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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国二三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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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素素看了顾潇一眼,表示询问,顾潇点点头。
  姚素素道,“那真是要麻烦你了。”
  王璐摆摆手道,“没关系的,当初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活不下来了,我谢谢你都来不及呢,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姚素素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一行人便跟着王璐走。
  王璐的家靠近西边。果然是非常大的一栋房子。
  这里的房子都是竹楼。走楼梯上去,但是竹楼跟地面隔得很高,大约是潮湿多雨的缘故,屋顶比较尖。
  石涛此时正在晒药材。
  感觉到绣花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姚素素低头一看,吓得脚直甩,才把爬到脚上的虫子甩开。
  惊魂甫定,抬头却发现大家都在低头闷笑。
  姚素素也很郁闷,怕虫子怎么了?很丢脸吗?
  王璐笑着领他们去看房子,特意给姚素素和顾潇留了一间最宽敞的房间,临走时还专门嘱咐石涛,“待会儿记得给苏姐姐的屋子里多撒点驱虫药粉。苏姐姐不喜欢虫子。”
  石涛点点头,边边角角都洒了个遍。

  第 32 章

  他们一行人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
  顾潇白天里都和族长他们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是每次回来的时候看她的目光有点深沉。
  姚素素闲来无事,便偶尔跟着王璐一起上山,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她是不敢乱碰的,因为听说有些是有毒的。但是与其在家里对着那些瓶瓶罐罐里蠕动的毒虫蛇蝎,她更加宁愿出门,总比在家犯恶心的好。
  王璐在树丛中摘草药,她则跟在旁边算是半个护卫吧。
  她看着低头弯腰正用小锄头挖药草幼苗的王璐,问道“你和石涛成亲多久了?”
  “唔,大概五六年吧。怎么了?苏姐姐,突然问我这个问题?”王璐闻言抬起头,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也没什么啦,就想问你有没有想过生小孩?”
  王璐脸微微一红,“咳,石涛说我们还年轻,他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怕孩子分走了我的注意力。”
  姚素素眼中满是戏谑之意,“哟,都过了这么久的二人世界,还不够啊,你们感情还真好。”
  “苏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还挺羡慕你的呢,现在孩子也有了,夫妻之间又如此和睦。”
  姚素素半真半假道,“可惜啊,我本来还想着,若是可以的话,咱们做个儿女亲家倒也不错。我也不是一定要指腹为婚啦,只是说难得咱们认识,挑个知根知底的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吧,就像你和石涛一般。”
  晚上回去的时候,姚素素把这话跟顾潇说了一番,对方却脸色难看起来,“以后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说了。”
  姚素素一愣,错愕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顾潇看着她,叹了口气,“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没发现族里小孩很少吗?就连像石涛王璐夫妻这样的青年男女也很少。”
  姚素素这才觉得有些不对起来,她原本以为其余人等是上山劳作或者在房间里呆着,所以才没露面。
  “这个地方世世代代以蛊相传,大多数人体内都伴生着一只蛊,这是长生蛊,所以这里的人一般都比较长寿,但是有利也有弊,不知从何时开始,这里的人慢慢地生育力下降,很难孕育子嗣。通常,孕妇产下子嗣以后,体内的长生蛊也会转移到了婴孩的身上,而孕妇因为失去了长生蛊的庇佑,往往都会陷入昏迷,严重者,很快会进入暮年,衰老而亡。而结为夫妻的男女,若是体内都有长生蛊,圆房以后,两蛊感知到了对方,男子体内的子蛊会慢慢依附女子体内的母蛊而存在,会慢慢地同生同死,女子体内的长生蛊若是转移,子蛊感觉不到母蛊在本体的存在,会以为母蛊已经死亡,也会跟着一起自尽。如果母体自然死亡,也是一个道理。许多男人也是因为这些原因而随着伴侣而离开人世了。王璐看来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石涛知道,所以暂时才不打算让王璐怀孕。”
  姚素素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却又隐隐觉得这个事情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
  “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点,这,这要怎么感觉啊?”
  顾潇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夫妻之间,还能怎么感觉?肯定是要行房的。”
  “……”
  “这个地方,恐怕不能长久了,你没发现,那些白发苍苍的人,往往身边都没有青年人陪伴,而青年男女,往往家里也没有长辈健在。这就是原因所在。因为只有女子才能孕育孩子,只有女子才会将这个长生蛊传承下去。所以现在许多村里的男人,都努力把自己嫁出去,这样才能避免悲剧延续。”
  “那么王璐……”姚素素紧张地问道。
  “她出生在这个村子里,你说呢?”
  “那么,是不是只要不生孩子就可以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但是,如果不生孩子,血脉无法延续。如果生了孩子,自己的性命就没了保障。这种选择,其实很难做的。”
  “石涛也有……那个吗?”
  “应该没有吧。只要母体没有长生蛊,就不会起作用的。而石涛的母亲是本村人,听说是因为早些年在外地染上瘟疫死的,并不是因蛊虫转移之故。而石涛的父亲,体内可是确确实实有长生蛊的,最近这些年好像常常远游在外,身体康健。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以何种方法避开了这个命运的,不过既然他父亲都健在,按理来说的话,石涛体内应该是没有长生蛊的。”
  姚素素更加担忧了,“这恐怕才是石涛不想让王璐生孩子的理由吧,他们夫妇二人情比金坚,必是不愿劳燕分飞。不过,你确定石涛真的没有长生蛊吗?我记得,在拜天教的时候,王璐曾经跟我说过,她和石涛能在五百米之内感应到对方,除了长生蛊,还有什么能感应到对方?”
  顾潇这时也犹豫起来,“应该不会吧。或许他身上是别的蛊也说不定。在这种蛊毒闻名的地方,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种类的蛊存在而我们并不了解呢。”
  “希望如此吧,听你这样讲以后,我总觉得不安心。不过,说起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的?一路上你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姚素素撇撇嘴。
  顾潇叹了口气,“我刚刚跟你讲了一堆,你以为我在讲什么?”
  姚素素傻傻地看着他,“你不是在说石涛和王璐身上的长生蛊吗?”
  “……”顾潇忍无可忍,“别人的事情我才不想管那么多呢,这个长生蛊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恐怕这一辈子只能有峻儿这一个孩子了。”
  姚素素震惊地看着他,“你打算在我们身上用长生蛊?”
  顾潇点点头,直直地看着她,“这是我考虑了很久以后做出的决定。有峻儿一个就够了,终此一生,我们不需要其他的子嗣了。”
  姚素素简直有些抓狂,她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强烈反对,“不行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做这些决定之前都不跟我先商量一下的吗?”
  “因为我知道跟你说了你肯定会发对。但是你反对也没有用的,我已经跟巫医说好了,就算你反对,我也会将你打晕带过去的。反正,这种事情,就算你不是处于清醒状态也是可以做的。”
  姚素素一脸烦躁,“关键是,你,你这样有没有考虑过父……亲的感受?假如你以后真的坐上那个位置,你让臣子们怎么想?让天下百姓怎么想?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堵不住那么多人的嘴的。”
  顾潇眼中满是不屑与杀戮,“我的家务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谁要是敢阻拦,我就让他没命阻拦。何况我们不是已经有峻儿了吗?有他一个便足以。”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当初向族长请求在自己体内埋下长生蛊时,族长甚至都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愿意自己服下这样的蛊。这里的年轻人避之唯恐不及,但是顾潇不仅给自己种蛊,甚至还要给他的妻子种蛊。若非他希望同生共死的决心打动了族长,族长也未必会那么轻易地就同意这件事。
  看着顾潇这副决绝的模样,姚素素简直头痛无比,脑中一堆乱麻,但在烦躁不安中却又有一点窃喜,她知道是为什么。她虽然很高兴顾潇这样表态,但是,给皇家开枝散叶这种事情,毕竟不一般。原本她已经打算好了,生就生吧,反正已经生了一个了,多生几个也无所谓。但是顾潇现在却告诉她以后他们俩都不用生了。这让她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顾潇坐到床边紧紧搂住她,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慢慢摩挲,“素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我在想什么?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你经常落跑的缘故。如果你仅仅只是暂时离开,那便罢了,只要你还好好活着,我就会好好活着;但如果你不在了,我希望我也能借由这样的方式第一个知道,做好最坏的准备。我已经厌倦了一个人暗自思念你的感觉,那让我无所适从,让我害怕,让我绝望,你明白吗?”
  她当然明白,但是这样同生共死的承诺,委实太过沉重。
  她甚至都无法保证,是不是哪一天,系统召唤她们回去时,她还来不来得及通知他?
  所以她才无怨无悔的给了他一个孩子。就算她不在他身边,至少还有个孩子,牵绊住他的思绪,让他无法再次走向极端。
  但是如果真的在彼此的身体里埋下了长生蛊,哪里是长生?完全就是个定时。炸弹。现在就算有峻儿在也没有用了。只要她的脑电波回到原来的身体,回到原来的世界,这个身体就相当于暂时死去了一般。如果母蛊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就会自行反噬,到时候顾潇体内的子蛊感知到了的话,也会‘殉情’而亡的。
  唉,真是一堆糟心事啊。
  ……
  姚素素果然是被打昏后送到巫医那里去的。
  具体的操作过程她是不知晓的,只知道醒来以后,自己和顾潇分别坐在一个大木桶里,泡着黑不溜秋散发着浓重恶臭味的药水里。
  顾潇满脸苍白,脸上是冷汗。
  她知道自己也是这般狼狈模样,却还是安慰地冲他笑笑。
  她不敢低头,她隐隐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在她腹中左冲右撞,似是要破体而出。她咬住嘴唇,忍受那种一抽一抽的痛苦。大约泡了一个下午,体内的骚动才慢慢平息,浴桶也终于换成了清水,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晚膳的时候,姚素素想要冲掉嘴巴里那种苦涩的味道,特地盛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还给顾潇也盛了一碗。
  顾潇只尝了一口,便顿住,微微蹙起眉头,半晌以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嘴中含着的那半片银耳也吐了出来。
  姚素素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了?不好喝吗?”
  顾潇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也不是,只不过,想起了蛊虫刚刚入口时那种滑不溜秋的感觉,和这个银耳的感觉好像……”
  姚素素闻言色变,顿时也没有了胃口,捂着嘴巴,跑到院中扶着树干狂吐,只可惜本来就没吃多少,此时也只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姚素素漱了口,接过顾潇递来的手绢擦擦嘴,看着满桌的丰盛佳肴,半点胃口都没有了。
  看着某人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满是嫉妒,“你刚刚不是吃不下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吃了?”
  顾潇淡定道,“只要不是吃起来滑不溜秋的菜式,我还是能吃得下的。”
  姚素素喉咙发痒,恶心感袭来,顿时又拔腿向外冲去。
  于是就着门外姚素素的干呕声,顾潇愉快地吃完了这顿晚膳。
  就寝后某人求欢,姚素素果断地背过身拒绝了,哼,你不让我吃饱饭,我也不让你“吃饱饭”,哼哼。
  顾潇从身后抱住她,“生气啦?”
  “你说呢?”姚素素气鼓鼓的,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都怪你,害得我根本就吃不下去,但是不吃又好饿。”
  顾潇坐起身来,掀开帐帘。
  姚素素回过头,“你干什么去?”
  顾潇微微一笑,“叫人送点吃的来。”
  “不要了吧,这大晚上的,这么折腾人不好。”
  顾潇理所当然道,“没什么不好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他们何用?”
  不多时,外边便送来了几碟子小点心还有面食之类的。
  姚素素立刻囫囵吞枣起来,她是真饿了。
  等她吃完,才发现不知何时顾潇已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把餐盘放到门口,反正待会儿会有人来收拾。
  然后又擦了擦手和脸,这才摸上了床,躺在顾潇身边。
  对方眼角有着淡淡的青色,大约是这两日确实有点累吧。
  姚素素小心翼翼地为他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慢慢地也睡着了。
  ……
  一只鸽子腾空飞起。
  顾潇背着手,皱着眉头,静静地站在廊下,望着鸽子远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家里有什么事情吗?”姚素素为他披上风衣,理了理衣领,又系好衣带。
  顾潇轻叹了一声,“哥哥,恢复记忆了。”
  姚素素愣了愣,“那不是好事吗?至少他记起你了。”
  顾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如今武功远胜于我,我暗中派去跟着他的护卫都被打伤了。听说,他离开血盟了。”
  “倪琳没有拦住他么?”
  “她哪里敢拦?当初倪琳封存他的记忆时,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恐怕都不敢确定,恢复记忆的哥哥,是不是爱她入骨。她说她正在派血盟的其他弟子探查哥哥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姚素素脸色也凝重起来,“这个时候,陆旻会去哪里?”
  顾潇摇摇头,“我有个猜想,但是不确定。”

  第 33 章

  而远处的风中城,某处荒芜的草丛中。
  陆旻一身黑衣,戴着黑斗笠,浑身散发着戾气。
  过去的一起,他全部都想起来了,那些好的,坏的,肮脏的,欢乐的记忆,还有他那个尘封许久的名字——凝冬。
  他的记忆中,娘亲的模样很模糊,却又很温柔,娘亲总爱抱着他一起在院中荡秋千,每天都会做他喜欢吃的芝麻饼,给他哼童谣哄他睡觉。
  春风吹,春风吹,
  小小的人儿快快睡。
  笑一笑,睡一觉,
  梦里更美好。
  ……
  可是突然有一天,娘亲出门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而爹爹却在此时出现了,他看着他,看了许久,才轻笑一声,“真不像我。”
  爹爹不顾他的哭闹,强行把他带走了。
  虽然他很想见娘亲,但是爹爹对他也很好,会给他买小糖人,买冰糖葫芦,还说会把娘亲找回来。
  他也以为娘亲回来以后,他们就能在一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直到有一天,爹爹回来以后,不再对他笑。
  那以后爹爹酗酒成性,经常罚他跪在庭院中,拿鞭子抽他的背。爹爹总是恶狠狠地盯着他,“她说你不是我的儿子,那你是谁的儿子?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儿子呢?你怎么可以不是我的儿子呢?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儿子呢?”
  爹爹疯狂地站在雨中大笑,那天的雨真的好大,好冷。
  醒来以后,他就躺在了新的地方,爹爹说,以后不要叫他爹爹,要叫他张主事。
  爹爹冷冷地瞧着他,眼睛里仿佛藏了刀一般,锐利无比,刺得他好痛,他对他冷笑,略显粗糙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能动弹,像是看什么肮脏恶心的事物一般,“谁让你是别人的儿子呢,他不是权倾天下吗?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找到他的儿子,有没有胆量认下你这个出生青楼身份低贱的儿子。”
  爹爹在说什么呢?他怎么也不懂,为何一直以来对他宠爱无比的爹爹突然翻脸无情起来?
  而后来,渐渐通晓人事的他虽然知道爹爹话里的意思,但是若爹爹所说的那人真是自己的生父,早就该把他救出去了吧。如今的情形,恐怕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爹爹真的是自己的生父。然而爹爹自己却完全不相信,就这样吧,他想,若是爹爹真的知晓真相,他恐怕也不会原谅那个亲手将亲身儿子推进火坑的自己吧。
  自进了楚馆以后,爹爹待他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那些年,他白日里要学习琴棋书画,舞蹈吹箫,晚上却又要接受主事们的调。教,学习如何伺候客人。
  几年以后,楚馆便多了一个名叫凝冬的小倌。
  然而就算他成了千人骑万人枕的小倌,爹爹对他的恨意却半点没有减少。
  某一天,他的弟弟也被他的爹爹带到了楚馆,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还原来有个弟弟。他那个幼小的弟弟,如同当初的他一般孤苦无依,血脉的牵动,让他第一次学会奋起反击,他高昂着头,倔强地看着他向来惧于面对的爹爹,“我就这一条命,若是潇潇有什么事,我这条命也不要了。”
  他知道的,因为他还活着,因为有恃无恐,所以爹爹才敢和娘亲对抗。
  爹爹果然妥协了。
  但是他还是大意了,在他严密的防范下,潇潇还是差点被人侵犯。
  他终于明白了,他那些拿钱办事的眼线,在楚馆中,同样也是爹爹的眼线,他自以为严密的防卫,实际不堪一击。
  于是他选中了那位初来乍到,却又机缘巧合救下顾潇的年轻女子。
  这样一个没有势力,却又武功高强的女子,虽然不知她意欲何为,但是,比起楚馆里这些人,对方更值得他信任。
  只是,他很疑惑,堂堂一位皇子失踪了,为什么却没人查到风中城来呢?
  他忽然了悟,这恐怕是爹爹的杰作,爹爹暗地里掩盖了潇潇的踪迹。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风中城与帝都如此靠近,却从来没人发现皇子竟然藏身于此。
  他不敢随便对人说出潇潇的事情,因为害怕爹爹狗急跳墙,对潇潇下手。
  想到那个曾经意图侵犯潇潇的那人似乎是什么左相大人的侄儿,于是,他暗地里对外放出了消息,声称失踪的左相大人的侄儿詹志刚曾经来过风中城。
  衙门的人很快便查到了秦楼,然后查到了楚馆。
  尽管身陷囹圄,他却终于松了口气。只要等到上面的人来了,自然就知道潇潇是皇子了。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爹爹到了牢狱之中却仍旧不甘心地要杀了潇潇,他毫无武功,拼尽全力护住心爱的弟弟,但是自己却因失血过多支撑不住昏死过去。失去意识之前,他只记得自己将弟弟托付给了那个对自己倾慕有加的女人。
  再次醒来以后,他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他见到了现在的妻主—倪琳。
  按照倪琳的说法,他被人扔在了乱坟岗,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乱坟岗这种地方,但是对方救了自己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没说多久便又昏迷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便到了血盟总部。
  而得知那个牢房陷入火海,所有犯人都烧死了,他终于陷入了奔溃,那个人,再怎么样,都是他的爹爹,即使他当初误伤了自己,他也不怪他。而,如今爹爹却被烧死在了狱中,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而他得知顾潇已经平安回到京城时,脑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皇子曾经流落小倌馆,终究是件不体面的事情,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整个县衙的人都被殃及池鱼,全都被烧死了。他想要去找那个上位者报仇,却发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这种现实与期待不符的绝望和无力感,让他几乎疯魔。
  而他的从前的记忆到此为止,倪琳无法制止他自残的举动,于是封印了他的记忆。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倪琳一直打趣他在床上像只小鹿一般,所以给他取了谐音叫做“陆旻”。
  从此以后,他就成了陆旻。
  记忆被封印的陆旻,如同白纸一般。
  倪琳慢慢起了兴趣,开始描绘这张白纸。
  她于他而言,亦师亦友。
  她不喜欢太过于依附女人的男子,也不喜欢依附于男子,于是她手把手地教会陆旻学会扎马步,学会打拳,学会舞剑。
  她让他从一个乖顺的温润公子,变成了一把锋利隽秀的匕首。
  他从初时的戒备,到后来的信任。
  长期的相处下,他便与倪琳渐渐日久生情起来,后来,他便成了她的夫,她唯一的夫君。
  这么些年来,倪琳待他始终如一,他常常觉得,如此便足够了,然而内心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似乎是他对倪琳保留了部分的自己,并没有全心交付出去。然而那部分的缺失,他自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如今,他才明白原来他缺失的,是过去的自己。
  他与倪琳一起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相濡以沫,彼此忠诚于对方。
  他知道自己的是爱着倪琳的。
  然而,当倪琳解开封印的那一刻,他忽然对身边的这个女人有些不明了,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为他解开封印的呢?
  有了原来的记忆,他才明白自己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完成,比如说,复仇。再加上,他心里一时之间情绪翻涌,竟不知如何面对身边这个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妻主,于是,他果断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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