怕什么?”
  皇帝走近了一些,坐到他的床边“如果你拜我为师,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冷凕渊摇摇头,皇帝握紧了拳头“为什么?”
  冷凕渊坐起来,抱着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因为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不相信我能够带你走?”
  冷凕渊淡淡一笑“这是母后的希望,我怎么能在最后一刻放弃呢”
  皇帝看着静默的接受了这一切的他,胸口的石头越来越重
  “等死就是不放弃?”
  “你有没有听过,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一条命换一朝堂的平静,多好,你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掌权者都是寂寞的吗?”
  皇帝沉默了一下“因为…权利太大了,没有人敢靠近?”
  冷凕渊笑着摇头“因为放不开,对权放不开,对生死放不开,所以疑心,猜忌,不敢相信任何人,皇甫家从来没有反过,他们只是希望能够守得天朝一世太平,但是战功越多皇上的信任就越少,人都是这样的,得到越多就越害怕失去,所以才会寂寞”
  冷凕渊看着皇帝,眼眸晶亮“你说血缘是什么?血缘真的可以牵制住一个人的野心吗?不能,如果皇甫家有野心,区区一个七皇子又如何能牵制住呢,就像皇上下了决心除掉皇甫家,一个儿子的牺牲又有什么关系,你说血缘能有多重要”
  冷凕渊食指来回在衣摆因刺绣而凸起的地方来回摸着。
  皇帝心脏紧缩着,身体都有些发冷。
  是啊,血缘如何能牵制住真正有野心的人呢?
  如果不是有意放权,一个冷凕渊如何能牵制住皇甫雄。
  因为放不开所以才寂寞吗,皇帝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还没有一个孩子看得通透
  “未央”
  冷凕渊抬起头伸出手将皇帝腰间的草编蝴蝶拿了过来“这个还没有完成,我收回来”
  皇帝看着那草编的蝴蝶,那大概是冷凕渊第一次送给自己的东西了。
  想到今后,皇帝微微一笑“好”
  阳光射进窗户,洒在冷凕渊的身上,一片柔和安详。
  侍卫对冷凕渊很恭敬,将他请到祠堂。
  七品以上的官员静立两旁,冷凕渊安静的站在中间,听着太监宣读完那些废话,然后端了一杯酒给他。
  冷凕渊拿起酒杯,毫不迟疑的喝下。
  皇帝坐在上面看着,明知酒中没有毒,他还是疼的心猛的一揪。
  冷凕渊面对生死的这种气魄,让不少人于心不忍。
  这个皇子是无辜的,还未享受人生,却已尝遍了世间苦涩。
  皇帝挥手“你们都退下吧,朕跟皇儿好好说说话”
  想着也许是为了保全皇家颜面,怕死相太过难看,大臣也没有了朝堂上逼着皇帝处死皇子的咄咄逼人
  更何况毒药已喝下,早已无力回天。
  等大臣走远,皇帝连忙上前将冷凕渊抱住
  “别怕渊儿,酒中无毒,只是迷药,你会昏睡一段时间,父皇在宫外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处,渊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宫中,皇子的身份对你而言是一把枷锁,渊儿原谅我事先没有告诉你这些,让你担惊受怕这么久”
  冷凕渊微微一笑,将皇帝推开了些,从怀中拿出草编蝴蝶,下面多出了一个红色的中国结
  “蝴蝶已经完成了,这个叫中国结,寓意平安吉祥”
  皇帝瞳孔一缩,声音里隐隐透着微颤“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在宫里见到你的时候就猜到了”
  冷凕渊将系着中国结的蝴蝶放在皇帝手中“愿平安健康伴君一生”
  两人就这么站着,呼吸间时间似乎被重重的铁锁拉扯着一样,走的异常缓慢。
  冷凕渊抬起头看着皇帝,浅笑道“我从未怨过恨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皇帝看着眼前的人,明明知道酒里只有迷药,可是心却越来越慌,越来越空。
  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宫外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悠然自得的伸着手接着雨水,再任其从手心滑落。
  无欲无求与世无争,一直都是那样淡漠的云淡风轻,一直都是静默的波澜不惊。
  就好像什么都不曾放在眼里,却又什么都在他的眼里。
  阴谋也好诡计也罢,不管你算计着什么,筹划些什么,在他眼中就好像幼儿在大人眼皮子底下耍着小聪明。
  看透了,却不戳破。
  就像游离在红尘之外看着庸俗的世人拙劣的过着丑陋的人生,只是看着,从不参与。
  阳光穿透窗户,给阴凉的祠堂添了一丝暖意。
  冷凕渊就这么背光的站着,然后绽放着他最后那骄傲的一笑。
  情微动  二十、宫廷动情
  文武百官跪在皇帝的宫殿外面,已经七天了
  从七皇子死后皇帝就抱着七皇子的尸身关在寝宫里,谁也不见,谁也别想将七皇子夺走。
  抱着毫无温度却依旧柔软的身体,皇帝怎么都不相信冷凕渊真的死了。
  御医说他是服了美人泪,那是一种剧毒,入喉即亡
  死后身体却能保持千日的柔软,就像睡着了一般,但千日后便会化为灰烬。
  那日冷凕渊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瞬间,那种血液凝固的窒息,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皇帝到现在都不相信冷凕渊真的死了,明明他就已经安排好了,服下迷药然后偷运出宫。
  千算万算终究算漏了手里这一枚,并不是可以任凭自己随意操控的棋子。
  皇帝知道,在冷凕渊下葬的那一刻,随着皇陵封闭的那一瞬间,他的世界也彻底的倾塌了。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他不会再去操控他人的人生。
  因为他已经领悟了,即使他身为皇帝,也不能掌控一切。
  从此以后,帝王无心。
  夹在皇帝奏章之下,有一封冷凕渊的信。
  寥寥数字道尽平生余愿,宽厚百姓,放玲儿离宫。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冷凕渊的字迹,洒脱随性,就像他人一样,拥有广阔的胸襟傲然脱俗。
  皇帝将信纸像珍宝一样宝贝着,临摹了一遍又一遍。
  冷凕渊曾经盖过的被褥,睡过的床巾,穿戴过的衣物,每一件都小心的收藏起来。
  那是他匮乏的人生中,仅剩的珍宝。
  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女子“玲儿,你可愿留在我身边,我允你一世安然无忧”
  他不是以皇帝的身份来命令,只是以一个失去了心爱之人的普通人来请求。
  玲儿哀伤的一笑“皇上可知殿下失常的那一夜抱着奴婢时说了什么吗?”
  皇帝想到暗卫曾经汇报的那件事“什么?”
  “殿下说,我愿用我仅剩的价值,换你自由的一生”
  玲儿抬起头看着皇帝,那双漂亮的眼睛明明没有哭,却仿佛落了千滴泪
  “殿下从未哭过,皇后死后,皇上漠视,皇子宫人欺凌,殿下永远都是浅笑带过,他不曾高声责骂,不曾怨恨苍天不公,他只是静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从不为自己奢求皇宠,也不贪念荣华,比起皇上的其他皇子,殿下纯净的就如一汪清泉,那么美好的人,却从来没有被公平的对待过,皇上不曾与殿下相处过,玲儿无权责问,可是数月来皇上与殿下朝夕相对,为什么还能如此残忍,殿下天资聪颖却甘愿一生平庸,为了皇后的一句话将自己囚禁一生,同样都是皇上的亲子,皇上如何忍心一步步将那么善良温柔的人逼入绝境!玲儿知道今日一番话冒犯天威,可是殿下为了皇后为了皇上为了天朝那么隐忍一生却落得如此下场!殿下一生谦卑,想必也不愿看我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也罢,殿下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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