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影后:诱心入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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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努力，妈你别不要我！”坚强的女孩儿此刻不住地流着眼泪，听着她哽咽的声音，霍司沁除了回抱住她，完全不知所措。
　　那女人想将小恩夺回去，小恩打了一下她的手，哭着喊道：“你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才不会不要我！你走开，你走开！”小恩胡乱地擦着脸上的眼泪，揪住霍司沁的衣角，有些失控地说道，“妈，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我该回家写作业了，你不是要我好好学习的吗……”
　　霍司沁没有动，那女人将小恩抱在怀里哄道：“女儿，妈妈知道，你不喜欢妈妈，你还不能原谅妈妈，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小恩哪里会听她的话，一直挣脱个不停，后来女人无奈只能把她给放下来，这时霍司沁重新蹲下，双手握着她的肩，认真地说道：“好孩子是不可以大哭大闹的。”随即帮她把脸上的眼泪擦掉，“小恩，你听我说，你现在只是要跟你的亲妈妈回去一起生活，可这并不代表我不要你了，我还是会依然疼你，有空就会去看你，你乖乖听话，你上次不是说想跟我一起坐旋转木马吗，我答应你，只要你听妈妈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
　　小恩忍住眼泪，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抱住霍司沁，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霍司沁能够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听到小恩对自己说：“老妈，我听你的。我跟她走。没有了小恩这个不听话的小孩缠着你，你就可以过得更好，可以去跟叔叔约会，可以去跟言婧阿姨出去玩。小恩知道，小恩现在还不懂事，可等我长大了以后，老妈，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要等我好不好。”
　　那女人看着自己女儿跟霍司沁亲近的样子，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喜在她可以确定这六年来自己的孩子过得很好，很幸福，霍司沁很疼她。忧，忧在那明明是自己的骨肉，却叫着别人妈妈，而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反倒像是个外人。
　　看着小恩被她的母亲拉着手，两个人一起离开。霍司沁说不上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若是可以的话，她多想小恩能够一辈子不离开她，能一辈子做她贴心的小天使。可是她心里清楚，她就算能给她再多的关怀，也抵不过亲生母亲的爱。因为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没有亲生母亲陪伴的童年是一种缺憾，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她比谁都清楚。
　　这到了头的缘分就像是杯子里凉透了的茶，只能舍弃。
作者有话要说：　　

　　☆、再生变数

　　沈心柠和沈谟已经到家，沈复对于这次兄妹二人处理问题的方式很满意，而沈谟也终于将自己的病情向沈复和盘托出。沈复倒是没表现出太大的诧异，只是背着手叹了声气走到落地窗前，默不作声。其实他老早就觉得沈谟不对劲了，这样的结果，倒也不意外。
　　“你们兄妹二人联手，也是从你的病开始的吧。”沈复问道，“只是我不清楚，小谟你一向跟青青感情好，既然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不是更应该帮她吗，怎么倒反过头来，帮着心柠了。”
　　沈谟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自己在外面有了儿子，一旦将这件事情告诉沈复，沈复一定会把孩子接回家，自己已经命不久矣，沈复怕是也没有太多的日子了，他已经决心不让儿子过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了。
　　沈谟只是淡然解释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许多事情看得通透，不帮青青正是因为爱她，觉得她的性子不适合当接班人。沈复也没有多问，毕竟，看着孙子这副憔悴的模样，他的心也会痛。
　　其实，沈谟选择在这个时候向沈复坦白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不早，亦不晚。
　　沈青青去言婧住的地方时，她正在看书，她发现言婧对自己的态度变了，没有以前那么客气，甚至多了几分戾气。一如现在，言婧只是帮她泡了一杯茶，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书，并不理会她。
　　沈青青无所谓地笑笑，说道：“倒是奇怪，这次怎么没有像之前我来时一样，哭着喊着求我让你进鸿斯？”
　　言婧把书合上，扔到沙发上，看向沈青青：“我说了有用吗？沈小姐，我一直都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你美其名曰让我先学习再进鸿斯，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想过真的让我进去。”
　　“你倒不算太傻啊。”沈青青耸耸肩，“但你也别奢求太多了。你来到这里，我让你吃好的，住好的，还给你请最好的老师教你很多知识，也没亏待你吧？别说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不委屈。”言婧说道，“我只是后悔。后悔我一时鬼迷心窍，为了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所谓梦想背叛了真心待我的朋友。我觉得我真是傻，那时你跟夏影对我说，我这样做或许能帮到沈谟，可是现在看起来，我觉得我只是帮到了你吧。”
　　沈青青不屑地笑了笑，看言婧的表情如同看一个笑话一般：“现在清醒了？可惜太晚了。我大哥胃癌晚期，就算是我想撮合你们，也来不及了。”
　　言婧的表情从方才的愤恨到现在的沮丧，虽然她跟沈谟只有一面之缘，她也没奢望跟他有什么，可听到这种消息，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别再做梦了，以你的能力，下辈子也进不了我们鸿斯。”随即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些钱，你应该一辈子也花不完。几张照片换来了一世的富贵，也算是值了。就别整日怨天尤人了。”
　　言婧摇摇头：“你真可悲，你根本就不懂爱。”
　　“别跟我扯什么爱不爱的，我的人生里只有成功这两个字，爱？我不需要。我真是看不惯你们这群虚伪的人，明明一个个虚荣的要命，却偏偏最爱拿感情来当幌子。活该失败。”
　　“你走吧。”言婧不再看她，心如止水道，“你的钱我不会要。”
　　沈青青的神情愈发不屑：“随便你。要就拿着，不要的话，就扔了吧。”沈青青拿起包，欲要离开，走了三步之后回头看了她一眼，“真是可悲。”
　　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言婧看着桌角上的支票，泪湿眼眶。
　　很多时候，就连沈青青也看不透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自己究竟是生来便这么好强，还是被这种生存环境硬生生地给逼成了这副样子。她太渴望成功了，也太害怕失败了。就算是再不愿意承认，她也必须承认，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怕是真的要输给沈心柠了。本以为会靠着她跟霍司沁的关系打败她，可到头来，输的人，依旧是自己。
　　这一晚，沈家的人又是难得的一家团圆，在一起吃饭。为了照顾沈谟的身体，一向爱吃辣的沈复特意吩咐了厨子做一些口味偏淡的菜，一家人都很沉默，笼罩在一种悲怆的气氛之中。沈心柠一如既往地给旁边的沈心宇夹菜，沈心宇却一把把碗筷给撞在了地上，用一种很陌生地眼神，怒视着沈心柠。
　　沈心柠尚未开口，沈复训斥他道：“心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你姐姐？”
　　沈心宇没有说话，只是离开了座位，朝楼上走去。看着沈心宇的背影，沈心柠心中衍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却忽略了沈青青嘴角那不易察觉的笑容。更听不到沈青青在心里说的那一句，沈心柠，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所仇视，那种感觉好受吗。
　　沈心宇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暴躁，更加自闭，变得开始用对待仇人的态度对待沈心柠。没有人知道原因，就连叶依琴也不知道原因。叶依琴怀疑他是中邪了，沈复则指责她胡言乱语。沈复对沈心宇态度一直很冷淡，甚至觉得沈心宇根本不像是沈家的人。
　　沈心柠只觉心力交瘁，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忙得她焦头烂额，现在弟弟又出了这种事，倒是晚上她跟沈谟聊天的时候沈谟无意之中提到了沈心宇的症状看起来有些像被催眠了。不过沈谟只是当作玩笑话来讲，沈心柠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虽然催眠术经常在电影中看到，可现实生活中懂得这个的人太少了，加上沈心宇自幼就没怎么出过门，被催眠的可能很小。
　　霍小恩离开之后，霍司沁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虽然以前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心中总归有个念想，现在就又变成了孑然一身之人，既失去了心柠，又失去了小恩，每天闪耀于闪光灯之下，跟毕成辉过着假装幸福的日子。有时她真的希望能够便会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不懂真爱，也不交付真心，至少不会受伤。
　　此时霍司沁刚刚看完剧本，背熟台词，准备睡觉，听着一阵门铃声，心下有些纳闷，不知这么晚了会是谁。
　　而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个子矮矮的小不点时。有那么一瞬间，霍司沁觉得上天似乎待自己不薄。
　　那小丫头紧紧抱住自己的腰，嘴里喊着老妈。小丫头身后站着一个女人，她盘着头发，穿着长风衣，看起来无奈又沮丧，却还是扬起了一个笑容：“孩子回到她爷爷家里之后，难过得不吃也不喝，嘴里一直叫妈妈，她爷爷看着心疼，跟我商量说，还是把她给送回来。”
　　霍司沁本以为女人会哭，然而并没有，她只是眼神很空洞，笑容也很寡淡：“我终究不配做她的母亲。我想，若是我硬要留住她，她只会恨我一辈子吧。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很开心，我不想我的女儿失去脸上应有的笑容。”
　　“霍小姐你放心，我已经订好了后天去米兰的机票。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只要她，她过得好，我这一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说到这里，女人终于红了眼眶。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霍司沁似乎不再那么厌恶她。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抛弃别人的人，都一定要比被抛弃的人承受更多的痛苦。
　　她抱起小恩，看着她脸上天真的笑容，终于也展露了久违的笑容。
　　没有惊喜的人生就像是一潭死水，缓慢流淌，无声无息。霍司沁跟沈心柠的人生，或许在那个，她推开她的夜晚，就再也没有了幸福可言。小恩回到了霍司沁的身边，继续跟她，跟萧骁，三个人一起生活着，说不上有
　　只剩下最后一场戏，这部电影就要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不得不说，这部电影拍摄难度非常大，杀青日子都顺延了一个星期。由于是民国戏，霍司沁整部戏造型都优雅而古典，非常漂亮，加上她身材高挑，穿上旗袍颇有仙姿。
　　最后一场戏是爆破戏，男女主角将上演一场死里逃生的悲情大戏，也是一幕将会赚足观众眼泪的戏，其实按理来说这种戏一般会用替身的，但是导演要求颇高，尽可能要求完美度和契合度，再加上霍司沁也是一个比较敬业的演员，也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了。
　　所有人，包括导演在内，他们全都对她说，她在这部戏里面表现非常好，上映之后势必会刮起一阵旋风，她一定能够再次站在属于她的位置上，傲视尘寰。然而人世间最令人伤感的事，不是一落千丈，而是成功之后，没有人能够与自己分享喜悦。有很多次她都在心里问沈心柠，心柠，你看我越来越努力了，大家都说我演技越来越好了，你会为我开心吗。
　　只有她知道，她丝毫没有因为两个人的分离而减少对沈心柠的爱，反倒是有增而无减。
　　这边是静谧黑夜，而那边却是烈日当头。
　　明天，就是沈心柠同Devin大婚的日子了，这一天，包括Devin家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坐在沈家一楼的客厅里，除却沈心宇一脸沉重地跟同样满脸怨气的沈青青坐在一起不言不语之外，所有的人脸上皆挂着笑容，包括夏影，心里纵然难受，可却依然要接受这个事实，接受沈心柠马上就要属于另外一个人。
　　沈复将珍藏的烟霞打开，递给Devin，让他帮沈心柠戴上。
　　沈心柠拒绝道：“爷爷，这是我送给您的。”
　　沈复摇摇头：“你把它送给我，我再把它送给我想要送的人。”
　　说来稀奇，这戒指戴在沈心柠的手上，刚刚好，就像是为她而生的那样，毫无违和感。沈青青看着那熠熠生辉的宝石，眼睛里全部都是嫉妒的光。
　　沈复请Alberta　Ferretti最知名的设计师花一个月的时间为沈心柠打造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唯美婚纱，纯净的白纱，迷人的钻石，珍贵的水晶，镶嵌结合而成了最浪漫而高贵的婚纱，沈复想，沈心柠穿上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
　　也就是在这一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沈复揽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沈心柠的肩，严肃而坚定地说道：“二丫头，等明天过后，沈家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的。”
　　沈心柠看不到叶依琴脸上久违的笑容，看不到沈青青眼里的怒火，看不到沈谟发自内心却又带着几分苦涩的微笑，看不到沈敖脸上一如既往的漠然，更看不到Devin家人欣喜若狂的表情。因为在这一刻，她得到了一切，却也失去了一切。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之间，她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遇到了深爱的人，分别了深爱的人，如今，终于要嫁给别人了。不知道，在另外一边的，她的司沁，过得还好吗。
　　当萧骁坐在救护车上，看着几乎已经被烧焦了的霍司沁，他感觉此时此刻，连流眼泪都是一种好大的奢侈。他不懂，为什么平常那么会骂人的他此时此刻竟然一句脏话都讲不出来，只是躲在一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他嘴里不停地说着，开快一点，开快一点。
　　他看着陪在一旁的护士，内心衍生了很大很大的恐惧。他听到霍司沁对他讲话，听到霍司沁对他说：“萧骁，我疼。”
作者有话要说：　　

　　☆、容颜尽毁

　　他看着那么爱美的她此刻全身发黑，长长的头发也成了卷曲的模样，想握她的手却怕伤到她，不敢去碰她。他忍住想哭的念头，努力扬起一丝很丑地微笑，鼓励她：“司司，咱们很快就到了。我陪你。”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他看着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导演，恨不得一拳打死他，好几个人上去抱着他不让他动，他终于掉下了眼泪，嘴里念叨着，她还这么年轻，你们让她怎么办。
　　沈心柠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凌晨两点钟，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她的婚礼。她颤抖地手险些把手机给摔碎，她慌忙地跑出自己的卧房，一时之间惊动了佣人，惊动了沈复。
　　沈复问她这是要做什么，大半夜要跑去哪里。她却一句话都不说，看起来像失了魂一样，沈复气急了拉住她吼道：“你给我滚回房间里好好待着，别胡闹！”
　　沈心柠用力一甩，差点把沈复甩在地上，此时所有的人都披好衣服下来了，叶依琴慌慌张张地上前抱住沈心柠耐心哄她有什么事情等婚礼结束了之后再说。
　　“你们放开我！”沈心柠甩开叶依琴，逼得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她，“我要去找她。谁拦我，我跟谁玩命。”
　　“胡闹！孽障！”沈复用拐杖狠狠砸了一下地板，而后伸手指着沈心柠，“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家门一步，你就别再回来！你要是敢去找那个女人！我非杀了她不可！”
　　沈心柠笑了，她靠近沈复走了几步，看着他的眼睛道：“爷爷，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爷爷，我受够了。我是不孝，但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就敢不惜一切代价，毁了沈家。”
　　她倔强地走出家门，她听到了叶依琴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听到沈复大声说着都别拦她。她知道，她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她想她一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爷爷要拆散她们，她也不会跟她分开。爷爷要伤害她，她就跟她同生共死。她这一生，得到了很多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这次她想她真的错了，错在没有相信她们之间的爱情，因为没有相信，所以才会离开她。
　　坐在飞机上，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嘀嗒，嘀嗒，就像是一滴一滴的眼泪一样，砸得她好痛。
　　萧骁正在医院门口等着他，那一张万年妖艳的脸此刻竟然未施粉黛，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沈心柠看着一向注重形象的萧骁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心底一沉，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她现在竟然不敢走进去一步。
　　他看到她，没有像往日一样嬉皮笑脸地喊她Sweetie，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向里面走去，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说了一句：“还活着。”
　　她站在ICU之外，隔着玻璃，远远地看着霍司沁。萧骁站在她的旁边，倚着墙，眼眸低垂：“刚刚做完初步的清创手术。今晚凌晨第二次。”
　　沈心柠移开目光，握紧了拳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那不是沁儿。”她的沁儿那么漂亮，不会允许自己那么狼狈地躺在那里的，她的脸为什么是黑的，她那双大眼睛为什么是闭着的，一定是弄错了。
　　萧骁没说话，抱着肩膀，湿了眼眶：“我也希望。”
　　她强忍住流泪的念头，吸了一口气问道：“那群王八蛋在哪里。”
　　“被我赶走了。”他握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她甩开他的手：“你别管。”
　　那导演此刻正在立娱，跟孙伟业谈着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她给孙伟业打了个电话，工作人员才没有拦她，闯进办公室之后，她冷着一张脸朝那导演走过去，揪住他的领子，挥了一拳，她的力气非常大，孙伟业拉不住，那男人也挣脱不开。她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虽然不精，可对付他们却是绰绰有余的了。
　　“怎么回事，说。”
　　“那个工作人员，时间没，没控制好……”
　　随即她又挥了一拳，那男人的嘴角立马浮现出血丝来，她对他说道：“你们的破事，我不管。但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她没有去医院，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坐在卧室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她竟然如此的懦弱，害怕看到医院里命悬一线的她。她听着大哥一通又一通打给自己的电话，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手术快结束的时候，她才赶到医院里。当这些曾经共事过的伙伴拍着她的肩膀对她说很成功的时候，她悬着的心才落下来。主治医师是她的好友，看她担心得紧，来不及休息便仔细跟她说了这次手术的具体情况。这大概是第一回，手术很成功，医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那医生叹了声气，紧皱着眉头：“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估计四五个小时之后就能清醒过来。但是，烧伤程度非常严重。你也是医生，你应该明白，根本就没办法复原。至于身体，好好休息一阵子，不会有大碍。”
　　“她的脸呢？”沈心柠没说话，一旁的萧骁急不可耐地抢先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拍了拍萧骁的肩膀，走了。她不问，正是因为她知道结果。萧骁看着沈心柠宛如死水的眼神，顿觉心如刀割。萧骁知道，此刻沈心柠心里的痛苦，绝对不会亚于自己，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轻松地问道：“什么时候走？”
　　“不走了。”
　　萧骁笑了笑，苦涩之中又夹杂着几分欣慰：“别再分开了，只要你在，多大的苦，她都能捱过去。”
　　何琳也参与了这次手术，手术之后原本到了她换班的时间，她却没走，而是换了身日常衣服陪在沈心柠身边同她聊天，耐心地劝慰她。能再见到沈心柠本该开心，可没想到是会在这样的场景之下。
　　毕成辉赶来时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却依然帅气。前几日去国外出差，接到消息之后他急忙将工作搞定而后赶了回来。医院外头围着不少记者却都不被允许进来，毕成辉看着沈心柠和萧骁一脸沉重的样子，心如明镜。
　　萧骁上去就揪住他的衣领大骂一句你他妈还敢来，毕成辉知道萧骁为什么这么恨自己，其实他又何尝不恨，他是这部戏的投资人，抛开他是霍司沁未婚夫的身份不说，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他也是要负很大的责任的。
　　沈心柠走到萧骁旁边，漠然地望着毕成辉：“导演不用替身让她自己上，你也同意了？”
　　说实话，如果毕成辉强烈阻止的话，霍司沁完全可以不用上，但是他没有。他万分懊恼地点点头：“我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你们两个，你们都冷静一下不行吗？说真的，这件事情起因不在于是不是用了替身，就算是用了替身，那么不还是会造成其她人的伤亡吗？”
　　“其她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何琳听着那个一向有着医者仁心的院长口中说出了这种话，除却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感动，感动于沈心柠同霍司沁之间坚定不移的感情。爱到极致之时，可以把一个无私的人变得自私，变得可怕，变得不顾一切。毕成辉未再做过多言语，而是挣脱开了萧骁的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病房里为了保持安静，只允许有一人进去探视，思量再三，最后坐在病床边守着霍司沁，等待着她醒来的人是萧骁。待她醒来，萧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之后，沈心柠和毕成辉再轮流进去看她。
　　坐在床边，看着霍司沁那一张原本绝色天姿，被不计其数的人赞叹为完美的脸，如今变得黑一块白一块，虽然做了手术，可恢复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就算是恢复期过了，也只能恢复个三四成而已，再不可能如同以前一样了。
　　所幸，她的眼睛还是跟以前一样明亮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