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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女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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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我想你若得空该管束一下家里的下人了,竟敢在主子的药里乱加东西,这个罪名可是要掉脑袋的……”韩萱说着拾起一只放在床头小柜的不及收去的药碗,拿到鼻下嗅了嗅,随即纤手一扬,把碗远远扔了出去。
“你说什么!”云岫闻言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就连敬称都忘了,“你是说想衣并非生病,而是被人故意下毒?”
“舅母所言也不尽然。”韩萱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想衣哥哥生病是真,而那暗中下手之人也没下毒,而是把其中的两味药私自换了,如此一来,原本救命的良药也就成了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原来如此。”云岫恍然大悟,清隽的脸上闪过狠厉的神色,厉声喝道:“来人!把那班庸医通通给我赶出去,自己的方子被人动了手脚竟然看不出来,真是愚笨,愚笨之极!!哼……”
“舅母请息怒!”现在这样的时候,也只有韩萱还敢和盛怒中的云岫对话了,“依晚辈之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换药之人,治好想衣哥哥,而不是责骂大夫,毕竟她们只是负责下方,而且药方确实对症,并无过错,可见只有煎药之人和药物的来源才是值得怀疑的……”
“宗姬殿下,大公子的汤药全是奴家亲手煎熬的,从不假手于人,可奴家绝对没有偷换大公子的药,请殿下明鉴。”韩萱的话刚说完,毓秀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地在那磕头,直说自己对云想衣忠心耿耿,绝无加害之心。
“我知道不是你。”韩萱做了个虚扶的姿势,示意毓秀先起来,再慢慢回话。
毓秀是云想衣的贴身侍儿,云想衣嫁给她,他自然也会跟着陪嫁过来,有了郡王君的撑腰,他日后的前途自是无忧,可要是云想衣在成婚前夕出了什么岔子,他这贴身侍儿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就是性命也未必保得住,所以除非毓秀的脑子抽风了,否则韩萱是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去的。
再说了,被偷换掉的那两味药可不是北方能有的,事实上,其中有一味药是整个云苍了都没有的,要在云苍了南方的朱蓁了才能有,若不是韩萱在宫里的时候曾听幼时在朱蓁居住过的霍清提过,后来又向一位南方来的老御医讨教过,恐怕连她也说不出这药的名字,所以韩萱知道,能想出这般阴损主意,定要置云想衣于死地的,必是和他有过节的,且精通药理之人,毓秀,他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姐姐怀疑是谁?”韩葙回家换过衣服就急急来了云想衣的房间,正好听到韩萱在解释药的事情。
“舅母,据晚辈所知,云家并无精通医理、药理之人,不过——”韩萱故意停了一下,冷冷的视线飘向差不多和韩葙是同时进屋的却远远站在墙角的云若兮,“三公子的未婚妻家就是经营药材的皇商沈家,要拿到那味药却是不难。”
“宗姬殿下是在怀疑我吗?”云若兮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温润悦耳,全无惧意。
第31章 雨过天晴
“你倒挺有自知之名的……”韩萱轻哼一声,抿唇冷笑,虽然云若兮的声音听起来还算稳定,可是他的眼睛却在听见韩萱话的时候闪过一抹快得稍不留神就会忽略的惊惶,其他人都在听着韩萱说话,自然没有注意,可韩萱却是一开始就把云若兮当成了最大的目标嫌疑人,自然不会错过他的反应,也是由此认定了他便是那换药之人。
云岫一时也没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听韩萱说药有可能是云若兮换的,当即怒喝道:“孽子,还不给我跪下!”
云若兮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他缓缓跪下,平静地道:“母亲,殿下是皇亲贵族,若兮只是平头百姓,既然殿下已认定事情是若兮做的,若兮如何辩白也是无用,母亲责罚便是!”
“云若兮,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吗?你知不知道蓄意加害皇室中人是怎样的罪名?”韩萱见云若兮全无悔意不由有些怒火中烧,云想衣虽然还没正式嫁给她,可他们的婚事是得到了皇帝姑姑的许可的,因此,她刚才的那番话绝不仅仅只是在恐吓云若兮,韩萱清楚地看见,云岫和韩翠宁的脸色也跟着变得微妙起来。
其实,云若兮和云想衣以往那些不大不小的过节韩萱是知道的,就在上次见到云若兮无视长幼有序,公然挑衅云想衣之后她就让白芙去查过了,因为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而且云若兮在知道她和云想衣的关系后也收敛了许多,所以韩萱后来也没再关注,只是让韩葙有空给她盯着云若兮就好,谁知云若兮竟能变本加厉,想出这等阴损的法子,让她实在不能接受,不对他施以严惩不解心头之恨。
“阿宁,你马上派人带冯侍人过来……”听着韩萱对云若兮的逼问,云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事关整个云家的安危,她不能不谨慎行事,云若兮不肯招认,她自有办法让他开口。
“娘亲,不要……这件事冯侍人不知情的。”果然,听到母亲要让父亲过来,云若兮立即慌了神,什么都招了。虽然他碍于身份,不能叫他一声爹爹,可是对于那个给了他生命的人,他还是想要保护他的。
“舅舅,且慢,让我再问他几句话。”还不是无可救药,看到云若兮的表现,韩萱微微笑了笑,示意韩翠宁暂时不用带冯侍人过来,她慢慢走到云若兮面前,冷冷地道:“云若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宗姬殿下,你都认定我是罪魁祸首了,为何还要问我?”云若兮抬起头,倔强地望着韩萱。
“罪魁祸首,哈哈……”韩萱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怪怪的,让云若兮听了格外不安,“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韩葙在旁边看了半天,越看越糊涂,到这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药是云若兮换的没错,可他一介闺中男儿,如何能得知如此奇怪的古方,若无他人相助,岂能成事?”韩萱的目光越来越冷,落在云若兮的身上可不是好受的,“你的药是从沈家得来的吧,你就不怕连累了你家未来妻主?”
“我,我……”云若兮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见此事先是连累了父亲,后又牵扯了沈家,心理防线顿时崩溃。
“我什么我,你个孽子,到底是谁要你这么做的,你倒是说啊!”眼见事有转机,云岫急切地催促起来。
“是二姨母,是二姨母要我这么做的……”迫于重重压力,云若兮终于说出了幕后主使人的名字。
“云岩!!”云岫和韩翠宁对望一眼,同时傻了,她有什么理由对想衣下此毒手呢。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事无巨细,不得遗漏,否则——”居然这么快就诈出了真相,韩萱有些意外,可她累了,不想再猜谜语,还是让云若兮自己交待吧,她就当在旁边看戏就好。
“我不知道二姨母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那天她派人找到我,说让我把大哥药里的两味主药给换了,我原本也不肯的……可她说了,那药对人没有伤害,只不过是让他的病势暂时加重,无法如期举行婚事……孩儿本就嫉妒大哥和殿下的好事,又经不住二姨母的劝说,便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
“孽子,孽子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云岫还没听完云若兮的话脸色就变了,她怎会有个如此不堪的儿子。
“你的药又是如何来的?”韩萱皱了皱眉,对云若兮的话表示了些许的怀疑,然后追问起药的来历。
“如果对了症,那两味药本身却是治疗头风的好药,上个月沈家举行赏花会,我便找三小姐要了些……”
“你怎知道那药能治头风?”明明真相就在眼前,韩萱却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冯侍人有头风宿疾,这方子和药都是三小姐给我的,可是别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原来还是个孝顺爹亲的孩子,真看不出来,韩萱咋了咋舌,对云岫和韩翠宁道:“舅舅,舅母,此乃家事,暂时不宜宣扬,还是先送三弟回房吧,其他的,等晚辈查明真相再说。”既然韩萱都这么说了,云岫和韩翠宁哪里还有异议,纷纷点头应是,让人把云若兮送回了自己的院落,严加看管起来,不得许可,不能离开半步。
打发了云若兮回去,韩萱又让韩葙送云岫和韩翠宁回屋,说是屋里有病人,人不宜过多,看着韩萱那摆明了要留下的架势,韩翠宁虽然觉得有些不合规矩,但想着她们三日后就要成亲,便没有多说什么。
“白莲花,你快去帮我查查云岩,看看云若兮有啥把柄在她手上没有?”韩葙等人走后,韩萱又打发聂叔去小厨房看钟灵的药煎好没有,说是他不老成,仔细摔了碗,等聂叔一离开,屋里就只剩下韩萱和昏迷不醒的云若兮,隐匿多时的白芙这才从窗外一跃而进,贴到韩萱身前听从她的吩咐。
“殿下,你的意思是……那个云三公子是被人胁迫的……”白芙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吞了口口水。
“有可能,不过也不一定,所以才要你查啊。”毕竟,云若兮现在的举动和他先前的表现差得太远了,虽说他以前也有找过云想衣的麻烦,可那多半是嘴上功夫,占点口头便宜,打击一下对方也就是了,伤人性命的,那是从未有过。
“嗯,属下马上就去。”白芙平时爱和韩萱闹,可关键时刻却是从不马虎的,行了个礼就飞身而去。
白芙走后不久,钟灵就和聂叔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了,见了韩萱忙行礼道:“殿下,公子的药好了。”
“灵儿,把药端过来让我瞧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韩萱对云家已经有戒心了,她接过钟灵送过来的药碗,端到唇边尝了口,确定没有问题才把药碗又递给他,让他去给云想衣喂药。
对于喂药这活,钟灵是不陌生的,毕竟云想衣生病是常有的事,病到意识不清,要人喂药、甚至灌药也是有的,可是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复杂,钟灵试了好几次,那药都被云想衣给呕了出来,根本喂不进去。
“宗姬殿下,怎么办啊?公子已经不能咽药了,呜呜……”钟灵说着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把药给我吧。”韩萱想了想,想起上辈子影视剧里和小说中最经典的喂药方法了,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尝试。
“噗……”谁知汤药刚入口,那苦涩的滋味就让韩萱不堪忍受,忍了忍,没忍住,全给喷了出去。
“好苦啊!”韩萱哀叫,然后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聂叔,想衣哥哥必须要喝药啊,不然她们的婚礼就真得延期了。
“殿下,只能硬灌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可聂叔眼中还是有着浓浓的怜悯,公子真是太命苦了,就是可以嫁入豪门又如何呢,这还没嫁呢,就经历了九死一生,都说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以后还不知道是怎么着呢,若是当初知道那位贵小姐竟是皇家的宗姬,他说什么也是不会鼓励公子多和她往来的。
在韩萱和聂叔、钟灵三个人的合力下,云想衣终于勉强喝下了半碗药,这药对了症,见效也是快的,云想衣第二天就醒了过来,虽然精神还是不济,也没有力气说话,可性命之危是没有了,云家上下都松了口气。
“想衣哥哥,你要喝水吗,要的话就眨眨眼睛?”自打进了云家的门,韩萱就没要走的意思了,白芙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她对现在的云家也是不怎么放心,总要亲自照顾着才能安心。
云想衣轻轻摇头,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幽幽地望着她,似是有话要说,韩萱知他力气不足,忙贴了过去,就希望距离近点他能小声些,省点力气,却不知她压在云想衣胸前的动作暧昧无比,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想衣哥哥,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不说呢?”云想衣已经窘满脸飞霞,身为罪魁祸首的某人却是毫无自觉,反而是无意识地扭动了两下身体,使得两个人动作更为亲密。
“……这样,不好。”隔了许久,云想衣细若蚊音的几个字才勉强钻进了韩萱的耳朵。
“啊!”韩萱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之于这个世界的人们而言,这样的亲密在婚前出现是不应该的,可是……
可是她不是这里的人啊,韩萱委屈,眼前就要成亲了,她连小手也没牵过,小嘴也没亲过,真是太失败了。
不管了,先盖个印章再说,反正云想衣迟早都是她的人,想到了这一点,韩萱就再也没有半点想要起身离开的消息,她趴在云想衣身上蹭了蹭,抬起一双□的小爪子,握住了云想衣的双手,然后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这一下,云想衣是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了,她怎么能这样呢,她们还没有行过大礼,还不是真正的妻夫,她怎能如此轻薄于他呢,云想衣心下不快,便要挣扎,可惜身上没有力气,抗议完全无效。
韩萱同样有些懵了,她是在亲下去以后才反应过来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个吻,真是太丢了人,呜呜……
等到韩萱从自己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才发现云想衣已经是泪流满面,不由慌了神,忙问道:“想衣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不要吓我……”说着就要伸手为他把脉。
“你放开我……”云想衣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是那种不容抗拒的坚定。
“想衣哥哥……”韩萱更加莫名,完全不明白云想衣为何突然之间就对自己变了态度,先前明明还是好好的啊。
见韩萱仍然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云想衣急了,又一次挣扎起来,他病了许久,身上虚软得很,说是挣扎,倒不如说是轻轻晃两下更准确,韩萱怕他伤着自己,只得放了手,可眼中还是一片茫然。
就在两人相持之际,白芙不看形势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韩萱叹了口气,先扶云想衣躺了下去,为他盖好被子,又放下床帐,方让白芙进了屋,这次调查的事和云想衣有关,她不好不让他知道的。
“殿下,你猜对了,云三公子果然有把柄在云家二夫人手上。”说这话的时候,白芙眼里闪耀着崇拜的光芒,“不过那件事不是他的,而是他的亲生父亲,云家家主的侍人,冯氏。”
韩萱不以为然地笑笑,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男则有云,男子是不能嫉妒的,否则就是犯了大忌,可是云若兮宁可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而加害兄长,却也不肯说出其中的真实缘由,韩萱就隐约猜到,他是为了保护某个人,某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为了那个人的安危,他可以不惜一切。
看来那个云若兮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懂得保护生身之人的孩子,总有可取之处的。
第32章 好事将成
看来那个云若兮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懂得保护生身之人的孩子,总有可取之处的。
韩萱在心中胡乱猜测了一番,才让白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与她和云想衣听了。
原来,云若兮的亲生父亲冯氏是当年的云家二小姐(即如今的云家二夫人)云岩特地选来送给姐姐的,不过由于冯氏曾经是云岩的侍儿,两人之间有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过去(具体情形如何,白芙没有细查,但是云岩手中握着冯氏致命的把柄那是肯定有的),云岩就是凭着这些东西来威胁云若兮为她行事的。
至于云岩的动机,那就更简单了,在韩萱和云想衣的婚事之前,云岫的儿子云舒嫁给了韩家三房的嫡小姐韩蓉,女儿云卷娶了逍遥侯的小儿子,当今太女正君的弟弟韩葙,单是这些也就算了,可更让云岩不平衡的是,云岫一个庶出的残疾儿子竟然还要嫁给宗姬做正君,如此一来,长房的气势岂不是嚣张到了极点,她在云家还怎么混得下去。
为了达到打击长房的目的,云岩思索良久,终于把目标选定在了云想衣身上,反正他本就多病,便是发生意外也不会太过引人怀疑,况且那两味药在北方也不多见,就是云岩也是在多年前出海时从一位朱蓁了商人那里无意听来的。
听完白芙的叙述,云想衣久久没有做声,良久方幽幽叹了一句,“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嗯?”韩萱觉得这话有些奇怪,想了片刻方道:“你为何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
云想衣没有作答,韩萱见他有些倦了,不欲多言,就让白芙赶紧出去,让云想衣能够好好休息,谁知他却不肯,而是伸手抓住韩萱的袖子,问道:“你要如何处置三弟他们?”
“此乃云家家事,自然由舅母处置,我是外人,不好多说。”韩萱猜测,云想衣是不是要为云若兮他们求情,就提前把包袱扔给了云岫,反正她教子不严,束下无方,也不是没有责任的。
“你会把冯侍人和二姨母的事情告诉母亲吗?”云想衣知道,云岫若是知道了这些,冯侍人和云若兮必无活路,他虽对他们没有好感,可也不想要了他们性命,故而有此一问。
“我不会说,可我不保证别人不会。”就是云想衣不问,韩萱也不想去管云家的闲事,再说了,要是她去告诉云岫,她可能被人戴绿帽子了,不管事情是否属实,她那位舅母大概都是恨她多于感激她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韩萱才不会做,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早点把她的想衣哥哥娶进家门。
“那就好……”云想衣喃喃念了两句,终是不堪困意,翻身睡去了。
“想衣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哦,我可不想我们的婚礼延期。”趁着云想衣睡熟,韩萱执起他的手,轻轻偷了记香,然后为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出去,又唤来钟灵、毓秀在屋内守着,方自行去了。
在她们的婚礼之前,韩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她不告诉云岫是因为她觉得云若兮父子罪不至死,可是云岩,她是不打算放过她的,想着自己心事的韩萱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云想衣没有睡着,而是在眯着眼睛偷偷看她。
当然,韩萱是不会有空亲自去教训云岩的,这种事情,白芙比她更擅长,交待给她就肯定没有问题了。同时,韩萱也没忘了把冯侍人的事情给韩葙备个案,要是那父子二人以后还有什么不老实的,他就看着办吧。
迎亲前一日,由于云想衣此前的再三抗议,韩萱终于听话地留在了客栈,没有再来缠他,取而代之的是被她叮嘱过的韩葙。韩葙得了姐姐吩咐,自然不敢怠慢,事无巨细,一律亲力亲为,让云想衣颇有些觉得不自在。直忙到了晚间,见确实没有什么遗漏,韩葙才带着一众下人款款而去,把空间留给了云想衣。
“公子,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上路呢。”见云想衣自韩葙走后就犹自捧着红色的嫁衣出神,聂叔不由劝道,其实以云想衣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是不适宜出行的,可要是错过八月初八,下个吉日就要等到年底了,成庆宗姬那边肯定等不得,公子少不得要带病远嫁了。
“奶爹,我还不困,你陪我说会儿话吧。”云想衣温婉地笑笑,却没有丝毫接受聂叔建议的意思。
“怎么,公子不舍得走了?”聂叔到底是过来人,轻而易举就猜到了云想衣的心思。
“我是舍不得奶爹……”因为生父去世得早,云想衣打小就是聂叔带大的,待他亲密得很。
“既然公子舍不得,就让老奴跟着你去京城吧。”聂叔见云想衣有不舍之意,忙恳求道。
“这怎么行?”云想衣想也不想,当即反对道:“我已经霸占奶爹很多年了,要是再不放你回去,聂大婶和聂家姐姐就该怨我了……”因为想到自己嫁得远,这一去就未必还有机会再回青州,而聂叔年纪大了,家里也有妻主和女儿,还是换他死契,放他归家和家人团聚的好,也算他对他这些年尽心照顾的回报。
“公子,你这话可就折杀老奴了……”听云想衣这样说,聂叔不仅潸然泪下,“你还是让我跟你去吧,也好……”
“奶爹,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不是还有灵儿和秀儿吗,他们会照顾好我的。”云想衣也明白聂叔的担忧何在,自己身子特殊,不是照顾熟了的人,一时间也伺候不来,可他怎能忍心奶爹为了他一辈子妻夫分离,骨肉离散呢。
“公子,哎……”聂叔叹了口气,知道云想衣心意已决,便道:“你以后千万要多保重啊,遇人遇事多长几个心眼,皇亲贵族不比咱平民人家,人多,事多,规矩多,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你千万要小心啊……”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奶爹,你别担心。”虽然不知逍遥侯府是否真有奶爹说的那么可怕,但云想衣明白,聂叔是在为他担心,也是为了他好,便一一笑着应了下来,两人说了半夜的话,直过了三更才渐渐睡着。
翌日便是迎亲的日子,韩萱早早来了云家,因她身份尊贵,所以不用向云岫和韩翠宁行大礼,只行半礼就算是完成了应有的礼节,纵是如此,云岫和韩翠宁也不敢以长辈自居,受她的礼,便以半礼相回,然后就是云想衣向双亲辞行,虽然双腿不良于行,云想衣还是让钟灵和毓秀搀着,从轮椅上挪起身来,给两人磕了头,随后上了花轿。
前面是喧嚣的锣鼓开道,后面是闪耀的十里红妆,端坐于花轿中的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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