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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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嘭！
　　　　巨大的轰鸣瞬间从远方响来，暗女心中一凝，连忙将耳朵贴近岩石壁，听着外面的动静。
　　　　“快！快！”“驻地被攻击了！”“立马返回！”
　　　　细微的声响从外面传来，这是平日巡逻的岩忍队伍，同一时间只会出现一队。但他们的链接很好，始终没有空窗期。让暗女三天来虽然想过暗杀，却一直不敢动手。
　　　　静静的将耳朵贴在岩石壁上，她三天中的恐慌似乎随着远处的巨大爆炸而消失，只剩下训练营里刻意培养出的冷静和理智。
　　　　如果卡卡西真要死的话，她也阻止不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不如冷静的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
　　　　脚步声在爆炸响起的数秒钟后彻底消失，她起身蹲在岩石的空洞里，手掌却紧握刀柄。爆炸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虽然很不厚道，但只要卡卡西还能继续制造事端，那么她就有可能潜入十八号驻地。
　　　　当然，更大的几率，则是死。
　　　　抬手拉了拉头上的兜帽，暗女用刀划开地上保护她三天的结界卷轴。看到结界消失后，便从岩石死角一个不大的洞口钻了出去。
　　　　外面是土之国常见的荒凉岩壁，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绿色。她隐蔽的蹲在一片挺直的岩石群中，小心的将斗篷覆盖全身。
　　　　卡卡西选择的时机很不妙，是夕阳。沉默的抬头看向殷红华丽如同一道红霞的天空，暗女回想当初他给自己看的地图，便快速向着岩忍十八号驻地而去。
　　　　数千米的距离，不长不短，却让她奔跑了半个小时，如果不是敌人因为重要驻地方向的爆炸而自乱手脚的话，她或许需要更加费力。
　　　　当暗女接近对方驻地时天色已黑，看样子那不妙的时机，是为了给她的潜入做铺垫吗。一路潜到十八号驻地门口，耳中却已经听不到一路上不断出现的爆炸声。
　　　　这让人不得不担忧，卡卡西能否在敌人的追杀下存活。
　　　　十八号驻地，被土遁组成的巨大围墙所包围，大门不是很小，但却只有一两个忍者看守。
　　　　她小心的在驻地外潜伏然后游荡，试图寻找对方看守的漏洞。由于查克拉施展忍术波动极大，在烧毁对方粮草成功前，她不能用任何忍术，包括三身术。
　　　　当然，除了三身术，她也根本不能使用其他忍术。
　　　　一点点挪移，在对方驻地的侧面停留片刻，试图找到一条进入的方法。“唔？”然而，方法没找到，她却看到一个极为显眼的暗号。
　　　　刻在驻地围墙上的暗号。
　　　　这么嚣张，直接在敌人大墙上留暗号，真的好吗？
　　　　借着月光将那暗号收入眼中，暗女大脑却在极速转动。不知道卡卡西将敌人拖到何地，更不知道他到底引走了多少岩忍。
　　　　不过她的行动必须加快了，尤其是在知道敌人粮库方位的前提下。
　　　　“竟然用暗号将地图刻在墙上，真是胆大妄为。”悄无声息的转到驻地的背后，暗女打量一下高达二十米的围墙，最终摇了摇头。
　　　　跳上二十米围墙所需要调动的查克拉，足够暴露她千百次了。谨慎的观察一下围墙上方，发现只有两个岩忍在看守。避开敌人的目光，快速接近围墙根部。她将耳朵紧紧贴着墙壁，静静的听了几分钟后，便松了口气。
　　　　驻地靠近后方的果然是人烟稀少且不受重视的后勤队伍，也就是俗称为厨师的家伙。
　　　　兵粮丸或许被称作战争必备之物，但不要忘了，这种东西长期且大量食用是有后遗症的。忍者出征还带着厨师，这话听起来可笑，却是真实存在的。并且那厨师也并不是毫无战力，最差的也是下忍老兵。
　　　　在脚下种植一个副根，查克拉她不能大量调动，血能却可以随意使用。
　　　　“生长。”小心的蹲在墙根阴影里，暗女让脚下的副根快速生长，一点点挤开地下的空间。她并没有在浅表地带进行这一行为，而是在地下十米，不然土地挤压发出来的声音，无论如何是无法遮掩的。
　　　　在地下十米处挤开一个能放下她的深洞，伸手从忍具包里拿出一个烟/雾/弹，并放在地上，让露在地表的根系生长将它包裹在内。由于不知道后续发展，放个逃命必备之物还是有必要的。
　　　　眼看基本布置完成，暗女用斗篷将自己捂严实，她伸手从手指长出一根普通根系，没有变成肿瘤样，也没有变成尖刺样。
　　　　“就靠你了！”伸手在根系尖端用钢丝捆好十张起爆符，暗女趴在围墙根，伸手将根系顺着墙壁不断蔓延。副根有十米范围限制，但是她自身蔓延的根系却可以无限生长，只要血能足够。
　　　　手指催动着根系向前，并延伸到驻地的大门口，她连忙在脚下种植数个副根。
　　　　“爆！”
　　　　延伸在驻地门口的根系尖端陡然化作尖刺根系，将上面缠绕的起爆符全部刺穿，并将暗女体内不稳定的查克拉传送上去。
　　　　轰！
　　　　巨大的轰鸣瞬间从不远处传来，蹲在墙根的暗女只需要抬头便能看到，天空眨眼间就被千米外爆炸的火光映的通红。
　　　　“敌袭！”
　　　　纷杂的嘶吼从驻地里传来，快速催动身下的副根，伴随着天空中经久不息的红芒，她很巧妙的便利用敌人前去探查的嘈杂被根系带入地下。
　　　　头顶的敌人，被爆炸调走，根系撑开地面的声音，也被遮掩了。指挥着根系，不断挖掘地下的土地，非常快的便突进了敌人驻地。
　　　　“粮库在中后方，前面五百米左右的方位。”钻进岩忍驻地的暗女小心收敛自己全身的查克拉，并利用根系不断向下挖坑，然后将自己的后路也一起掩埋。
　　　　“卡卡西只给了二十张起爆符啊。”翻出最后十张起爆符，暗女伸手催生出五枝根系，留下三张便将其他全部捆在根系尖端。
　　　　“先炸掉来路，然后是内部接近围墙的地方。”她回想自己绕着驻地一圈的大致推想，得出具体数据后，便让五根带着起爆符的根系四散而出。
　　　　来路是必须炸的，不然根系带着她挤入地下时留下的痕迹，分分钟暴露她。至于炸围墙附近嘛，给敌人一种己方人很多，但还未突进驻地内部的感觉。
　　　　“但愿，没人注意到她这种微小的查克拉波动吧。”引燃起爆符要么需要火，要么就用查克拉，她虽然普通运转查克拉波动并不大，但就怕这驻地有感应型忍者。
　　　　指挥根系到达指定地点，她拿出忍具包里的燃/烧/弹，脸上全是担忧。
　　　　“一次性成功吧，爆！”
　　　　即使在深埋地下十几米的坑洞中，她依旧听到了地上剧烈的爆炸声，甚至还有地面震动引起头顶大量碎石坍塌，差点将她掩埋。
　　　　“五百米，大概偏右三十米到一百米。卡卡西，地图一定要准一点啊！”
　　　　暗女没办法做到潜进岩忍驻地五百米，所以只能依赖卡卡西的情报和地图足够准确了。
　　　　手指延伸出数根棕色细条，她将忍具包里全部的五颗燃/烧/弹缠绕起来。将尖端变成尖刺根系，便冲着她脑海里推测的方位推去。精神力的强大让她具备过目不忘的能力，这种推测并不难。
　　　　难的是，她该怎么逃跑。
　　　　“到了。”尖刺根系极为锋利，刺穿土地前进比割豆腐还要容易，短短几分钟，便已经穿梭岩石，掩埋在预计地点之下。
　　　　“凭借混乱逃吧，血能只够将自己送上地面了。”担忧的凭感觉将五颗燃/烧/弹推上地面，她将缠绕在引爆拉钩上的根系快速收回。
　　　　“起！”用最后一点血能控制根系将自己推到地面浅表下，她默默将耳朵伏在头上的岩石壁。
　　　　“快！有人使用燃/烧/弹！”“粮库没问题吧？”“不知道，快去看一看！！”
　　　　属于忍者的脚步快速消失在这附近，暗女慢慢用根系将地表挖开，“这个地区是不受重视的后勤人员部队，又被起爆符炸过一次，应该消除怀疑了吧。”
　　　　脑袋探出地面小心的观望周围，除了发现远处熊熊火焰直扑天际之外，周围竟然没有忍者。
　　　　快速借着周围的掩盖物窜出驻地被她用起爆符炸出一个洞的围墙，心中庆幸岩忍这不禁炸的墙，同时感慨她的逃生之路更加安稳。
　　　　但是，暗女也不想想，起爆炸这种大威力忍具，用来炸中忍都觉得浪费，更别提一个B级忍术做出来的土墙了。
　　　　心脏嘭嘭跳的一路狂奔，暗女回想自己的行为后，能做到的就只有选择正确的方向逃脱，其他的几乎被自己霸气的行为给震惊成一团浆糊了。
　　　　独闯敌营烧粮库什么的，简直就是小说中才有的事情啊！紧张兮兮的不断后望，在发现没有追兵后，想着刚才的一系列计划，都快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了！
　　　　几乎是用飞窜的逃回她一开始藏身的岩石堆，看着那死角小洞里被割开的结界卷轴，不由松了口气。
　　　　【不管成功与否，这里为集合地。无法集合的话，就想办法发射信号弹。】
　　　　回想着卡卡西的话，暗女向着洞口钻进去。
　　　　“速度挺快。”
　　　　刚刚进去，就听一个压低的声音从最里面传来。心中一惊，她连忙抽出长刀便直接对着那最深处的人影刺了过去。
　　　　锵！
　　　　长刀被对方用苦无挑开刀尖，人影伸手抓住暗女的手腕，一只写轮眼透过面具凝视她的眼睛，“这就是你擅长的刀术吗，不堪一击。”
　　　　手腕被抓住的瞬间，暗女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黑色丝带，却在看见那写轮眼后松了口气，“抱歉，我并不知道是你。”
　　　　恶毒之黑，A5为她遗留的刀尖附带能力，本以为要在今天使用，却不想是一场误会罢了。
　　　　吸食人灵魂作为交易，获得强大的“绝对意识”，这就是恶毒之黑的能力。
　　　　她暂时没兴趣使用这把刀，一个是不愿意那么快就让A5染上血液，另一个则是她不想成为杀人魔。恶毒之黑一旦被启动，每天不吸食足够的灵魂，会反噬其主的。
　　　　“任务如何？”卡卡西送开暗女的手腕，斗篷将他全身遮掩，面具却抬手拿掉扔在一旁。
　　　　看样子相比硬硬的面具，他更喜欢自己的面罩。
　　　　“不清楚，但应该成功了。”暗女想了一下岩忍驻地里扑天而起的火焰，决定说出实话。
　　　　卡卡西背靠岩石壁坐好，头颅微垂只露出兜帽下的下巴尖。他将手摊在暗女面前，声音毫无暖意，“起爆符和燃/烧/弹给我。”
　　　　暗女从后勤部领取的物品中，并没有起爆符，只有简单的忍具和兵粮丸，起爆符和□□都是卡卡西给她的。
　　　　“唔，三张。”伸手将最后剩下的三张递在他面前，她心中略忐忑。
　　　　“一个B级任务就用光了我全部家当，真是亏大发了。”卡卡西眼睛掩盖在兜帽下看不到神色，他似乎低笑了一声，最终收回手没有拿那三张起爆符。
　　　　一个B级任务的酬金只够买三张起爆符，结界卷轴就别提了，如果老师的妻子不是漩涡一族的话，A级任务的酬金都买不到。
　　　　“B级？”暗女看他似乎并不在意，便将起爆符收好反问道。
　　　　“虽然阵容很可观，但由于是在战场上，因此是B级任务。”卡卡西语调依旧低沉带着变声期的嘶哑，很是平静的缓慢给她讲解，“主战场上，有数千忍者在为我们压阵。岩忍大部分战力都需要放在那里，后方虽然也有人，但绝对不多。
　　　　除去主战场，前面有第三序列部队的暗部在攻击他们的六号驻地，这又吸引走一部分岩忍。
　　　　而且除了六号驻地被攻击外，岩忍的其他驻地也会被类似我们两个这种队形骚扰。所以从整体看来，我们的安全性，是非常高的。”
　　　　卡卡西看着暗女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你在B级任务里用掉整整一叠起爆符，是非常浪费的行为。”
　　　　“诶？”心中尴尬，但她也很无奈，“这可是在岩忍后方，敌人总归不会少的。”
　　　　卡卡西轻声呼出一口气，他很平静的拍了拍暗女的脑袋，语气平淡，“战场这东西需要从整体看，别看忍者很多，其实在不同的地方，他们的战力必然会有所倾斜。
　　　　十八号驻地，恰好属于无论如何都很安心，可以暂时放任不管的地方。因为，它太靠后了。
　　　　岩忍后勤被断，他们急需这场战争的胜利，所以会将大部分战力安排在前线做拼死一搏。那么后方处于空虚状态的他们，需要怎么去守住最后的粮草呢？”
　　　　卡卡西目光透过兜帽看向暗女，“其次，接近前线的六号驻地被敌人暗部攻击，他们是否以为主战场会有木叶后援前来呢？
　　　　除了六号驻地，其他驻地也被或大或小的攻击挑衅，这种有恃无恐的行为，是否说明敌人在酝酿更大的阴谋呢？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你说，岩忍会如何倾斜他们不多的战力？”卡卡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暗女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被惊呆了，这复杂的关系论，她听一遍就懵了，就算听懂了也没办法答出最后一个问题啊！
　　　　“嘛，算了，这次任务过后，岩忍就该投降了。”卡卡西身体靠在岩石壁上，语气淡漠中带着一丝轻松，“反正战争也要结束了，你没必要去理解这种东西。”
　　　　“哦。”茫然的点头，暗女前世初中文凭加她今生小学文凭都没有的学历告诉她，这种乱七八糟费脑的东西，还是算想了为好。
　　　　“你没事吗？”暗女从茫然中回神，想起卡卡西独闯敌营，又被追杀的事情。
　　　　“连个上忍都没有，轻易就甩掉了。”卡卡西很淡然，他靠着墙壁微微扬起脑袋，做出闭目休息的模样。
　　　　“对了，你刚才说的问题，都是真的吗？”暗女见卡卡西此刻杀气不多，人也比较有耐心，便问了下去。
　　　　“啊？”卡卡西一愣，随后无奈的睁开眼睛看向暗女，“都是假设，实际上我们既没有主战场的援军，也没有更大的阴谋。就连所谓的四处攻击，也不全是挑衅分流敌人战力，而是真真正正在拿命去烧毁他们的粮库。”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卡卡西兜帽下的脸抬起来，闭着左眼看着她似乎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想问为什么不用全部精力辅助第三序列部队攻击六号驻地，很简单，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从战略性看去，也不可以全部去攻击六号驻地，不然会输得很惨。”
　　　　木然的听他说完，暗女表示自己已经被说晕了。虽然也是可以理解，但其中疑问点太多让她很困惑罢了。果然是信息的不对等啊，卡卡西知道的东西她全部不知道，因此即使听过解释也没办法立刻想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唔，不擅长写战斗，所以咳咳……你们或许懂得，闯入岩忍驻地一段，无夜有点写崩了，而且还不会改。
　　　　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这章有点崩。

　　☆、第28章　集合与离开

就在暗女为自己智商有点怀疑时，卡卡西突然挺直身体，兜帽也因为大幅度动作退到头顶，露出额前白色短发。他眉眼间满是冷漠，一只眼睛乌黑无波似死水，一只则血红如嗜血的狂魔。
　　　　“帕克！”
　　　　随着卡卡西的呼唤，一阵烟雾突兀翻腾而起，帕克从里面出现，它蹲在地上背上捆着一个卷轴，“卡卡西，撤退了。”
　　　　“我知道了。”伸手将卷轴拿下来，卡卡西对帕克点点头，它则侧头看一眼暗女然后消失不见。
　　　　打开卷轴，他认真查看一遍，站起身将地上面具捡起来戴脸上，就对暗女挥手示意离开。边走边说道，“一号的队伍全军覆没了。”
　　　　她原本跟着卡卡西的步伐一顿，下意识的反问，“三号队伍呢？”
　　　　为什么一号队伍会损失如此惨重，虽然没有过多相处，但毕竟是这个队伍里的。而且前世道德观虽已经破灭，集体主义却还是深留心中的。
　　　　“三号队伍，死伤大半，独留四人。第六班，重伤二人。”卡卡西带着暗女快速离开土之国境内，由于前线战争和敌方六号驻地的混战，导致一路上并没有多少岩忍，大部分都龟缩在驻地防御粮库。
　　　　他们岩忍驻地与土之国内地便利交通断绝，因此粮库成了最重要的东西，在不清楚敌人是否有后援的情况下，根本不敢派出战力去追杀卡卡西等人。
　　　　战争的胜利和个人的胜利，他们很清楚应该如何抉择。
　　　　“啊，是吗。”淡淡的应答，暗女心中却异常无力，困惑这可怕的损失。
　　　　“岩忍战力全部堆积在前方，你们的一号队长果然没有计算这一情况。”卡卡西依旧奔跑在前，并已经接近土之国边境，他的斗篷在暗女眼中飘动，“还记得刚才的一系列问题吗，岩忍给了很有力的回答啊。”
　　　　她并不是笨蛋，虽然不愿意想的太复杂，但在情报足够的情况下，即使堆也可以得出最基本的论调，“他们完全放弃了后方，虽然最便利的运输路线被毁，但并不代表没有后勤的支持，只是很慢罢了。恰好，后方的驻地刚好在国内支援的辐射之内。所以，放弃后方完全守备前方驻地就是岩忍的计划。”
　　　　但是……
　　　　“果然？”卡卡西为什么会说这两个字。
　　　　他扭头看了暗女一眼，便缓慢的解释，“无论岩忍的选择是什么，我们的任务就是摧毁粮库。在同一时间内，不论对方怎么改变计划，唯一的区别也不过是我方的死亡几率而已。这就是你们一号队长的想法。”
　　　　“也就是说，为了任务的快速完成，队长选择直接用人命去填。”暗女难以置信却不得不承认道。
　　　　“相比较下，为了应对敌人措施而改变我方计划使得浪费时间，一号队长的行为确实保证了利益最大化。但是，那种无视人生命的行为，真是让人恶心。”卡卡西语调平淡。
　　　　这一次的对话之后，二人皆是沉默下来，一直奔波了数小时后，才进入川之国内部。
　　　　……
　　　　川之国集合地处。
　　　　“很罕见，你这么聪明的脑子也会做了白用功。”
　　　　暗女跟着卡卡西刚找到众人集合的地方，第六班的队长，就低笑着按住卡卡西的肩膀，将他拖着走向自己队伍所占据的地盘。
　　　　侧头看一眼第六班的队长，暗女不得不承认，她和卡卡西确实做了白工，因为被他们烧毁的粮库其实并没有在这次战争中起到多大重要。
　　　　“废话就没必要说了。”几乎是秒摘面具，带着面罩的卡卡西拍开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便缓慢向前走去。
　　　　“不过你的队友是个小孩子，也情有可原嘛。”那第六班的队长，话语带笑，却扭头看着暗女片刻，才离开走向自己的部下。
　　　　这是个小树林，雨之国最常见的地貌。一片平坦的平原，突兀出现不大不小的树林，旁边或许还会怪异的有个乱石堆，又或者小湖。
　　　　站在这不算茂密，但足以遮掩众人身影的树林外。左边的第六班纷纷站在一棵巨木之下，身形散漫，但却很谨慎的处在外界死角，让人即使路过树林也难以看出有人。
　　　　右边数十米之外，夜云铁平静的坐在树枝上，他的身边是弥。周围仅存的四个暗部，警惕而严谨的隐藏在旁边，让人即使进入这树林也难以寻觅。
　　　　出发时的十五个暗部，只剩下四个。
　　　　侧头看向另一边散漫而立的第六班，来时的七个暗部，依旧还是七个。
　　　　“夜，过来！”弥原本和夜云铁在聊话，扭头又对暗女叫道。
　　　　“队长？”
　　　　“我们部队即将要去主战场，你是新人，到时候跟好我。”弥语调很平静，他坐在树枝上，目光透过面具遥望对面的第六班。
　　　　“二号队伍在哪里。”一旁的夜云铁突然开口，他问向一旁的暗部。
　　　　“已经到达主战场。”
　　　　“夜，你知道我们存在的意义吗？”弥收回目光，面具遮掩了他的脸，却难掩他复杂的心情。
　　　　“清除一切危害木叶之事！”她不知道自己该说根之意志，还是该说火之意志，最后只能说了一句空话。
　　　　夜云铁和弥，很显然是根，但她却看不到他们二人的根之意志。
　　　　“说的好！”夜云铁对身旁暗部不知说了什么，扭头便对暗女赞叹的大喝。
　　　　弥则是摇了摇头，“我问的是第三序列部队存在的意义。”
　　　　“你想的太多了。”夜云铁笑着说道，他兜帽遮掩眼睛，面具是个带笑的花纹，“我们为战场而生。”
　　　　“第二序列部队，苟延残喘至今，我们也快要步入他们的后路了吧。”弥摇头轻叹。
　　　　“你竟然听说过第二序列部队。”夜云铁将兜帽后拉一下，露出的眼睛余光看向暗女，似乎在示意什么。
　　　　“三间雾莲那家伙，不就是第二序列部队的吗。”弥手掌一摊，却拍了拍她的肩膀，“啧，历史的尿性。”
　　　　她默默的蹲在弥的身旁，将兜帽拉的很低。
　　　　“你这种说法，让人突然想到历史的命运长河，真是不爽的感觉。”夜云铁叹口气，“好了，这种话题到此结束，如果你还想活的话。”
　　　　“早活够了，无趣的人生。”弥不耐的冷笑一声，“一号，第一序列部队，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了吧。”
　　　　“你这种情报泄露速度，放在以前，早死掉了，哪有空让你品尝无趣的人生。”夜云铁低笑一声，却并没有反驳，或者说没兴趣反驳。
　　　　历史已经过去，即使反驳，也只能更显苍白无力。
　　　　暗女蹲在旁边，却已经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记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