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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不重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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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何处不重逢》作者:荒城空镜
文案

何郁前世少时贫苦,半路逆袭为名门千金,但被家主不喜,男神厌恶,她机关算尽,自己在意的人却都被自己逼死,背后的恶人耀武扬威,最终车祸身亡。
 
然而老天又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何郁总结前生惨痛教训,决定要做一个和谐的旁观者,放下执念。
 
更重要的是,要帮助曾经有过亏欠的那些人避开坏人的算计,默默守护他们好好活着。
 
然而,似乎这一世有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本该对她不屑一顾的人们,似乎画风有些不对了,一个个都变成了痴汉蛇精病。
 
一定是她重生的姿势出错了=。=
 
原来,命定之人,何处都会重逢。
 
PS:本文甜宠小虐,狗血天雷有之,神展开有之,热烈欢迎讨论加入,不喜慎 入。
 
本文前半段慢热,后半段才进入狗血阶段,希望各位看官可以耐心看下去。
 
——本文已完结,谢谢一直坚持订阅和喜爱此文的大大们,爱你们~~~
      
标签: 虐恋情深 总裁豪门轻松 青春

 楔子 (前世)

何郁自书房出来时已近傍晚,绕过厨房看见保姆阿欣在煲汤,热气扑面而来。
“先生吩咐小周一会来取。”阿欣笑道。
她默默点头,随即要了一碗来尝,含在嘴里化不开的蜂蜜让她蹙眉。结婚三年,她始终无法理解他那样倨傲的男人怎么会喜欢这么甜腻的味道。
然而,即使这样的嗜甜,她曾经专门学习厨艺之后精心熬制的甜粥,他却只是碍于爷爷在时的情面收下,从未打开过。爷爷三个月前离世之后,他就立马拒收,现在甚至连家都不回了。
看来是再喜欢的食物,也抵不过心底对她的厌恶之感吧。
何郁下意识的抚着一直隐隐作痛的眉心,如果是之前的她一定会打电话雇侦探去随时查探柯予严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有离开自己的迹象,就会疑神疑鬼,心神难安,拿结婚时签好的协议威胁利诱,甚至跑到公司去质问纠缠,那时候的她心里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戾气,那是对感情得不到回报和惨淡婚姻生活的强烈不满和不安。
但是最近自己忙着处理大局,还执意把公司全权交给柯予严打理,这也是爷爷当初答应这场婚姻的条件之一,暂时没有精力去细究自己和柯予严开始逐渐冰封的关系,只当他和她一样,一样的心痛,一样的忙碌。
虽然她在这个公司已经靠自身奋斗达到了一定地位,但是结婚之后一年她就基本退出公司,专心当起了持家妻子的角色,想让那个男人可以有个舒心休息的场所。
她摘下眼镜,掐着眉心叹气。最近头疼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她之前一直忙着公司交接的事宜走不开,看来不得不去趟医院了。
不久小周驱车来取,看见她在一旁,忙恭敬的笑着说:“公司临时有会议,柯总实在走不开。”
所以,忙的连打个电话说声不回来的时间都没有,却有时间吩咐助理来取什么银耳雪梨汤。
何郁面无表情的绕过小周,出门开车准备去医院。走到半路上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号码:“柯予严,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手机里沉默几秒,然后传来一个女声:“柯总正在开会,手机放在办公室了。”
何郁下意识的握紧了方向盘:“你是谁?”以柯予严的个性,即使是秘书也不允许触碰他的私人手机的。
“我是李可瑜。”女声变得漠然起来,“柯总的秘书,一个月前刚上任。”
李可瑜?
柯予严的初恋情人,大学时交往的女朋友,人人道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但在她看来,这却是一个爱慕虚荣,自命不凡,心术不正的女人,完全配不上柯予严。
所以那时何郁给了自己一个契机,把自己想要的不得了的人用尽手段束缚住,绑在身边。
何郁一直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虽然始于契约,但是已经慢慢变得相濡以沫,他帮她打理何家事务,她帮他处理极品亲戚。纵使没有爱情,也该有合作伙伴的革命友谊吧,毕竟两个人也算门当户对,青梅竹马。
她也一直认定,柯予严是个真君子,对她虽不喜欢,但该有的责任和忠诚还是有的,这是他名门出身的基本修养。
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用了手段把他夺过来,可现在这个情况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何郁觉得太阳穴深处一阵疼痛涌来,急忙踩住刹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你以为我早就带着你给的那张支票去美国了吧?”李可瑜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可惜阿严早就看穿了你的伎俩,我根本哪都没去,一直呆在阿严安排好的房子里,一个月前才来到你的公司。”
一个月前,正是柯予严对她明显冷淡的时候。那样的冷淡,像是回到了新婚的那一年。
在这之前他们的关系正处于缓和期,两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默契,至少她很满足,只因他看她的眼神终于带了点温度。
可以现在,这个状况狠狠的打破了她的自以为是。却原来,他对这个李可喻的喜欢已经到了不顾舆论的程度了吗?
“对了,我忘了,这已经不是你的公司了,何老爷子一手打下的江山都被你上赶着送给了阿严,可是他还是对你不屑一顾。我想你爷爷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后悔当初让你这个白眼狼认祖归宗。”
是啊,爷爷想必看到现在的自己会很失望吧,虽然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个半路回归的孙女满意过。
何郁怔怔的听着,李可瑜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带着一股解恨般的怨气,渐渐的她觉得对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周围的一切仿佛也遥不可及。
终究是枉然吗?
她的人生总是重复着同样的悲剧,二十岁之前只知道拼命学习让爷爷认同她为何家人,却连他的一个笑脸却没得到过,甚至在临终前都不让她见他最后一面;后来遇到了柯予严,她捧着一颗心,把自己的一切都毫不犹豫的送到他眼前,却最终也没能在他心里停留片刻。
“何郁,你逼着阿严娶你,逼着我离开,却还是一无所得。我早就说过,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因为你就是一个关在自己世界的疯子。”
李可喻恶声放完狠话,带着冷笑看似随意的换了一个话题,“看来你还不知道何老爷子怎么死的吧,你就没有奇怪过,那样养尊处优的人怎么会正好在你出差的时候猝死,临终前还交代不让你去参加葬礼!”
何郁在晃神中突然听到这句话,眼神猛然凌厉起来,抬高声音:“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妨去好好调查一下柯家的那些人,他们早就盼着何家人早点死光,好分一杯羹呢。”
李可喻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当年的事情,完全让这个女人恨透了自己,如今风度全无,“不过你现在就是知道真相也无济于事了,啧啧,真是报应,老爷子也白死了,谁曾想到,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何氏千金,居然为了夺得一个男人的欢心,甘愿把自己的全部家业就拱手相让。”
“让柯予严接电话,我亲自问他,你的话,我不信。”何郁无意识的抓住了安全带,脑袋在疼痛中还算冷静,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疯癫。
她不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信,她只信她没看错人,即使自己再有错,柯予严也是个坚守自己原则的男人,这不也是她不想放开他的原因吗?
她觉得自己就算失去所有,只要这个人在她身边,她就可以得到温暖,不会对生活绝望。
“阿严这会正忙着,忙着——戒毒呢,你给下的毒。”李可喻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何郁觉得心脏也开始嘟嘟嘟的胀痛起来,随时要爆炸一样,她急速的耳鸣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疯了,就算你再恨我,开这种玩笑对你有什么好处,让柯予严接电话。”
“你可以不信,但你一定奇怪他这段时间突然不回去了吧。对了,你家里那个保姆煲的粥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甜啊!”
“本来我也不想下这个手的,但是多亏了你啊,你不再坚持每天送粥的那天起,我就代替你继续下去了,不过我让人在里面加了料,阿严喝起来比你以前的更香呢。”
“你是不是以为他从来不喝你的粥,当然他是从来不会在你面前打开,说来也真奇怪,他接受你那点可怜的爱意却不告诉你,你坚持不下去了停止也不知会他,这样零沟通的婚姻才是害死他的根源啊,而我只是顺手利用了这个机会。”
“这也难怪他最近不见你,因为他恨你啊,你得不到他就给他下毒,让他陷入毒品的深渊,这样就永远离不开你了。这样的做法你不陌生吧,任谁听起来,也是你会做的事情。”
李可喻越说越起劲,何郁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害他,你才是疯了,我不信,我——”
很快她的话尾就被打断,李可喻阴狠的压低声音,“一个变了心,只能给我点怜悯和歉意的男人,就算就好,也要来无用,还不如我自己直接把好处都捏到手里比较划算。”
“何郁,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因为你这种古怪的女人居然夺走了这么完美的男人的心,他本来是我的,是我早就计划好得到的,所以我恨你,也恨他,既然没爱了,我当然会选择更好的利益合作者。”
“你果然是一个。。。。。。。”何郁很想骂人,但是脑袋的刺痛让她没有力气张嘴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狠狠的,重重的砸在心间,那感觉痛不欲生。
李可瑜最后的语气有些怜悯意味,“阿严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是戒不了毒,就要沦为瘾君子,你猜他会怎么做?我想,他会选择自杀吧,虽然我会伤心,但是他死了之后何氏和柯氏属于他的股份就会是我的了,毕竟我是在他最难熬的时候陪着他的女人,他那么体贴的男人,连你都归到自己的羽翼之下,我想要什么,他还会不答应?”
“而你,到最后在他心里只是一个狠毒的疯女人。”
何郁此时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视线也渐渐暗淡,她刚甩了甩头,就听见后面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响起,紧接着她被一股力量狠狠的撞击在了车门上,世界从此一片黑暗。
何郁还能感觉到人群渐渐涌来,却没有人走到她身边,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那是她短暂一世的记忆碎片。
幼时蹲在母亲遗照前哭泣的自己;
初见爷爷时欢喜又害怕的自己;
熬夜看书学会享受无人问津的孤独的自己;
初遇时柯予严失去冷静的自己;
着华丽婚纱的满怀期待的自己;
这几个月,柯予严偶尔回来时清白冷酷的眼神里倒映出的,两个卑微的自己。
最后陷入绝望和痛苦的自己。
然后她就奇异的平静下来,之前巨大的不甘和愤怒也通通不见了,也不去想着向人求救。
或许只要她不在了,一切会好起来的,下辈子他们不要遇到她,就会好好的活着。
她太累了,只愿长睡不醒。


 chapter 1 绑架(上)

偌大的房间里,水声滴滴入耳,缓慢安静。
何郁费力抬起眼皮,模糊间看到自己的正上方似乎是潮一块干一块满目苍夷的天花板。
“啪”,从天花板的斑驳处又掉落一滴水珠,刚好滴进在她的眼里,冰凉的触感让她承受不住的闭住眼睛,同时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还活着。
这是哪里?如果自己获救,不应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吗?何郁觉得全身都不能动弹,只能微颤手指,感觉到了同样冰冷的地板,才明白自己居然是躺在地上。
显然这里不是医院,她缓了好久才再次睁开眼睛,视线终于恢复了一点明亮,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低微的呻吟,她转过头一看,身边居然躺着一个皮肤白皙的小男孩,他背向何郁躺着,发丝遮住看不清五官。
何郁费力的动了动身子,想要直起身,却发现完全做不到,但是自己身上能感觉到没有任何束缚,既然不是外力作用,那就是被下药了。
室内温度很低,何郁闭上眼睛打算静心思考,没多一会牙齿都止不住打颤。
究竟是谁这样对待一个出了车祸急需抢救的濒死者?她咬牙慢慢的支起手臂一点,讶异自己除了吃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难道自己竟毫发无伤?
手抬到眼前,她就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面前这只属于自己的手居然那么小,而且很明显布满长期劳作留下的薄茧,绝对不是自己定期保养的那只明显细嫩很多的手。
迷惑间,她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男音的低语:“豪哥,人呆在里面会冻坏的,反正刚才也把绳子解开了,要不我再找床被子给盖上,毕竟两个孩子也是富家子弟。”
另一个男声带着不耐烦的匪气:“我们的任务就是看住人。只要死不了,你管那么多干啥,吃饱了撑的?”
“可老大说人不能出了差错,万一——”
“万一个屁,怎么那么多话!”叫豪哥的男人粗声打断,“你还想不想挣这笔钱回去给你老娘看病了,想挣就听我的,我们只要看住人等老大拿到赎金就行了。你不清楚里面关的是谁,也不知道是谁想绑架,只是被叫来帮忙的,知道吗?我们是为了生计,别他妈再心软,要怪就怪有钱人钱多招恨,到时候分到钱咱立马走人,远离这些是非。”
何郁越听越震惊,这对话传递进来的信息为什么越听越耳熟,难道……她再次看了看身边躺着的男孩,努力举起一只手,用力把对方的脸扳过来一点,熟悉但稚嫩许多的长相映入眼帘,她的眼泪瞬间开始争先恐后的流出来,果然是柯予严,和她有着孽缘般开始的男人。
何郁凝视着对方的脸庞,无声落泪,同时开始确认自己也许是重生了,还是重生回十二岁的时候。
她一面不敢置信,一面又觉得四周环境越看越熟悉,应该是当年囚禁他们俩的远郊的一所废弃老房子。
她缓缓的深呼吸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要他们和当初一样被人解救,她一定要让柯予严警醒起来,杜绝任何沾染毒品的可能性,这一生好好地活着,想到这她开始拼命回忆上一世的情况。
当时她刚知道自己除了已逝的母亲外还有一个有钱的外公,懵懂着就被人带到外公家里,看见一脸威严和冷淡的老人正打量自己,虽害怕但还存着亲近之心,但随后却被外公严厉的告知说他没有女儿,自己只是收养在他唯一已故儿子名下的养女,所以从此以后只能叫他爷爷,不准叫外公。
她对亲人的期待全部落空,接下来在那个家里过的自然是谨慎机械,每天面对的就是被安排的满满的课程。在学校里也明显不合群,越发的沉默寡言,在一次坚持要独自回家的路上被打晕,醒来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同样被绑的还有与何家世交的柯家的小孩。
何郁扯出一抹苦笑,那时自己再倔强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压根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被绑架,又发现手机和随身物件都早就被搜刮走,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到外界的方式。
在忐忑无助中只能在原地发抖哭泣,又思及爷爷不喜自己,可能不会管自己的死活,更是害怕。
柯予严也只比她大两岁,当时却比她冷静多了,他可能是之前有过此类的经历,所以很平静的安慰着她。
所幸后来他们被警察救出来,案件了结后回去,还得到了爷爷的重重训斥,她现在也能清晰地记起来那句话:“没有自保能力就别耍任性,再有下次就取消你继承人的资格,我不需要会惹麻烦的人来添乱。”
绝情到让人麻木,可能从那天开始她就知道,只有努力成为继承人,才能向爷爷证明自己的存在。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再也没有在人前流过眼泪示过弱。
何郁被外面的咳嗽声自思绪中惊醒,她迅速回神,记得这之后很快就会有人因为初步交涉不顺回来,对他们恼羞成怒的施暴,柯予严还尽力把她护在身下,结果比她伤的更重,回去住院了几个月之久。
她还要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的煎熬吗?这次又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柯予严因为自己受伤吗?
这场绑架案也是柯予严被她缠上的开端吧,之后她就把他放在了心上,毫无保留的把所有曾经无望的期待强加在他身上,希望他可以爱自己,就像他不加思考就可以保护自己一样,结果却只换来一段惨淡的短暂婚姻,也给柯予严带来了那样的痛苦境遇。
重活一世,何郁突然顿悟,她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想着别人可以救赎自己,可以让自己得到爱。
为什么她就不能试着依赖自己一次,自我救赎呢?也许冥冥中安排她重走这一遭,就是要让她明白,自己生命的重量,只能靠自己去承受,别人替代不了。
何郁迟疑片刻,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她决定不再像前世一样只能无助等待,而是自己想办法逃出去,不让柯予严遭受更大的伤害。
目前要做的就是先把柯予严唤醒。何郁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她撑着身后的一把破椅子慢慢跪坐起来,吃力的把柯予严稍显瘦弱的身体抱在怀里,用冰冷的小手拍打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微微摩擦着他的身体各处,祈求产生点热度。
她的力气本来就小,还使不上几成,坚持了几分钟柯予严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她有些惶恐,她有限的记忆里,前世柯予严最初就是醒着的,没有昏睡这么久的印象,这次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不会是提前遭受了什么折磨吧。
她越想越害怕,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了。她把他放下,翻了翻他的全身也没见到什么明显的伤口,脸上也只有几道黑黑的脏痕。
正在这时,似乎是因为感受到脸上有几点微热温度,嘴唇冻得发紫的小男孩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何郁感觉到动静,立马爬到他眼前,把他再次抱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唤道:“柯予严,柯予严,可以听到我说话吗,有哪里难受吗?”
对方只是哼了两声,然后发出一个类似于“冷”的呻吟,然后眼神开始迷茫,似乎搞不清自己的状况。
她见他有些清醒了,就继续在他耳边把大体情况说了一下,他暂时还不能说话,但是眼神里的变化还是让何郁稍微松口气,心里也充斥着敬佩之意——这么小遇到如此危险的事情,只是除了眼神变动稍许之外毫无惧色,这个男人还是从小就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依赖的气魄。
又过了几分钟,柯予严终于可以有大的动作了,他轻轻的站起来环顾四周,站到何郁身边蹙眉思考起来,他示意何郁尽量不要说话,两个人用手势比划了一番,初步达成了共同脱逃的统一目标。


 chapter 2 绑架(下)

何郁记得上一世柯予严也是有这个意向的,毕竟他们虽然对绑匪的身份和目的一无所知,但也知道无非就是私怨或者钱利。
既然如此,即使逃跑被发现,也不会轻易被撕票,顶多受点活罪;但是一旦对方交易不成,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对待两个无价值的小孩子就没准了。
何郁当时完全没有配合的自觉,只会大哭,惹得两个把风的同伙进来训斥恐吓了几次,反而让她更加不知所措起来,柯予严也只好放弃别的想法,先安慰起她来。
其实她那时才是正常小孩的反应吧,柯予严这种理智淡定的脑回路才是可怕,完全不像一个小孩。
一想到柯家家风严苛冷酷,一向是竞争型的硬派作风,她就有些微小的心疼眼前这个还没抽条却肩膀挺直的男孩。
柯予严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比他还小的女孩,却比他还冷静,这倒是个意外之喜。他本来想着一个人装难受把绑匪引进来,然后找点尖锐的武器在门口藏身,乘其不备捅进要害,在对方没反应之前,乘机逃出去。
但是这个方案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而且也没有想好切实可行的具体策略,他不敢轻易尝试。
房子里只有几把破椅子和几团杂乱的绳子,应该是之前用来捆绑他们的,四面全是墙壁,唯一的一个通往外面的大窗户,也被铁板钉死了。
这时何郁发现房间左边上方有一个小小窄窄的窗户,似乎与另外一个房间相通,与被死死封住的大窗户相比,这个窗户位置很高比较容易被人忽略,而且窗框虽然有些松动,但还是容纳不了一般人的体型,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小孩子,倒是应该可以勉强容纳。
让人担忧的问题是,万一穿过去,掉进另一个被锁的房间怎么办?
不,慢着,何郁额头上开始冒汗,她拼命回忆着这房子的结构,记忆中这老房子是旧时遗留下来的那种几进几出的宅院,自己被救出去后曾回来看过,她记得隔壁的房间应该是浴室。
她眼前一亮,这个浴室也是古时的那种放浴桶烧柴火的房间,装修十分简陋,烧热水的灶台都是露天的,直接通往院子,方便燃柴通风。这房子废了这么久,灶台下早就空空如也,要是他们能从烧柴火的那个洞爬出去,也许就可以从后院跑出去。
何郁思考了一下这套方案的可行性,鼻尖开始浸出了汗,呼吸也加重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由于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开始感觉到紧张和兴奋。
她决定放手一搏,自己都是重活一世了,还在乎什么后果,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是重复一回噩梦而已,大不了这次她护着他;但是一旦成功,就意味着自己也能试着依靠自身而活,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她一把抓住正在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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